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讨厌他。想他做什么?”
“就因为讨厌啊,我在想被他知道我吃了你,他会用什么方法掐死我……”如果知道他的清白被非他所爱的女人吃干抹净。那种满口君子之道,忠贞节烈的人,大概会用她放浪形骸遮在他眼上玩情趣的玉带勒死她,再自己上吊吧。
“他不会掐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能过关吧……其实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不是么?╭(╯^╰)╮
第96章 卷三第八章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很可怕的,要是知道我们这么玩弄他的身体,肯定会叫我死得很难看。比如叫卫晨暮大人把我碎尸万段,比如叫他爹派杀手弄死我,再比如告诉陛下把我给斩了。”原来他有这么多办法能弄死她……她能在对他纠纠缠缠亲亲抱抱之后还活蹦乱跳,是不是该感谢他还有几分仁慈。
“我觉得,这些他都不会选。”
“那他会选什么?” 她双手撑在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乖顺地躺着任她为所欲为,连遮在他双眸上的玉带都没伸手拿下来,就怕露出的眼神会让她察觉什么,“他应该会选负责任。”
对哦,如果清白被吃掉了,正人君子都会这么做。
既然有了关系,那就负起责任。是李大人的话,大概只会瞥一眼她女人的身体,淡淡地起身穿衣服,“定个日子,我娶你过门”。
比叫陛下斩了她更让她倒胃口的答案,朱八福撇了撇唇,顿时兴致全无,双手支起身体,她从少公子的身上翻下去,拍了拍自己缨红的脸,深呼了一口气。
李宸景是在好半天没有动静后才敢微微掀起眼眸上的玉带,只见身上空无一人,床榻边坐着不停拍打自己的小八,他稍稍支起身体,“你不吃了?”
“吃不下。”
“为何?”
“我才不想要李大人对我负个什么狗屁责任呢。”
“……”
“想到他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浑身打冷战。还是算了。”她起身站起,走到桌边准备真实地填一下肚子。但见少公子沉默地拉起衣领,静静地坐在床榻边毫无动作。
“少公子?”她咬着筷子叫他。
“……”
“你吃过了嘛?”
“吃不下。”
“为何?”怎么轮到他吃不下了?
“……小八就不能因为少公子,稍稍喜欢李大人一些吗?”
隔着烛光,朱八福听见少公子这么问。怀疑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少公子厌恶陛下,更讨厌的就是李大人,他连自己的醋都照吃不误,怎会突然大方地让她分点喜欢给李大人?联想到方才少公子任由她为所欲为的种种暧昧动作,吓得她自己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筷子。
她起身,想走到少公子身边,看看他的眼睛,证实她的猜测不是真的,只是有些可怕,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前行的步子,转身,她走到门边,打开门来。
“给朱大人问安。”门外的小太监看着面熟,是昭阳殿伺候的人。
她颔首抬抬手,“公公有何吩咐?”
“陛下传旨,宣两位大人觐见。”
“这个时辰?”朱八福看了一眼屋外已经黑透的天,“陛下这时辰应该已经歇下了吧?”
“回朱大人的话,陛下今夜就宿在昭阳殿。”小太监点头哈腰道,“是宫外新入宫的柳姑娘侍寝。”
“……”柳蓉蓉进宫了?!朱八福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少公子,每次……只要柳姑娘出现,少公子就会变得奇怪,原来刚才是因为柳姑娘的原因,少公子才会说那么奇怪的话……对……这才对。若不然,照她奇怪的猜想,刚刚与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岂不变成可怕的李大人了。
跟李大人亲昵,光想到浑身就能打无数个冷战。
“既然柳姑娘在伺候陛下,我等外臣自当回避。烦劳公公回禀陛下,我等此刻前去多有不便。” 陛下一定是又想用柳姑娘把他宠爱的小景子给逼回来,可她私心已然,完全不想他们俩人有见面的机会。她承认,她赢不了柳姑娘在李大人心里的位置。只要柳姑娘出现,少公子肯定又会变成那个冰冷的李大人。好不容易少公子才回到她身边,她绝对不要再冒一次失去少公子的险。她不会去计较谁在李宸景心里比较重要,她已经决定彻底认怂了,她只要少公子在她身边就好。
“这……陛下的旨意,就算朱大人要回避也请自己亲自跟陛下说比较妥当。”
“……”她咬唇想了想也有道理,点点头,“那便由我前去同陛下去说。”
“公公且等我一下。”她走到少公子身边,“陛下召见,我去去就回来。”
一只手拽上她的手,他像只要被抛弃的猫儿般低着头,咕哝道,“不要去。”
“陛下的旨意,哪能说不去就不去的。你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见陛下,然后看到柳姑娘,然后又变回跟她毫无关系的李大人吗,“你不许跟来!”她几乎立刻地拒绝道,忽略了少公子怔愣又失落的表情,她转身抬手整理自己的仪容,端正了束冠,调整了腰带,迈着男子方步就往外走。
