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小物件,着实太零碎也太多。
眼看着天黑了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归整到箱子里,叶维清只能认命地说:“明天再继续吧。”
虽说他很想一次性给她全部搬完。
但是吧,晚上还有另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如果因为这些琐碎耽误了大事,这可了不得。
回到八楼后,叶维清着手帮助秦瑟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件件往柜子里或者是架子上放过去。
两人一起整理。
那么多的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放在柜子里的话,是件不小的工程。
他们俩都不是很娇气的性子。都没想过叫家政阿姨来帮忙整理这些。更何况自己收拾起来才有感觉,往后才更好找。
叶维清的主卧,暂定成了两人睡觉的地方。
叶维清想着,如果瑟瑟不喜欢他卧房的装修风格,他就另外买了家具和床具,按照她的喜好来办。
其他的房间,原本大都是空着的。
叶维清分了一半给秦瑟。
虽然他工作时候需要的房间不少,但是,女孩子嘛,需要的房间也很多。反正家里地方多,索性一人一半。
叶维清早在放寒假之前就找了专人打造了新的全套家具,让温谦帮忙给全部放置在了空闲的房间里。
如今在新房间中。
秦瑟把箱子分成两拨。她一些,叶维清一些,一同整理进去。
刚开始就罢了,一切顺利也很平静。
可是,叶维清拖过身边一个箱子后,给秦瑟挂完了一柜子的衣服,再看箱子隔层里放置的东西,他脸上的热度蹭的下,猛然间升了上去。
…竟然是她的小内内。
他该不该问一声,这东西该怎么放?
下面的就罢了,还好办一点。
上身带着弧度的该怎么弄?
虽说他很想帮忙,可他并不会叠女孩子的这种东西啊。
叶维清小心翼翼的捧着它们,放也不是,折也不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问这些问题。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它们放回了箱子里,垂头丧气的把这个箱子推到秦瑟那边。
算了。
既然问不出口,只能用观察法来学习一下。
他还是看看瑟瑟怎么处理的,以后再帮她弄这些好了。
秦瑟“咦”了声:“原来在你那儿啊。我刚才还想着它们去了哪里。果然是忙晕了弄混了箱子。”
叶维清生怕她发现了他的窘状,忙把脸撇到旁边去,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东西还没完全收拾好。搬家就是这样,放到箱子里拖过来容易,但从箱子里再摆到柜子里就很花功夫。
叶维清喊了秦瑟睡觉:“太晚了,明天继续吧。”
秦瑟想想有道理,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各自在两个卫生间里洗澡。
叶维清惦记着自己白天在医院里买的那些超大号的东西,非常期盼,又有点紧张。
都说男人第一次会很快。
他不希望自己那么怂。总得久一点才好。
只不过问题在于,丝毫经验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久一点。
叶维清脸红心跳加速。越洗,越是身上燥热。
最后好不容易坚持着清洗完毕,裹了浴巾出来去卧室。
女生洗澡都慢一点。
秦瑟只有仅仅冲凉的时候或者时间不够了才会洗得快些,平时都需要挺长时间。
叶维清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便见秦瑟推开卧房门走了进来。
此时的她因为刚刚洗过热水澡,脸颊泛着绯红。眼睛水汪汪湿漉漉,没了平时的飞扬率性,更添妩媚娇羞。头发应该是吹过了,半干,服帖地垂在肩上,看上去柔顺乖巧。
叶维清喉头动了动,心里的那份燥热更加明显。
他片刻也不耽搁,三两步走到了门口。不等秦瑟反应过来,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秦瑟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样热情对待。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无力承受着。
“今天给我好不好?”叶维清吻着她的唇角,在她耳畔低喃:“今天,好不好?”
秦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理来说,他们在领证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印象的关系,她还是对这种事情有着莫名的恐惧感。
而且,她觉得两个人盖着被子纯睡觉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此时此刻,秦瑟莫名地就感受到了叶维清那极致的需求和热情。
她的身体也温度开始上升。
“好。”秦瑟轻轻的说,声音有着娇媚的低哑。
她不知道将会迎来什么。
但是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只要和他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她都愿意和他试。
更何况有些事情,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共同经历。
有了他的宠爱,她无所畏惧。
得了心爱女孩儿的允诺,叶维清脑中轰然炸开。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打横抱起她,直接冲到了床边。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呼吸不稳,直接倾身压了过去。
两人的衣衫全数被抛到了地上。
肌肤相亲。热度传到彼此的身上。他们俱都开始需要着彼此。
眼看着就要有进一步的举动了。
谁知电话铃声,再次突兀响起。
静寂的屋中,原本只有彼此的粗粗喘息。这个时候多了清脆铃声,没来由地就让这旖旎气氛淡了下来。
叶维清彻底火了。
一向言辞文雅的他也忍不住暗暗爆了粗口。
大半夜的,谁特么没完没了地打电话???
脑子有病啊这是?
