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财之道
摄像师立刻把镜头切到了沈酿那里，邹玺和旁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她点了点头，顺着邹玺的话说道：“以前有稍微接触过，所以看见这两个乐器就觉得格外熟悉。”
邹玺眼底带上了一丝兴趣，涂得朱红的唇一张，说道：“那我们可有耳福了。”
沈酿摇了摇头，说道：“很久没碰过，如果不好听，也请大家见谅。”
她走了下去，黑色的长发拂在耳边，一席长裙穿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了几分古韵来，有人有些移不开眼球，停在古琴边，端端坐了下去。
沈酿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的琴弦，抬眼细看竹笛，微微低头，手指轻轻的拨动，便是一阵清幽的乐音响起来。
大概是她的思想陈旧，用这样的乐器去演奏现代的流行歌曲，总是给她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女孩的琴技和吹笛都算不上顶好，只是擅用琴与笛的技巧来掩藏住自己的不足，加上又是一人合奏，能练到现在的水平已经不错了。
沈酿的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波动，刚开始静谧如同河中的小桥流水，偶尔传来几声水珠滴落在水面的声响，就像是心尖落入了一根羽毛一般，骚·动着感官。
然后，不知为何琴音骤然而止，沈酿端起竹笛，放在嘴边，轻快的笛音便响起来，逾越在人脑中仿佛多出了几个画面一般，原本清澈平静的水面，忽然有几条小鱼蹦出来，在空中跳跃，然后又噗通一声落入了水面。
原本的宁静被破坏了，却让在座的人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屹然在脑海中飘荡的画面感，就仿佛自己是那湖中欢快的小鱼一般。
笛音渐远，古琴再响，乐曲又变得缓慢而温和，那些小鱼似乎已经远去了，一切又归位了平静，水面上偶尔点起几个涟漪，露珠还静静的待在花蕊上，什么都没有改变。
沈酿的发丝有些许搭在了胸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滑动琴弦，略带清冷的气质，如今配着这琴这笛，让人实在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一曲终落，沈酿收尾带着回音，让人总觉得余意未决。
她抬起眼看了一下邹玺，对方的神色中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音乐里，只是很快，她察觉到自己失神了，恢复了满脸微笑的模样，她发自内心由衷的赞叹道：“好听，这曲子实在是好听。”
那些捧场的嘉宾也赶忙拍手，陈赞着沈酿。
一旁的女孩听完以后，激动对着沈酿说道：“你太棒了！你比我老师都弹得要好！”女孩的眉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崇拜。
沈酿笑了笑，摇了摇头，回道：“过奖了。”
邹玺看了看时间，马上节目结束，便开始说结束词，“好了，又看了不少的奇人异事，还意外的发现沈酿不为人知的特长，今天真是收获满满，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这周的《早间谈》就到此结束了，我是邹玺，期待与各位下一周的见面。”
最后的镜头定格在了邹玺亲切的笑脸上。
然后，节目停止播放的下一秒钟，邹玺脸上的表情就又变成了你欠我五百万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毫不留情的吐槽起来：“这节目简直没法做下去了，先不说你们请来的滑板小王子，前几期节目里面已经有一个差不多类型的，就说说第一个上来的那一头猪，台本里面明明写着是一只可爱的小香猪，长不大的那种，怎么牵上台的是一头上百公斤的大肥猪？还有音乐这回事，你们一开始怎么就不问清楚，这猪还挑歌啊？”
某个剧务哭丧着脸，说道：“邹姐，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和其他人之前去找刘阿姨的时候，真是一只小香猪，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时间，它就变成现在这模样了，我刚刚还问刘阿姨这猪不是小香猪吗？怎么变这么大。刘阿姨说这个问题她也想问卖猪的人。”
“至于挑歌，谁知道这猪只会跳广场舞啊！”
邹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难不成你还想让一只猪跳出街舞的感觉？”
小剧务沉默了。
下了节目以后，刚刚那个女孩没有急着走，反而是追着沈酿一脸激动兴奋的询问这东西。
“姐姐，你刚刚弹得那首曲子是什么啊？很好听，我也想学。”女孩询问道。
沈酿听见她的问题，说道：“这是我曾经一个朋友自己做的。”
“这么厉害，是哪位作曲家啊！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啊。”女孩继续问道。
沈酿思绪有些飘远，回道：“是我一个已经去世了的朋友。”
女孩连忙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
沈酿看着面前的女孩的脸，青涩而又稚嫩，年纪大概也就十几岁的样子，眉眼里面带着自己早已没有的热忱，她笑了笑，说道：“没关系。”
女孩望着她的脸，微微有些失神，然后猛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对着沈酿兴奋的问道：“可以和我拍张合照吗？”
沈酿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说道：“当然。”
等到和女孩说完话，其他的嘉宾已经走了，独独只剩下工作人员和正在批斗人的邹玺，叉腰横眉，实在很难把她刚刚在镜头里面温婉和气的女主持人联系在一起。
兴许是因为自己在节目里面的表演，一旁几个小助理看见她的时候，没有像之前一样无视或者不理睬，都跟她说了再见。
路过邹玺的身边时，她说了一句：“再见。”
眼见她在训话的样子，大概也不会注意到沈酿吧，她正要走出演播厅的时候，却被喊住了。
