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脸孔,不一样的感觉。
一吻罢,她轻喘难止,两个人一起沉浸一抹从西窗射进来的金色晚霞里。
良久,她抬头调侃道:
“你这样吻我,就不怕挨揍?”
“你没拒绝我,就不怕他吃醋?”
“哼,谁会吃自己的醋?”
她白了他一下眼,咕哝声中透出了浓浓的无奈。
他的笑意更深了,将她抱得更紧: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我瞒的很好。”
这坏女孩!
他把她勾过来,又在唇上啄了一口。
“不是很久。”
虽然她看起来很平静,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他扶着她的双肩惦量起来,必须给个解释了: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我听着…”
“怎么说呢?之前,你对我有太多的抗拒心理…我不放心你,只好利用这样一个身份,接近你,不想离你太远,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弄丢了…檀…我一直想着要和你说清楚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懂吗?”
以前肯定不会懂,但现在,她懂了,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矫情的动肝火,毕竟他们是从生死里一起走过来的一对儿。
“先跟我说说怎么把脸上这玩意儿弄掉吧…”
她轻轻问,不管这张皮做得再怎么逼真,总归是假的,而且戴着肯定不舒服,她想看看他是怎么转变成的。
“你不是想见三哥吗?”
祁继好奇的问。
“已经见到了,现在,我更想看到三哥在我面前变回祁继,我得记住这个转变…”
这个过程,与她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是三哥和祁继融为一体的过程。
从方桦嘴里知道这件事之时,她是震惊的,觉得被愚弄了,后来,她细细想了好
一阵子,渐渐就想开了——若非深爱入了骨髓,他又岂会以这样一种身份,小心翼翼的留在她身边。
事实上,这是一种深爱的表现。
她没办法用生气来回报他的深情厚爱。
“嗯,得一步一步来…”
“你教我…”
“嗯!”
祁继笑笑,说着步骤,指挥她把脸上的那玩意儿给取下来…
三分钟之后,他终于在她面前露出了自己本来面目,脸孔温俊,眼神温柔,唇角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欢喜的笑,这笑容把他整个人点缀格外的明亮耀眼,就像东升的太阳,灼灼之光,给人以崭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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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欢喜,这个男人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太阳
是的,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太阳!
八岁,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她,让她在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中尝到一种简单的幸福。
十八岁,他娶了她,挽救了濒临破产的骆家,逆转了她的人生。虽然这种逆转,在当时的她的眼光里看来,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二十二岁,他以另一重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无声的守护起她的世界,一步一步指引她强大起来,成长起来,不被挫折打败,鼓励她要在险恶的生活当中,顽强的生存。
二十七岁,他终将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到了她面前,她恍然明白:被颠覆的世界里,一直有一轮太阳在照耀她,只是它藏在层层乌云之后,令她没办法看到。
如今,云散尽,她才知道,属于她的太阳,一直与她同在,并从未离弃纺。
“让我抱抱你…现在,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下一刻,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语气带着某种欣然的叹息,将自己的头整个儿埋在他的脖颈之间,感受着他的脉动,以及温暖,以及独属于他的琥珀松香。
祁继让她抱:不生气就好!
对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那抹欢喜的笑容在他眼底越泛越大,那双手臂紧紧的拢住了她的身子,吻在她发际悄无声音的落下,轻轻的低诉如梦般响起:
“当然,我是你的,你愿意抱多久就抱多久…我没意见!绝对没有。”
这一刻,他的心,完全是放松的:
历经八年,他将她掳获,从此不必在她面前掩起自己的身份,从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不管是以三哥的身份,还是以祁继的身份,都可以了…多好…
“知道吗?做你四年多的三哥,我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露了破绽,被你认了出来…然后和我闹崩…”
他说,想想那时的心情,便有感慨千万。
“所以,你一直故作冷面严谨…把我训练的就像狗一样的累…”
她说,记起当初被训练惨的光景,这个男人啊,若将他归纳为斯文优雅型男人,那肯定是归类错了——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训练要是马马虎虎,像你这样还惹事的性格,一百条命都没被你惹祸惹没了…”
关于当初训练她这件事,他没有后悔的意思。既然她要做这一行,那她就得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想要有命负责,就得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你强化训练我,是为我好,我心里很清楚,不过你借着三哥的身份,拐我上床是什么意思?嗯?”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有说不出来的气:因为这件事,她可没少烦心,可结果呢,她出轨的对像还是这个男人,真是怄死了呢…
“呃…”
他眨眼轻笑,一脸无辜样,考虑了一下借口。
他就知道她会和他算这笔账的。
“我是男人,美妻当前,一时没忍住…”
说着,他想亲她。
她不许,捂住了他的唇,很严肃的指控起来:
“可你害我以为出轨了…之前,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向你坦白:我曾经和你派出来的一个手下上了床…并且一直在担忧,万一你知道这件事,那我该怎么办?谁知道,你就是那个第三者…祁继,我真想咬你一口…”
她真的往他唇上咬了一下,不过没有重咬,只是一个能让他感觉微疼的属于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亲密…
关于这件事,起初她是抱怨的,生气的,恼火的,想之前她的心情是那么纠结,结果,他和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浑蛋,怎么可以这么玩她?真想狠狠给他一顿排头吃,不过现在,她的气已经全部消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他,因为在乎,所以害怕面对他,却又因为在乎,而又忍不住暗中保护,那种感情同样是纠结的。
她很了解,以前的自己对他有诸多误会,成见又深,在这种情况下,他想以祁继这个身份走近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绝不可能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以一个崭新的身份来到她身边,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以现在,她没办法因为这样对他大动肝火,那对他太不公平…相反,她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种感恩的情绪。
一吻过后,她看向他的目光晶亮如放在阳光底下的水晶,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笑了笑,脸孔显得格外的灿烂迷人。
“为什么笑得这么坏坏的?”
