《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作者:元月月半

文案

汉武帝从未想过他死了还能活过来,还是在一个皇帝身上活过来。

可是这个康熙皇帝,除了是九五之尊,其他方面简直一言难尽。八岁死了爹,九岁没了娘,不过而立之间就死了仨媳妇。

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不断,更严重的是康熙的魂魄没消失,天天盯着他勤政爱民……汉武帝烦的秃头,这日子,可怎么过???

看文指南:康熙没有消失!文中主走剧情,不喜慎入。

本文谢绝借鉴、抄袭、融梗,改成同人,借鉴抄袭融梗改成同人必究

第1章穿成康熙

天空破晓,黎明将至,笼罩在薄雾中,巍峨屹立的紫禁城渐渐苏醒。今天是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一,它的主人康熙皇帝像往常一样睁开眼,立刻坐起来,喊,“来人。”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甚至让康熙听到了回声,不由得露出不悦,“王以诚!”

“何人大呼小叫?”

“谁?”康熙循声看去,他的龙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康熙愣了一瞬,回过神就问,“你是何人!?”

床上的男人眉头紧皱,脸上写满愤怒,揉揉眼,整个人愣住,“你是何人?!”

康熙高声指责:“你为何在朕的床上?”

男人霍然起身:“你为何在朕的榻上?”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同时开口,“这是朕的床/榻!”

“不可能!”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

“你——”

康熙张了张嘴,对面的男人的嘴巴动了动。康熙闭上嘴,对面的男人也闭上。康熙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也在看他……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康熙开口道,“这是朕的寝宫。”

“这是朕的寝宫。”

康熙见其一脸笃定,不禁面露迟疑,这里真是他的寝宫?扭头往四周看去,三面明黄色帷帐和一面墙,而靠南墙的多宝阁上的自鸣钟旁边有个拨浪鼓,是太子小时候的玩具,康熙亲自出宫给他买的,“你的寝宫在哪儿?”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发现屋内的家具很高,除了帷帐明黄色,被褥也是明黄色,好像还真不是他那满室不是黑就是红的寝宫,可眼前人又是谁?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康熙盯着他问。

男人微微摇头:“未央宫。”

“你说什么?”康熙眉头微蹙,以为没听清楚。

男人接道:“未央宫,不知道?”见他秃着脑袋,绑着马尾辫,顿时面露警惕,“你是番邦人?”

康熙:“你才是番邦人!”

“你不是番邦人,为何连未央宫都不知道?”男人嘴上这样说,眼中也露出怀疑,仿佛在说,你就是番邦人。

康熙皇帝虽为天下之主,九五至尊,也被世人称为“鞑子”。“鞑子”又称“鞑靼”,是对北方游牧民族的统一称呼。可自打满族入关,这个称呼就变成贬义词,野蛮人也。康熙不喜,更厌恶别人说他是番邦人。

康熙老家辽东,战国、秦、汉时都在此地设辽东郡。辽水是华夏古六川之一,满族是华夏众民族之一,康熙认为满族和汉族一样,满汉应当一家亲。

而来历不明的男人先是指责他,继而又踩到他的痛处,康熙登时面露不快,反唇相讥,“朕说过朕不知道?不就是汉朝皇帝的寝宫么。”

男人面露讶异,“你真知道?那你知道朕是谁?”

康熙:“你不说朕哪知道你是谁?汉朝皇帝那么多。不对,你,刚才说未央宫?”

“对!长安未央宫。”

康熙摇摇头,“不可能。”

男人不解:“为何不可能?”

康熙指着他:“汉朝尚黑,你的衣裳为何是明黄色?等一下,你怎么还和朕长得一样?”

“你说什么?”

乍一看身边多出个男人,康熙又惊又怒,什么都给忘了。确定他还在紫禁城乾清宫,自己的地方,康熙稳住心神,瞬间发现不对,“你和朕一模一样。”

“不可能!”说话的人摸摸脸,皮肤光滑有弹性,没有一丝皱纹,双手年轻有力,根本不是七十岁老人该有的样子,登时神色大骇,“这……是怎么回事?”

“朕还想问你。你——”康熙伸手掀开被褥,手穿过被褥,康熙整个人僵住。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见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是鬼?!”

“鬼是你!”康熙好学,博览群书,连西洋书籍都不放过,看到现在这种情况登时明白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是朕的。”

“你的意思朕附身到你身上?”

