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挥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抓住明焕。

明焕挣扎着,突然转过头怒视着春心,“你个死丫头,敢出卖我,小爷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六十七章 韩骄子春心荡漾

那公子被他狰狞的表情逗乐了,笑道:“你的性子还是这样不饶人,还以为你在外面待的,眼里能容人了。”

明焕冷哼:“我一直都这样。”

公子笑了笑,扔了那张银票给春心,“这是给你的。”

明焕一把抢过来,撕成碎片,“还敢打赏,一分钱也不给她。”说着还对春心呲了呲牙。

公子笑道:“随你吧。”

他翻身上了马,吩咐人把明焕送上车,一行人离开村子而去。

明焕坐在车上,不时向后望一眼,等再也看不见村西的槐树,再也见不到立在槐树下的人,才转回头来。

他心里默念,“对不起,若不这样,恐怕别人会以为你与我牵扯,对你会有杀身之祸的。”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在泥土地里留下深深的车辙,春心心也好像被什么碾过,很是难过。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时间长了总会多些留恋,只可惜他们是两类人,他就像高高在上的云,傲视尘环,而她就是路边的一朵小雏菊,平凡到随处可见。

他注定不可能永远留在这样偏远的山村,他与她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她只希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的恩怨不要纠缠的太深,终有一天相见时,也不会变成仇人。

心中默默祝愿:明焕,希望你能幸福!

明焕走了,一家人又恢复了平静生活。这个时节,村里的人也开始下地播种了。

播种期就是在清明后至小满前,基本上四月份是播种的最佳时节。

有谚语说得好:“地是刮金板,人勤地不懒。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到了播种期,家家户户都要下地干活。荒了一个冬天的地,若不好好捯饬捯饬,到了收成的时候肯定会亏欠你。

这回根生出去带回来许多种子。像玉米、高粱、草霉、稻子等粮种,比他们村子自家收成的都好。他本来打算都种到地里的,可春家劳动力少,陈秋花和红霓是不用指望能下地的,春藤要上学。最后他只能带着春心和春水两个在地里撒种。

冻了一个冬天的地都很硬。一锄头下去根本刨不动,春心甩下两下锄头,咯的膀子都疼。春水更不用说了。还没锄头把高呢,指望着他能干了重活,至少还得十年。

两人站在地里,看着根生一个人刨地。别人家的地几天前就都刨好了,有的家里壮劳力多的,连种都下好了。村西的这一大片地,就只有他们家还一点没动呢。

根生心里也着急,可是不知是养了一个冬天身子养虚了,还是怎么的。他抡了几下锄头,突然闪了腰,紧接着那锄头砸到脚面上,锄头尖先着地铲的脚上都是血。

那血红的一片看着就渗人,春心和春水都吓坏了,慌忙把隔壁的牛大叔叫过来。帮着把根生抬回家去。

根生在地里是一把好手,往年种庄稼,他从没出过这样的事。

一边往家走,牛大叔一边埋怨,“老弟你也是的。干什么事都得有个度,你媳妇再好,也不能天天用,咱们庄稼人,都是指着力气干活的,都掏空了还能干什么?”

根生羞得满脸通红,忙说不是那么回事,是我不小心的。

他和陈秋花俩人每天在屋里干的事,一家子都知道,就连春水年纪小也明白爹和娘在家里造人呢,打算给他生个弟弟。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春心也是打心眼里埋怨他,把力气都花在女人身上,对家里,对自己身体都没好处。可埋怨归埋怨,她做女儿的有些话根本说不得。

回到家自是请大夫,抓药,一家子都跟着紧张忙活。这倒也算了,只是根生这一受伤,放着一大片地叫谁种呢?

