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察觉出身边的异常,周氏白着脸往旁边看了一眼,待瞧清楚自己半坐在床榻上,身边还躺着侄儿周峰时,她的脸色猛地变了,忽然就想起之前的事情,在一想眼下的处境,还有母亲婆婆大哥大嫂眼中的鄙夷难堪,她便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

周氏抬手颤抖的指向楚婵,“你这贱,人,你好狠的心肠。”竟如此害她。

这会儿,楚珍跟楚志也回来了,两人差不多前后脚回来,瞧见屋里头没人,去问了春兰,“大姐姐跟祖母她们了?”

春兰迟疑道,“姑娘她们去了后院…”

楚珍抬脚就朝着后院走去,楚志也跟了上去。

后院的房间中,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看向楚蝉,不可置信,想想也是,发现两人时,两人都是昏迷,合衣躺在床榻上,并无其他异常,两人不可能要休息都跑到后院的同一张床榻上休息,可见是人为的,难道真是眼前的楚蝉?

周母更是眼都红了,“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她们一个是你二娘,一个是你表哥,你这是想要了她们的命啊。”

就算两人合衣躺在一张塌上,盖着一条被褥,可若是被外人瞧见了,两人可就真没脸面活下去了。

楚蝉看着周母,“我若是想要他们的命,就直接扒光了她们的衣裳,喊外人来瞧了!”

周母倒吸一口气,“你这丫头…真是你这丫头干的。”

曾氏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自家的大孙女她还是很了解的,问道,“阿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楚蝉看向周氏,“你们不妨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周氏目光闪躲,“明明就是你这贱,人狠心想要害我!”

楚蝉笑道,“我要害你?您这好侄儿最先出了偏厅,然后您又把我给骗到后院来了,到头来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您怎么不说说为什么您侄儿前脚来了后院,您后脚就把我给骗到后院来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周母同邵氏想起周氏之前跟他们说的两人的亲事,再一想周氏对楚蝉的成见,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晓得今儿这事儿也根本怨不得人家楚蝉。

周母气急,恨不得上前打死了周氏,一个没忍住,上前把周氏从床榻上拖了下来,哭道,“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床榻上的周峰早已醒了过来,却不敢面对眼前的这种情况,只能闭眼装睡,他真是没想到这楚蝉会这么狠心。

周氏瘫软在地上,哭道,“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明明就是这贱,人想要害我和阿峰的。”

曾氏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问出蝉,“阿蝉,到底怎么回事?”

楚 蝉这才道,“方才二娘让我同她一块过来后院,进了这房间,一开始还好好的,问我可认识什么贵族,说想给阿珍找一户好人家。我正想着呢,邑抬头就发现二娘举 着一根木棒想要打昏我。我就问了二娘,二娘说她恨我,所以跟周峰设计让他强占我的身子,辱了我的清白,这样我就只能嫁给他了。”

“二娘没想过我跟着先生学了不少,一些普通的防御招数还是会的,等我制服二娘后,这周峰便来了,我打昏了他,心中气不过,觉得自己对她们不错,为何要这般害我,便让他们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曾氏听完,头皮都快炸了,她家这么优秀的大孙女怎么能配给周家这小子,更何况还用的这么下作的手段,曾氏真是恨不得上前活剐了周氏,她也的确没忍住,当着周母的面上前没头没脑的踹了周氏几脚。

一旁的孙氏更是气的身子直抖。

楚蝉扶住孙氏,“娘,没事了,不用担心。”

楚弘也没忍住,上前抓起床榻上的周峰就打了起来。只有楚聿站在后头,神色晦暗不明。

周氏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滚开,你这老妖婆。”

周母不敢拦着,在一旁擦着眼泪,身子摇摇欲坠。

楚珍跟楚志也过来了,楚志也有八岁多了,明白一些事儿了,这会儿见屋子里乱糟糟的,还以为娘跟表哥已经欺负了大姐姐,慌慌张张的道,“娘,你跟表哥没欺负大姐姐吧?”