他有点看傻眼。
“秘密,不告诉你!”
因为心里欢喜,当三哥和继之划上等号之后,她觉得心里那点小遗憾,突然消失了,感觉非常非常的棒。
“说不说?”
他挑挑眉儿,故意露出危险的眼神,坏坏威胁起来。
“不说!”
她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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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不说我呵你痒痒了…”
小时候她最怕痒痒,现在还是一样。
“你再怎么威胁我也不说!”
“真不说?”
“就不说!”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
他抱紧她,就像抱住了一生的幸福,一吻深情…
两颗心,因为彼此的坦诚以待,走的越来越近。
*
五点半的时候,杨睿玺走了进来,看到已恢复本来面貌的祁继和时檀相拥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窃窃私语,一副如漆似胶的样子,发现有人进来,这才分开。时檀在看到他时,脸上泛起了几分不好意思之色。
他看着一怔,而轻笑出声,调侃起来:
“哟,终于被拆穿真面目了?咱们的小师妹居然没跟你发飙,哎呀呀,好命,真是好命,本来,我还想看好戏,看你怎么收场这残局的呢,结果,居然好得就像蜜似的了…啧啧啧…”
“也不看看是谁家老婆,当然不可能以常人的眼光来比较衡量的。”
祁继轻飘飘的开始吹了。
时檀勾了勾唇,被他那么拥着,被他拉着秀恩爱,实在有点不习惯。不过,她想,以后,她会慢慢习惯的…
杨睿玺看出来了,这小俩口眼神不一般,透着一股子恋爱的味道,八年守护,终修成正果,这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值得庆贺。
“俩夫妻就该这样恩恩爱爱的,之前,我真是替你们着急,一个在国内忙事业,一个在国外忙学业加事业,一年到头,不见一个面,夫妻关系被你们玩成这样,也算是绝了。现在好了,儿子有了,俩个人也和好了,瞧瞧啊,两个人笑得都这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唉,害我也想去找个伴了…”
他轻轻叹。
“四哥的确也该找个伴了!”
时檀由衷的说。
“好啊,改天,我去拐一个回来,狠狠坑你们一个大红包…”
杨睿玺笑笑。
“你要放下过去去肯结婚,我保证,红包绝对不少…玺,过去的已经过去,走出来吧…”
祁继的话,让时檀一愣,听着好像四哥也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啊…就不知道让四哥放不下过去的,令四哥就此不愿再恋爱的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我知道!我知道!不说这事了,我来是想对你们说,师父手术已经结术,主治医生罗伯特说,左腿骨折的厉害,从此以后,师父怕是再也不能练武了…我已经订了晚上十点的飞机票,想问问你们,打不打算一起过去?”
杨睿玺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祁继正要回答,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爷爷,只好先接电话:
“爷爷,什么事?”
“你和时檀都不在,去哪了?”
“我们在外头!”
“回祁园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祁继想了一想,没再细问,只道:
“一个小时后会到…”
挂了电话,他对杨睿玺说:“我现在得赶回祁园去,你先过去,晚些我会带上时檀还有小白一起过来的…”
“那我们英国见!”
祁继很怀念蜜月期在英国度过的那些光阴,这一次一起过去,他想带着她重温旧梦,前提是得先把这里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
*
离开前,时檀无意之间在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片,纸片上歪歪扭扭写着这样一行字:
“檀檀,我正遭人监视监听,遂意没死,快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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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夫妻联手:你会因为爷爷的要求,而和我离婚么?
字迹很潦草,就像幼童在学练字时写的,一点也不像成人的笔迹。
可事实上,她能确定,这正是爷爷下午在推她时往她口袋里塞进来的。
是的,当时她隐约觉得口袋那个位置被有力的蹭了一下,却没想到有一张纸片就这样被悄悄塞了进来沿。
只是这行字,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毛骨悚然的纺。
骆叔没死!
这怎么可能?
想当初,是她亲眼看到骆叔被殓的。
她最后一次给骆叔穿外套打领带,也是在那天。
当时收殓师曾问她:“要不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你爸爸送别。想清楚了,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你再没有机会亲近他了…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收殓师是叔叔的好朋友,见不得她悲痛欲绝,故想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动一下,把心头的情绪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她记得的,那天,她同意了收殓师的建议,亲手把骆叔叔打扮成了帅小伙,然后守在那里陪着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寸步不离。
出殡之前,她还抱着骆叔叔冰冷的身子不肯松手,那一刻,她泪如泉涌,嘶声裂肺的大叫,实在是舍不得这个爱她护她的长者就这样化作了灰烬…
她想不通,那样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诡异的死亡了呢…
这些事,虽然已过去足足有八年,但由于那些记忆太过于深刻难忘,所以,至今她都很清楚的记得骆叔遇难到出殡这个过程中发生过的种种。
骆叔叔的的确确是死了,怎么可能没死?
再有,谁在监视监听爷爷?
为什么要监视监听?
等一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