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叔宠起人来还真不是人,小公主要什么给买什么,要哪种玩具就买哪种,从来没说个“不”字。前天简君易派人送来一套Hul瓷娃娃,说是双胞胎和童童各有一套,小公主玩得不亦乐乎,然后跟大叔说了一句,“爸爸我还想要。”
第二天小公主醒过来,小床边竟然摆满了Hul瓷娃娃。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中大多是绝版的Hul瓷娃娃,足可见大叔花了不少的心思。
囤为此,她特意去网上查过,据说Hul娃娃的100多道工序全部是手工制作,产量极少。每尊瓷偶都是人工手绘,据说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完成一尊喜姆瓷偶的着色。
楼下刚刚收拾出一间玩具室,是专门给小公主的玩具设计的,里面的橱窗里堆满了大叔给小公主添置的各种昂贵玩具,偏偏父女乐此不疲,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再弄第二间玩具室不可。
轩辕爵不以为然,摸摸唐樱沫的小脑袋,“爸爸是爸爸,舅舅是舅舅,怎么能一样?”
这话说得好象别有所指,温贤宁挑眉,“难不成你想和我换个位置?”
轩辕爵放下唐樱沫,望着温贤宁眸中一派傲然,“你觉得我会有兴趣么?她是我妹妹,谁要是敢欺负她,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之前还配合默契,合作得天衣无缝,车祸的事连她都被瞒住了,现在又针锋相对,不过唐珈叶并不担心,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亨“哥,你回家和阿姨过年,还是继续待上市?”
“我来是辞行的,今天公司开始放年假,我打算回家陪我妈过。”轩辕爵脸上的光晕浅浅的,温贤宁递上来一根烟,他没要,摆手推开了。
他不想抽,温贤宁没勉强,半侧着身子靠进沙发,把烟叨在嘴里,对上唐珈叶噘起的小嘴上,然后把烟放回烟盒里。
轩辕爵把温贤宁的动作看在眼里,一双墨黑的眸中流出一丝嘲讽,“怎么,妻管严?”
“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抽,糖糖也是关心我。”温贤宁指敲着膝盖,轻描淡写,“不过话说回来,尊重女性是种美德,现在越来越多的男人懂得这个道理,我想轩辕总应该不会不懂吧?”
唐珈叶把两杯茶分别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两个人象孩子一样在斗嘴。
在温贤宁身边坐下,唐珈叶轻啜着自己怀里的热茶,然后听到轩辕爵说,“珈叶,如果过了年你没事便回公司上班,你的辞职信我没有签收,这段时间就当你在放长假。”
硬生生的愣了一下,唐珈叶咬咬唇,征询的目光看向温贤宁,后者就着她手里的杯子淡淡抿了口茶,“我尊重你的意见。”
轩辕爵低头吹杯子中的茶叶,热气在俊脸上蔓延开,“公司年假放到年初七,假如你想通了,年初七那天开始去上班。”
温贤宁沉默不语,看了唐珈叶一眼,然后用手环住她的腰,占有性地把她整个拥紧在怀里,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唐珈叶点头微笑。
“何成礼的案子下个月开庭。”轩辕爵放下杯子,“帮他做事的黑客我查出来了,不是我之前猜测的国内黑客,而是何成礼从日本请来的御风。”
何成礼已经答应不再威胁,唐珈叶笑笑,“算了,哥,谢谢你的好意,不用查了。”
“我已经从他手里把那些东西全部拿回来销毁,以后没有人再拿你以前做黑客的事威胁你。”
看着轩辕爵温暖的眼神,唐珈叶心里也一暖,“谢谢哥。”
细腰上被霸道的力气紧箍,温贤宁倾身上前,不冷不淡地说,“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出发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含着醋味,轩辕爵挑眉,转而站起来,对唐珈叶说话,对温贤宁视而不见,“珈叶,我先走了,你考虑好了给我电话。”
“哥,我送你。”唐珈叶想起身,腰上的力气太大,她根本起不来,等轩辕爵走后,她气恼地用拳头去锤温贤宁,“大叔,你干什么嘛,他是我哥。”
“哥哥会用那么炽热的眼神看着妹妹?”温贤宁冷嗤,侧身将她压在沙发与自己之间,左手覆上她的脸,吃味的表情明显。
被在乎的感觉贼好,唐珈叶眼眸里噙笑,“大叔,我哥是一片好意,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他要是对我还有男女之情,他完全可以约我在外面见面啊,当着你的面这说明他已经放下了,刚才他这样故意说,不过是在刺激你。”
“他刺激得了我么?”温贤宁的嘴唇滑过她的耳垂,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轩辕爵的目的,只不过明明知道那小子的目的,他还是上了当,原因自然是因为太在乎。
她揉了揉耳垂,这里是她的敏感点,刚刚他这么一挑逗她全身有如过电一样,“那你还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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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他得逞的笑声,“他怎么说是你心目中的哥哥,娘家人,我也得给他点面子。”
“坏大叔,你是说你在我哥面前吃醋是假的啰?”她嘟嚷着推了推他。
吮上她的额头,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小乖,事到如今,我的心你还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轩辕爵和房井臣喜欢你,有没有后悔和我在一起?”
