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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诚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无奈:“都是你惯的, 哪有这么娇养孩子的, 该学的还是得学。”

李淑玲嗤笑了一声:“那你和我爸说去, 都是我爸惯的。”

王守诚瞬间就灭火了,李淑玲的父亲是老革命了,解放后在军中的职位很高,现在七十岁的人了在军中依然很有话语权。也不知是不是文武不聚头的关系,王守诚的职位虽然和岳父不相上下,但是看着他依然打怵,经常说着说着就被岳父训一顿,可又不能怼回去,只能一脸憋屈的听着。

想起岳父那个难缠的老头,王守诚决定还是少惹事,一会儿乖乖吃饭就好。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

也不知天上的时间和人间是否同步,反正在如今吃蟹最好的月份,仙淘网上的螃蟹也格外便宜,钱佳宁每天都要采买几十斤回来。

仙淘网上的螃蟹怎么吃都鲜,钱佳宁干脆将螃蟹处理干净后蒸了几笼,点套餐的都按人头上,一人一只,只沾些调好的酱醋最是鲜美无比。

李淑玲看着摆在大白盘子上的三只螃蟹很有些不以为然,她洗了手拎了一只螃蟹到自己盘子里,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老王,这里这么贵合着就给我们吃清蒸螃蟹?我在家的话不花钱就能蒸一锅。”

王守诚有些不自在,往年无论是自己家还是岳父家都有特供的螃蟹,都是最好的阳澄湖大闸蟹,昨天自家还蒸了一笼呢。王晨晨看了一眼桌上的螃蟹,兴致恹恹地转过头,压根就不想动手。

王守诚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心里琢磨着要是知道的话提前和服务员说一声好了,现在螃蟹已经端上来了,总不能让退回去。他拿起一个螃蟹,一入手感觉螃蟹特别沉。

“呦,这螃蟹倒是挺沉。”王守成在手里颠了颠,有些意外的神色。此时李淑玲已经把螃蟹打开了,看着蟹壳里满满的流油的蟹黄,脸上也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这螃蟹黄真多。”她伸手把剥开的螃蟹递给王晨晨:“晨晨你看,你不是最喜欢吃蟹黄吗?”

王晨晨看了一眼,脸上依然没有多少热切,不过还是伸手把螃蟹接了过来,拿勺子舀了一些放进嘴里。忽然她的脸上的神色有些变了,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

一直密切关注王晨晨的李淑玲连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王晨晨有些不解:“特别好吃,很鲜很嫩很滑,比咱家的蟹黄好吃。”

李淑玲有些不信,送到自己家里的螃蟹那都是最上等的,怎么会比不上饭店里的。她拿过剩下的那只螃蟹拆开,咬了一口里面的蟹黄,确实感觉滋味有所不同,明显这个味道要更好一些。

母女俩来了兴致,把蟹黄吃的干干净净后,把开始朝蟹肉进攻。李淑玲吃蟹肉喜欢先吃一口原味的尝一尝蟹本身的鲜美,然后才沾姜醋吃。一大块洁白如玉的蟹肉放进嘴里,第一个感觉就是细嫩鲜美中带着微微的甜味,却一点都没有蟹的腥气。李淑玲被这个味道迷住了,忍不住又咬了口蟹肉,一连吃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才想起忘了沾姜醋这件事,不由地有些懊恼:“我忘了沾姜醋了,今晚准得肚子疼。”

一家三口吃完螃蟹到包间里的小洗手池去洗手,三人发现只简简单单的冲洗了一遍,手上的螃蟹味就不见了。李淑玲挑了挑眉头,忍不住说道:“她家的螃蟹真不错,也不知道从哪儿买的,比我们家里的都好吃。”

吃完了螃蟹,三人刚了落座,李晓玉就端着一份“烩三袋”走进了包间。烩三袋用的是猪肚、羊肚和牛肚慢炖而成,既暖胃又补气,刚好可以冲掉螃蟹的寒凉。处理好的三袋用鸡汤煨上五六个钟头直到酥烂,再用上好的金华火腿来烩,做好的成品汤色洁白味道香浓,喝上一口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这个时候要是在别的饭店吃这道菜肯定要大汗淋漓,可钱佳宁的四合院仙界厨房装备统一控温,根据人的体温随时调节,食客们除了舒适以外感觉不会有任何偏冷或偏热的感觉。

