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玄妙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清悠,“你也知道,那个魔鬼?那个魔鬼,只,只喜欢男人,说不定这个时候,你哥哥,已经被玩死了…这是,你的,报应…你就等着,给你哥哥——”
话未说完,头一歪,就断了气。
“已经搜过了——”齐风几人搜索了议事大厅附近后回来禀告,“议事大厅那儿确实没有什么秘室。”
“公主放心,”看清悠忧心忡忡的样子,花鼎摇了摇屁股道,“要是那个玄羽敢对不起你,老花就把他拧巴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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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清悠冷斥道,“这个疯女人说的,你也信?”
别人自己不敢说,可玄羽,却绝不是玄妙口里的那种人。
只是,自己的哥哥,到底在哪里?
“公主,这下面好像还有一个活的——”姚辽吸了吸鼻子,突然道。
“小心些——”清悠大喜,难道是,哥哥?
姚辽忙放轻了动作,两只手掌如两个巨大的挖掘机相仿,左右一扫,一个趴着的人形便露了出来。
清悠看了一眼,却是失望之极——看那形体特征,分明就是个女人!
“饶,饶命啊!”那女子吓得簌簌发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怕清悠累着,花鼎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一把尚且完好的椅子,忙颠颠儿的跑过来端过来:
“公主快坐,可别累着了——”
清悠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摆了摆手看向女子:“你知不知道那个恶女把她抢来的男子都藏在哪里了?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就在楚香居西跨院的厢房里啊——”女子边哭边道,“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大仙就饶了我吧。”
“所有被抢来的男子都在那里吗?”清悠追问道。
“是啊,奴婢不敢撒谎!”女子磕头如捣蒜,“确实都在那西跨院里啊!”
“你再想想,”清悠冷声道,“还有什么关于那些被抢来的男子的事,是你忘了的——”
“没有了,真没有了——”女子不住摇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啊,对了,小姐说过,她刚回浮空山时,碰见地门门主,玄羽大人了,好像吃了大亏,还有一个男人,被,被玄羽大人抢走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饶了我吧…”
清悠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女人没撒谎,哥哥真的在玄羽大哥那里?
挥手让齐风把女子拖了下去,清悠沉吟半晌,看来自己还是要走一趟地门才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去日光城。”
是她?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在浮空山传开——
浮空山排名第二的世家——红杉山庄被人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据说阖庄上下无一人逃出生天。
日光城宗主府已然责成专人负责彻查此事。只是调查的结果更是匪夷所思——造成红杉山庄覆灭的最根本缘由,应该是那里发生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
红杉山庄的废墟上,那宛若斧凿刀削过的痕迹,那种种奇观异景,让那些前往调查的人员得出了一个绝不可能的结论——
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只有天尊或以上级别的斩妖师才可能造成!
只是这怎么可能?放眼整个浮空山,怕是只有天门门主灵力方至天尊级别,更遑论天尊以上了!天尊以上那是什么?天尊以上就可以直接成神了!恐怕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也不见得有这等实力!
可那巨大的花岗岩上宛若刀切的平整痕迹,深达几十丈的沟堑,突兀而起的小山,甚至还有一大朵盛开的菊花,却无一不在昭示着这种不可能的可能!
难道真的有天神到访?浮空山虽号称天界门户,可也已经有上千年未见过天神莅临了!难道是红杉山庄得罪了上神,所以才有此业报?
一时间人们争相奔赴红杉山庄旧址朝圣。
本是荒凉的废墟旁,竟是人来人往,喧闹非常。
不过除了惹怒天神这一结论外,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有一个丫鬟侥幸未死,可惜却已神智昏聩,翻来倒去只是说,“小姐造孽,小姐造孽——”或者说什么,“是小姐抢的男人,大仙饶命,大仙饶命”间或尖叫“妖怪,妖怪…
便有好事者据此推断,怕是红杉山庄的小姐玄妙,色心不改,抢了神界或妖界的男子,以致惹来杀身大祸!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想要寿终正寝,最好还是戒之慎之啊!
