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真要逼着我来娶你?你们可以找砚青,砚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着我娶你,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娶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萧茹云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枪头也不回的走出。
萧茹云抱住头瞅着地面喘息,她没有做…没有做,感觉到有人来拉就激动的抱住:“英姿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
“茹云你冷静点!”阎英姿见女孩颤抖得厉害就大力抱进怀里极力安慰:“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听话,不要想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是无数个?或许是自己也失忆过?为什么头这么痛?
双手似乎想将脑袋挤爆,感觉到有很多手开始拉她,周围是男人们的淫笑声,是不停给她灌酒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仰头尖叫,好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这么喊出,带着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开始逆转一样,耳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亲手拿掉了母亲的氧气罩,父亲被枪决,家破人亡…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也说了是曾经,萧茹云,你该不会还活在过去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人是会随着时间和身边的人事物改变的!’
“天啊,英姿怎么办?你看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一直抗拒我们,她一个人在乱想,人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和刺激,或者已经超过她所成承受的极限时,是会疯掉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会疯的!”甄美丽见女孩双手抱得很紧,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掰都掰不开,全身发抖,这样很快就会发疯的。
阎英姿闻言立刻大力将女孩抱在一起的双手强行拉开,果然看到萧茹云满脸的惊恐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萧茹云,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啊呜呜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醒,不要吓我!”
萧茹云吸吸鼻子,摇头颤声道:“我杀了我妈,我因为他杀了我妈,我卖了肾,我肯定被人强奸过,我失忆过…我杀了我妈…”天,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杀了亲生母亲?
“呜呜呜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么孝顺,怎么会杀她呢?你为了她牺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医生说她没得救了呜呜呜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呜呜呜…!”西门浩,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人?
“是我拿下氧气罩的…她还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来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挣脱阎英姿的铁臂,再次狠狠抱住了头,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活着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几巴掌打下。
“啊啊啊!”
萧茹云惊慌的后退,躲进了甄美丽的怀里,来不及去看是谁打的,头一沉,昏了过去。
甄美丽抱住女孩的头大喊道:“茹云?茹云?”
阎英姿伸手掰开发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
“好的!”甄美丽将女孩打横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楼,太可怕了,西门浩太可怕了,太坏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紧捏的拳头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萧茹云早就死了,从卖肾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门浩,爱情不是把一个人折磨疯掉,那不是爱,不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为你这些,她差点疯了,而你…
弯腰捡起那个小人撕碎。
“瞧把你给饿的,为什么你就不吃别人的呢?”
边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吸食边喃喃自语,指尖拨弄着那白白胖胖的脸蛋,长大了得是什么样?妖孽吗?配上长头发,恐怕比黑焱天还要迷人吧?就这脸盘,咋看咋女性化,见那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就失笑,一抹爱怜闪过,直到吃饱了才抱起来大眼瞪小眼,额头抵着额头,嘟嘴在那小嘴儿上大力亲了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宝宝伸手抓上女人的脸蛋,欢快的笑着,直惹得砚青心情澎湃,这也算半个儿子了:“叫阿姨!”
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劲却不小,并不温柔,而且也很调皮,不安生,继承了父亲的一丝的豪迈,瞳孔内总是闪烁着随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陆天豪一开门就看着这一幕出神,没有打搅,而是斜倚着门框挑眉欣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女人的脸部…
‘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
该死!又来了,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扬唇道:“和柳啸龙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说到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视过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天豪闻言转换角度,椅背对着女人,双腿叉开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颈抬眼凝视向那小脸:“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你的丈夫,人生短暂,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果然如此,心里的石头落下,抱起宝贝,一手拖着那小屁股,一手按着其后脑,点头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们?”
“因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顶端部位的双臂开始使力,身体前倾,四只脚的木椅变成两只脚支撑。
砚青没有逃避向后仰,就这么看着男人张扬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秀眉随着距离而不断并拢,猜测着对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通常这样的算是想…亲吻吧?不可能,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个灰姑娘,那么就是个普通小角色,如果这样他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别有用心,她可不觉得她是什么香饽饽。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陆天豪,不要做让人失望的事。
男人凤眼勾魂,俊美无俦,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厘米时,足以闻到他喷出的雄性气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进男人的黑瞳内,试图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奈何它却像个深不见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肉眼永远也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问什么都不会遮遮掩掩,像个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远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会不会吻你?”
