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中毒……中毒……死者的背景简单,行程单一,平时没有密切来往的人……没有密切来往的人……酒店的检测录像显示死者死亡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出入……没有任何人……”
陆镇海突然道:“给我调出酒店门口凌晨四点到九点所有出入人员录像!”
“头,录像我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没有任何可疑!”
“让你调就调,快!”
“是,陆队。”
警局所有人跟着陆镇海把酒店门口不知道要看什么的录像又看了一遍,录像里内容跟昨天晚上看的一样,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到底有什么不对?
陆镇海仔细看了带着帽子出入的人,立即给,给火凤集团打电话。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您是警察也一样,接我们孟总需要预约——”
“实在对不起,我们孟总已经出去了,没有办法的事,今天孟总工作时间已经结束,我们不可能找的到他,如果可以,我也十分想为警局出力,您再打来也没有用,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但抱歉,我们孟总真的不在——”
“陆队,您给火凤打电话做什么?难道你怀疑这次凶杀案跟他们有关系?”
“对啊,头,十分钟内您已经打了十个了。”
“跟他们没有关系。”陆镇海深吸一口气,时间上来不及了,想了想不甘心的打给苏安宁:“安宁,有孟子曰的电话吗?”如果可以他希望安宁说‘没有’、说‘没有’。
“有。”安宁喝着补血粥,小心翼翼的吹凉。
陆镇海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顺应本心沮丧,语气突然没了刚才的掷地有声,变得有气无力:“麻烦你可以给我发过来吗。”不用背,他已经有些浑身不舒服了。
“当然。”苏安宁给他发过去。她也背不过。
陆镇海收到后立即面容冷酷的打过去,可连续打了两个,没人接。
陆镇海顿时有种摔了手机的冲动。
“头,您怎么了?”
“头——”
陆镇海深吸一口气,皱着眉,没有时间了,手机在手指间快速转动片刻,停住,陆镇海立即拨通安宁的电话。
苏安宁放下碗筷:“喂?”
“抱歉,恐怕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陆镇海有几分任命。
“尊敬的陆警官,很乐意为您服务。”
陆镇海闻言忍不住一笑,但立即察觉场合不合适,镇定的道:“昨天凌晨有一起凶杀案,监控录像显示孟子曰那个时间有出入过那里,我想找他合适一些情况,因为你说过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他应该那个时间在监控死角看到过犯人且是唯一一个能记住他样子的——但,他不接我电话。”
“哦,懂了。”苏安宁并不意外,孟子曰就是那种性格,你把他手机打坏他不乐意接就是不乐意:“我打给他。”
“谢谢。”
“不客气,我也吃了你这么长时间的饭。”
“这不是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苏安宁打给孟子曰。
特定的手机铃声,优雅的音乐,就像她给他的感觉。
孟子曰兴奋的摘下烤面包的手套,开心的趴在床上按下手机:“安宁你找我,是不是要去产检了,我马上下来——”
“不是,恩……虽然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适合,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去趟警察局,陆镇海说昨天你在凶杀案现场,他想请你帮忙跟你核对记忆里的人。”
孟子曰闻言整个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头发刚好盖住他的耳朵:“我——”
“是啊,如果你要是不方便。”
“不是,很方便。”就是当监控录像用也是第一次。
“谢谢,中午我请你吃饭。”
孟子曰高兴的跳起来:“真的!”那件事之后安宁还是第一次请他吃饭:“告诉他,我十分钟后到。”
“谢谢,中国好公民。”
孟子曰笑了,打开衣柜,灿烂无比:“给我家宝宝做榜样吗,应该的。”
冯山路过见孟总换衣服,赶紧放下咖啡杯去准备,刚才做的那么认真,说话都不允许,这回是要去做什么。
孟子曰哼着歌,带着笑,对着镜子比划了好几件衣服哪件都不满意想让管家送时,突然想起先去警察局,电话放进兜里,随便拿了一件穿在身上,面色清冷的出去!
冯山已经等候多时。
“陆队,有位姓孟的先生来了,要找你。”
陆镇海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带他去放映室!”
“好帅?新职员吗?”
“小点声,陆队叫来的人。”
“帮手?我们是文职看会帅哥怎么了?”
