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厨妃之王爷请纳妾

作者:鹦鹉晒月

文案:

【生活随性的女人vs两位男权至上的男人】

她度量狭隘,拈酸吃醋,恨不得夫君的妾室死绝,却无胆量真的那么做,最后被妾室活活气死。

她是餐饮龙头,常来食业总裁,一手厨艺出神入化,从不寄托于男人。

当她变成她。

 ——正————文————简——————介——

“姐姐,您何必呢,进了门也不过是个妾,动摇不了姐姐的地位,姐姐何必为了她,担上‘妒’的罪名,妹妹看了好生不忍。”韩氏为王妃不值,手帕擦泪,楚楚风情。

“我也认为不值,明就禀了宫里,抬沈氏进门吧。”

韩氏擦泪的举动瞬间僵住,睁着大大的水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心思慎密的圣国永平王,冷漠无情,铁面无私,表面却从容淡定、温文尔雅,把野心和对皇位势在必得的霸道隐藏在面具之下。

他说过:属于他的东西,除非他不要,否则谁也不能碰!

 

她,是圣国‘常来’酒楼的幕后老板,铜臭秀天下。

 

他,是永平王帝王路上倚重的秘臣,簪缨世家,邪魅狂妄,骄傲从不屑于表达。

一次国宴上,却见鬼的发现,昨晚躺在他身边与他相交多年的‘常来’老板娘,竟然以王妃之尊坐在永平王身边!!

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世界!

 

书房内,永平王负手而立,神情肃穆,其实已杀气腾腾,怒火滔天:“你不解释一下?”

“解释?!”林逸衣非常不能理解:“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我默契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要不然她累死累活的把银子都投入他未来的帝王事业做什么,不是一种默契的交易吗?

靠之,不待这幅嘴脸好不好!

还是…想反悔。

不为np而np,不为一对一而一对一,文随文中人物性格而定,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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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熟知

女孩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穿着粉嫩的孕妇装,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上此时已经哭的都是眼泪,:“姐姐,姐姐…你放了岳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情不自禁…”

“星儿,不是,我也…林逸衣!你想怎样!”男子神情痛苦,没敢看他口中的女子一眼。

女孩阻止男人说话,再次看向男人的原配,声泪具下:“林姐姐,我求求你了,星儿求求你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姐姐,你成全我们吧,成全我们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跪下…”

突然,男人愤怒的声音急速传来:“林逸衣!你干什么!她怀孕了你看不见吗!”

“我当然看不见!我要是看得见,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到我面前碍眼!来人!把这对狗男女轰出去!”

娇弱哭泣的女孩闻言顿时愣住,瞬间尖叫:“你凭什么赶我们走!这座别墅是岳哥的!”

林逸衣温和的一笑:“小姑娘,没人告诉你吗,他手中所有产业都是我赠与的,如果婚姻结束,我有权利全部收回,婚前财产鉴定可不是白签的!”

男人愣了一下,顿时抛开怀孕的女孩忏悔:“逸衣,我爱的是你…我只是一时糊涂才…逸衣,你听我说!”

说,说什么?

清晨,未成势的春风从庭院里吹过,吹开了满园海棠,郁郁葱葱,蝴蝶乱成一片,争先恐后的获取第一缕香甜,冰池上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晨光的照耀下空明澄澈,寒色顿开。

假山、小桥、亭台、楼阁。

林逸衣坐在窗前,消瘦的手指头疼的揉揉鬓角,连续一个月了,不管怎么睡,醒来都是这样的景象——永平王府的后院,当真是龙子之家,富贵堂皇。

“王妃,您怎么坐在窗前吹风?再吹病了怎么办?快,扶王妃进里屋。”

林逸衣摆摆手,示意她们取件外衫来,没有离开的打算。这幅身体非常弱,瘦可见骨,但比第一次醒来时好多了,记得自己刚醒来时,她以为见了鬼,吓的险些尖叫出声!

