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的错觉么?还是江劲是只能远观不能近玩焉?

可是,没隔多久,江劲忽然松开了孟春分的手,卡着自己的喉咙,声音颤抖,表情也有些恐怖,“你给我吃了什么?”

孟春分很无辜,看着慢慢蹲下身体的男人,一本正经的答道:“龙虾啊。”

江劲脸色一变,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啤酒,“那个啤酒…”

“哦…”孟春分微微一笑,再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菠萝味的,不错吧。”

“…”砰——

事实上,心思变态,手段狠戾的江劲居然龙虾和菠萝啤混合在一起后就会过敏。

并且,还会危及到生命。

送江劲到医院的路上,孟春分咬着银牙,表示很遗憾。要是她的料再下足点,某人直接死翘翘,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江劲被送到了医院后,很快的进了急救室。

小猢狲在门口,瞪了好几眼孟春分,最后终于愤恨出声,“你是故意的么?”

孟春分无辜的耸耸肩,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劲会过敏,还是会过敏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不过,这算无心插柳柳成荫么?她总算也不太亏,江劲也不是一点弱点没有么?

孟春分想笑,最后她也真的勾起了唇角。

这三个月,真是哪一天也没有今天这么爽了。

小猢狲见状,心里更加恨这个女人了。但是现在江劲的情况还不稳定,有什么事情留着以后再算好了。

哼了一声,小猢狲对这个狠心的女人不再搭理。

江劲福大命大,吃了药打了针后,现在脸上只剩下一些红疙瘩。他本来就皮肤白,现在脸上一片一片的红点,孟春分见状,难免想笑。

不过,江劲安静的靠在床上,见到她似笑非笑了一眼,也是那个眼神让孟春分的笑全部都吞到肚子中。

“你是故意的么?”

孟春分连忙摇头。这男人脾性很难捉摸,现在笑着,不代表下一秒还是笑着。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孟春分还是不要在老虎的嘴巴上拔毛好了。

“谅你也不敢。”江劲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疲倦,他垂着眼,似乎要睡着一般。

孟春分还有事情求他呢,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没办法直接开口,好久才找到一个理由。

“你喝水么?”

江劲的眸子抬了抬,定定的看了一眼孟春分,孟春分以为他会拒绝,结果最后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意思到底还是要喝水。

在喂江劲水的时候,孟春分让放软了声调,努力的让自己想一个娇滴滴的软妹子,“那个,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我没想到,你对海鲜过敏。”

江劲嗯哼了一声,抬手挡开孟春分喂过来的水,“不是海鲜过敏,我只是对海鲜加菠萝啤过敏。”

还不是过敏!孟春分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是点点头,再次说道:“反正,很抱歉。”

“你今天倒是乖。”江劲笑了笑,身体往后躺了躺,“就这么想要我帮你么?”

“嗯。”孟春分垂下眸子,半晌,才是点点头。

“我只有立夏一个妹妹。”

“哼。”江劲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孟春分正准备开口继续说话的时候,江劲忽然开口说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江劲折腾了一晚上,偏偏他精力好,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

小猢狲已经等在门口,见到他,毕恭毕敬的问道:“劲少,你醒了?”

江劲捏了捏酸软的手,拉过一边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的套上。

“嗯。”

“那…”小猢狲过来准备扶他,却被江劲拦开,“我没事。”

小猢狲退下,犹豫了片刻,又是说道:“那…孟立夏那边?劲少真的要救她么?你不是最恨孟家的人么?孟立夏一死不是更合我们的心意吗?”

江劲笑,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系上领带,一边若无其事的看了小猢狲一眼,“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么?”

