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人总是以他为中心,时时替他着想,他就是她的天,她的所有,她的全部,她的一切。他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温贤宁心里一暖,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不习惯,敷衍着泡了十分钟便在腰间围上浴巾出来。
陂卧室的空气中有诱人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肾上腺产生雄激素,进来之前没闻到,一定又是嫣然喷的,她喜欢各种各样的香水,什么时候喷什么味道的香水总是有讲究。
这些年他耳濡目染之下也熟悉各种味道各种名牌香水,唯独没闻过唐珈叶身上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牌子,十分好闻,可她硬说没有喷,很奇怪。
夏嫣然象平常一样换好情/趣睡衣在床上等温贤宁,每次在他洗澡前她会在身上和空气中喷上增加情调的香水,满室是香气。温贤宁也从来不抗拒,总是说喜欢她的浪漫,然后给她以最美妙的一夜。
今晚,她照例做了他喜欢的气氛,可是他却傻站在那里,频频走神,一副心不在焉,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夏嫣然有些急,脸上却表现得很温婉,“亲爱的,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温贤宁这才感觉自己出神,收回思绪,仍站在那里擦头发,“怎么不喜欢,嫣然,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问。”夏嫣然控制住嗓音的颤抖,她很落寞,以前哪怕有再大的事,他总是先被她的身体吸引。
她今天穿着他最喜欢的深V领透明睡衣,身上擦着香水,以最撩人的姿势侧躺在这里,他却无动于衷,没有象以前一样急不可耐地扑过来。
“你和唐珈叶在一个瑜伽班?”
“是啊,她刚去第一天我还和她打招呼呢,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着嫣然心无城府的样子,温贤宁思考着怎么样说出口才不伤了她,“她和那个周教练的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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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嫣然一脸同情,“我知道的,当时好多人听到动静都出去看,我也出去了,我觉得她好可怜,而且我看她不象是那种女孩,可能是误会,可惜我帮不了她。”
温贤宁顿了一顿,嫣然还是那么善良,斟酌了一下字眼,问,“听说这个刘策是被人利用,她说这背后是有人在暗中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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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会吧。”夏嫣然不敢置信,“我看就是个误会啊,大家说开就好,唐珈叶怎么会这样想?”
“你今天没听说什么吗?”
“瑜伽不是天天有课的,今天听说什么?”夏嫣然一脸不解,随即又想到什么,“你特意问我,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暗中操纵的人是我?”
“嫣然…”
夏嫣然脸一下子涨红了,气得不轻,瞬间从床上下来,“温贤宁,她唐珈叶怎么想我我不管,连你也怀疑我?我们可是有十二年的感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
“嫣然…”温贤宁低叹着,没想到嫣然反应这么大,不过也是,谁受得了这种污蔑。
“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夏嫣然大哭,眼睛里全是泪水,楚楚动人,“你要真是觉得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好了…我走…”
“嫣然,我没说是你做的,我只是在问…”温贤宁伸手去拉她,夏嫣然闪身躲开,大哭着旋风般拉开门奔出去。
温贤宁丢掉手中的毛巾,快步追下去,可哪里有嫣然的影子,突然他听到盟盟房间里传来哭声,忙奔过去,夏嫣然满脸是泪水,抱了盟盟出来。小家伙还没睡醒,被夏嫣然折腾得直哭。
“嫣然,你这是干什么?”温贤宁见儿子在哭,心直疼,要去抱。
夏嫣然哪里肯,迅速退开,泪水涟涟,用满是哭腔的声音赌气说,“我是坏女人,那事是我做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你去和你的温太太过,我们孤儿寡母到外面流浪去。”
温贤宁拧眉,“嫣然,我哪里有说是你做的,我只是在问你。进去好吗?别折腾孩子。”
“你那是问吗?你那是在质问我?”夏嫣然边哭边说,“温贤宁,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我和你十二年的感情,比不过和你才不到一年感情的唐珈叶,我知道你是嫌我年纪大了,不能带给你当年的激情了。那好,反正盟盟也是私子生,见不得光,我们不碍你的眼,我们马上走!你就和你年轻漂亮的老婆过,她能给你激情,她比我好。我是坏女人,我坏…”
夏嫣然越哭越凶,抱着大哭不止的盟盟往屋外走,温贤宁实在无可奈何,连忙追上去,在大门口拦住母子,低声哄着,“嫣然,你听我说,我没有说那事是你指使的,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好了,盟盟哭得这么厉害,你也心疼心疼孩子,别闹了,好不好?”