陆天豪没有后退,保持着这过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缓缓上扬,眼里有了玩味。
这表情令砚青挑眉:“你当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开那木讷了的牙关在里面扫荡了一圈才退后,继续笑道:“在你认为我不会的时候,其实我会,在你认为会的时候,其实我不会!”
“陆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砚青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这男人是来真的还是逗她的?
“哈哈!”磁性的笑了两声,拉开距离打趣:“不要试图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容易误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会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我说过,心里容不下第二人!”
“上次在满月酒上是因为要帮我,这次是为了什么?”
女人形同审犯人的质问,某陆却没有丁点压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为了谢谢你照顾祈儿!”
砚青不可思议:“谢谢就要把舌头伸我嘴里?”
“你也可以回谢我!”抛媚眼。
呼!自以为是,烦闷的教育:“你这是在吃我豆腐!”
陆天豪再次凑近俊脸,人畜无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给你吃!”
“谁要吃你这块臭豆腐?”真是疯了,难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与正常人不同?外星来的?
“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尝尝!”说着就将棱角分明的嘴凑上。
砚大警官立刻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打在那侧脑上,唾弃道:“你给我正经点,老实交待!”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我?这话怎么这么尴尬?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
“为什么吻你?”
吸!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冷冷的瞪着那坏笑的脸:“没错!”
陆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几上倒来一杯血燕甜汤递上前,见不接就挑眉道:“没关系,我用嘴来喂你!”说完就要真喝。
砚青立刻伸手夺过饮了几口,一手托着宝宝逼问:“快说!”如果他要真说喜欢她怎么办?那样再来往就真的品行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也已婚,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就会误会生误会,人与人之间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许说一套做一套,对你有用的话可以听一听,没用的听完就扔,拿柳啸龙来说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就够了!”
表情认真,不参杂其他的邪淫,更没有逗弄,某女观察了一会拧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
“没猜为什么至今还让他成天带着一张禁欲脸?”
“你管太多了!”
瞪了一眼,侧身不再去看,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一直在帮柳啸龙说好话,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实就在那里。
陆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头顶,不拘的脸庞上有了一抹温柔,像一个父亲教育女儿一样柔声道:“云逸会和卧龙帮迟早有一场战争,那一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现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会遗憾终生,好比李鸢!”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砚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
呼吸一滞,慢慢偏头对视,先前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开心了,来了这里和他相处一会,心情总是会急速转变,从来不会给她压力,特别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个大哥,却陪她一起度过了一夜,那时心里有多痛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人第二天让她笑得东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门口,看着自家丈夫抱着别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记者看到拍下,自己将无地自容,这个男人却像神一样的出现解除了她的尴尬。
舞会上,丈夫万众瞩目下,拉着他的初恋走上舞台,跳着最优美的舞蹈,而他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朋友自毁形象,甚至还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会来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他这么付出。
某陆摸着下颚拧眉笑道:“想吃我这臭豆腐了?”
“无聊!”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点糖那是人间美味!”
“去去去,陆天豪,我问你,一定要和云逸会对着干吗?既然你把我当朋友…”
陆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们只是朋友,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把你当红颜知己,可一旦你要试图来阻止,我们就只能各奔东西!”
砚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绝,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两个人都互不相让,观世音都化解不了吧?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伤到你我抱歉,这个恩怨也不是我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处理的文件内都有十来人被云逸会给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个角落,而敌人同样随处可见,有的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的终身残废,试问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
“那祈儿长大后就要来杀我的孩子了?”
“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继承了,就是和我与柳啸龙目前的关系!”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垂头看着早已睡着的孩子,长叹一声:“都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但是我会尽量让几个孩子不自相残杀!改变是先从头领开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计划,总比这样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较好吧?
沉寂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砚青起身将孩子轻柔放进了摇篮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妈去北沦山给孩子祈福,可能来不了,记得给他泡奶粉!”
奇怪的转头:“还有事?”
陆天豪看着那一身的威严装扮笑笑:“你真的很甜!”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要疯了,瞪眼道:“你…算了,对了,我突然觉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儿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娃娃亲!”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就踏着正步走向了楼梯口。
而某陆却因为这一句话硬是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
‘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
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儿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个歪瓜裂枣也别把那柳家的给弄回来,否则就宰了你个小王八蛋!”
“那么到时候离烨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说都是道上混的,记住,当初退出的帮会给我收入麾下,至于他们的头领,统统处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个组织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对待,阿鸿,你最近…”
柳啸龙边说边偏头看向得力手下。
苏俊鸿没等大哥说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个月,完了会把总结分给离烨他们,这业绩也给他们,然后我想回法国!”
