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宏看到他那窘迫委屈的样子,心底的火气倒是消去不少,看着孟三硬挺的眉眼,厚厚的嘴唇,尤其是衣服尽湿贴在结实的胸肌上的模样,透着浓重的撩人肉.欲之感。跟冰清玉洁不可亵渎的洛神仙子相比,王爷还是觉得这壮实的汉子饱满结实,热气腾腾的肉体,会让他的下面更硬些。
这么想来,那批注倒是没错,如果让现在的他来批注的话,他一定会写:“一派胡言,孟三贤侄孙才是最骚的人,将来我一定要干.死他!”
且不管萧王爷满脑子的乱七八糟,那尸王一看就是个美食家,一伸手又去取那蛇的蛇胆。可是这回,蛇就不太应付了,那蛇尾似一条钢鞭一样猛地向尸王扫来,尸王一躲,那蛇尾正扫在石桌上,“啪”地一声,便将结实的石桌震成了两半。
陈霸先也奔了过去,用手中的利剪一下子戳中了怪蛇的七寸,待尸王再掏出它的苦胆时,那苦胆颜色呈赤红色,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
“这蛇有毒了!”尸王着迷地看着蛇胆说道。
陈霸先看着这怪模怪样的蛇,脑海中突然闪过他的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低声说道:“我知道这蛇是什么了!”
井娃也不管牛壮愿不愿意了,死乞白赖地抱着人家的胳膊,心有余悸地问:“这是什么怪物啊?”
陈霸先接道:“当年汉高祖刘邦以沛县亭长的身份为沛郡押送徒役去骊山修建宫殿,徒役们有很多在半路逃走了。刘邦估计等到了骊山也就会都逃光了,到时候押送官也只有死罪一条了,所以走到芒砀山时,就停下来饮酒,趁着夜晚把所有的役徒都放了。刘邦说:“你们都逃命去吧,从此我也要远远地走了!”徒役中有十多个壮士愿意跟随他一块走。
于是刘邦决定破罐子破摔,举起反秦的义旗,开始造反。来到芒汤山,突然遇到一条大蛇拦住了去路,众人不敢过去。
可那身如大梁的白蛇,一见刘邦“叽溜”一声,变得如细绳一样大小,刘邦一剑把白蛇斩为两段。当时亲眼见到的众人都相信这白蛇成精是前来讨封的,所以刘邦肯定是帝王之命,对他更是倍加簇拥爱戴。
据传说,那天夜里白蛇给刘邦托梦说:“主公,你今天杀了我,何时还命呢”刘邦随口推说:“这里高山陡岭哪有命还?平地(帝)还命罢。”白蛇说:“你今天欠下的账总有一天要还的。你斩了我的头,我就篡你的头,斩我的尾巴我就篡你的尾,现在你把我腰断两截,我就在中间平帝时,篡你的朝。所以西汉传到平帝,白蛇转为王莽,杀了汉平帝,篡了汉朝。后经光武中兴,平灭了王莽,才又恢复了汉室,建立了刘氏东汉王朝…”
井娃说:“天啊,你不是说这白蛇就是当年阻拦刘邦的那条吧?”
陈霸先点了点头:“虽然王莽篡权的那段完全是乡野俗史,可是当年的确有这么一条可变大变小的蛇阻拦了刘邦的去路。这么罕见的怪蛇不是机缘巧合出现在路上的,而是人为安排的。
你想,一个小小的亭长带着一帮亡命之徒想要站住脚跟谈何容易?服众就是最大的难题,所以有人替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用天命鬼怪之说来震慑服众。
这个人就是当时沛县的主簿,刘邦的密友——萧何。
他把自己机缘巧合得来的苗疆异蛇放到路边,然后刘邦则大显神威,当众砍死怪蛇…看来这萧何不但是治国的贤才,还是一位驯蛇的高手呢!