“场合不合适。”
陆镇海打开门:“不管怎么说先谢谢你的合作。”
“不客气。”
陆镇海打开播放器:“疑犯在这个时间内……”陆镇海从早晨五点开始播放:“到六点出入过大厅,因为酒店这个时间的火警突然响起,当时酒店内所有的人员都出来查看情况,他肯定也不例外,但避开了监控,大厅一共有六个监控死角,当时你站的位置——”
“男性,带着一顶蓝色网帽,眉毛有点粗,三分之一处上扬,连眉,鼻头五公分蒜头,嘴唇比普通人厚零点五毫米,长七公分,眼睛——”
陆镇海坐在电脑前,开始描绘现场人物形象。
毛警官看着陆队,再看看描绘的人,不得不佩服这位身价很高空降下来的陆队,所有环节无所不能。
孟子曰看了一眼他拼凑出的人:“让开。”
陆镇海让出。
孟子曰手指在键盘在快速敲击,一张犹如相片样的人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与他脑海中的印象分毫不差。
毛警官惊叹的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官?请来的专家?
“你怎么确定是他?”
“他的站位全在你说的死角。”
“谢谢!通知各个路口、站台全力抓捕此人!不对!全部武装去酒店抓人!”
“是!”
“谢谢你!”
“不用,安宁说了请我吃饭。”孟子曰突然笑的像个孩子。
在满身武装的特警面前在一片警服当中,在已经上膛的枪械间,在严肃死板的播放室,他的笑容一瞬间像开满了洛阳的牡丹,华贵、眩目、灿烂、迷醉的不容忽视。
陆镇海一瞬间讨厌上了他!似乎让你看到了百花衰败的颓然。
“出发!”
112一顿饭
孟子曰挑眉,起身。没他的事了,回家。
“好帅啊!”
“近看更好看。”
孟子曰回身:“有好市民奖?”
围上来的人一哄而散的垂下头各自忙碌,剩下一个存档室的女警抱着文件拘谨的道:“有的,有的……等陆队回来评定了等级我们会通知你来取。”
这样吗?好像有点晚,孟子曰抬步向外走去,笑容温暖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机,本来想让安宁用好市民奖请吃饭的。
“哇!真的好帅。”
“对啊,看他那娇嫩的样子,成年了吧?”
孟子曰开心的转个圈,特别高兴,安宁约他吃饭,整个人心情都飞起来:“冯山,给造型师打电话,我一会过去。”要打扮一样,修修边。
“是,孟总。”
孟子曰不想坐车,心情激动直接导致精力旺盛,活泼好动的在大街上走着,在他眼中,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变的很有意思,新月如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笑容掩都掩盖不住。
如果可以他想表演一段剑舞,或者跳首古典民乐,再或者去冲浪,给她表演摩托艇,想到她一定很惊叹的样子,孟子曰咬着指头羞涩的笑着。
冯山开着车远远的跟着:“孟总,您上车吗?”
孟子曰越想越开心,忍不住笑出声,灿烂若光,普度人心。
……
陆镇海把人抓回来,证据收录结束后立即给安宁打电话:“中午请你们的吃饭,谢谢他帮忙。”陆镇海解着警服的扣子,手指稳健、身形如磐迎风。
“不用,你那里肯定走不开。”苏安宁夹着电话,把笔帽咬开快速写着试验出的数据。
陆镇海把警服放在衣橱里,拿出短袖,从肩膀到腹部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触目惊心,散落在周围的小疤痕犹如带着孩子逛街的傲慢家长,尽管如此,他肌肉间隐藏的爆发力犹如一枚上好的枪弹,随时能置人于死地:“托他的福,已经处理好了,我一会去接你。”
黑色的t恤盖住他身上的痕迹,手臂上盘绕的蚯蚓若隐若现,陆镇海把t恤脱了换了长袖。
苏安宁离开显微镜,笑笑:“那我可有口福了,我要挑家最贵的酒店。”、
“随你喜欢。”
……
“多个领结会不会看起来像个傻瓜。”孟子曰紧张的指着脖子上的东西。
“不会。”
“领夹呢!闪成这个样子,似乎不太稳重。”
“但孟总戴着十分好看。”
孟子曰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就是不太满意,这个领结看起来就像酒店迎宾或者服务生,孟子曰把领结摘下来,领带夹拿下来,呼,这样舒服多了:“头发是不是太随意了,剪成平头。”
刮成光电好了:“孟总这样很帅气。”
造型符师赞美道:“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对成**人有没有吸引力?”