转过头，看向叫住自己的邹玺。
“你得罪谁了？”她的性子直接并且火辣，眼底咄咄逼人，问话似乎完全不在意场合，实在强势。
沈酿并不扭捏，回想了一下这原本主人曾经做过的事，想了想，便回道：“很多人。”
邹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就好像时间定格了一般。
沈酿对着她的眼，不躲不闪，端端站在原地。
突然，邹玺弯起了红唇，眼角笑起来上翘而妩媚，她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关于刚刚我在电话里面说你是垃圾的话，现在收回，没想到那姓张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行了，记得下次准时来参加节目的录制。”
她伸出手对着沈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酿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邹姐。”
任何一个集体都会有所谓的中心人物，邹玺无疑就是《早间谈》说一不二的主，就连导演都对她格外敬重。
邹玺真的会是传闻中因为得罪了总监最后被“发配”到这里的倒霉蛋吗？
…
节目播出以后，收视率还是一如既往，不温不火，贴吧里面谈论着这一期的猪和刘阿姨都是槽点和沈酿最后的惊艳表演。
和沈酿拍了合照的女孩，回去以后，便将视频和合照放在了自己的微博里面，转发量过了几天，才勉勉强强上万。
而猪和阿姨的视频放在网上转眼之间就上了百万的转发量，刘阿姨更是开了微博，每天po一些自己和宝宝的照片，成了网红。
事实证明，能够一夜爆红的也只是极少数幸运的人，像是沈酿这样的情况才是真实的写照。
因为住院花掉了大量的积蓄，她从银行卡里面拿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以后就没剩多少了，距离《早间谈》发工资的日期也还有一些日子。
沈酿承认她现在正在面临财政赤字的问题。
现在自己的情况怕是也接不到什么戏，看来她需要另寻生财之道了。
第7章 参加试镜
古时有专门靠着卖艺过活的人，沈酿想着使不然也可以去类似少年宫辅导班的地方教人弹古琴或是吹笛子，只是这个时代似乎哪哪都需要证件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现在去考证的话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或者她应该学莎纱接一些平面照片的拍摄？
沈酿正想着，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看见来电，她很快接了电话，欧哥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这是他自那次会议结束以后，第一次给沈酿打电话。
“沈酿，我手上有一个试镜机会，你要参与吗？”欧哥历来说话直接，要说什么便当即就会传达给你。
沈酿略微有些诧异，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面，她不是已经算是被冷藏了吗？之前欧哥说会给自己寻找机会，没想到竟然不是说说而已。
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只是电视连续剧里连女三号都算不上的角色，但一集都能拿到一万块并且拍完就能收到这一点，让沈酿非常的满意。
欧哥将试镜的地点通知给了她，让她准时去参加。
随后又通过电脑接收到了关于自己角色的一些的信息和台词，她大概在脑袋里面过了几遍才休息。
试镜当日，沈酿准时去了剧组，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之下，她和其他一起来试镜的女孩排好队来到了试镜的房间，等待着被导演唤进去。
环顾四周，身边的女孩大多都是一些长相漂亮身材纤瘦的美女，其中不乏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是和自己一同签在欧哥手下的新人，对方几个人在沈酿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为首的女孩用余光瞟着她，大概是在纳闷沈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当注意到沈酿的目光落在这边的时候，对方的刻意转过了头，跟着身边的人交谈起来。
像是用动作来表达自己对她的不屑一般。
沈酿也不恼，甚至也没再去关注她们，脑海里面一遍一遍的过着那个角色的性格人物特征等等。
大概是天赋异禀，或者是因为在宫中待得时间太久各种假面已经习以为常，自打她成为了沈酿，这具身体的演技水准也似乎提高了不少。
说实话，这个角色她是抱着必须要拿下的态度来参与试镜的，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缺钱，她需要足够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生存的钱财，第二，这是欧哥给她的机会，也许会是最后一次，第三，原本的沈酿对成为知名演员的梦想太多执着，导致她也被影响了。
不管怎样，至少她现在站在这里，就应该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情，于自己于原本的沈酿都是最好的。
陆陆续续有人已经面试完，只是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乐观的样子，甚至有几个是哭着鼻子出来的。
气氛有些紧张，原本站在沈酿前面几个女孩大概是被已经试镜过人的样子弄怕了，竟然商量了一下，就退出了试镜离开了。
看着自己前面所剩无几的人，怕是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她轻轻的闭上双眼，不顾周围的嘈杂，安静的站在原地，平心静气。
“沈酿！”
听见有人唤自己名字，她才睁开眼，朝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道：“我在。”
工作人员看了她几眼，说道：“进去吧。”
