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原,白石学长有和你说什么吗?”

正当大家把上原真由子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从她的鼻子渐渐开始扭转到她与白石有没有对话、对话的内容是什么的时候,部长走了过来,拍拍上原真由子的肩膀,大气地说道:“不是让你在家里多休养一下的吗?怎么又来了啊?”

太好了!部长总算把她从这成堆的“白石学长”中拯救出来了!她的耳朵里都快被灌满“白石学长”了!

上原真由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部长大人:“部长,我在家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的说……啊,不让我上场也没关系!我可以坐在旁边看大家训练!”

部长大为感动:“上原!你真不愧是我们排球部的主将,我果然没看错你!很好,很好!”说着,她就转头对其他部员吆喝道:“喂,听见没有?你们都要向上原学习!上原有伤在身也坚持出席部活,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运动精神!”

这话太肉麻,上原真由子顿时就囧了。其实她只是多流了几滴鼻血而已,没这么严重吧?为什么被部长大人一说,就好像她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所以,白石学长到底是怎么跟部长形容她的病情的啊?他绝对危言耸听了!

训练开始后,与上原真由子同坐在场外的两个女生凑了过来,她们都是候选,暂不上场。其中与上原真由子平时关系不错的那个女生瞄了下场内正大展拳脚的部长,然后悄悄地靠近上原真由子,小声说道:“哎,你上午怎么回事?睡那么香,连部长都没把你喊醒。要不是白石学长的劝阻,你一准就要被部长狠踹几脚了!”

上原真由子吸气:“啊,好险!”一想到部长踹人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要浑身发抖。有鉴于此,她立即就对白石产生了一种敬仰与感激之情。

——他居然可以劝阻部长!这真的是太厉害了!

上原真由子不仅这么想,同时也说了出来。但她的感慨却招来这个女生的白眼,“你那是废话!白石学长很厉害这种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是迟钝星人吗?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而且白石学长的急救常识之广,在全校仅次于保健老师。你鼻血怎么都止不住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束手无策,白石学长三两下就解决了呢!”

“话是这么讲没错……”一说到上午发生的事情,上原真由子就想抱怨几句了,“可你们也不该把我一个人扔在保健室里吧?太过分了,你能体会到我刚清醒过来就看见一个男生坐在外面的感受吗?”

女生继续翻白眼,“我不能体会——我宁可流鼻血的是我!哎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全校有多少女生排着队想和白石学长近距离接触吗?真是的!再说了,白石学长品行这么好,他才不可能对你下手啦!”为求真实性,她还特意啧啧有声地打量着上原真由子,“倒追白石学长的漂亮女生那么多,你这种充其量只能算邻家小妹妹型的,不行,完全不行!”

“哈哈,哈哈……”上原真由子一边傻笑,一边扭过头小声嘀咕着:“什么啊,我才不稀罕咧!”

就听这女生又说:“对了,上原,你不是和白石学长的妹妹关系挺好吗?唔,说不定,你能靠这个挣回一点分数……”

“诶?!”上原真由子当即反对,且态度十分坚决,“这才是‘完全不行’!友香里就是友香里,我和她做朋友可不管她家里有几个‘白石学长’。”

“是是,都是你有理。总之你以后别后悔就是了。要我说啊,像白石学长这种好男生,你就算跑遍整个大阪也未必能找得到了。”

“全关西找不到也无所谓。”上原真由子耸肩,“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干嘛非要去倒追?那多辛苦啊!”

这女生顿时就对她恨铁不成钢了:“笨蛋!现在辛苦一点算什么?以后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辛苦和幸福是两码事,又不一定就能划等号……”上原真由子嘀嘀咕咕。

那边,部长已经在喊人上场了,正想继续教育上原真由子的女生只能终止自己接下来的洗脑行为。于是,“倒追白石”的话题就此打住。

没人在耳边念叨,上原真由子的思绪也渐渐开始从眼前的排球练习中飘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在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话说,她们四天宝寺初中女子排球部,今年能打进全国大赛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感谢左奚染°的地雷!

在公式书上有明确记载,四天宝寺是大阪“府立”四天宝寺中学,也就是说,与“私立”立海大中学不同,四天宝寺是县立中学,两者之间还是有些差别的。原本我不敢确定四天宝寺有无高中部,但根据新网王显示,四天宝寺确实有高中部,因为在新网王里登场的原哲也和平善之就是四天宝寺高中部的学生。

看比赛

事实证明,有时候,魔鬼训练也不会起效。四天宝寺初中女子排球部今年大走背运,碰上了去年的卫冕冠军,结果被对方阻挡在了全国大赛的门外。

“真由子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网球比赛吧!我请你坐新干线哦!”