家里吃饭的时候,根生提了这事。陈秋花说她要在家里照顾他,地里的活她也不会干,肯定插不上手的。红霓一听这个立刻借故出去了,春藤倒是说可以请几天假帮家里忙,但他从小到大连锄头都没拿过,怕只怕越帮越忙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会儿,根生也有点后悔把儿子娇生惯养,养的跟大少爷似地。别人是指望不上了,他只好拿眼睛看着春心。

春心道:“爹你放心吧,地里有我,总归不会叫地荒着就是了。”

根生对她很觉不好意思,说要不花点钱,请两个人先把种给下了。

一谈到钱的事陈秋花就翻脸了,说他看大夫花了多少,抓药花了多少,说着说着就又扯到春心身上了。说春心不该惹恼了明焕,否则有那一百两,他们也不会过穷日子,又说她不该把明焕带回来,害得一家子差点掉脑袋。总归一句话,就是不肯把钱拿出来。

好话赖话全都被她说了,理都是她的,别人还能说什么呢?春心也懒得听她这些,家里的地不可能荒着的,实在不行,她也有别的办法。

她在村里找西门,找了两天都没找到,好在她和村里的鬼都混熟了,便求他们帮忙。这些鬼们先是不肯,后来被她威胁着要收了他们做化肥,就只好乖乖地受她差遣。当然这里面也有西门的威慑,若不是因为忌惮他,他们也不会乖乖听话。

一群无头鬼吊死鬼水鬼饿死鬼,帮着干活,确实也干得快。一到晚上,地里好像变魔法一样,这儿多了一坑,那边多了一个洼,一会儿就又平了。这么神奇的事,若是谁打这儿过看见了,指定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出一半去。

春心也怕吓着几个,她负责守在地头上,看着有谁从这儿经过就打个手势,让那些鬼们收敛着点。

正巧西门回来,也觉得有意思,亲自指挥众鬼上阵,他拿个小旗在地里晃悠着,不时地喝令这个,指挥那个。浩然也想运动运动,叫春心把他放出来,在地里帮着扶扶犁踩踩土。

这些鬼们都是经昌宁县训练过的,有几个死前还种过几年庄稼,没多长时间就把地拾掇好了。该刨的地方刨,该犁的地方犁,接下来就是下种了。

看着那些鬼们把一粒粒种子放进土里,她忽然想起前一阵在三界自由市场买的那些种子,便寻思着要不要试着种点,或者还真能结出点稀罕之物。不过种这种种子的方法,却少不得向韩骄子讨教。

她去找韩骄子的时候,他正在看书,也不知瞧得什么,那么入迷,她连叫了几声也听不到。

凑过去一瞧,韩骄子却突然把书合上,对她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她好奇地眨眨眼,“你在看什么?”

韩骄子抿嘴笑笑,“你现在还看不了,等以后大了,我教给你就是。”

春心刚才偷瞧了一眼,见里面一男一女缠在一起,两三个人就能做完的事,还能是什么好事。只是他一只狐狸在这儿看这种玩意,难道也要像蛇精似地来个采阴补阳吗?

似看出她在想什么,他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别想的那么龌龊,这是双修,是我们狐族最引以为傲的秘术。”

春心暗“呸”,那还不是都一样,也亏他起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名字。

她道:“我想种地,你能不能帮我?”

“帮你可以,有没有什么报酬?”

“你想要什么,等以后再说,反正我现在没钱。”

不管他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外走,韩骄子任她牵着,只是不断地叹气,他一个狐族王子,居然被一个丫头逼着种地,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若不愿意,就是十头牛也拉他不走。这叫什么?这就叫“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想到《西厢记》里有这么一折,颇为心动,嘴里轻哼着:“小娘子半掩门,羞答答地半推就,我的郎啊,我可愿意跟着你走啊…”

春心横他一眼,今天他的心情似格外的好,八成是长针眼的东西看多了。只可惜听他唱歌是一种折磨,长得这么好,偏偏嗓子不好,跟鬼哭狼嚎似地。

“别唱了,一会儿给你包饺子吃。”

韩骄子这才消停了,从 《西厢记》转到《食珍录》,也是考验人的定力的。

那些鬼们必须晚上出来,他却可以大白天随便走,跟着她到了地里,检查了一下土壤,他笑道:“你想种魔界之物,用这种土肯定是不行的,得先养土,然后特殊的肥料,而且就算你种得出来,也未必有魔界所种出的那种效果。”

春心也没想就一定种出魔界的植物,先学学试试,日后开农场万一能把土养得和魔界一样也未可知。

她问:“养土要怎么养?”

