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悦儿闻言无语的伸手戳着爬到身上的白子奇的脑门:“你疯了啊你!贪得无厌也没你这样的啊!你不是才那啥了嘛,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和你还有‘至少一个白天’?我必须要回到那里去啊!”

白子奇笑着伸舌头在苏悦儿的朱果上轻舔,惹的她一阵酥麻上来,慌张的推他想要躲开,可大爷的功夫放在那里的,苏悦儿推他不动不说,倒让他抓了双手,更是坏坏的轻咬她的蓓蕾。

“啊,嘶!”苏悦儿颤抖着轻吟,继而抬脚便是踹在大爷的肩上一蹬。大爷笑着倒地,苏悦儿便是急忙往一边爬,准备捞衣服穿上,好躲过这个白色狼的“魔爪”,可大爷伸手抓了她的脚踝一扯,她那光裸的身子在草叶与花果间摩挲而过,不由的身子内的热度猛升,而此时大爷又一个猛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一边伸手在她的臂膀与腰侧摩挲,一边贴着她的耳颈轻言:“你是如何装作姬姑娘的,难道冰红就装不得?而且就算她装不下去,也没关系啊,反正我要的只是余出一点时间给我的人而已。”

苏悦儿闻言伸手去抓了他不老实的手,歪着脑袋问到:“你说你自始至终就在我身边,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给我中了什么‘同心蛊’,‘两心知’不成?”她倒是听说过在云南的苗家寨里还存在着这神奇的蛊,可以感受或窥知对方的心思。

大爷在她的背脊上开始点点轻印,并穿插着解释:“我再是有些本事,也不是能懂盅术的人,何况就是那毒王涉猎有盅,却都不是巫门中人,我如何学的?而且你说的那种蛊,我听来还觉得新奇,更加不懂。”

“那你因何…”

“你忘了,我可以御风啊!”大爷说着一笑,翻身从苏悦儿身上下来,冲着苏悦儿一笑,人便消失在她的眼前,但是,苏悦儿而却感觉的到与她相牵的手,于是她激动的伸手去摸,却似乎又摸不到大爷的身体,便只能顺着相牵的手去摸,却也只能摸个半截,而一个瞬间后,大爷的身子在原地重现,人却笑着说到:“这是忍术中的风遁,与五行遁术一样,可遁形于其中,若面前的水,我能将形化与水,若面前的树,我能将身藏于木,若有金,我可融于金,若是火,我亦可变成火,所以,我也能将自己化成一股风,隐藏在周围不被人察觉,因为风是我的呼吸,是我的脚步,谁人还能辨识我出来?”

“所以,所以说,先前我和任安在一起时,你就在我的跟前?”

“很近很近,但不似你我现在的距离,那四个人的本事不低,其中有一个很有些本事,我虽化作风却无法贴近,只得在火焰周围,所以你们说的我听的见,他们的样貌我也瞧的见。”

“那你可认得那个任安?知道他的路数?”

大爷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人,以前也从未听过。从他口中所讲,似是没落的家族,但不管是富家一方的还是官宦皇亲,都没有一个姓任的。”他说着伸手将苏悦儿往怀里圈,人在开始埋头往她的胸口去。

苏悦儿伸手把大爷的脑袋往上扳,嗔怪着瞥他一眼:“正经点嘛!人家都操心着白家的将来,你倒好,就惦记着这点事。”

大爷一脸认真:“难道你觉得这是小事?与吾妻同欢,这可是大事!”

苏悦儿忽而觉得大爷不正经起来只怕比那些老色狼还门道深,只能无语的转头看向旁边已经结果的幽光花:“听你这话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动的泪流满面呢!”

