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只是随便说说,托大造个势的,没想到,还真赢了一堆筹码回来。我乐了,只抛了个眼风儿给简辰又去下注了。筹码慢慢在我面前堆起来,我转头给简辰妩媚地笑了一个,然后捏起其中一个,“肉偿?”

简辰挑挑眉,“手气不错。”

“不会赌的人都有好手气。”我把筹码一推,“来,咱们来刺激的,SHOW HAND如何?”

简辰笑,“如果赢了带你上三楼的贵宾厅去玩。”

“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吧。不过我也没想过去。”我身子一斜,歪靠在桌子边上,“呵,稀罕呢。”

简辰拍拍我肩,“开了。”又拍拍我肩,“收了。”

“什么意思?”我回转身,看着我那堆筹码被那么一拨,全到庄家口袋里去了。我呐呐道:“什么回事。”

“没事。”简辰在后面环着我的腰,低头凑我耳边道:“这提供无息借款。”

我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离席走了。到了老虎机那,叮叮咚咚落硬币的声音,听得我心痒痒。脚步自然而然地就站住了,手也自然而然地伸出去了,“简少,借点钱吧。”

赌博真的是一个泥潭,中国禁赌绝对是没错的。

我不记得向简辰伸了几次手,只记得他每次必会在我耳边轻轻顺着顺序念个数字,“一。”、“二。”、“三。”这样的。直到我再一次伸手,筹码放在我手上的时候,耳边却没了他的声音,我疑惑转头,看见他正站在不远处和一个美女在聊天。

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别人长得比我好看,身材比我火辣,吃香是有原因的。我装逼地淡定转回身,耳朵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美女:“简少爷玩这些?不上贵宾厅么?”

简辰:“陪人。”

美女:“谁呀?这么大面子。”

简辰:“我女朋友。”

听到这,不得不说,我在心里虚荣了一把。什么是虚荣?虚荣就是听着一个受人关注的人说你是他女朋友。虚荣完毕,继续监听。

美女:“呵,这样啊。”

简辰没有说话,美女继续:“简老先生知道吗?”

简辰:“我会跟爷爷说的。”

美女:“那我们的婚约呢?”

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男朋友有婚约,这时候我应该有什么表情与心态?这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女当事人。大盘大盘的狗血再一次兜头兜脸地向我泼来。

看着面前的老虎机叮叮当当地掉钱,我的心情却巨烂无比。简辰还让我泼黑狗血,原来我才是挡道的那个小三?我烦躁地对着老虎机一顿乱按乱拍,结果它吐钱吐得更欢了,而我更烦躁了。

简辰:“我也会跟爷爷说的。”

简辰又补充:“我会处理好的。”

“呵呵。”这是我听到美女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笑,然后她踩着高跟鞋走了。

看着屏幕闪啊闪的,我感觉自己似乎幻化飘出了现实的世界,直到简辰重新在我耳边说话。

“手气又回来了?赢了这么多,不错啊。”

我叠弄着硬币,没有说话。

“我带你上三楼玩。”

我站起来攒紧简辰的胳膊,靠在他胸口,仰脸看他,“我们回去肉偿吧!”

简辰一挑眉,手臂一带把我转了一百八十度,揽到身侧,“回去。”

回来比去的时候少了三分一的时间,我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在楼梯上就开始抱着他亲,动手去脱他衣服。

简辰抱着我双手紧了紧,笑道:“小晚晚急呀?”

“急!”我亲他的喉结,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颤,有种发泄的快感。

“小晚晚是欺负我现在没手吗?”他抱着我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脚一勾把门关上。

“你不是还有嘴吗?”纽扣解不开,我狠狠地撕扯,像是撕扯自己的神经。那一团浆糊啊,是越扯越乱,越扯越疼。

他把我放到床上,撑高身体笑着看我,“现在是嘴也有手也有了。”

我停了动作定定地看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可除了两个小小的我,别的什么也没有。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唇角,能感觉到他特意克制的冲动。我用五指梳他的头发,问道:“第二次还会很疼吗?”

他吻得越发的温柔,“不会很疼的,我慢慢地来。”

我勾着他脖子反问:“不疼你干嘛要慢慢?”

“小晚晚。”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真的急啊!”

我卷着他的发尾,不答。急么,急啊。但急什么呢?这不是一个出口,只是条死胡同。

他见我不说话,便加快了速度。什么循序渐进都闪一边去了,直接掀起我的裙子,拉下裤裤就进入。

依旧是疼,一丝丝的。但更尖锐的疼是刺在神经上。“简辰。”

他呼啦呼啦地运动,似乎没听见我喊他。

“简辰!”