曾氏问道,“阿志,你说什么?”

楚志躲到楚蝉身边,“晌午的时候,我见娘跟表哥朝着后院走,就偷偷的跟了过来,听见他们说让表哥得了大姐姐,这样就能娶大姐姐。”

周氏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扑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是因为羞耻,竟被儿子听去了这话,二是难受,难受连儿子都站在了那贱,人身边。

周母她们再也待不住了,捂着脸离开了,邵氏跟周忠义也难堪的不行,不在管昏迷的儿子跟着离去了。

曾氏往地上呸了口沫子,“走,咱们也走,去喊了你们阿爹回来,让她休了这心思歹毒的女人。”

说着也拉着楚蝉跟孙氏离开了,楚志犹豫了下,竟也跟着离开了。

楚珍站在门口愣愣的,心中难受,这会儿也大概知晓发生了何事,就跟小弟说的一样,娘跟表哥设计陷害大姐姐。

没想到被大姐姐识破,反而被大姐姐羞辱了。

楚珍看着地上狼狈的周氏,想着,罢了,回来让阿爹休了娘也好,这样娘以后再也不用折腾了。

心中失望,不在看周氏一眼,转身离开了。

房间只剩下装昏迷不醒的周峰,嚎嚎大哭的周氏和阴沉沉的楚聿。

楚聿一步步的走到周氏面前,一脚踹翻了她。

“你…你想做什么?”周氏抬头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楚聿,心中更加怕了。

“你敢害阿蝉,就得死!”楚聿死死的踩着周氏,半蹲下身子,一手掐在了周氏的脖子上,旁边的周峰抖了下,更加不敢动弹了。

周氏死死的推着楚聿,奈何楚聿力气极大,她推动不了分毫,眼看着楚聿的手越掐越紧,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

楚蝉本来已经跟着家人回到了前头,结果却没瞧见大兄,心中想起什么来,脸色一变,道,“我去后院一趟。”说着便转身匆匆的回了后院。

楚蝉一回去后院的房间,瞧见里面的一幕,脸都白了,慌忙冲了上去拉住了楚聿,“大兄,大兄,我们回去吧。”

她抬头就能看见大兄的模样,大兄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甚至隐隐有些狰狞,她抱住楚聿的手臂,柔声道,“大兄,我们回去吧,我没事的,她们欺负不到我的。”

周氏翻着白眼,舌头都快被掐的吐出来了,只能无意识的挥动着手臂了。

第65章

楚聿有些泛红的眼睛对上楚蝉,迷茫的眼神渐渐回神,他的手渐渐松了下,感觉到手下的人挣扎的厉害了些,他的手又死死的按了上去,冷冰冰的道,“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不如死了算了。”

楚蝉柔声道,“大兄,她是该死,老天爷自会给她惩罚的,很快的,她的惩罚就会来了,无需你动手的,你若是杀了她,便会被送去官府,到时我会担心你的。”

见楚聿抿着唇不说话,楚蝉又温声道,“我晓得大兄是为了我,不过大兄可瞧见我在她手中吃过亏?大兄还不信我吗?”

楚聿的手终于松开。

周氏察觉能够呼吸后,吸了一大口气,手脚并用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软在地上使劲的咳嗽了起来,她的脸色涨红,若是楚聿在晚松手一会,她便会成为一具尸体了。

周氏从来没这么害怕惊恐过,这楚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恐怖。

楚聿站起身来,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周氏,“日后你若是敢在伤害阿蝉,我就真的要了你的命的。”

楚蝉温声道,“大兄放心,只怕她在咱们家也待不下去了,没有机会了。”

楚聿仔细的看着楚蝉,“阿蝉错了,除非她死了,我才会真的安心。”

周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

“好了,大兄,我们过去吧。”楚蝉道。

楚聿点点头,拉着楚蝉离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周峰身上,周峰忍不住抖了下。

两人去到前头,楚父刚从食肆回来,曾氏正跟他哭诉刚才发生的事情,周母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流泪。

楚父脸色铁青,“她人在哪里?”