大爷闻言低眉的瞧了瞧苏悦儿的小腹这便轻轻的在其腹部一吻,吻的苏悦儿斜眼睨他,他才笑着点头:“好好,我们先说正事。”说着有些不情不愿的撅着嘴,把苏悦儿由背贴胸的抱着,两手捧着她的玉兔,脸贴脸的说道:“我已瞧见他的容貌,在你和红绫脱身后,我就已经先行回去做了安排,画了画像,希望红门内部可以查到点蛛丝马迹,另外,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显然他已视白家为眼中钉,既然他有此雄心,我想他大概是想代替我白家,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想代替我们四大世家,做这民生计的领头人。”

“这个倒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是个假象,我总觉的有什么疯狂的东西藏在他的内心。”苏悦儿说着抓了脖颈上那血玉:“老祖说过,这东西可令人的欲望显现,也许他自身都没想到会和我说出内心的欲望,但是,那么一个计较别人见过他真颜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因为他的计划里,他是不能显露的人,也许是因为他的容颜与他的过去相牵,也许,他的容颜更是我们所要找寻的答案之一,但无论如何,一个怕抛头露面的人的目标是要代替四大世家,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是有一点,但也不是特别奇怪。”大爷说着暂时收起了一双情欲弥漫的眼,转而显露的是他的精明与睿智:“自你点破我不愿面对的情况,我们白家便似有悬崖之危,看似高高在上,却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难。他的出现显然是冲着四大家族来的,他更是抓紧了机会想要从我白家入手,实在是想擒贼擒王的把自己插进这个利益圈内,但是他何德何能便能如此的抓了时机?而且就他和你所言的话语便可瞧看出他是早有准备,且已有所布局的。毫无动静的布局着,只是流言何以制住作坊价格?其中参与者,必有官宦!但官宦之家为何会帮他来布一个局?只有三个可能,其一,官宦者有他拿捏在手的把柄,且把柄极重,重的可以被杀头,否则的话,何以冒着失一座城的繁华来促成一个骗局?但他的口气看来,别城的官宦似也为他所用啊,所以,这个不通!其二,如你所想,皇权授意,皇上若要找出一个新人来搅浑这个利益的圈子,借官宦之力做这么一点事,又有何难?所以这个是一个可能,而其三…”大爷说到这里顿住了,他捧着苏悦儿玉兔的手,都略是紧了一些。

苏悦儿嗓子里轻哼了一下,人随是情欲被撩拨,却也明白这剩下的一种可能才是真正被大爷所在意的。

“其三是什么?”

“他自成一系,或成党羽,官宦之中已有控者,为他而谋略生杀!”大爷说着将下巴抵在了苏悦儿的肩头:“若真是这样,说什么取代四大世家便不过是一个借口,他需要的就是拿捏住民生之重做为最重的力量,以此而谋夺帝位,谋夺江山,也未为不可!可真若是如此,我们白家的地位不但是悬崖之上,还更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苏悦儿蹭了蹭大爷的脸:“若照你如此说,白家不是只能进不能退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到底是其二还是其三,我们谁知道?”大爷的话带着不定的气息,这便使得抉择的艰难显现了出来。

苏悦儿点点头:“是啊,若任安是皇上授意的替代者,是要分崩瓦解四大家族的人,那么白家只要退,只要让,得以保全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若我们猜错了,他是其三,是意图谋夺之人,那白家若退让,无疑是在帮那任安来谋夺江山,而且一旦牵扯在内,白家想要安然全退便不可能了啊!”

“是的,不但如此,白家自身也会蒙上羞耻。”大爷说着蹙了眉:“我祖上有宰辅重臣,后世也有大伯入朝为官,虽是为了平衡,分家两地,却未分谱,便是有臣民效忠之心。我老祖又是红门中人,我娘更是忍门之后,如今的我,更是不能忽视神门之命。神门所保是钺国,虽不计较国君几何,但若是他人谋反而立,以民俗之血染指,我神门岂不尴尬?若我白家更是助力那谋夺江山的人,岂不是百年后,祖上被指奸佞,大伯无颜立世,而我白家更成夺帝之刃,岂不是累及红门,忍门被人诟病?”

苏悦儿闻言当下抓了大爷的手,轻轻的摩挲:“别担心,我在他身边总能查探出他是哪一路的…”

大爷闻言在苏悦儿的脖颈轻闻了一下,微微的笑了:“让你身入险境,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你的丈夫,这是我的耻辱。但事情已演变到这一地步,想要彻底躲开又不可能,更何况我是钺国的子民,我是神门之后,我是白家家业的继承人,这些都是我不能逃避我的责任,所以,我在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对策。”

“是什么?”

