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是我的身体,又不你的,我愿意伤。”
嘴里说着,手上却是一点也不老实,已经开始精准地摸索起来。昨晚狂欢过后,我困得不行,也是直接睡着了,所以现在根本是一丝不挂。我不过是坚持了几分钟的冷清,又被他挑逗得兴奋起来。
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精力确实是恢复得很快,昨天那么折腾,今天他再次扑上来,依然如狼似虎。丝毫没有疲态。
反而是我昨天晚上折腾久,今天腰和腿都还有些酸麻,虽然也是很嗨,但却不能那么精神地配合他了。最后几乎是被动地接受他的狂风暴雨。
终于在一浪又一浪之后他一倾如注,鸣金收兵。躺在我的身边哈哈大笑:“真过瘾!”
“安先生你知道是什么叫节欲么?你这样没完没了,不怕透支么?”
“不知道,我的字典里没有节欲一词,我只知道人生无常,需要及时行乐。那句诗怎么念来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是,另外一句。”安明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对对对,就是这句。小暖真是太贴心了,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安明搂过我,狠狠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打了他一下,“药好像没了,你下楼去买些来,我洗浴后做早餐。”
“什么药?”安明问我。
“避孕药啊,你们男人可真是的,只顾快活不管安全,你不担心我会怀孕吗?”我说。
“那个啊,有的有的,我准备有充足的。”
安明从另外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几盒药,竟然都是避孕用的。
“你这是准备让我当饭吃呢?这么多药?”我叫道。
“其实避孕最好的方式就是套了,可惜我不习惯用,所以只能委屈你吃药了,但现在市场上的很多避孕药吃多了会有副作用,所以这药我得给你买,我是学医的嘛,我知道哪些药对身体没副作用。”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给我准备了这么药?”我无奈地说。
“嗯,如果你不想吃药,那咱们以后可以试着改变避孕方式。”安明认真地说。
“你是不是特担心我怀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要说我并不担心,你信吗?只是你上一个孩子都还不满一岁,如果你又怀孕了,你会很辛苦。”安明说。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如何处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
“我如果说会让你生下来,你会信吗?”
“可你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要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变低这话我是不会信的,但要说热恋中的女人情绪会冲动,自控能力会变差,这一点我绝对是深信不疑。
我一直都告诫自己,如果安明不主动和我说起那个女孩,我就不主动问他。可没想到这一冲动之下,我还是把这个问题给抛出来了。
安明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能忍这么久不问我,已经是不错了。其实我是在想等你离婚之后再告诉你这些,有些事我迟早都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我认为我们的相处,没必要像普通的男女一样事事都交待清楚。毕竟我们是彼此的爱人,不是彼此的犯人。”
爱人一词让我很暖心,我本来对于他这句话不是很赞成,但因为爱人一词,我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如果你现在还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是真心的。我一直忍着不问,不是有心机,而是我也认为你觉得有必要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跟我讲。”我柔声说。
“琪琪不是我亲生女儿,但和我感情非常的好,胜似亲生。至于她的来历,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是我收养的。”安明说。
我发现自己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了一样。果然人都是自私的。虽然我自己就有一个女儿,但我内心里,竟然并不希望那个女孩是安明的亲生女儿。
我为自己潜意识里这种自私的想法感到羞愧。因为如果安明像我一样,那他岂不是就不会不喜欢我的女儿?当然,这种想法在很大程度上其实也并不是为我自己作想,我只是认为如果安明没有女儿,那么以后如果我和他真的结婚了,我希望他的爱可以分一些给我的女儿棉棉。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自私,人性总是有些自私的,就算是嘴上不承认,那潜意识里也有。我确实是需要为自己的自私念头检讨,并且改正。
安明见我一直不说话,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怎么不说话?你不信吗?”