不大的房间里面，放着几个桌子，里面坐着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桌面上面放着茶杯零食等等，端坐在中间一名精瘦的中年男人，理着一个小平头，鼻梁上面驾着一副黑框眼镜，长相略微有些凶狠，只是一双眼睛却格外的炯炯有神。
坐在靠右手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看了看资料，对着沈酿问道：“你是xx娱乐公司的沈酿沈小姐？”
沈酿点了点头，“我是，您好。”
坐在中间的贾淳看着沈酿，说道：“在你之前，已经有四五个和你同一个公司的女孩试过镜了，但结果都让我很不满意，你们公司是没有人了吗？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小角色便什么人都能来试镜吗？”
对方的语气并不友善，面色也看起来很不好。
沈酿摇了摇头，回道：“当然不是，毕竟每一个人眼中好演员的定义都不同，她们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也许只是因为一时发挥不好，请您能够多多理解。”
贾淳闻言，手指敲了敲桌面，没有回话。
一开始说话的年轻女人便调侃道：“嘿，贾导，别吓唬人家小姑娘，难不成你又想弄哭一个？”她顿了顿，转过头继续对着沈酿说道：“好，给你的台词，你应该记下来了吧？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沈酿微微颔首，她要试镜的角色是一个女捕快，性格沉稳冷静，分到她手中的试镜台词和场景则是她抓捕到犯人和犯人交涉的对话，需要进行无实物的场景模拟。
说实话，这种表演演得好就出彩，演不好就跟神经病一样。
她摆好了动作，做出一副正擒拿住犯人的模样。
女人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她回道：“好了。”
女人用手中的圆珠笔轻轻敲了敲茶杯，说道：“开始。”
“你逃不掉了。”沈酿的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地面上，眉头紧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严肃了不少，五官顿时英气了不少，几缕黑发划过脸颊，字正腔圆的说出了这番话。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对面有人在说话一般，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她说道：“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真当我是痴儿？”说罢，用手用力的朝下一按。
就好似犯人被她整个制服在了地面一般。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沈酿轻声笑了几下，笑声里面带着几分嘲弄，然后眉眼一横，说道：“看不起我这种女捕快？堂堂七尺大汉被我等女儿家制服，还有脸面说这种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酿从腰际抽出剑来，对准了某处刺了下去。
然后站起来，冷眼看着地面，说道：“这就是得罪女捕快的下场。”
沈酿的戏份演完了，她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喊停以后，才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她能感觉到自己表演途中，贾淳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大概的发挥和自己想到的差不太多，至于到底是好还是坏，这还要看导演的眼光。
只见坐在右手边的女人伸出手不自觉的鼓起了掌，眼睛亮起来，对着她大赞道：“演的真好，无实物的演出本来就不容易，能做到不引人发笑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你细节的把控也非常好，贾导，我觉得我不错，你觉得呢？”
贾淳冷着一张面色不善的脸，双手合十放在唇边，看起来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模样。
“动作还是太过夸张，表情也并不是很冷艳，表演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他冷冷的挑着刺，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酿没希望的时候。
贾淳最后一句却说道：“尽管如此，却还是让人看下去的欲·望，算是有可取之处，刘珍你带着她去试一试妆。”
被唤作柳珍的年轻女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就好嘛，瞧你拐弯抹角半天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贾淳冷着一张脸，说道：“快点去。”
女人又继续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沈酿使了一个眼神，说道：“走吧，去试妆了，我的女捕快。”
第8章 如意算盘
试镜还在继续进行中，说明沈酿依旧就可能被其他人挤下角色。
只是正好她被柳珍带着去试妆的画面被两个已经试镜失败的女演员看见，过去以后，便把这消息告诉了那些还没试镜的人。
一瞬间，大家的士气便泄了一半。
和沈酿同公司的几个女孩闻言，脸上的表情恶心就像是吃下了一只苍蝇一样，心中滋味真是一语无法道尽，为首的女孩转了转眼珠，低下头轻声对着旁边的人耳语了一番，其他的人听完以后，其中一个忐忑的说道：“怎么说也是同一个公司的，这么做真的好吗？”
为首的女孩皱起眉头，说道：“管他的，如果她真选上了，你们的脸能挂得住？回去以后，欧哥会怎么看我们？反正我是丢不起这个人，要我说已经算是被冷藏的人，安安分分点不好吗？还要时刻刷自己的存在感，要怪也怪她自己。”她一脸气愤，怕是对沈酿怨念颇深。
对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她，最后妥协了。