吃了一个螃蟹喝了一碗汤,李晓玉和王晨晨再看向包间门口的时候都带了一些期待的表情,琢磨着也不知下一道菜是什么样的美味。

据说黄花鱼到菊花开的时候最肥美,黄鱼如菊,因此叫黄花鱼。黄花鱼离水就死,因此土大爷送来的时候黄花鱼是放在一桶海水里,也不知是不是用了什么仙法,居然都活蹦挑跳的。

对于这种新鲜的食材,钱佳宁最喜欢的就是能体现出食材本身味道的做法,她处理完大黄花鱼后,在鱼身上斜打几个花刀,用酒、葱姜腌制上半个小时,抹上调好的豉汁油,上火蒸熟摆上葱姜拿热油一淋,香气扑鼻。

按照标准定的菜或是奢华或是简单,全都按人数来定,保准吃的饱饱的又不会浪费。李淑华把碗里最后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满意地喝了口菊花茶:“这地方真的不错,等我爸今年过寿的时候干脆来这办得了。你不是说她家的佛跳墙比你在国宴上吃的都好嘛,那你提前订上几锅,我爸最喜欢佛跳墙了,可是外面能做的好的地方太少,吃着总觉得不如意。”

王守诚想了想岳父的寿辰离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了,便建议道:“岳父脾气倔,未必愿意在外面吃,你及早和他商量一下,若是同意我赶紧来定,要是晚了怕人家不接待呢。”

李淑玲起身拎起旁边的小挎包:“那我这带晨晨过去,正好晨晨今天到学校报到了,也得和她外公说一声。”

一家三口出了包间,王晨晨走到敞开的窗户下面,正好看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钱佳宁,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此时刚切完菜的钱佳宁感觉到窗外有人看自己,不由地扭头一看,正好和王晨晨四目相对,两人都客气地点头笑了一下。

“晨晨,走了。”大门处传来李淑玲的声音。

王晨晨又朝着钱佳宁笑了笑,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身朝李淑玲跑去:“妈,我看到做饭的小姑娘了,好像和我差不多大,还挺好看的。”

*****

下午一点,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四合院,钱佳宁让李晓玉两人把用过的碗筷收到厨房里,便让她们回家了。把用过的餐具放回洗碗柜里,钱佳宁一身轻松的回到后院冲了个凉,洗去一身油烟的味道,换上干净的睡裙坐在沙发上。

李婉珍为了能和钱佳宁随时联系,前些日子申请开通电话,只是淄城办事效率慢,电话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给安上。李婉珍赶紧拨通了钱佳宁给自己留的电话号码,当时钱佳宁要急着去学校来不及多说,只匆匆忙忙记了个电话后就挂掉了。

这会儿闲下来,钱佳宁估摸着家里这会儿应该不忙,便拨通了家里的号码。此时家里钱小米的店营业刚结束,两个服务员正在洗碗、擦地、收拾厨房,李婉珍正在检查食材剩余的情况,就见钱家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妈,我姐来电话了。”

李婉珍把手上的菜放到一边,从水笼头下洗了两把手匆匆忙忙就跑回家摸起了放在一边的电话听筒:“喂,小米呀?你从学校回来了?学校怎么样?”

钱佳宁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白净的脚指头一蜷一蜷的:“挺好的,老师看起来都挺热情的,学校环境也不错,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

“那就好。”李婉珍松了口气:“那你在帝都可要照顾好自己,学习别太累了。”

钱佳宁轻轻笑了:“你知道我的,啥时候熬夜学习过呀,我都是上课时候努力的。”

李婉珍无奈地笑了,虽然钱佳宁特别独立,在家也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完全可以当大人看待。可是这回钱佳宁一离开家,李婉珍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钱佳宁听李婉珍絮絮叨叨嘱咐自己了自己半天,心里一点都不觉得烦,重活一生才知道,这种妈妈的念叨才是最平凡的幸福。

听着李婉珍说了半个钟头,趁着她喝水的时候,钱佳宁连忙问道:“妈,你开店怎么样呀?客人多吗?有没有人来捣乱?”