要知道,想要操纵这据说已经绝迹的牛首通灵蛇,可不是一件易事。”
井娃现在俩胳膊已经死死地搂住了牛壮的脖子,勒得他直翻白眼儿。
井娃惊恐万状地说:“陈…陈大人,你看后面。”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成百上千条应该绝迹的灵蛇,正挥动着如柱子一般的身体,呲着獠牙,涌进了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给力不?字就是多!╮(╯_╰)╭ 偶记得有银早就说要写给力长评的,伸爪爪要长评O(∩_∩)O哈!
第 48 章
显然方才泄出的气体慢慢地蔓延出了内室,被水中的灵蛇闻到,开始了异变。
这些灵蛇异变的时候最要命的不是它们壮硕的体型,而是变得有毒的牙齿。现在井娃已经吓得窜到了牛壮的身上,跟猴儿爬大树似的,怎么甩也不下来了。
这时尸王腾空跃起,也不知施展了什么古怪的招式,身体平平地贴在了天棚之上,竟不会掉落下来。
除了尸王外,几个人迅速地围拢在一起,纷纷取出刀剑准备斩杀毒蛇。几个人中只有陈霸先是有备而来,除了那把形状怪异的利剪外,还有几把匕首,他分给众人好去抵挡蛇群的袭击。
这次孟三将萧宏推到了身后,一马当先挡在了前面,临了还狠狠地瞪了萧宏一眼,那意思是还了他方才强加的人情。
当几条蛇像箭一般窜过来时,陈霸先手疾眼快斩断了几个冲上来的蛇的蛇头,可是那蛇就如同被尸王下了蛊的尸体似的,虽断成两截依旧能在地上蠕动。
“大家莫怕,那蛇乃是低等的爬虫,就是一般的蛇类,斩断蛇头后也依旧能动。过段时间就会死透了!”陈霸先便挥舞着手中的剪刀便安抚军心。
这灵蛇还真是通着灵性,眼看先头部队都被入侵者斩成两截,居然按兵不动,形成如对阵一般的半圈,将几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领头的是一头体积最为硕大的蛇,它吐着芯子,冰冷地打量着几个入侵者,突然尾巴一挥,有二十余条蛇同时飞向了包围圈里的众人,陈霸先,牛壮还有孟三同时挥刀去砍,一时间蛇头乱飞,就在这时所有原地不动的蛇突然同时挥动着尾巴,将飞出来的蛇头又击向了众人。
大家都没料到着些没腿的畜生居然会使出这么阴狠的招式,加上蛇头体积较小,阻挡不及时,有两个蛇头就掉入了人群之中,一直正落到了井娃的肩头,仵作的肩膀被咬个正着。疼得他哎呦一声。
那蛇群展开了一轮攻击后,便静止不动,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中毒的人毒性发作。
“怎…怎么办?我…我被咬了!”井娃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牛壮一把扯破井娃肩头的衣服,只见他的伤口立刻变的紫黑一片平迅速地扩散开来。
牛大兄弟也够利索的,举起刀片“刷”的一下就把他肩头受伤的那片黑肉给削了下来。
井娃看着自己的半个肩头的肉片没了,哭得眼睛都红了:“他…他娘的,这毒也太霸道了,少了这么多的肉,我一点痛感都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大家就看到,井娃伤口处流出来的血依旧是黑的,那儿伤口处居然慢慢地长出了许多鳞片,那些鳞片如人的大拇指般大小,层层叠叠地覆盖住了井娃的肩膀,并慢慢向下延伸,而他的眼神也慢慢地涣散,又渐渐拉长,竟如蛇的瞳仁一般。
牛壮看傻了眼,他连忙拉拉陈霸先问:“他…他怎么了?”
陈霸先皱着眉头说:“别碰他的血,他已经没救了。这灵蛇之所以能在地下存活几百年而不死,除了寿命长外,最主要的是它根本不是靠吞噬飞禽走兽、树草果实为生。而是靠吸食地下的瘴气来维持,这种跳脱五行的异类,倒真不似凡间之物。当年只有苗疆巫门的开山鼻祖曾经得过一条这样的灵物,并从它的身上提领悟了不少炼制蛊物的奇法,并写在世代相传的密宗书卷上。
当然这种怪物的繁衍也不似寻常的爬虫,它没有雌雄之分,每隔百年便繁衍一次,不过它的繁衍需要宿主。每当选中合适的宿主的时候,它就会吐出毒液,侵蚀改变宿主的体质,让它适合幼蛇的成长,然后…”
看着昔日的同僚井娃,陈霸先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牛壮见井娃趴伏在地痛苦地呻吟,心里不觉解气,反而也有点不大好受,连忙问到:“你说话能不能别抻着响屁?然后怎样?”
