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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车椅上,我长舒了口气。总算是又死里逃生成功。

“我也已经安排人手四处找你了,你是如何逃出来的?花玲把你弄到哪儿去了?”老爸问我。

“她把我引到一个寺庙里,准备让一群人…污辱我,后来我没急得没辙,就说自己有爱滋病,结果她让她的手下把我送到了夜场,再后来。一个戴头盔的男人杀光了那里的人,把我救了出来。对了,他还留给我一部。”

我拿出,通讯录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是谁帮了你?难道是松野?”锦笙说。

爸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可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不是,如果是松野,那他应该把我带上车,然后把我送到安人的地方才对啊,可他们却直接把我扔到那了。”

“那是因为救你的人不想让你看到他,或者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有意避着你,他给你,就是让你自己求救。”

“可是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是谁呢?”我说。

“这就不好说了,江湖之事,本来就诡谲难测,这倒也正常,好在有人救了就好。”老爸说。

回到万园,我洗了澡出来,安明他们还在说我被绑的事。安明一边和他们说事,一边用给他订制的特大型学步车练习站立,他现在已经走出病房,可以在万园里慢慢地移动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得让花玲有个交待。”锦笙说。

“花玲竟然敢这样做,我也是没想到,现在太晚了,代子应该已经睡了,我明天一早,就带着小暖去找代子,问她还管不管她女儿了。”老爸怒气冲冲地说。

我是他女儿,我受了委屈,他当然不爽,可是要说让他去找代子问罪,我心里又不是滋味,他在代子面前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他去问罪,我担心不但不能替我出气,反而会让他受到一顿羞辱,但我又不好意思说不去,如果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也担心会严重地打击他的自尊心。

“我觉得算了吧。”安明淡淡地说。

“算了,这怎么可能,我姐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受这么大的羞辱,这怎么能轻易就算了?这要是都算了,那以后花玲不是更加得寸进尺吗?”小刚大声说。

“花玲敢这样做,当然不怕我们去问罪,我估计没什么用,代子一下会包庇她女儿,这个结果几乎可以预见。”安明说。

我心里完全赞成安明的说法,我到泰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长野家族的行事作风,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可以自己窝里暗斗,但如果和外人发生了冲突,他们为了维护自己家族的权威,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人的一边。

更何况花玲是代子的女儿,她或许会为了利益去牺牲花玲,但绝对不会为了外人而惩罚她自己的女儿。换不来利益的行为,她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她本身也要维护她自己的权威。

“那也不能这样算了,不然以后花玲会得寸进尺。”老爸说。

他是我爸,我受了欺负,他要是不替我出一下头,我知道他肯定会觉得过意不去。我理解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苦衷。

只是这种自取其辱式的问罪,我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但只要他一直坚持,我们也不好意思太过阻拦,不然就会有看不起他的嫌疑。

“我认为这件事就是花玲自己的主意,并不是代子授意,就算是代子向征性地惩罚一下花玲,也没多大的用处,所以我还是认为,不去为好,对于花玲这种人,暗中对付更好,要想寄希望于代子严惩她,我认为不太可能。您如果直接出面,那会让代子说你对亲生女儿在意,对非生的花玲有距离,这样岂不是更不好。”安明看着爸爸说。

“不,这件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我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要是我还是一声不吭,以后我也无法立足。”爸爸说。

“既然这样,那就试一下吧,如果代子态度强硬,那您也不必与她争执。有些事,从长计议吧。”安明说。

“好,我知道的。”爸爸有些不甘心地说。

第二天一早,老爸就带着我来到代子的住所。下面的人说代子还没有起床,让我们等着,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两个多小时。

代子对我爸的轻视态度,可见不是一般的差。

我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又只好忍着。

代子终于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看了看我爸,“你一大早带她干嘛来了?”

“花玲胆大妄为,竟然敢找人绑架小暖,我需要一个交待。”我爸怒气冲冲地说。

“把她绑走?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儿么?哪里就被绑走了?你是不是搞错了?”代子漫不轻心地说。

“我爸没有搞错,这是事实,昨天有人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是楚原,说您要见我,让我过来一趟,结果我被带到了一个寺庙里,花玲就在那里,他安排了一大堆男人准备污辱我。后来还把我送到了夜场。您如果不信,可让她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闭嘴。哪里就轮到你说话了?没大没小的。我让你说话了吗?”代子喝道。

我只好闭嘴,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让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

“楚原以你的名字乱传命令,如果是这样下去,你不怕以后你控制不了她吗?”爸爸说。

“我的人,我能不能控制好,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我。还有啊,你们这都是一面之词,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还得调查。”代子皱眉说,然后回头对身边的人说:“你去把花玲和楚原叫来。”