“客人虽然不像你在家的时候排长队,但是一到饭点也挺多人来的。还有很多以前吃不起咱家菜的客人听说咱这价格便宜了,也都来尝鲜。”李婉珍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着:“你胖章叔有空的时候也会指点指点我,你放心就好了。”

“我爸一个人在卤肉店能撑起来吗?”钱佳宁翻了个身继续问道。

“你爸就卖个现成的有啥不行的,我每天给他的肉是有数的,拿回来的钱也是固定的,你爸就这点老实,他不敢私下里藏钱。”李婉珍忽然压低声音和钱佳宁说道:“我怕你奶那边知道咱家卤肉店赚钱问你爸要方子给你小叔,我炖肉放料时都不叫他瞅见。我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想被你奶家占去便宜。”

钱国成在煤矿干了一年半的活,等还清了赌债和钱佳宁的钱后又不在那干了,继续无所事事的到处逍遥,只是他被钱佳宁吓的不敢问钱国盛借钱了,只得想别的方法弄钱花。李洁把老太太的养老钱攥的死死的,一分钱都不给他,因此每天钱国成的家里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似的,天天得互殴好几波。

对于老太太一直作着要自己拿着养老钱的要求,三家都没同意。虽然李洁和老太太天天打架,但是起码在吃的上面确实没有苛责她,衣服破了也给买新的。要是把钱给老太太,兄妹三人觉得肯定不出一个月老太太就得饿死。

钱佳宁听了八卦乐的哈哈的,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就挂了电话,钱佳宁从沙发上爬起来倒在柔软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

****

翌日一早,钱佳宁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自在的在大街小巷穿梭,很快就看到了学校门口。昨天已经来过一次教室了,钱佳宁熟门熟路的把自行车停在教学楼下,背着书包进了教室。

此时教室已经来了不少同学了,住宿的同学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都熟悉了,而钱佳宁昨天就报道来了一下,基本没人认识她。

刚拿出一本《中医基础》准备预习下功课,忽然前面的一个女生转过头来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听说了吗?咱们班有个省状元!”

“呃…”钱佳宁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正琢磨自己怎么回答逼格比较高呢,就听前面的同学忽然大笑起来:“你也不信是不是?”

钱佳宁被她的一惊一乍吓的一哆嗦,脸上的尴尬变成了黑线,这姑娘什么毛病?

“但确实是真的!”前面女生感叹了一声,又一脸兴奋地趴在了钱佳宁面前:“你说这高考状元咋想的?这么好的成绩不清大帝都大学可劲挑啊?咋跑咱这学中医了呢?咱这个专业又不火,也不如西医好就业。”

钱佳宁想了想说道:“因为正好合适,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这答案可真无趣。”女生噘了下嘴,不过很快又变成了开心的神色:“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田苗苗。”

钱佳宁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钱佳宁。”

“真巧,高考状元也叫钱佳宁…”女生的笑容顿住了他,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俩不会正巧重名吧?”

钱佳宁都无奈了,这么粗线条的姑娘到底能学好中医吗?

钱佳宁把手下的课本放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太巧,我正好就是你说的高考状元。”

田苗苗顿时有些两眼放光,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一个小木牌项链,转过身来在钱佳宁的手心上蹭了几下。

钱佳宁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干嘛呀?”

“蹭你点福气,以后考试会顺利点。”女生把项链上的木牌递了过来,钱佳宁看到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字:“考试必过。”

正在钱佳宁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对待田苗苗的时候,忽然一个女生从门口走了过来,略带惊喜地看着她:“你是昨天的那个小姑娘。”

钱佳宁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是昨天来我店里吃饭的客人。”

“我叫王晨晨。”她笑着看了眼钱佳宁旁边的空位:“这里有人吗?”