为让好友振作精神,暑假的时候,白石友香里扔下这句话,然后就拉着上原真由子从大阪来到了神奈川。

今年网球淘汰赛全国大赛的赛程安排是先进行高中组的比赛,接下来才是初中组。由于四天宝寺高中男子网球部已经打入决赛,白石友香里此番也是为了给哥哥加油,才意思意思地从零花钱里扣出了新干线的车票费用,打算去神奈川那边的主会场观看四天宝寺的比赛。

等她们两人到达会场后才知道,初中部也有很多学生跑来给高中部的学长们加油助威了。这其中就包括了整个初中男子网球部的所有成员。

“财前,早知道你们也来,我和真由子就跟着你们一起坐车了!”白石友香里叹气。

由于哥哥的缘故,友香里和网球部里的大多数部员都认识,即便在学校,她也很少会称三年级的财前光为学长,好在部里已经有个没大没小的远山金太郎做先例,财前光本人倒不怎么在乎这种细节。

听到友香里的抱怨,财前光十分平静地直接就把学长给出卖了:“啊,白石学长说,友香里不喜欢看网球赛,所以肯定不会来,让我们不必知会你了。另外,他还说,如果友香里来看比赛,绝对会让他很丢脸、很丢脸,因为友香里比美雪还能闹腾。”

“什么?!”白石友香里脑门上顿时冒出几个十字,杀气腾腾地看向已经站到场内的哥哥,“小!藏!你给我等着瞧!”

“美雪?”上原真由子注意到的则是这个属于女生的名字,“美雪是……?”

财前一指最前排那个肤色健康的小女生,“千岁美雪,千岁学长的妹妹。”停顿一秒,他又补充了一句:“活泼好动、嗓门很大。”

——听起来果然和友香里很像啊!

上原真由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边笑边转过身,向财前正式介绍自己:“你好,财前学长,我是与友香里同班的上原真由子,请多指教。”

财前点点头,“哦,有听说过。你好,我是财前光。”

上原真由子不清楚他是听谁说过自己,正想询问的时候,旁边却忽然蹦出一个矮个子男生,“喂!财前!我们去前面看比赛啦!去前面!”这男生动作夸张,挥舞个不停的胳膊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没有防备的上原真由子。

“哎哟!”上原真由子没在第一时间保持住平衡,于是猛地向后一歪。要不是财前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她肯定要倒栽葱似的扎到后排的座位上去了。

“远山金太郎!”白石友香里的反应也不慢,伸手就抓住了好友的胳膊,然后中气十足地冲金太郎大叫道:“偶尔也给我看着点路啊你!”

“呀咧呀咧?”被友香里吼了一嗓子的远山金太郎灵活地跳到上原真由子面前,很不好意思地搔了下后脑勺,“我刚才是碰到你了吧?哈哈哈,我没注意啊,对不起啦!”

财前语气平平地说:“你什么时候注意过?”

金太郎大笑:“哈哈哈哈,是吗是吗?财前,吐槽得好!”

——所以,财前学长吐槽的人难道不是他吗?为什么他自己还夸赞财前学长吐槽吐得好?

上原真由子彻底无语。从某种意义上讲,可能这位远山金太郎同学才是最适合四天宝寺式搞笑教学的人。

这边的骚动很快就引来附近不少关注,连场内的白石等人也被惊动了。

白石刚从对手立海大那边收回探究的视线,一回头就看到了财前身边站着的两个女生,而且其中那个特别活跃的还是自家妹妹。他不由抬起左手,捂住了自己冲向看台的那半边脸,哀叹道:“坏事!友香里居然来了!”

忍足谦也喷笑道:“白石,你还是这么怕你妹妹啊?你未免太没用了吧?”

白石反驳:“我这不是怕!是担心!我担心友香里等会儿又叫又闹、跟小金似的那么能折腾人啊!到时候万一有人认出她是我妹妹……啧,我觉得我一世英名就完全可以毁在这里了。”

“咳,‘一世英名’这种东西……”忍足谦也很想问问白石的“一世英名”到底是什么,然而他之前多少听白石讲过友香里的光辉事迹,于是颇同情地拍了拍白石的肩膀,“你多保重。”

已经接任高中部教练的渡边修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按了按歪戴在自己头顶上的帽子,笑嘻嘻地说:“白石,我看友香里恢复得挺不错嘛!不过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唔,长得不错!也难怪你总盯着人家不放了。嘛,青春真好啊!”

