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寅瞪眼,他再次望向老门主,这次的眼神里,甚至有点无措。
老门主继续喝茶,悠然道:“鹤唳啊,严肃点,派活儿呢。”随后又安慰起眼神仿佛已经怀疑人生和社会的研究员们:“没事儿,大家三观不一样,但这丫头绝对专业,很有责任感的!”
鹤唳翻了个白眼,嘎嘣咬下糖,嚼起来。
清脆甜腻的咀嚼声中,左寅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做下这件事的,正是你们墨门的人,领头人就是现任门主,雨歇。”
仿佛早就料到,鹤唳又无聊的翻了个白眼。
“也只有同时接到多方任务的你们才能够把这两个实验的关键联系起来,也只有你们才有这财力和人力去完成这项实验,而通过观察,我们确认,墨门这一代十三人,有十一人,跟着雨歇穿越了时空。”
“雁鸣没去。”鹤唳就不是问句。
“雁鸣没去。”左寅还是肯定了一下。
“哎,可惜啊,为什么不带我,多有意思的。”鹤唳语出惊人,“如果不小心穿越到罗马时代带着大军打败汉朝会不会很好玩?或者说唐朝的时候就撺掇他们一口气打到欧洲去建立泛大陆大唐帝国呢?哎呀,其实我觉得宋朝的时候如果打不过元了往海上走说不定还能直接成为大宋联邦澳大利亚道呢。”
左寅擦汗:“没带上你真是他们的损失。”
“哎,我现在已经被强迫站队啦,没法儿啦。”鹤唳看起来很想滚两下以示不满,“他们为什么过去啊!还不带上我!多没意思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他们不带你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小疯子。”老门主呵呵笑,“都说了,你哪天拿出真本事,再用那种要温柔的扒下他们皮的眼神看他们,他们就服气了。”
“他们为什么过去,目前除了雁鸣的只言片语,我们并没有确切的答案。”左寅很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只知道他们也没有明确目标,非常任性,甚至有人觉得很好玩……”
“可他们回不来啊。”
“以他们掌握的知识和力量,在古代,可以比这儿更好吧。”
“噗!”雁鸣乐不可支,“对呀,没有指纹学,干活都不用戴手套,真棒!”
“说得对啊!而且没有安检!”老门主笑着附和。
于是半桌子的刺客兼杀手表情都明媚了。
大班桌子的正义人士:“……”
“咳咳!”左寅黑着脸,提高声音强行挽尊,“太平洋的小岛私有权,行政豁免,生活费由国家拨款,今后食宿全部全额报销……”这一页他原本留在最后的,不得以提前拿了出来,一边读一边观察鹤唳表情,却见她一直没精打采的听着,听完,哦了一声。
他有些没底:“可以了吗?”
鹤唳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哎……说要我做什么吧。”
“我们和那个研究所合作,在缴获的你那些同门的资料的基础上很快也制造了双向的时空穿梭门,目前我们观察到了四个已经扩大的漏洞,他们的传送都是单向的,不可能回来,所以为了从根源上捏断他们的罪孽,从最早的秦朝开始,带着我们的研究员到那些漏洞出现的时空,从肉体上彻底毁灭你的那些作孽的同门,辅助研究员将历史尽量扳回正轨,史书层面上的。”
鹤唳听完,歪着头想了一会,精神一振:“猎杀他们?!”
左寅眉头抽动了一下:“额,差不多意思。”
“老头子!他要我猎杀你们那些徒子徒孙诶!”鹤唳兴高采烈的传达。
老门主举杯喝了口茶,不阴不阳道:“嗯是啊,要劳您清理门户了。”
“哎呀呀!”鹤唳兴奋的要跳起来,“好呀好呀,奉旨屠门,我干呀我干!”
左寅有点不放心:“你得活着干完他们,否则什么都没了。”
“爽过就行了,我死了你们再找其他人嘛。”鹤唳的语气仿佛再说明天会是晴天。
“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左寅无奈,“一切任务都以保证你活着为前提。”
“啊?!”鹤唳如遭雷劈,“什么意思,这年头雇主都那么圣母了?”
“雁鸣的事情告诉我们,刺客和杀手是不一样的,你们的思维、行事作风都自成一派,只有你们自己人能对付的了自己人,那些纯做人命交易的杀手根本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而现在,你是墨门的独苗,你的那些同门散落在时空中,我们只能通过漏洞的位置去推测去判断他们最可能做的事和所在的地方,可是要找到他们,只能靠你,鹤唳,只有你。”
“诶?!雁鸣呢?”