我听说过楚原是代子身边的红人,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看到她从内房里走出来,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身材很高挑,眼睛很大,最显眼的是,?肩的头发染成纯白色,再配上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cos动漫中的角色一样,确实是非常的惊艳。

“祖母。您叫我?”楚原跪倒在代子的面前,轻声说。

这个动作真是让我吃了一惊,这是华夏的古装剧里那些下人才有的动作,没想到在泰国还能看到真人版的。

“楚原,她说昨天你打了电话给她,骗她说是我要见她,结果让她被花玲给骗了,还让人给卖了,有这么回事吗?”代子问。

“祖母,她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她?”楚原的声音有点粗,我忽然就想到了苏纶,这个人,是个男的,或者说直接点说,这人是个人妖。

难怪在代子身边火成这样,有着长相绝美的女人外表,本质上又是男的,在代子身边自然有很大的优势。

昨天电话里他的声音就很粗,所以我确定昨天打电话的人,就是楚原。

“昨天就是你打的电话给我,现在你竟然装着不认识?你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我绝对不会记错。”我冷声说。

楚原却不理会我,扭头看着代子:“祖母,她冤枉我,我没有打过电话给她。”

“好了,你们各说各有理,一会花玲来了,问问她就知道了。”代子说。

于是又只好继续等,又等了约二十分钟,花玲终于来了。

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有些惊讶,她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逃得出来,事实上要是没人救我,我也根本就是逃不出来的。

“花玲,你说说,你昨天是不是把她绑了?据说还送去卖了?”代子问。

“妈妈,你说什么呀,我昨天一大早去了曼谷,昨天晚上才飞回来,我哪有时间去绑她呀,再说了,我和她无怨无仇的,我绑她干嘛呀?”花玲说。

其实她们会否认,这件事本来也很容易就能想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安明才不主张我们过来说这件事。因为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是吗?那她见到的人是谁啊?你没有绑她,那不是说明她在冤枉你?”代子说。

“她本来就是在冤枉我,我昨天根本就没见过她。”花玲说。

“可她说,你是和楚原合起伙来骗她,是楚原打的电话,假装说我要见她,后来她见到的人却是你,难道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代子冷冷地说。

“就是她编出来的,这个女人一直都想挑拨我们家的关系,如果我把她卖了给那些夜场,她还能坐在这吗?难道她能自己飞出来不成?”花玲说。

代子看向我,眼神冰冷。

她之所以叫花玲和楚原来,不过也是做做样子而已,花玲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她根本就不会主持公道,不仅如此,她还要证明是我在兴风作浪。而不是花玲的责任。

“这件事也不能由花玲说了算吧?谁做了坏事会自己承认的?如果花玲不是真的使坏,那我们也没必要跑到这里来说这些么多了,这件事应该要查清楚才行。”我爸说。

代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你去查吧,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累了。要去歇了。”

然后楚原就推着她进去了,只留我我和老爸尴尬地立在那里。

结果果然和我们猜的一样的糟糕。

第201章 这话我喜欢

走出代子的住处,老爸叹了口气,神情极为失落。

他肯定是在自责没有能够替我出气,心里郁闷着呢。

其实在这样的处境中,要想扬眉吐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小暖,真是对不起,我…”

“爸,对不起我的人是花玲和楚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有你,我和安明都早就没了,根本活不到现在,安明还在养伤,现在受点气也没什么关系,人总是会有逆境的时候,这很正常,您不要放在心里。”

“我一辈子都在对不起你,对不起安家,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虽然我一直想努力做好,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真是很失败。”老爸眉头紧锁。

“不要这样说,您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你保护了安明,保护了小刚和我,这已经足够了,你也有你的苦衷,这我们是能理解的。我们在泰国的处境,会好起来的人,您放心吧。”

正准备分别上车,老爸说我们今天坐一辆车吧,爸子俩好好聊聊天。反正回万园的路程也不长,我也就答应了。

上了车不久,前面就是一个红灯路口。车刚停下,旁边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旁边,然后车窗慢慢摇下。

“小心。”爸爸吼了一声,将我摁倒在座椅上,用身子挡住了我。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仓声,还有子弹打到车里的撞击声。

这时后面的保镖也从车上下来了,双方开始互射,那边并不恋战,很快开着车驶跑了。

爸爸则软软地倒在了座椅上,后背的地方,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这车的防弹玻璃让人换了,有人动过了车。”爸爸虚弱地说。