“嗯?小晚晚,怎么了?疼吗?我慢点。”

“你有婚约?我才是小三?我靠!我被你的黑狗血泼中了!”

简辰不是慢下来,是直接停了,但还把他的东西存放在我体内。他沉默,看着我,不像在思考,像是单纯地看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也已经消退。

“拿出来,要不收你寄存费。”

“呵呵。”简辰伏下来抱我,“收吧,在你赌债里扣。”他把脸在我鬓边蹭了蹭,说:“凡事说先来后到。小晚晚,我们认识几年了?小三还轮不到你当。”

我把他的头扳正,“你看着我说。”

简辰看着我笑了,唇线勾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小晚晚,我说过我是认真的。婚约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我撇撇嘴,“跟美女这样说,跟我也这样说。”说不上是吃了个定心丸,但也算是稍稍有些安慰。无能为力的事情也只能随它去。

他凑下来亲亲我的唇,“因为小晚晚也是美女啊。”

我一转眼珠子,咂咂嘴道:“别以为耍嘴皮子就能免寄存费,快拿出来,都软绵绵了。”

乖乖!这话就如同打气筒,瞬间充满了。

简辰笑笑,“小晚晚还要不?”于是开始第二轮的呼哧呼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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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坚持下,没过完十天年假,就回去了。当然,狗血行动没有进行。我没去,她也没来。而办公室的人都缠着我问东问西。我多精明的一个人呐,还是抵挡不住,最后只得承认了是和男朋友出去。问到时谁,我总算守住了。

平静了没两月,事儿就来了。先是吴昊,这个好解决。接着是老板,这个棘手。

赵言之等在楼下请我去吃饭。简辰在德国签合同,宣紫去了省技校招聘。单刀赴会就这样产生了。

赵言之换了台车,车里的空调开得冷咻咻的。我搓搓手臂,“赵总的新车很好看。”

“冷?”赵言之这不是问句,是判定,因为他立刻把空调关了,然后打开车窗。

“赵总,其实那个…”

“想吃什么菜?”

“赵总决定就好。”

“下班时候可以不叫我赵总吗?”

“哦。”我低声。这是下班了吗,我分明有种在上班的感觉。突然瞄见前面一家饭店,便指着说:“就这家吧。”

进去才知道原来是川菜风味,又麻又辣的菜。平常我是半筷子都不会碰的,今天自己指明要进来的,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老板其实挺好的一个人,我怕啥呢怕,自作孽!

“和男朋友的感情还好吗?”

“很好。”我也很好,答得这么淡定。

“你爱吃麻椒?”

“什、什么?”麻死我了,舌头都大了。

“你刚才吃的是麻椒。”

喝水,慢条斯理地灌了一杯之后,我才夹了块肉吃,“我以为是肉丁呢。不过麻椒的口感也不错。”我要做淡定他妈,结果成了装逼他奶奶。

“口味真特别。”赵言之笑笑,给我夹了笋干,又说:“盛天和永琪要联姻吧。”

盛天。我记得顾翎说,简辰是盛天的太子爷。那那天的美女,是永琪的太子女了?老板这话既直接又委婉啊!让我怎么答好?算了我也来直接的吧,“赵总想说什么呢?”

赵言之闻言略略皱了下眉,“不考虑我吗?至少我没有婚约在身。”

我也皱了下眉,“如果我单身的话。”

何时这么吃香了,当年我还独孤求败地倒追,不过还真的败了。钟思源也是,徐离廷也是。老板不就年纪大了点?但现在流行叔控啊。以他的身家相貌,不会没行情的,耍我玩儿么?

空气里只有我不断喝水的咕嘟咕嘟声音。在这尴尬的气氛里有些滑稽。

赵言之停筷,“不喜欢吃川菜?那怎么还要来这吃呢?”

“其实川菜是我大爱!”我又喝了一口水,“就是最近上火改吃点清淡的。”

“那换一家吧。”

“不不,我喝水喝饱了,胃还涨着呢。”我在桌下瞄手机,谁来个电话吧。简辰啊,宣纸啊,高哥哥啊!难道要我自己按响那么怂么。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脱口而出…我…我…我…哎…扯个笑,想弥补尴尬,但似乎更尴尬了。我只好编道:“我看见朋友,好久不见的。”

31

赵言之笑了笑,“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先过去打个招呼呢?”

