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花穷人的钱会格外舒服?不然又是什么?文初疑惑自己的感觉,百思不得其解。磨磨蹭蹭地往巷口走,外面确实很冷,可是他莫名其妙地就是没感觉到着急。
“汪汪…”不知道从哪家院子里传来两声狗叫,倒把文初吓了一大跳。
嗯,这巷里有野狗,肯定是野狗。就算是在院子里养的也有可能是野狗…说不定还有狂犬病,文初暗想。
从巷口过来两个戴着眼镜,捧着书,大学生模样的人,男人,边走边聊:实验室试剂调配比例有问题…明天要重算数据…学校食堂的菜越来越难吃…硕士之后再去考个博士当当…
S大的研究生?肯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实验室?哼,这么晚了,说不定是从酒吧刚出来,去酒吧干吗?当然是喝酒。嗯,这两个人一定是酒鬼,一定的!文初继续暗想。
这小破巷子里又有野狗,又有酒鬼,那鲁如花一个人住岂不是很危险?一定的!文初穿着拖鞋的脚停住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最绅士的决定就应该是回小屋,救鲁如花于水火之中。
于是,正当鲁如花刚把台球案子上的几个纸箱挪到地上,准备“上案”的时候,小屋门口传来文初急促的声音,“鲁如花,是我。”
怎么又回来了?鲁如花纳闷地开了门,文初立刻闪身进入,表情极正义,偏偏又配了满不在乎的语气,“我哥不在家,我没地方去。”
鲁如花目瞪口呆,“啊?那怎么办?”
文初摊了摊手,顺便一指台球案子,“我可以在那个上面将就一晚。”
鲁如花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指指文初,再指指台球案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这么决定吧,也没办法。”文初掩饰地轻咳了声,边说边解下围巾递给鲁如花,动作流畅自然得活像回家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你哥没在家?你不是没带手机出来吗?”鲁如花半眯了眼睛,决定追查到底。
“呃…我哥这个时候多半都没在家,万一我去了扑个空,岂不是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了。”文初快速回答。
鲁如花瞪着他,气不过,拿出自己的大背包摸出手机,示威一样笑着,“我有你哥的手机号码,我来问。”
文初愕然。
可是几秒钟后,鲁如花沮丧地挂断电话。
“怎么了?打不通?没电了?”文初斜着眼睛问。
“有电,可是忘记充值了,打不出去。”鲁如花咬牙切齿地回答。
“鲁如花,你作为一个号称随传随到的生意人,怎么能够手机欠费呢?失败,失败!”文初非常及时地表达了自己的落井下石。
“巷口有公用电话。”鲁如花打断了他的幸灾乐祸,做出快速反应。
文初悻悻然。
五分钟后,鲁如花已经连拉带拽地把文初“移”到了公用电话亭。那亭子是透明的,小得可怜。文初开口抱怨,“这么旧的电话亭,电话肯定是坏掉的,肯定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给你哥打电话,给我零钱。”鲁如花命令文初保持安静。
“我没零钱。”文初手插进裤兜。
鲁如花气闷,“刚才明明给你了,有硬币。”
“好像丢了。”
“不可能!”鲁如花举起手摊在文初面前,“拿来!”
“没有。”
鲁如花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这个可以有。”
文初摇头,“这个真没有。”
“坏蛋!”鲁如花用力捶了文初一拳,不管三七二十一,手直接伸进文初的裤兜翻找。
文初起先还左捂右拦地拼命抵抗,可挡不住鲁如花的来势汹汹和不管不顾,所以当鲁如花终于伸手从文初裤兜摸出一硬币的时候,好在天黑,不然一定能看到他关公一样的大红脸。
“你还是不是女生!你怎么能从男人的贴身睡裤里摸东西!”文初几乎有些恼羞成怒了,完全忘记了他基本等于是自取其辱。
“不是睡裤,是家居裤!有差别,有兜就不叫贴身!”鲁如花嗤之以鼻,扬了扬手中的硬币,“你在这儿等着,我打电话!”说完,转身打开电话亭的门,走了进去,可刚把电话听筒摘下,身后一热,文初居然也站了进来。空间本来就小,他这一进来顿时显得拥挤不堪。鲁如花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又不敢转身正面对着文初,若是正面对着,外面看过来几乎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了吧?
