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的人,自己都不会爱,怎么会爱上其他人?
似乎是轻声低喃,但是孟春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只当是这个男人伪文艺的一句玩笑话,直到不久的后来,她站在那个地狱的门口,才猛地明白。
他每一句,都是真的。
只是她,固执的以为那是假话。
孟春分昏昏沉沉的被抱出门,江劲的怀中很暖,隐隐还能闻到一股香烟和血腥的味道。
这是一个奇妙的组合,孟春分谈不上喜欢,但是也没有多少厌恶。
估计是太累了,这一刻她不想像一只刺猬一样,再扎上身边的人,也弄伤自己。
若是软弱,就让她今晚上软弱一次吧。
靠着那坚硬的臂膀,孟春分眼睛往下搭,几乎都要睡过去。
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奔了过来。
“春分。”
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春分猛地睁开眼睛,抬头,撞入徐泽亚不敢置信的眼中。
“春分,你…你怎么和他?”
见到他,孟春分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个世界上,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慌忙要从江劲的怀中挣扎下来,却被对方抱得更紧,耳朵一疼,是那个男人俯身下来暧昧的咬了她一口,“还是,你想这个样子被他看到么?”
孟春分一滞,随即停止了挣扎。
再次睁眼的时候,徐泽亚那双漂亮的眼中,已经一片死灰。
“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么?”徐泽亚退后了三步,温润的脸上带着悲怆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么?”
孟春分有些心疼,她明白徐泽亚从小都把她当成亲人看待,当年她喜欢江凛洲,作为旁观者他们看得最清楚,自然是反对的。
这一切,孟春分都明白。
只是,要怎么和他说,这一切,和十年前一点都不一样。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痴恋的孟春分。
而对方,更不是当年可以任意戳拿捏软的江凛洲。
“泽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是哪样?”徐泽亚打断她,温润的眸子中飘过一丝陌生的狠戾,“我早就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难道你一定要孟家家破人亡你才开心么?!”
徐泽亚的话让孟春分有些心酸,她知道徐泽亚说的事实。
但是被最亲密的人这么直白的戳出来,心中的痛楚放大了无数倍。
“我不是…”
“我不听你的解释。”徐泽亚冷笑一声,声音刺耳,“孟春分,需要我提醒你么?别忘了,他一回来,老爷子就进了监狱,难道你以为和他没关系么?你这是要和仇人一起么?十年前你没明白的事情难道十年后你还要继续么?”
孟春分的脸纸张一样的白,而她什么时候被江劲放在地下,她自己都不知道。
肩膀上搭着一双温暖的手,耳边同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轻佻声音,“我应该要说一声,好久不见么?”
江劲站到孟春分的面前,抱着手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徐泽亚,“如果我没记错的,这一别已经是十年。”
“江凛洲…你!你对春分做了什么!”徐泽亚着急的超前冲过来,却被身后的朋友拉住,“泽亚,你冷静一点。”
江劲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做了什么?”他摸着下巴,看了侧后失魂落魄的孟春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放大了,大手一抬,拎着孟春分宛如拎一只小猫一般,放到了跟前,嘴角上扬,挑衅的看了徐泽亚一眼,说道:“做了什么?不就是你想的那种么?”
遮体的西装滑下,孟春分算是赤啊裸的身体出现在徐泽亚面前。
“这样还能做什么?”
在孟春分的惊慌失措中,江劲微笑,轻轻的抚了抚她的下巴,毫不顾忌的捏上她雪白的胸乳,“我喜欢她这个样子,很够味道。不是么?”
徐泽亚面前升起一片血雾,他根本无法控制,咬牙切齿冲了过来,“你这个混蛋!到底对春分做了什么?”
拳头袭来的时候,江劲推开身边的孟春分,接住徐泽亚袭过来的招式,冷笑一声,化拳为掌,一把抓过徐泽亚的手砰的一声抵在墙上。
“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江凛洲么?”江劲压着男人,狠狠用力,“孟家对我的,我迟早会一一的讨回。至于孟春分…”
江劲微笑看了那半赤裸的女人一样,舔了舔唇,似乎那美好的味道还在嘴边。
“她仅仅是一个甜头而已。”
被扔上车的时候,孟春分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迸发出来,上车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踢打着身前的男人。
江劲一直沉着脸,轻松的压住女人的攻势,蔑笑逼近。
“怎么了?心疼了?”
“你放开!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不让他们知道的!”孟春分理智全无,绝望得好像一只掉在陷阱的小兽一般,用她脆弱的爪子无助的挥打着任何接近她的人和物。
“你闹够了没有?”提到徐泽亚,江劲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抓起孟春分的头发猛地朝车窗上狠狠的撞去,“给我老实点!不要让我后悔今天放过徐泽亚!还是你想我送他去和黄公子作伴!”
“你…”
孟春分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恨,恨不得扑上前咬住这个男人,如果能一起拖到地狱也好。
可是,头晕目眩,她几乎是坐不稳。头上一热,有热热的东西慢慢的顺着她的脸往下滑。
她探手——
触到额头上的伤口,头越来越晕,她却想笑。
“你…会招到报应的…江凛洲…你一定会招到报应的。”
说完,孟春分身子一软,尽已经晕倒在座位上。
江劲托着腮,似乎心情有些烦躁。看了那女人玉白脸上落下的鲜艳色,勾了勾唇,慢慢的说道:“报应…江凛洲早已经不怕报应了。”
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何敢奢望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我看电视去了。。更新完了。。。
希望喜欢春分的孩子多多收藏啊多多留言。。收藏长得慢。。。窝下周就木有好榜单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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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
所幸,孟春分的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只是血流下来,顺着白皙的脸蛋落下来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罢了。
短暂的昏迷后,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江劲带回了锦园,他拿着一个碧绿的瓶子,用棉花签占着里面的药水,正朝她的额头上袭来。
孟春分被吓了一跳,原本迷糊的心智也瞬间清醒过来,往后退了几步,眸光也是充满了警惕,“你想干什么?”
