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七伸手在大宝和小宝的脸上摸了一把,两个孩子胖乎乎的脸,看着给外可爱,又一一扫过几个妹妹的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就连小虎那只凶残的小猫也窝在两个孩子的身边,睡得很沉,因为是中了药的缘故,并不像平日那样,睡时还打呼噜。
一切都很沉静,太沉静了。
这几日,李家人来人往的,这小虎又不是一只很安分的猫,见了美男子就往身上扑,对,你没看错,就是美男子,这是李七七经过这一段日子的观察总结出来的。
难怪那天那么喜欢朴安平侯世子,还有徐嬷嬷带来的那个长相不错的护卫,这猫有长相歧视,对长相不好看的男子,她正眼都不看一个。
所以,这是一只母猫,还是一只凶残的母色猫。她已经决定了,嫁妆的单子上,也将这只猫加上。
至于大宝和小宝吗?她让人另外买了两只雪白的小猫给他们养。虽然这两个小家伙也舍不得小虎,但因为那夜将她误认成鬼,这两个小家伙最近有些理亏,平日里不免要处处讨好她几分。
当然,这小虎之所以能很快接受大宝和小宝,也是因为他们长大了也是美男子的缘故吧。
将目光从小虎的身上移开,还是先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当下提着灯笼,又来到了东厢房,那边是李家夫妻两的卧房。
李家老爹和李夫人宁氏也在沉睡,李七七在床边站了片刻,心中再不断地思考。
如果全家人真的被下了毒,会有怎样的症状呢?连小虎好像也中招了?这贼人到底是从哪里下手的?会不会,故布疑阵?让他们心存恐惧,然后空手套白狼,让她办事?
以前,李七七也不是没见过这等事情,利用的就是人的恐惧心,可对李家的人,她现在已经保持不了一颗平常心了。
想了片刻,李七七从房中的茶壶中倒出些许茶水来,浇到李家老爹的脸上,今晚这事情,毕竟是关于李家全家人的,她不能瞒着李家老爹,现在只能先想办法让李家老爹先清醒过来,才能好好计量一番。至于李大小姐第一次被谋害事情,还是先瞒着好了。
可惜,她在李家老爹脸上浇了不少茶水之后,也没见李家老爹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看来那贼人对李家人动手脚所用的药粉不是一般的迷一药,要让人早点清醒过来,势必还要用解药,只是这解药到底是什么呢?
对方果真有几把刷子,说不定李家人昏迷清醒后的后遗症就是对方的目的,如今,她也没有解药,只能想其他法子,或者被动地等待李家众人自动清醒了。
她也想着去请太医,可这件事传出去,关乎李家的脸面,还是让她左右为难呢!
如今看来,上天让她当了李大小姐,也不让她舒心过日子呀!天上果然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情。
想起这一切的由来,她又咬了咬牙齿,一切都是活阎王那厮的错!如果她不祸害他,这世上还有天理吗?想起刚才看到大宝小宝那可爱的睡相,谁要伤害他们,就是跟她李七七为敌。
在李家老爹房中坐了片刻,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她还是走出门去,看看锦衣卫的暗卫们是不是还在,以及能否发现其他的痕迹。
李家的院子本就不大,这一出门,在夜色中,院子沉静一片。
今日已经是这个月的二十七号了,本就是阴天,也没有月亮,李家重要的几个地方倒是挂着几只红灯笼,尤其是西边那一排厢房门边就有两只大红灯笼。
在灯笼的映衬下,李家那池塘里的水波还是能看到一些,因为她当初借尸还魂本就是在池塘中,她不免走到那边,多看了几眼,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有人正从池塘中爬出来。
“什么人?”李七七不由地喊出声来。
“大小姐,是我,周叔。”在池塘里向出爬的人喊道。
李七七定睛一看,还真是周叔,这周叔是个四十几岁的瘸子,面目倒是很方正,是从江南跟着她的嫁妆一起过来的。
说实话,李七七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家的穷困潦倒根本就不是真的,在江南还有产业,只是李夫人宁氏不知道罢了,上次遇到事情,才会乱了方寸。差点弄得家里孩子卖身葬姐。
这一次江南送嫁妆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人都被李家老爹安置在李家新买的一处宅子里。李家这个院子实在太小了,根本就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只有周叔还有周叔的女儿留了下来。
周叔被安置做看门的差事,当然兼顾管家的职责,周叔的女儿,只有十三岁,是个长相微胖,很可爱的小姑娘,现在留在李夫人宁氏的身边,帮着照顾两个双胞胎。
周叔虽然是个瘸子,但走起路来,脚步却是很轻盈的,一看都是有武功在身的,可这样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自己去跳池塘吧。