“他刚来。”我随意指指门口,发现真的来人了——徐离廷。

比起赵言之赵老板,我更不想碰见他。总觉得愧疚,劈腿的人是我啊!只得再一次硬着头皮上。

刚一站起来,徐离廷便朝我走过来,“小晚?”

我很大方地给两人做了介绍,真佩服自己的定力。老板先走了,徐离廷跟他朋友说了几句,他朋友也走了。

“刚才肯定没吃什么吧,走,我们去吃粤菜。”

“廷…”

徐离廷明显没听见我那蚊子叫的声音,径自开了车门等我。我乖乖地上了车,乖乖地保持不先开口。结果便是一路沉默。再次响起说话声,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小晚。”

“嗯。”

徐离廷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笑哈哈地说:“粤菜就是好吃。”

“和辰怎样?”

隔了许久,我答:“很好。”

“他联姻的事你知道吗?”

他这样说,是和老板一个意思吗?我不敢看他,低头淡淡道:“听过。”

“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啊。”我怎么想有用吗?简辰说他会处理好,万一他处理不好,我也没资格去处理。

“和辰分手了?”徐离廷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没有。”我抬头,看见他眼里匆匆一过的复杂神色,心里更慌了。

徐离廷笑了笑,但看起来有些牵强。他说:“辰会处理好的,你要相信他。”

我给了他一个微笑,心里比刚才更加盼望来电。手机如愿地响起来,是宣紫。她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问她吃了没,要不要给她带点。她立刻就对我温温柔柔的了。

徐离廷重新再点了两个菜打包送我回去,送上楼,不进门。

宣紫没等徐离廷走便开吃了。等我门一关上,她捧着饭碗走过来,“你怎么和徐离医生吃饭去了?”

“宣纸,你说,我和简辰,会走下去吗?”

宣紫的眼珠在我脸上巡了两圈才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绕过她进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之前夭折惯了,这回是真的想修成正果的。

“小晚。”宣紫敲门,“你有电话。”

“让它去,我洗澡呢。”

“开门,赶紧接,它叫得我心都烦了。”宣紫又是一阵砸门。

你丫的才烦。我把手上的泡沫冲了给她拉开条逢,拿过手机就直接接了。

“小晚晚,我想你了,在干什么?”

“简少。”我叹了口气,“我正洗澡,一手的泡沫。”

“嗯…我更想你了,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

“去哪?喂?喂?”他竟然就挂了?的确是他的风格。

我拿毛巾搓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简辰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而宣紫不知所踪。“宣紫呢?”

“宣紫同学很知趣地回避了。”简辰笑着过来抱我,“真香,小晚晚。”

“你还不如带我走呢,你让宣纸住哪去。”

简辰咬我,轻轻的一口,不痛却倒是痒痒的。“马上带你走。”

仍旧是那间郊外的别墅。我坐在车里不下去,“简少怎么就一住房产啊,这有不好回忆。”撇他一眼,我继续道:“会影响运动的心情。”

简辰本来春风满脸地过来给我开车门的,一听我的话,就沉静了。他在车外蹲下来,两手握着我的膝盖一摆,把我转了个九十度面向他。他看了我好一会没说话,然后双手搭在我大腿上撑起身,在我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口,接着便走回驾驶座,淡淡地说:“我们回去吧。”

气氛被我破坏光了,回去吧。不是心疼不能做了憋着慌,而是心疼这次似乎也得半路夭折了。我崎岖而波折的感情路,何时修得正果呢。

之后好久一段时间简辰都没有找我,我也不找他。感觉像冷战,但明明没有吵架,明明走之前他还亲我了。直到公司又有了新注资,再一次扩大规模,我忙得昏天暗地的才把天天数着互不联系的日子这事给忘了。

从盛夏到初冬,感觉就是一下子的事。终于算是忙过去,我和宣紫累趴了都不想做饭,就去了市里最高档的自助餐奢侈一回。

宣紫拿了海鲜回来,边吃边叹。

“少拿点,吃不完要付钱的。”我把蟹肉拆了,用纸巾掩掩造就一个凌乱的餐后局面,又说:“你说咱们这么累死累活地干,明年能加薪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主管这位子不用招人,直接从内部升。”

“哟,我咋不知道呢。”

“我也是刚收到指示,听说是老板直接钦点的。”宣紫看我一眼,接着说:“老板对你死心没?要没的话,我猜十成十那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