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诺仰头看他,想了想,冲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
林宴两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用力按了下,“也不全是?怎么?真的想孙遇了?”
程舒诺见他还再计较,当真是哭笑不得了,她低头想去咬他的手,“整天就知道吃醋,你干脆改名叫林醋得了!”
林宴被她突然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他把程舒诺往自己怀里拉,更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长眸半眯了起来,“给你个机会,你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就原谅你。”
“什么话?”
“不要装傻。”
程舒诺习惯性地拿食指戳林宴右脸上的小小梨涡,“林醋同学,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林宴挑眉笑了下,低头含住程舒诺的鼻尖,他说:“你爱我,我得寸进尺怎么了?”
“谁给你的底气?”
“还能有谁?”
他语气清浅,音调却格外笃定。
程舒诺被他反问的笑起来,她不和他闹了,看着自己男人清俊的面容,她说:“我想来陪着你,林宴,你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爱你。”
林宴觉得自己完蛋了,程舒诺哪里是来陪他的啊,明明是想让他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摧垮他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意志力,让他丢盔弃甲,坠入温柔乡,心里只有邪恶的念头。
他很想抱起她,再吻住她,或者更深入一点,再坏一点。
可场合不允许,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也就不讲理了。
林宴有些气恼,哪有人这么过分啊,大半夜跑来搅得他心神不宁,再色令智昏。
林宴放开程舒诺,把女人拉出自己怀里,再把手揣进西裤兜里,口是心非地说:“离我远点,你烦透了。”
程舒诺见他寡淡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粉红,安静了两秒,他又单手扯衬衣的扣子,欲盖弥彰地别开眼,不看自己。
程舒诺坏心地往他耳边凑,压低声音故意逗他,“怎么脸这么红?”
她顿了顿,右手往下,摸了下林宴左边臀瓣,贱兮兮地笑:“我是不是在玩火?”
林宴:“……”
林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程舒诺调戏,程舒诺几乎贴着他,右手隔着西裤布料掐他的臀,呼吸再洋洋洒洒地扑在他下巴四周,“你……”
他低头睨她,严肃地教育,“胡闹!”
程舒诺还是使坏,右手捏了他两下,“林宴啊林宴,没想到你这么纯情,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宴:“……”
林宴被她刺激了下,突然也笑了,双手从程舒诺的咯吱窝下面穿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半抱起来,“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问:“纯情?”
程舒诺被他的架势吓了跳,大庭广众之下她被林宴搂进怀里,林宴隔着衣服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下,程舒诺赶紧讨好,“我错啦,你快去忙,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家!”
程舒诺这人见风使舵,往他唇上用力啵唧了两下,“亲爱的,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林宴完全拿程舒诺没办法了,程舒诺在这么一个深夜把自己摊开了,久别重逢后,她再次拿出自己的一颗真心,摆在他面前。
林宴震撼,于是在她红唇撤离的时候,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可谁知他方才触上那片柔软,身后便传来几声男人尴尬的咳嗽声。
“那个你们等等再搞——”
程舒诺听出是谁的声音,她耳朵尖儿窜上一抹红,赶紧从林宴怀里退出来。
她摆摆手,解释说:“那个哥……我们没有搞。”
林宴却不肯放手,右手依旧搭在程舒诺腰上,他侧身看向傅延,完全没有被人撞破香..艳场面的羞恼,从容地问:“尸检报告出来了?”
傅延没想到林宴会当着程舒诺的面,直接问他案子的事情,他捏着手里的文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宴察觉傅延的犹豫,依旧揽着程舒诺没放,看着傅延平静道:“舒诺是你弟妹,一家人。”
傅延:“……”
别说是弟妹,就是自己老子,案件信息也不能透露啊。
林宴轻轻舔了下唇角,正好拭掉那一点暧昧的红痕,半响,方才开口:“白天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些年查到的都和你说了,你要是还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傅延没吱声。
程舒诺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沉默片刻,林宴便侧身对程舒诺道:“回家。”
他话落,牵起她的手,直接往外走。
程舒诺被他拉着往前,扭头看向身后的傅延,傅延站着,目光落在林宴身上,程舒诺便赶紧对林宴说:“傅队应该还有话要说……”
林宴直接截过话,“不关我们的事。”
林宴执意往前走,程舒诺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然林宴也不可能大半夜还在警局,她正想拦下林宴,身后的傅延已经追了上来。
林宴脚步停下,潦草地看他一眼,“还有事?”
傅延舌尖顶了下腮帮子,沉重道:“明天经侦办的人会找你问话,也会彻查当年中启收购衡远的案子,收购案是你一手负责的,经侦办的人要是查出什么问题,林宴,我保不了你。”
林宴听了,没什么反应,寻常道:“可以,但麻烦他们提前约个时间,配合调查是我的义务,也烦请尊重我的权利。”
傅延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文件递到林宴跟前,“这是早上发现的第五名被害人的信息,还有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
林宴没马上接,抬眸看他,“你确定要给我看?”