曾氏哭道,“还在后院,这会儿怕是没脸出来了。”

楚父二话不说,大步朝着后院走去,没一会就拎着两人一瘸一拐的过来了,楚父把两人扔在地上,周氏哭的凄惨,“原郎,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楚父道,“上次的事情我便不该心软,当初就该休了你的,我不动手打你,自此之后,你我便无半分关系,如今你娘和兄长嫂子也在,待我请人写了休书,你便离开吧。”

周氏犹如雷劈,呆愣在原地。

周母放声大哭起来,“作孽,真是作孽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要债的啊。”根本没脸在跟楚家人求情了。

邵氏也默默的擦着泪,心中把这小姑子恨死了,明明他们都拒绝了,可这小姑子还引诱阿峰做错了事儿。

楚弘说道,“阿爹,我会写字,休书我来写吧。”

楚父点点头,楚弘瞪了周氏一眼,回房去写了休书。

周氏脑子嗡嗡作响,头和脖子都疼的厉害。她猛地扑倒在楚父身边,抱住了楚父的大腿,“原郎,你就在原谅我这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楚父终于忍不住可忍的把她给踹开了,“之前你害我的事情就算了,如今你还敢害阿蝉,用这般龌蹉的法子,周氏,你好黑的心,阿蝉对阿珍和阿志如何,你看不到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原郎,你原谅我一次吧。”周氏又扑了过去。

曾氏看不下去,上前就给了周氏两巴掌,又踹了她几脚,“你还有脸要阿原谅你,他要是敢原谅你了!我就跟他分家算了,我跟着阿婵和淑文她们过日子好了!”

又抬头去看周母,“亲家,我看在阿珍和阿志的份上还叫你们亲家,你到底还是他们的外祖母,这点是不会变的。可是咱们楚家以后跟这黑心的婆娘就没半分瓜葛了,你们也是瞧见她干了什么事的,明儿你们就把她领回去吧。”

曾氏这是在逼楚父休妻,她怕楚父又心软原谅了这贱人。

周母只顾着哭,不敢反驳,心中也知这次女儿怕是一定要被休掉了。

楚弘很快写了休书出来,一式两份,两人各自按上手印就算成了。楚父没任何犹豫的把手印按了下去,把两份放在了周氏面前,“按了吧,然后你拉着你的嫁妆回去,之后同我们楚家再无任何关系了。”

周氏哭着摇头,怎么都不肯去按下手印。

楚父道,“你若是不按也没关系,大不了闹到公堂上去,反正丢脸的是你和你那侄儿。”

周氏顿住,周母和邵氏也给吓住了。周母哭道,“荷香,算了吧…”

邵氏也道,“小姑子,你快按了吧。”

周氏大哭,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把手印按了上去,楚父拿起其中一份,另外一份交给了周氏,“明儿一早,你们就收拾东西离开吧。至于你的嫁妆,也没什么东西,全部折算成银钱给你吧。”

事已至此,都成定局,曾氏骂了两句,这才把人都赶回房休息去了。

很快院中只剩下周家人了。

周母上前扶起周氏,哭道,“算了,明儿随我们回夷洲吧。”到底还是她从小娇养到大的女儿,周母舍不得她。

邵氏咬了咬唇,没说什么,周忠义上前踹了周峰一脚,“赶紧滚进去!别躺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周峰麻溜的爬起来进了房里,临近房的时候瞪了周氏一眼,显然是把周氏给恨上了。要不是周氏教唆他,他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这一夜,注定不少人不眠,楚珍也有些睡不着,说到底,那还是她亲娘,可难受归难受,她却觉得心中松了那么一口气。

翌日一早,楚父拿了三贯钱出来给周氏,“你的嫁妆折算成银钱也就差不多这个数,拿了银钱,你在这上头按个手印,咱们就算两清了。”