钱佳宁摇了摇头,王晨晨坐下把书包往桌洞里一塞:“你做的菜真好吃,螃蟹也鲜。昨天我妈吃螃蟹时候忘沾姜醋还以为晚上会肚子疼,结果一晚上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钱佳宁笑了笑:“我订购的螃蟹和市面上常吃的不太一样,不会对身体有害的。”

王晨晨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的私房菜可以包场吗?下个月我外公过七十五岁大寿,大概要摆十五桌左右宴请客人。”

对于包场什么的钱佳宁简直太喜欢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知道我饭店的价格,要是包场的话没有五位数可下不来。”

“我知道。”王晨晨凑到钱佳宁耳边小声说道:“你放心,我舅舅和表哥们都很有钱,你挑好的上就行。对了,一定要做佛跳墙,多来几坛子,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菜呢。”

钱佳宁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记得提醒你家人,必须提前一个礼拜到我店里去交定金。”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先押五千块钱吧。”

王晨晨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钱佳宁:“你看把我押那行吗?我妈说我价值千金!”

第52章 第 52 章(捉虫)

钱佳宁无语地看着王晨晨, 女孩子小的时候家里大人都会嘱咐, 千万不要被人拿糖或者好吃的骗走了。这姑娘倒好, 没等骗她呢,自己就想送上门来。

王晨晨傻萌傻萌的看着钱佳宁直笑,田苗苗听她俩说的又是五千又是千金的只当是说什么笑话,也跟着在旁边傻乐。

看着一前一侧的两个傻姑娘,钱佳宁都有点无奈了,她正要说话,忽然班主任王东齐出现在门口,朝钱佳宁招了招手:“钱佳宁,和我到校长办公室一趟。”

王晨晨连忙四处张望:“钱佳宁不是咱班的状元吗?哪个是呀?”

钱佳宁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别找了,我在这呢。”

王晨晨回过头来,呆愣愣地看着钱佳宁走到门口和王老师打了声招呼, 两人一起离开了。

“她真的是状元?”王晨晨指着门口问田苗苗。

田苗苗郑重的把小木牌项链挂脖子上,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比你早知道五分钟而已。”

“哇,这是什么情况?”王晨晨看着旁边空空的坐位觉得脑袋都转不动了:“这什么情况?难道是不想当厨师的状元就不是好中医?”

如今的大学校园不像后世那么大, 王东齐和钱佳宁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办公楼里的小会议室。王东齐敲了敲门, 然后小声和钱佳宁说道:“校长一会要考考你,若是通过了你就可以随意上课。”

钱佳宁神色立马变的无比认真,既然关系到上学期间的自由,那必须好好对待。

“请进。”

“走吧。”王东齐推开门带着钱佳宁进来,李成明见到钱佳宁一边和蔼地朝她招了招手, 一边和旁边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介绍道:“这是我们今年的新生钱佳宁, 鲁省的高考状元, 这笔记就是她整理的。”

李成明又转过头和钱佳宁说:“钱同学,昨天我看了你的笔记内容后十分震惊,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复印了几份,请我们华国的国医圣手张仁泽老先生、中医大家成学武先生一起研读你的笔记,希望你不要见怪。”

钱佳宁当初把笔记拿出来就存了公开的想法,因此只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

如今中医没落,若说谁是最伤心的那非医道长莫属。在给钱佳宁上课的时候,医道长就不止一次的念叨,希望钱佳宁能早日将学到的东西发扬光大,别整天光想着药膳,悬壶济世的功德可不是做厨师可以比的。

受医道长传授医术之恩,钱佳宁自然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比如说循序渐进地把中医目前不全的部分渐渐填补起来,让医道长的功德越来越多、香火越来越旺盛就是最好的报答。

钱佳宁坐在了校长对面的位置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张仁泽。据说这位老人是目前华国最厉害的中医,现在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已经很少给人看病了,只定期给领导人把一把脉,开个养生方子。

张仁泽发觉小姑娘在看自己,回以一个和善的笑容:“我看你的笔记里有很多理念都和现有的中医体系不同,也有部分是现在中医完全没有的体现出来的,你能给我们讲一讲这方面的内容吗?”