“闹,谁闹?”夏嫣然愤然拨开他的手,“是我闹的吗?是你一个月不见人影,一回来就质问我…”
她身上只穿透明的睡衣,盟盟也穿得少,温贤宁生怕母子着凉,连哄带骗,赶紧把小女人搂进屋子,“是,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行了,都是我的错。”
“你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进了屋子,夏嫣然仍然觉得气愤,“枉我还把她当姐妹,她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好了,好了,先把盟盟抱回床上去,不然会感冒。”温贤宁把儿子接过来,抱在手里连声哄,然后送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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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45 反咬一口
再出来,夏嫣然坐在沙发上僵着脸,温贤宁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哄上楼,进了房间也不理人,背对着他远远的躺着,温贤宁哄了几次,就是不睬他。.
他讨了个没趣,熄了灯,在黑暗中反复翻身,睡不着。
唐珈叶,你一面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包容嫣然,一面却又和我母亲联手,这些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坐在会所办公室的时候我在想,既然你觉得委屈,不如我做做样子,帮你在会所里争回面子。
但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狡诈,既然不是嫣然做的,那么就是你自导自演,做出了这一出好戏。
孔你仗着有我母亲撑腰,把嫣然推到风口浪尖,你要置嫣然于死地,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毒。
行,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利用我对你的喜欢当成利箭来对付嫣然,你不就喜欢那温太太的位置,我成全你,你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去!
这个夜晚,唐珈叶也没怎么睡着,她没吃安眠,想着戒掉这药瘾,最后的结果是又做了个血淋淋的梦。
陂梦里,她一睁眼便跪在地上,身体被捆得结结实实,一抬头发现下面黑压压一群人,原来她在断头台上。
那高高在坐的人正是温贤宁,只见他阴恻恻地笑,大手一挥,甩出处斩的牌子在地,站在她身后一脸凶悍的刽子手举起明晃晃的刀,向她的脖子砍过来。
“啊…”她又在尖叫中醒来,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这梦如此真实,那冰冷锋利的刀口砍在脖子上的感觉还在,尤其是温贤宁那一脸阴沉的笑。
心有余悸,她再也不敢睡,可第二天又是周一,得上学,她挣扎了好久,爬起来取出安眠药,吞进胃里。
早早起床,去了轩辕网游,做完事情后仍是最后去总经理办公室做清理,轩辕爵今天好象怪怪的,一直靠在大班椅里盯着她看,她笑了,“怎么了?”
“我上次我教你的都学会了吗?”
难得他脸上出现严肃的表情,唐珈叶笑笑,“差不多吧。”
“演示给我看。”
她答应一声,赶紧换好垃圾袋,然后脱了橡胶来的界面上娴熟地操作起来,轩辕爵一直盯着电脑,每一步都没有放过,完了他说,“很好,看来你真的掌握,不好奇这些东西吗?”
看来他终于想摊牌,唐珈叶点点头,“我猜出你是做什么的了,不过我目前对这个不感兴趣,象你们做这一行的,游走在法律边缘,说不定哪一天就有牢狱之灾。”
“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加入我们,我不勉强。”轩辕爵脸上高傲而谨慎。
“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揭穿出去?”
“要揭穿你早揭穿了。”轩辕爵瞬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可惜了,你是个可造之才,相信假以时日你能大放异彩。不过不着急,你慢慢考虑,一旦你同意,我保证你的年收入过百万,不必再为生计发愁。”
这个她相信,唐珈叶笑笑,没有搭腔,然后说,“谢谢你,轩辕大哥,你是大好人,谢谢你给我工作,谢谢你在我最困难最饥饿的时候,请我吃饭,给我温暖,谢谢你的栽培,也谢谢你愿意教我这些知识。就算我以后不加入你们组织,相信这些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对我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谢谢你。”
轩辕爵轻轻叹气,“又来了,唐珈叶,你每次要离开的时候就说这句,但是这一次我觉得你是对的,我早说过,你不应该做清洁工,是他这么要求你的吗?”
“嗯。”唐珈叶扬起笑脸点头。
轩辕爵发现自己隐隐在心痛,硬让自己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如果你真心觉得我好,以后不在这里做事,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啊。”唐珈叶使劲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这里上次你帮我垫付的医药费。”
轩辕爵不想接,唐珈叶便放在办公桌上,他又在微微叹气,“你这何必!”