她得想想要如何和陛下讨下这个恩赏,只要能阻止少公子和柳姑娘见面,让她做什么来换这个赏,她都愿意做。
无月无星的夜里,朱八福跟在掌灯的小太监身后,往陛下宿下的宫殿走去,庭院里回廊上伺候的宫人来来往往,毕竟陛下今夜宿在此,所有人都提着精神,只待陛下一声传唤。
小太监一边引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着天。
绮妃娘娘不愧是大度之人,不仅将柳姑娘迎入宫中已解陛下相思之苦,更将柳姑娘安排在昭阳殿最雅芝的临水小筑中,只因那小筑临湖而建,不仅湖景别致,更是昭阳殿中唯一种有数排垂柳的地方,只希望陛下能赏柳幸柳而长留。
后宫女人望幸心切,她心了然,光看这湖边柳树也知晓这是刚载下去不久的柳树,为了陛下,绮妃娘娘也是煞费苦心,只希望这些柳树和柳姑娘都能在宫中长留君侧,这样……她的威胁就越小……
“朱大人这边走。”小太监拎高了灯笼照亮了湖面上的木质回廊道,“越过这片湖,就到柳姑娘的寝宫了。朱大人先行,小人在身后为您掌灯。”
“有劳公公。”她撩起儒袍,率先踏上木质回廊,几番蜿蜒曲折,眼看快要走过湖心,突然背脊被人猛地一推,她脚下一滑,失了平衡,整个人完全没有预警地往前侧处扑去,后人仿佛还嫌不够,抬脚就朝她腰处狠踹了一记。
“扑通”
她整个人栽进了湖里,冰冷的水一瞬间淹没了全身。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掉进湖里去了!”
“大胆!陛下宿在小筑,谁人这么没分寸?”
“是东序府的朱大人,朱大人掉进湖里去了!”
宫人们奔走相告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一只只亮闪闪的灯笼从湖边慢慢聚拢过来,就像要确定掉进湖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般,把深夜的湖边照得灯火通明,朱八福吐着水从水里探出头来,看着四周亮如白昼的岸边,却完全不敢站起身,这不是豢养了吃人鳄鱼的池子,她一个小人物掉进湖里自己爬起来就好了,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嘛?
还好她只是载进湖水边缘,探底并不算难,她拼命地踩着水,攀扯着湖边柳枝,哗地正要从水中起身,可胸口一阵松散解放的感觉让她大呼不好,正要站起的身子又蹲进了水里。
她束胸的布条浸泡足了水,明显松散垂脱下来,胸口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让她背脊发凉。
“朱大人,您没事吧!”
“朱大人,湖水不深,快请上岸来。”
朱八福望着灯火通明的湖岸边,低首看了一眼已经遮掩不住的状态,张口回道,“我无碍,让宫人们散去就好,我自己能上岸来……”
“为何要让人散去?朱大人还打算在水里待上多久?”绮妃娘娘的声音突然从岸上传来,只见十数个掌灯宫女高举宫灯照亮了沿路和水面,绮妃娘娘手里抱着爱妃,眼神不悦地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小太监,“傻站着干什么?朱大人许是吃着水呛着了,还下去扶朱大人上岸。”
小太监得令,踩着水朝她步步走来。
“不敢劳烦娘娘费心,小生水性不错,未有不适,能自己上来的。”她心虚地步步朝湖心退。
“看朱大人这般童心未泯爱玩水便知道朱大人水性好,可也不用半夜跑来陛下休息的寝宫夜游吧?叨扰了陛下休息成何体统。”绮妃娘娘掩唇轻笑,下巴轻抬,指示着太监继续朝她逼近,“还是请朱大人上来再说话。”
她节节后退,隐隐感觉绮妃娘娘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来者不善。湖底的乱石绊住了她退后的脚,脚趾磨破了皮,刺痛下她才惊觉,右脚的鞋袜不知何时被水流带走。本来光着脚丫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的狼狈,胸口的空荡,加之沿岸灯火通明和耳目众多,女人的线条从胸口到脚趾定会暴露无疑,她心虚地整个人都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我后面写了10万多字……终于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克扣字数了T-T
第97章 卷三第九章
那个推她下水的小太监是有心之人派来的,不为要她的命,只为了要暴露出要她命的秘密,且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朱大人,夜深水凉,请速上岸。”
“朱大人,娘娘在岸上等着您,请速上岸。”
“朱大人,请速上岸。”
昭阳殿的绮妃娘娘为何会突然察觉到她的秘密……
她才刚冲撞了丞相,得罪了相党,前朝因为陛下包庇她而风声鹤唳,若此时暴露了女扮男装的秘密,陛下就再没有偏袒她的借口,相党一定口诛笔伐置她于死地。
“把手给我!”