钱佳宁只当这就是考试的一部分,立马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医道长本就是因为医术高超救人无数成的仙,成仙后一直研究医术,对人间的医术发展也十分关注,取之精华去之糟泊,医道长经过将近两千的整理提炼,才形成了现在给钱佳宁的医书。

钱佳宁就像医道长给自己上课一样,从理论知识讲到“望闻问切”,现在的望闻问切只有很少的几位老中医能做全,大部分对望和闻这里完全不理解,全靠问话和切脉,可一般这种水平的中医在脉息上也不会很高明。

钱佳宁讲到这便想做个示范,她环视了一圈将实现落到了王东齐身上:“王老师,我方便拿你做示范演示一下吗?”

王东齐点了点头,把会议室里备的脉枕拿到桌上。

“望闻问切,先看面相,像王老师的脸色就有些暗黑且缺乏光泽。”

王东齐摸了摸系列脸有些狐疑,这不是过了一个夏天晒黑的吗?

“再看嘴唇,颜色暗淡发白。”

王东齐舔了舔嘴,难道不是因为早上没喝水的缘故?

“再看眉心,皮肤松弛发皱。”

王东齐皱起了眉头,这绝对是被学生气出来的皱纹!

“再从整体面相我们可以看出,王老师为人耿直不够圆滑,做事一板一眼。少年时期穷困丧母,有一兄长三岁时早夭,下有一弟两妹。中年时期不够顺遂,直到四十五岁往上生活才恢复平静,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两岁时应遭遇过大难,但喜得贵人相助,化险为夷…”

钱佳宁越说越兴奋,对面几个人越听越糊涂,王东齐则一脸被雷劈似的。李成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佳宁呀,中医的‘望’中包含这么多内容吗?怎么听着和看相似的?”

钱佳宁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瞬间小脸通红:“呃,不好意思,我和另一个师父学了命理术数,一不小心讲多了。”

李成明一脸震惊,现在的高考状元居然都这么多才多艺吗?

钱佳宁轻轻咳嗽了两声,继续回到看病上:“王老师,我给你把下脉。”

王老师此时已经处于震惊状态了,和游魂似的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很多病西医是检测不出来的,比如虚之症,只有中医通过把望闻问切才能发现,而西医能诊断出的都是实症。”

“像王老师脉象细而数,是肾阴虚的症状。王老师,你最近有没有腰酸,遗…”

“好了好了好了!”王东齐终于回过神来,老脸臊的通红的打断钱佳宁的话,虽然他身为中医知道不能讳疾忌医,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学生说肾虚还是很丢人的好嘛!

想想钱佳宁没有说完的那个词,王东齐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的快,要不然老脸丢尽了。

李成明见状起身走了过来:“我来给王老师把脉看看。”他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着王东齐的脸色,半晌站起来转头张仁泽说道:“确实有肾阴虚的症状,只是脉象浅,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

钱佳宁此时已经在旁边写好了药方,一脸开心的递给李成明:“校长,这是我开的方子,你看我考试通过了吗?是不是每天可以自由上课了。”

李成明看完方子一脸复杂地看着钱佳宁,何止可以自由上课啊,你都可以直接毕业了好嘛!

在李成明把脉的时候,张仁泽此时已经又翻看了一页笔记,其中有一个内容他理解的不是很透彻,便向前佳宁提出了这个疑问。钱佳宁听到张先生说的知识点,凭借自己高超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把医道长当初给自己讲的内容复述了一遍,顿时张仁泽觉得自己茅塞顿开。

钱佳宁的视线扫到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二十,她立马停止了演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几位先生,我得回家了。”

李成明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眼手表,确实到了第三节课快下课的时候。张仁泽见钱佳宁脸上的急切不像作伪,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另外若是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经常找你咨询这笔记里的内容吗?”

“可以可以!只要不耽误我回家就行。”钱佳宁抓起书包说了再见后就往外跑,等刚出了门忽然校长还答复她请假的事,又把脑袋伸了进来:“校长,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意上课?”

李成明点了点头:“考试记得来就行。”

钱佳宁兴奋的朝李成明伸出两个指头,飞奔到教学楼下,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跑。

自由真好!