囤“后悔的事我不做,我只做让你后悔的事。”她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狡黠地笑着。
“让我后悔的事是什么?”温贤宁松开抚在她脸上的大手,抬起狠狠弹在她脑门上,“不许想别的男人。”
漂亮的眼睛象黑曜石,直勾勾地望着她,俊颜上虽在笑,却让她有种掉进冰窑的感觉,“大叔,你把我也想得太简单了,我做让你后悔的事就是去找别的男人吗?我要…”
“要什么?”他立刻紧张追问。
“我要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说完嘿嘿直乐,温贤宁也忍不住勾唇笑了,一本正经地阐述,“我不是蚊子,也不是苍蝇,我是咸鱼。”
亨“咸鱼也可以拍到墙上啊。”她说着做了个单手劈的动作。
“不是有句话叫咸鱼翻身么?应该就是形容我现在的生活。”说话间凑上来,吻住她的唇瓣,凝望着她清澈狡黠的眸子,心情大好。
“谁说你是咸鱼啊?”她装不记得了,吃吃地笑着,笑得象个偷腥的猫儿。
“瞧你笑得象个偷吃的猫儿。”温贤宁稍一用力咬她的唇,“咸鱼这个外号可是你给我起的。”
她呵呵笑着,翻身转而压上他的身体,趴在他的上面,“大叔,你是鱼我是猫,那咱们不成了冤家吗?”
“小乖,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冤家。”他眯眸伸手抚上她落在颊侧的发丝,缠在手指间,“我的克星。”
“大叔,你说你是咸鱼,那我可要偷吃你哦。”
看到他僵化的表情,唐珈叶知道这一次自己说错了,结果除夕之夜外面鞭炮齐鸣,人们迎接新年的到来,她却被他拉着整整折腾了一宿,以她主他次的方式来共同研究她要怎么样偷吃他。
闹钟没起作用,大年初一睡到日上三竿,下楼在游戏室找到父女俩,他们早吃完了早餐,正兴致勃勃在那里玩跳舞毯。
“妈妈,你不乖哦,新年就睡懒觉觉。”温樱沫被温贤宁牵着小手,听到动静,转过小脸蛋,做了个羞羞的手势。
温贤宁面上泛着柔光,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童童,爸爸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妈妈现在肚子里有小弟弟,需要多休息。”
温樱沫秉持着知错就改的精神,马上说,“喔,这样呀,对不起妈妈,我误会你啦。”
“没…关系。”唐珈叶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女儿的眼睛,嗔怪地扫了温贤宁一眼,什么嘛,找什么理由帮她打掩护不好,偏偏用这种莫虚有的理由。
不过温贤宁宠小孩子归宠小孩子,该管的他也在管,比如一家三口吃完午饭,放下碗,温贤宁对温樱沫讲解中国传统的拜年,小辈要给长辈拜年的吉祥语。
温樱沫一向聪明,温贤宁才教了两遍便会说一大段拜年语。
唐珈叶想了想先拨温宅的电话,记得五年前在温家过的年正月初一中午一过便开始门庭若市,各个政府机关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今天也是如此。
毕竟是新年,不管关系怎么样,最先拜年的对象是父母,唐珈叶考虑到这一点,才拨了温家的电话。又想到温母可能不想在新年听到她的声音,怕扫了温母的兴,所以她拨完电话后交给了温贤宁。
接电话的是保姆,一听是温贤宁,马上去叫来了温母。
“妈,新年快乐!”温贤宁刚一说完,温樱沫在一旁便用稚嫩的声音说,“爷爷奶奶,新年好!祝您新年红红火火,心想事成!给您拜个年!”