“我信。”仓促间我赶紧回答了两个字。
“至于那个女人嘛,她和我有些关系,但已经成为过去。她不是孩子的妈妈。”安明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直接说要点。
我这一听,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我最担心的事就是那个孩子是安明的亲生女儿,而那个女人又是孩子的亲生妈妈。
现在安明把这两个条件都否定了,我自然就高兴了。
“好了,我要去洗浴了,你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吧,我做好早餐,不对,应该是午饭了,我做好午饭再叫你起来吃,好不好?”我柔声说。
“突然变得这么贤惠?我都有些不适应呢。”安明笑着说。
“我一直都贤惠的。只是有些土。”
穿好衣服后,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昨晚你对方清华说什么了?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后来变得那么怪?还说没关系,可以一起玩这样的怪话?”
安明嘴角又浮起奸笑,“没什么,我就说让他玩开心点。”
我当然是不信,安明这人天生有那种坏劲儿,他说没什么,那一定是有什么。
“你说不说?”我威胁道。
“大丈夫宁死不屈!说就说!”
我差点笑出声来。
“那个方清华对你有些意思,你能看得出来吧?他是我公司的人,我要是对付他吧,那显得我不爱惜人才,而且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当然不能把公私的事给混淆了。但要我不对付他吧,我又不能放任他对你有想法。”
“所以呢?”我隐约觉得不妙。
“所以我告诉他说,你喜欢女人,你是胡芮的女朋友。”安明奸笑着说。
“我去!安明你也太坏了吧,你诋毁我也就罢了,你这样诋毁胡芮,你还是不是人了?”我叫道。
“胡芮是我们公司的单身贵族,一直单身,本来就很多人猜测她是拉拉,这说法也不是我原创的,我只是跟风罢了,不算什么。”安明笑道。
“你这当领导的可真行啊,胡乱诋毁下属,我告胡芮去!”
“好好好,我错了,我当时没其他的招,只好出此下策,以后不这样了,你也别想着去告状了。”安明服了软。
“以后你要对胡芮好一些,她是我死党,我和她多年的交情,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坐上销售总监了吧?”
“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更加惊讶。
“哦哦,我不知道,我随口胡说的。”安明赶紧更正。
我看着安明,觉得他似乎对我隐瞒了一些什么,但又好像没有。不过他从来就是一个不轻易让人看懂的人,这倒也不奇怪。
整个周六我几乎都和安明腻在一起。一起做饭吃,一起听音乐,下午被他抓到健身房去锻炼。练得我腰酸背痛。见我真的痛,他又带我去按摩。
周日他起得很早,一直在书房折腾,我问他干嘛,他说把地方给腾出来。
中午过后,有人打电话来,说我们订的书到了,我以为只是一本两本,没想到有两百本之多,满满的几大箱子,全是关于服装方面的东西。
我说你不会是准备让我把这些书都看完吧?他说恭喜我,答对了,这些书都是他特意为我买的。既然我以前没接触过服装行业,但现在做的工作又和这方面有关,就需要增强一理论知识,这样才能游刃有余。
我其实很久没有阅读了,我说这么多的书,我什么时候才能读完?而且我还不一定能读懂。他说只要有决心,那就一定能读完,而且也一定能读懂。
他说的一句话很赞,说我看到怕,那是因为这些书太枯燥,内心本身就不想去读,如果真的想读,那这些书也不多。又不是要求一定时间内读完,以后是一辈子,可以慢慢地读。还说越是枯燥书,往往对人越有好处。
还说只有读够足够的书,才有更多的知识,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才能充满自信地面对人生。以前我喜欢稳定,那也是因为不够自信,担心自己离开那段婚姻,就会一无所有,但如果我真的强大,那么就算所有人都抛弃我,我也一样可以撑起自己的世界。
所以,他希望我做一个自强自信的女人。
坦白说我非常感动,他这是真正地替我作想。而不是像其他男人一样,只希望他们的女人做他们的附属品。
只是感动归感动,我开始翻那一本一本的专业书籍,还是感觉枯燥得让我瞌睡不已。自从高中以后,就没好好地正式学习过一门新的学科了,大学时学的东西,不过就是为了应付考试不至于挂科,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一直都是我们上大学时的原则。
为了不辜负安明的一番厚望,我还是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学下去,不说学到很精,但至少也要略知一二才行。正如安明说的那样,自己懂了,才有信心面对和规划自己未来的人生。
第70章 美男计
下午的时候,我又打了电话给陈年,跟他再提离婚的事。
我说如果你嫌麻烦,不想找人起草离婚协议,那我自己找人来起草,你在上面签字就行。
陈年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知道凡事他都作不了主,这事儿他得听周红的。
不出所料,电话好像交到另外一个人的手里,然后就传来周红的声音:“袁小暖,你有完没完?整天打电话来骚扰,算个什么事?”