“然后,蛇王就会跟宿主进行交.媾…”这下众人都听傻了,直愣愣地看着身体大半部已经被鳞片覆盖的井娃。
“当然这‘交.媾’的目的是将蛇卵注入宿主的体内,并不是真的人蛇杂.交,只不过从形式上开起来很像而已。可能也是因为这种繁育方法太过逆天而行,以至于这种异物已经在人世间销声匿迹许久了…”
“那为什么现在这些蛇都静止不动,停止了攻击?”萧宏突然张嘴问道,从方才起他就一直很安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因为这蛇群的等级分明,蛇王没有繁衍完毕,哪个蛇干越界?而且井娃中毒后,血液散发出来的气味也缓解了蛇群的骚动。”
这下大家听明白了,等蛇王上了井娃后,就轮到他们让蛇群强.奸了!
也难怪这大梁王朝的皇族——萧氏一族个个变态了,你看看他们的老祖宗萧何侍弄的这些个宠物!下点蛋还得干个活人,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牛壮兜了兜自己的屁股蛋子,想想蛇尾巴钻进来的诡异场面,胡子根都要扎起来了。
就在这时,孟三突然惊叫了出来。蛇群暂时停止了攻击,他才松懈下来,可是一低头才发现,在王爷的脚边也落了一个蛇头,那血淋淋的蛇头张开大嘴,里面像钢针似的毒牙脱落了一只,另一只正好镶嵌在萧宏的后脚跟上。
看来方才的混战中,王爷也被咬了,可他却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踩掉了蛇头 ,然后一动不动,竭力调动自己残存的一点内息逼毒。
在他们的头顶上,尸王发出了“桀桀”地怪笑声,似乎很期待萧宏的异化,如果情况允许,这却奈肯定得尝尝异化了的肉.体有什么别样的风情。
孟三想到这萧宏如雪的肌肤覆上丑陋的鳞片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弯腰脱下萧宏的鞋子。
萧宏的脚后跟已经肿起来老高了,可奇怪的是,那伤口只是红肿,却并没有发黑变紫,更没有长出可怕的鳞片。
陈霸先眼前一亮,伸手去按萧宏的伤口。
“我被蛇咬了,只是觉得钻心的疼,怎么没有产生异变呢?”萧宏低声问道。
陈霸先沉思地说:“也许…王爷您以前就被这灵蛇咬过吧?”
就在这时,井娃目光呆滞地抓烂了自己衣服,四肢着地,慢慢地向蛇王爬了过去,他的身体已经被鳞片覆盖,在地上前行时,身体左右摇摆游弋,竟如蛇行一般滑到了那条巨蛇的身边。
那巨蛇频频伸出舌头,去嗅井娃的臀部,并且不停地抖动如大腿般粗细的尾部,然后高昂着头爬到了井娃的背上,后半身绕在一起,那井娃真是丧生了人性,竟伸出舌头与那巨蛇的猩红的芯子缠绕在了一起。
空气里的腥味愈加浓厚,巨蛇不断地抖动着尾部,伸出了一个倒钩一般的器具,准备狠狠地刺入井娃的幽口。
就在这时,一直趴伏在天棚上的尸王,突然蹦了下来,直落到了正在□的大白蛇的身体上,手起刀落,竟然将蛇王的阳.物一刀切了下来。
然后他又窜回到了天棚上,快速地变换身形,一下子窜出石室,顺着原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蛇王还没成其好事,就被人阉了,顿时痛得在原地打滚,身体又暴涨了好几圈,本来蛰伏不动的蛇群再次骚乱,毫无章法地向石室中央的几个人扑来。
就在这时,陈霸先突然挥起剪刀刺向了萧宏的大腿,入注的鲜血顿时挥洒出来。
孟三没料到陈霸先毫无预兆地刺向萧宏,他呆了一下后立刻飞身抱住的萧宏,萧宏腿上收到重击,脚下也是不稳,一屁股坐到的地上,脑袋正好撞到了身后的立柱上。
这立柱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蛇,当萧宏撞到蛇头处时,只听“咔吧”一声,俩惹身下的石板一翻,将他俩倒扣进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陈霸先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井娃,乃先忍着啊,娘会补偿乃的
第 49 章
跌落下来的时候,王爷的身体正好处于下方,受伤的背部接触到坚硬的地面疼得他差点晕过去,不过脸上立刻冒了一层白毛汗。他没劲儿去推身上的孟三,只能匀着气儿说:“你…快起来。”