当然,后一种结论,人们更多的是当做演义,只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却并没人放在心上。
“呸,什么神迹,那明明是妖迹好不好?”花鼎嘟哝着,一脸的不愉。
“你还说——”齐风瞪了一眼花鼎,“就你那两扇大屁股,早晚我得给你砍掉一半,明明北边归我造,你坐在地上一转圈,好么,磨平了一大半!”
“要说最好看的,叫我说啊,还是柴兄的菊花台——”姚辽摇头晃脑。
“哪里,哪里——”柴宽装模作样,“可比不
上姚兄的青龙摆尾——”
然后两人各自退后一步,忽然齐齐叉腰仰头哈哈大笑,那样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
躺在车里的清悠揉了揉额角,这几个二货,可真是够了!自己不过说让他们给阿落留下点找来的线索,这才一转头,后面就传来山崩地裂之声。
果然一根筋们的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啊!
“好了,你们几个别闹了,”清悠探出头道,“花鼎柴宽,你们去前面问一下,看这是哪里,距日光城还有多远,再找个住的地方。”
两人刚要走,又被清悠叫住:“记得,不许惹事。”
这四个家伙,一向高调惯了,若自己不叮嘱几句,怕他们会把天都拆了。
本以为两人很快就会回转,可左等右等,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之久,也没见两人的影子。
清悠心里“咯噔”一下,这俩家伙,不是又惹什么事了吧?
忙让齐风姚辽上车。
车子刚走不远,迎面就碰见一脸怒气的柴宽,正飞奔而来。
看到清悠的车子,赶紧停住:“主子,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声音里竟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清悠不由很是纳罕,什么人有如此气魄,竟敢给这俩二货气受?
只是身为人家的主子,自然不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清悠咳了下,清清嗓子:“怎么?有人敢欺负你们?还真是找打!”
柴宽却仍是不乐意,一梗脖子道:“光是打也太轻了,老花已经抓住那个贱人了,等我再去抓了那个奸夫,再把他们一块儿处死!”
处死奸夫□?清悠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俩家伙什么时候又变成清道夫了?这又是奸夫又是贱人的!
抽了抽嘴角无奈的道:“ 那个,柴宽,咱们还得赶紧赶路呢,那贱人什么的,还是交给那个戴绿帽子的管得了。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主子——”柴宽瞧着清悠,神情悲愤,“那小子都给您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了,您还这么护着他!”
“绿帽子?我?你说什么呀?”清悠听得一头雾水,却被柴宽下一句话吓得差点儿从马车上栽下来——
“就是您呀,公主!”柴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玄羽那个臭小子还没嫁给您呢,就已经给您准备好一顶绿帽子了!”
却原来柴宽和花鼎到了前面镇上,一问才
知道这个地方叫凌江——因挨着一条同名的大江而得名——距离日光城亦不到两日路程。
两人很是高兴,又打听到这里最豪华的一处客栈,乃是一个叫翠微居的客栈。两人自恃财大气粗,就大摇大摆的到了翠微居,指名要定下客栈里最豪华的客房。
哪里想到刚进翠微居,却差点儿被人给赶出来——
客栈里的人竟说,翠微居,已经整个的被人给包起来了,只提供醴陵山庄的玄雪莹小姐住宿,其余闲杂人等概不接待!
花鼎二人霸道惯了,哪受得了这个,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出去——若不是清悠有言在先,花鼎肯定会一屁股把那翠微居给坐塌!
对方也急红了眼,当即嚷嚷说地门门主玄羽也是他们小姐的追求者之一,若是花鼎柴宽再敢胡闹,他们就会请出地门门主玄羽,把他们两个的脑袋摘下当球踢。
“花鼎一气之下,就抓了那个□——”柴宽最后气哼哼的总结道。
糟了!清悠大惊失色,难道是玄羽大哥喜欢的人?玄羽大哥待自己那么好,自己的手下倒好,却把他喜欢的人给抓起来了!要是花鼎再控制不住动了粗——
狠狠的剜了一眼柴宽:“胡闹!咱们快些赶过去!”