废话不是么。康熙瞥他一眼,“显而易见。”

“不可能!”

康熙点头,“朕也不想相信,事实如此。不信你起来照照镜子。”说着伸手拉他,意识到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就想缩回来,却碰到了对方的胳膊。

康熙和他身边的人同时僵住。

康熙脸上写满不可能。

他身边的男人眼中尽是怀疑,你又不是鬼了?

康熙收回手,看看自己的手,伸出去,还是完美抓住了对方。再次收回手,转向被褥,穿过被褥,随即转向对方,还是抓住了,康熙忍不住乐了。

“笑什么?”

康熙:“你这个身体是朕的,朕做鬼也能抓住你。”发现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康熙心中稍许安慰,“走吧。”

“去哪儿?”

“照镜子。”康熙伸手把他拽到西洋镜前,附身到康熙身上的男人下意识睁大眼,镜中人跟着睁大眼,眉头微皱,真丑!

“你说什么?”正想提醒他看清楚的康熙险些呛着。

男人想也没想就说,“我什么也没说。”脸上居然还有麻子。忍不住伸手摸摸,真的?就这样也能当皇帝?

“还敢说?!”康熙大怒。

男人不禁眨了眨眼,“我说什么了?”一脸无辜。

“你霸占朕的身体,嫌朕丑,还敢嫌朕脸上有麻子?”康熙简直不敢相信,“朕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男人脱口道:“你才厚颜无耻。”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你承认了?”康熙说出口,整个人僵住,“不是你说的,是你心里想的?”

男人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惊觉不对,“你能听见朕心里话?!”顿时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朕——”康熙正想解释,话到喉咙眼,轻咳一声,神情倨傲的看着他,“这个身体是朕的,朕能听见有何奇怪?”

男人跟着想一下,“你说的对。不对,朕不是嫌你丑——”

“朕已听到,休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康熙打断他的话。

男人点一下头,好,我不掩饰,“朕承认是朕说的,你别瞪朕,听朕说,朕知道实话很伤人,可身体是——””

“你给朕闭嘴!”

男人:“朕——”

“闭嘴!”康熙大声怒道。

男人皱眉,“你这个人怎么如此霸道?”

“呵,现在又嫌朕霸道?”康熙张张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里是大清,此地乃朕的寝宫,你的身体是朕的,朕没嫌弃你,你倒好,先嫌弃朕来了。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着?”

男人扬起下巴:“你能把我怎么着?”

“朕——”康熙扬起胳膊,对上万分熟悉的脸,颓然放下。

男人笑了,笑的十分欠揍,“不敢了吧。”扭头看看镜中人,“你以为朕想上你的身体?就你这幅尊荣,等一下,这个镜子怎么如此清晰?”连脸上的胡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康熙笑了,笑得好不得意,“西洋镜,没见过?”

男人点一下头,摸摸镜子,光滑如绸缎,抬手敲敲,叮叮响,如玉石般清脆,就忍不住转到镜子后面,观察个仔细。

康熙脸上的笑容僵住,觉得眼疼,“你别顶着朕的身体,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见过世面,都不知道朕是谁。”男人很不客气地说。

康熙噎了一下,“你又知道朕是谁?”

男人也噎住了,想说你不说我哪知道你是谁。意识到这么说又绕回来了,干脆话锋一转,“你刚才说这是西洋镜,是叫西洋的人做的镜子?”

“不是。西洋是我们对大海的另一边的总称,”康熙道。

男人点点头,“远吗?”

“非常远。在——”

“皇上醒了?”昨夜值夜的小太监王以诚隐隐听到说话声,睁开眼一看,天亮了,慌忙从榻上爬起来,穿上布鞋就朝里间问,“奴才喊人进来伺候?”

“等等。”康熙说出来想到别人不一定能听见他说话,“快说先别进来。”

男人有太多问题想问康熙,“先别进来。”转而对康熙说,“你继续。”

“皇上在跟奴才说话?”

王以诚的声音传进来,男人第一反应是看康熙,一想他现在是鬼,连忙压低声音问,“该怎么回他?”

“你说朕清清嗓子,什么也没说。”

男人跟着说出来,又忍不住问,“这样说他能信吗?”

“不信也得信,这屋里就朕一个人。”康熙说着,停顿一下,“等一下喊他进来伺候,你先躲起来,确定他看不见朕,你再出来。”

男人想说好,话到嘴边,连忙咽回去:“他能看见你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躲着。”康熙想也没想。

男人脱口而出:“凭什么?”

