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材真赞,小米姐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等着,我去叫小米姐,保管让他今晚欲仙欲死。”
不一会。
一位穿着性感,裸出半个事业线的火爆美人压低身姿,站在跑步机面前,声音低沉性感:“这位先生,速度太快对身体不好的,用不用我帮你调慢一些。”
庄严见状烦躁的从跑步机上下来,去了力量组合区。
小米杏仁般的眼睛,看了一眼还在运行的跑步机,再看看不远处男人,伸出手关了跑步机,摇曳身姿的走过去:“很有个性吗!不如,我请你喝一杯!”
庄严哐当一声放下手里的器械:“经理人呢!什么神经病也往里面放!这就是你们vip区的服务!”
“神经病。”小米切了一声,转身就走:。
庄严躺在腹肌板上,目光茫然的望着天顶,片刻握住手柄,运动起来。
一个小时候。
有服务员过来问:“那边的客人,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多久了!”
“没注意,快两个小时候了吧。”
“这人是不是心情不好!”
“去叫经理,这样的强度很容易出事!”
“我马上去。”
“先生,您好。”
庄严停下双臂训练器,目光不善:“有事?”
李磊看清他的脸时愣了一下,庄严?海哥的那位情敌!还别说,身材样貌身价,哪样都能和大哥比肩。
李磊收起胡思乱想的想法,温和道:“先生,您已经连续运动两个小时,而且都是超负荷运动,这样的强度对您身体没有任何好处,先生,您是不是休息一下,我们为vip服务区为客人准备了——”
庄严起身,直接走人!
服务员赶紧追上:“先生!先生!你的外套。”
李磊站在原地!无奈的苦笑,这位庄总脾气够大,可有钱就是大爷,也无所谓,或许最近心情不好呢。
镇海哥回来了,还是留在区勇市,传闻这位爱妻如命的庄总,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小米的半边球压在李磊的胳膊上,嘴里嚼着泡泡堂:那:“终于走了!”
“怎么了?认识。”
“就是遇到个神经病,我说请他喝一杯,他竟然要叫经理,你说我认不认识。”
李磊爽朗一笑,小米的父亲身份不俗但跟超宇科技那样的庞然大物比可是差远了:“你不认识他吗?”
小米喝口维c:“我什么要认识他!”
李磊呵呵一笑:“超宇科技懂事长庄严,你确实不用认识他!”
火爆的小米一口把果汁喷出来:“你说什么!”
……
苏安宁伤口很疼,不去想也疼。
郭嫂中午煮了粥。
安宁只喝了一点点就吃不下去了。
“夫人,您多少吃点,吃点才有力气,医生也说了,您要注意营养,肚子里还有孩子,先生也真是的,多急的事要去处理,也不过来看看夫人。”
苏安宁虚弱笑了笑。
郭嫂见状不再唠叨。
下午五点半。
陆镇海下班回来。
“先生回来了。”陆嫂探出头看了一眼,打算回厨房,又突然回身:“差点忘了,早上的汤和中午的汤都没有送出去,早上我去安宁工作室的时候她不在,中午也没有人,工作室里的人说好像是生病了住院,我也不知道安宁住哪里,所以就搁下了,我晚上煲了点排骨汤,你要不要亲自送过去。”
陆镇海拖鞋的举动停下:“住院?”为什么住院:“坏了!”陆镇海穿好鞋,拿上外套,向外冲去:“我不回来吃饭了!”忘了拿桌上的汤。
陆奶奶从厕所出来,疑惑的四下看看:“刚才是不是小海回来了?”
“老夫人,又出去了。”
陆镇海开车直接去了海天,安宁若是身体不是,或者庄严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什么,肯定去哪里,而他们的病房区也很固定,只要在前台问问,就能问出病房号。
陆镇海有些担心庄严真的会蠢到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手!
陆镇海一路开的很快,到了医院直接去了vip病区。
“我是她的朋友来看看她。”陆镇海展示着手里的花篮。
护士不疑有他:“您说的苏女士在九楼,三零一室。”
“谢谢。”
陆镇海快速跑上去,直奔三零一室,打开门,就见一个陌生的妇人在照顾苏安宁下床,见她头上至左眼的大部分范围包着厚厚的绷带,陆镇海震惊不已,冲过去扶住她的手腕:“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了?严不严重!”