一听到孙女奶奶的声音,温母乐得不行,“好,好,我的乖孙女,你们什么时候回家陪陪爷爷奶奶,这个年家里就爷爷奶奶,怪冷清的。”
温樱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温贤宁。
温贤宁又看向唐珈叶,她知道他在向她征求意见,想也不想点点头,他便对着话筒说,“下午我们回去。”实际上关于这个话题昨晚在睡觉前他们讨论过,是唐珈叶提出来今天要拜年,然后晚上回去的,当时他不同意,主要还是担心她受委屈。不过在她一再的坚持下,他没办法,只能同意。
“下午你们从后门进来,前门人太多,怕吓着我的孙女。”温母叮嘱着。
拜年的人多,哪年温家不是热热闹闹要一直到元宵,温贤宁早就习以为常了,“妈,您儿媳妇也要向您拜年。”
准备挂电话的温母一愣,因为是新年也没说什么。
唐珈叶了解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温母,她是温家的一员,理应也要向长辈们拜年,吸了口气对着话筒说,“妈,新年好,祝您和爸身体健康,新年如意!”
“新年如意!”温母静了半天在挂电话前说了这一句。
放下话筒,温贤宁握住她的手,唐珈叶倒不在意,“我没事,大叔。”
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本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大过年的温母没甩脸色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下午很快过去,快到傍晚一家三口才上了车子,小孩子最喜欢过年,温樱沫也不例外。一路上唱啊跳啊,好不高兴。
“大叔,你说修洁不见了,你妈为什么一点不担心?”这是唐珈叶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一直没问,这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脱口而出。
温贤宁俊眉微动,看她一眼,然后说,“那天修洁的话你也听到了,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和若若是优秀的,相比较而言修洁的光芒就被盖住了,哪怕他有点突出的小成绩,在我和若若的光环下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妈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在外人面前回避修洁,她认为三个子女中只有我和若若能给她带来无上荣耀,显示她教子教女有方。对于修洁,她是选择性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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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选择性忽略这个词唐珈叶并不陌生,曾经在唐家她也是最让唐碧玉不待见的女儿,很能体会那种被忽略的苦涩滋味。
这么一想,她摸出手机,拉住蹦跳的女儿,“童童,妈妈要给外婆打电话,一会童童记得向外婆拜年,知道吗?”
“外婆?”温樱沫歪起小脑袋,大概对这个新名词还比较陌生。
“外婆是妈妈的妈妈,和奶奶一样。”唐珈叶耐心给女儿做解释,手上拨了唐宅的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通,而且不是保姆接的,唐碧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喂…咳咳…”
听着话筒里的咳嗽声,唐珈叶攥紧手机。
“咳咳咳…喂,你找谁?再不说话我要挂了…”
囤憋了半天唐珈叶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妈,新年快乐!”
里面死一样的寂静,唐碧玉声音有点激动,“是珈叶吗?是你吗?”
话筒已经转到温樱沫耳朵边上,小公主怯怯地说,“外婆,新年好!祝您新年红红火火,心想事成!给您拜个年!”
“你是…”唐碧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惊喜地说,“你是童童,你是我的外孙女童童吗?你姓唐,你叫唐樱沫是不是?”