“凭你是个外来者。”康熙道,“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是何人?为何会从汉朝来到我大清?又怎么会附到朕身上?”

男人张了张口,觉得应当先知彼,以免被动,“那你先回答朕你是谁,大清又是哪个朝代。”

“你没别的选择。”康熙道。

男人面露不屑。

康熙看到自己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新奇又觉得好玩儿,“你不知道朕是谁,说明没朕的记忆,出了这个门就会被人发现朕不是朕。

“朕不是朕,太子必然会找得道高僧来驱邪,驱不走你,也会把你关起来。朕的太子已成年,精通诸子百家,熟练骑马射箭,最重要一点,经常代朕监国,治绩不俗,十分得民心。”

男人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康熙,“你以为这样说朕就怕你?”

康熙老老实实说:“朕没骗你。过几日太子大婚,他妻子的祖母乃我皇室女,他岳父一家皆是国之栋梁,你废不了,也不能废他。”不待对方开口又说,“你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太子废了,朕还有十多个儿子,无一庸才。”

男人不禁眨了眨眼睛,“十多个?个个还都是人才?”拧了拧眉看看康熙,你骗鬼呢?

“对!太子已有两个儿子,用你们汉朝的话来说,是滕妾所生。在我大清,庶子同样尊贵,同样能成为太孙。”康熙道,“你能瞒过朝臣,瞒不过朕的太子。

“太子刚出生,他皇额娘,也就是朕的元后就去了。朕就把太子抱到朕的寝宫,也就是这个地方教养。我父子二人同吃同住十余年,朕皱一下眉,他都知道朕在想什么。”

男人半信半疑,“你们父子感情这么好?”

“你们父子感情不好?”康熙看似顺着他的话说,实则故意的,想刺探一下他的身份。

男人听到这话敛下眉眼,“好是好,可也……”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教的?”

对方占着他的身体,他俩一时换不过来的话,康熙稍后也得把跟太子有关的事全告诉他,也就没瞒他,“参照秦皇汉武和唐太宗。”

“汉武?”男人猛地看向他。

康熙想问,汉武怎么了?心中忽然一动,盯着他别有深意地说,“刘彻的谥号,孝武皇帝,我们这些后来人又称他汉武帝。”

“武啊。”男人咀嚼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还真贴切。唐太宗又是何许人也?”

康熙眼中精光一闪,瞬间确定他的猜测,“不准备先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吗?汉武大帝!”

第2章吃糠喝稀

“你——”刘彻卡住了。乍一听到“汉武”二字就感觉是指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换成他是对方,也能猜出他是谁,“你故意的?”

康熙摇摇头,“不是。朕没打算现在和你说太子的事,是你自己问的。”看到自鸣钟上快六点了,“快上朝了,时间不多,说说吧。”

“朕说不知道,你也不信啊。”刘彻道。

康熙点头,他是不信,可刘彻如果不讲的话,他会忍不住一直猜下去,“说说看。”

“我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睁开眼就到了这里。”刘彻道,“其实我也想问,你的魂魄为何会离开自己的身体?”

康熙拧了拧眉,“为什么?”

“对!”刘彻点头,“问题可能出在你身上。”

未来太子妃的妆奁由内务府筹备,昨日内务府把嫁妆单呈上来,康熙觉得嫁妆少,拿笔添添加加,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子时。

太监总管梁九功催他就寝,康熙考虑到今天内务府就得把妆奁送去亲家府上,不放心,又仔细看一遍,确定无误才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康熙觉得脑袋痛,恶心想吐,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完全是困的。康熙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一夜醒来他已不是他。

假如刘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问题确实出现在他身上?看一下刘彻。刘彻神色坦然,任由他打量。

康熙见状,就想问什么,忽然想到他如果有死而复生的本事,完全可以去万国来朝的盛唐。思及此,康熙拉起他的手。

刘彻吓一跳,“干什么?”

“别说话,给你号脉。”康熙道。

刘彻惊讶道,“你还有这一手?”

“朕还会开药呢。”康熙瞥他一眼,“大病治不了,小病难不倒朕。”

刘彻不禁打量他一番,“刚才说太子已成年,你看起来三十出头,其实有四十了?”康熙点点头,“太子被你教的那么好,你整个人精神不错,不像沉迷酒/色之人,应该挺勤政,还是个好父亲,怎么还有空学治病?”