“法国?阿鸿,你为什么要回法国?”皇甫离烨先是被前面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而后一句则有些无福消受,难道他们还是认为都要回到法国去吗?
会议桌上,二十多个金发男人赞同的点头,这里毕竟不是云逸会的国籍,出事了这边也不会有人帮着说句话,也没为中国带来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国一年多了,是该考虑考虑回国了。
十多个黑人表示在哪里都无所谓。
仅仅只有黑发黑眸的有着少许反对,都看向那个主宰者,拥有了一半法国血统的男人,一切都要他来做决定。
俊朗的五官因为一句回法国而有了细微变化,似不解,似忧烦,淡漠的看过去:“你确定?”
“是的!大哥,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就都留下吧,法国那边交给我!”
巧克力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提议都搬回去,小可爱去了后一定无法适应,提议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这里,老夫人的祖籍也是这里,您考虑将总部转移到此处吗?”户籍可以转移过来,这样也没多大的影响,中国发展也迅速,至于酋长的位置恐怕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管理,刚好转移给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两年前就想过给他了,他更适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还是纯正的非洲血统。
以后就安心打理云逸会吧。
肩膀上的担子也少了,活得轻松。
而且大哥在法国也没什么亲人,上任会长的那些亲戚个个都是白眼狼,没几个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脱离了关系,这边显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离开中国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让步,那就只有男人来了,谁叫他们是男人呢?哪能处处让女人来迁就?
“会长,皇甫护法这个提议我赞同,虽说要迁移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但万事家为重,您一心在云逸会上,我们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里可以舒心,这样将能更好的处理公事!”
“我表示反对,历史以来,我们云逸会主基地都处在法国,突然转移阵地,法国将不会再拥护!”
“来了中国,中国政府自然会热情欢迎!”
“问题是我们盗了武阳山,中国又怎能拥护?”
“法律上,我们干的是正当生意,势力浩瀚,他们拿不到证据,我们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转移过来,那么整个云逸会的资金也会转移,人力、物力、财力,就相当于一个王国住入,政府为何不拥护?”
“反正我不赞同!”
“我也不赞同,这么做对不起法国多年来对我们的照顾!而且中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嫂为何不能追随会长?”
“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经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没放弃要和我们作对,在她的心里,国家就是她的命,劝说对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干爹干妈都在此处,要她辞职跟大哥到法国,我相信她会等孩子能离开她时又会回到中国,到时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只能住在这里,国不可一日无君!”
“我也赞同,总部在哪里对我们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但大嫂要到法国影响就大了,大哥天天面临着后院着火,试问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
这可是个大问题,形同皇帝和皇后,没了皇后,皇帝又没三宫六院,还不得痛苦而死?都是男人,这一点怎么都想不到呢?
“为什么大嫂不能跟会长走呢?”
“她是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向来自私,要不如她们的意,她们就会觉得不在乎她们,而且无理取闹,讲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让步,何必非要闹个不愉快?站在会长的角度,男人就应该心胸广阔,否则传扬出去,会长是个连妻子都能下狠心的人,谁还敢为云逸会卖命?这种事都没必要讨论,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是得转移阵地!”
“好了!”
见手下们议论得越来越激烈,柳啸龙不耐的制止:“入籍的问题往后再讨论,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苏韵那里莫要怠慢,散会!”起身将金笔装进了胸前口袋内,单手插兜大步离场。
皇甫离烨也起身道:“我也走了,去办点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这都上火了,嘴角的泡相当明显,怪只怪大哥的皮肤太白了,嘴唇也完美得容不下任何瑕疵,再不给他消火,那泡岂不是要越来越大?那太难看了。
不让大哥后院着火?某林摸索了一下,他能做什么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杀了陆天豪?切!他要有那个本事他就叫他黑哥!
水榭居室,谷兰家
别墅外,皇甫离烨双手叉腰,周围刮着不算小的寒风,吹得那披肩发摇曳不定,似乎比起最初又长了不少,发尾都到了胸口,层次分明,发带上吊着许多小可爱亲手设计的带有名族风的绳条,尾部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圆珠,如此看来倒是更加俊美潇洒了。
后面跟着五个手下,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镜框,两米高,一米宽,红色的布掩盖了镜框中的内容。
就在皇甫离烨拧眉要再次按时,门开了,先是无表情的瞅了一眼谷兰那病怏怏的模样,挑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伸手道:“抬进来,电动妹,你的卧室在哪里?”