造型师愣了一下:“当然有。”
ok:“就这样。”
孟子曰一身黑色的正装,提着新做的奶油蛋糕身子笔挺的进了饭店。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七零三。”
“先生这边请。”
孟子曰直接按下七楼的电梯,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还不忘在光亮的门前照了照,是不是不太成熟。
醉生梦死的包房是落地窗的镜面,大红色的垂帘盖了一半镜面,稀稀疏疏的非常喜庆,大红色的灯笼如一幅画在中间缓缓升起和降落。
“七零三。”
“先生,这边请。”
“你不发坏会死啊。”苏安宁冷着脸从陆镇海手里把头发夺回来:“明明你输了还揪我。”
“是你表达方式有问题,输了就认,不能抵赖。”
“要抵赖也是你抵赖,说好输了满足我一个愿望的,来,来,衬衫脱了让本大爷欣赏一下你孱弱的小身板。”苏安宁瞬间向陆镇海扑去!
陆镇海瞬间扣住她的手腕:“别闹。”
“啊!好疼啊!——”
陆镇海急忙松手。
苏安宁转身扑到陆镇海身上,手掐住他的腰趁他不备快速挠他痒痒:“输没输,输没输——”
“苏安宁,你找收拾是不是。”
“哎呀,好怕怕啊。”
陆镇海反身把闹腾的苏安宁压在桌子上:“老实点!”
“哎呀,哎呀,疼了,真疼了。”
陆镇海不怎么相信她,他根本没有用力:“真疼?”
“真的,真的。”
陆镇海闻言慢慢的收手。
苏安宁揉着肩膀耍脾气:“每次都这么小气,里面有金子啊!”
陆镇海见状赶紧给她揉揉:“你说呢。”
“嘻嘻,你让我看看才知道。”
陆镇海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闹腾。”
孟子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就这样看着她们,那种相识多年的默契和苏安宁脸上舒适的笑容一瞬间击中了他的神经,让他非常不高兴,安宁从来没有对他那么放松的笑过。
“先生,先生……”
孟子曰回神,嘴角带笑的推开门,满目惊喜:“安宁,我来了——”
陆镇海见状扶安宁坐好:“来了,孟先生,坐。”
苏安宁急忙坐好,笑容客气疏离。
孟子曰笑容灿烂的坐到苏安宁身边:“安宁,我做了蛋糕给孩子吃,让宝宝尝尝合不合胃口。”
“谢谢。”
陆镇海起身欲给孟子曰倒杯水:“今天多亏了你,谢谢。”
孟子曰神色冷淡,扣住面前水杯:“不用,我跟你并不熟。”
苏安宁见状神色尴尬,不过还好,既然把陆镇海带来就有这样的准备,她跟孟子曰不合适:“谢谢,陆镇海听说要请你吃饭,非要出钱,你帮了他们大忙,理应他请,沾你的光,可以狠宰他一顿了。”
孟子曰看眼陆镇海:“是我告诉他的,早知道就不会告诉他,对此我并不高兴。”
陆镇海微笑:“是,你不高兴应该的。”早听说过火凤集团的孟少爷脾气不好,不好对付,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是我让安宁给你打电话的,怎么能让安宁掏钱,这是菜单,您看看。”陆镇海把单子递过去。
孟子曰闻言看着陆镇海不说话也不接。
陆镇海手这样伸着。
孟子曰坐着。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苏安宁见状接过来:“我看看。”
孟子曰看向安宁:“你喜欢他。”
苏安宁闻言措手不及的看着孟子曰,没注意他用的是肯定句:“说什么……呢……”苏安宁尴尬的翻着页面。
孟子曰看向陆镇海脸色不善:“我是因为安宁才去的,好市民与否跟我没有关系,安宁说请我吃饭,是向我表达谢意,我很高兴,而且我喜欢安宁,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用完之后,还不准我吃饭,陆警官觉得合适吗?”
陆镇海放下安宁手里的菜单,让服务员出去:“我——”
苏安宁突然开口道:“是我让他来的!除了谢谢你,是不想你有什么误会,以后楼上楼下的住着还有孩子,见面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但很抱歉,我不想你有任何想法,如果我自作多情了,我会很欣慰。”
孟子曰闻言看了安宁一会,起身拿起菜单,打开:“点你喜欢吃的怎么样?”
陆镇海看眼安宁、。孟子曰起身:“是我唐突了,孟先生,不管怎么说谢谢,我局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不送。”
陆镇海按住欲起身的苏安宁:“好好吃饭,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是他们把事情想的简单了,现在的年轻人,并不喜欢他们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