“取京都玉泉山的水浇灌,然后弄些精魂灰迹来把土养肥了,你再种或许能长出苗来。”

“什么叫精魂灰迹?”

“就是鬼怪的精魂化成灰。”

春心想起自己那张只香炉里白色灰迹,或者这就是精魂所化。她笑道:“别说,这东西我有。”

“你有就好,我去玉泉山给你弄点水,没准真能种出点东西。”他也有点兴奋,这些年他一个人四处游玩,玩的时间长了也觉没意思。不过这件事倒勾起了他的兴致,若真能种出魔界的东西,倒不妨把他们狐族的“受不了”也拿来种种。

第六十八章 男人的东西好神奇

若真能种出魔界的东西,倒不妨把他们狐族的“受不了”也拿来种种。

想到“受不了”的功效,他顿觉神清气爽,有使不完的力气上了身。对春心道:“我去去就来。”

春心问:“你去做什么?”

“当然去拿玉泉山的水。”

他转身走了几步,到了无人处,化作一阵风飞走了。

春心回家里拿了盛灰的袋子,又跑回来,在自己地里找了地边上的一小块地方,这里虽偏,阳光却好,还不容易被人发现,倒是绝佳的一块地方。

照着韩骄子所说的方法把灰撒在地里,就那么一丁点灰,本来就撒不了太大范围,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最多只能种一两株植物出来。

撒好后她就回家了,这土至少要养个十天。十天之后才是最肥沃的时候,到时候再撒种子。她已经想好了,先种一棵灵芝,师傅曾说过天下有种灵芝神效奇特,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魂魄没被抓走,就能让死人复活。这个种子也不知,是不是师父所说的那种。

有十几个鬼每天晚上帮她干活,不过两三天功夫地里的活就都干好了,把玉米、高粱全都种了下去,还辟出一小块地种了点草莓。

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草莓,只是这种东西不好种,种好之后又不好保存,不便运输,想拿到城里卖,因为来回时间太长,压坏太多,也卖不出什么钱来。所以家里人虽然爱吃,却从没种过。这回种下了,若能收一点,等到娘的周年祭的时候,还能拿给她尝尝。

这几亩地的活,若都是她一个干,根本不可能干得完。为了怕人起疑。她每天都泡在地里,有时候看着撒了香灰的土养得怎么样了,有时候坐在地头上发呆,路过有人问她在干什么,就说干活累了坐下歇歇。

他们家的地在村里比较偏远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从这儿过。也没几个人看见地里有什么变化。或者即便看见了,还以为是她家里大人干的,不见得会起疑。

陈秋花不懂种地。又爱惜鞋子,绝不会到地里来,至于其他人,只有春水给她送饭来过两回,别人连面都没露过。整个家里,唯一要瞒住的就是根生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活干完,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完?

根生对地里的情况很关注,每天都询问干得怎么样了。还经常吵着要下地里去看看,好在被陈秋花给劝住了。

春心琢磨编瞎话,刚开始说是牛大叔帮了点忙,后来又说韩骄子帮她干了点。

其实把谎话扯到韩骄子身上,连她都觉得不可信,韩骄子是什么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他能会干农活?找十个人把他们打死了,都不会相信。但谁叫她实在找不到人编呢。

根生初时也不相信,但听人说看见春心和一个道士在一起,也不得不信了。有些话他不好说。就让陈秋花讲给她。大意就是一个女人要知道廉耻,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只可惜以陈秋花做过的腌臜事,又怎么敢在她面前说这个,她吭哧半天只说出一句,“你爹说不让你跟道士搅在一起。”

春心深深点头,“那别的男人就行了?”