谷兰惊讶的看了看那超大型镜框,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是阿龙让你送的吗?在这里!”很是热情的带领着大伙来到卧室,到底送了什么?居然让皇甫离烨亲自来,阿龙原来真的没有不要她,心里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毕竟让一个护法亲自来送算是给足了最大的面子。
“放床尾!”皇甫离烨没有回话,而是指指最佳位置。
红布掀开,谷兰伸手捂住嘴,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阿龙一直就很上相,这一张拍得真的很完美,微微侧身,相当自然,背景是摧残的焰火,好漂亮呢,她原谅他不来陪她了,最起码把大年三十遇到的告诉了她,这就够了。
皇甫离烨指着画像道:“大哥刹那回眸,连砚青都没有,电动妹,现在你呢,睡觉前能看到,起来能看到,如果你想吃饭能看到我就给你再弄一张放大厅,厨房都可以,当然,你要喜欢和大哥一起合照,我就叫人把你PS进去,如果想上床,我也可以想办法拍一张大哥的裸照,给你的P到一起!”
谷兰原本高涨的心瞬间被揪住,呼吸都开始困难,仰头呆愣的看着男人黝黑却透着性感的脸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大哥了,他结婚了,有妇之夫,有孩子,有母亲,有个幸福快乐的家,但是因为你,大哥他过得不幸福,对,或许你就是看重他重情义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可情义和爱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样跟你说吧,在大哥眼里,你谷兰和我们没区别,和强子一样,当然我相信这些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你非要以为这样就很幸福的话,那么不要怪我,一旦这事让阿浩接手了,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看在你救过大哥的份上,这事我们也不会让阿浩来管,可一旦走投无路时,我就只能让他来了!”语气没有威胁,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没有丁点玩笑的味道。
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衣和苍白的脸没有令他同情。
“那就是说不是阿龙让你做的了?”谷兰失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反之,也没必要对一个根本就是来找事的人好脸色。
皇甫离烨摊手道:“当然不是,可重要吗?不要说我多管闲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管就得管!”
谷兰死死的瞪着高大的男人,眼眶开始发红,吸吸鼻子捏拳道:“离烨,以前你…”
“你可别这么叫,我承受不起!”
“好!皇甫先生,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是说过我和阿龙结婚时,会第一个祝福我吧?”
“没错,问题是你没和大哥结婚,因为你,大哥痛苦了四年,因为你,云逸会损失惨重,还有你不要总是以前以前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时空无法倒转,而且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冥顽不灵,以前你在我们心里是天使,现在的你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红颜祸水,这人呢,不是只能谈一段感情,我还谈了很多呢,难道她们来找我就要娶吗?不合适就得分开,只能证明你不是大哥的良人,你要非认为他是你的另一半,那你只能靠你的幻想而活,这不,照片给你带来了,你不是想看吗?天天看着它吧,二十四小时,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腻了这一张,我立马让人在来给你换一张,你让他说爱你,那么你可以看着他幻想一下!”这多完美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且本人到了这里还不一定有这帅呢。
谷兰眼泪已经落下,伸手擦拭掉,没有再开口,心正在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就连你们都认为我是坏人吗?砚青,你太有本事了,收服了所有人,居然连皇甫离烨都来为你说话。
巧克力看看时间转身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不要再骚扰大哥,否则为了他,江湖道义什么的我们也就顾不了了!”瞪了一眼走了出去,虽然确实很无情了点,不过比起大哥的家庭,无情也得做,一个白马王子就让大哥上火,可见在他心里已经完全爱上了大嫂,总不能哪天真因为这女人离婚吧?万事大哥为先,到时候这个坏人就让阿浩来做。
那家伙现在是出了名的狠,任何事都解决得很迅速,不拖泥带水,处理这种纠纷最适合他不过。
只是这谷兰看起来真的病得很严重,那脸都没颜色了,怎么就有本事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而且看似生命垂危,却比那些最健康的人还要顽强,蚂蟥适合她,别看小小的,吸起血来一点都不含糊,还能钻血管里去呢,然后在里面吸啊吸,吸得大哥就剩一张皮。
咦!太吓人了,希望大哥不要被吸到家破,也希望大哥这次以后对待恩人要量力而行。
皇甫府邸
大厅内,甄美丽看着手里的勾引十大秘诀为难,没一个适合她的,可要怎么勾引呢?太豪放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可太含蓄了他一定又是‘美丽,到了横店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回忆’,这到六月还有六个月,他真的忍得住?