“她失踪了。”左寅沉声,“是她传消息告诉我们她同门干下的事,我们确定她也追过去了,但不知道她在哪。”
“……”鹤唳难得沉默了一下,有些怔忪。
“鹤唳,鹤唳?”老门主叫道。
鹤唳反应过来,变得无精打采:“嗯,啊。”她又不甘心的问,“那我死了怎么办?十一个诶,你们怎么就觉得我能干掉他们全部?”
“没有办法,或者你可以找到雁鸣,这样你就有伴儿了。”
“他们不行?”鹤唳再次直接指向旁边的老头子们。
“我们老了。”老门主笑,“那什么粒子传送,会碎了我们这堆老骨头的。”
鹤唳彻底没了挣扎,她接下来一直没说话,掏出手机连上内网,开始刷手机。
期间左寅给他介绍第一个拍档,秦史研究专员、瘦弱学霸杭朝义,她也只是翻白眼似的看了一眼,完全没什么兴趣。
她操作手机,进入一个生僻购物网站的会员制网店,通过三道智能机器人雇主身份确认后,在人工服务那一栏,随便点了个人,打开对话栏。
【客户2333:接单子,五百万一个人!随便死法!急!】
【莺歌:抱歉,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她笑了一下,又点燕舞。
【客户2333:三百万,买一条命,急单。】
【燕舞:虽然暂时接不了你的生意你可能很生气但还是要请你保持微笑哦。】
她本想再随便选一个,可看周围一副要行动起来的样子,还是点了雁鸣。
【客户2333:你还活着吗?】
【店主雁鸣:您好,暂时有事不接单,如急,请搜索代码HL9527,同事,质优价美。】
【客户2333:我就是HL9527。】
【店主雁鸣:您好,暂时有事不接单,如急,请搜索代码HL9527,同事,质优价美。】
【客户2333:好的,谢谢,我去找她。】
鹤唳不再尝试,她表情平静的收起手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通过体检、照射,挑拣随身物品,带上全套经检测可带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光着身子往一个铁罐子走。
旁边,是同样光着身子提着大箱子的杭朝义。
进去前,老门主站在一旁拦了一拦,老神在在:“来,三生诫。”
鹤唳翻了个白眼:“墨门三生诫,不贪生,不放生,不杀生。”
“行,去吧。”老头儿拍了一下她光溜溜的屁股。
鹤唳笑起来,风骚的抖了抖,才走进去。
十天后,追着漏洞过去,原以为会落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时的两人并排呆坐在童年始皇帝的尸体前,呆滞如狗。
出师不利,杭朝义看起来很想死。
第3章 男神弃儿
“摸摸头。”鹤唳满脸心疼捋杭朝义的头发,杭朝义抱膝坐在嬴政的尸体边已经许久,头发因为寒冷而灰白如霜,整个人轻微的颤抖着。
“鹤唳,你有没有办法看看,嬴政大概几岁?”眼见天都快黑了,他才勉强的提出第一个要求,“我,我要准备起来了。”
鹤唳没应也没推辞,她蹲下来开始对着尸体上下其手,没一会儿,从头到脚带牙齿都看了一遍,歪着头思考起来。
这个问题显然很重要,杭朝义也忘了颓丧了,紧盯着她。
“嗯……”鹤唳抬抬眼。
“什么?”
“有人来了。”
“……”杭朝义一惊又一惊,简直喘不过气来,等反应过来时,他跳起来了,“那那那,那怎么办!?他他他他,他不能被发现,不行,他绝对不能死,不他已经死了,他的死讯不能传出去,一点点都不行,一点点,就算他现在死了也没风浪,但是,我的天,啊,不行!”
“已经来了哟。”鹤唳站起来,打开门,嗅了嗅,“啊,烤肉,还是热的。”
下午她已经把中午那块僵冷的烤肉吃了,还觉得自己抢了秦始皇的粮食,乐不可支了许久。
“怎么办?!”杭朝义到底还只是个历史研究员,遇到这情况真的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痕迹都清理干净了怕什么,你,把他拖到旁边盖起来,披上他的衣服侧对着坐,我去外面看看。”
“能,能背对吗,更看不到!”
鹤唳噗一笑:“行啊,要我帮你削一下肩膀吗?”说罢,人一转就消失了。
杭朝义不及多想,把嬴政的尸体拖到一边用稻草盖着,脱了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背上,本想背对着门坐着,琢磨了一下鹤唳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相比身量还没长开的嬴政,已经成年男子的他其实完全没有可以模仿的地方,但如果说有,那就是同样瘦骨嶙峋的侧面了,要说背部,就算再瘦,自然的发育也会让他有成年男子该有的宽肩。
他叹口气,很紧张的在侧边坐着,对着门的一面抹了点黑灰。
刚坐下一个缓神,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放下一个盘子,上面是一陶碗粟米饭和一块炖肉。
她似乎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探,顿了顿,又往边上摸了摸,低骂了一声。
杭朝义看着她的动作,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跳急促跳动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可真的抑制不住紧张,他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秦弃儿,盘呢,碗呢!”她语气很急,相当不客气,“弃儿!汝敢贪碗盘!吾必不饶你!”说着,捋袖子就要进来。
杭朝义简直要石化了,他一眼瞥见脚边的堆起的碗盘,打结的脑子瞬间明白其中关节,敢情嬴政每天都在这等着投食,且从不与投食者接触,而是吃完等人收走盘子,再送下一餐的养狗模式!