孟三也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听王爷这么一说连忙起来。他们掉落得这个密室,因为旁边是一处水池。这水池是用汉白玉镶嵌的池边,里面的水质奶白,天棚上则是微微发亮的云母石一样材质的石板,在水光的映照下,让整间密室水光潋滟,波光闪闪,所以并不是一片漆黑的,反而光线适中。
借着水光,孟三发现这个密室倒像是给个练功的场所,在水池边还放着石锁与长弓、短刀。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房间最中央的一处沙盘。沙盘被人捏成了山峦重叠的模样,整个中原大地尽收眼底。在沙盘上还有很多用石头雕刻的小人,战马和战车之类的分成了几个纵列,虽然刀工粗糙,但也能辨析出小人穿着不同的服饰分属两个的阵营,
在沙盘的正中间是一道深沟。
孟三不懂兵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扯下自己的衣摆替萧宏包扎腿上的伤口。
萧宏还在皱着眉头去看那沙盘上的阵势,突然灵光一闪,问到:“你会下象棋吗?”
象棋?孟三点了点头:“我爹曾经教过我。”
“那你看这像不像一盘残局?”
听王爷这么一说吗,孟三定下心神来仔细一看,真如同萧宏所说,山恋叠嶂的沙盘就是整个棋面。而中间的那道深沟,不正是楚河汉界的鸿沟吗!
看着那些排布在棋盘上的将士,稍懂些棋法的人都能感受着这盘棋子已经进入到了扭杀阶段,大片的棋子已经败下阵来,只有少量的棋子还在相持不下。
这一盘高妙的残局,也不知是什么人摆下的。王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这墓穴里埋的是萧何吗?”
孟三上哪知道去,可他的眼睛有点从棋盘上下不来的意思,大概是这棋盘太过精妙,每个懂象棋的人都想要把他解开吧?
俩人分头四处摸索了一番,并无其他的出口。而头上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跟蛇群亲热成什么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俩人似乎只能这么在这里坐以待毙。
于是他俩又重新回到了沙盘的边上。
萧宏一时手痒,便拿起了一个棋子,向前迈进一步,可是当他落下这一步时,立刻发现这是是个两败俱伤的棋面。于是又退了回来。
孟三也走到棋盘的另一面,执起另一子,与萧宏对战。
萧宏好歹也是王爷,琴棋书画虽不是精通,但都是略懂皮毛的,可是与孟三一对弈,才发现自己竟不是这么磨刀匠的对手。
他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左思右想,可孟三下棋却是大起大落,明明是几招险棋最后居然都化险为夷。
势均力敌的棋子最后以孟三吃掉萧宏的最后一颗棋子而告终。
就在孟三吃下最后一颗萧宏的最后一颗棋子后,剩下的棋子的头上突然折射出一片夺目的光芒。
原来这些棋子的头上都嵌着如天棚一样材质的晶石,现在因为调度的问题,棋子与上的晶石反射的光线练成了一片,最后投映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光点。
孟三走过去,试探地伸手去触碰那光点,才发现指下石壁那点石壁很容软,似乎是用添堵的,当指头伸进去时,再那么一拉,居然抽出了一个石质的抽屉。
作者有话要说: 脱力了,真脱力了…狂仔希望有个假期,木有电脑,只有阳光与沙滩哇…
第 50 章
说实在的,打开那抽屉的时候,孟三已经做好里面飞出点人胳膊,鬼脑袋的准备了。没想到,除了扑出点灰尘外,啥也意外都没发生。
石抽屉里只静静躺着本厚厚的竹简和一张羊皮地图。那竹简照例被药水浸泡过,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
“你把它展开看看!”说话间,萧宏靠了过来,许是身上没劲儿,半靠在孟三的肩上,说话时,热气直往三儿的耳朵里钻。
孟三不习惯,斜眼儿瞪了叔公一眼,本想闪开,可看到萧宏的那个可怜样儿,又稳住了身体没有挪开。
他慢慢地展开了书卷,里面并没有什么盖世的武功奇学,只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手记。
那是一个人的自诉。
“国士无双又如何?运筹帷幄,戎马一生,却落得如此困顿的下场,时也运也?”
