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庶妃身边的人她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自己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好,这下遇难,也不会那么快揪出幕后黑手。
姜侧妃冷冷质问完,后边的白芯柔、白芯莹纷纷涌上来,白芯莹得意的睨向宁庶妃,沉声道:“庶妃,你脸色好像不太对劲,怎么这么白,难道你心虚了?想栽赃我娘,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么一说,宁庶妃身侧的落翘双腿迅速抖了抖,眼珠一直闪烁,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看着看着就要跪下来的情景。
宁庶妃看了眼直发抖的落翘和白芯画,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随即,她心一横,当机立断,双眸如刀医般剌向落翘,扬起手,对准落翘的脸“啪”的一掌狠狠煽了下去,把落翘当场煽跪倒在地,“狗奴才,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我的孩子?还要栽赃侧妃!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来!”
说完,宁庶妃疯了一般的扯住落翘,巴掌如雨点般听听直打,打得落翘满眼泪痕,头发蓬乱,宁庶妃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的怒吼:“落翘,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为何害我!”
落翘被打得呜呜直哭,边上的姜侧妃则惊讶的张大嘴巴,本以为马上就抓住宁庶妃,没想到她来个釜底抽薪,把丫鬟推出来了事。
她姜素心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
“宁芷芜,这幕后使狠本就是你,你少拿落翘出气。落翘,你说,究竟是不是她指使的你,你放心,有我在,我给你作主,她绝不敢伤害你。”姜侧妃一把拉起小脸肿出了血的落翘,恨恨瞪向宁庶妃。
落翘只是流泪,嘴唇微微阖动一下,想说什么只是憋在心里,什么也不敢说。等她抬眸睨见宁庶妃那狠毒仇恨的眼色时,则吓得立马低下头。
这边的白流清见落翘不发话,盛怒如狮子道:“大胆奴才,还不快说实话!再不说,我一剑砍了你。”
说完,只听“咻”的一声,白流清早将墙上的定剑拨了出来,剑鞘空荡荡在半空晃悠,那室剑银白如月,发出精锐的利芒,吓得落翘直摇头。
“老爷饶命,这…”说到这里,落翘看了眼宁庶妃,发现宁庶妃仍旧狠狠盯着自己,她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宁庶妃手上,要是不帮宁庶妃,她一家人都会没命。
想到这里,她立即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道:“老爷饶命,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忌妒宁庶妃,我恨她,所以我在姜侧妃赏赐她的雪花膏里下了蝎子毒,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我又…又悄悄把蝎子放进姜侧妃房里。”
落翘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滴在青石板上,宁庶妃这才松了口气,姜侧妃呢,气得鼻子吹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翘身上,宁庶妃则慢慢将视线移到一旁看戏的芯蕊身上,她没相屋,这呆郡主这么有本事,这么有心计,才十六岁已经懂得藏匿锋芒,大智若愚,马上就要解决掉姜侧妃,竟出了个白芯蕊。
这个白芯蕊,今后会是她在府里最大的敌人,如果不除掉她,自己的日子将会很难过,因为她已经盯上自己了。
落翘凄苦的说完,白流清当即捂住心口,气愤的骂道:“没想到是你个奴才,芜儿怎么伤害你了,你要这么毒害她?”
“我…我…”落翘不知道该说什么,从第一天跟在宁庶身边,她就知道,宁庶妃是个狠角色,她扣押了自己的亲人,只要她敢背叛她,自己的亲人必死无疑,她这都是没办法。
而且,要是她不承认,老爷怪到宁庶妃头上,最多惩罚她一下,宁庶妃与老爷感情颇深,老爷怎么舍得罚她。可这事一完,宁庶妃就会要了她的命,责怪她没出来承认,到时候,一样是死。
现在为宁庶妃而死,说不定能保住全家所有人的性命。
姜侧妃冷冷睨向宁庶妃,朝白流清义正言辞的道:“老爷,你不能听信这丫头一面之词,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信任,她能跟在宁庶妃身边多年?依宁庶妃小心翼翼的性子,怎么会给自己安个祸害?而且落翘说她很恨宁庶妃,既然恨她,她为什么会站出来顶罪,她可以一口不承认,殷事全部推到宁庶妃身上,但她没有!”