竟然!这样!对待!他男神!千古!一帝!秦始皇!
杭朝义出离愤怒了,可他的勇气和怒火仅够支持他极为用力的用脚一划拉,中午的碗盘哗啦啦的飞向门口,陶碗碎裂在女人脚边。
听到碎裂声,他又怂了,怕女人冲过来打他,挨打他不怕,他怕露馅。
他极为不安的往门口偷瞥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他直接晃了一晃,差点没吓出脑梗来!
女人没有冲过来,而是骂骂咧咧的弯腰捡拾碎片,可就在她弯腰的时候,一个倒挂在她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鹤唳!
她无声无息的倒挂在那女人的身后,嘴角微翘,看着女人的眼神带着点温柔和兴味,就好像邻家好奇爬墙偷窥的顽童一般,可只有杭朝义知道,一旦这女人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将会发生什么!
他差点没回过神来,等转过脸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挥不去某个倒挂着的人和那张温柔带笑的脸,其违和程度堪称恐怖,远比门口这个女人吓人得多!
女人显然只是个粗使妇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话,用的语言与现代大相径庭,杭朝义也只能勉强分析出来,却也从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秦异人走了十年,赵姬对儿子也并不关心,所以在赵人看来,嬴政不仅是秦的弃子,更是爹娘的弃子,是以现在被称为秦弃儿。
我男神才不是什么秦弃儿!杭朝义的脑子只能被这样的言论刺激转动,他眼中的怒火也不知道是面前火堆的还是自己的,总怕自己若是一转头与那女人对上眼又会露馅,心底里甚至有些期待这女人出点岔子好让鹤唳借故做掉,可一面又有部长的殷殷叮嘱在脑海里盘旋。
鹤唳不是杀手,鹤唳不是杀手,鹤唳不是杀手。
这边,女人草草收拾了地面,心底有些不忿,故意踢了一下刚放的托盘,炖肉翻了,清水似的汤汁流了出来,肉也露出了半块。
她得意的哼了一声,起身要回去,那动作太快,杭朝义忍不住惊骇的看过去,却发现鹤唳再一次挑战了他的常识。
原本倒挂金钩的她随着女人的转身和路过,很自然的仰起来,头几乎可以碰到脚,这极度反重力的姿势一看就极为吃力,她却做得轻松写意不动声色,以至于女人的发顶擦着她的鼻尖过去时,杭朝义都没来得及心悸。
待女人走远,鹤唳带着点诡异的遗憾走进屋关上门,翻检了一下新来的晚饭:“又是肉诶,吃么?”
杭朝义哪有胃口,他恨不得自己下一秒饿死了,也省的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
“刚才她絮絮叨叨说了什么?”鹤唳没研究历史,研究历史的也少有研究古语言,她一点都没为自己的文盲愧疚,“她好像在骂你男神诶,你居然不生气,我看了你好久啊,就等你点个头我就可以哈哈哈哈了。”
哈哈哈哈个鬼!杭朝义擦了下冷汗,他强行无视自己之前的邪念,咬牙:“原本以为还有时间想主意,可现在看来不行了,嬴异人走了快十年了,嬴政该回去了。”
“那我们还有几天?”