不幸被教练逮住小辫子的白石狼狈辩解道:“我、我才没有盯着她不放啊!我只是好奇她怎么会和友香里一起出现在这里而已!”他以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一直在旁蓄势待发的金色闻言,立即就像条毛毛虫似的扭着腰,两手捧脸、撅着嘴巴,非要把自己伪装成清纯少女:“哎呀哎呀,小藏藏的青春~是粉色的~粉色的哟~~~”

一氏对此满意极了:“很好,小春你这次总算没有给我出轨。”

祖师爷双手合十,刚要念经,千岁千里却抢先打断了他的经文普及:“等一下!我能看得出来,那个女生……她有一个弟弟!”

渡边修赞叹地鼓掌:“厉害啊!这么远都能看出来的么?千岁的功力见长嘛!”

——曾经的“九州双雄”之一、领悟了才气焕发之极限的千岁千里有个特技:凡与他见过面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他都能一眼看出对方有没有兄弟姐妹。

“所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比赛有半点关系吗……”白石扶额而叹——这段时间叹气的次数太多,连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已经叹走多少幸福与快乐了,“拜托你们几个正经点好不好?我们今年总算顺利打进决赛了,对面就是立海大的人,可不可以暂时稍微严肃一些?”

“平常心、平常心。”渡边修迅速切入教练模式,“要冷静啊冷静。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要努力过了就可以啦!”

白石冷静地说:“我确定我原本是很冷静的。”只不过被你们这么一打岔调侃,我就控制不住想吐槽你们的冲动了啊!而且——“阿修你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了?真是难得。”

渡边修惊讶极了:“啊咧?我什么时候没水准过了?”

他说这句话时的背景是已然进入“无我&同调”之中的金色和一氏,以及忙着检验自己预测能力是否下降的千岁。祖师爷石田银早已把佛号念叨了不知多少遍了。忍足谦也恐怕是他们当中唯一比较正常的,但他正喊着“速度为王”,一脸热血沸腾地在使劲转着网球拍。

白石见状,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一点赢的感觉都没有啊……”

正当四天宝寺这边的正选们笑闹成一团的时候,白石却耳尖地听到立海大阵营里的那个幸村部长说了一句“比赛很快就能结束”。

白石的一腔怨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放眼望去,原来对方正在讨好女朋友,又是送水又是关怀的,看着就让人牙槽发酸。当立海大的部长第二次向他的女朋友保证“比赛很快就可以结束”的时候,白石终于淡定不能了,当场激发出自己身为四天宝寺部长的自觉,不软不硬地给了对方几句。

可惜圣经君忘了他在两年前曾一逞口舌之快、却最终不敌神之子君的事情。自初一起便担任了王者立海大部长的幸村深谙讲话技巧,且从不会在语言方面被人占据上风。尽管与两年前相比,白石的嘴上功夫越发炉火纯青,可也只与幸村拼了个半斤八两,并且似乎还稍逊一筹。毕竟幸村很懂得如何踩中白石的痛脚,他翻出了往日旧账,话里话外都在暗指白石所带领的四天宝寺连续两年都没打入全国大赛的决赛。

白石憋足了一股劲,与幸村在言语上大战了几个回合。但当比赛开始、两位部长暂且各退一步、偃旗息鼓的时候,渡边修却忽然扭头冒出一句:“呀,幸村君的女朋友,看着很眼熟啊!”

站在选手席上的白石相当不厚道地说:“真亏她能忍受得了幸村那种性格。”

忍足谦也摸着下巴凑了过来,“白石,我怎么记得你还对人家‘一见钟情’过来着?这么快就变心了可以吗?”

白石黑线:“我什么时候对幸村的女朋友一见钟情过了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自己却不知道?!”

“诶?原来白石学长喜欢这种类型啊……”不知何时来到了第一排的上原真由子很是感慨地望着坐在立海大看台上的女生,“好像是个很文静的人呢!似乎和白石学长不太对盘的样子呀!”