“周叔,你这是怎么了?”李七七看到周叔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心中已经猜到,周叔大概是受了暗算吧,要不然,一个习武之人,不会被池塘这点小水给难倒。
周叔这个样子,她总不好不理会吧,她自然也不可能过去拉周叔上池塘,只能想其他的法子,这时正好看到,池塘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绑着一根牛皮绳子,她上前解开绳子的一边,将绳子扔到水中道:“周叔,抓住绳子。”
周叔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抓住了绳子,从池塘中爬了上来。
“周叔,你没事吧。”李七七在周叔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问道。
她这个人疑心很重,尤其是周叔还是刚来到李家的,又是在今晚这样一个多事之夜,所以,她虽看到周叔好像不太舒服,但并没有进一步走近打招呼,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方位。
“大小姐,你没事,太好了,老爷夫人,小姐们,小少爷可还好?”周叔趴在池塘边,头上还滴着水,身上的衣袍还滴着水,有些气喘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您老怎么在池塘中。”李七七没有直接回答周叔的问题,而是询问周叔身上发生了何事?
“大小姐,今晚我在院子里走动时,发觉有人进了咱家,可我喊了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当时可吓坏了,就在这时,有人竟然无声无息地到了我身后,我感觉到脖子后面被刺了一下,然后就晕了,等我清醒过来后,却发现在池塘里,幸亏池塘边的水并不深,才没被淹死。”
“周叔您只是晕了?身子没有其他的不适?”李七七试探地问道,难道周叔并没有中那贼人的招,她可知道,中了对方暗算的李家老爹,用茶水泼到脸上也没有清醒过来呢!如果周叔一起中招了,就算池塘的水一浇,也未必能醒过来。
“大小姐请放心,只是身子有些无力,使不上劲来。”周叔很是诚实地回答,要不然,他也不会连池塘也爬不出来,在大小姐面前丢脸,更不会现在趴在这池塘边,没力气起身。
李七七一时也理不出个重点出来,现在满李家的人,也只有她和周叔两个人清醒着,周叔的话,她也无从判断真假,当下,有些无奈地道:“周叔,爹娘和弟弟妹妹们,还有家里其他人都不太好,他们应该中了什么招,现在还在昏睡。”
“啊,难道是被下了毒手,这可如何是好?”周叔一听,也急了起来,很是费力地站起身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又摔倒了,看来情况是真的不太好。
李七七见状,虽然可以上前扶住周叔,可她与严望那厮一样,不喜欢和别人的身子相接触,当下,只好道:“周叔稍等一下,我去找根棍子给你。”
李七七说完,在院子里游走了一遍,在水井不远处,还真找到了一根粗细合适的棍子,拿回来,递给了周叔。
周叔才拄着棍子站直了身子道:“大小姐,请稍候,我去换件衣袍。”
“嗯。”周叔回到门边的厢房中,换了一身干净一点的衣袍,又马上出来了。
周叔站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下道:“大小姐,既然家中所有人都中了招,那我去石头他们房中看看。”
按理说,周叔现在应该去李家老爹房中,不过这半夜三更的,李家老爹房中还有女主子呢,他也不好进去查看,只能先拄着棍子去了几个家中两个长随的房中。
“也好,我跟周叔一起去。”李七七大概也明白了周叔的顾忌。
“这——大小姐是女子。”
“都这个时候了,周叔就不要拘泥这些小节了。”说完之后,李七七提着灯笼就跟着周叔去了两个长随的房中。
李七七觉得周叔应该是个老江湖,可能还懂一点医术吧,从他现在的做派可以看出来。
他伸手探了探两个长随的脉,又翻看了两个长随的眼皮,最后低头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家里所有人应该中了幽梦十三香。”
“幽梦十三香?”李七七也听过这个药粉的名头,据说是用十三种香料调和而成的,以前的李七七行走范围,也只限于京城范围内,对这种药粉也只是只闻其名罢了,没有机会接触到它。
不过,据说这种药粉据说遇水则化,药性很强,中了这幽梦十三香的人如果没有闻到解药,除了等着对方醒来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周叔竟然能查探出来。
“这都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招数,大小姐可能没听说过。”周叔看着李七七若有所思的样子,进一步解说道。
“只是不知什么人竟然对李家人动了这等手脚?好在这幽梦十三香据说醒来后就没事了!”周叔这时也将目光投向了李七七,他虽然全身乏力,但中了幽梦十三香,只能让人昏睡,他现在没事,应该是没中幽梦十三香,可大小姐呢,难道她也做了什么事,也没中招?