焦虑的男音带着深喘撞入她的耳膜,她颤颤发抖地抬首看向来人。李宸景背对着湖岸上闪烁不停的宫灯,烛火映照下,他发丝凌乱湿漉,身体大半皆浸泡在水里,一步步地踩着水伸着手朝她疾步走来。
“别再往后退,湖心处水很深。手给我。”
她眨了眨沾水的眼睫,看着少公子的手伸到眼前,颤着唇,却不敢即可大方应承他的好意,只得低下头看着泛着点点灯光的水面。
李宸景盯着自己伸出却没有得到回应的手看了一阵,眼眸微垂,想了一瞬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甘地抿了抿唇,再开口已换上了少公子模式下温言软语的态度,重复道,“把手给我,小八。”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应,一件龙腾金纹的披风遮蔽了她的视线,载着万千浩荡皇恩重重地降落在她的身上,拉开了她和少公子的距离,下一瞬,她听到从湖岸自身边一阵跪倒叩拜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兴致真高,半夜在此跳湖戏水,打扰朕临幸爱妃。”哑懒的声线带着责备又无奈的语调。
“陛下?”她慌乱间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下水,站在自己身侧的赵凰璞。他唇齿间带着赶路而来的微喘,正低头看着自己。她秘密缠身,她忘了要跪要行礼,下意识地只想退出他直视而来的视线,遮掩自己的胸口。
“别动!”陛下命令的声音带着威慑在她耳边响起,大手不容推拒地将她揽进身侧,一边勒紧了披风的束带,一边不动声色地以背挡住众人的视线,小声地在她耳边耳语道,“朕知道你在遮掩什么。小如。”
“陛……”她脑中轰得一烧,震惊地看向陛下。
“嘘。小景子在看呢。”他稍稍侧身,露出少公子僵立的身影,她却不敢看他的表情。
“……”
“不想被发现,就听朕的。”
“……”
“现在,牵着朕的手,跟朕走。不许回头,不许看小景子。”
“……”
“你做的很好。小如。”他弯身在她耳侧轻语。
“……”她拖着宽大的龙腾披风走上了岸,因为陛下出现,所有人皆跪地低首,再亮的光芒也无法让她露陷。她本该庆幸,可背后探来的视线让她莫名的心痛阵阵。少公子还在水里,他还站在那儿,等着她把手给他。而她却为了明哲保身跟着陛下上了岸,放他一个人在那里……
“陛下,湖水那么凉,就算陛下担心朱大人安全也不该亲自下水救人啊。快到臣妾宫里喝碗姜汤。来人啊,快给陛下擦水。”绮妃娘娘焦急的声音响起,朱八福只是失魂落魄地听着。
“都给朕跪好,别靠近朕。”陛下一声冷令,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回复跪资,绮妃正想上前规劝,却听他冷硬的声音,“绮妃,你也跪好。”
一排宫灯下映照着一片肃然的静默。
绮妃明显地愣住,屈膝跪下,探究的目光射向浑身湿透的朱八福,陛下的身影却刻意往前一步隔绝了那道视线,她的眼瞳里再看不见朱大人,只剩陛下隐在滴水的发丝后,因不满而眯起的一双桃花眸,那眼神分明在警告她——
“朕的人岂是你能随便试探的,还不把眼睛低下。”
“……陛下,臣妾……”她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却被他开口打断——
“看来绮妃娘娘并不喜欢宠冠后宫的感觉,也不在乎什么后宫的地位,无妨。既是爱妃不喜欢,朕随时都能收回去。”
说罢,陛下走至绮妃身边捞起了自己的猫儿,转身一抚湿透的衣衫,命令自己的随侍,“摆驾,回御书房。”
一听陛下要走,朱八福喟叹了一息正欲旋身看身后的湖水,陛下的手却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护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也挡住了她看向湖中的视线。下一刻,龙辇停摆在她面前。
“朕今夜要与朱爱卿秉烛夜谈,谁也不许打扰。”
“……”
“朱爱卿,上辇吧。”
“陛下,小生不能……”
好似知道她想拒绝,他勾唇倾下身,那压迫感笼罩了她全身,附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柔道,“小如,脚破了。”
她缩了缩光着的右脚,陛下又一次唤了她的女名,像在提醒她,不想女儿身被识破,现在她最好乖乖听他一人的话。
刺痛的右脚踩上龙辇,她感觉自己被高高抬起,摇晃地沿着湖边越走越远。她的余光瞥向夜风拂过的湖面,柳丝飞起,水面涟漪,湖心处分明有一道人影依旧矗立在那儿……