*****

下午钱佳宁刚进教室就被王晨晨拽到了座位上:“你上午不在,老师分位置的时候我特意给你留了个座位,以后咱俩坐一起。”

钱佳宁侧头看着她十分无奈地说:“咱俩坐一起没问题,你能别看见我就咽口水吗?”

王晨晨抹了下嘴,咧嘴朝她笑了笑:“没忍住,看到你就想起昨天我吃的那桌子菜。”她伸手把上午自己的笔记放在钱佳宁的桌子上,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上午没来上课,老师讲了不少内容,你抄我的笔记吧。”

钱佳宁拿过笔记本翻看了一遍又递给了王晨晨:“谢谢啦。”

王晨晨有些发懵:“你不用抄吗?老师说考试的时候重点都在笔记上。”

“已经背过了就不用抄了。”钱佳宁朝她笑了笑:“我记性比较好。”

王晨晨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这么看一眼就背过了?”她翻了一页说道:“那你说我第二页第三段记得什么?”

钱佳宁看了她一眼,一串晦涩难懂的句子从她嘴里流利地说了出来,王晨晨看着本子目瞪口呆,直到钱佳宁背完了她还才回过神来:“从小到大,你是我所有朋友里学习最好的。”她激动的都快哭了:“我觉得在你的影响下,我的学习成绩肯定会突飞猛进。”

钱佳宁听了这话,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两节课后,钱佳宁开始收拾书包,王晨晨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还有一门《伤寒论》没上呢。”

钱佳宁把书包背在肩膀上弯腰轻声在王晨晨耳边说道:“我的店晚上还要营业,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所以下一节课你记得要做好笔记,我明天借你的笔记背。”

王晨晨:“…”说好的成绩一起突飞猛进呢?你怎么逃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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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农历八月初五,秋分。这天是老将军李鸿海七十五岁大寿,他的儿孙将于这日在南丁胡同一号院钱小米的私房菜大摆宴席招待亲朋为老将军贺寿。

最近一段日子,帝都很多人家都在讨论这件事,互相问问有没有收到帖子,通常还会有这样一段对话:“这钱小米的私房菜你们去吃过吗?以前都没听过呢。”

“不知道呀?我还以为这次寿宴会在李家的老宅或是帝都饭店呢?也不知今年怎么弄到什么私房菜去了。”

“是呀,还是在胡同里头,应该地方不会很大。”

“虽然这么说,不过这可是老将军的大日子,想必也不会太差了,毕竟李家的那几位都很孝顺。”

“说的也是,那咱到那天看看这钱小米的私房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钱佳宁还不知道自己的私房菜馆传遍了帝都的各大宅院,此时她正在为寿宴做着精心准备。

到了二十三号这天早上,王晨晨换上当天要穿的衣服到门口换鞋,李淑玲把煮好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见状问了一句:“这么早你上哪儿去?等到十点我们还得一起去你外公家呢。”

王晨晨把门口衣架上的背包拿下来,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我去私房菜先看看,等十点我自己去外公家。”

“你还没吃饭呢?”李淑玲从后面喊了一嗓子,王晨晨闻言跑的更快了,今天钱佳宁可破天荒的同意自己去蹭早饭,自己绝对不能迟到。

王晨晨家离钱佳宁的宅院并不算太远,她把自行车骑的飞快,到到南厅胡同的时候就花了十来分钟。把自行车停到大门外,王晨晨按了下大门外的门铃。

“来了!”钱佳宁打开大门,看到王晨晨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来的正是时候,包子刚出锅。”

“就是闻着香味来的。”王晨晨伸手搂住钱佳宁的胳膊,欢快地说道:“你不知道自打你周五邀请我今天来你家吃早饭,我已经连续两天晚上梦到一桌子的好吃的了。我妈还奇怪呢,问我说你晚上睡觉出多少汗呀,咋枕巾都是湿的呢?”

钱佳宁顿时和王晨晨笑成了一团:“你好歹也是个大小姐,馋成这样好吗?”

王晨晨嘿嘿地笑了声:“我想了下主要是我妈的手艺不太好,我爸又经常没空做饭,所以一尝到你的美食就把我给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