郭嫂看眼陆镇海,疑惑的看向夫人。
苏安宁神色平静的介绍道:“这位是我和先生的同学。”
陆镇海并不在意安宁怎么介绍他。
“哦,先生请坐!夫人躺了一天了想下来走走,您先坐。”
陆镇海面色阴霾,放心孩子安全之余,又怒火中烧:“庄严呢!他人在哪里!”
郭嫂立即道:“我们先生有些忙,或许一会就该来了。”
苏安宁道:“郭嫂,我又想吃晚饭了,想吃您亲自炖的紫薯粥。”
郭嫂看眼客人,但想想是夫人和先生两个人的同学,虽然看似关心的过了些,但再过,夫人也应该看的清楚:“行,我去食堂看看方不方便。”
陆镇海扶着她坐好。
苏安宁松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不能动。”
陆镇海没说什么,面色阴沉的坐在她对面:“伤到眼睛了吗!用的什么药?疼不疼?”她现在情况用药必定十分小心,又不能止痛!陆镇海心疼的看着她,庄严那个——烂人!“他人呢!”
苏安宁叹口气:“别提了!尴尬的不行。”
“别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疼的脸色都白了开什么玩笑,他是不是跟你发火!你就受了!”
“我能怎么样!我还能打回来吗!本来就够丢人了!你还过来看热闹!我愿意对你笑啊!出去!”
陆镇海掏出手帕递过去:“就有本事对我吼!”
苏安宁擦擦眼泪,宁宁鼻涕,又忍不住对着手绢上的兰花图案笑:“好龟毛!”
“又不是第一次见,别笑了,扯得伤口疼了自找!他弄的?”
“不小心,他要真打我,我能站着不动!”
陆镇海烦躁的走来走去,恨不得给庄严一拳:“你就不知道躲一躲!”
“那速度多快!我就料到了!”
“你还有理了!”
苏安宁擦好眼泪:“你可千万别打他,我已经够难为情了,想当初他对我多,好任打任骂的,现在轮到他了总是被人打,打的多了他还不恨死我。”
“谁那么明智打他了!”
“总之你不能——”、
陆镇海瞪她一眼:“用不用再替你说对不起!”
苏安宁庄重的点点头;“这个很有必要——斯——”
“报应!”
“哎呀!你那么凶干嘛!多大的事,他当初对我多好,要不然我也不能挺过来,说不定跟个怨妇似的诅咒你们早死。”
“是呀!所以都差为他娶个小的让他生活顺遂了!”
安宁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没有给我带汤?”
“忘了!”陆镇海没好气道:“眼睛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眼球?算了!想着也没有,要不然他敢不在!”
陆镇海重新坐下来:“没有告诉叔叔阿姨。”
苏安宁低着头:“等好点了再说。”确实有点没法见人,很怂的样子!
“离婚的事谈了吗?”
“……”
“律师找好了吗?”
“……”
陆镇海深吸一口气,很好,绝对不当着你的面打她:“遇事决断的干脆点!”
“我知道!”
陆镇海看她一眼。
苏安宁沉默的低下头,
陆镇海放她一码:“的确,能做到这一步对你来说已经难能可贵。”
“那可不。”
“你还有理由了。”
苏安宁嘿嘿一笑:“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妈!他们该着急了!”
“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扯的安宁疼的不行。
陆镇海紧张的上前一步:“让你不要笑,不听。”
“笑都笑了!你走吧!时间太长了不好,明天的汤让陆嫂送来就行了。”
陆镇海闻言忍不住弹了一下她脑门,猛然想起她的伤。
安宁已经呲牙咧嘴:“疼死了!你谋杀吗!”