御书房的侧殿是陛下的寝宫,龙床正列其中,床头龙头,床尾凤尾,金雕玉琢镶嵌其中。
龙床,皇帝无瑕去后宫时召幸的地方,亦是后宫女人们为之拼搏向往的地方,躺在上面的次数越多,地位也就越牢靠。而此刻的龙床上,没有躺着千娇百媚,正欲承欢雨露的女人,却正襟危坐着个毫无暧昧眼神,调情姿态,还露出一脸正气盎然的扫兴家伙。
朱八福——不,被拆穿了女人身份后,应该说是朱福如直挺直腰杆,跪坐在赵凰璞的床榻上,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眼神平视于前方。
“陛下,小生在此休憩实属不妥,请让小生速回昭阳殿。”
赵凰璞斜倚在床头,刚清洗过的长发披散垂落在枕席间,手里的书卷微微一歪,越过书卷看向端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戒备的小女子,上下点了点她的装束,笑道,“就这样回去?朕是无所谓,但你不怕小景子误会了?”
朱福如低首看了自己一眼,身上套着过分宽大的男衫,是陛下溜出宫外游玩时穿的便服,雪白纤细的颈脖和娇小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不但遮掩不住她是女人这个秘密,反而感觉自己和衣服的主人关系暧昧。
“谁让小如不乖乖听话,朕替你选的衣裳不好看吗?”赵凰璞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丢弃在龙床一边的纱衣和罗裳,软滑如肌肤的纱绸配着娇媚的粉。他本来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穿上它们的甜美模样,可她自进了他寝殿的门就一脸戒备,穿着湿衣抱着膝缩在墙角,对他精心挑选的女装更是一脸嫌弃。
“陛下,士可杀不可辱。”她凉凉地怼他一句,让他心口一堵。她本来就是女人,在他面前恢复女儿家的娇美倒成了侮辱她了。就如此把他推拒在男女之情的门槛外面吗?
他拿着绫罗绸缎,香脂水粉,想用最寻常的男子对心悦的女子一般讨好她,想让她也稍微有点“女为悦己者容”的自觉,她却看也不看一眼,宁可穿着湿衣,滴着水珠,抖着身子,跪在原地跟他真心实意承认所谓的欺君之罪,“小生……不,罪臣隐瞒女儿家身份,欺君参政,请陛下看在罪臣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论处。”
他满心欢喜跌落谷底,梗在喉咙间,拿着骄软女装的手垂到身侧,低眸问她,“……那你想朕怎么论处你?”改了称谓,不是小生,而是罪臣,是想表达不管她是男儿身或是女儿身,他们的君臣关系也始终不变吗?
“只要不累计家人,陛下怎么论处,罪臣都认。”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曾经一群基友在少公子的男主和皇帝的男配之间一直跟我抗争的悲惨故事了……所以当初我卡文卡得那么厉害,他们要负很大的责任呢!( ̄(OO) ̄)
第98章 卷三第十章
“……把湿衣裳换了吧。”他丢开了手里不受待见的女装。
“陛下,罪臣——”
“穿朕的衣衫可以吗?”不想听她倒胃口的话,赵凰璞率先开了口。
于是,待她洗浴完毕,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虽没了娇媚柔婉身段和含春羞语的眼眸,却变得更加掩不住情趣的味道,他宽大的衣衫裹住她的身体,更加衬得她娇小可人,尽管她如何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也努力专心于书卷,可眼神还是不自觉地朝她雪白的细颈飞去。
生平第一次,他和一个女人躺在龙床上面面相觑。
他叹了口气,微微坐起想要靠近她,她却像惊弓之鸟般弹开,保持端坐姿态,缩进床尾的角落,她浑身的不自在落在他眼里。
“这么怕朕?之前你与朕勾肩搭背可是相当自然啊。”自然地让他以为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女儿家,但见她赫然的羞怯,反倒倒让他安心不少。
“之前因为陛下不知,可现在……”她戒备地抬头看向他,“陛下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罪臣是……女,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