“这事还是等爹爹清醒再说吧,周叔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李七七从周叔的表情中,大概知道周叔此刻在想什么,但她却不打算解释,
既然,李家其他人中的是幽梦十三香,那贼人又提了其他的要求,应该不会让李家这门婚事泡汤吧,如果明日李家的人都不能起身,没有人主持这个婚事,又如何顺利地迎娶?
如果这幽梦十三香真的能自动清醒,现在只能先等待李家老爹和李家其他人清醒过来了。
“大小姐不必担心,还是一起等老爷夫人醒来,再请个太医前来看看!”如果现在就去请太医的话,传出去,对大小姐的名节不好。
“也好。”的确不适合现在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李家大门突然传来敲门声,这敲门声在夜半时分听起来尤其清楚。
李七七和周叔闻声,相互对看一眼,都不知这时敲门的人是何人,有什么意图,现在李家全家都陷入昏睡之中,如果来人对他们不利,或者是先前的贼人去而复返,该怎么办?
“大小姐,我去看看?”周叔虽然身子不舒服,但这个时候却不能退缩。
“也好。”李七七觉得,如果来人真的有什么不良意图的话,不会在这个时候敲门,敲门分明就是提醒了主人他来了。
虽说现在周叔的身体不舒服,可他是李家的下人,也是现在唯一清醒的男丁,总不能让她这个天亮就做新娘的人前去应门吧。
周叔站起身来,重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李家老爹的东厢房,李七七为了预防万一,想了想,还是在身后几步外跟着。
门外敲门的人久久没有听到门内之人的回答,竟然从门缝中伸进来刀刃来,咔嚓一下,李家的门闩就被从外边打开了。
快走到门口的周叔和李七七同时停下步子来。心中就更加警惕了几分。
“大小姐,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周叔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来人有歹意,根本就没办法保护李七七,只能让李七七先躲起来。
“也好。”李七七觉得她现在藏身与暗处也比较好,如果来人没有恶意的话,她再现身,如果来人有恶意的话,她也可以出其不意帮周叔的忙。
看到李七七闪身藏好了,周叔这才提起气来道:“什么人深夜来访?”
话音一落,李家大门就被从外边打开了,三个身穿锦衣卫的服饰男子站在门外,为首一人,身后又站了两人,借着灯笼微弱的光,周叔抬起灯笼对着最前边之人的脸照了照。
“你是何人?”周叔心存犹疑,质疑道。
李七七这时也探出身体来向门口望去,看到来人穿的是锦衣卫的服饰,她的心不知为何反儿放松了一些,当下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却认出来人正是严望那厮的贴身护卫甲家兄弟之一。
“甲护卫?”李七七也来到门后唤道。心中则有几分怨气,他们不是都很厉害吗?不是平日里都监视着李家吗?怎会让人无声无息地潜进来给李家人下毒呢?不过,她也分不清面前这人是四兄弟中的哪一人。
“属下见过夫人。”甲三见出来的是李七七,当下抱腕见礼,因为天亮就是婚礼,甲三现在就开始称呼李七七夫人。
“不必多礼,甲护卫如何会来这里?”李七七没有多少心思跟他寒暄,直接问他目的。
“可是李家出了事?”甲三毕竟是锦衣卫的精英,又长期跟在严望那厮的身后,判断能力自然不弱。
现在是深更半夜,按理说,作为新娘子的李大小姐应该待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天亮后,还要应付繁琐的婚礼,怎么都不会衣冠整齐地出现在李家的院子里,除了一个瘸着腿的中年人之外,也不见李家其他人的面,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家可能发生了意外才会如此。
不过,看到李大小姐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当地,他总算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一个不慎,李大小姐出现了什么意外,明日不能正常举行婚礼呢?