“我起先不是叫你和我白家决裂吗?当时只是想着你可以取而代之,毕竟,若是他是皇上授意的人,那么我相信以姬姑娘的身份,她更有理由被皇上信任!你看,你能想到皇上为利益平衡而忌惮我白家之势,若皇上导殚我白家,而用一颗新的棋子来代替我们,那么这个小棋子也有长大的一天,皇上的心里就不对他有忌惮?而姬姑娘的身份是那么的不同,她又是一个女子,夺不了权,那么你的出现无疑是让皇上开心的。”

“可是你别忘了姬姑娘是怎么死的?”苏悦儿咬着唇轻言,而大爷一顿之后在她的耳边轻叹:“我没忘,但我想,此时的情形皇上必是开心的,哪怕有可能两年前,是他授意除掉了她…”

苏悦儿转头看了大爷一眼,抿了抿唇。

他们此刻心里都清楚,皇权之下的父爱也是凛冽的刀,对于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就算有所爱护,但利益之下,皇权之重也能让他抓起杀戮的刀砍向自己的骨血。只是他们都希望,这不是正确的答案,毕竟人性再是卑劣,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是希冀着美好。

“怪不得古人说来生不入帝王家,这里的亲情还真是淡漠啊!”苏悦儿说着拍拍大爷的手:“接着说吧,你的安排。”

大爷的下巴在苏悦儿的肩头蹭了蹭才继续说到:“所以,若是上头有意让你代替白家,那么就应该是皇上的意思,我白家就退个干净,输在你手,交于你手!让他心里安生!倘若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筹谋,那么你以合作之态,也未尝不可把他想要夺到手里的东西夺到你的手里,反正他自称你们是一路的,你总能算到,而那时,就算我白家什么都输了出来,可也是,左兜进右兜,真倒他露出爪牙的时候,我们也能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苏悦儿点点头:“这是个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试探,一步一步的走着了。”说着她伸了手摸了大爷的脸:“所以你安排了什么呢?”

“挪出一天的时间来,让我们的人先走在前头,而且,也可以拖一下他,让他知道你不是他可以轻松拿捏在手的。既然他想借用你的力量来为自己加码筹划,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大爷说着脸上浮现一丝冷色,而回头的苏悦儿恰恰看到这一丝冷色,便掰开了大爷的抓住她胸部的手,转了身看着他:“你知道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了一种什么动物吗?”

“是什么?”大爷抬眉。

“狼!无时无刻不睿智,无时无刻不狠辣!”苏悦儿说着伸手去摸他的眉眼:“我从来没想到我如此俊美的夫君也有如狼的一面。”

大爷闻言愣了愣,便是笑了起来:“活在这世上的男子,要是没点狼性,这辈子也不能在风雨里闯荡了吧!”说着伸手刮了下苏悦儿的鼻头,苏悦儿一转眼:“其实,你一直都有狼性的,不过是色狼的狼性!”

大爷呵呵一笑:“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色狼狼性!”说着,他抓着苏悦儿便开始疯狂的亲吻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爷的反常

天边露出鱼肚白,在雾气弥漫的水泽里,苏悦儿躺在青草上睡的香甜。

她依偎在大爷的怀抱里,脸贴在她的胸膛上,即便清晨更深露重凉意颇重,光裸的她也丝毫不会察觉,因为身边的大爷正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疏导着热气传递过她的经脉,让她睡的香甜安稳。

眯眼看了下天边渐渐露出的一抹红,他笑着低头看看怀里的月儿,手去了搭在她背部大穴上的手,继而手指轻拨开她的发,爱恋的眼眸在她的容颜上流连,继而又在她的身上游戈。

如玉的肤,带着凝脂的顺滑,在日出的暖色里生辉,他笑着轻轻的搬动她,让她平躺,继而便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腹部。

眼扫过那些已经成果的幽光花,他笑的似一个满足的孩子,而当爬升而起的太阳洒出光辉的那一刻,那些花儿便迅速的缩身入土,转瞬身边只剩下碧草青青。

“嗯。”苏悦儿感觉到大爷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便是伸手抓了他的手抱在胸口,继续睡她的,毕竟昨天夜里,某位狼人的狼性大发,直把苏悦儿折腾的欲仙欲死,这会连睁开眼皮的想法都没。

白子奇笑着,顺势把苏悦儿抱进怀里,继而起身往那片烟雾缭绕的湖泊走去。

当温热的水将她包裹,她迷糊的睁了眼:“嗯?我怎么在水里?”