“每天少睡两刻钟就学会了。”康熙道。

这个理由刘彻也是服了,“所以就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出毛病来了?”

康熙手一顿。刘彻感觉到,肯定道,“朕猜对了?”

“劳累过度。”康熙没理他,自顾自道,“估计是我夜里昏过去,灵魂离体,让你乘虚而入。”

刘彻:“调养过来,我就会离开?”

“你不想离开?”康熙看着他问。

刘彻笑道:“这话说的,白捡一世,换你也不想离开。”

“即便有个人天天盯着你?”康熙提醒他,“朕不同意,你这一世可要当苦行僧。”

刘彻没听懂:“什么僧?”

“苦行僧。也就是戒色,苦修的和尚。”康熙看他懂了,才继续说,“民间传说汉武帝不可一日无妇。正史中虽无记载,朕也觉得夸张,但你身边的人并不少,有男也有女。对吧?”

刘彻不敢置信,“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你们老刘家,除了你曾孙子和你父皇,全都一个德行,男女都爱,且多情,朕能猜到很正常。”康熙说着,话锋一转,“六点了,必须得去上朝。等一下我在你身后,我说什么,你说什么,不懂的就在心里问朕,先把早朝应付过去。”

刘彻张张嘴,听到“叮”一声,吓一跳,扭头看去,多宝阁上的一个东西在响,“那是什么?”

“记录时间的自鸣钟。”康熙道,“六点钟它就响六下。外面还有个大的,响的时候整个皇宫都能听见。”

刘彻:“这么神奇?”话音落下,第六下落下,钟不响了,刘彻忍不住走过去。康熙拽住他的胳膊,“洗漱,上朝。”

“晚一会儿又没事。”刘彻抬手就想挥开他。

康熙手上用力,“文武百官都到了。”

“让他们等着。”刘彻毫不在意的说。

刘彻是个随心随性之人,对礼法教化更是不以为意,康熙听他这样讲,一点也不意外,“太子和诸皇子也在。”

刘彻停下来,“你其他儿子也在这里?”

“他们都住在京城,也就是皇城,成年的皇子跟朝臣一样,每日都会来上朝。”康熙道,“你晚去一会儿,下了朝太子就会带着他兄弟来看望你,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刘彻不大信,可他什么都不知道,暂时只能信他,“你的几个儿子都叫什么名?”

“上朝的路上朕会告诉你。”康熙随即就让他喊奴才进来伺候。

刘彻按照他交代的喊一声,就躲到屏风后面。端着水盆进来的小太监没看到康熙,就问,“皇上起了吗?”

康熙就在他面前,见他没发现自己,才喊刘彻出来。随后告诉刘彻他成年儿子的名字和年龄,儿子家的情况一个字没说。

刘彻本以为是在正殿议政,没想到得去什么乾清门,还要自己走,心里嘀咕康熙有福不会享,又要把他说的事记住,一心二用,就没注意到他故意漏掉许多。

紧赶慢赶,到乾清门门洞,也就是御门听政的地方,还是迟了一刻。

刘彻可不管这些,坐下就打量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发现为首身着杏黄色龙袍,二十来岁的男子身姿修长,长相俊美,气质如虹,眼中一亮,这个不错!

“这是太子。”康熙在他身后提醒道。

刘彻张嘴想说什么,意识到有外人在,轻咳一声,在心里说,“不像你。”

“那也不可能是你儿子。”康熙不客气的说。

刘彻:“他现在就是我儿子。”

康熙噎了一下。太监总管梁九功小声问,“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康熙接道:“可以。”

“这么急干什么。”刘彻不明白。

康熙想说不是急不急的问题,看到太子忽然想到,“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事,你别磨叽了。”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刘彻在心里嘀咕一句,就吩咐梁九功开始。

梁九功话音落下,有一人出列。康熙忙说,“此人乃索额图,朕元后的叔叔,朕平时称他索爱卿。你问索爱卿有何事。”

刘彻跟着说一句。

索额图立刻禀报他所奏之事。等索额图说完,奏折由太监总管梁九功呈上去,刘彻随手拿起来,很轻,不是绢帛?刘彻翻开一看,白底黑字,十分清晰,没有一丝晕染的痕迹,不禁眨了眨眼,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