唐珈叶贴在手机那头听着,给女儿打势,温樱沫拿着手机很清脆的回答,“我叫童童,外婆,我现在不叫唐樱沫,我叫温樱沫,妈妈说童童要跟爸爸姓哦,爸爸姓温,所以童童也要姓温。”
“你跟爸爸姓?温贤宁?”唐碧玉又是一呆,然后想起了这段时间外面的传闻,说是温贤宁和前妻复婚,看来这是真的了。
亨“嗯,外婆。”温樱沫发现这个‘外婆’很好玩,乖巧地点起小脑袋,声音里有些骄傲,“我叫温樱沫,我爸爸叫温贤宁,我妈妈叫唐珈叶,我有爸爸!”
小公主特别开心,平日里她和小伙伴无论玩什么游戏,大多数情况下是她赢,小伙伴输后不依经常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没爸爸的孩子,想起爸爸的话,她总是很坚定地昂起小脑袋说,“我有爸爸,我爸爸叫温贤宁。”
“我妈妈说有爸爸的孩子跟爸爸姓,你姓唐,你不姓温,你不是你爸爸的孩子。”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哼,你不是!”
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她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再说爸爸叫温贤宁的时候底气不足。
现在不一样啦,她姓温,她叫温樱沫哦,等开学小伙伴们再也不敢嘲笑她了,她有爸爸,她的爸爸叫温贤宁,她跟爸爸姓!
从女儿手里把手机拿回来,想起电话那头是唐碧玉心里多少有点不自然,不过心却是柔软的,她既然能打这通电话,就说明她已经在向唐碧玉示好。
“你的声音不太好,感冒了吗?家里的电话怎么是你接听的,保姆呢?”唐珈叶忍不住关心。
这么多年母女针锋相对,女儿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过话,尤其是刚刚那声妈叫到了她的心坎里,唐碧玉一时有点难以适应,嚅嗫着,“一桌子年夜饭就我一个人吃,家里冷冷清清的,你二姐在国外没回来,我嫌过年外面太吵,又是放鞭炮又是放烟花,干脆放了所有保姆年假,我一个人倒也清净。”
恐怕清净是假,庞大的内疚从心底堆积而来,唐珈叶呼吸陡然变得钝痛,沉吸一口气,“今天我打电话主要是向您拜年,新年如意!”
拜了年,又叫了妈,唐碧玉始终没有回应,唐珈叶有些失落,同时又在笑自己,母女间闹到这种地步又怪得了谁,是她不好,爱记仇,再怎么说是母女,唐碧玉养而不教是有错,可她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有埋怨有怨气不说,硬是反着来,从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和唐碧玉沟通。
失落中挂电话,依稀唐碧玉的声音传来,“明天年初二,你有空带着我的外孙女,还有我女婿回来一趟…家里准备了很多菜吃不完…”
最后这句唐珈叶听出来了,是唐碧玉怕她拒绝,隔了几秒才加上去的,于是眼眶一湿,释然地弯唇笑起来,“好,我们一家三口明天回家把剩菜剩饭解决,一点也不浪费。”
这通电话母女俩双方示好的意图明显,唐珈叶收完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温贤宁从后视镜中担忧地看她,“小乖。”
“我没事。”她扬起一抹笑,“大叔,我刚刚做得对不对?”
“做得不错,小乖。”
“大叔,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太任性了,到现在才渐渐明白过来,其实她也不完全没有对我上心,虽说谈钱俗,但是她给我在瑞士银行里存两千万是事实,不比大姐和二姐差。我以前真的太不懂事了,凡事要讲究个报复,斤斤计较…”
他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话,“小乖,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不是这样的人,要是换作我是你或许我比你还要极端。是人都会犯错,有错不可恨,可恨的是错了不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被原谅,你现在能原谅在我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她是你母亲,只养不教的确是她的错,你一点不恨根本不可能,如今你既已放下,我相信以后你会好好对她尽孝!”