“爸,你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哭着说。

“我不行了,小暖,我回不去温城啦,你和安明一定要回去,一定要东山再起,替我向你妈妈说对不起…”

“爸,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保镖,快去最近的医院。”我哭着叫道。

“来不及了,这一天我知道迟早要来,小暖,一定要找到绵绵,等安明的伤好了,你们就带着绵绵离开这里,不要报仇啦,没意思。”

“爸,你不要这样,你不能死,我们一家人都还没有团聚呢,妈妈还在温城等着我们呢,你不能走…”

我嚎啕大哭,心里一片绝望。我经历过很多次死别了,但这一次面对的是我亲爸,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人,我没有爸爸多年,忽然有了爸爸,还没好好地享受亲情,他却为救我而去,我又要失去他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再也回不来了。

“不要哭,你和安明,要好好…告诉你妈妈…对不…”

爸终于没能说完这句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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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爸爸的葬礼在一处寺院里举行。

菊花社的一些高层纷纷到场,代子以未亡人的身份戴孝,坐在轮椅上还礼。我和小刚的身份在他们内部并不被认可,所以我和小刚反而不能戴孝,只能着便服以宾客身份出现。

这件事我们和代子几番沟通。但代子依然不同意,说如果我们着孝服,她的老公忽然多出一对儿女,这事她不好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如果我们愿意以宾客身份出席,那就去,如果不愿意,那连葬礼都不让我们参加。

现在爸没了,我们在这里更是没了依靠,胳膊当然是扭不过大腿的,我们只好妥协,以宾客身份进入葬礼现场。我们还被反复搜身,确实我们没有武器,才准进入现场。

我和小刚立在旁边,却不能上去给自己的亲爸磕头守孝,只敢偷偷地哭。

“莞香夫人到。”外面的保镖扯开嗓门大声叫道。

在场所有的高层全都站了起来,弯腰保持鞠躬的姿势。迎候莞香夫人。

对于这个莞香夫人我早有耳闻,是济科最得宠的女人,没有之一,据说济科这两年来都一直深居简出,很多重要的场合都不出面,所有的命令都由这位莞香夫人出面传达。老爸是济科的女婿,我原以为老爸的葬礼,济科怎么也要给点面子亲自出面,但没想到他还是派了莞香来。

一个黑纱女子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女子头发盘着,传统的日本女人发型,身材高挑,脸上戴了一个很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墨镜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嘴涂着淡紫色唇膏,再加上一身黑纱,显得极为冷艳。虽然大部份的脸都被遮住,但仍然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而且还很年轻。

济科的女儿都嫁给爸爸。想必济科已经是个老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难怪他会如此宠爱莞香了。

她转身面向我爸的灵位,鞠躬,然后将一只白色的菊花放在灵台上。然后转向家属方向,轻轻点头致意,示意节哀。

她转过侧脸的时候,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这张脸我有些熟悉。但想想又不太可能。我在泰国压根没什么熟人,我更不可能会认识济科的女人

“我爸呢,他怎么没来?我丈夫死了,他竟然都不露面?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把他给关起来了?为什么这么久他都不见踪影?”代子冷声问。

莞香夫人并没有说话,轻轻转身,看向保镖。

“会长公务繁忙,派夫人前来悼念。”那保镖说。

这莞香夫人确实够高冷,代子问她的话,她都懒得吭声,直接让保镖代劳。虽然她辈份比代子老一辈子,但其实代子的年龄却要比她大很多。进入泰国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不给代子的面子。

“你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我问那个女人呢。”代子恶声恶嗓地说。

对于你爸的离世,代子当然是不悲伤的,她着孝服,不过是装装面子而已。现在发起火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丧夫的女人。

但莞香还是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花玲,拦住这个女人,向她问清楚,到底把你外公弄到哪里去了。”代子大声说。

花玲从旁边冲出来,拦到了莞香的面前。

莞香站住,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仓,抵在了花玲的头上。

今天这里高层聚集,是不能带武器入内的,但莞香还是带了仓进来,可见她的地位高于这里所有的人,这里定的规距,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花玲虽然凶狠,但被仓抵住头后,还是有些惊慌,不敢再造次了。

莞香还是不说话,绕过花玲,向门口走去。

我再次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不过苗条的女人背影都好看,或许真是我悲伤过度,有些恍惚了。

这一次代子也没敢拦,她本来就坐在轮椅上,想拦恐怕也拦不住。这个莞香夫人就这样匆匆的来,又匆匆地走了。着实是有惊鸿一瞥的惊艳。那气势完胜了代子,直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嚣张到什么程度?我是会长的女儿,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会长大事小事都不出面,都是这个女人在搅和,这样下去,菊花社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这些菊花社的老臣,就一个也没有意见?就这样看着狐狸精乱朝?”代子气急败坏地说。