这具身体据说是忧虑成疾,已缠绵病榻六栽,距死不远了。

林逸衣深吸一口气,一想,可不是吗,一个月前本主死了。

林逸衣觉得本主太倒霉,即便身为古代女,也很少有女人因为妾室积郁成这样的。

林逸衣觉得,大概是因为这位王爷不但有很多房香脆可口的妾室,还与那些妾室育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本主什么都没有。

本主成婚七年,没给深爱的王爷生出一儿半女,越想生越生不出来,越急越小家子气,本来她以为站着王妃的位子,再给王爷生下继承人,这个家就是她的,从来没把那些妾室当人看。

如今,却是人家妾室为王爷生了一个又一个,她自己什么都生不出来,别人却被滋润的更美更鲜嫩,小包子生的更是一个欢快,她怎么可能不郁结成急,小肚鸡肠。

原主最近几年更是变本加厉,见不得别人好了,恨不得所有妾室生的孩子死光,恨不得一夜间,娇妾美人生疮。

可惜天不遂人愿,心情郁结之下,越来越不济的只是本主的‘心’受不了本主的摧残,去了。

如此这般,林逸衣便接收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当真是风一吹就倒,雨一下就病,弱不禁风、病不胜衣。

原因无它,是明知男方心不在她身上,还不放手,加上有心人故意气她,死,便成了必然的结果。

林逸衣不觉得本主多傻,只是觉得的本主运气不好,本主处的年代就是生不出儿子很有压力的时代,更何况她身为王妃,身肩传嗣大任。可却连位女儿都生不出来。

她不着急谁着急,天天用这幅瘦可见骨的皮囊逢年过节也要霸着王爷来一次,以求能怀上一儿半女,其心何其苦涩。

林逸衣照过镜子,面对这幅尊荣,非常怀疑那位王爷是不是每月初一过来时,要提前吃点什么见不得人的药,才能不寒了正房求子心切的心。

从林逸衣搜索来的记忆里,她觉得王爷这人还行,都说婚姻本身不可怕,可怕是两个不在同一频率的人却成了夫妻,一个暗示向东,另一个偏偏向西。

很不幸的,林逸衣认为,王爷跟王妃就是没有默契的一对。

以林逸衣脑海中对永平王此人单薄的记忆,她觉得永平王为人不错。

原配虽然七年来什么都没孵一颗,但元谨恂却没有换王妃的意思,人前甚至对王妃敬重有加。到是本主执着(zhuo)着(zhe)非要嘿呦的日子,一直觉得自己生不出孩子便矮了妾室们一头。

王爷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只求原主能心思放宽,认清现实好好过日子。

林逸衣觉得,如果本主别这么较真,在某人蛰伏过后一飞冲天时,原主定是皇后。

甚至如果原主够聪明,用王爷在人前给她的面子就能把妾室压的死死的。

可惜,原主死心眼、钻牛角尖,还见不得王爷去娇妻美妾那里,却又有贼心没贼胆,装的善良大度,却行小家子事,终于被众美女气死了。

林逸衣无疑评判原主的对错,如果放她身上,她也一样,不能接受自己的爱人,去光明正大的爱别人,太累。

就比如现在,她欣赏那位自制力很高又给原配颜面的王爷,甚至一闪而过的形象,绝对足以迷惑任何女人,但如果让她接受,她是不乐意的。

可惜,他们是皇家赐婚,不容易散。

林逸衣这些年对男人有其她女人司空见惯,梦中的女人不是第一个找上她的,甚至不是最漂亮的,每任丈夫成婚时均深情款款,到最后都是如此收场。

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至于为此消得人憔悴,还死什么的真不值得!

死了不是给别人腾地方吗!傻孩子。

林逸衣摸摸自己的手腕,比刚到时有肉了,再养一个月应该就好了吧。她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出门晒晒太阳,让那些盼着她死的人大失所望。

想到那些娇妾美人看到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惊讶失望的样子,就有趣,这才是日子吗,看着被人倒霉,比自己倒霉舒坦多了。

忙里忙外的丫头,穿着翠绿的衣衫,红扑扑的笑脸十分严肃,头上没有任何饰品:“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小少爷已经在大厅等候,请王妃用膳。”

林逸衣点点头,抬起手。因为原主小心眼,她房里的丫头,都不能穿戴明艳,说是怕勾引了王爷。

春思立即上前扶起王妃,轻若宣纸的重量,让她心中酸楚。

一个月前王妃病危,王府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白绸金箔,就等王妃咽气好报丧,重楼殿上下人人惊慌,主子如果不在了,她们还有什么盼头。