“尽孝是什么呀?爸爸尽孝是什么呀?”温樱沫在一旁插嘴,小腿儿在真皮后座上蹦来蹦去,快乐得不行。
“尽孝就是以后等爸爸妈妈老了,走不动了,咱们童童搀爸爸妈妈走路,给爸爸妈妈喂饭,洗澡。”温贤宁耐心地解释着。
温樱沫拍着小巴掌跳得更欢了,“哦哦哦,我要尽孝,我要挽爸爸妈妈走路,我要给爸爸妈妈喂饭、洗澡澡!”
拿女儿没办法,唐珈叶把温樱沫抱坐到座椅上,“童童,不能再玩了,等会出一身汗会着凉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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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阴影,车子一接近温宅温樱沫的反应一下子安静下来,小脑袋垂下来,埋着小脸玩起了手指头。
怀里抱着女儿,唐珈叶也沉默,当温宅的一角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的呼吸也在瞬间变得小心翼翼。
母女俩同时噤声,温贤宁接完一个电话,从后视镜中扫了两眼,为了缓和气氛开口笑道,“刚刚若若来电话,他们一家四口临时决定在外面度假过年,大概初七才能回来,让我和父母说一声。”
“若娴怎么不亲自和你父母说?”唐珈叶多少了解温若娴的做事风格,说好初二回娘家,现在临时起意出去度假第一个通知的应该是温家长辈,由大叔转述给温家长辈多多少少于理不合。
不过温若娴是个从小被家里宠大的公主,做什么事家里人几乎都顺着,估计先斩后奏温家人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我们的运气不错,家里的电话,我父母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占线,若若根本打不进,只好打在我的手机上。”
囤这话倒是不假,别说温父温母了,光是这一路温贤宁的手机便没停过,全是拜年的电话。
要开车,电话又多,温贤宁最后索性把手机设成静音,车子缓缓靠近温宅后门,保姆早在里面等候,一见温贤宁的车马上打开电子大门。
车子悄无声息停在屋后,唐珈叶从车里拿出一捧鲜花和几包珍贵的礼品。这是在来的路上她特意去精品店买的,新年第一天总不能空手回来,虽说这个时候往温家送东西的人络绎不绝,但别人是别人,这些是她的心意。
温贤宁抱起温樱沫,牵起唐珈叶的手往楼梯上走,“我父母在前面招待客人,没空管我们,我们先上楼,等晚饭再下来。”
客厅里传来阵阵笑声,好不热闹,唐珈叶点点头,然后把东西交给保姆。
到了房间,唐珈叶也陆陆续续收到一些新年祝福短信,有米娅的,有二姐的,还有以前的同事的,当然昨晚新年的钟声刚敲响,房井臣和轩辕爵的短信就不约而同发到她手机上。
亨花了点时间一一回过去,等解决好发现父女俩正玩得开心,瞄了眼温贤宁搁在沙发旁的手机,挤满了未读短信和电话。
“大叔,你一个不接?”
“都是些不重要的。”温贤宁没什么兴趣,继续和女儿玩手拍手的游戏。
唐珈叶在父女身边坐下,发现没她插足的份,不由想起了一个人过年的唐碧玉,二姐今年不回来过年她是昨晚才知道的,那时候她刚刚被温贤宁折腾过一回,外面鞭炮礼花齐鸣,喻示着人们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她却气喘吁吁,满身大汗被他抱进浴室清洗,然后二姐的电话来了。
姐妹俩聊得不多,开口自然是新年好,然后随便聊了一些,便收了线。
这会儿想起唐碧玉又说放所有保姆的假,她不由在想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的唐碧玉会在这几天怎么解决温饱问题。
还有,唐碧玉的嗓音不太好,有鼻音,会不会感冒了?
温润的手指抚上她拧起的眉头,温贤宁打断她的思路,“在想什么?女儿叫了你两遍也没听见。”
一低头童童红扑扑的小脸蛋果然在看她,“妈妈,我想喝酸奶。”
房间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酸奶,唐珈叶不确定温宅有没有,脚步却往外走,到了一楼楼梯口,与客厅只有一面屏风的距离,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温市长,贵公子不简单啊,从温氏辞职他的新闻可一直没断,听说现在各大公司挖空心思想挖他过去,甚至有些开出了天价,他都不肯呀…”
“哪里哪里,这是他们给我儿子面子,这些年他太累了,也该休息一阵子,至于他要去哪家公司任职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插嘴,一切全部以尊重为主!”