“啊?”见清悠生气,正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的柴宽吓得忙闭住了嘴巴。
几个人赶到翠微居时,那里亦是里三层外三层,早围满了人。而翠微居的房顶上,一个苍髯虬须的老者,正气势汹汹的倒提着一个女子,看那模样,竟是随时都准备把那女子抛到江水里去。
旁边的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人,明显都是被老者给打下去的。
远远的看到清悠的马车,花鼎从翠微居楼顶飞身而下,提起女子就摔在清悠马前。
“花鼎,你做什么?”清悠大怒,忙要拦阻,却已是不及。
顾不得带软帽,清悠就从车里跳了出来,伸手就去扶女子,却在对上女子的面容时一怔,手一松,女子噗通一声又倒在地上。
“妹妹——”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声音随之传来,上前一把扶起女子,口里更是骂骂咧咧道,“还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竟连我们醴陵山庄也敢惹,敢这样欺辱我妹妹,我这就去告诉玄羽,定要把你碎尸——”
“万段”两字却一下吞进了肚里,便是人也整个的呆掉了。周围本是看热闹的人,也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清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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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眼神一冷,还真是巧啊,这两个人,自己竟是都认识。这个男人,不正是暮苍山被自己打飞的那玄枫吗?至于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更是化成灰自己都认识,不是初到浮空山时,那个差点儿吃了自己的女人,又是哪个?
难道说,她就叫做玄雪莹?!
“小,小姐——”半晌,玄枫终于期期艾艾的开口,想到什么,忙又弹了弹衣襟,“那个,我叫玄枫,醴陵山庄的少爷,敢问小姐芳名,仙乡何处?”
“哥,你做什么,你忘了方才就是她的手下欺负我——”玄雪莹终于回过了些神,看玄枫意乱情迷的样子,再看看对方远胜自己的绝色容颜,顿时又嫉又恨又气,尖声道,“哥你还不快动手杀了她,不要等玄羽来了,连你一同怪罪——”
“玄羽?”清悠终于开口,“地门,玄羽?”
这女子真是美得让人屏息,玄枫早已是心猿意马,想上前讨好吧,又怕得罪了玄雪莹。
若搁在从前,作为醴陵山庄唯一的继承人,玄枫自然丝毫不会把妹子放在眼里。可现在,情形却是不一样。玄雪莹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起自己来是只高不低——
无他,实在是妹妹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竟同时得到日光城第一世家的两位杰出后人的青睐:一个是长相俊俏、风流儒雅有望继承第一家族的嫡长公子玄翼,另一个则是号称天门门主之下武力值第二的地门门主玄羽。
先是玄羽亲自派人给雪莹送了邀请她参加冠祀节的玉牌儿,来人言辞中明白透漏出玄羽对雪莹的欣赏之意;而仅隔了一天,玄家嫡长公子玄翼竟是亲自携带重礼登门拜望,字里行间更是流露出想要求娶玄雪莹的意思!
像这翠微居,就是玄翼派人包下来的,对玄雪莹的关心真可谓无微不至!
斟酌了半天,玄枫终于开口:“玄羽门主对我妹子,甚是仰慕——不过,小姐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在玄羽门主面前替您美言——”
话未说完,就被玄雪莹厉声打断,恶狠狠的对着清悠道:“什么美言!玄羽哥哥最讨厌生的像狐狸精的人了,我一定会告诉玄羽哥哥,让他把你们统统大卸八块——”
“真是聒噪——”玄羽会看上这个女人,开什么玩笑!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清悠就是知道,这女人,绝不是玄羽喜欢的类型。当初如此对待自己,现在还敢耀武扬威?
清悠冷哼了声:“花鼎,这里就交给你了,哪凉快,就让她在
哪儿呆着吧——”
花鼎一下就乐了,玄雪莹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鼎一甩手“噗通”一声丢到了冰冷的江水里。
清悠愣了一下,无语的瞧着花鼎,这家伙,果然是行动派。
玄枫愣了一下,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的叫了一声就指挥着人往江中冲去。
“贱人,我一定会告诉玄羽大哥——”玄雪莹刚要继续发狠,一个浪头唰的一下打了过来,顿时人就没了影。
围观的人群唰的一下就散了开来,中间一个劲装男子抖着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幅画比对了下,神情震惊无比。
“当啷”一声,玄天手里的茶杯重重的落在地上,瞬间粉碎,“你真的见到了画中女子?在哪里?为什么不带过来?”