不行,晚上就施行,想不出就明天,总之一定要抓住才行。
柳宅内,不时传出了哀嚎声,沙发里,李鸢坐躺着,表情痛苦异常,柳啸龙和龅牙婶都站旁边,有着担忧。
砚青心疼道:“妈,你忍着点,我给你弄药酒揉揉!”这么疼吗?不就是去祈福吗?至于这么激动?都从楼梯上滚下了,脱掉老人的鞋子,拿起脚。
“别别别,儿媳妇,让臭小子来!”伤在足踝,哪能让儿媳妇给她揉脚?
柳啸龙弯腰要接手时被砚青打开,只能转身坐到了对面,看着妻子平时粗鲁,此刻却温柔的抱着母亲的脚轻柔,上药酒。
李鸢感动得快落泪了,儿媳妇对她太好了。
“妈,你这脚都肿了,以后下楼小心点,今天我就让紫嫣陪我去吧!”听说北沦山很高的,爬上去要半小时,那里的大佛都是镀金,每年过完年就有不少人上山去祈福,最为灵验,保佑孩子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干的是黑道,这些迷信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自己是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开玩笑。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道上的人都喜欢拜佛,不管是真是假,佛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依旧有人信,这不是空穴来风,拜一拜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哎!行,你们一路都要小心点!”李鸢有些失落,要和宝贝孙孙们分开一天一夜了。
半小时后,柳宅大门口,莫紫嫣将宝宝们装进一个篓子里放进了后车座禁锢,避免车子遇到紧急刹车而碰撞,后坐了进去。
砚青见丈夫正一副目送她就好奇道:“柳啸龙,你不去?”为孩子祈福,他居然不去?
“有紫嫣陪着,我去只是多余!”柳啸龙看看手表,挑眉回。
“你平时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不去拜拜?”
男人拧眉道:“今天有几个客户…你说得没错,平时做了太多亏心事,该去拜拜!”后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走到了驾驶座上。
某女狐疑的抓抓后脑,转身一看,明白了。
陆天豪正满脸笑意的瞅着砚青:“我亏心做得也不少,昨天听你说要去北沦山,刚好今天空闲,一起去,也希望佛祖可以为我肮脏的心灵洗涤洗涤!”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柳啸龙,见其脸如包公,笑意就更深了。
“哦!那好啊,顺便给祈儿求一张平安符,走走走!”这么多人,看来这旅行不会无聊了,而且百分百安全,世界上最大的两个黑帮头领都在呢。
某陆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内,亲自开车率先在前方开路,拿起手机道:“罗保,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客户,不要怠慢,记得帮我向他们致歉,就说我为了卧龙帮去祈福了!”
‘大哥您放心,刚好我们也想证明一下我们的实力,这个洪山组来的也非头领,您不来我们也能给办好!而且下午柳啸龙会亲自接待他们吃饭…’
“柳啸龙恐怕去不了了,所以你们要特别主意,莫要让客人觉得我们不尊重他!”
‘这…那好吧,希望西门浩他们可以全部一起来接待,否则客人会认为我们不看好他,不敢交易!’
“好好办!”挂断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乍眼一看,竟然是砚青曾经被他拿走的那只。
而柳啸龙这里,同样是一串提醒的话,边开边吩咐:“他们是禁止入境的,只有一天时间,你们务必要向他们保证这次交易不会有任何问题!”
砚青等男人挂了后才偏头好奇道:“你又要再搞什么不法交易?”
“五千公斤!”某男不耐烦的回,眸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前方的车子,左手抬起摸向嘴角的水泡,似乎更严重了。
原来如此,那个洪山组?看来今天是真有重要客户要见呢,一看陆天豪就不见了?为了什么呢?他什么对陆天豪敌意这么大?以前也没见这么处处提防吧?害怕人家害孩子?亦或者是…惊愕的看向丈夫。
柳啸龙依旧盯着前方无表情道:“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在吃醋…当然,这个不能说,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因为那人是陆天豪,他这么心高气傲,哪能说吃敌人的醋?抿唇笑笑,闷骚过头了,不过挺可爱的:“看你有没有被鬼附身!”