小猢狲一愣,还没答话,却听江劲已经慢悠悠的开口了,“不是死亡。而是…原本是亲人的人互相残杀。”

小猢狲一惊,抬头看了江劲一样。晨光中,那个男人强大如神,但是却冷漠残忍如魔。

孟春分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起床,昨晚上江劲没有明确的给她答复,她还准备今天去做最后的努力。

可是,没有想到她还没出门,江劲的电话倒是来了。

让她过来接他出院。

孟春分心里万分不愿意,但是想了想,为了立夏,还是忍了。

她到医院的时候,江劲靠在走廊,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春分走了过去,看了一边大大的禁烟标志,抽走他手上的烟,却发现根本没有点燃。

“放心,我虽然人渣,但是还不是渣到破坏公共秩序。”

这人,倒是还装起好人来了。

“你不是让我来接你么?还不走么?”孟春分把烟扔在一边的垃圾桶中,一边说道。

“不急。”江劲拉着她,轻轻的笑,“既然都来了,不如就再等一会儿。”

江劲这个神色,让孟春分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猛地,她似乎明白过来,慌忙的退了几步,小巧的脸上一片苍白,“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不碰立夏的…”

昨天没有注意,小猢狲直接就送江劲过来这边的医院了。孟春分想到江劲一向不喜欢孟家的人,对孟立夏也没什么关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料,还是被江劲给发现了。

“你答应过我的…不管我做什么…”

她手指颤抖,说出的声音也是抖音一片。

把孟春分大惊失色的脸看在眼里,江劲却显得有些平静,看着孟春分,罕见的赞美出声,“你倒是一个好姐姐。”

孟春分不动,只是更加警惕的看着他。似乎面前那玉面男人就像那忽然变化的魔鬼一般,一个不小心就要朝她扑过来一般。

“过来。”这场对峙,江劲居然首先的弱下来,朝孟春分招招手,宛如呼唤一只炸毛的小猫咪一般,“过来。”

孟春分迟疑了一秒,却见江劲手腕一翻,快速的把她拉到了怀中。

“补偿昨晚的,我们开始吧。”

说着,他架着那苍白着脸的女子,快速的朝前面走去。

对于孟春分来说,和江劲相处的这三个月,他无数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节操,没有下限。

可是,下二次,江劲总有办法把她的下限拉的很低,甚至更低…

这时候,孟春分才明白。

节操,真的是一个没有下限的东西。

就像此刻,在医院的厕所里,孟春分跪在江劲面前,含着眼泪替他服务一般。

她一直都知道江劲不会放过她,从一开始重复,他就已经身体力行的说明了这么一个事实。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他的变态。

“很委屈么?你可以不做啊?”江劲抽手,勾着她黑黝黝的发丝相,爱怜的从手中慢慢的掠过。

“你长得一般,但是这头头发还不错。”

孟春分低下头,闭着眼睛,只愿意时间快点过去,让她逃出这难堪的时刻。

头皮一疼,那变态又抓住了她的头发,“怎么了?大清早的甩个死人脸给谁看?”

一边说着,江劲还迅猛的往前一冲。那深深的一入,硕啊大顶入孟春分的喉咙,她好像吞入一只巨大的黄连,苦得掉渣,但是偏偏吐出出来。

江劲俯身过来捏着她的颊,冷笑一声说道:“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么?明明就是一个女表子,还装成贞洁烈女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孟春分的眼泪终于被逼出来。她狠狠的吐出口中之物,伏在一边擦了擦不值钱的眼泪,“是,江凛洲,你说得对,我就是贱,我就是女表子,所以我才来找你这个人渣!”

从地上爬起来,在狭小的空间内,孟春分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身下一个踉跄。

好险,她好不容易才站稳,然后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学着他的惯性表情,冷冷一笑,傲视兼冷嘲,“可是,就算一个女表子,也有挑客人的权利!老娘今天还不伺候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着,孟春分吐了一口唾液,似乎想把口中那恶心的触感都吐出来一般。

对此,江劲从到头尾都微笑,并且随着孟春分的动作笑容越发的加深,最后在她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忽然伸出大掌,一巴掌把她按在那冰冷的门上。

“这样才够味嘛!孟春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眼泪汪汪和我顶撞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顶得越深,我也入得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受刺激了。。。累觉不爱。。

休假回去上班。

同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胖了!