信到此处便戛然而止,当展开羊皮地图是,上面除了繁乱的花纹外,上面标注着——“九里山”。还有一行蝇头小字:埋先人骨骸于此处,可保后代荣华安康。
“国士无双?这人是萧何吧?”孟三不解地问道。
萧宏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担当得起这四个字的,只有韩信一人,他集王侯将相于一身,功高无二,略不世出。”
“这信是韩信写的?那他在被处以极刑前,曾在这这里隐居过?不对啊,这不是萧何之墓吗?”
萧宏靠在孟三的身上懒洋洋地说:“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内幕,哪是你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参透的?‘成也萧何,败萧何’,当初是萧何协助吕后将毫无防备的韩信骗进宫中的,可是韩信是不是真的死了,也只有萧何一人清楚吧?当初韩信对萧何深信不疑,可想而知两人的关系该是何等亲密,萧何暗中救韩信一命也未尝不可啊!“
“那这九里山是何意思?”
“相传韩信家境贫寒,郁郁不得志,在九里山为他人放牧。一日,困卧山间,朦胧中忽听有人说此山乃风水宝地,若有人选此地修坟筑墓,必将大益于后人。韩信抬头望去,只见是两位白须、白发、白眉毛的仙翁,衣裾飘飘翩然西去了。韩信知是幸遇仙人,便暗暗记下了这块地方,要为老母造坟。
韩母久居山林之间,经常劳作,虽然体弱多病,却一直死不了。韩信耐着性子等了一年,又等了一年,过了第八个年头之,山中忽然裂开一道大口,韩信背起母亲趁着那地裂开口子,将母丢进去,其母大叫和挣扎,由上层板掉下了底层.上层是王,下层为侯.他活葬老母于此,匆匆投军去了。后来,虽然官至淮阴侯,却死得不明不白。全因埋葬母亲时。其母掉落到下层的缘故。”
孟三摇了摇头,瞪大眼睛,表示不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不孝之人。
萧宏又冷笑道:“若真能成帝王,别说葬母,就是谋杀亲儿又算得了什么?别忘了,你的亲生老子就杀死了你的孪生哥哥。”
孟三倔强地抿着嘴说:“那韩信对当年穷困之时,赏自己一碗饭吃的浣纱老妇人都能回报一饭千金之恩,又怎么会为子虚乌有的天子之位而活埋亲娘呢?他要真是那心狠手辣之人,恐怕也不会优柔寡断地被刘邦卸磨杀驴了!”
听了三儿的天真之言,萧宏冷笑着接道:“若无此事,那为何有人会布设重重机关藏下这风水宝穴的方位图呢?你现在倒是说得清高,只怕到时就要搏了命的把自己老子的骨骸往墓穴中扔了!”
孟三瞪着萧宏,脸涨得通红:“你这人,为何脑子里都是这些歪门邪道?我小时怎么会与你交好?要是你这样的能当皇帝,那天下的老百姓还有活路?”
说完手里一使劲,撕拉一下,那羊皮地图就被扯成了碎片。
那意思,姓萧的甭想在这葬先人的半根头发丝!