姜侧妃说完,又继续分析道:“为什么落翘没有揭发宁庶妃,反而这么轻易认罪?这可是死罪!依我看,落翘有把柄捏在宁庶妃手里,为了她最亲的人,她不得不替她顶罪,况且,以落翘一以之力,怎么能将蝎子放在我厢房里,这里面肯定有内应,而这个内应,就是宁庶妃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老爷,你说妾身分板的对吗?”
白芯蕊看着胸有成竹的姜侧妃,她还真没想到,这平常愚钝无知的女人,这个时候竟变得聪明起来了,看来,没有两把刷子,在这深宅大门中真不是好混,别看姜侧妃平时易怒暴躁,却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女人们平时没事做,只好斗来斗去解闷了。
姜侧妃一字一句的分析完,白流清虽然不敢相信,却也怀疑的看向身侧的宁庶妃,姜侧妃虽然粗鲁,可说的那话也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他平常疼爱的善良女人,其实是只最毒的蝎子?
还是,他以前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灯庶妃,一味被她的柔情俘获,没注意到她和姜侧妃的小争小斗,如果这事真是宁庶妃干的,那他身边就养了头狼!
想到这里,白流清眼神渐渐变得心寒起来,朝宁庶妃道:“芜儿,姜侧妃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你?”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宠爱呵护的女人,真会这么狠,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干掉对手,竟然亲手毒死自己的孩子。
宁庶妃惊觉事情不对劲,慌忙转了转眼珠,扑通一声跪到白流清脚下,失望的摇头道:“老爷,我和你共枕多年,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说到这里,宁庶妃楚楚可怜的抖动着双肩,一副泫然欲泣的清绝模样,颤抖的道:“老爷,平常事事我都让着姐姐,不和她争,不和她抢,谁是谁非你都看在眼里,怎么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我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可怜的孩子才一出生便没命了,我还遭受着最致命的打击,老爷竟怀疑我,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芜儿…”白流清心下一紧,虽然心疼宁庶妃,可他一听到姜侧妃分析的那些,便收回要去扶宁庶妃的手,冷冷立在原地。
宁庶妃见自己的丈夫不为所动,忙摇头道:“老爷,我敢对天发誓,若是我害的孩子,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没想到会是落翘,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说到这里,宁庶妃已经泣不成声,继续跪在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落翘向我提出,想服侍老爷,可能是因为我太爱老爷,不想漂亮的落翘夺了我的宠,就没答应她。或许她那个时候已经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今天的事,这事说来都怪我,怪我没看好孩子,怪我轻信下人…”
落翘只是恨恨的抿着唇,冷冷瞪着宁庶妃,一言不发。
白流清心里早已颤抖,毕竟这宁庶妃看上去温柔可人,才失了孩子,现要又是最可怜的,他怎么忍心再怀疑她?
宁庶妃见白流清神情有所松动,在姜侧妃发话之前,当即话锋一转,将予头调向姜侧妃,冷声道:“姐姐,我试问没哪里对不起你,这落翘当时和其他丫鬟来的时候,还是你让我挑的。你把一堆丫鬟推到我面前,让我挑,我就随便挑了几个,落翘也在其中。这说明,落翘是你的人,我真怀疑你的动机,明明是你联合落翘害我,竟然将错推到我的身上。试问,有哪个母亲会杀自己的孩子,有谁会!老爷如果不相信我,我和芯画这就以死明志,去天上陪我的孩子,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宁庶妃说完,拉起身边的白芯画,两人就要朝边上的柱子撞去,白流清一见,迅速将两人拉了过来,又将难受的宁庶妃抱在怀里,忙轻抚她安慰道:“芜儿,你别做傻事,我相信你,永远信你。”
说道到这里,白流清冷冷瞪向姜侧妃,厉声喝道:“芜儿说得对,有啊个母亲会杀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芜儿不是这种人,倒是你,一心想栽赃她。”
宁庶妃见起了成效,立即难过的道:“老爷,在我生产的时候,姜侧妃借故调走接生婆,等我孩子快生到一半,她才和曲妈妈慢悠悠的赶来。幸好孩子福大命大,安然落地,可他就算落地,也躲不过有些人的黑手,他死得好冤!”
姜侧妃一听,当即双手插腰道:“好你个宁芷芜,自己狠心杀了孩子,又往我这里推,接生婆自己家里有事,我准了她半天假,谁知道你提早几天生产,这事你也赖到我头上?”