原来是怕周氏拿了银钱不承认,所以楚父让儿子写了个收条,这样周氏以后想耍赖都不行了。

这会儿天还不大亮,周母她们也觉得丢人,等周氏按了手印,就匆匆带着周氏离开了。

出了楚家大门,周氏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神色茫然,为了到了今天,连女儿儿子都不相信她了,都远离她了,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可她有什么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只能怪自己棋差一招,输给了楚蝉。

“走吧。”周母叹息。

等几人回去了夷洲,周父得知周氏做下的事情,大发雷霆,当即又抽了周氏一顿。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楚家,自周氏离开,楚家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平和了起来。

楚蝉自瞧见楚聿阴沉的一面就格外注意起大兄来,似乎每次关系到她的事情,大兄就很紧张,明明很冷静的人,却做出了那么冲动的事情,倘若不是她发觉过去了,只怕大兄会杀了周氏的。

想要杀了周氏,她法子多的是,实在没必要让大兄因为这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察觉到大兄性子里偏激的一面,楚蝉晓得自己以后做事儿要注意一些才是。

许是注意到楚蝉的担心,楚聿翌日找过楚蝉一次,笑道,“阿蝉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不过是想吓吓她罢了。”

楚蝉知道大兄遇上跟她有关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分寸,她却是顺从的点点头,“我晓得。”

楚聿揉了揉楚蝉的发,笑道,“我先回房去看书了。”

后日楚聿跟楚弘就要一块去考儒生了。

翌日,两人没在读书了,反而是在家休息了一日。

翌日,楚蝉三更就起来了,给两人准备吃食。

儒生考试是非常严格的,有专门的考场,要考两日时间,两日吃喝拉撒都是在考场里头。

楚蝉进厨房做了饼子,她做的饼子松软,饼体发胀,皮酥里嫩,就算凉了口感也是软和的,不会干巴巴的难以下咽,里面还夹了腊汁肉。

这腊汁肉是楚婵提前用十几种草药和香料煮出来的,肉质软糯,糜而不烂,浓郁醇香。

饼酥肉香,让人回味。

有三个婢子的帮忙,楚蝉做了不少肉夹馍。自周氏的事情发生后,三个婢子对楚蝉越发的敬畏了,这楚家,三人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大姑娘了。

做好了肉夹馍,给楚家人留了一些做早饭,剩余的全部装好交给了大兄二兄。又得知今儿沈尧会过来找大兄二兄一块,楚蝉特意又包了一份给大兄,让他待会给沈尧。

楚蝉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几个师姐也都很惦记她做的吃食,楚蝉还特意带了几个去先生那儿,给先生和师姐们尝尝。

沈尧自知晓自己是穆丞相的私生子后生活也没出现其他什么异常,穆家人跟穆丞相也都未曾在出现过他前面,日子过的也算安然。

前些日子就跟楚家两兄弟约好到时一块去考场,今儿一早起床后,收拾了东西,沈母给他装好昨儿做好的胡饼,又叮嘱他莫要紧张。

沈尧点点头,这才出门了,来到楚家,楚聿跟楚弘刚好出来,楚聿把手中拎着的一个小包袱递给了他,“这是阿蝉做的饼子,吩咐要给你的。”

“这丫头。”沈尧笑道,伸手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眼,是种看起来有两指厚,松软焦香的饼子,中间还夹着一些肉块儿。闻起来都能引的人忍不住吞口水。

三人都没多说什么,沈尧只把装着吃食的包袱装好,这才上了马车朝着考场而去,只一路上,沈尧多次摸了摸装着阿婵给的吃食的袋子。

两日后,楚聿楚弘回来了,两人神色都很轻松,曾氏孙氏上前简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考的如何了?”