只是失职的那两名暗卫恐怕回头要受的惩罚不轻,但愿李家真的没出什么大事。
“甲护卫如何会有此一说?”李七七不答反问。
“实不相瞒夫人,奉命守着李家的人也出了点意外,属下巡街得到消息好就赶了过来,今晚,大人又留在皇宫中,现在宫门早已上了锁,不好传递消息,属下只好过来查看一番。”
看来李家现在发生的事,恐怕还不是小事,甲三自然也实话实说,这李大小姐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明日一过,就是大人的夫人了,他们做属下的,虽不知大人为何就选了李大小姐做夫人,但想必也有大人的道理,只能尽量保证这门婚事不出意外。
“我们李家的确出了事,全宅子的人都昏迷不醒,甲护卫说应当如何?”李七七也不客气,难不成锦衣卫只能守着李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正事上就歇菜了?当下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更何况,严望那厮还去了宫中,想到皇上那可是奸夫呀,情敌呀!莫非严望那厮在成亲前夜还要和皇上奸夫互诉衷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苦来招惹李家?为李家引来众多祸事?莫非,他迎娶她也是为了祸害李家也无宁日?
“昏迷了?可否让属下查看一番?”甲三一听,虽然面色不变,可心中也不免一惊,要是李家人明日还不能清醒过来,这门婚事难不成又要改期,还有,全京城的人现在都知道,李家的大小姐是他们大人的夫人,李家将成为自家大人的岳家,竟然还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分明是活腻歪了。
可现在心中不管怎么想,最重要的是怎样先去查看一下李家众人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希望甲护卫有法子让爹娘弟弟妹妹们醒来,否则,这门婚事恐怕只能取消了。”李七七压下心中的情绪,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道。
最好,锦衣卫中有能人,不仅可以让李家人醒来,也可以看看李家人的身体是否中了暗算。
“丁七,传信给韩太医,让他马上赶到李家来,丁八,你好好在李家查看一番。”甲三身后还跟着他们锦衣卫,从头到尾,这两名锦衣卫一声不吭,装木头,甲三进门时,随口出声吩咐道。
“是,甲三哥。”这两人应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周叔刚才站在一边,也没有出声,他来京城也不过一两日,对李家的许多事情还不够了解,先前并不认识甲三,更不明白这门婚事的真相,只是既然结亲了,那李家的事情,那位严指挥使大人又怎么能撒手不管,此时,他有心无力,不管怎样,好歹先让老爷夫人他们醒过来才是。
甲三不愧是锦衣卫的精英,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也判断出李家众人中的幽梦十三香这种药粉,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拿出一个小瓷瓶,在李家老爹的鼻子旁让李家老爹嗅了片刻,李家老爹就幽幽地睁开了眼。
李家老爹一睁眼,就看到了李七七一张关切的脸,一时之间有些愕然,再又看到周叔还有一个面熟的锦衣卫。
他认出这名锦衣卫是常跟在严望那厮身边的一个校尉,这大半夜的,发生何事了,他怎么会出现在李家,还出现在他的房间内?
“爹,您身体可有不适?”李七七看到李家老爹睁开眼来,心中总算一松。
“七七,爹这是怎么了?”见此境况,李家老爹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烦请李大人伸出手来,甲三帮你把把脉。”甲三开口道。李大人清醒过来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不会让这门婚事生变了。
李家老爹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还是配合地伸出手臂任由对方把脉。
片刻后,甲三收回了手指,李七七忙问道:“甲护卫,我爹他可还好?”