陈秋花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灰溜溜地走了。心里想着,就不该跟这臭丫头说话。别人的女儿与她何干,爱跟道士和尚搅在一起,随她便,就是跟妖精发生什么也与她无关。

她是不知道,其实春心还真跟妖怪在一块了。

春心心里想着韩骄子呢,他已经走了三天了,拎桶水而已,按他的速度一个时辰用不了就会回来,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担着心,也没心情在地里坐着,待了一会儿便扛着锄头回家去了。

家里静悄悄的,春心不在,应该是和春胜叔的儿子云生玩去了,否则他的闹腾劲儿,也不会这么安静。

到主屋里掀起门帘瞅了瞅,根生躺在床上睡觉呢。她转身回自己屋,忽然听到里面有人低低地声音在说话。

听了听应该陈秋花和红霓,她心里起疑,这娘俩背地里又在算计什么吗?

也不急着进屋,透过窗户望过去,只见两人面对面坐着,红霓手里攥着一个木头削成的东西,不停地用手抚摸着,状似极为痴迷。

春心瞧了一眼,不由臊的满脸通红。她认得那玩意,那天在洪山村抓妖,看见那个小公子脱下裤子露出的就是这东西。后来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差点害得人家小公子失灵,所以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形状,充血之后就是这模样。

只是好端端的,陈秋花让自己闺女握着这个干什么?

她是不知道,自从见过明焕的哥哥之后,红霓一心想找一个那样的夫婿,每天缠着陈秋花问怎么才能嫁一个有身份的人。

陈秋花是妓女出身,到处受人白眼,自然希望女儿能嫁到个好人家。她把自己学的本事倾囊相授,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若床上功夫不行,长得再漂亮也白瞎。她们出身不高,若想要让高贵公子动情,少不得要在这方面下功夫。能做富贵人家的小妾,也比做穷苦人家的正室强。

这会儿趁着家里没什么人,她正给她讲着自己年轻时在妓院里学的那一套,那个木头物件也是她当年初进妓院时,老鸨手把手的教她削的。

她笑着在那木头上比划了一下,“你看男人的东西头大愣愣,面目狰狞,好像有很大的攻击性,其实它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尤其是下面吊着的这两个袋,俗称“春/袋”,里面装着是男人的子孙,它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如果在冬天,它会缩成一团保暖,以便保护里面千千万万的子孙,但是如果男人洗个很热的热水澡,它会因为身体太热,怕热死子孙精华,就会变得很薄,松垮下来,让子孙们离身体远一点。”

红霓掩嘴轻笑,“这么说来,男人的这个东西还满聪明的?”

陈秋花笑道:“当然聪明了,不是最漂亮的阴/户,一流的阳/物是不肯钻进去的。”

见红霓撇了撇嘴,她又道:“你不要以为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其实恰恰相反,只要它的皮不是保住头部,它比我们女人的还要干净的多,而且很敏感,很需要女人的呵护,尤其是口舌的呵护。”

春心在外面听着,忽然想起以前师父也跟她提过类似的事。

他说:“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男人的东西,为男女之间带来无数极乐的日子,你要极乐世界,就要好好的爱护它,亲近它,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开始的时候叫‘不好,不好,’到后来就只会叫‘好’。”

以师父修道多年的修为,一般不该说出这种话的,只是他活了六十岁,不知祸害过多少少女、少妇,自然能把其中道理悟的这么透彻。

她问过他是如何知道的,师父捋着胡子笑道:“当年我跟着师父修炼时曾有一位师兄,这是他的论调,他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淫尽天下女人。”

她诧异,“这样的人也能修道吗?”

“自然不行,所以…。”他说着轻咳了一声。

她道:“所以…他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师父笑道:“那倒不是,所以后来,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她“扑哧”笑出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

他笑,“自然是有的,道家修习房中术的也大有人在,正所谓采阳补阴和采阴补阳都是阴阳派的看家本事,只是这些术并非正道,学来无益。”

那时候他还满脸悔意的告诉她,“以后千万不要学为师啊,背弃师门虽是大大的罪过,但更重要的是人要活得洒脱快乐,虽说不是叫你学那些不正之术,但也不要把男女之事,看得过于龌龊,若是到死都没尝过男女滋味儿,这一生算是白活了。”

她当时就黑了脸,“师父,我是出家人,要守戒律的。”

师父“哦”了一声,竟然一脸悔意,“罪过,罪过,师父都忘了你出家,刚才说的,你只当我没说过。”

她只觉牙疼,这就像放屁缩不回去一样,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收的回去?