“该死!”杭朝义又怒,“原以为最坏情况就是在秦始皇一统六国后你那些同门凭着过人之处混成他的亲信,这样的话只要干掉他们怎么都可以,却没想到是这样!为什么要杀秦始皇?!杀了秦始皇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谷雨都开心成那样了,不就是好处了吗。”鹤唳一点都不嫌肉又老又淡,她一路都这样,什么都吃,仿佛没有味觉,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我们是刺客啊!天啦!给我这个机会,我也要刺秦爽爽,哈哈哈哈哈!这群人难得和我一个思路诶!我忽然有点心疼谷雨了,哎呀,为什么要杀掉他,好遗憾……”
十天共处,杭朝义已经勉强有点习惯她的神经病,强行无视后,他继续着处理后续的思索。
“只能找援兵了。”他咬牙,“我需要建议,这样的状况我处理不了。”
“你要回去?”鹤唳眨眨眼,“不是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吗,传送人的话想再来可能前后差十几年了。”
“我不回去。”杭朝义掏出一个仪器,“门生成到传送人的地步需要半小时,但是在生成过程中可以传送小的东西过去,我先用小纸条写好现在情况和要求在第一时间传送回去,他们也可以传送纸条过来,他们可以商量半个小时,就算半小时不够,我相信之后那边也会有办法的。”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永远回不去了?”鹤唳三两口啃完了肉,开始吃手抓粟米饭,“不是说信标一人一个只能开自己的门,浪费了的话就只能赛有那拉了?哎呀,我知道你男神死了你很伤心,也不至于给人家守墓吧,人家现在还不是秦始皇呢……以后也不会是了。”
杭朝义神情木然:“如果早听你的来赵国看看,说不定能赶得上救他,是我的错。”
“啧,厉害了,这样都能把锅甩到自己身上,好吧,没错,秦始皇大大就是你害死的,嗯,是你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秦大大~”她干脆唱了起来,还是动画片哪吒的主题曲。
杭朝义丝毫不为所动,他把玩着那个圆形的仪器,咬牙:“不管了!留在这就留在这!在哪不是活!”
“哦。”鹤唳捧着粟米饭坐到火堆边,大大的眼睛盯着他。
“你干什么?”
“看你施展神通呀!快点快点!”鹤唳把粟米饭当爆米花一样往嘴里塞着,两只脚还上上下下的晃动,和个兴奋的孩子一样。
……你当你在看电影呢!人家在牺牲自己啊!杭朝义简直要悲愤笑了,他望望天,雪刚停,星空万里,无云。
他拿出一张特制的莎草纸,用特制炭笔慎重的写了一段话,等确定干了,拿出一管固体胶一样的东西把纸的两面细细密密的一涂,没一会儿柔软的纸就跟有了跟被塑封一样的质感,差别只是面上不不会反光,看不出来。
他将圆球放在房里的阴暗处,叮嘱看戏的鹤唳:“确保周围没人啊,一定啊。”
鹤唳连连点头嗯嗯嗯的应着,眼神迫不及待:“我还不知道自己被传送什么样呢!”
“我又不是送自己!”杭朝义咬牙切齿,他启动了一下圆球,圆球颤动了一下,紧紧吸住地面,随后两根触手一样的银丝颤颤巍巍的从球体中探出,环形向上,在一人高的地方汇合,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门洞,宝蓝色的电光在其中丝缕闪烁。
杭朝义紧张的盯着最下面,果然一个蓝色的水平线正沿着银丝徐徐升起,等它升至顶端填满门洞,就是人可以钻过去的时候,而此时,只够一张纸。
他几乎颤抖着,把纸从尚还细窄的蓝光中塞了进去。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唯物的文科工作者开始求神拜佛了,“一定要收到一定要收到一定要收到!”
鹤唳几口吃完了粟米,抱膝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光门,又起身绕着光门走了两步,转头就觉得没意思了,很嫌弃的啧了一声,到一边的稻草堆里翘脚躺着,转头和嬴政的尸身脸对脸,又有了乐趣,对着嬴政自言自语。
“诶,长得其实还不错诶,高过这儿路人水平一大截,杭朝义,难道长相真的和进化有关系?”
杭朝义盯光门盯得都快瞎了,却还是摒弃不了他在大学当讲师时好为人师的本能,随口回道:“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怎么解释。”
“不是说美不分国界吗。”
“在外国的亚洲超模你觉得有几个好看的?可人外国人就喜欢。”
鹤唳眼珠一转:“那可不可以说美不分国界,但分人种啊?”
杭朝义反驳得很顺溜:“我就觉得一些黑人女歌手挺好看,而且在一些韩剧之前,单眼皮瓜子脸瘦男孩一不小心就会被叫成蟑头鼠脑,你看后来那些什么欧巴出来,敢说人难看?粉丝第一个不放过你。”他揉了揉眼睛,总结:“所以,你觉得帅的,别人不一定觉得啊,这跟时代也有关系……时间过去多久了?”
“二十六分半。”鹤唳回答得也极快,还不忘挽尊,“那杭朝义,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杭朝义就差训一句姑娘家家矜持点了,却又被这即将到半小时的时间而焦灼住了,搓手:“怎么办,怎么没信息,难道真的讨论不出来?”他快哭了,“我想不出法子啊,有法子也来不及啊。”
“你说的什么办法?找个替身?”鹤唳问,“对了,我好不好看啊!”
“好看!可好看了!”杭朝义大叫,“是啊,可就算找得着,也不会是秦始皇啊,我倒是可以养成,但人也得愿意听我的啊!再有,他十岁了,快前250年了,嬴政很快就会被接回去了!肯定很快!再不过去都快过年了!啊啊啊这时候上哪找个十岁的小孩儿给我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