姜侧妃现在算是懂了,这女人厉害着呢,这一仗,她不仅没整倒她,反而使自己危险起来,要是再这么吵下去,估计自己又成了杀死孩子的罪人。
宁庶妃也清楚,这事与姜侧妃无关,要是真赖到她头上,估计姜家会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就算有老爷护着,她也难能周全。
想到这里,她又扑通一跪,朝白流清道:“老爷,孩子是落翘害死的,确民姐姐无关,我…我的心好痛!”
宁庶妃说完,虚弱的往后一仰,当即晕死在地上。
心爱的女人都晕了,白流清哪还敢管其他的,他急忙将宁庶妃抱到床上,朝下人吩咐道:“来人,把杀人凶手落翘拖出去打死,其他人全退下。”
姜侧妃冷哼一声,慢慢走到落翘跟前,朝她摇头道:“可惜了你这张美艳的脸,谁叫你跟了这么恶毒的主子?”
“你还说什么,还不快滚出去!”白流清对着姜侧妃又是一吼,吼得姜侧妃回瞪一眼,领着人畅快的走了出去。
今天虽然她身陷险境,不过宁庶妃死了儿子,整死自己的儿子,这就是她的报应。
正要走,身后又传来白流清气愤的声音:“作为主母,不好好照顾芜儿,罚你半年月钱,从今往后,你给本王好好清理府里的人,将祸根一一排除。”
姜侧妃咬牙应声,上次才发了她半年,这次又是半年,这罚来罚去,她未来一年的月钱都没了,该死。
看着落翘被下人押了出去,白芯蕊心里叹了口气,她自愿认罪,肯定有其它原因,她相恢帮她,也帮不上。
这个时候女子的命真是贱,尤其是下人的,主子不高兴,就得拉出去砍了,她真庆幸自己穿越到郡主身上,不至于像下人们那么可悲。
刚才差点躺着也中弹,这宁庶妃,还真是阴险。
半夜,整个白府都笼罩在一片悲切中,刚才的红灯换成了白灯,人们的艳衣也换成了素裳,宁庶妃痴痴坐在窗前,看着远处丛丛的灯影,心里很疼,如同喝了毒药般疼。
站在后边的白芯画眼里带着对她的怨怒,冷冷盯着宁庶妃的背影,沉声道:“娘,刚才我就劝过你,这法子不行,这下好了,我没了弟弟,你没了儿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宁庶妃冷冷地扭过头,脸色十分苍白,喃喃道:“我以为这毒性不强,孩子最多只是晕过去,服了解药就会好,谁知道他一沾这毒液,马上就没气了…这都得怪落翘,要不是她说毒性不强,我也不会拼死一搏。”
“我早就劝过你,不能拿弟弟的性命来搏,你偏不听,这下你后吧?本来父亲就要立你为正妃,被你这么一搅和,弟弟没了,正妃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你以为你真赚了?”白芯画一脸失望,娘亲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敢害,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宁庶妃一听,当即冷声道:“要不是为了对付那贱人,我至于如此?她想夺走你弟弟,要抱走她,为了保住弟弟,我只好出此下策,我真的不知道毒性会这么强,我以为孩子只是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宁庶妃紧紧捂住自己的心,今天是她这辈子最痛的一天。
她只是不想孩子被姜侧妃夺走,才想陷害姜侧妃,让老爷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再一举除掉姜侧妃,哪知,又是那白芯蕊,这白芯蕊,真是她心头的一根剌。
白芯画一边流泪一边说道:“这事也怪我,我没能阻止你,我也以为那毒不强,弟弟只要服了药就没事。可是…”
看着娘亲难受的样子,白芯画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两人商议,因白芯蕊和姜侧妃都换过弟弟,她们便给弟弟下毒,让他暂时晕过去,等老爷回来狠狠惩罚这两人,可却害死自己的弟弟。
她很后悔,后悔得心口直疼,没了弟弟,自己地位仍旧是庶女,怎么都不可能像白芯蕊那样,做白府正正当当的嫡女,随便就能嫁个皇子。
孩子夭折的事,一个月后也就渐渐淡了,这一个月,宁庶妃很少出门,天天躲在芷芜院哭,白老爹心疼她,天天去陪她,继续播种,继续耕耘,希望能再播个儿子出来。
白芯蕊躺在桂花树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无奈的瘪了瘪嘴,老爹不是说最爱娘亲吗?但从她观察来看,不见得,他爱的还是年轻貌美的宁庶妃。
果然,食色性也,这都是男人的通病,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对爱人从一而终?