后来证明师父的话没说错,她果然没尝过男女滋味儿,然后就被明焕给掐死了。这成了她一生中第三后悔的事。第一是不该听他的站在道观门口,第二是不该拜他为师,第三就是这个,一直到死都没试过男女之情。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了许多,以至于后来陈秋花给红霓演示,如何用口舌抚慰男人她都没看见。只听见一句,“娘当年可是暗香浮的姑娘中,口舌功夫最好的。这个回头有空可以教给你。”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在她眼前使劲晃着,她一惊,轻叫出声。

里面陈秋花立刻警觉,喝道:“外面是谁?”

春心怕被人看见,刚想跑,就只觉身子被一只手臂高高托起,紧接着那人轻轻一跃就已经飞上房顶。

第六十九章 精魂染成的白土地

她一见那人是韩骄子,不由心中一喜,“你回来了?”

韩骄子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候屋里的陈秋花和红霓已经跑了出来,瞪着眼睛四处看着。

红霓道:“娘,你不会听错了,这儿哪儿有人?”

“没有啊,我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没人?”

红霓撇撇嘴,“多半是春心那死丫头,知道咱们说的事重要,想跟着一起学呢。那臭丫头还想学勾引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样。”

春心心里暗恨,我才不想学呢,一对*母女,谁要跟你们学。

两人找不到人就回屋去了,春心推了一把韩骄子,心想,抱这么紧干什么?

韩骄子笑了笑,把手松开了些。

她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出了点事。”

故意取笑他,“什么事能难得倒你这个狐狸精?莫不是碰上妖怪了吧?”

他叹口气,“确实碰上妖怪了。玉泉山的水也不是那么好取,我以为到哪儿就能回来,谁想遇上一女妖怪。”

春心嗤笑,“那妖怪拉着你不让走了。”

韩骄子脸居然一红,也亏他平时脸皮那么厚,竟然也会脸红。

那女妖怪还真不让他走,见他是狐族中人,就要向他讨教男女双修之术,要共修阴阳,还说保证他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她。

他狐族的双修术在妖界中一直名声很响。不知有多少男女妖对此术垂涎不已,听说习得此术者可登仙界。这女妖使尽浑身解数引诱于他,在他面前大跳艳舞,她挨近时,能感觉到她肌肤滑不留手,双峰丰满浑圆,玉门紧凑。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了。

也是他定力好,在玉泉山的玉盘洞里,被那女妖私缠了三天终没就范,最后这还是趁她打盹的时候逃了出来。

看他一副贞操差点没保住的羞愧模样,春心有些好笑。狐狸精也会被妖物迷惑,倒是稀奇。

两人轻声说着话,忽然听到墙头上有人大喊一声,“春芽,你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被人呼喊一声,春心吓得三魂都飞走一魂。她转头一看,浩然正爬在墙头上,双眼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一转眼的功夫韩骄子就跑了,留她一个孤零零的站在房顶。春心咬了咬牙,暗骂,这个没义气的臭狐狸。不过他要不跑。她更说不清了,她一个人站在房顶还能编个理由,说是看看屋顶漏不漏雨,要是韩骄子在这儿,就不知该说什么了。一个道士调戏一个小丫头,还调戏到屋顶上了?

浩然又喊一声,“你跑到屋顶上干什么?”

她咧咧嘴。笑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红霓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可能听到浩然的声音,才出来的。

抬头看见春心站在屋顶上,连连冷笑,“就知道你个死丫头在偷听,真不知羞耻。”

春心叹口气,她是脸皮厚,不过论起不知羞耻谁能比得上她?她刚才抓着那个木头玩意可是玩的很开心的。

浩然爬着梯子从墙头翻过来,走到屋底下对春心道:“你赶紧下来,摔着怎么办?”

红霓冷笑,“你别理她,这个不要脸的荡妇,让她在屋顶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