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的宋嘉禾想,就冲安娘这唠叨劲,她以后轻易不敢让只生病了。
为了不被念得头大,宋嘉禾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安娘:“奶娘,我好困。”
宋老夫人和林氏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正好目睹了宋嘉禾撒娇的这一幕,娇娇软软,让人见了就满心爱怜。
孤月山人(X2)、Dommy(X2)九儿、22664288、芍药茵、飞天魔鬼不会飞、春华秋实璟儿的地雷(づ ̄3 ̄)づ
第77章
还有精神撒娇, 再观她气色,宋老夫人便知她无大碍, 略略放心,然依旧问了一通哪里不舒服。
宋嘉禾扬着笑脸道:“祖母别担心,我就是有点发热, 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生病这事万万马虎不得, 一不小心就拖成大毛病了。”宋老夫人想起了小毛病熬成大毛病,养了一个月情况都没好转的宋嘉卉,复又放心。
“府医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府医就来了, 把脉一看,邪风入体,吃几服药发发汗便好。
宋老夫人放了心,令人赶紧下去抓药, 板起脸来训斥,”大晚上的不睡觉,乱跑,你看你,生病了吧。“她老人家一早就被告知了昨晚的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然不会觉得两人是约好的, 自己养的孩子还不清楚。
在宋老夫人看来,两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去甲板上透气还能遇着,也是孽缘了。
至于孙女的病, 八成是昨晚吹了风又郁结于心,所以病倒了。
宋老夫人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君既无心我便休,上赶着不是买卖。以孙女品貌家世还怕寻不着如意郎君,可这丫头怎么就一根筋通到底,认准季恪简了,这才见了几面啊!
宋嘉禾吐了吐舌头讨饶:“祖母,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宋老夫人瞪她。
“六姐,你跑去甲板上干嘛啊!”跟着一块过来的宋嘉淇好奇追问。
宋嘉禾深沉脸:“看星星看月亮,思考人生!”
宋嘉淇重重一翻白眼。
宋嘉禾无奈,说了真话又不信,那问她干嘛?
“还能斗嘴,可见病得不重,母亲就放心吧。”宜安县主揶揄宋嘉禾,报病时,大伙都在宋老夫人那请安。老夫人亲自过来了,旁人自然没有落下的道理,何况宋嘉禾人缘好,众人也乐得来看望她。
宋老夫人看她虽然恹恹的,但心情还不错,也放了心。又看她一脸困顿,便道:“早膳吃了吗?”
“还没呢!”
敛秋推了一把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的林氏,自打进了门,夫人这个做母亲一句话都没问,成何体统!
林氏恍然回神:“暖暖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没什么胃口,就吃些白粥吧。”宋嘉禾对林氏弯了弯嘴角道:“让母亲担心了。”
林氏心下钝钝一疼,对着她,宋嘉禾收起了濡慕依恋之色。她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小时候的宋嘉禾,也是这般亲昵和依恋她,生病了会拉着她的手撒娇,要她哄着她吃药。
可时至今日,她们之间不像母女,倒像是普通亲戚。宋嘉禾竖了一块无形的屏障,宋老夫人她们,甚至奶娘都在她自己那一头,而她和宋嘉卉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头,想靠近都没机会。
宜安县主暗暗一撇嘴,得,又开始自悲自苦了。摆出这伤心样给谁看,不知道还以为六侄女不孝呢,在座哪个不知道她怎么偏疼大女儿,委屈小女儿的。
自己不把孩子放心上,倒想让孩子做二十四孝女,想得到挺美。
她这二嫂就是被宠坏了,在家父母宠,出阁丈夫宠,都快四十要做祖母的人了。还把自己当个小姑娘,要人迁就她,包容她。
宋嘉禾似乎没发现林氏神情中的黯然,她笑着道:“我就是点小毛病,倒累的祖母、母亲、大伯母和七婶专程跑一趟,是我的不是。
“知道是你不对就好,下次可得当心些了。“宋老夫人嗔怪。
宋嘉禾点头如啄米,又道:“我喝了粥再睡一觉,起来喝个药,再躺着发发汗就好了。祖母不用在这陪着我,省得过了病气,否则就是我的罪过了。”风寒这毛病最容易过人的。
如此,宋老夫人叮嘱她好生歇着后,带着人离开。
原该早就离开的季恪简却还停留在船上,他寻了个借口耽搁了一会儿时间。
今天的江风特别大,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不少姑娘有一眼没一眼看过来,玉树临风,迎风而立的男子,恍若谪仙,绝代风华。看着看着,不少姑娘悄悄红了脸。
不一会儿,季恪简的小厮泉文回来了,低声回道:“六姑娘只是普通风寒,仔细将养着便可。”泉文面上一本正经,心里早就钻了五十只耗子,百爪挠心。
世子让他打听表姑娘病情,联系前因后果,他能不能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比如说,世子喜欢表姑娘。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泉文差点没被自己的猜测喜得蹦起来。表姑娘家世,才貌没得挑,性子他瞧着也挺好的。
季恪简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了,可就这么走了,他又真的放心不下,看来自己果然被那个梦给影响了。
季恪简想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下想一想这件事,沉声吩咐:“走吧!”