我一听到周红的声音,竟然还是有些紧张,在她的压迫下生活了这么几年,对她还是有些犯怵,我定了定神,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不是骚扰,我是提出正当的理由,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么我只能起诉离婚了。”
“这段时间陈年特别忙,没有时间去理会和你的那些破事。你不要再打来了。”
“忙也要离婚!如果不同意。我明天就找律师了。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在周红面前说话这么硬气。说出来以后,竟然有种很畅快的感觉。
“袁小暖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你急什么,这婚早晚离就是了。都说了现在没空!”周红又提高声音想把我压下去。
要换作以前,我肯定被她给吓住了,估计也就是悄悄闭嘴,然后自己到一旁生闷气。但现在我不怕她了。
“既然早晚要离,那就趁早离了,不要拖拖拉拉的,家里的钥匙你都收走了。我事实上已经是被你直接给赶出了家门,难道我还要保留名存实亡的婚姻吗?我的话只有这么一句,如果不协议离婚,那我就起诉!“
“起诉?我们陈年哪里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起诉离婚?起诉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据的吗?你准备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起诉?”周红还想接着镇压我。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陈年做过些什么,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不要把我当傻子!既然你们不肯协议离婚,那就等法院的传票吧!”我说着就挂了电话。
陈年在外面的三儿有了身孕,周红是一定知道的。前面说过,陈年是典型的妈妈控,芝麻大的事也是一定会经过周红的同意他才敢做的,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周红是一定知道的,说不定还是周红给他张罗的都有可能。我现在点到为止地说了陈年的事,周红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
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会紧张,毕竟陈年是公务员。如果这事传出去,要是纪检机会介入,那陈年这公务员的铁饭碗能不能保住尚且不一定。
果然,不过是过了两分钟,我的就响了,是陈年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是周红在讲话,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小暖,你现在在哪儿,要么,咱们抽时间见个面?有事当面说说?”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住在温城庄园,还和她的表孙子安明住在一起。我说我被你撵出家门,一直露宿大街呢,在天桥下。
她打了个哈哈,说我真会开玩笑,说如果现在有时间。那就见一下面。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的比较好。
我想这事反正早晚要了结,于是说那就现在见。她说那咱们去火锅,一边吃一边聊。我说不必了,随便找个能坐的地方就行,她说那到她们附近的那个奶茶店去见面。
挂了电话后,我竟然感觉轻松许多。我也没有对安明隐瞒,就把我和陈家母子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说那他开车送我去,我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就行,咱们现在的关系这么复杂,到时不好说话。他说没事,他送我到附近,然后我自己去和陈年母子见面就行,他在附近等我,谈好了再接我一起回来。
我真心不想让他送,但他那么有诚意,我也不好违了他的好意。就答应了。
一起下楼上车,安明说让我开车。
我说不行,我不能开,我几年没碰车了。他说没事,他的车是好车,各方面性能都是一流的,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开。
我当然不敢开,虽然有个驾照,可真是没怎么开过车。更何况是在市区,那满大街都是车,一看就瘆得慌,哪还能自如地驾驶?
“开吧,没事的,你不觉得你现在要谈离婚了,就意味着新的生活开始?既然新的开始,为什么不体验一下从未有过的心跳?这车是买了高额全保的,不管你是撞了电杆还是撞了大树,撞了蚊子还是撞了狗,保险公司都会赔付的,你根本不用担心。”
安明是不肯开车,坚持要我开。
“可是要是撞了别人的车,还伤了人呢?”我说。
“有我在车上呢,我让踩刹车的时候你就踩,在市区开不了多快,不会出大事故的,再说了,你是有驾照的,又不是无证驾驶,你怕什么?跨出第一步,以后你就胆子大了,你总不能一辈子让我给你当司机吧?婚都敢离了,开个车算什么?上!”
