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怎么神思恍惚的?”
九无擎抬眸,接收了剑奴担忧的眼神。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九无擎将脸上的面具摘了,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指摸上了脸上的疤,原来龙奕就是当年的虎头,怪不得小凌子会和他亲近——记得虎头长的的确和他很像,也许他长大后真会是那模样。
他胡乱的想着,撇开不这种奇怪的情绪,便随意问道:
“今天府里可有什么事发生?宫里有话传来吗?”
“礼部的人曾过来在那幢楼里布置,所有一切用度全是自宫里带下来的…曾让宫里的锦娘过来量体裁衣,剑奴推说身子不爽,让她们明天过来。放心,红楼这地上,剑奴不会让外人进来的!”
剑奴答着,斜倚在桌子前:“可这不是办法…那些女人一旦进府,迟早要插手进红楼来…那个宫慈,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爷得早作应对之策才行。”
“嗯!我知道了!你回吧…通知右左护法,马上去嘉县调查一个名叫金西的人…将他这几年的行踪一五一十给我查明白——这个人的来历,太不可思议!”
他低低的吩咐,心里是极不舒服,犹其想到那个丫头抱着一个陌生人,还冲他露出盈盈笑靥时,一阵阵奇怪的酸味,就会一个劲儿往外冒——
这味儿,怪极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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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心,谁懂?——神秘的金西(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65 20:42:11 本章字数:3341
是夜,城外一处隐秘的别院。
有一黑衣劲装男子匆匆走进一间书房。
房内亮着灯,灯下坐着一个人,走进去的男子铿锵有力的跪于地上,垂头禀报道:
“主子,有情报!”
“说!”
灯下人声音沉沉的命令茕。
“今下午,玉锦楼来进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自称金西,来自嘉县的金家,曾手执一张图纸在玉器市场上与人打听一件玉器,后被龙域的人带回了玉锦楼。那人似乎和公子青是旧识!”
“金西?”
灯下人讶异了一下,听那口气,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
“八无昔已死,九无擎自进了公子府便改了‘金西’之名,如今怎又冒出一个金西?”
这绝不是偶然事件。
“是!说来甚是奇怪!呐”
“怎个奇怪法?”
“那人生的和龙奕一般模样!”
“一般模样?怎么可能!”
灯下人素来沉得住气,可以说,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惊到他,但这番儿还是惊的站了起来,并且开始来回踱步,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最稀奇古怪的一件事。
“如果九无擎没有毁容,若说他与龙奕生的像,倒也罢了,拓跋曦和龙奕再怎么像,也总归是不一样的。除此之外,谁都不可能像了他…那人必是易过容的——银狐,立即去查那人的底…”
“已人让去查!”
“嗯!”
灯下人表示满意的松了一口气,坐下,双手合什摩挲着,又作了一番细思量,问:“今日公子府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阖府上下正在准备婚礼的事。九无擎足不出户,连宫里来人想给他做新郎吉服的人都叫他给打发了——看来,对这桩婚事,他是极不满的。”
“公子青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
“上午曾和静馆的人外出,他们骑的马,脚力极快,出城后,我们的人跟丢了。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下午回城后就叫他龙域接进了玉锦楼。据我们的人目击所探,天字一号房那边发生过激战,龙奕曾和那个金西交过手,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双方就消停了。公子青甚于将那人引进了了自己房内。龙奕气歪着鼻子在2号房外来回走动,没进去。近黄昏时,一直留在亭子里的公子晏只身离开,青城并没有相送。”
来人禀的甚为详细。
灯下人没有再问,手上把玩着两个铁球,不停的转着,房里传出一阵阵磨砺声,大约是在琢磨着什么。
来人趁这功夫,又禀一一句:
“还有,龙奕又始调查百变龙了,他已经发现那回递他消息的百晓生是个冒牌货…正四处追查那人下落…”
“那就把冒牌货做了!”
灯下人淡淡的道。
“是!”
“小心别被让龙奕发现了端倪…那个野小子,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门心思查到底…那年,为了躲他,白白折了那么多人,至今,本座还在心疼…”
“明白!”
“嗯,还有什么事?”
“有!凤王殿下又开始查当年的红船案了——主子,殿下对公子青太上心…不是好事!”
来人含蓄的提醒。
“会有人去劝他的!”
是夜,晋王府。
得了报禀,晋王拓跋弘极为惊讶:“一个长的和龙奕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也叫金西?”
容伯点头,平叔皱眉。
“去查了那人底没有?”