在众人的追捧与奉承面前,温志泽谦逊不已,却隐含一丝得意,唐珈叶撇撇唇,一回头见温贤宁就站在身后。
“大叔,你怎么下来了?”
温贤宁举举手里的手机,冷勾起唇角,低语着,“温市长的召唤!”
“温市长教子有方啊,您女儿女婿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改天一定要向您请教。对了,大公子怎么不在家啊?往年我们来拜年他可都是在的…”
温母忙打掩护,“贤宁在楼上陪女儿玩呢,我这个孙女打小比一般孩子要聪明…”
“是嘛,那我们可要见识见识,温市长不仅教子有方,连孙女也是聪明绝顶…”
众人溜须拍马,温父温母心中得意,面上却一个劲谦虚。
要大叔下来给他们炫耀也就算了,居然现在又轮到了童童!难道在温父温母的眼中孩子只是用来向外人炫耀的工具吗?
唐珈叶皱起眉,手心被温贤宁的大掌捏了捏,“不要出声,回楼上去陪童童,一会我让人送酸奶上去。”
懂他的意思,不想让童童变成第二个温贤宁,唐珈叶点头,外面的谈笑声更盛,突然感到无比厌恶,转身快速上楼。
温樱沫一个人在房间玩得开心,唐珈叶坐在沙发里发呆,冬季的白天比任何季节都要短,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楼下的车声此起彼伏,可以想象楼下的热闹景象不会早早收场。
保姆在半小时后送来了厨房做的酸奶、布丁,以及两份可口的甜品。
温樱沫早就饿了,吃过东西后开始犯困,小脑袋直点,频频打起哈欠。
时钟指向十点,不知道楼下什么时候完,唐珈叶和女儿一起洗好澡,双双上床睡觉。
好几天没和爸爸妈妈睡,温樱沫很兴奋,小手揪住被角,睁大眼睛,“妈妈,爸爸什么时候过来和我们一起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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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会有两更,由于出远门,可能更新会晚点,大家久等了,等周一一定加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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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拍着被子哄着,“童童先睡。”
囤“可是爸爸答应过今天晚上要给我讲故事的。”温樱沫眼睛睁得圆圆的,爸爸讲的故事可好听啦,那些故事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她讲给嘉宝嘉贝表姐听,他们也都说没有听过哦。
“童童乖一点,爸爸还有事要忙。”唐珈叶话音刚落,楼下响起一阵笑声。
温樱沫这会儿好奇心起来,“妈妈,楼下怎么那么吵呀,爷爷奶奶在干什么?”
“妈妈跟你说过的拜年,有好多伯伯叔叔来给爷爷奶奶拜年,他们要招待客人,所以忙。”
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拍被子哄女儿,唐珈叶也渐渐支撑不住,犯起了困,勉强打起精神,伸手去捞床柜上的手机,不料铃声这时候响起来。
屏幕上跳着马蔺的名字,唐珈叶一看便知道马蔺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在说了一通拜年词之后,马蔺开门见山,问温贤宁打算什么时候替她丈夫办调任的事。
亨“他今天有点忙,等他上楼我问问,明天给你电话。”
“行!”
放下电话看时间,十一点三十二分,温樱沫早就睡着了,唐珈叶在女儿额头上吻了吻,自己也困得不行,关掉床灯,滑进被子里。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边上有人的脚步声,她张开眼,模糊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揉揉眼睛嘟嚷着出声,“大叔…”
温贤宁轻手轻脚进来,见一大一小睡得正香,不忍打扰,正在脱外套,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嗯,是我,小乖。”
“嘘!”
她把手指头放在唇前,拧开台灯,不想吵醒女儿,不曾想温樱沫睡得浅,一直心心念念着爸爸的故事,这会儿听到一点动静马上蹶起小屁股爬起来,脆脆地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