贾淳贾导是圈子里面出了名用人小心，也许是因为刻意追求完美的性格，导致他对演员的要求几乎达到了龟毛的程度，他手下作品的男女主角就算是配角基本上都没有太多负面的消息，圈中口碑甚好，如果让他知道沈酿以前做的事，怕是连试镜机会都不会给她。
打好了如意算盘，几个人便立刻行动起来。
过了约摸有快半个小时的时间，贾淳一边翻阅着之前试镜人的资料一边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所有试镜人的表现，见久久没人再进来，他正要询问的时候，却见剧务跑了进来，脸色带着些许的焦虑，对着贾淳说道：“不好了，贾导，那些还没试镜的演员都不来了！”
贾淳放下手中的资料，本来就看起来不是多和善的表情此刻变得更加黑沉，他询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来试镜？”
剧务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到正题。
最后贾淳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道：“你知道我性子不好，别拐弯抹角的，要说就直说，别给我扯到别的地方去。”
坐在贾淳旁边还坐着电视剧的监制和投资方派来的人，对方也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剧务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刚刚去外面问，大概问出了一些原因，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他试镜的女演员说，现在正在试妆的沈酿早些时候为了获得《玉琼》女主角的演出机会贿赂副导现在被公司冷藏，如今出现在这里还能试妆，全是因为…因为…跟剧组里面的人有金钱交易…”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实话，那些人说得要比他难听的多，这话到他嘴里到底改了几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话音刚落，贾淳的脸就黑起来，从座位上唰得站起来，说道：“说这话是谁？让她到我面前再来说一遍。”
剧务连忙回道：“这不是一个人说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女演员都不来了。”
贾淳皱起眉头，从资料堆里面翻出了关于沈酿的信息，查看她所在的学校，拿出手机便拨通了电话，“老田吗？我是贾淳，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叫沈酿的学生，关于她…”
从自己的好友那里得到了答案，贾淳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他说道：“好，我知道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他挂的匆忙，所以也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一边的监制和投资方询问道：“确认了吗？”
贾淳的表情便说明了一切。
投资方敲了敲桌子，似乎在思考这什么，最后抬起头对着贾淳，说道：“果然这个角色还是直接用我们选的演员吧。”
贾淳黑着脸坐在座位上面。
监制看了一眼投资方，大概是因为对沈酿印象不错的原因，他说道：“这个沈酿说实话，是我目前看见最适合这个角色的女演员，观众看的是电视剧又不是看明星本人，我觉得这也并不影响什么。”
投资方冷眼斜视，说道：“我们投资这部电视剧，看中的无非就是贾导一直贯彻的理念，男女主角选角方面都没有出问题，如果到最后因为一个连三线都算不上的演员折损电视剧的口碑，责任谁负？”
眼见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监制也不好再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再加上自己对贾淳的了解，怕是沈酿“凶多吉少”了，他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了一个好演员了。
…
沈酿的头型和妆容基本上完成，换了戏服从试衣间走出来。
只见，柳珍夸张的一把捂住嘴巴，站在原地，来回上下的打量着她，眼底里面满满的都是兴奋，然后猛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对准了沈酿，说道：“来让我拍几张，太好看了，不拍下来都对不起这身打扮了。”
沈酿轻轻笑起来，闻言，摆出几个姿势来，被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留些许搭拢在耳边，因为上妆的缘故，眉眼看起来更平添几分英气。
柳珍的眼睛更亮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正拍在兴头上的柳珍，她嘟囔几声，然后说道：“来了，来了。”
“敲这么急，催命呢！妆容已经完成差不多了，你们来看看。”柳珍打开门，看见贾淳和监制还有投资人站在门口，以为他们是来看沈酿试妆的，便说道。
三人的视线落在沈酿身上，监制人眼底露出惊艳，但很快就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柳珍扬了扬眉，说道：“怎么样？我觉得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瞧，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多合适啊。”
投资人单枪直入说，“沈小姐，关于这次试镜，我们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所以不好意思，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沈酿闻言，轻轻皱了皱眉，然后询问道：“也就是说我试镜失败了，是吗？”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投资人点了点头。
柳珍还没反应过来，她问道：“不是刚刚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