“我不喜欢欠别人钱,该还的还是要还。”唐珈叶很坚持。
轩辕爵又是心中一痛,在这个年纪轻轻,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坎坷,却仍象向日葵一样向往阳光的小女孩面前,他发觉自己感受最深的就是心疼。
“你什么时候实施计划?”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在窒息。
“快了吧,应该在我毕业那一天。”唐珈叶咬唇,这个秘密她只告诉过轩辕爵,别的人一个也不知道。
轩辕爵手指有些僵直,收回摸她头发的手,“有困难的话,我愿意帮你。”
“好。”她又是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轩辕大哥,我走了,再见!”
“再见!”他低低地说,又好象在说给自己听。
离开时唐珈叶眼睛酸涩地想哭,这段时间她装得太辛苦,好象只有在轩辕爵面前,她才敢流露出最真实的想法,最真实的唐珈叶。她一点都不快乐,那个温太太的宝座谁愿意谁坐,反正她不愿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如果她想早点解脱,其实还有个办法,除了轩辕爵,还有一个人会肋她一臂之力,那就是夏嫣然。
在没有发生会所的事之前,平心而论,她蛮同情夏嫣然的,毕竟她守了十二年的感情,最终最没守得开花结果,反倒成了小三。
自从发生会所那件事后,唐珈叶彻彻底底看清了夏嫣然的真面目,夏嫣然根本不象表面上这么善良柔软,居然对她用了连环计。恐怕夏嫣然这么做,不单纯要她在会所里,大家面前出丑,而是有更深一层的阴谋。
夏嫣然想置她于死地,置她于人尽可夫的位置上去,夏嫣然想要温母、温贤宁,乃至整个温家,整个外界都知道她不甘寂寞,勾引教练的男朋友,夏嫣然要她身败名裂,最终再也坐不了温太太这个位置。
然而,夏嫣然想错了,也算错最关键的一步。温贤宁这一次对她的罪名没有那么快,那么武断地下结论,也没有再听风就是雨,而是亲自陪她去调查,直至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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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身临其境地预见,一旦温贤宁怀疑夏嫣然,夏嫣然是怎么样的态度,一哭二闹,装无辜,把这事撇得干干净净,反咬她一口,说她唐珈叶搬弄是非,不想和平共处,她夏嫣然是无辜的。.
温贤宁对夏嫣然有情,自然会心软,反过来相信夏嫣然所说,把矛头指向她。
夏嫣然,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这一招吗?
事实胜于雄辩,我也会!
孔中午在食堂吃饭,唐珈叶给温贤宁打电话,他没接,好象按掉了,她又打了一通,还是没接,她不慌不忙地再打一通,他仍是如此,她便不再打。
这样做,她主要是想做样子,让他知道,她爱他,所以她在乎他,要不然他昨晚生气一走,她之后不闻不问,不是挺奇怪的吗?
在温贤宁面前她要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做到最准确的反应。
陂这天傍晚放学,她又厚脸皮打了一通,结果一样,他不理。
唐珈叶一身轻松,估计他这气怎么着也得要个把星期,她乐得清闲,可以过上一段没有禽兽的日子。
辞掉轩辕公司的工作,她一时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最近几天在转悠着找别的兼职,但是由于温母安排的所有课程几乎把她的课余时间全占满了,所以找起来不顺利。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没有温贤宁,还有温母。
几天后她在插花课上接到温母的电话,“最近课都上了吗?”
“是啊,妈。”唐珈叶哪敢不从这皇太后的懿旨啊,除了上周日温贤宁要她逃课外,其余的课程几乎一个不落,风雨无阻。
“嗯。”温母威严地应着,然后问,“后天若若要生了,我们一家都要去陪她生产,你今天就和贤宁回家吃饭吧,这几天就住家里。”
得,这逍遥的日子总有人打扰,不过温二小姐对她真的挺不错,就算温母不说,她也会去,唐珈叶摸摸鼻子,“知道了,妈。”
插花课稍微晚了一些,她回去温母倒是没说什么,时间才七点半,温父不在家,貌似还在办公,温贤宁也没回来,她没问,温母倒是先透露了。
“贤宁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
“妈,你知道我和他闹别扭?”唐珈叶小心翼翼地问,其实这还用说么,她是他温贤宁的妻子,他的行踪她这个做妻子的应该最了解,现在婆婆主动提,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温母要装傻,她也会。
果然,温母拉下脸,盯着唐珈叶的眼睛说,“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点。”
唐珈叶很委屈地嘟嚷,“我不想耍什么花样,我只想好好过日子,是你有意把我安排到那个瑜伽班的,可是你明明知道有人陷害我,要置我于身败名裂,你却置之不理,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媳妇?”
