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我还有这点作用。”
“可能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吧,就像找一个知道过去的人,把我曾经的感觉说出来,现在痛快多了,庄肃肃怀孕了?”
“恩。”
“真是恶人没有恶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卫承业现在混的不错,有机会替我恭喜他。顺便提醒庄肃肃,被成天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样子博取同情,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我很冤枉的好不好。”
苏安宁很没良心的笑着:“挺让你讨厌的是不是。”
“对!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呸,别介意,其实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不爽了就骂两句,反正华青又不是替我得罪不起,哎呦,想起来了,韩老板要倒霉了,他那天在拍卖会上没有少得罪你吧,哈哈哈。”
苏安宁也笑了:“一会我就把委屈全收回来了。”
施文颜也笑了:“即将遇见的他可怜的未来……我在这里坐着会不会影响你们姑嫂关系。”
苏安宁道:“肯定会。”
“我为了你家庭幸福给你换个地。”
“不用,说笑的,现在不用了,坐着吧。”
吕六六探出头:“哇!”吓了施文颜一跳,然后笑着跑开了。
苏安宁道:“吕德本的女儿,吕德本认识吗?”
施文颜点点头,瞬间又有点惊讶:“吕德本的女儿?!现任老婆申清儿的女儿?”
苏安宁笑容有些八卦:“知道?”
施文颜没什么不能说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远处:以前的那位,都是造化弄人吧,过去的事了。”
知道就好,苏安宁微微松口气。
庄严安顿好妹妹走过来,远远看见苏安宁跟施文颜说说笑笑的,冷下来快步走过去:“安宁,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施文颜不动声色的离开。
庄严坐下来,面色不愉:“跟她有什么好聊的,让肃肃看见了,肃肃会以为你背叛了她。”
苏安宁放下酒杯,建议道:“我要是她,我就什么都不想,反正都抢赢了。”
“肃肃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她容易想多。”
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离婚了,也太公主病了:“卫承业不是安慰着她呢,差不多就行了,别给她连路边的杂草都铲除,也不怕保护过度。”
庄严看着她的神色便能猜出她不服气:“生气了?”
“显而易见。”
庄严低下头,像往常一样逗她开心:“别气了,我就是说说,你愿意跟谁来往都可以行了吧。”
“庄总?好久不见,能在这里碰到你太好了。”
庄严闻言不情愿的站起来:“费总也好久没联系了,听说去了海外投资,是不是太顺利不敢回来告诉老弟了。”
“瞧你说的,我就是叫上老弟你,你也没有兴趣啊,如果你有兴趣我还用得着四处拉赞助。”说着低声在庄严耳边道:“听说你和孟子曰很熟?”
哪个人眼睛瞎了说出这句话:“一般。”
费总闻言非常高兴:“我就知道,没有你小子搞不定的愣头青,跟你商量个事。”费总小声道:“火凤手里现在有一笔资金等待投资,我这里有一个项目,你帮我说说。
他的秘书团队油盐不进,他那个人就更别说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一听跟他打交道我就脑子疼,听说你们关系不错,我来求求,老弟帮帮忙吧。”
“我跟他不熟。”
苏安宁看着外面逗趣的小六六,一起扮鬼脸,自动忽略背后的声音。
费总哪里能信,肯定是推脱之词大家心里都知道:“庄严我真的非常急,你给想想办法,他就跟你有联系,你说偌大的商场全除了在他面前装孙子的吕德本谁能跟他坐到一起。
帮帮忙了,就指望你了,老弟,我知道他那人难说话,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哥说这话见外了,但,我跟他真的不熟。”何止不熟:“其实我觉得如果你把这项投资交给火凤做过评估,火凤既然拒绝了你,我建议你也不要再插手。”
费总怎么可能放弃:“我都忙活这么长时间了,何况这是稳赚的生意。”
“火凤的投资眼光我还是信的过的。”
“你的意思就是哥的眼光不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非让人把话说的那么清楚,看来费家的确如外界传闻的一样,有点急红眼了:“总之我是不建议,如果你还有其他说词,找别家谈吧。”
“别,别,庄总,我不是那意思,哥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我不是介意,咱们什么关系,但火凤评估后给你退回来的,你就要看到里面的风险。”
“那是那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若是你来做,这个项目肯定赚钱。”
“问题是现在你来做。”放别人身上,庄严早敢人了。
“我们可以一起做!庄严你看啊,现在法国的优电改造是个难得的机会,这是多久才能等到的——”
苏安宁柔柔弱弱的抬头,细声细语的道:“严,我肚子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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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立即俯下身:“不舒服?吃什么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冷饮不能喝,你简直——”想了想自己现在说多了她心里不定怎么不爽呢,干脆闭嘴扶着她起身。
费先生不情愿的对苏安宁点点头:“安宁啊,有孕了,恭喜恭喜。”
庄严不怎么用心的看眼费大哥:“安宁有点不舒服,我先扶她上去休息一会。”
“慢点。”
苏安宁到了二楼松开庄严了手:“好了,看你都快被他烦急了,救你一命,大恩不言谢。”
庄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谢什么谢,桌子上放的柠檬汁不是你的!贪凉什么后果不知道是不是——”
“真烦。”
“我烦,酸性食物还是凉品,你胃好是不是,半夜叫的时候再后悔现在的任性,你这人贪嘴、不听话,脾气暴躁。”
苏安宁抬步就走:“烦死个人。”
庄严赶紧追上:“说你你就不听,好像身体是别人的一样。”
“我就喝了一口。”
“一口少吗?”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说完两个人怔了一下,苏安宁继续走,庄严沉默的跟上。
庄严有些不痛快,其实这么多年她都这个脾气,不同是,她不耐烦的发泄完,他去道歉,顺便妥协她可以再喝一口,她才能笑。
以后他再也不用受这种鸟气了,他真该仰天长啸一辈子:“去哪里?”房间到了。
“洗手间。”
庄严跟上。
“你跟着我干嘛?”