“你怎么也跟进来了?”鲁如花面红耳赤地扭头质问,身子却不敢动。
正文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2)
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2)
文初居高临下地看着鲁如花的侧脸,心想这回看她怎么打人,这么小的空间也施展不出拳脚了,心里一乐,语气就带了三分轻松,“外面那么冷,我怕感冒。WwW.txt.Com//”
鲁如花咬了咬嘴唇,深呼吸,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顾客是上帝,是上帝,文初是顾客,是上帝。
尽量心平气和地投币,拨号,嘟声响起。
文初现在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脸也好奇地贴近了电话听筒,问题是那听筒就搁在鲁如花耳边,这样一来基本就相当于和鲁如花在…
文初有些恍惚了,摘了大围巾的鲁如花脖子很是纤细,果然是有种清香的味道。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吸血鬼对女人的脖子感兴趣…原来真的很吸引人啊…
“喂,文斐哥?”鲁如花忽然开口,电话接通了。
文初一阵恶寒,鲁如花这家伙,叫哥叫得倒亲近。
“嗯嗯,我是鲁如花,你在家吗?”
文初不由得凑近了听筒偷听。
“啊?没在家啊。”
文初松了口气。
“那你能到S大附近来一下吗?嗯,对,接一下文初,他现在没地方住,也没带钱。…我啊,我有地方住,不用了,谢谢。是啊,我们在学校外面进不去了…啊?让他跟着我?不行啊,我那个…我房子小…啊?他不怕?喂喂,文斐哥,文斐哥!”鲁如花绝望地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对方已挂机。
电话亭里恢复了安静,文初轻咳了声。
鲁如花郁闷极了,转身仰头质问文初:“你说实话,他是不是你亲哥?”
文初用力点头,心想不是亲哥能这么…吗?哥啊哥,你可真是…机灵啊…
于是,十分钟后,文初已经心满意足地站在鲁如花的小屋里,指手画脚。
鲁如花一嘴牙膏沫子,毫无形象地、恶狠狠地瞪了文初一眼,以身体语言表达了对他的要求的无视。
这屋子里没热水器,只有个水龙头,能凑合着洗洗漱漱。
“这台球案子这么小,怎么睡呢?”文初故作为难的表情,瞧着屋里仅有的可能充当床的这个破案子说。
鲁如花漱完了口,简单说了句:“要不就一起住,要不你在纸箱上凑合。”
文初更加“为难”,“一起住…我倒是没什么啊,可你是女生,你不介意吧?我觉得不大好啊。”
“那你在纸箱上凑合吧。”鲁如花干脆地说着,站着就脱了鞋袜,又从纸箱里翻出双拖鞋穿上了,水龙头一开,接了盆凉水,脚踩进去,水凉得她直咬牙。
文初在一旁看得打了个冷战,“女生用凉水洗脚,不大好哦。”
“我又不坐月子,洗好了,你来。”鲁如花龇牙咧嘴地蹦出盆子,快速擦干了脚,觉得这小屋越来越冷。
文初站在一旁皱眉不动,“坐月子?这女生真的不像个女生,瞧瞧这话,随便就说出来!
“不洗脚不许上床!”鲁如花见文初不动,立即开口威胁。
“哪来的床?破台球案子。”文初嗤之以鼻。
“不洗脚不许上案!”鲁如花摆了摆手,也不再答理他,自顾“铺床”。
文初越来越郁闷,鲁如花的一系列表现让他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按说这小屋里孤男寡女的…她不应该害羞吗?她不应该表现得像个…吗?为什么她就这么…啊!反了,全反了!抓狂!
可是她说了不洗脚不许上案…文初郁闷地倒了鲁如花的洗脚水,又郁闷地自己接了盆凉水,然后傻站着说:“我没拖鞋。”
鲁如花回头看了看他,眼睛一亮,文初发誓,她真的是眼睛一亮啊。
“十块钱一双。”鲁如花不出一分钟就翻出双拖鞋递给文初。
文初一点儿都没感觉惊讶,他认为就算鲁如花此时从小屋翻出个原子弹,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普通毛巾一条十元。”鲁如花继续笑眯眯地说。
“我又是上帝了?你又发现财路了?”文初好笑地看着鲁如花。
“这小屋呢,虽说冷了点,可是风水不错,空气好哦。”鲁如花蹿到文初旁边,“难得你有机会睡台球案子,也算是人生体验,这样吧,一晚上收你五十,不贵吧?”
“财迷!”文初简单地表示了鄙视。
“先记你账上,回头一起收。”鲁如花并不介意文初的鄙视,服务周到地又陆续递来了香皂,旅行洗漱套装包等,并纷纷以不二价的形式处理给了文初,而且服务是相当周到。
文初看着鲁如花的神色越来越活泼,越来越高兴,心里也稍松了口气,至少,那个熟悉的鲁如花又回来了。
两人洗漱好了,站在台球案子旁边,要面对的问题终于来了…
“呃,这个…是不是确实太窄了?”文初脸上有点发烧,热血上涌。
“文初。”鲁如花叹了声。
“嗯?”
“既然你决定要住这儿,就不要再别别扭扭的了!”鲁如花目光坚定地摊了摊手,“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你哥知。我们都不要说出去就行了。另外,你别把我当女生,我也不把你当男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没时间操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心。”
“鲁如花!”文初心里气闷得要命,鲁如花的那句不把他当男生,直接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从小到大不把他当男人的女人还真没出现过,越想越气恼,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以不这么直接的!”