“过来。”江劲面色沉沉,显然心情还是不咋样。
孟春分不动。
江劲手掌一动,拉着她直接的跪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孟春分正要挣扎,额头上一凉,冰凉的棉花签已经点上那个伤口。
孟春分嘶了一声,看也不看江劲,只担心一个事实。
“会留疤么?”
江劲手上的动作不停,看了一眼孟春分后,鄙夷出声,“就你这个长相,留疤和不留疤有区别么?”
孟春分一滞,坐直了身体,嘟着嘴巴,不爽的咕哝:“就算是长得不好看,破坏了不是更不好看么?”
“哼。”江劲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的沾着药水给她慢慢的擦拭。
“你到底给我擦的什么?”孟春分越想越担心,这个药虽然擦上去清清凉凉的,除了刚开始有刺痛感,很快的就变成了微风拂面一样的温柔触感,但是谁知道有没有毒。
按照江劲的性子,孟春分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砰——
江劲放下药瓶,捏着孟春分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端详了一番,半晌才是说道:“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想象力,相信我,如果我有一天会杀你,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宁愿自行了断。”
“…”
江劲的语气太阴森,孟春分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她还想看清楚那瓶子,但是已经被江劲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我外公是一名中医,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
没有想到,江劲还会解释,孟春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外公…”
她不知道江劲的家里还有医生之类的存在。更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江劲的家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江劲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孟春分一眼,“孟春分,以后你会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世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看那么透彻得好。
估计是老中医的药起来作用,孟春分觉得脑袋不疼了。只是,她往下嗅了嗅身上,一股难闻的烟酒味道,隐隐还夹杂着一股让人恶心想吐的血腥味道。
想到先前房间江劲凸显出来的暴力,还有在江劲来之前那几个男人的放肆,孟春分觉得胃里一酸,再也忍不住朝浴室跑去。
她趴在马桶边不知道吐了多久,最后抬头的时候,身前的镜子中已经清晰的映衬出来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孟春分勾动唇角,“怎么了?干什么面色那么难看?”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孟春分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还是以为我怀孕了?放心…”
她还没说完,已经被江劲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不会有孩子的。”
“你…”这让孟春分有点不甘心,他们这么频繁的做,江劲有时候还不戴套,虽然每次她都有事后吃药,但是不能排除怀孕的可能性。
“你怎么知道难道没有意外么?”
“有么?”江劲已经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直接的扭头回来看了孟春分一眼,眸光冰冷,声音更是冷如冰,“有了就打掉。”
男人的声音很浅,但是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到了她的脑海中。
如果有——
就打掉。
这几个字就好像魔咒一般,不听的在孟春分脑海中徘徊。她忽然觉得无法忍受,拖起疲软的身体,朝门外跑去,“你就那么不喜欢孩子么?”
江劲背影一僵,头也没回的答道:“大约,只是不喜欢你的孩子吧。”
孟春分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是啊,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只是苦了那个人。
只是苦了他啊。
孟春分笑,觉得自己无力又悲哀,而江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看着她一副悲伤的样子,十分的不耐烦,“摆着那个死人脸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
孟春分没有动,江劲走了过来,使劲的嗅了嗅她身上,随即脸色一变。
抓着孟春分的手,他忽然暴力的拎起她,直接扔到了浴室。
“孟春分,你倒是提醒我了!先前那几个人碰了你哪里?”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孟春分猛地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她挥手打了出去。
“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江劲眯起狭长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我有没有说,孟春分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这些年,我倒是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肯定是我,不过中间…”
江劲带着薄茧的指腹刮着孟春分雪嫩的脖颈,忽然面色一动,“这些年,你和徐泽亚做过么?”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明明那指腹是温暖的,但是刮过孟春分身体的时候,她只觉得她的身体上好像爬过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怎么可能和徐泽亚在一起?徐泽亚根本就是她的家人好不好?
江劲抚着孟春分的下巴,心情十分的难懂,“是么?我以为…你还有一点智商,这些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徐泽亚的心思?”
被江劲这么一提,有些藏在水面下的东西也慢慢的浮上了水面,搅乱了一池的安静。
孟春分想到徐泽亚今天在美人香那张绝望的脸,顿时有些难受。
她并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只是她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
现在想想,她还是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扒开江劲的手,孟春分声音有些疲倦,她说了一个事实。
“立夏喜欢泽亚。”
孟春分对感情是迟钝的,尤其是对别人的事情,但是他们从小在一起,不是几个月,也不是几年,而是十几年,她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孟立夏喜欢徐泽亚。
当年,他们的母亲可以共侍一夫,但是就是孟立夏母亲死的时候,她就发誓,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和孟立夏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更何况,她从来就只把徐泽亚当成哥哥。
脖子上一疼,这个人是属狗的么,总是喜欢来咬她,可恨力气还大,推不开,更是打不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扛起来,一边亲一边往床上压去。
“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孟春分别过眼,不想看江劲那双深入人心的眼睛。
江劲摸索着孟春分粉嫩的脸蛋,不知道为何先前的坏心情现在已经没了,他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到你可爱的泽亚哥哥么?”
“没有!”孟春分想也不想的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