想到这里,她不敢嫁人了。
姜侧妃最近行动很积极,一方面继续视察敌情,一方面忙得脚不沾地,准备从管事妈妈领来的丫鬟们挑几人给姑娘们。
白芯蕊才喝完一杯花茶,前院已经命人来叫了,拂了佛一头乌黑纤长的头发,白芯蕊领着雪婵、绛红,慢悠悠的朝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之后,姜侧妃等人已在了,因为出了落翘这事,姜侧妃决定对府里来个大清洗,把以前她看不惯的,看不顺眼的,向着宁庶妃的下人全部换掉,换上她自己瞧得中的心腹。
宁庶妃这一战,真是大伤元气,古时女人生个孩子本来就难,她容易怀了个还没了,今后要想再生,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体力,所以当她来到院子里时,一脸的愁眉苦脸,我都比以前憔悴得多。
在院子里,站着十排身着素衣的丫鬟,每排十个,一共一百人,丫鬟们或瘦或胖,或美或丑,有的来自皇宫,有的来自人伢子手里,有的是没落富贵人家,有的则是获了罪的官家小姐,总之各有来历。
白芯蕊挑了挑眸,随意打量了下这里的人,发现里面有几个长得特别标致,那标致程度可以进宫做娘娘了,这些应该多是获罪官家小姐,她们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很好,保养得好,长得自然也好,但就是眼力见有些高,个个抬高头颅,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甘心啊,同样是主子,她们却落到这种地步,来给人做丫鬟,白芯蕊能理解她们的不甘。
小姐们陆续坐到自己位置上,姜侧妃坐了主位,宁庶妃坐在她下首,一直冷若冰霜,不说半句多话。
姜侧妃看了眼宁庶妃,轻轻端起桌上的茶,嫣然笑道:“妹妹好久不见,身了恢复得如何?”
宁庶妃一听,眼眸微动,心想,虽然她没了儿子,不过仍受老爷宠爱,想怀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要是在这女人面前露了弱,以后这府里更没她的地位了。
想到这里,宁庶妃脸上扯出抹清笑,故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朝姜侧妃笑道:“妹妹我身体一向很好,加上老爷悉惦照料,早就大好了,呵呵。”
姜侧妃一听,脸色赫然由白转青,不过仍旧镇定的道:“妹妹也真是的,才没了儿子,这么快就享受鱼水之欢,就不怕折坏了身子,你对得起老爷的骨肉?”
“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老爷说了,只要想生,我生多少都可以。倒是姐姐,许久没有老爷滋润,又逐渐迈向老年,可得好好调养身子。”宁庶妃说完,捂着手绢呵呵直笑起来。笑得姜侧妃怒炎上涌。
“咦?上次听说老爷要升你为正妃,怎么还没行动,莫不是老爷在说笑?”姜侧妃惊呼一声,朝座下的白芯蕊看去,“还是芯蕊娘好,虽然也不在人世,不过老爷一直深爱她,不肯再立正妃,就算老爷要立,也得以过芯蕊的同意,大家说是吧”
白芯莹观察着底下丫鬟,懒得理姜侧妃,白芯柔则不愤的扫了白芯蕊一眼,随即转过头不再说话,白芯瞳依旧病怏怏的倚在边上,没有人搭理她,白芯画那双眼睛慢滴溜溜的观察着众人。
只有曲妈妈、意妈妈讨好的道:“是的是的,得问郡主。”
姜侧妃扫了眼众人后,顿了顿道:“这里一共有一百个丫头,小姐,公子,庶妃每人挑四个,其他的遣走,谁先挑?”