要说济科还真是熟知华夏文化,连教出来的女儿,说话也有这么多华夏的特有名词,什么狐狸精,什么乱朝的,那不都是华夏文化里的词儿么。

现场并没有人吭声。

“你们都是菊花社的高层,菊花社在泰国一天天做大,都是用你们的血和死去弟兄们的命换来的,现在一个女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们竟然坐视不管?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血性了?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代子继续厉声质问。

代子这话倒也挺好有意思,她说那个莞香一个女人家耀武扬威,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女人?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在耀武扬威?

还是没有人说话,菊花社这些高层看起来都很畏惧他代子,不敢招惹她,但同时好像又很鄙视她,并没有人附和她。

“你们这些人装聋作哑,再长期这样下去。菊花社就成那个女人的天下了!一个个枉称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我都替你们感到可耻。”代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不像话。

“大小姐,这是您丈夫的葬礼,不是您训话的大会。”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代子虽然年纪不轻了,但她是济科的女儿,社里的人叫她大小姐是非常符合的。

“你们也知道这是我丈夫的葬礼?那为什么你们要让那个女人在这个葬礼上如此嚣张?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代子大声说。

这个老妖婆真是无敌了,她自己都嚣张得要命,却还说别人嚣张,那个莞香说到底也就是没给她面子而已,她就不依不饶,非说人家不对。还要社里的这些人一致对付莞香。只许她自己放火,就不许别人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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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今天是葬礼,我们就想知道,万先生是被何人所害?大小姐有没人查清楚,如果查清楚了,有没有替万先生报仇的计划?万先生是天父的女婿,当然不能这样白死了。”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我丈夫是怎么死的,我还在调查,但我认为这件事和莞香那个女人肯定有关系。她现在就是想管菊花社的事,想把大权独揽。所以她要除掉每一个阻挡她前进路上的人。”代子大声说。

这事事关我的杀父仇人是谁,我当然格外的关注,我对那个莞香只是听说没有了解,现在听代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可能。

因为现在大多数时候济科都不出面了,据说都是这个莞香替他出来,济科真是有什么事,而这个莞香想夺位的话,那肯定绕不过济科的女儿和女婿这一关。要说先除掉我爸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在这些人中,我爸无疑是最弱的。

“大姐说话应该有证据才行,社里的大多数前辈都在这里,大姐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指责莞香夫人,这是对夫人的不尊敬,也是对会长的不尊敬,大姐是菊花社的大小姐,说话还是严谨些好,不要惹人笑话。”

发言的是松野。他一直没吭声,见代子太过嚣张,他终于忍不住了。

“松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说话不谨慎了,那个女人刚才的气势你不是没有见到,她既然代替爸爸来,那好歹也得说几句话才行,就这样行个礼就走了,你们竟然还觉得她做得很好?”代子拍着轮椅大声咆哮。

“莞香夫人是代表爸爸,也就是说,她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婚礼,她能行礼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大姐还要求怎么样?她的行为完全符合菊花社的规距,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大姐自己看不惯人家而已。”松野说。

“松野你怎么回事?是她和你是一家,还是我和你是一家?你怎么处处都在为那个女人说话?”代子火了。

“松野少爷说的没错,代子小姐说的也没错,不过今天是葬礼,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在这里吵闹,毕竟是对死者的不敬。”有人说。

其也人也跟着附和,争执才勉强平息下来。

两天以后。爸爸的骨灰最后存放在寺庙里,并没有下葬,我也希望有机会把他带回故乡安葬。

收拾完爸爸所有的遗物,我们聚在万园的客厅里,第一次征对为爸爸报仇的事开了家庭会。

锦笙虽然不是我们家的人,但和我们也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我们当然也把他当成家人。本来想让苏纶也参加,但被锦笙拒绝,他说除了我们几个,不能信任任何人。

虽然我觉得苏纶对爸爸是非常忠心的,但我也尊重锦笙的意见,毕竟他的江湖阅历要远胜于我。开会的时候,他也说了他不信任苏纶的理由。那就是爸爸的防弹窗让人给换成了普通玻璃,而万园所有车辆的维护和其他一切杂务,都是苏纶在负责。

要把一辆车的玻璃给换了,这绝对几分钟就能做得到的事,这需要专业的技术才做得到,而且还需要花上很多的时间,爸爸的车从来没有丢失过,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车辆维修和维护的时候,有人在汽修厂作了手脚。而苏纶是负责这些事务的,她的确是嫌疑难逃。