叶维清绷着脸威胁怀中的她,轻咬着她的唇威胁她:“不准接。”
秦瑟脸红红地推了他一把:“不是我的电话。是你的。”
叶维清这才想起来。
之前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特地和秦瑟说了声,既然要睡觉了,就把手机关上吧。
可他只想着关了她的,却没记起来关上自己的。
叶维清顿时有种要砸了家里所有能响的东西的冲动。
这时候秦瑟已经推开他,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
“喂!”叶维清怒气冲冲地喊了句。
扰人好事。
天诛地灭。
天打雷劈。
他倒要看看是哪股不长眼的邪恶势力来摧毁他筹谋已久的好事。
电话那端非常静寂。
对方显然是被他那一声震天吼给吓到了。
叶维清的声音又冷又硬,继续开口:“是谁?有事快说。不说我挂了。”
“是我,宋芊芊。”宋芊芊被他吓得语气都变得带了哭腔:“叶枫回家途中一直很小心提防着。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想办法进了他家,埋伏在他家里。幸好你派去的人没离开,听着动静不对冲进去帮了一把,他才没有出大事。不过他身上的伤重了些,进了手术室。今天晚上恐怕要住医院了。他让我帮忙谢谢你,我…”
宋芊芊说着说着,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做错了什么,惹得他那么不高兴。
她很怕凶巴巴的叶家太子爷会找她算账。
静寂之中。
叶维清捏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叶枫果然出事了。
那么,他到底是留下来继续,还是立刻去医院一趟,看看叶枫?
他不过是想有个正儿八经的夜生活而已。
怎么就那么的…
艰难??
最终,叶维清和秦瑟还是大半夜的开车去了趟医院。
一天里接连两次接到要去医院的电话,饶是秦瑟一向心志坚定,这时候也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起来。生怕叶枫会出什么大事。
这次幸亏叶维清早有准备。
他知道叶枫和宋芊芊上学的德建里,都是有钱或者有权人家的孩子。怕叶枫惹恼了那些人后,会被伺机报复。
所以叶维清白天从医院出来后,就找了个人暗中护着叶枫。
这样子叶枫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市立医院手术室外面。
叶维清倚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宋芊芊原本就怕叶维清。现在看他脸色很难看,知道他正生着闷气,更加地不敢去招惹他。
“怎么回事?”秦瑟看宋芊芊害怕得浑身颤抖,赶紧握了她的手轻声安慰着;“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
宋芊芊刚才哭得眼睛都肿了。现在嗓子沙哑,声音依然带着哭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那俩保镖说。”
她瞥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缩缩脖子:“那俩人说,叶枫一路上都很小心,也很警惕四周。甚至说,他还发现了他们。”
叶枫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
原本他还怕是对方找的报复他的人,后来他设了法子七绕八绕地惹了这几个人现形。
他当面问过这几个保镖后,又确认这些人真的没有恶意,叶枫才知道他们果然是叶维清保护他的。
既然叶维清还是派了人来,叶枫就没有多拒绝。和保镖们打过照面后,只当不知道,任由他们暗中跟着他,一路到了他家门口。
“到了门口后,看着他进了屋,保镖就开始准备往回撤。谁知那些人守在他家里。”宋芊芊说着说着,想到了叶枫浑身是血的样子,又开始哭。
她本也不是胆小的人。
可是她怕叶枫出事。
虽然宋芊芊哭得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秦瑟却也明白了七八分。
应该是保镖发现不对劲,踹门进去,这才把叶枫给救了出来。
叶枫到底还是单纯了些。
在大院儿的时候,有警卫员,有各种安保措施,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出了大院儿,安全性差了不是一点半点的。
又或者是,叶枫把人心想得太好了。他以为都是同学,那些人不会做得那么绝。却没料到有些人根本不会顾及往年的情面,做事心狠手辣。
秦瑟搂着宋芊芊的肩膀,轻轻给她顺着背:“放心。没事。就是骨裂,过段时间就好了。”
宋芊芊不住点头。
她最欣慰的是,保镖们问叶枫想通知谁的是,他迷迷糊糊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保镖们就直接打给了她,让她来市立医院。
保镖收到了消息,今天晚上不准打扰叶维清。
不过这话是他们收到的命令而已,并没告诉宋芊芊。
宋芊芊打秦瑟电话打不通,只好翻了翻叶枫的打给叶维清。
她心里没底。
此时此刻也只能求助于他们俩了。
听了宋芊芊的话后,倚靠在墙边的叶维清脸色愈发凝重。
最终,他只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几人正焦急地看着手术室门口上亮着的灯时,冷不防旁边有人问了句:“叶先生,叶太太,你们有亲人在做手术吗?”
秦瑟循着声音望过去。
居然是舒平。
此时的舒平穿着病号衣裳,头发凌乱。没了白日里的温文儒雅,现在的舒享董事长大人脸色看着非常憔悴。
“你怎么在这里?”秦瑟问。
舒平紧盯着手术室亮着的那盏灯,莫名地想到了今天取化验单的那个年轻人。
其实舒平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但是,自从第一次在华家门口见到他,舒平就莫名地觉得他很亲切。
这是种没来由的亲近。
除了当年抱着儿子华宝轩,也就是曾经的舒宝轩的时候,舒平曾经有过这种感觉。
原本舒平觉得那不过是个错觉而已。
可今天在医院里再次相遇,他心头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让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我来到岍市后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住院调养几天。”舒平说着,指了手术室的方向:“这里在做手术的是谁?”
叶维清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
秦瑟不想告诉他。
不过宋芊芊看几个人好像认识,就帮忙回答了:“叶枫。”
舒平记起来那个年轻人的化验单子上就是这个名字。
“是他啊。”舒平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从手术室出来后,他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我明天不回A市了。”舒平说:“医生说我的感冒加重了,还得多休息几天。对。明天的会议撤销。没什么原因,就和他们说身体不适就行。对。”
挂断电话后,舒平遥望着手术室的方向,忍不住拨了个很久不曾打过的电话。
这个电话,他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拨过。
所以,他甚至没有把握,对方还用不用这个号码,还会不会接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