“还不是你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鲁如花一声吼,“给老子滚上床!”
文初无语,没错,是他死赖着没走,是他要求睡那个破案子,所以他只有悲愤地“滚”上了台球案子,就义一样直挺挺地躺在了上面。
上帝啊,这个女生绝对不是个女生,是个女土匪,女仙人掌!文初在心里掐断了和女性同床共枕而产生的所有浮想联翩,他决定…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决定什么了…
“呃,这什么东西?”正胡思乱想着,鲁如花忽然往他身上倒了些软软的东西,吓了文初一大跳。
“我们的被子。”鲁如花一股脑儿往台球案子上倒着,是大大小小的一些毛绒玩具。
“不会吧?”文初惊讶地坐了起来,又被鲁如花用力按倒,顺便还在他脑下塞了个扁扁的沙皮狗当枕头。
“你不想感冒吧?”鲁如花的脸笑眯眯地“悬”在了文初的上空说,“听话,别动哈,把被子盖好。”
正文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3)
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3)
说完,关灯、上案子,鲁如花的动作一气呵成。
真正的黑暗降临了,鲁如花挤上来的一瞬间,文初感觉自己就像个气球,立即被顶到了墙边,好在气球是有弹性的。
问题是气球里的气体,遇热是会膨胀的,而且鲁如花那句“我们的被子”不由得让他又开始走神…
文初决定,收回对上帝说过的鲁如花不是个女人的话,她软软地靠过来,虽说中间还夹了几个是兔子还是猪的什么玩具,可是毕竟…毕竟她是活的,热的。并且,她的清香的味道一点点地侵袭着文初附近的空气。文初想动,又不敢动,想说点什么,又怕鲁如花骂他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在这样一个小破屋,这样一个夜晚,文初悲哀地觉得,这哪里是睡觉,简直是酷刑,上帝啊,救救我吧。
“文初啊。”鲁如花动了动,小声说着。
文初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精神一抖擞,难道上帝听到了他的恳求?
“你冷不?”
“嗯。”文初故作冷漠地嗯了声,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要警惕。
“我也冷,怎么越睡越冷?”
“是啊,那怎么办呢?”黑暗中,文初的左臂已经抬了起来,准备适时可以翻个身,可以搂住某些冰冷的东西取暖。虽说听上去有点矛盾,可是冰冷的东西有时候也是会变暖的嘛。
“你等等。”鲁如花坐了起来,蹦下案子。
文初的胳膊落了空,迅速地放下,避免被鲁如花抓个现行。
灯亮了,文初被光线刺得半眯了眼睛,“你折腾什么?”
“想办法取暖啊。”鲁如花手里拿了两样东西:一卷保鲜膜,还有一盒不知道是什么膏,黄黄的色泽,闻上去倒是香喷喷的。
“看我怎么使用,你学着点儿,照用就对了。”鲁如花干脆地说着,边说边把东西放在案子上,卷起了袖管裤腿,把那盒黄黄的膏状物开始往皮肤上抹,抹好后裹上一层保鲜膜。
“那是什么?”文初皱眉,惊讶地问。
“减肥膏,抹上就发热,很热,尤其保鲜膜一裹,哇,烫。”鲁如花兴高采烈地说着,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而雀跃不已。
文初怔怔地看着她,每次遇到鲁如花的糗事,心里某个角落莫名其妙酸胀的感觉就会再次出现,黑洞一样吸着他所有的感觉。
面前的这个女生,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可她的生活方式每每都让人叹为观止。这小屋,恐怕和她同龄的人进都不会进吧?这台球案子,没有一点儿棉褥的板子,居然也可以当做床。这些毛绒玩具可以当被子,而减肥膏和保鲜膜还可以用来取暖…
文初沉默地看着鲁如花把减肥膏抹上本已细细的小腿,脸上的表情还那样知足和愉快。对于这样的一棵仙人掌,他还能说什么?也许她说得对,如花,本就不如花。
“你来啊。”鲁如花见文初傻怔怔地坐着不动,直接把减肥膏递给他,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表情,偷笑着,“你还不好意思是吧?嘿嘿,我把灯关了。”
说完,真的跑去关掉了灯。黑暗中,她仍旧在窸窸窣窣地动作着,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自己。
“那个…”文初尴尬地说,“我不用这个,我不冷。”
“随便你,回头感冒了记得在我这里买药哈!绝对是真药,比药店还便宜些。”鲁如花乐滋滋地继续忙活。
文初哭笑不得,心有不甘,于是便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小心抹,这减肥膏有些地方是不能抹的。”
“呃?”鲁如花愕然。
“比如…你那里!已经是太平公主了,就不要再小了。啊!鲁如花你干吗!”文初左挡右挡,鲁如花一手的膏药已朝他袭击过来了,一会儿是手臂,一会儿是脖子。
“叫你缺德,叫你缺德!”鲁如花恶狠狠地说着。
“别忘记我是顾客,是上帝!”文初拼死抵抗。
“呃…客官,您哪里还要抹?”