在这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有时候怀疑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证据,这我也能理解。如果等所有的证据都有了再去怀疑,那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要我说,直接把苏纶给抓起来拷打,问她是不是她害了我爸。”小刚说。

他不知道有几天没有剃胡子了,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一个人在角落里抽烟,一声不吭。看了都让人觉得心痛。

我们和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可是上天对我们不错,忽然就又有了爸爸了,但相处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又再次失去,这种打击,不是普通人所能体会的。

“不能这样做,我们可以怀疑苏纶,但不能对她逼供,她跟了袁叔那么多年,她要是出卖袁叔,有的是机会。”锦笙说。

“可是也是你首先提出怀疑苏纶的,现在你又这样说,那我们到底是该信任她呢还是怀疑她?”小刚暴躁地说。

“我只是说她有背叛袁叔的机会,并不是说确定她已经完全背叛了袁叔,这是两个概念。万一她没问题,被我们这么一逼,那就硬生生地把她给逼到对方阵营去了。我们只是暂时冷落她,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们在怀疑她,她也知道最有机会在车上坐手脚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会自己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们不能逼供。”

我点头赞成锦笙的说法,“苏纶确实跟随爸爸多年,一直负责最核心的事务,如果她要是背叛爸爸,我们这些人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在这里坐着的机会了。苏纶如果要杀爸爸,那又何必把防弹玻璃给换了,直接在车底装个炸弹不就完了?又何必留个线索给我们?”

“小暖说的对,苏纶现在嫌疑没有排除,那是因为我们本身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但我们不能把眼光放在她的身上,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判断方向。我认为这件事,是长野家族中的人做的,苏纶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她杀了袁叔,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我们怀疑她,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当然了,有一种情况可能例外,那就是她被胁迫了。我们对苏纶的家世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她在泰国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如果有,那她就有软肋,就有被胁迫的可能。”安明说。

我们全头点头认可。

“所以我们的主要注意力不能主要集中在苏纶这儿,我们主要考虑的是长野家的人,袁叔之所以会出事,那是因为可以算是长野家族中的一份子,但却又是势力最弱的人,所以才会被人提前下手,长野家族的权斗已经正式开始。我们已经被迫卷入其中,我相信还有会有人死,一场权斗下来,活着的人只是少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事。”锦笙补充道。

“可是现在很麻烦,之前有我爸在,还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代子也还会给一些薄面,可是现在我爸没了,绵绵又在她们手里,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我们要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恐怕很难了,因为我们是外人,一但牵涉到菊花社的事,我们都不能动,不然就会遭到打击。”我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锦笙马上就会成为菊花社的人。”安明说。

“锦笙要加入菊花社?”我吃了一惊。

“不是我要加入,是代子会逼我加入,袁叔没了,代子急需补充势力,她肯定会让我投到她的门下。或许还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投入她的门下。”锦笙说。

安明接着补充,“就算是她不逼锦笙加入,锦笙也得加入,只有进入菊花社,才有可能了解他们内部的事,才有可能查出杀害爸爸的凶手。也只在加入他们,我们在这里才有保障,以前靠的是爸爸,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我也加入。”小刚说。

“你不行,你做事太过冲动,菊花社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你最好不要参与其中,锦笙如果有事,松野还可以帮他一下,你要是有事,没人保你。”安明说。

“可我想亲自查出到底是谁害了我爸,我要为他报仇。”小刚说。

“这件事不能冲动,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然仇报不了。人先折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地活着离开泰国,不能死在这里。”锦笙说。

“但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我觉得我爸的死,八成和花玲有关,花玲太嚣张了,得给她点教训,不然她简直是对我们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我说。

“可是花玲是代子的女儿,暂时我们不能动她。抽她一耳光什么的尚且可以,但要是伤了她,那我们会很麻烦。”锦笙皱眉说。

“她现在不动,我们可以先动她的手下,那些把我卖到夜场的男人,我全部都记得,如果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先从花玲的手下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决,只要把花玲手下的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以后花玲想作恶,那也没有那么多的帮手了,我们也会安全一些。”

“这个主意不是不好,只风险很大,动花玲的手下,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样会找我们的麻烦。”锦笙说。

“我当然不能让她发现,就算是她知道是我做的,也不能让她有证据。要想报仇,花玲是绕不过去的,早晚得除掉她。”

“那就这样吧,我先从松野那里打听一下,花玲都有哪些重要手下,先把她的左臂右膀给砍了,让她成为孤家寡人。”锦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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