“怕你把马桶坐坏了。”
“庄总好。”
“庄夫人好。”
“好。”苏安宁在人走远后突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们有病,一起上厕所。”
庄严斜她一眼,嘴角忍不住带笑:“走你的吧!”
……
孟子曰听着音乐,车开的不快,神色悠然。
冯山看着周围的环境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孟总咱们去不好吧。”
“……”
“庄总带着夫人,名正言顺,你去……你去也行,能不能少跟庄夫人说话,对庄夫人不好,对你也不好。”
孟子曰突然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很乖吗?安宁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庄严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有陆镇海,他那个人应该挺迂腐的,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去找安宁,还是早晨和晚上这种敏感的时间?”
“是啊……”冯山一想不对:“咱们现在说的事当下,朱先生的寿宴肯定有很多大咖,少爷,您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肆意妄为,否则……否则……”
“否则安宁就会破罐破摔!”
你想的美:“觉得你幼稚可笑没救了还差多。”
孟子曰突然道:“放心,我在一旁不说话。”
冯山闻言松口气,孟子曰虽然不靠谱,但说出的话都会尽量执行,也不指望他全程听话,只要不在这样的场合闹出什么难听的绯闻就好了。
冯山往左边挪了挪,让手指避开车镜的观察范围,给孔祥国发了条信息:快到了。
孔祥国刚刚出门,在车前站定,打给老朱。
朱老先生挂了手机,心里有了计较,对老伴道:“你先带女儿下去。”
朱夫人心领神会:“来了?”
“恩。”
朱老夫人去叫女儿。
朱圆儿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到还不行吗?……真的一会就到,我还能骗您吗?”
朱圆儿突然笑着看向身后的问雪女友:“给你个机会,这位优质二代小少爷送给你怎么样。”
“要了。”韩问雪无所谓。
朱圆儿惊讶的看着她:“我说笑的,男女朋友又不是买件衣服,说要就要!”
“反正我也没有,当为你两肋插刀了,再说,就算我们看重他,他也不见得喜欢我们,何况男女朋友又不是要结婚,你紧张什么;刚才在下面走了一圈你没发现吗?很多人都带着儿女来的,估计我们并不是对方的目标,你不用过于紧张。”
朱圆儿一想,对偶,问雪不说她还没有发现,现在想想,她一路走来确实碰到很多叔叔伯伯都带着自己的女儿。
朱圆儿顿时怒道:“他家这是要做什么!当我们家什么地方,想用就用!今天可是我爸爸过生日,他真当他孔家无法无天,没有人可以抗衡了,不是还有我严哥哥在。”
韩问雪安抚道:“好了,谁家有个什么事,不是向来如此吗,彼此没见过怎么可能认识,你就当见证一起华丽的扑孔盛宴不久好了。”
朱圆儿噗嗤一声笑了:“想想都好玩,他们那一辈分的人既然还那样迂腐,走,我们去见识见识那位兴师动众的少爷对不对得起这个场面。”
“等一下,你的唇彩花了。”
苏安宁下了楼,疑惑的看眼身后的庄严:“觉不觉得今天来的女孩子特别多?”
庄严给她拿个食盘:“现在才发现?”