“已去查,明早会有分晓。”
容伯答了一句,又报上一个消息:“还有,据说这个公子青在江湖上东游西逛了三年,为的就是找这个金西,如今她把人找到了,也许很会快打道回府!少主,您到底打不打算用这个棋子?得了她,与您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少主的身侧不光能有一个闲内助,而且还能打击到九无擎,更重要的是——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死心踏地,就会全心全意的帮自己的男人争取一切…”
拓跋弘怔忡了一下,那样一份蓝图,自是他憧憬的,他也想得了她,日后朝朝暮暮相对,必是一件快活事。
他这辈子,自做回皇子身份,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是他真正想要的。
而她,是唯一令他想拥有的一份念想。
他轻轻嘘了一声:
“十几年不见,那个丫头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的较真、固执。如今,她因为慕倾城的事,对我反感到了极点,连承认认得我都不肯,我还能有什么非份之想?”
容伯和平叔,对视一眸,轻一笑,以过来的姿态道:
“女人还不是那么一回事…得了她们的身子,再塞个孩子给她,自会乖乖听您使唤…公子青虽然与众不同,但总归是个女人。您只要在她身上多下点功夫,何尝事儿不成…”
拓跋弘又怔住,睇着灯烛,眼前浮现的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孔——
一个妻子,一个孩子,是他可以奢望的吗?
为什么他觉得这些事,与他而言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要如何,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其实,他并不懂。
锦玉楼。
玄字号楼,墨景天倚着栏杆轻轻的笑,隔着十来株参天的梧桐树,是天字一号楼,楼上,某人吃了瘪,正极度郁闷的望天,而某人的隔壁,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来。
他摇头笑笑,关窗。
行宫。
凤烈背上一阵发寒:燕熙已死,谁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冒充他?
凭着金凌那聪明劲儿,一般人想要冒充的话,一定不可能骗过他。
那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瞒过她?
难不成,那人当真没死么?
“来人,立即查清此人来历!”
大清早,玉锦楼,天字一号房爆出一声惊叫:
“什么?你要跟他回嘉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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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男儿心,谁懂?——神秘的金西2(求月票)
一对正在树上亲亲我我的金羽雀,受不了这么一声獅子吼,噌的一下齐齐飞走,临走,投下极哀怨的一瞥:至于么,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怒气。
走廊下,玄影和青影,守在台阶前,被这一记震耳欲聋的吼声震的纷纷回过头来,他们从没见到少主这么铁青脸孔过,不由得对那位惹起事端的“公子”生起了担忧——
金凌摸了摸差点被震聋的耳朵,瓷白的脸孔上,笑容丝毫不减,才没将人家的怒容放在心上,极有力的重重点头:
“对啊!他说他现在的家在嘉县,我自然得跟去看看,不管怎样,总得去谢谢人家收留了他!”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呢?”
金凌脾气好的不得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哪怕人家的手指都戳到鼻梁上了,她也就随意的一拍拍掉,尽顾着呵呵笑——
傻了她了?
这么高兴!
龙奕一瞅着她这“憨憨”的笑,一股子无名火就直冒——主要原因是她的开心不是因为他,这太刺激他了!
“你就确定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什么什么熙哥哥么?”
昨天才见了一个面,今天就要跟人家回府,她就不怕受骗上当吗?
龙奕真非常疑,这三年她到底怎么在江湖上混出这名气的?
怎么就这么容易听信于人?
金凌白了他一眼,有点不高兴,她怎能由着别人给燕熙身上抹脏,立即纠正道:
“他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只是脑子里有血块,暂时忘了一些事罢了…假以时日,等我带他回了家,给他施针用药,就可以痊愈…到少他还是记得一些事的不是…一些很重要的事,他还是记得明明白白的。如果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这世上还有谁,会知道我与他之间那些事?”
最后那句话,太有说服力了。
龙奕那个悔啊,真想将自己狠狠给掐死得了,自己怎么就把这样一个人给逮了回来,太没事找事了。
他悲愤的望天,老天没长眼——
“怎么?你还想带他回家?”
气啊!
浓浓的火气滋滋的又冒了起来。
“当然得回家,找了这么多年,自然得回去了…喂,你不替我高兴吗?…等等,你在生气?怪了,你气什么?”