“我忘了!给你吹吹,吹吹总行了吧。”
庄严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笑的不行,干脆也不走了,靠在门边:“继续,别让我打扰了你们。”
陆镇海站定。
苏安宁背对着庄严沉默的踢着脚,倒霉催的。
庄严眉毛一挑:“继续啊!是不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这没办法,我就这个时间回来了!你说是不是安宁。”
苏安宁看眼陆镇海:“先走吧。”
庄严闻言率先开口:“别!千万别走!万一他走了再来个更不要脸的我岂不是要分开见,正好一起,不知陆镇海陆警官认不认识另一个人,干脆,一起叫来,凑桌麻将,养病期间也不会太寂寞。”
陆镇海看着庄严,目光严厉:“够了没有!”
庄严慢慢的走过来:“对,我不该说你,怎么说你也名正言顺来看看老同学,安宁他认不认识你的另一位,真该让他见见,看看他还有没有自信来看你!”
陆镇海把手搭在安宁肩上示意她不用动,又收回来开口道:“我知道她对不起你!非常抱歉她从小就被叔叔阿姨惯坏了!若是离婚后,你可以获得等量的补偿!”
“补偿?!我给你补偿你能不能永远从我面前消失!”
“不用,等你和安宁离婚,我永远不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要对安宁的求情十分为难!”
庄严气氛的看向安宁的后脑勺!但目光一触即她头上的绷带又快速移开!
苏安宁才惭愧的不行,干脆也不来那些虚的离,反正都这样没脸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安宁往病床上一倒要睡觉:“啊——”疼死了!疼死了——
陆镇海吓得赶紧扶她起来!
庄严检查她的伤口咆哮:“你傻呀!伤口没有止痛剂,你还敢那么躺!疼死你活该!”
苏安宁疼的不得了,但虽然疼,她还不忘现在尴尬到不行的局面,安宁背着庄严偷偷地给陆镇海做了个手势。
陆镇海看眼庄严,又看看装可怜的安宁,最后无奈的转身,出去。
庄严喊完回头没有看见陆镇海,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如此识相,比孟子曰反而更令人厌恶!
陆镇海等在病房外!靠着墙看着。
过了好一会郭嫂回来时,乍然看到他站在门外愣了一下:“先生?”
陆镇海就是在等她:“郭嫂是不是?我好久没见庄严,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庄严聊聊,苏安宁在反而不方便,能麻烦你悄悄帮我叫下庄先生吗?”
郭嫂理解的点点头:“好。”这才对,可能这位看起来冷酷的先生对人很热情才会对夫人如此失礼,或者也可能是三人关系真的很好。
不一会庄严疑惑的出来。
陆镇海一拳打在庄严鼻子上。
庄严顿时脑袋一懵!鼻血瞬间流下来!
陆镇海不动声色的把拳头放回口袋里:“对不起,她处理问题让你为难了,对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陆镇海说完,转身,离开。
庄严扶着墙,缓了好一会脑子才清明一点,既而靠着墙苦笑,你tm老几!
“大哥!”卫承业难以置信的看着嫂子病房外,血流了满嘴的大哥。
庄严神色待笑:“没什么,走,陪我换件衣服,我会很感激你的!”
“大哥——”
“放心不是孟子曰那混蛋!”
庄严换衣服回来,看着吃了晚饭,躺在病床上疼的掉泪的苏安宁,恍惚间疲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嫂担心不已:“要不还是吃点,量小一点,也没什么吧。”
庄严下意识的抓住安宁的手:“不用说了,她不会用的。”
郭嫂叹口气:“这女人呀为了孩子什么都做的出来,先生以后可要好好对夫人。”
“我会的。”
卫承业在病房外徘徊了就不,最终没有敲门,走了。
晚上十点,外面已经很黑,但临近夏天这个时间人们的夜生活往往才刚刚开始。
郭嫂收拾好东西:“先生,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替你。”
庄严握着睡着了的安宁的手,目光盯着她睡着了也紧缩的眉头:“嗯。”
郭嫂看着叹口气,拿好东西离开。
庄严伸出手悄悄的碰了她一下,想让她舒服一些,发现她立即痛苦的皱的更紧,急忙收回手:“不动了,不动了,睡吧。”
睡吧,安宁。
这样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
他一个人的安宁。
上午十点多。
孔家语犹豫不定的在病房区的九楼徘徊着。
“孔医生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