白子奇轻啄她的脸颊:“你太累了,给你泡泡去乏。”

苏悦儿唇角一勾扬起一个笑,伸手搂紧了大爷的脖子,只管靠着他的肩继续迷糊,任由大爷抱着她坐在水里,动手为她撩着水花当做淋浴。

热水浸泡,血液流动加速,大量的带氧在解乏的同时也再度催起了某人的欲望,尤其是这样的相触,更令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那一夜,于是他的一双手在温热的水里开始在她周身游戈起来,不断的触摸着她的敏感地带。

“嗯…”苏悦儿哼哼唧唧的将大爷搂的更紧,身子扭了两下,表示不满,可她这一扭,某人的欲望更是爬升的快,便干脆将她的腿一分,骑跨在自己的身上,继而扶着她的腰身便是一送…

“唔!”苏悦儿惊的睁了眼,继而看着大爷便是狠狠的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咬的他也忍不住哼了一声:“悦儿,难道你想要死我啊!”他扶着她的腰她的臀,一边顶送一边问。

在水波荡漾里,在水声的哗哗里,苏悦儿被起伏着抱怨:“有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嘛!不过是到了鑫城之后,我们暂时会分开,可你也不用这样无度啊,且不说我那里吃的消不,你就不怕你JING尽人亡啊!”

白子奇被这一句话顶的,只能狠狠的亲了她一口:“胡说八道,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说着更是使劲的猛顶了几下,立刻苏悦儿趴在他的身上娇喘连连。

“可知道错了?”他问着,甚至在水里拍了她的臀部一个巴掌,苏悦儿不怕死的摇头:“我没错我没错…”

于是大爷更是卖力的动作,立时,湖边只有苏悦儿各种拔尖的呻吟声,只把白子奇叫的心口欲火猛冲,情绪更深,结果也更加卖力的“恶性循环”下去…

湖泊边,苏悦儿死盯着大爷的脸,似一个怨妇,而那个吃干抹净的大爷却撩水到她的身上,轻抚着她的腹部,一副委屈的样子:“干嘛这么看我,我难道给你洗的不干净啊!”

苏悦儿撇嘴:“我里里外外都被你洗了三遍了,我要是说不干净,你岂不是要给我洗到晚上去?”

大爷笑着不语,苏悦儿却盯着他问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爷一愣,继而摊手:“你看我像吗?”说着故意摸了下苏悦儿的大腿:“你我都如此坦诚的,我还能瞒你什么?”

苏悦儿伸手打掉他那不安分的手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就跟欲求不满似的…哪有你这般疯狂的折腾人的。”她说着自己爬离了湖泊,走向昨晚他们云雨的地方,毕竟衣服都在那边。

大爷站在水里,看着日光下那美丽的胴体在青草与藤枝里穿行,一双眼眯缝着,唇角上勾而扬。

她捞起了衣服,一层层的穿戴着,他遥遥的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画。

“你看够了没?”苏悦儿忽而蹲身捞起一块小石子朝他丢来:“还不赶紧上来,咱们还有事要做呢!”

石子打在了大爷的脑门上,他并未闪开,只笑着揉揉脑袋,便出了湖泊。

长发沥拉着水伴着那白皙的身子出现在苏悦儿的眼眸,苏悦儿以报复的心态对着他吹起了口哨。于是大爷笑着摇头,一边捞了衣服穿一边说到:“有的时候真的会好奇,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模样的,你们那个世界的女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活的这般自由自在。”

苏悦儿闻言便笑:“我们那个世界也有许多条条框框的啊,虽然也做不到绝对的男女平等,但我们那个世界的女子至少不会似这边过的这么压抑与束缚。”

大爷微微愣了下,继而低头扎着腰带:“那悦儿会怀念那个世界吗?”