姜侧妃说完,小姐们各有虑色,纷纷想先将好的挑走,最好挑不美不丑的,美不过自己,看上去又标致,这样的才能凸显出自己的美来。
白芯柔率先站出来,挑了四个身材高挑,相貌一般的丫鬟,白芯画也不甘落后围着丫鬟们转了两圈后,果断的给自己和娘亲挑了几个相貌平平的,要是挑的丫鬟太美,将来让姑爷看上怎么办,这不是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轮到白芯瞳时,则挑了两个出色的,两个一般的,白芯莹性子一向急,这次却没和她们争,等到她时,她站出来挑了四个最丑的,本来她姿色就平平,要是再挑好看的,全盖过自己怎么得了。
白芯蕊终于从白芯莹身上体会到,美是需要衬托的,圆头圆脑的白芯莹站在四个普通丑陋的丫鬟中间,她立马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这层次晋升的,是所有姑娘都比不上的。
白芯莹对自己挑选的人很满意,立马就带到边上训起话来,轮到白芯蕊的时候,还有一大堆丫鬟站在那里。
漂亮的被白芯挑了两个,只剩三个还很美,其中一个穿水红色衣裳的生得十分狐媚,白芯蕊扫了她一眼,她也朝自己媚笑一下,她立即摇了摇头,找个这样的丫鬟,将来没法省心。
走到身穿绿衣裳的姑娘面前时,这睛抬得高高的,一看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小姐,她见白芯蕊在打量自己,当即不屑的嗤了一声,眼里是浓浓的不屑。
白芯蕊愕然,她怎么混得这么差,连个没落的丫鬟都敢鄙视。
最后,她挑了右边模样标致,看上去性子舒服的紫衣姑娘,其他三个,她均挑的是看着舒服,模样随意的,她的宗旨是,挑的丫鬟忠心,看着舒心,用着省心就行了,相貌倒在其次。
等她挑完时,那两个没被挑中的美人全都盛怒的看着她,难道她们很差劲?谁都不要!
在这府里,跟着这些小姐是最好的,如果跟在夫人身边,不仅要被压迫,还得而对老男人;如果跟着这些年轻的姑娘,等到她们出嫁时,她们或许可以跟着陪过去,然后成为年轻姑爷的通房,甚至姨娘,最后母凭子贵,混个侧妃什么的当当,总比给老男人暧床来得幸福。
姜侧妃看了那水红狐媚女子和绿衣裳的高傲姑娘一眼,朝白芯蕊笑道:“郡主,你怎么不要她两?瞧这俩姑娘生得多妩媚,身段好,模样好。”
白芯蕊淡然轨笑,不紧不慢的道:“那妹妹们怎么不挑?”
白芯莹一听,脸色攸地通红起来,她怎么可能挑比她美十倍的女人,这不是给自己找威胁么。
姜侧妃问完话后,那妩媚姑娘一听,立即惊讶的看向白芯蕊,后悔自己刚才姿态没摆正,她以为这是最后挑的,定是府里最不受宠的,所以不愿意去服侍她,没成想,这最后挑的,竟是传闻最受翼王宠爱的郡主,真是失策!
等到两位姑娘将样子摆得低一些时,白芯蕊已经慢慢走到她们跟前,她看了那水红衣裳的姑娘一眼,摇头笑道:“这个磁妩媚,适合服侍爹,不适合做丫鬟。”
这一冷不防的话,听得这狐媚女子当场红了脸,心里却有些不忿,像她这么极品的美人,要配就配个年轻的皇子,怎么能配四十多岁的翼王?
白芯蕊将目光移到那绿色傲气的姑娘,那姑娘父亲以前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听过这呆郡主的名号,便冷冷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挑的是奴才,对千金小姐没兴趣。”白芯蕊冷冷睨了这绿衣女子一眼,随即回过头不再看她。
绿衣女子一听,神情立即落寞起来。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一个服侍我,一个服侍老爷。”姜侧妃说完,朝宁庶妃露出个得意的笑,在宁庶妃担忧的目光中,将那妩媚的女子挑给了老爷,自己则留下那官家小姐。
这时候白芯蕊才知道,这模样媚惑的姑娘叫蝶衣,那官家小姐叫玉蘅,而自己挑的比较出彩的紫衣姑娘叫幽然。
蝶衣一听,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一想到那传闻中英明神武、位高权重的翼王,脸上的神色也松动起来,不能嫁个皇子,能嫁个王爷也不错,况且,这翼王并不老!