金凌越笑的明媚,龙奕的脸沉的越是厉害——他都气到现在了,她居然现在才发现,太无视他了。
“燕青城…你这没良心的…”
龙奕又吼了一句。
金凌嘴角直抽,努力嚼着这话的味儿,怎么有点怨妇骂夫的味儿——这孩子走火入魔了。
玄影和青影也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对主子投以同情一眸,同时还表示了同仇敌忾之情。
谁料他们的主子很快变了语气,露出极委屈的神色:
“你不找你珑姨了?你没良心啊…”
这二人差点都趴下。
提到珑姨,金凌微微蹙了一下眉,随即舒展开来:
“自然得找。不过,得先回家一趟,我离家日久,父亲一定想我了!”
玉也似的俊脸上,再度扬起美美的笑,那双灵动的美眸在阳光底下发出了几丝奇异的紫光,一种自内心流露出来的欢欣在眉眼间流淌,这样的美,这样的眩眼,这样的迷人——可恨啊,一个半路里杀出来的小角色,就这样彻底将这个女子给征服了。
怎么可以这样?
太没天理了!
“回家回家…你急着回家,该不是为了去嫁他吧!”
他咬牙,火大的不得了——他记得的,他们是夫婚夫妻…
眼前的假小子,洒脱惯了,这番竟极难得的红了一下脸,抿嘴又一笑,眨眨眼说:“到时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谈婚论嫁也理所当然啊,你说是不是…”
丫的,这丫头,分明想气死他!
“若真成婚,到时我让人送上一张喜贴给你,好歹我们朋友一场…嘻嘻,我走了…他在外头等我…”
她顽劣的一笑,一扬手,欢快的往外而去。
园子内,那个白衣男子刚刚在一个侍僮的带领下走进来,正站在一丛新抽出嫩芽的矮灌木边上,衣袂轻飘,温温而笑,低低的叫了一声:“金儿!”
声音温润而清醇,闻之,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和儿时有些不一样,却越发的好听。
金凌的心,就像被浸在了蜜汁里一般,眼一亮,冲他挥挥手:“哎,我在这
里!”
“收拾妥了吗?”
她冲到他跟前,脸蛋红扑扑的,白里透里,又阳光一照,闪闪动人着,他目光温温柔柔的落在她脸上,带着满满的宠溺,见她身上没有带任何包裹,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们走!这里到嘉县应该有三天路程吧…”
“嗯!骑马要三天!”
白衣男子——金西温和的笑着,看着“他”:“我给你备了马!”
“走吧…先去街市上买些必须品…不过,我没银子,你有没有?”
“有!”
“先替我垫着,以后还你!”
金凌一把搭住他的肩,笑着说,自然而然的拉近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金西睇了一只挂在肩头的玉手,扬着唇角,笑:“不用还,我养得起你!”
顺手勾了她一下鼻梁,这举动,自是极亲呢的!
金凌立即收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俏皮的吐吐舌头:“对哦!我们不分彼此!不还了…以后你罩着我。”
“堂堂青成公子需要我罩的吗?”
金西至始至终保持着那样一种儒雅和煦的微笑。
“但是,我喜欢被你罩…就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过的,会帮我找回记忆…金儿,我要把一切都想起来…还有,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金西温温的说。
“等回了家,我就穿给你看!嘿嘿…一定把你的魂勾回来…”
金西莞然,侧头睨着:“怎么感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淘气…”
“是么是么?你记得我小时候很淘气吗?”
金凌的眸子唰的亮了,比夜明珠还闪亮。
他笑:“说了这只是感觉…等你把我医好了,我一定可以记起来!”
两人相携沿着碎石小径出去。
龙奕黑着脸,郁卒的站在廊道上直瞪眼——
为嘛那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
为嘛?
同样一张脸,她对着自己时,大呼小叫,毫不客气,对着那人时,却是又乖又驯又温和又可爱?
十三年前是这样,十三后还是这样。
太欺负人了!
他的心,很受伤。
正想冲出去将人抓回来,有人自楼后的小径飞奔过来:
“少主!有消息传回!”
玉楼外,东罗看着金凌跨上了马,和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往道上而去,粗浓的长眉整条都扭曲了,不由得跑了出去,叫住:
“公子青!”
街上人来人往,随着案子的大破,太子之位的确立,街市又恢复正常了,坊间一些不良的担忧,皆已悄悄消散。
金凌看到东罗蹿了出来,本含笑的眸,微微一淡,本不想理会的,人家挡在道上不肯走。
金西瞅着,低声问:“他是谁?”
金凌不答,只闷闷道:“何事?”
“我家公子想请你过府一叙!”
东罗行了一礼,惊异发现这个名叫金西的男子,生的真是像极了龙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