“当然会喽,毕竟科技发达嘛。”苏悦儿说着把手比作枪的样子,闭着一只眼睛说到:“要是你能到我的世界去,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手,我的枪法可很棒的哦,只不过,这个世界还没这种武器罢了!”说着她一摊手只管笑。

“那,悦儿会讨厌到这个世界吗?”大爷轻声问着,自己套着鞋子。

苏悦儿眼一转,起身到他的身边:“那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因为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掉了,而这里是我重生的世界。如果说之前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那么现在有。”说着她捧了大爷的脸:“你就是这个世界值得我所留恋的,所以,我很高兴重子在这里做了你的‘月儿’,我如何会讨厌这个世界呢?”

大爷闻言笑的很甜,口里却问:“那假如,有一天,你有机会回到你的世界去,你是不是会回去呢?”

苏悦儿摸了摸下巴,继而摇了头:“不会。那个世界属于我的,大概只剩下那卡里的钱了吧,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他们都已经离开人世,那里的家很空很冷。虽然我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还不适应,但是我说了,你是我所留恋这个世界的因素,对于我来说,你已是我的家人,纵然之前做你的妻子是因为月儿这个身份,但,缘分天定,不管是幸魂的选择还是我的选择,我都已是你的妻子,所以你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所以即便能够回去,我也会选择留下,陪在你的身边。”

苏悦儿说的是真心话,但是她也注意到大爷那一直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

“悦儿,你放心,不管这一世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白子奇最爱的女人,是我的妻,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的。”白子奇说的十分认真而诚恳,并将苏悦儿紧紧的拥抱在怀。苏悦儿在感动之余,心中却是浮动一丝唏嘘:原来,他是怕我离开,原来他昨夜那般疯狂,是怕失去我,可是这家伙怎么忽而就怕了呢?难道说我真的有机会回去?

她想问,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相信,若她问了,大爷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又会悬吊着的,而她,本身就没指望着回去,更何况那边也没什么值得她所留恋的。

收拾之后,两人带着采摘的花儿离开了这片水泽。于丛林里,找到了昨夜骑乘的马儿,当下大爷与她共骑一匹,下山走了商路,由东北方向包了个圈绕道入了鑫城。

鑫城,这本就是韩城过后的下一站,也是大爷之前就说过的重点城镇之一,因为这鑫城除了是一个通四面八方的交通枢纽城镇外,更重要的是这里连通着内河,而这条内河则是贯串着东西向,是水路运送必涉及的重点部分。

来时的路上,他们在路过的小镇子上已经换了行头打扮,入城时,大爷拿出一个路条,以探亲的幌子带苏悦儿进了城。此时他们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下,大爷便在临揭的窗户上挂上了一根被水打湿的汗巾,似是挂在那里等着晾干一般。

苏悦儿瞧着他这举动,轻问:“怎么,有人要来?”

大爷点点头:“是啊,我可以想到那家伙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拿下这鑫城的码头经营权,所以为了白家的运粮合约,你必须先下手为强,以姬姑娘的身份拿下经营权。只是这鑫城那么大,贸然下手,我们可是会抓瞎,倒不如问问这里的熟人啊!”

“熟人?”苏悦儿一摆手:“喂,你可是装傻的,还能到处见熟人?”

大爷笑着摆手:“你错了,不是我的熟人,是你,姬姑娘的熟人。”说着大爷从腰带上取下一个不大的荷包,从内倒出了一些皮屑与面粉来。

“你…”

“不要以为只有红绫才会,她那两下子还是和我学的呢!”大爷说着动手将茶水倒进茶碗,继而倒了些面粉进去,调配成糊,略是那在手中加热了些,就给生生的做成了浆糊,继而她把苏悦儿按在身边,开始为她易容。

“我说。”苏悦儿眨眨眼,一脸酸样的嘀咕到:“按红绫说的,你和那姬姑娘应该不是很熟对吧?可我怎么觉得,你很清楚她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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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的熟人

大爷的手闻言一顿,人继而在苏悦儿的脸颊上涂抹上一层薄薄的浆糊,当把皮屑黏上,再按实后,他才轻声说到:“这是姬姑娘的习惯,所到一处就这般做,那么到了入夜的时候就会有熟人自来。当初和她相识的时候,我们是在西境,有几件事处理难免要和边界的守将打交道,他们不同与官,未必会卖我白家的面子。可是她却总能有人帮的上我的忙。彼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因此好奇她哪里来的这些依仗关系,甚至连军队中的人都要默言而助,她则告诉我,只须这般做,就会有她家熟人前来帮忙,还说这钺国境内的城镇里,到处都有她的熟人!”