他冷笑了下,“你不怕我像逼死江行之一样,逼死自己下一个怀疑对象?”
傅延眸色微黯,他皱眉,看了眼林宴身边的程舒诺,下一秒,眉头松开,才对着林宴道:“你不会乱来的。”
……
不会乱来的林律师,一进屋就乱来了。
程舒诺才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脱掉鞋子,林宴已经朝她扑过来,把她抵上墙,再用力地吻她,丝毫没给她退缩或者摇摆的余地。
林宴很急,吻得也重,动作甚至有些粗鲁,火急火燎地扒她的衣服裤子,再重重地揉她的敏感部位。
程舒诺站不稳,她不想拒绝林宴,虽然被他弄得有些疼,可还是紧紧抱住他,把自己的重量全放到他身上,她无条件地把自己交给他,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逞凶作恶。
刚刚从警局出来,回程的路上林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开车。
程舒诺是个明事理的人,关系再亲密的恋人,也要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于是她便什么都没问。
直到进屋,林宴吻她,霸道的,强势的,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似的。
程舒诺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白天林宴一直都不在,晚上匆匆赶来医院,又和他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还有刚才在警局,傅延和林宴那几句在她听来高深莫测的话。
发现第五个被害人,所以林宴昨天接到傅延电话才会那么着急的离开吗?
可林宴那句,像逼死江行之一样,再逼死下一个怀疑对象是什么意思呢,林宴又为什么要接受经侦办的调查?
程舒诺弄不懂,她的专业和林宴差了太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知道的少之又少,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不问林宴工作上的事情。
程舒诺什么都想不通,林宴却已经抱着她往客厅走,她被林宴压在沙发上,程舒诺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点冷,她想缩腿,林宴不让她动。
林宴的攻势依旧强势,程舒诺借着窗帘细缝挤进来的月色看清客厅挂的钟,指针指向三。
她扭了下臀,躲开林宴扒她内裤的手,软着声音讨好:“太晚了,你都累一天了。”
林宴却没停,趴在她身上,闷声说:“不累。”
程舒诺避开他的吻,再捧起他的脸,柔柔地问:“出什么事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林宴终于扯掉程舒诺身上碍事的布料,他把程舒诺往上抱了点,低声答:“不瞒你。”
程舒诺瘪瘪嘴,抬脚往林宴膝盖踹了下,有些失望地说:“你都不说什么事,明明就是瞒着我。”
“说的。”
“什么事?”
“做完告诉你。”
“……”
程舒诺觉得自己遇到流氓了,林宴真是赤果果的趁火打劫啊。
她还在发愣,便听见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下一句:“一次一个问题,二次两个问题,以此类推,你有几个问题?”
程舒诺:“……”
作者有话要说:林宴:“只要不超过七个问题,我都可以哦!”
程舒诺:“就你这小身板,我问两个问题你都吃不消。”
林宴:“.......”
改名了《初恋几分甜》小迷糊们不要忘了我啊!!!!!
第60章
起初,程舒诺以为林宴是和自己开玩笑。
直到两人在沙发做了一次, 程舒诺躺在林宴身下身体轻颤, 她面颊绯红, 呼吸微促, 还没从刚才的剧烈运动中缓过劲儿。
林宴却已经懒洋洋地手肘撑在程舒诺肩膀两侧, 手指勾着她耳边的几缕湿发,慵懒沉闷地问:“小诺,想问什么呢?”
他语气像哄孩子,话尾带着情爱后的丝丝蛊惑。
程舒诺发丝凌乱, 酥胸起伏,林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滚烫的身躯覆盖着她,赤果的纠缠着,她哪还有心情问什么啊。
程舒诺还没理清思路,身上的林宴已经重新低下头,亲昵地用唇瓣压着她的唇角, 停了几秒, 含笑提醒:“你不说话, 我就当你弃权了哦。”
程舒诺:“……”怎么会有人这么厚颜无耻啊。
程舒诺是小狗脾气, 被逼急了也咬人,她仰头用力往林宴怀里拱,一个劲儿往他胸口蹭。
林宴以为程舒诺是跟自己亲热,便纵容的手臂托起她光洁的背,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
程舒诺刚刚被他实在欺负得狠, 便报复似地在男人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林宴猛地吃痛,他手臂僵了两秒,然后指腹在程舒诺腰上细细摩挲了圈,“怎么又咬人了?”
他慢条斯理地问,慵懒的,散漫的,和平日的斯文正经完全不同,甚至还刻意咬重其中几个暧昧字眼,不动声色地开黄腔。
程舒诺想把他从自己踹下去,抬了腿,扯到某处,有些疼,她突然觉得委屈,“你就不能轻点?”
林宴挑眉轻笑了下,嗓音微沉,低声:“第一个问题,你确定要问我这个?”