“回夫人的话,李大人脉息有些凝滞,属下对医药并不精通,还是等韩太医到了再论。”甲三虽说不精通医药,这要是谦虚的说法,其实,他的医术有的方面可能真的比不上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但平常的毛病他看起来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如今,他是真的觉得李大人的脉息有些奇怪。却无法判定端倪,只能如此说道。
话音落了后,又将刚才李家老爹闻过的那小瓷瓶往面前的桌上一放道:“夫人,可用此解药让家中其他人清醒过来,属下在大厅等候李大人。”
说完之后,就转身出了李家老爹夫妻俩的房间。
周叔这时也开口道:“老爷,您醒了就好,阿周在大厅等您。”周叔虽然觉得李家的事情不适合让那几名锦衣卫知道,可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计较那等事情的时候,说完后,也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七七,到底发生了何事?”李家老爹身子还有些乏力,在李七七的扶持下,才着了外袍。
“爹,我们家被人暗算了,全家都中了一种叫幽梦十三香的迷一药。幸好甲三护卫手中有解药,才让您醒了过来。”
李七七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踮起脚跟在自家老爹的耳边轻声道:“今晚有人潜入女儿的房中,以家中数条性命作威胁,让女儿杀了严望和皇上,否则,家中其他人在三个月后会毒发而亡。”
“什么?”李家老爹虽然一向表现出来很是执拗固执,对朝廷也忠心耿耿,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如何能不吃惊,弑夫倒也罢了,反正严望那厮也不是好东西,虽然他死了,女儿可能要落个寡妇的名声,可有他活着,自家女儿未必有好日子过。
可如果女儿真的要杀夫,他不惜一切都会相帮的,可这弑君,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那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牵连无数,更别说,他近来对新帝还是有了几分喜欢,还真不想让新帝身死。
终于可以万更了,柳絮在前面已经说过了,不希望再写别人写过的雷同情节,所以,情节发展是有许多悬念的,亲们多多支持呀!
大家猜猜,这贼人的幕后主子是谁?
055,与皇共枕,宫中凶手
更新时间:2013-6-1622:53:52本章字数:11611
先不说这杀夫弑君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作为一颗棋子的七七,那幕后之人又如何能放过她,放过他们李家。殢殩獍晓
更别说,对女子来说,贤良淑德的名声是何等的重要,这杀夫弑君的名声传扬出去,七七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总之,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七七都不能这样做。
这人分明是盯上他们李家了?身在朝堂,面对勾心斗角,种种暗算是少不了的,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李家人都是好欺负的。
难道真以为他李东阳能在朝堂上里住足,全靠运气吗?
“你说这贼人是奉命行事?”李家老爹沉吟片刻,再次道。
比起那深夜前来威胁的贼人,李家老爹更关心的是这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在明处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他们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跳出来咬他们一口,这才是最可怕的。
“是的,爹,能配出幽梦十三香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李七七也希望能从李家老爹这里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这样才能早点找到线索,查到对李家对她不利之人。
“这个爹自然知道,一定会派人仔细追查的,至于家中之人是否真的中了暗算,还还是等确诊后再论。”李家老爹也知道虚虚实实的道理,也绝不会仅凭那贼人一番威胁,就草率下结论。
“女儿明白。”李七七也是这么打算的,自然不会有其他意见。
“爹是一家之主,知道该怎么做,时辰不早了,你天亮还要做新娘子,回去休息吧,至于那贼人的威胁,这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做的,千万不要动了那等心思,否则,我们李家全族恐怕都不得安生,爹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女儿明白。”如果她真的傻傻的被那贼人控制,如果事败,那就是灭族大罪,到时,李家老爹的选择就不用说了。
“你也明白就就好,今日的婚事,一切如常就好。”李家老爹现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就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是李家的家主,也是女儿的爹,应该知道怎样才对自己的女儿好。
他原本是很不愿意七七的这门婚事,可他也知道,在短时间内,如果他真的想办法搅合了这门婚事,依照严望那厮的权势,还有谁敢娶七七为妻,就算是皇族恐怕也没那么胆子,莫非让七七出嫁当姑子?
所以,从最开始,他心中都明白这门婚事无法改变,他也只是想为难为难那家伙,却没有想彻底破坏这门婚事。
可现在情况特殊,如果李家人真的遭了暗算,他这个当爹的只剩下三个月的性命,那这门婚事反而一点意外也不能发生,否则,万一他有个好歹,七七一个女儿家,没有娘家做依仗,被人欺负了都没处伸冤。
当然这也只是以防万一,想到家中其他几个年幼的孩子,他心中的恨意也开始膨胀,稚子何辜,却拿他们做筹码,如果那贼人日后落到他的手中,他也决不会轻饶。
哼,还有严望那厮,原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了他的岳家,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当的太无能了吧,更别说,要不是他,李家又怎么会遭到牵连。
这门婚事,果然不是什么良配!李家老爹心中不停地腹诽道。
被李家父女两现在怨恨的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严大人此刻还没有得到李家的消息,天亮之后,就是他成亲的日子,此时却坐在宫中一处专属他的宫殿内,如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成了房中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