“季世子!”魏歆瑶出现在对面的船上。
下人赶紧拿了艞板在两船之间搭好路,魏歆瑶轻移莲步,缓缓来到宋家船上。
今天的她显然刻意妆扮过,身着玫瑰金广袖锦衣,一袭绛红色曳地望仙裙,她五官明艳华丽,如此一打扮,明丽耀眼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阳:“季世子要走了吗?”
季恪简微笑道:“正要离开。”
魏歆瑶看着他,神情目光都十分平静,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抚了抚头上的七宝珊瑚步摇,让自己平静下来:“那祝季世子一路顺风。”
“多谢!”季恪简客气,不着痕的看一眼泉文。
泉文不好意思的开口:“世子,时辰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可能赶不到坪洲城了。”
季恪简歉然道:“恕季某不能奉陪,郡主自便。”
“季世子随意,我正要去找几位表妹。”魏歆瑶忍着失落与他道别,季恪简便带着人下了船,骑马而去。
他一走,魏歆瑶面上的笑容就垮了。她在季恪简的笑容里只发现了礼貌和疏离,他想和她保持距离。
这让被人追捧惯了的魏歆瑶十分沮丧,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哪个不跟蜜蜂蝴蝶似的围着她,殷勤晓意,只有季恪简例外。
不过若是季恪简和那些人一样,魏歆瑶想自己可能就不会喜欢他了。
魏歆瑶咬了咬下唇,到底横亘着当年那么一件事,季恪简那般也在情理之中。当务之急,她得想办法,拔掉季恪简心里那根刺。
只要他不介怀那事了,魏歆瑶相信,她肯定能得偿所愿。如是一想,魏歆瑶笑颜如花,明艳不可方物。
她逡巡一圈,目光所过之处的姑娘们心下一凛,刷的一下把脑袋缩了回去。
魏歆瑶嘴角掀起一缕的薄笑,她就不信有人敢跟她抢。
魏歆瑶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裙摆,找宋家姐妹自然是幌子,只话都说了,她又到了宋家船上,没有不去拜见长辈的道理。
听闻宋嘉禾病了,魏歆瑶还表示要去探望。
宋老夫人笑呵呵道:“她这毛病要过人,等她好了,你们再一块玩吧!”
魏歆瑶自然不会强求,她和宋嘉禾关系也并没那么要好,越大关系越平平,大抵是一山不容二虎吧,魏歆瑶不喜欢宋嘉禾分薄属于她的注意力。
宋老夫人呢,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人老成精,宋老夫人也算是看着魏歆瑶长大的,哪不知道她的脾气。
唯我独尊,享受万众瞩目,喜欢别人以她为中心。魏歆瑶呢也有这个资本,只是在宋老夫人看来有些过了。
凡事过犹不及,好强到容不得别人比她优秀,这就是心胸问题了。
宋老夫人还记得暖暖十岁那回,两个丫头比剑术,本只是个乐子。可魏歆瑶在逐渐落了下风之后,招式有意无意凌厉起来,冷不防一下打在暖暖脸上,幸好只是木剑,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至此,宋老夫人便开始让宋嘉禾避魏歆瑶的锋芒,真等出了事,说什么都晚了。
“那我等表妹好了,再来看她。”魏歆瑶笑道。
宋老夫人笑眯眯:“你有心了。”
略坐一会儿,魏歆瑶便起身离开。
在她走后,宋老夫人笑意转淡,想起了昨儿在魏家宴厅里的那一幕,看来魏歆瑶对季恪简萌动了春心?那么,她就更得让暖暖和季恪简保持距离了,魏家这丫头可不是个宽容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宋嘉禾的风寒拖拖拉拉了小十天,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宋老夫人却怕她旧病复发,压着她不许串门,让她在屋子里好利索了再说。
宋嘉禾抗议无效,索性也就认了,就当囤膘。
连着好几个阴天之后,这一天难得的暖阳高照。宋嘉禾拿了几本书坐在窗口的罗汉床上。
对面的青画熟练的剥着石榴,红艳艳的石榴放在白玉盘子里,格外鲜艳欲滴。
宋嘉禾抓几颗石榴看一眼书,吃的津津有味。再一次伸手去拿石榴的时候却是摸了个空,宋嘉禾头也不抬,只当自己方向错了,便挪了挪位置,还是抓了空。
宋嘉禾诧异抬头,就见宋子谚一手拿着白玉盘子,另一只手捂着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见宋嘉禾看过来,宋子谚放开手用了吸了一口气,随后指着宋嘉禾大笑:“六姐真好玩!”