温母被戳中心事,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不检点,不自重,去勾搭人家男教练,你反倒来怪我?”
她倒撇得干干净净,唐珈叶一直在忍,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她不要做冤大头,明明是你和夏嫣然在暗暗较劲,我却成了牺牲品和你们斗争的炮灰,休想!
唐珈叶决定下一剂猛药,非得要主使者温母坐不住,这趟浑水是温母搅浑的,没道理没事人一样站在幕后,“妈,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是不会跟她斗的,我爱贤宁,我也亲口答应过贤宁,我只要这个温太太的位置,其它的我不管。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爸这辈子只认我这个儿媳妇,那我一辈子就是总裁夫人,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去自寻烦恼,和夏嫣然去争什么。再说,我争能争得过吗?贤宁的心不在我身上,就算这一次把夏嫣然打败,外面还有更多貌美的年轻女孩,我一个人打得过来吗?难道我要把我大好的青春,全搭在那些狐狸精身上吗?我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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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坐在那里本来脸上一点异常的表情都没有,但是在听到唐珈叶这番言论之后端不住了,面色开始难看。
没有错,她本来是想持观望态度,想着你唐珈叶要坐温太太的位置,你就得有两把刷子,你要有本事你就和夏嫣然斗个你死我活,把那夏嫣然打得溃不成军。我是市长夫人,温氏总裁的母亲,我只看不参与。
如今这小丫头却想快快散场,毫无斗志,这对于她本来的计划一点都不利。
“唐珈叶,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承认说过我不喜欢那夏嫣然,可是我几时有说过要你和夏嫣然斗?我有说过吗?你和她在同一个班,那是巧合,那家会所去的全是上流人士,对你的谈吐有好处,别整天弄得跟个没家教的乡下人一样!”
温母发飙,唐珈叶却想笑,瞧,你和你儿子一模一样,总喜欢把事情撇个干净,好象这脏水是她唐珈叶乱泼的。
心里觉得冷,唐珈叶算是看透这对母子,更加坚定了早早离开的心,识时务者为俊杰,随即以平和的音量改口说,“或许吧,妈,或许我理解错了。”
温母打蛇随棍上,哼了一声,保姆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晚饭上只有温母,唐珈叶和温修洁。
温修洁以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好,碗筷一丢说,“大嫂,我那电脑好象又有问题,你帮我看看。”
唐珈叶刚好也吃完了,便上去,温母一个人还在吃,等她半个小时后下来喝水,温母板着脸经过,仍是没说什么。
晚上唐珈叶吃了安眠药睡得死,第二天早上因为要上厕所,所以爬起来,才看到温贤宁睡在一边。
她在床边恍惚了几秒,去完洗手间,顺便洗漱一番。出来时他还在睡,侧身躺在那里,由于窗帘拉得死死的,明明暗暗,看不清他的脸。
房间里满是酒气,不知道是他昨晚带回来的,还是回来后又喝了酒,唐珈叶捂住鼻子奔到窗前,打开离他最远的一扇窗户。
一转身他还没醒,头一回见他睡这么死,她看时间快来不及,便写了张纸条从皮夹里拿出现金叠在一起,放在他那边的床柜上。
早餐桌上,温父吃完早饭坐车走了,温母脸色比昨晚要好一些,不动声色地盯她看了片刻,然后问,“贤宁还在睡觉?”
唐珈叶低头吃东西,“嗯。”
“不要吵他,保姆说他凌晨一点才回来,男人为了家在外面打拼应酬,女人就该守着,你倒好,先睡了是吧?”
唐珈叶装作顾虑的样子不吭声,其实她是不想说话。
“下次不要这样。”这一次温母语气倒是缓和下来,“怎么着也得等他回来,放好洗澡水。”
她赶紧说,“知道了,我会的。”
卧室内,躺在床上的身影动了动,温贤宁缓缓坐了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下去落在腰际,露出一堵精壮结实的胸膛。
其实他早醒了,多年的习惯导致他的生理时钟特别准,每天早上这个时候自动自发会醒。
昨晚回来,他怒冲冲进来把门关得震天响,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挺香。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被气得够呛,好啊,唐珈叶,你做了那等肮脏的事竟然睡得着?你也不怕做噩梦!