“可是人家明明和立海大的部长关系很好,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哥哥嘛!哥哥白害相思病了。”白石友香里一锤定音,为哥哥的“暗恋”划上了句号。

白石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后面:“上原学妹、友香里……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还有财前和金太郎这些初中网球部的正选……

远山金太郎抢着回答:“哈哈,就在白石你说对人家有意思的时候啊!”

“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哪个女生有意思了?”白石的脸色顿时阴了大半,“小金,难道你很想尝尝被毒手招待的滋味吗?”

财前说:“白石学长,请冷静。另外,你的表情已经坏掉了,请复原。这里有不少学妹,请不要吓到她们。”

白石:“……够了,都给我好好看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千岁美雪,千岁千里的妹妹。就是那个总喊手冢部长“小偷哥哥”的小姑娘。

去庆功

到了最后,唯一坚持要好好看比赛的白石真的做到了自己“好好看”比赛的要求,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出场。

白石原本还指望着能在单打一和立海大的部长交上手,结果四天宝寺再度栽倒在名为“立海大”的高墙之下,饮恨而败,最终只得到了奖牌若干枚以及证书一份。即使今年比以往只打进前四名的成绩是强了一点,但在看到立海大的部长捧起奖杯、副部长挥起锦旗的时候,白石依然在心里难过了一下。

“阿修,明年我一定要出任单打三!”白石一边低着头把属于自己的那块奖牌收进网球包里,一边语气坚定地对渡边修说道。

渡边修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出他的想法,于是很无奈地说:“就因为赌一口气而让自己放弃单打一吗?明年小金可还没升上高中部呢!单打一这么重要的位置,除了小金之外,你让给谁都不行。”

“让给财前。”白石自有打算,“无论双打还是单打,财前的能力都很不错,我相信他完全可以应付得了。如果我明年还出任单打一的话,那么我们四天宝寺很有可能会再输给立海大。”

全国大赛的出场安排正如田忌赛马,如果对手比己方强大,那就不如以己之强对彼之弱,先拿下最有把握的比赛。从四天宝寺高的角度考虑,若能先攻克首场进行的第三单打,也许就有更多的夺冠机会。

白石说:“先声夺人,这还是阿修你教给我的呢!去年对阵青学的时候,你不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让我接手单打三的吗?”

可渡边修也有自己的想法:“此一时彼一时……总之,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吧!”

就在白石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只活蹦乱跳的远山金太郎就插了过来:“哈哈,白石,你们也有奖牌拿了呀!啊啦啊啦,准优胜不也挺好的吗?干嘛都这么愁眉苦脸……喂,阿修,快请客啦!请客请客!”

渡边修爽快地答应了金太郎的要求:“行啊,没问题!流水素面,管你们吃饱,如何?”

金太郎大惊:“又是流水素面?好过分!”他飞速地摇着头,“不要不要不要!大叔你也太抠门了吧?怎么总是流水素面啊?要肉!要吃肉!不管啦,我要吃肉!”

渡边修比金太郎还惊讶:“吃肉?小金,你确定你现在睡醒了吗?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初中组的比赛还没开始,本来我的请客计划都没你们的份,能喊你们去就算很不错了,居然还跟我要肉吃?这不可能。”

金太郎摆出一张苦瓜脸:“小气鬼!我们明天就准备开始比赛了,连财前都说要鼓舞士气才能获得胜利,大叔不肯请客,啊啊,我没力气比赛了啦!”

财前迅速撇清自己:“我是说要鼓舞士气了,可我没说要用吃肉的方法鼓舞士气。”

金太郎以一种“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可靠”的眼神奋力瞪着初中网球部的财前部长,然后又扑闪着眼睛看向高中网球部的白石部长:“呐呐,白石!你说大叔是不是该请我们吃烤肉去呀?准优胜耶!比去年强多啦!”

被点名问到的白石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这种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并且,他们的谈话内容究竟是怎么从“第三单打该由谁来担任”转移到“去吃烤肉庆功”的啊?他是不是有哪里漏听了?算了,他早该知道的,只要有小金在,根本就不可能把某个严肃话题持续进行三分钟以上。

于是白石很无所谓地说:“啊,反正我不吃肉,所以怎样都行。”

一氏的眼皮顿时耷拉了下来:“你想吃的时候哪样都少不了!”一氏也是小金派。这倒不是因为他帮小金说话,而是因为他自己也想换花样了。流水素面什么的怎样都好,但如果连续三年庆功都用这个,那也太让人无语了。一氏对“两面都不得罪派”的白石充分表达了他的鄙视。

白石的眼皮动都不动:“该吃的时候当然不能少。”

财前完全不看场合地说道:“那么,我们去找家烤肉店吧。”然而,他不合时宜的发言却很快就引来众多附和的声音,其中竟不乏老好人小石川的强烈支持。

渡边修十分干脆地拒绝道:“驳回!我可没这么多钱。并且——”他扫了一眼正打算拨拉小金库的金色,“小春,不许把主意打到部活资金上!”