萧宏一个残废的,来不及抢夺,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咬开傻楞子的喉管。
可偏在这时,从羊皮地图的夹层里掉落出一片鲜红的皮片。
孟三拾起一看,只见这皮片也不是什么动物的皮,居然没有被扯破,上面写道:“心无旁骛,方可解开僵持棋局;摒弃野心,方可做到世事通达。你若扯破这风水地图,便说明你不信这些乱力妖言,也算是吾没有谋面的知音。可惜吾这两点都没有参透,才落得如此下场,但愿吾最后一次布阵排局没有落得一场空,尔如能看到此信,想必也是与吾有缘的后人。如胸前有灵王经脉图,可池中浸泡。那池中有吾倾尽毕生,用灵蛇之血研制的血汤,或可解开吾种下的孽因。而后,望尔完成吾未了的心愿…”
等孟三想弄明白他的心愿是什么的时候,信却恰然而止了。
萧宏弄个明白了,感情儿这信必须是个遇事一根筋,不思进取的傻子才能找到。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暗想那韩信亏得一代战神,落得如此下场,原来也是个傻子!不过听到血汤的那截顿时眼前一亮。
他对孟三说道:“现在不是研究韩信生死,密信真伪的时候,你把我抱进那池水之中。”
如果真如那信中所说,那池中之水必定对身有重伤之人有奇效。虽不知道这被人泡剩下的洗澡水过了几百年后还有什么功效,自己的身上也没有经脉图。可是现在萧宏算是伤痕累累了,加上之前被灵蛇咬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就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孟三看着他虽语气平淡,但脸色愈发的苍白,连忙放下皮片,将萧宏的衣服解开,只余下一条裤子,再将他慢慢地放入到池水中。
这池水历经百年,可水居然还是温的,也不知这池子是用什么材质砌成的。当萧宏浸入水中,初时只是感觉身体温热,慢慢地,便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像是有无数条细虫在蠕动。尤其是脚部被灵蛇咬过的地方更是一股难以忍受钻心的疼痛。
“啊——”他忍不住大叫出来,挣扎着想要从水里出来。孟三一见他这副模样,连忙跳入水中想要帮他上来。
可是,当他跳入水中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每个毛孔钻心的疼痛像潮水一般地袭来。
这下可好,两个人跟扔进沸油中的鸭子一样,扑腾得此起彼伏。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宏首先缓过劲儿来。他看到孟三的脸冲下,晕在了水中,连忙伸手去捞。
当他把孟三从水里托起时,才发现自己两只被废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能动了!
他又试了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之前的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经消散殆尽。
看来那竹简中所说并不虚假,这池水的确有疗伤化瘀,接骨续筋的神效。
就在他刚想明白的时候,那边孟三也慢慢醒转过来,许是身上难受,正在痛苦地呻吟着,有几缕长发黏在脸颊上,喉结在不住地上下滚动着。
萧宏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信中提到的钥匙,可是他现在最想做的,却是亲亲这个人的脸。
这么想着,头也低了下来,现是用舌尖轻轻地舔去青年脸颊与嘴唇上的水滴,然后将饱满厚实的嘴唇轻轻地用舌头包裹住。反复地啃哧着。
萧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用心地去亲吻一个人。从他通人事起,无论身下躺的是何人,都只不过是用来宣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有人曾着迷与自己的皮相,可见识过他阴狠毒辣的手段后,都是敬畏有余,哪还会有半分的真心实意?可是这人明知自己的个蛇蝎心肠的人,却三番五次地舍命相救。王爷在得意于自己无敌魅力的同时,不知觉地又对这身世成迷的磨刀匠洒下几分怜爱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文思泉涌,白天文路堵塞。狂仔上午真的有更文的决心,可素一个小时敲了3字,表示很崩溃…
第 51 章
孟三许是被舔得舒服,居然不自觉地往萧宏的怀里又靠了靠。这么磨蹭了几下,王爷的邪火顿时压制不住了。
湿漉的裤裆被撅起老高。王爷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实在不是恣情纵.欲的时候,可这儿一个结实可口的青年,毫无意识地在自己的怀里磨蹭着,不做些什么,实在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