幸好,神灵保佑,王妃熬过来了,现在当真是按时吃药,按时用膳,已经半个月不曾过问过王爷的去处,没有摔过杯盏,没有无端发火,实在是她们的福气。

林逸衣看眼即便穿着朴素,没有饰品,依然漂亮的小姑娘,心里淡淡的发笑,心想原主还是想王爷因为身边的美人多来自己房里几次吧。

林逸衣觉得春思很好看,细眉凤眼,身姿高挑,粗重的绿色穿在她身上,也无法掩盖,小姑娘抽穗眉目。

相比自己穿着名贵的宝蓝色衣衫,头上朱钗乱摇,发丝高高盘起,露出瘦弱的颈项,要漂亮的多。

林逸衣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叹息不已,但又有些满足,这具身体才二十三岁,相比她三十多岁的实际年龄,还非常年轻,正式女子的好时节。

不过一听成婚七年,林逸衣什么臆想都没了。

“孩儿参见母妃,母妃万福。”

“孩儿参见母妃,母妃康健。”

林逸衣随便挥挥手,一个月来对他们并不陌生。

看起来瘦瘦弱弱、畏缩胆小,穿着贵族华服,却像误闯大观园的小朋友,今年五岁,是王爷的大儿子,生母是王爷未封王时的妾室,死与难产。

当时原主才成婚没多久,为了给自己招来孩子的王妃,装贤惠的便抱了孩子来养。

开始对小家伙还不错,但当发现没作用后,嫉妒心作祟,便开始各种折磨他,把自己生不出孩子的罪责都怪在孩子身上,私下里没少生掐硬扯。

另一个孩子虎头虎脑,非常好看,狭长的眼睛应该像了某人,水灵灵的,一看便招人稀罕。

他便是现今永平王府第一侍女年姑娘的儿子,长的白白净净,小眼睛非常激灵,今年四岁,与五岁的哥哥站在一起,好似比哥哥还大,精神气非常好。

让讨厌孩子生母的林逸衣见了都喜欢,想疼入心尖上的机灵小朋友。

但孩子得来的不光彩。

这个孩子,是王妃硬抢来的,只因为嫉妒其生母侍奉在王爷身边,且王爷一直对在书房伺候的年姑娘恩宠有佳,遂起了歹心。

当时一贯温柔的王爷难得强硬的不同意。

王妃以为王爷偏心,闹的更凶,甚至抬出娘家也要夺了年姑娘的孩子。

永平王十分坚持不给。

这是林逸衣记忆中永平王少见的发火。

可惜王妃不懂,硬是要把孩子抱在身边养,如果不让她养,她就住在娘家不回王府。

此事几乎闹的满城皆知。

可永平王就是不松口。

最后是还在月子里的年姑娘,温柔解意的劝了劝王爷,把孩子给了王妃。

王妃不知原由一脸得意的回了王府,还假惺惺的去看了月子里的年姑娘,得意的样子,好似告诉从小伴着王爷长大的年丫头,王爷最爱的还是她。

年姑娘不骄不躁,被抱走了孩子,依然谦卑懂事,对王妃恭敬有加,只说:孩子跟着王妃是孩子的荣幸,她身份低微没能力抚养,以后王妃操心了。

王妃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还不知自己错到哪里的,洋洋得意的抱着孩子走了。

林逸衣因此觉得王妃拎不清,孩子弄自己身边,不是摆明弄一身骚,养好了是应该的,养惨了,不是心思叵测是什么?

再说了,弄这么一个生母健在,且深受重用的人生的儿子在身边,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02小吃

林逸衣不知道那位年姑娘,是不是真的人品很好、真的安分守己,林逸衣只知道,在元长子元次子吃食一样的情况下,元次子长的更好是事实。

元次子的辅食是年姑娘私下给的?还是下人们为了巴结年姑娘给的?林逸衣不想过问。可有人在她的院子里搞小动作违背她的意思已经是事实。

可见多少人等着她死了,给未来的人让道。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明智’的下人所料,无论王妃的位置怎么换,那位身在王爷身边的第一侍女都有不可忽视的地位,否则,那些人不敢把手伸到王妃这里。

林逸衣入座,示意两孩子也坐下。

没有生母的元自冥小心谨慎的看母亲一眼,拘谨的坐了一半,垂着头,不敢说话。

元自浩见大哥坐下,也很恭敬的坐在大哥身边,垂下头,不言不语。

林逸衣的目光在元自浩身上略过,也不在意,见桌上多了几道新鲜的菜色,目光顿时被吸引。

吃,是林逸衣毕生的追求,无论身处什么地方,只要可以吃,都可以让她精神十足。

林逸衣自顾的拿起筷子,带着虔诚的恭敬,动今天第一道新菜色——一盘非常普通的香汤炖萝卜。

林逸衣白粉色的唇齿轻开,萝卜入口,下一刻,瞬间吐了出来,如果一个月来的菜色是鱼雷,那么今天的菜色就是深水炸弹!