“什~么~呀~!”金色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人家才~不~会~这么做咧!阿修~~你好讨厌!”

渡边修浑身一抖,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白石身上:“白石,你不是部长吗?好歹也管管这群家伙吧,总感觉他们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白石点头:“我试试。”

然后,在金太郎惊恐的叫喊声中,白石将右手放在左臂的绷带上,准备解开,“阿修,我忽然想起来了,没钱的话……要不,我还是把这个还给你吧?”

渡边修大惊:“别!哎,白石,你别这么想不开啊!”那可是黄金护臂啊!重点是“黄金”!

白石淡定得很:“阿修,我把这个还给你,以后你也能过得宽裕一些。别这么吝啬了,都是该结婚的人了呢,再这么小气下去可是会没人要的啊!”看起来,他根本就当自己没听到教练的阻止,并慢条斯理地一圈圈向下拆着绷带。

眼看黄金护臂的庐山真面目将要再度重现天日,渡边修痛下决心,大吼道:“住手啊!我请客!”他激动得差点把嘴里叼的签子都掉到地上去了,但他还没忘记压低嗓音:“那么大的一块黄金,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小心有人趁你不备,把你的胳膊砍下来拿去卖钱啊笨蛋!”

白石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另外,”他一边重新把绷带缠回去,一边相当随意地说道,“我们都有带钱。去掉路费,剩下的凑起来绝对够吃烤肉的了——不会真让你破费啦!”

渡边修一手按了下帽檐,一手抄进衣服口袋,很是无奈地说道:“我说,你们早就合计好了要来坑我的吧?你们这群小混蛋!”

这边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地说着该如何庆功,那边的上原真由子和白石友香里却有些犯愁。她们不方便加入他们的庆功会,只能先回去,但渡边修却坚持请她们两个一起去吃烤肉,还说什么“安心啦安心,我拿钱的哟”。

白石友香里很不客气地说:“反正到最后也是我哥哥他们垫钱,渡边大叔这是慷他人之慨吧?而且比起烤肉,我宁可请真由子去吃拉面!”

上原真由子也说:“渡边老师,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们的庆功会啦!我和友香里在这附近随便找家拉面馆就好。”

“啊咧?我被小姑娘们小瞧了呢!”渡边修感慨着,“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精打细算,不过,请两个小姑娘吃烤肉的钱,我还出得起啦!”他摸着下巴打量起白石友香里和上原真由子的身板,“再说了,你们两个都这么瘦,和那群大胃王又不一样,还能吃掉多少啊?”

上原真由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渡边修说:“那个……其实我挺能吃的……”

“不可能!你在我家……”

“上原学妹很能吃?我可没看出来。”

两个白石同时出声,但妹妹友香里只说了一半,就讶异地看向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哥哥。白石则神情自然,就像刚才那句无论怎么听都大有深意的话不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一般。

渡边修的帽子一歪,险些落到地上去,“哈?白石,你怎么知道的?”

白石的神情仍旧从容:“上原学妹去过我家。”

众人闻言,齐齐脚下一滑。

——这算什么回答!不对,问题压根就不在这里!

大家难得一致地共同思考起来:姑且不论白石是怎么得知人家小姑娘的饭量大不大,就算对方曾经在白石家吃过饭,可即便白石注意到了这种小细节,他也不会当众透露。毕竟上原是女生,依白石的性格,除非两人关系很好,不然他不会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容易被别人误会的话来。

难道说……但这也实在有些太……

财前深思:“唔,原来学长移情别恋了,难怪死不承认自己暗恋过那个立海大的女生。”仔细听就能发现,财前的话貌似更“大有深意”。

白石很是黑线了一把:“财前,说话要有依据的对不对?我真的从没暗恋过谁,所以,拜托你负责一点行不行?当心祸从口出。”

正当大家用高深莫测的视线来回扫荡着白石和上原真由子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上原真由子说话了:“白石学长,那是因为我一看到你的脸就完全没有食欲了。”说完,她还为求真实性而强调道:“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