回到芯蕊苑,白芯蕊细细打量了四个姑娘一眼,除了幽然模样最出色,性子最温和之外,其他三人都有些木木的,长相也没什么特点,她就给她们取了名字,分别叫二喜、三喜、四喜,好记又好认。
三个喜呆呆的接受了自己的名字,便怯弱的愣在原外,只有幽然大方坦然,双眸明镜的平视前方。
白芯蕊粗略的扫了众人一眼,清丽的眸子透着淡淡莹光,一袭红衣耀眼夺目,整个人显得出尘脱俗,在看向幽然时,她不紧不慢道:“在我这里当差,活不多,不过,都得有本事,还有忠心。对于忠于我的人,我会多赏,对于背叛我的,你们会狠狠的罚,听见了吗?”
清冷如珠的声音淡淡说完,吓得几个丫头全都缩了缩身子,主子恩威并施,她们在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尊重敬佩她,看来以后在这里,得好好当差。
“是,郡主。”四位姑娘回答完,全都朝白芯蕊欠身拂礼。
白芯蕊满意的点头,“雪婵,带她们下去安歇,好好教教她们这里的规矩,锻炼一下她们的胆子,我这里不要胆小无能之辈。”
“是,郡主。”
雪婵说完,三个喜又抖了下身子,只有幽然仍旧淡淡的,颇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第050章最佳良配九殿下
三日后
这天是白老爹的生日,府里张灯结彩,三日前就开始准备,要办一个隆重的家宴。
与其说是家宴,不如说是王孙贵族们联络感情,互相结亲的宴会。
午时过后,各家老爷们带着自己的夫人子女,慢慢涌进白府,姑娘们打扮隆生,公子们也十分得体,白府的几位姑娘,早早的就起床打扮,一个比一个打扮得精致。
白芯蕊今日穿了件冰绿色的丝织轻绸,臂上绕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香腮凝脂,冰肌玉骨,额前坠一枚月牙形金锁,小锁上是轻轻悬挂的玉珠,头发盘成一个漂亮的海罗髻,髻上是直垂下来的翡翠玉饰,一张小脸粉白轻嫩,小脸精致宛若洋娃娃般,举手投足间尽显风仪,一站在人群中,刹那间绝代芳华。
夫人们过牵着自己的女儿,由姜侧妃引荐进了内院,前来的贵妇人很多,其中最有权势,人们巴结得最厉害的有左相夫人、右相夫人、户部尚书夫人等。
白芯蕊一走出来,便看到跟着左相夫人前来的程瑛、程熙,这两姐妹目光四处扫射,一转过头,便看到淡淡立在原地的白芯蕊,当她们看到宛若仙子的女子时,眼里浮现出浓浓的妒意。
白芯蕊冷然看了两人一眼,自信大气的从她俩身侧走过,经过程熙身侧时,她甚至能听到她的咒骂声。
才走到花厅前,白芯蕊便看到姜侧妃领着两个女儿的白辰逸,正对着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行礼,老者大约六十上下,却生得刚毅肃目,精神抖擞。
远远的,姜侧妃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华老先生,您可是阑国最有名的神医,如果一会有时间,你考考我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女,可好?”姜侧妃一脸巴结的笑,面前这位可是近日去九殿下府上行医的神医,听说有了他,九殿下的身子越来越好,恐怕没多久,他的病便能痊愈,纠缠他多年的心悸症也能迎刃而解。
华老先生朝姜侧妃拱手还礼,掳了掳朝须应后,淡然进走花厅,根本不太搭理一扔谄媚的姜侧妃。
一进去,姑娘们已经挨着自家夫人坐好了,个个温和有礼,谦逊懂事,看到白芯蕊进来之时,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眼睛,这白府郡主何时变得这么美了?简直像天仙下凡似的,那第一美人白芯柔在她眼前,立马低了一给,显得庸俗味起来。
叶夫人一见到白芯蕊,立即朝姜侧妃笑道:“大夫人,你这女儿生得可真标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叶夫人一说完,其他夫人也跟首夸奖起来,“就是,这姑娘好像仙女似的,生得聪慧又漂亮,大夫人你真会生。”
叶晚晴她娘一说完,她立即轻轻推了推她,小声道:“这就是那讨厌的呆郡主。”