“不需要!”
“哦,那早点睡吧。”鲁如花恢复了对待上帝的语气,又蹦上台球案子,极惬意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黑暗中,文初被鲁如花和一堆毛绒玩具挤在台球案子一角,欲哭无泪,很无泪。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晚上注定了漫长,而又热闹。
一个小时后,就在文初终于开始被困意折磨的时候,鲁如花却像着了火一样再次坐了起来。
“疼死我了,疼死了。”鲁如花的声音带着哭腔。
文初瞬间清醒,“怎么了?”
“这个减肥膏加保鲜膜…好疼啊。刚开始是挺暖和的,可是…越来越疼了,呜呜…”
于是,这个夜晚终于被减肥膏毁掉了,余下的时间,基本就是在用凉水冲掉减肥膏中度过…
清早,文初在极度困乏中被鲁如花轰下台球案子,轰回S大。
他做了个决定,以后再不挤那个台球案子,实在不行…也可以挤挤,前提是鲁如花不再抹那个减肥膏。
中午的时候,文斐打来电话,极“善意”地详细咨询了昨晚的整个过程,当得知真实情况后,翻脸无情地质问了文初究竟还有没有大脑、究竟是不是文家人、究竟是不是正常人等等几个无耻的问题。这几个问题让文初哑口无言睡意全无,可重要的是…这一晚上究竟改变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改变。
鲁如花还是那个鲁如花,还是那个帮弟弟帮得事无巨细的女孩子,还是那个每次潜进世园C区男宿舍楼都会压低帽檐冒充男生的女生,还是那个生龙活虎每个背个大背包乱窜的商贩,还是那个让人提及她的营销手段就纷纷竖起大拇指的“商界”强人…
文初以为,圣诞树风波就此过去了,可没想到,当晚鲁如花就“如约”派了几个“苦力”,搬了棵长达…不知道多少米,反正在宿舍根本立不起的圣诞树,只好横着塞进了205可怜的空间。
“你要的啊,你说嫌那棵树小,要大的嘛。”鲁如花一脸无辜。
“鲁如花,你太小心眼儿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用得着买棵这么大的!”文初隔着树枝树杈,很想揪住鲁如花暴打一顿,不过瞧着树杈另一侧愤怒地站着的鲸鱼和傅心城,文初只在心里哀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像是自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后来,世园C区205宿舍的那棵“参天”的圣诞树也终于被鲁如花以超低价回收,并成功地分割成N棵小棵,再以平价卖到其他宿舍。
当然,念在文初比较“冤大头”的份儿上,鲁如花还是“格外包容”地留了个树根儿给他,并且还把杂七杂八的没卖出去的小物件儿当成赠品送他了。其中包括从中间断了的圣诞老人小拐杖一根、破了个洞的圣诞微型小彩袜一只、永远点不亮的小灯泡一挂、磨掉了粉末的小礼品盒一个。
可让205的其他三人大为不解的是,文初对这棵挂满了破烂儿的树根倒是很喜欢的样子,没事儿还往上面喷点水,有一次,鲁似玉居然还发现文初在对着树根儿傻笑。
对此,鲁似玉并没有告诉鲁如花,只是在心里高兴着,隐约地高兴着。
两天后,就将是S大的新生们在S大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根据学生会的安排,今年的平安夜要举全校学生之力,办一个大规模的圣诞晚会。
于是S大校内各大论坛人满为患,大家都涌进来为这个圣诞晚会出谋划策。文初无聊的时候也挤进贴吧看了看,更感无聊,遂关闭,再不肯进。
再怎么闹腾,还不是一群精力过剩的人在一起群魔乱舞?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画几幅画。
文初看了看时间,嗯,快八点了,在学校的晚上的确是不好过…
“姐,你在哪里?”对床的鲁似玉在打电话。
文初眉头动了动。
“图书馆?在等电脑上网?等了很久没空电脑?嗯,我没事,你要在图书馆等多久?哦,很久啊,在几楼?三楼?行,三楼不错,嗯,再见。”鲁似玉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继续画素描。
205室只有鲸鱼和傅心城打游戏的声音。
正文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4)
第六章:谁说我会对你好奇(4)
鲸鱼一心二用地还关心了句,“图书馆那破电脑轮上了,网速也慢死,没事儿让她过来上网啊。”
“这是男生宿舍,我姐姐总来,毕竟也不方便。”鲁似玉温和地笑了笑。
文初轻咳了声,不经意似的抱怨了句,“房间里空气不大好。”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