看来今天安明是铁了心了,我不开这车,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为什么今天就非要逼我开车?”我很是不解。
“因为今天你将开始全新的生活,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走向你自己想要的未来!”安明说。
“好,姐豁出去了,我来就我来,我先说好了,撞坏了你的车,你别可怪我!”
“这个没问题,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安明吼了一声。
我坐到了驾驶位,心砰砰地跳得厉害。对于一个几年没摸过车的人来说,这开车的恐惧恐怕和开飞机差不多。
“别想那么多,按程序来就是,你可以的。”
我一加油门,车轰的一声就窜了出去。我觉得不妥,又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又一下子停住。
这一踩一刹车之间,安明竟然一脸的微笑,丝毫没有惊恐之状。“干得好,刺激。”他笑着说。
就这样我动作僵硬地将车开出了停车场,驶上了街道。汇入车流之后,我更加紧张。感觉周围处处都是车,好像稍不注意就会碰上其他的车辆,感觉马路真是太窄了,根本挤不下那么多的车。
安明系好安全带优闲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指挥我打转向灯,减速刹车什么的。在他轻松的微笑引导下,我慢慢也放松下来。发现这车真是比驾校的车好开许多。和陈年一起多年,他竟然从没有耐心教一下我开车。我有几次说想试一下,他说开车哪是能轻易试的,要是撞坏了那怎么办。
就在我刚放松下来,我忽然响了,我估计是周红打来的,就准备去包里摸,安明立刻提醒我要小心前面的车辆,我一看不好,真的快要撞上了,我当即刹车,没想到慌乱之中一脚就踩在了油门上,只听得轰的一声,车头砰地就撞向了前面的车。
我赶紧踩回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追尾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懊恼地正要说对不起,没想到安明却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开了这么长一段路才追尾,真是不错。没事儿,我来处理。你接电话。”安明若无其事地笑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也真是佩服,我这里沮丧得要命,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从包里拿出电话,果然是周红打来的。她问我到哪里了,我没好气地说急什么,一会就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下了车,安明正和前面的车主交涉,车主是一个胖胖的女子,妆很浓,正色眯眯地盯着安明看。
“这样的小碰撞,总是难免的,咱们就私了了吧,妹子?”安明面带微笑说。
我去,他叫她妹子?那女的虽然擦了很多粉,但一看也知道四十来岁了,他什么眼神,竟然叫她妹子?这叫大姐都嫌老了好吧?没准是阿姨级别也难说。
我以为那女的会生气,没想到这一声妹子竟然把那女的叫得眼睛都笑咪了。“好说好说,不过这车撞了,确实需要修理费的…”
那女子看安明的眼神,简直就是想把他活吞下去的节奏。也真是够了。
“该承担的赔偿,当然还是要承担的,不过撞击得并不严重,大家时间都宝贵,就不报警了,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报警后还得等交警出现场,然后等保险公司,可麻烦了,不如我直接赔偿给你,你看这样如何?”安明说。
“那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如果有问题,我怎么联系你?”那女的问。
现在的女人可真是厉害,这一遇上帅哥,直接就先把电话号码搞到手。更何况这帅哥开的车也不是普通的车,自然是一个可开发的宝藏。这还没说赔偿的事呢,就直接先要电话。
我估计要是安明不痛快地把电话给她,那她恐怕就会狮子大开口了。如果安明配合得好,那她认为以后有发展空间,或许就会网开一面,要个合理的价格。
“你的号是多少,我先打给你。”安明摸出了。
见我杵在一边,安明用眼神示意我上车去。看样子是不想让我在那里破坏他处理事情。
几句交谈之后,安明摸出钱包,拿出了几张钞票给那女的,看起来应该有八九百的样子,但肯定在一千以下。
然后就见那女的眉开眼笑地开车走了。安明也回到了车上。
“世人只知有美人计,原来这世上也有美男计。就这样轻松解决了?”我酸酸地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撞了人家的车,赔点钱走人,难道还要在大街上与人争吵半天像猴子一样让人围观么?”安明说。
“好吧,你真把电话留给那女的了?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打给你。”我说。
“怎么,你担心别人把我给勾去了?你觉得那种姿色我也会有兴趣吗?”安明不屑地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万一你重口味呢?”我说。
“行,开车吧。”安明说。
“都撞车了,我还开?”