“谢谢。”
庄严看他一眼,讽刺道:“这么客气,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朱老先生从另一旁下来,去了门口。
庄严打落安宁放在盘子冷食区的冰激凌球。
苏安宁的脚悄悄的放在庄严脚面上,全身的重量瞬间偏移过去:踩不死你。
庄严面部改色的扶住她,早已习惯她的脾气模式,并没有什么表情。
苏安宁很也习惯,庄严很多时候是有些唠叨墨迹但没有脾气的人,不管你怎么挑衅他琐事上多么烦人,他都很少有情绪波动,不想她,一点就着。
苏安宁下来继续挑着美食:“谁要来了,寿星竟然亲自下来了。”
庄严给她夹块低糖的高点:“不知道?能让他下来接的人多了,把人工饱和奶制品放下。”
“甩了你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啊,恭喜。”庄严无所谓,不在意。
冯山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站在灯火通明处的朱圆儿嘴角的‘切’还没有发出声。
孟子曰从驾驶座上下来。
微亮的灯光下,他如最闪耀的星辰,跳跃出漆黑的天目,瞬间照亮了幽静的苍宇。
朱圆儿的目光下意识的焦灼在他身上,白色的长衫,简单的西装裤,随意洒脱的气质,面色过于淡漠的嘴角,没有年长者的过度矜持又没有少年人的轻浮,他带着三分冷静的桀骜,七分沉稳的沉默,向这边走来,瞬间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
朱老夫人不自觉的开口道:“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想不到长大了这样挺直,我记得珍芬就是当年不可多得的美女。”
朱老爷子也被这孩子过于稚嫩的脸盘惊了片刻,但想想孔祥国近乎四十才生了他,也确实不能指望这孩子跟世华差不多。
朱世华见到他,默默脸,几乎要醉了,最烦他了,请帖谁发了,发了怎么就来了,他不是从来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最近是友情大放松!“孟子曰!哈哈哈!好久不见。”
孟子曰还差点玉树临风年纪的身板站在朱老先生面前,拧着眉,貌似非常痛苦的看着脖子里挂着红绸的老者。
冯山见状急忙拿出礼物道:“朱老先生寿辰愉快,这是我们孟总的一点心意,您知道的我们孟总口着,不善于人交道,让您老见笑了。”
朱老先生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没见过也听说过,孔祥国不让他出门是对的。
“哪里!哪里。”朱老先生说着欲上前亲昵的拍怕晚辈的胳膊。
孟子曰不动声色的躲开。
氛围顿时有些偏冷。
朱圆儿瞬间不爽了他那张脸,人模人样败絮其中!有什么来不起的,来祝贺长辈生日还摆个臭架子,给寿星添堵吗!还不如不来!
冯山赶紧赔笑:“恭祝朱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孟总开了一路的车有点累了,我先带孟总进去休息。”
朱老面子上挂不住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见识,但脸上的热情多少有点掉,这种情况下,除了吕德本还笑的出来,鬼才笑的出来:“进去吧。”
孟子曰抬步,走过众人,直接从门口闪入人群,没有走那条引人注目的‘红毯’。
“什么人吗!拽成什么样子了,哥,你看见没,他看都没有看你这个妹妹一眼!”
“少说一句,他脑子有病,你脑子也有病!”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
韩问雪看着他离开的位置,若有所思。
朱圆儿拽了她一下。
韩问雪淡淡一笑。刚才他的目光不曾散开一下,这样人多目标坚定,所做的决定不容易被外界的环境干涉,可,他这样的人性格不应该这样才对。
“都傻站着干嘛?”
“不站着干嘛,上赶着去贴啊。”朱圆儿娇嗔的看着老爸,用眼神控诉,这就是你让我见烂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可真够有礼貌的。
朱老爷子沉默一会,突然下定决心回头叫住想跑的圆儿:“你去看看,子曰对咱家不熟悉,看看他需要什么。”
“爸——”
“让你去就去。”
朱世华幸灾乐祸道:“快点去,也让你哥我少奋斗三十年。”不过那小子口味可重,人家喜欢有夫之妇,玩的是心跳刺激,你这样的嫩雏,人家不定放在眼里。
朱圆儿不高兴的一跺脚:“去就去,反正我去热脸贴冷脸丢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脸。”
韩问雪追上:“圆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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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萝卜。”
庄严再给她夹一块:“很有必要给你通通气。”庄严现在也想通了,那一张有什么作用,能否定他们十年来没打过没吵过的日子,苏安宁这人,其实没脾气,有脾气没一会也就怂了。
庄严发现离婚后他发现更了解这个货色了,当真是欺软怕硬、软弱可欺、脑子装水却时刻决定自己聪明的傻瓜。
“白痴!你再动我的盘子我不吃了!”
“好怕呀。”又给她夹了一些胡萝卜:“炒的很好,你经常用眼多吃点让咱女儿长点眼。”孟子曰看见苏安宁后,自动过滤掉庄严,嘴角微扬的就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