宋嘉禾佯怒,抡起书本作势要砸宋子谚,宋子谚往后跳了一大步,怪叫:“三表哥救命!”
宋嘉禾一惊,才发现几步外的魏阙,她是有多眼瞎,居然那么大一个人都注意不到。
“三表哥怎么来了?”说完宋嘉禾赶紧描补,好像自己不欢迎人家似的:“阿谚,是不是你又去麻烦三表哥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宋子谚喜欢魏阙喜欢的不得了,见天儿往他身边跑,怎么说都没用。魏阙呢也是脾气好的,就这么惯着他,弄得这小家伙越发得寸进尺。
一开始外人也好奇,魏阙怎么会对宋子谚如此有耐心,毕竟他长得也不像慈祥的表哥。
这个疑问在魏阙无意中别解开,去年宋子谚送他的护身符救了他一命,众人道原来如此!
一个是好人有好报,另一个知恩图报,倒成了一段小佳话。就连梁太妃都打趣过,宋子谚可是魏阙的小救命恩人,把宋子谚美得不行。
魏阙含笑道:“今天我休息,过来看看表弟枪术练得如何?“
“难得休息日,表哥合该好生歇一歇,阿谚,不许这么麻烦三表哥。”
宋子谚委屈的瘪了瘪嘴:“三表哥自己说要教我的。”
宋嘉禾看着魏阙,觉得他将来肯定是个惯孩子惯的厉害的。
“教他不累,”魏阙摸了摸宋子谚的脑袋:“跟小表弟在一块很有趣。”
宋嘉禾心里一动,小孩子单纯天真,相较于尔虞我诈的成年人,的确有趣。宋嘉禾想她可能知道魏阙为什么那么喜欢宋子谚,这小东西虽然闹起来让人恨不得揍一顿,可乖巧起来又让人爱的不行。
魏阙看她神色来回变幻,不知脑补出了什么,嘴角弧度不觉加深。
宋子谚阴转晴,小下巴都抬高了,得意洋洋的看着宋嘉禾,像是在炫耀,三表哥喜欢他。
宋嘉禾忍俊不禁:“那你乖乖听话,好好跟三表哥学,你要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拜三表哥为师。”比方说她,宋嘉禾还惦念着他那神乎其技的内家功夫。差一点,宋嘉禾就要说一只羊也是放,两只也是放,带上她算了,幸好,她脸皮还不够厚,强忍住了。
大受鼓舞的宋子谚用力点头,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六姐,我长大了会像三表哥一样厉害的,将来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他还比了比小拳头,以示决心。
魏阙看了看有些感动又有些想笑的宋嘉禾,拍拍宋子谚稚嫩的肩膀,低笑:“志气不错!”
宋子谚突然脸红了下,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宋嘉禾乐不可支:“看在你定了这么伟大的目标,这盘石榴奖给你了。”她东张西望了下,发现好像只有石榴能拿得出手了,于是拿起一个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红石榴递给魏阙,眉眼弯弯,“阿谚就拜托给三表哥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魏阙挑眉,目光落在她捧着石榴的纤纤细指上,大红色的石榴,衬得一双手白皙无暇如美玉。
“我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么别致的心意。”魏阙笑着接过石榴,不经意一般,碰到了她的指尖。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宋嘉禾声音一顿,继续道,“况且我这石榴可比鹅毛重多了。”
宋嘉禾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藏在小几下,轻轻踡了蜷手指,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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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十月底, 武都一行人抵达京城码头。
梁王带着一群人等候在码头上,见船靠岸后, 亲自上岸恭迎梁太妃。
站在另一艘船上的宋嘉禾觉得现在的梁王比起去年见到时,更多了些帝王之气,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
错眼间发现魏阙也看过来, 宋嘉禾嘴角一扬, 朝他打招呼。
魏阙也轻轻笑了下。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宋嘉卉气血一涌,咬紧了牙关,她低了低头掩住眼底恨色。光天化日之下眉来眼去,下作!