苏悦儿听了无言的撇嘴:是啊,皇上的势力可不是遍布天下吗?城镇自是有人要助她了,只是,若是如此,那她当初的死…

“咱们到这里为的就是经营权,我白家是要出面谈的,那任安也自是会来,你若要拿,无依靠的如何能行?所以不妨试一试,不过,这鑫城会是谁来见她,是什么底细我可是一概不知的,所以,一切看你的本事了。而我等下还要去见两个人,不会在这里陪你。”

“见两个人?谁啊?”苏悦儿很好奇。

白子奇抿了唇:“任安目前是我们的敌人没错,可东方宇还有悦王,都不能被我们选择遗忘,如今我的大网已经撒开一半,还有许多地方要出手的,我想,你也会希望我早点以‘清醒’的姿态站在你的身边吧?”

苏悦儿笑着问到:“那你将以你的真身相见?”

白子奇摇摇头:“不会,先不说信与不信,只白家人现在还应该在路上呢,我怎么能早早的出现在这里?”

苏悦儿点点头没在言语,只任他为自己装扮。

扑上脂粉,掩去皮屑的痕迹,再点上嘴角的红痣,大爷完成了易容的手笔。苏悦儿对着铜镜看了看,果然是那个青春而任性的姬姑娘在对着镜子呲牙裂嘴了。

“我不知道几时能回,你自己要小心,那任安一路最早到怕也是后半夜了,所以晚上你记得要去这里的赏金壁先换取解药,免得毒性太深。”大爷说着把荷包给了苏悦儿,里面装着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不是这里的赏金客,没必要穿戴成那样,只要蒙了面就是了。”

苏悦儿点点头,大爷便爱恋的拥了拥她,继而在唇上一吻:“一切就按计划来,任何时候都是保护自己为上,不可冒险更不可强来,可知道?”

苏悦儿浅笑:“放心吧,我别的不行,保护自己可没问题。”

大爷点点头,收拾了那些易容的物品后,便看了苏悦儿一眼笑着拉开门出去了。

分开是必然的,因为现在他们的身份和计划都需要多面筹划,而且更多的需要大爷去暗地里多方周旋。所以做为明面上的苏悦儿则必须顶着姬姑娘这个身份去吸收火力,做一个完美的掩体。

故而是热恋期,但苏悦儿毕竟是做过杀手的人,心态的转换与环境的适应便是她的强项。站在窗前,看着那即将落下的日头,苏悦儿的内心则浮着大爷与她在来的路上,在马上给她所讲的四国布局与各国的情况。

捏捏手指,苏悦儿转着眼珠。她知道现在她是要把一切先拿在手里亮出自己的实力,才能使别人对她望眼欲穿的巴结,可是,她到底是个假的姬姑娘,到底她的人马也都是红门的人,所以她倒觉得,趁机偷梁换柱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门扉轻响,苏悦儿回头喊了一声进来,就看到小二端着托盘,挂着一壶茶的进来:“客官,您要的菜。”

苏悦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便看着小二放下了四碟菜和一碗饭。

当小二添了茶,放下茶壶说着请慢用的时候,苏悦儿便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没有果茶?”

小二一愣:“您的随从未说起要这个啊?”

“随从?”苏悦儿心里觉得好笑:这小二什么眼神啊,就凭大爷那气质换身衣服怕也不似随从啊!

“是啊,难道他不是?”小二说着收了托盘还嘴里嘀咕到:“那老头来点菜的时候可就说的是送到您这房,小的问了一句,他说是你的随从啊!”

苏悦儿闻言心中一惊:老头?大爷再是易容神速,也没这么快吧?

“那客官可是还要果茶?”

苏悦儿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

小二哈着腰出去了,苏悦儿却看着那些吃的心里乱糟糟的:难道这个老头就是姬姑娘的“熟人”?