楚聿笑道,“难度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楚弘也道,“我也觉得没甚问题。”

楚婵道,“祖母,娘,别担心了,大兄二兄一直得先生的夸奖,想来这考试对他们来说没什么难的,咱们只管等着一个月后的榜单就成了。”

这事儿的确急不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楚家人便也安心等着了。

楚家的日子一片宁静,王宫却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秦王自白神医来后,虽经常吃些强身健体的药丸,力气什么的都恢复了些,可他还是不满意,想要的更多,想要延年益寿,想要长生不好。

跟白神医说了想要长生,这都过去几月,还是没能弄出一颗药丸来,秦王心情越发阴沉。

白神医看着大殿中的炼丹炉,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上前揭开炼丹炉的盖子,里面静静搁置着几颗白色药丸,他迟疑下,这才把盖子盖了回去。

大殿外响起卫珩的声音,“神医。”

白神医迎了出来,“大人,您来了。”

卫珩跟着白神医进入大殿,“大王方才似又发了脾气,催我来问您药丸可炼制出来了。”说罢,卫珩又忍不住道,“若不是我,神医也不用入宫受这气了。”

白神医苦笑,“之前你帮了我,也是我答应你进宫来的,大王虽怒了,不过却也顾及着,不敢伤我。”

卫珩面色沉沉,问道,“丹药可炼制出来了?”

白神医往了炼丹炉一眼,“倒是炼制出来了,不过是第一次炼制这种丹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还未曾有人服用过,原本是打算自己服用一颗看看效果的。”

白神医虽是大夫,可自幼也曾跟着师傅学习炼制丹药,曾经也炼制过一些丹药,对于如今这种丹药他却是第一次炼制。炼丹就是炼制以矿物质为主的合成药物,他在其中加入了麻黄,草,麻黄草食服后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世间哪儿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丸,只能用其他丹药或者药丸代替,若是服用后心情舒畅,能够幻想出自己想要的一切人和事物来,心情便会舒畅,自会在幻觉中长生不老。

他打算给秦王炼制的就是这种丹药。

卫珩朝前几步,来到丹炉旁,“神医,丹药就在这里头?”

白神医也过来点了点头,“正是。”

卫珩转头看白神医,“既如此,我便去禀告大王。”

白神医迟疑道,““我也是第一次炼制这种丹药,不知对人的效果到底如何了,之前给一只猴儿服用过,那猴儿除了亢奋了些,也没别的反应了。”

“无碍。”卫珩道,“先同大王通报一声便是。”

卫珩很快禀告了秦王,秦王得知万分欢喜,让白神医带着丹药过来见他。

第66章

卫珩同白神医拿着丹药去了大殿,大殿之上只有秦王一人。秦王重用卫珩,在这宫中最信任的人就是卫珩,白神医炼制不老丹药的事情也只有卫珩知晓,秦王不愿让其他人晓得,若是让那些自称忠臣之士知晓,定要上折子唠唠叨叨了,简直让人烦躁。

看见两人过来,秦王面上终于露出笑意,“白神医,卫爱卿,你们来了。”

两人上前行礼,秦王笑道,“别多礼了,都赶紧起来吧。”

两人起身,白神医上前掀开玉盘上的红绸,露出玉盘上的三颗白玉一般的丹药,秦王神色痴迷的看着那丹药,“这…这就是那长生不老的药?”

白神医沉默。

卫珩道,“大王,若是长生不老的的丹药这般容易炼制出来,世间岂不都是长寿之人?炼制不老丹药需百年道君体内的舍利,还需不少世间少有的珍稀药材,臣正派人寻着…白神医炼制出来的这丹药虽不能使人上身不老,但能使人身心愉悦,强身健体,增加寿命。”

秦王得知后并未恼怒,反而笑道,“如此就要多多劳烦卫爱卿了。”说着又去看白神医手中的丹药,“这丹药可曾找人试药过?”

白神医道,“只给一只小猴服用过,并无什么事儿,只是还未曾有人试过药。”

秦王犹豫,这丹药可算是第一次服用,谁人知晓服用后倒地会出现什么情况?万一致死可怎么办?

秦王也不想将服用丹药的事情外露,便打算找个宫人过来服用,若是无事,之后赐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