叶夫人一听,原本带笑的脸立即变得冷若冰霜,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呆子,大夫人,还是你的女儿芯柔漂亮,其他人,连跟她提鞋都不配。”
姜侧妃立马高兴起来,拉起白芯蕊道:“叶夫人,这是哪里话?郡主生得貌美如花,我和老爷都很疼她。”
程瑞身侧的程夫人笑眯眯的看向白芯蕊,“善解人意”的道:“叶夫人只是说着玩,郡主可别放在心上。”
说完,程夫人那精明的眼里早已浸起些许得意,白芯蕊仰起头,朝程夫人露出个温婉可人的微笑,云淡风轻的道:“不会,我从不和小妾一般见识。”
淡淡说完,白芯蕊脸上再次咧出抹微笑,那笑容清淡且干净,却听得众人为之一震。
这郡主胆了可真大,竟然敢当面扫叶夫人的面子,人人都知道,叶夫人是叶府最得宠的妾室,因为叶府正室夫人不受宠,日日在庵堂诵经,所以叶老爷出门都带最得力的叶夫人,又因有娘家人庇护,那真正的叶夫人虽然不问世事,却多年稳坐正室宝座。
任这小妾如何蹦如何跳,如何厉害如何媚,多年来仍旧是个妾,又只生了叶晚晴一个,纵然受宠,那地位也岌岌可危,加上她嘴媚刻薄,只懂得讨好叶老爷,在外面不知为人,人们都等着她为昨日黄花,好看她的笑话。这不,白芯蕊这么一损,其他人纷纷偷笑起来,小叶夫人这面子也快挂不住,只得气恼的开始喝茶。
以前她可从来没遇到过对手,这些官家姑娘,哪个不是要脸要皮的,要是别人说两句,她们只得乖乖听着,最多的就是哭着跑出去,没想到这呆郡主这么伶牙俐齿,聪明得出乎她的想象。
虽是内、外院隔开,外边是男人,里面是女人,不过却不忌老和小,夫人们大多带得有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像华老先生等年事已高、德高望重的老人,是安排在内院上座的。
刚才的一切华老先生都看在眼里,等白芯蕊淡然落座之后,他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女子年纪轻轻就如此聪慧,是个可造之才。
所有人坐定这宾,姜侧妃一脸笑意的看向众人,正在发话,那程夫人已经笑道道:“大夫人,刚才我进门时,看到白老爷身边多了个妩媚可人的女子,那女子是谁?”
程夫人的话如同惊雷一样触动姜侧妃的神经,她轻轻喘着粗气,皮笑肉不笑的道:“她是咱老爷新纳的妾室,叫蝶衣,怎么样,生得很美吧,有她服侍老爷,我才放心。”
“的确很美,真令人羡慕。”程夫人笑嘻嘻的说完,瞥见姜侧妃眼里的怒火,那火大得差点将她烧成灰。
姜侧妃虽然气恼,不过也觉得爽快,老爷身边有了蝶衣,那宁庶妃就会日渐失宠,她要对付的是宁庶妃,至于那个蝶衣,等利用完了,赶出府便是。
想到这里,姜侧妃尴尬的笑了笑,朝华老先生道:“华神医,你能来敝府,真是令敝府蓬荜生辉。小女了分子一向喜欢医术,听闻老神医最近要收名徒弟,你看看我这孩子如何?”
姜侧妃说完,忙将白芯柔推出来,看着姜侧妃和白芯柔的容貌,所有夫人都觉得这配对肯定配错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生得出如此貌美的女儿,这老天真不公平。
这华老先生可是各家夫人争抢的对象,他以前云游在外,不仅精通医术,还精通奇门质甲、易容等术,也不知道惠妃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他心甘情愿住在九皇子府,随时给九皇子看诊。
这华神医以前就名声大躁,最近再出风头,主要是他将犯病多年的九殿下快治愈,会的东西又多,谁要是做了他的弟子,将来必定大有所成。
姜侧妃一说完,边上的白辰逸也主动站出来朝老先生行了个礼,其他夫人见状,也迫不急待的把身边的子女推出来,纷纷要认老神医作师父。而且,因为九殿下身体慢慢变好,也日渐开始受皇上器重起来。
白芯蕊也听过九殿下重用受宠这事,这事也是近一个月才传出来的,听闻九殿下已经能像常人那样上朝,且精神焕发,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十足,而他的真容被众人知道后,现在各家小姐都将往阑凤歌和靖王的心思移到以前无人问津的九殿下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