她一时心思转并未动筷,只坐在桌旁发愣,未几却是门扉轻叩,苏悦儿扬声说进来,便见门一推一个老者弯着腰在门前:“姬姑娘若是不满意这几样菜,小的重新给您点。”

苏悦儿听着那话音便觉得有些别扭,似是个声音带着点尖的。

“不了,只是旅途劳顿没什么胃口。”苏悦儿说着眼扫那老头,只是此人一直弯腰颔首,看不到面容。

“可是姬姑娘要是不用点什么,一会腹中空了,这不大好吧?”老人说着依旧颔首,苏悦儿做随意状的一摆手:“现在不想吃。”说着一扬下巴:“进来说话吧,站在门口像什么啊!”

那老头闻言便是躬身一摆,继而迈步进了屋,顺手就将房门掩了。

苏悦儿寻思着要不要请这老头坐下,老头却已径直去了窗前把那汗巾给摘下放在桌边,继而对着苏悦儿谦卑恭敬似的开了口:“姬姑娘可有什么所需尽管吩咐!”

苏悦儿当下伸手抹着碗沿:“我想拿下码头的经营权,你们给弄弄吧!”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开门见山还是因为要的是码头的经营权,那老头当下便似是顿在那里,愣了好一阵的才抬头问话:“小的耳朵不大好,还请姬姑娘再说一遍。”说着眼却盯着苏悦儿那抹动碗沿的手。

苏悦儿此时转头看他,这一看心中便是大惊,只是脸上还绷着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要这鑫城的码头经营权。”

苏悦儿何意惊讶?因为这老头她认识,认识的还叫不上名字,因为这老头恰是在太子爷身边跟着的那个老太监!

此刻这老太监脸上堆了笑:“姬姑娘怎么忽而对这个有了兴趣?您该是知道的,这经营权都是各地方的商家通过租赁得来的权限,不是官府想支派谁就能支派谁的啊,这个,实在是有些为难…”

苏悦儿按住心中的惊讶与不解,倒是动手拿起了筷子似是观察上面的花纹一般轻言到:“为难?你和我说为难?哈,若不为难,我找你们作甚?”

那老太监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不敢再言语,而苏悦儿倒是直接拿起碗筷开始夹菜,继而往桌上一放:“过来吧,我是没胃口,可糟蹋了吃的也不合适,尤其是现在还在赈灾的时候,所以,来,你吃!”

那老太监闻言忙是颔首:“小的,谢姬姑娘赏,只是小的出门前已经食过餐了。”

苏悦儿伸手敲了敲桌子,一脸的不悦:“皇上要是这般赏赐你,你也敢说你吃过了吃不下吗?”

老太监佝偻着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苏悦儿则一拍桌子:“哼,狗奴才,本姑娘两年未在中境走动,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要不要咱们到你的主子面前说说你这做奴才的怎样才叫做本分?”

苏悦儿吃不准这老太监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爷的人,只能这般说找他的主子。当下那老太监一欠身忙说到:“姬姑娘息怒,是小的上了年纪一时说的不清不楚,小的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些为难,但,但却是办的成的,只是,只是需要些时间…”

“时间?”苏悦儿点点头:“好啊,我给你!一个时辰足够了吧?”

那老太监错愕:“姬姑娘,这都天擦黑了,衙门都闭门了,就算小的去找了知府商谈,这还牵扯着现今的商家,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也办不下来啊…”

苏悦儿笑着拖了下面前的桌凳:“来,坐。”

“小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啊?”苏悦儿说着把那装了饭菜的碗筷拿在手里:“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你要是拿不下经营权的文书给我,我立刻寻个人把这饭菜给他吃了,然后我带着那人的尸体去见你的主人,你猜,他是会定你有谋逆之罪呢,还是定我诬赖于你?”

老太监闻言再顿,继而看了看那碗筷,噗通一声跪了:“姬姑娘,这,这…”

“一个时辰办好,我当什么事没发生过。”苏悦儿说着放了碗筷,一脸的漠色。

那老太监无奈似的磕头道:“姬姑娘,一个时辰确实不够,多宽限一个时辰可好?小的两个件辰内争取给您拿下。”

苏悦儿摇摇头:“我呀,最讨厌别人和我讨价还价,不过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就发善心,多给你半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后,你还没拿来,我可就…”

老太监当下应了声是,立刻是出门操办去了。

苏悦儿默默的看着那掩上的门窗上映出那个擦汗的身影,当那佝偻的身影消失后,她的一双眉蹙到了一起:太子爷不是在赈灾吗?他不是太子爷身旁那个形影不离的太监吗?还有,这碗口的毒药…又是谁的主意呢?