可怜。。我才休假九天。。。居然就胖了。。。。胖了。。。胖了。。。。。。我夏天还胖了。。。。我每天只吃个半饱。。还胖了。。。胖了。。。胖了。。。。

☆、9

9

世间有很多传说,其中对医院厕所的传说是层出不穷。厉鬼,阴魂,怨气等都成为医院的主要恐怖元素,在很多恐怖片爱好者的眼中,医院厕所是恐怖画面发生的最好场景。

然后,此刻这个地方对孟春分来说,无疑也是此生中最恐怖的画面。

她的腰腹被身后的男人强制抬高,双手撑在前方门上,狭小的空间,她无法躲闪,只能承受身后男人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

他勾着她的腿,双手扶着那纤细的小腰,上上下下的颠。每一次的进入都磨到了她最敏感的小芽,很多次孟春分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咬紧牙关,不让一丝声音泄出来,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好像和她作对一般,使劲的磨着那最敏感处,潺潺的水声从两人结合处发出,她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呻啊吟出声,身后的那个人似乎笑了笑,然后孟春分感觉身体一沉,前所未见的深入让她几乎是惨叫出声,而片刻后,她感觉身体蓦地一轻,热辣辣的东西浇了她一腿。

终于——

眼泪落下的时候,她慢慢的滑下身体,眼睛合上,心里却是轻松的想到,这酷刑,终于结束了。

“很乖。”男人穿戴整齐,看了一眼瘫在角落的她,毫不犹豫的跨过,一边还笑嘻嘻的勾唇夸奖了一句,“真乖…我这次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当然开心了。孟春分恨恨的想,变态的人果然要在变态的地方才能得到他变态的快啊感。

砰的一声,厕所门被关上。孟春分靠在磁砖上,半晌才是慢慢的坐了起来,拉拢江劲退下的衣衫,她瘪了瘪嘴,嘴上冷嘲出声,“江凛洲,你的报复也不过如此。”

门外,江劲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离去,只是刚跨出门的时候,他在门口看到了一张绯红的脸。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狭长的眸子满是恶意,“是你?”

眯着眼睛,江劲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强制镇定,但是高耸的胸脯却避免不了上下跳动的孟立夏,嘴角再次勾起。

看来,好戏开始了。

孟春分在厕所中收拾完毕出来的时候,小猢狲已经发短信过来,江劲已经先走了,让她早点回去。

真是一个绝情的男人呢。爽完了就直接走了。

这样一想,还颇有几分小言男主扔支票扮邪魅狂狷的样子。

不过——

谁在乎呢?!

孟春分擦了擦手腕上被门磨出来的伤口,心里微微一动。还好,没有期待,没有希望,所以绝望才不会那么大。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身体受到折磨,而是心灵上的折磨。

站在快乐的巅峰,然后被心爱的人狠狠的一刀刺中,从九天之上跌下,这才是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情。

希望,她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姐。”很意外的,在走廊遇到了孟立夏。

“立夏,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孟春分十分庆幸,此时江劲已经离开,也还好和孟立夏错开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知道。

她最不想的事情,其实早就发生了。

孟立夏脑海中还回荡着女人尖声的吟叫声,还有那震动的门板声。

她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心里却在那一刻慢慢的发起了一个嫩芽。

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姐姐。从小他们都不算亲近,这个女人虽然是她的亲生姐姐,但是无疑是记恨她和母亲的。

只是,没有想到,时过境迁,他们现在成为唯一可以依偎的亲人。

孟立夏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视线网上,慢慢的移到孟春分裂开的白嫩脖颈处。虽然有衣领的遮挡,但是孟立夏还是看到了红色的痕迹。

那是——

那个男人留下的印记。

孟立夏笑了笑,“姐姐,我很想你呢。”

孟春分心里蓦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孟立夏的表情有些奇怪。从小她就是一个温和的孩子,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么温和的人目光也会让她心中那么的害怕。

“你身体怎么样?对了,我已经筹到钱,你可以做手术了呢…”孟春分迫不及待的给孟立夏分享这个好消息,“以后你就可以健健康康了…”

“是么?”孟立夏投入姐姐的怀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陌生的味道侵入鼻息,她满足的笑了笑,更加搂紧了身前的女人,“姐姐,你真好。”

老实说,孟春分有些不习惯。

但是估计是孟金宝出事后,她好久没有找到这种支柱一样被人依靠的感觉了。搂着孟立夏,孟春分声音有些发酸,“放心,立夏,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怀中,孟立夏轻哼了一声,在她脖颈边蹭了蹭,“谢谢姐姐。”

孟春分松了一口气,拉开孟立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概是让她不要担心孟家,她一定会支撑起整个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