萝卜本身的臭涩并没有处理干净,入汤的骨头在未出香时勾了芡粉调味,且还是直接下锅,没有匀调,让萝卜入味时间过短,涩喂不除,口感降低。

萝卜确实是道上佳菜色,但能把萝卜处理到上国宴的大厨少之又少。

林逸衣弃了萝卜,改尝最简单的鸡蛋爆葱花,但下一秒,林逸衣重复了前面的动作,鸡蛋里的水分不足,鲜味完全没有在爆炒后出来。

鸡蛋爆葱花,出的是大火中酥香的口感,葱花如果爆的够味,还能出肉质的鲜香,再与鸡蛋的纯鲜互调,便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菜。

身为国际顶级大厨,林逸衣不敢说自己能把这一道小炒,炒的多出色,但至少她院里的厨师只够给她徒弟摘摘菜。

接下来是一道豆腐炖鱼,非常经典又常吃的补钙圣品,林逸衣只夹了一口,便知道大师傅放豆腐的时间早了,大厨用了果香冲淡鱼本身的腥气,但也掩盖了鱼的口感,有宣兵夺主之嫌。

可,比之前面的两道菜要好的多,至少没有凸显食材本身的缺陷。

林逸衣吃了几口,便与往常一样,只选择喝粥。

银耳莲子粥,虽然味道不是顶尖的入口香醇,顺脾帖胃,可因为熬的火候很足,米质上乘,所以是这一个月来林逸衣的主食。

林逸衣必须吃,只有养好身体能掌勺的时候,才不用如此无奈。

圣国餐饮业不显,不是它落后、文明程度低,相反圣国有最璀璨的文明,最强大的军队,最野性的男子。

经过林逸衣一个月来的阅读和理解,圣国尚文武,讲无求。虽然圣国发展到今天已经十分人文化,开始注重修养自身、口腹之欲,但文武第一的追求没有变。

就好比五千年的华国,无论时光怎么更迭,刻在人们骨血里的东西是根本。

圣国的餐饮文化起步非常晚,发展亦很慢。历史上手艺传承的产业,总是如此,即便是文明高度发展的二十一世纪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交流很少的封建时代。

林逸衣擦擦嘴角,看眼没怎么动筷子的元长子,瘦小的男孩垂着头,大概只吃了几口菜的样子便不动了。

元自浩狭长有神的眼睛看着哥哥,见哥哥不吃,他也放下筷子,乖巧的不说话。

“不喜欢吃?”林逸衣问元自冥,这个孩子太瘦了,脸色蜡黄,眼神浑浊,是长期影响不良的重度表现,对处在成长期的孩子不好。

元自冥没想到母亲会跟他说话,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光彩,但片刻又自卑的隐去:“回…母妃,孩儿不饿。”元自冥说着,头垂得更低,隐隐还有发抖的迹象。

元自浩见状,顿时变的紧张,担心的看大哥一眼,急忙垂下头,不敢异动。

林逸衣知道,这是原主要打元长子的前奏,理由往往是‘上不得台面’‘有辱王府威仪’什么的,结果越打越卑微、越打越胆小。

林逸衣没那么有病,只是单纯的觉得孩子总这么不吃东西不好:“来人。”

元自冥抖的更厉害了。

春思上前一步。

“去向马总管要些山楂和冰糖。”

“是。”

片刻,山楂和冰糖就到了,林逸衣安抚的看眼元自冥,淡淡一笑,仿佛在告诉他真的是山楂和冰糖不是鞭子。

元自冥苍白的小脸恢复了些血色,如果此刻有人摸摸他的背会发现,他背后冰凉一片。

林逸衣对他们招招手,晶莹剔透的指甲在晨光中与元自冥的脸色一样散发着苍白的微光:“跟我来。”

春思见状,焦急的想说什么,但在王妃的目光下,只好给王妃披了外衣,搀扶着王府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下人吓了一跳。

林逸衣没有看任何人一眼,随便点了一个厨子模样的人开火,自己站在一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