程舒诺愣了下,她方才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哪还记得开始前两人的约定啊。
她摇头否认,林宴却顺着自己的话兀自往下说,“就当这是第一个问题吧——”
他有意一顿,黑夜里眼眸格外清亮,“以后我会尽量体谅你,可小诺啊,你是不是也应该理解我的身不由己和情不自禁呢?”
程舒诺哑然,“你……”她推他,气恼地说:“你怎么这样啊,完全不讲理的?”
林宴抱着程舒诺从沙发起来,“我怎么不讲理了?”他光着脚,往卧室走,“你问我能不能轻点,我正面回应了啊,还有问题?”
林宴打横抱着自己,程舒诺手臂圈在林宴脖颈,她烦他,便没往他怀里靠,夸张地冲他嚷嚷:“你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
林宴没吱声,膝盖顶开卧室的房门,往床边走。
程舒诺被林宴放到床上,程舒诺躺在被褥上,懒得和他计较,便用命令的口吻使唤他:“帮我去拿睡衣,再抱我去洗澡。”
林宴没听她的,重新往她身上压过来,程舒诺赶紧往另一边躲,拉着被子盖到自己身上,警惕地说:“你想干嘛!没完了是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林宴置若罔闻,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把程舒诺重新拉到自己怀里,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是怕你还有问题,憋在心里难受。”
程舒诺被动地扑到林宴怀里,不可思议地问:“我憋在心里难受?”
林宴扯掉程舒诺身上的被子,扔到一边,理直气壮的回答:“有问题最好问出来,憋在心里,也伤身的。”
程舒诺实在被林宴的无耻逗笑了,可怪就怪再林宴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全然严肃认真的,不仅语气肃然,表情也端正。
程舒诺简直哭笑不得,“第二次也是一个问题?”
林宴这次倒是挺大方的,他把程舒诺往床上压,“第二次,买一送一,让你问两个。”
程舒诺:“……”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啊!
程舒诺实在想不通,她抬头咬上他下巴,“你怎么回事,真没完没了了?”
她不是小女生,克服了自己的心里矛盾,便也放得开,“你到底是旷了多久?你这架势我真的要怀疑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了,林律师,你行情不行啊。”
话是这么说,程舒诺当然不会觉得林宴行情不行,她是因为心理问题,而林宴呢,总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吧,毕竟他是个正常男人,条件又好,两人又分开那么久,怎么可能呢,程舒诺暗自腹诽。
只不过两人和好了,林宴不仅醋劲大,还有点欲求不满,说实在的就她和林宴现在的频率比以前两人一个礼拜都要多。
以前吧,林宴工作忙,晚上回来的晚,人也累,虽然有失眠的毛病,可大多时候,也许是累极,碰上枕头就昏昏沉沉,哪有什么心情天天交流感情啊。
她思绪天马行空,林宴在唇上狠狠咬了下,一边开始胡作非为,一边答非所问:“我今天见了孙遇和韩辰遇。”
程舒诺恍惚回神,又开始身不由己,“怎么了?”
“你没发现问题?”
“发现了啊,他俩名字里都有一个遇。”
“……”
程舒诺话落,身上的林宴明显身形一滞,她还没做好准备,林宴直接将她翻过去,程舒诺扭头看他,“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林宴扯安全套,黑眸深邃,语气往下沉,“你最好管好你的前男友们。”
“他们又不归我管,我怎么管?”
“我不管。”
“你不管我为什么还要管?”
“我管你怎么管。”
“……”
程舒诺被绕晕了,伸手去挠他,“到底什么意思嘛!我也没有很多前男友啊,你怎么又翻旧账!”
林宴抓住她的手腕,拉到头顶,“我没有翻旧账,反正以后我白天见几个,晚上就做几次。”
程舒诺:“……”
程舒诺手被他按住,身子动不了,她只能难耐的扭,林宴蓄势待发,程舒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再次扭头看他,“林律师,我有个问题。”
“你说。”
林宴倒是挺大方,低头温柔的吻她脸颊。
程舒诺很认真地问:“你要是哪天一次见五个,身体吃得消吗?”
林宴:“……”
程舒诺老实交代,“我和宋亦杨他们以前每个月都会聚餐,最近太忙了,才没组织,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
林宴瞬间冷脸了,程舒诺忍着笑,继续逗他,“总的来说呢,床上运动总是我享受得多,你出力得多,我听说男人过了三十五就要走下坡路……”
程舒诺最后半句还卡在喉咙里,突然被林宴抱了起来,她惊呼出声,林宴已经搂着她翻了个身,停了秒,再把她拽起,逼她坐起来。
程舒诺从变故中反应过来,两人已经位置调换,她跨坐在林宴腰上。
程舒诺表情愣住,便听见身下的人慵懒低哑地飘出几个字。
“你来。”
“……”
“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