好你个唐珈叶,你好样的,就那天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几天一通电话都不打。
昨天下午母亲要他回去吃饭,他推说晚上有应酬,就是想等她的电话,等到八点直恨得牙痒痒,发誓再也不理这女人。
照理说昨晚的应酬有公关部去应付,可他却是心血来潮,亲自要去,结果那几个客户跟打了鸡血的猛灌他酒。
象平常一样,他有帮挡酒的手下,个个是高手,可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偏偏不要,自己喝。
越喝越郁闷,越喝头脑越清醒,越喝越精神,索性什么也不管直接走人。
让司机把车得飞快,在外面兜了一圈,他酒醒了大半,然后又是连声诅咒。
唐珈叶,你他妈的长行情了你,以为你是天仙,还是你貌美如花,对我倒端起个臭架子,以为我没你不行?
回到家,看她睡在床上,酒精刹那间蹿上头脑,他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正要粗暴地摇醒她,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也就在这时,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嚷了一句,“温贤宁,你是禽兽…别打我…我疼…呜呜…疼…”
就是这句呻吟的呓语,把他高高扬起的手拉下来,他踉踉跄跄后退。
却是一夜没睡好觉,耳朵里反复是她的声音,死丫头,你做梦都在骂我,我要真是没人性的禽兽,你还有命在?
早把你打进冷宫,这辈子不理你!
你以为有我妈撑腰,我就会乖乖就范,不得不回家,抱着你睡觉?
要是论理由,我能找上千个理由不回来,一天一个,也能耗掉你三四年的青春,到时候你独守空房,也让你尝尝被忽略的滋味。
他边骂边睡,边睡边骂,半梦半醒中伸手去捞她,总是捞不到,她睡得太远,好象避他不及。
越瞧某暴君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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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47 有戏
越想越气,发毒誓再也不管这死丫头,一个人裹了被子往旁边一躺,早上醒来准备起身,她倒是先动了,他下意识没动,倒想看看几天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结果他差点骂人,她居然没反应,直接去洗开窗户,再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该死的!他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把打火机按得嗞啦嗞啦响,随即甩手扔到床柜上。
突然想起好象她有在床柜上放了什么,定晴一找,有张纸条。
孔他拿起来便看到下面的一叠厚厚的钱,没理,急急忙忙读她的留言。
这好象是她第一次给他留言,字倒不错,清秀中有丝硬气,与她的人倒挺象,嚼不碎的石头渣子,都结婚快一年了,口口声声说要做个好妻子,却是成天尽惹他生气,搁得他牙疼。
字条内容如下:
陂老公,钮扣当你给了,三千块,上次充话费差你五千,这里是两千块,你点点,差了告诉我!
右下角是老婆:唐珈叶
点?点什么点?谁他妈的问你要钱?
温贤宁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把字条一揉,胡乱往墙角一甩,把烟咬在嘴里,翻身掀开被子,直接冲下去找那死丫头算帐。
手碰到门把手顿住了,这里可比不得在外面,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这么出去家里保姆一大堆可不好,再说母亲一向喜欢文雅,看到也会生气。
到时候母亲不会说他,说不定会说那丫头,说她做妻子的没帮丈夫准备衣服。
犹豫之下,他赶紧缩脚回去。
瞧瞧,没心没肺的丫头,我这么为你着想,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啊?拿我当空气,可恶!
又是边骂边去洗手间,站在蓬头下冲澡,不管他承不承认,这十二年来他头一回这么心心念念着一个女人。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爱嫣然,一辈子只钟情于这一个女人。
在以前,他包养过许多出色的女大学生,全是十九岁,如花一样含苞待放的年纪,都有最纯洁的身体和甜美的芬芳,可他从来没记住过那一张张脸,他只拿她们当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
他付钱,她们自愿贡献身体,纯粹的公平交易。
嫣然说她没有策划和支使刘策,那么就是你唐珈叶坚守自盗,本来他打算好好教训这丫头,可怎么也硬不下心肠。
他想不如我晾着你,要你难过,那天我生气走掉,你不是可怜巴巴地追上来吗?你不是看我一天不回去,急到不行,一直打我电话吗?
我不接,冷处理!
嫣然是他的爱,他一辈子只想对这一个女人上心,可是唐珈叶这死丫头着实可恶,偏偏也要来分一杯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孙悟空似的钻进他心里,一阵翻天覆地的大改造,他的心脏就开始装下她了,而且这还不算,简直是满满当当,全部是她。连对她气都气不起来!
他该死的承认喜欢上这丫头,无法抑制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