“无聊!”双手旋转着方向盘转弯行驶进马路。
莫紫嫣依旧是冷美人,瞅着前方的两个人抿唇,无聊?无聊你还回话?大哥真被大嫂给征服了,曾经像这种话,他是向来不理会,每一字对他来说都像黄金一样珍贵,而大嫂的话不管是什么,都会回应,这一点就是自己和那四人都做不到。
所以大家跟他在一起从来不说一句废话,否则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开玩笑这种东西从没在大哥身上出现过,极度无趣的一个人,大嫂和陆天豪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大哥是在怕什么呢?为何突然又要跟去?怕老婆被抢走?大嫂不是这种人,虽说满月酒时有亲密事件发生,可大哥没有找大嫂的麻烦,说明他也是相信大嫂的,为何看到陆天豪还要跟去?
陆天豪这人她也不了解,但是大哥了解他,莫非看出那人对大嫂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这么说来大嫂真不简单,佩服,希望她不要背叛大哥。
直到下午太阳下山之时,一行大大小小才抵达北沦山下,柳啸龙一下车就用食指挡着嘴角位置,一副在思考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样。
砚青抱起两个孩子乐呵呵的亲了亲:“宝贝们,到了哦,是不是很开心?”
“嘿嘿!”小四手舞足蹈,可见对这新环境相当满意。
整座山都沉浸在烟雾缭绕之中,整整六个小时才到达,可见离市区有多么的遥远,而再继续向下走,便能到达北海港口,那里的风景秀丽,传闻心情再怎么压抑,去了后都能得到神的安抚,心便不会再痛。
至于是否真实,也没尝试过,等哪天心情不好时可以去一去。
周围群山座座,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仰头望去,拥有一千五百步的梯阶令人有些想退缩,可古书记载,这个‘北沦佛寺’就是最圣洁之地,倘若一步一步走上,那么到顶端了就是抵达了佛界,只要站在寺庙里,就会被众佛环绕,得到保佑。
陆天豪看了看山脚下的一个小卖铺,双手插在修身风衣的兜兜里,眉头一直高扬着上前。
“走吧!”柳啸龙伸出右手接过一个孩子,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唇角,抬步缓慢前行,见砚青很是活跃的一步并两步便提醒:“你若一直这样跑,不出十分钟就会趴倒!”
“是啊大嫂,这么高,就得慢慢的走!”阶梯都是弯弯曲曲的,两米宽,周围四季如春,大雪掩盖,一些四季常翠的柏树和常青树随处可见,一旦走出阶梯就是险峻的山路,好在有人工修建,否则会呕血。
且这些台阶都拥有着一千年的历史,佛寺同样被供奉了千年,由不得人不信。
行人屈指可数,或许是今年雪灾过大,南方人无法承受这寒冷的气候,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只有两三个老人在前方杵着拐杖下山。
“那我走慢点,你们知道吗?其实我很有想象力的,我现在就很想回到一千年前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情景,肯定是一群古人谈笑风生的向上攀爬吧?”某女抱着孩子幸福的望着山顶的庙宇,乐不可支。
这种问题就真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去回答了,连莫紫嫣都只是抱着两个孩子低头不语。
“柳老大最近火气不小,给!消消火。”
柳啸龙却步,盯着眼前的‘王老吉’而抽了抽眼角,斜睨向满脸笑意的死对头,放下左手冷哼:“这你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要长了痔疮你都看得到?”没有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
陆天豪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男人的臀部,揶揄:“那也要你脱了裤子才行!”
某柳瞪了一眼继续向上走。
某陆则看看手里的王老吉,直接打开边喝边攀爬,然后走了十五分钟就不走了,耳朵动动,没有转头,表情冷了下来,眉头皱起,眸子缓缓移向左手边的树丛,果真看到平整的雪面上有着大串脚印,恰好在他们这个位置消失,天色已经渐暗,而周边的灌木丛又极度浓密,不管躲在哪里都无法洞察到,加大脚步跟上柳啸龙,并肩齐行,眸子看了看右边,同样是一连串的脚印,人数多少完全无法估计,扬唇一副谈天的模样瞅着上面以腹语道:“看来是四面楚歌呢!”
柳啸龙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抱着小四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不露声色的把孩子放低,完全用身体遮挡,眸子眯成一条线,自牙缝中挤出话语:“人数不少!”
“你那边出内鬼了,今天出来都没做准备,不会跟着你搭上一条命吧?”眉梢扬起,还带着邪笑,瞳孔内却是冷到无法形容的狠绝。
“我可没求你来!”
“你这人够无情的,我还不是以为你今天要接待而不来?我这是要保护你老婆孩子!”
某柳不再言语,而是边走边想着对策,估量着敌方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