第一百八十章 额滴神啊!

时代在变迁,科技也在进步,随着冷兵器时代的结束,新的战斗局面也孕育而生。苏悦儿不是一个军人,不会参与战斗,但身为杀手,她也感受到时代变迁对杀手这个职业的冲击和相应带来的变化。

枪,作为现代化的杀伤性武器,它的精准度,速度,以及致命度,的确有无法匹敌的优越,但同时也会受一些外力因素所制约,而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音效,携带,持久。

对付音效尽管有消音器,但不是说就没声音了,只是降低了分贝而已,何况消音器还要配备相应的口径;而携带,很多国家都是禁止枪支私有的,带着枪支出入暴漏自己的机会也会变大;而持久,这个谁都明白,子弹若是没了,枪这东西还不如一把菜刀有杀伤力,当然,你要把它当铁棍使,也是能行的。

所以身为杀手枪法虽是要练的,但却只是很小的一个课程,主要的部分还是在格斗与刺杀上,尤其是各种杀招的练习。苏悦儿的杀手路也是由师傅们带出来的,而师傅们里有很多都是早期的杀手,对于枪,绝对属于鄙视的态度,这使得苏悦儿更多练习的是飞刀,军刺,匕首以及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做为武器。

而毒,虽是因她自身喜好为基础,继而被无聊的她发扬光大,成为可以和“意外发生率”并列的属于她的“成名技”,但在杀手界,这却是每一个杀手都会研习的课程。而与毒接触的第一课,便是知道什么是毒,又如何辨毒,发现毒。

所以,苏悦儿作为一个用毒的高手,在接触毒的最初就如同神农一般要先以身尝试。在尝试过几种常见毒的折磨后,苏悦儿被丢进了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屋里堆满了很多杂物,但其中却藏有开锁的钥匙,而她也被明确的告知,这屋里有的东西上有毒。

要找到钥匙,就必须翻找,但翻找却有可能中毒。苏悦儿先是仔细的观察屋内的东西,继而寻到一根羽毛球拍,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后,才敢拿在手里用它去翻找。她小心的翻找,总在观察后才敢尝试,因为毒的品种不同,有的是作用于肌肤,相触就能中毒,有的作用于呼吸,若吸进了粉尘就会痛苦,而有的必须进入消化系统或是血液。

所以她很小心,最后她花了四个小时才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是受训的学员里最慢的一个,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没有中毒的人,而且事后,她告诉了专门带她的师傅,那间屋子里她观察到了七种毒。也因此她的师傅才发现她很有天分,才会和她去在毒上下功夫,使的她对毒的喜爱加重,使她成为玩毒用毒的高手。

这些都是当年的事,但也因着那时这样的训练很多很多,这使的苏悦儿会产生一种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习惯。如今的她虽然在智商上不算高,也不是什么计谋高手,毕竟她需要做的就是杀而已,一切都有指挥,但是她总是习惯性的会对物品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动手之前先看先观察。

所以当小二捧了菜肴上来时,即便那时以为是大爷叫来的菜,她也没急于下手,而是仔细的观察,于是她注意到,客房内的烛火折射在碗沿上的光泽有些不同,才会在后来拿起碗来看,因此而发现碗口涂抹着一层似盐的粉尘,恰是她所熟悉的砒霜。

砒霜这东西是毒也是药,外用时是治疗疥疮的良药,但一入消化系统便可要了人的命。苏悦儿注意到的时候内心十分怀念自己的那具铜皮铁骨,因为她的那具身体早被自己用毒素给熏陶的快要百毒不侵了,就是这些量的砒霜也最多是叫她有些恶心罢了,所以她当时就想,要是现在的身体是她的那具身体,她可就真大口大口的吃下去,继而装死再诈尸一回看看谁这么“关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