“卉儿?”林氏以为她冷, 理了理她肩上的披风,担忧的看着女儿蜡黄的脸,病了这一个多月,人都瘦脱形了:“可是不舒服?”
宋嘉卉摇了摇头:“娘, 我没事!”
林氏摸了摸她的手,温热的,便也放了心。
宋嘉卉心底郁愤渐渐消散,她看一眼宋嘉禾轻轻弯起了嘴角。娘说她正在想办法撮合宋嘉禾和季恪简,嫁给季恪简倒是便宜她了,不过只要不是魏阙就好。
宋嘉卉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
这时候, 宋铭和宋七老爷带着子侄上了船,热热闹闹的一番见礼。
“一路走来,让母亲受累了。”宋铭恭声道:“父亲正在家里等您。”
宋老夫人满眼慈爱和欣慰看着一年不见越发成熟稳重的儿孙:“累什么, 整天都在享福,倒是你们几个,都瘦了。”
七老爷笑嘻嘻道:“这是惦记您老人家给惦记瘦的。”
宋老夫人作势要打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
七老爷笑眯眯:“儿子这是彩衣娱亲嘛!”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无奈摇头。
寒暄过后,众人簇拥着宋老夫人下了船,径直上了一旁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位于永昌防的宋府。
这座宅邸是梁王所赐,这一年宋家人都住在这。宋铭的齐国公府就在隔壁平康坊内,目前还在改建中。
见了宋老爷子又是一番扰攘,寒暄毕,宋老爷子让众人下去休息,养足精神参加晚上的家宴。
宋老夫人与宋老爷子互相关切一番后,宋老夫人说起了正事:“老二的府邸快建好了吧!”
宋老爷子含笑捋须道:“再一个月就能竣工。”儿子建功封爵,光宗耀祖,老爷子岂能不满意,他养了六个儿子,最有出息的就是老二。
看着宋老夫人,宋老爷子岂不知道她想问什么,温声道:“过完年就分家。没有让老二放着公府不住的道理,单单把他这一房分出去也不像话。只这般一来,这家可就要冷清不少。”
宋老夫人笑:“左右还在京城的,况且阿谦几个慢慢长大,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还怕热闹不起来。”
想起大孙媳妇抱着的白胖大曾孙子,宋老爷子便笑起来。
“倒有一事想和老爷子说下,分家后,我想把暖暖留在身边,这丫头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离不得她。”宋老夫人可不放心把宋嘉禾交给林氏照顾,还不知孙女儿要受什么窝囊气。
宋老爷子哪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对林氏所为也是知道些的。且长房到底不是宋老夫人血脉,再孝顺亲近也隔了一层,宋老夫人想留个亲孙女在身边,也合情合理。
宋老爷子点头:“要不也让嘉淇留下,她们姐妹几个正好作伴。”
“给她留个院子,让她时不时来住一住就好,长住,她娘可舍不得。”宜安县主就养了这一个女儿,当做心肝宝贝疼的。
晚上的家宴因为舟车劳顿而结束的颇早。
宋嘉禾在宴席上喝了两杯果酒,有些发热,回去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起来,坐在梳妆镜前,郑重打扮起来,今天她要随林氏去拜访外祖林家,林家早几个月搬进京的。
林府离着宋府不远,坐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林氏和宋嘉卉坐了一辆马车,林氏本想招呼宋嘉禾一起上来,只不过没有宋子谚动作快,他拉着宋嘉禾叽叽咕咕说着话。
宋嘉禾便顺势和两个弟弟坐了一辆马车。
隔着窗户看着宋子谚和宋子谆脸上的笑意,宋嘉卉愤愤放下窗帘。宋子谚好骗,一回来就被宋嘉禾哄了过去,就连宋子谆也不知被宋嘉禾灌了什么**药,对她亲近起来。
两个白眼狼,亏她疼了他们这么多年。
坐在对面的林氏嘴里发苦,想说什么又碍着坐在外面谢嬷嬷,怕被她听了去,回头女儿受罪。
宋嘉禾可不知前面马车里的忧愁,她正在和两个弟弟讨论怎么抓雀儿。
宋嘉禾嫌弃的看一眼宋子谚拿出来的弹弓:“干什么这么费劲,拿个草篓子一把米,随随便便就能抓个十几只。”
宋子谆不信,怀疑的看着宋嘉禾。
宋子谚却是对宋嘉禾深信不疑的,追问,怎么抓。小娃娃嘛记吃不记打,被骗了那么多次都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