“开啊,下次你就不会撞了,继续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安明又吼了一句。
——
在追了一次尾之后,没想到我还真是顺利地将车开到了和陈年他们约好的奶茶店附近。
我下车后安明叮嘱我不要和陈年他们争吵,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他会在附近守着。
我答应说好,心想自己也没必要和陈年争吵,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好吵的?反正都是要离婚。
周红和陈年看到我来,问我想喝什么,我说什么也不用,我们直接说正事,说完我就走。
“小暖,自己说说,你在我们家这三年,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周红问我。对于她这样的问题,我只能用厚颜无耻来形容她。
我冷笑,“这样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你认为你们对我一直很好,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算是对我很好吧。”
“既然我们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一直要求离婚?”周红又问。
“首先是我生了女儿后你们不管我,那医药费都是我自己想办法交上的,这一点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女儿生了以后你们要送走,那么大点的孩子,你们要送走,你们真是下得了狠心。然后你把我撵出门,没收了钥匙,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这算是对我很好?是不是你们不把我剁了炖了,那就算是对我很好了?算了,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要离婚!”
“你以前可是很依恋我们家陈年的,现在忽然这么急着要求离婚,难道是在外面找到新欢了?”周红又问起这句话。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是一定要求要离婚的,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我们自己商量好协议离婚,另一种那就是我们的其中一方起诉到法院。”
周红忽然就变了脸,“袁小暖你真是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们家陈年离了你就找不到了吗?陈年是公务员,有车有房,比你年轻漂亮的他都能找到,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离了你这地球就不会转了?”
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也是她一向惯用的手段,吓你一下,把我吓得不敢言语了,然后接受她的意见。
以前这样的手段确实是很好用,她只要一变脸,我就犯怵,但现在不灵了,我根本已经不惧她了。当一个人对一个家庭完全失去了信心,那也就没什么好惧的了。
“我知道陈年能找得到啊,他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比我年轻多了,我说过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年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放心,我也不会去说,因为我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周红和陈年对视一眼,很明显他们对这件事还是有所忌惮的。周红一直装得凶巴巴的,恐怕也只是纸老虎的作派。她要是真是那么凶,也不会约我当面谈了。
“小暖,这件事恐怕有些误…”
“我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我已经说过了,陈年的事我不会去管,我现在的要求就是离婚。”我冷声说。
“其实这婚也可以离,只是要缓一段时间再离。”周红说。
“不行,就现在离,就这两天就得办。我不想再继续困在这样的婚姻里面。”我说。
“小暖,就算是你和陈年没有感情了,但棉棉是你们共同的女儿这是事实没法改变吧?难道你希望你女儿的爸爸以后过得不好,这样你就开心了吗?”周红说。
我知道周红又有新的伎俩,但我不吃这一套。“不用再说这些了,女儿我会承担起责任。”
“是这样,现在组织正在考察陈年,准备提拔他,该打通的关系我们也已经打通了,就等着升职呢,如果这时候他离婚了,我担心会影响到他升职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缓一缓。”周红说。
我不禁笑了,“那真是恭喜了,不过离婚都可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升职,他在外面找小三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升职?如果要是他的组织上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那恐怕就不只是影响升职了吧?这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袁小暖你别信口胡说!”
我打到了周红最痛的那一点,她一下子又凶了起来。态度虽然强硬,但明显没有了自信。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升不升职与我无关,我也没准备要把他弄得连工作都没了,我只是要离婚,就这么简单,至于他的事,与我完全无关。”我说。
“你真的就不念旧情,一点时间都不给我?”陈年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