“回禀门主。”还从没见过门主这么失态的样子,男子吓了一跳,忙道,“那女子身边带有几个厉害的随从,属下自忖,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只得先行回返。不过,我已经让人暗中跟踪他们。”
迟疑了一下又道:“另外,那女子好像得罪了玄羽少爷喜欢的人——”
“有我在,她不会得罪任何人,”玄天冷哼了声,“要是有不长眼的得罪了她,直接杀了算了!”
俗气的女人
“收好了,这可都是要给翼少爷的礼物——”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叠连声的道,晃眼却瞧到一个小厮急匆匆的从后面赶了过来:
“启禀管事,大奶奶说还有这盏灯也放上——”
却是一盏八宝琉璃灯,每一个角上都嵌有有一颗美丽的钻石,端的是精致无比。
管事眼前一亮,紧走几步接过来:“慢些,慢些,这么金贵的物事,要是摔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好不容易终于启程了,前前后后竟足足装了十六辆车子,端的是壮观之极。
“哟,这家人好大的手笔啊——”有过往的客人啧啧称奇,语气里充满了艳羡。
“那是——”旁边有人答道,“你知道这是谁家?还有这礼物,又是送给哪个的?”
“谁家?”旁边客人果然从谏如流。
当地人一挺胸脯很是骄傲的道:“这可是咱们浮空山第一世家,日光城玄家的外家。至于这礼物吗,是要送给参加今年冠祀节的玄翼少爷的!”
“我说呢,原来是加冠礼啊!”
却原来这冠祀节对于每个即将步入成年的男子或女子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时刻,从此后他们或婚娶,或创业,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崭新的人生。
往往那些亲朋好友会准备精美的礼物,送给参加冠祀节的青年男女,将来这些礼物,也会成为他们人生的第一块基石,自然,谁的家族派系越庞大,地位越重要,收到的礼物也就越多,也就意味着谁的人脉越广,收到的祝福也就越多。
只是这般慷慨的一下送出十六车礼物的,却还从没出现过。
“看来主子是希望借这次冠祀节,来加重翼少爷在家族中的分量啊——”坐在豪华马车里的崔管事喝了口茶道,“只是那玄羽再是地门门主,也不过是个野种罢了,不是我小瞧他,以他的人缘,这次冠祀节,八成一份礼物也不会收到。咱们家主送这么多,是不是有些过了?”
“你知道什么?”坐在对面的徐管事很是八卦的左右张望了下,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据说那个玄羽公然宣称,要家族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来做,你说这不是看玩笑吗?就凭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空顶个地门门主的名头罢了,日光城玄家几千年的第一世家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只是咱们小姐却是护子心切,叮嘱咱们主子,不管如何,一定要给翼少爷撑足场子,主子这才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只是这礼物啊,也并不是全部
送给翼少爷的——”
“不是全部送给翼少爷的?”崔管事一愣,“还要送给哪个?我怎么不知道?”
徐管事得意的捋了下胡须,“我可是听咱们少爷亲口说的,说是其中一半,都是要送给醴陵山庄的玄雪莹小姐的!”
“醴陵山庄?”崔管事更糊涂了,“便是没了红杉山庄,他们也不过排名第二罢了,这么巴结他们做什么?”
“也是翼少爷吩咐的。”徐管事也有些迷糊,“好像说是要在这次冠祀节上向那位玄雪莹小姐求婚,也不知那玄雪莹小姐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据说玄羽那个野种也对她有意…”
一辆普通的马车擦着二位管事的车晃悠了过去,两人住了嘴,忙伸头看了看,有些恼火,别的行人一看车子上打着日光城玄家的旗号,早恭恭敬敬退至路旁,这辆车倒好,竟然敢大摇大摆的和自家的车并驾齐驱。
刚要呵斥,那辆车却拐了个弯,上了另一条路,两人这才作罢。
清悠示意柴宽停下马车,思索了片刻道,“你们说,我想送玄羽大哥礼物的话,送什么比较好?”
其他人尚未开口,花鼎先炸了毛:“公主,您怎么还护着那个奸夫?”
自己已经想好了三百六十种蹂躏他的方法,怎么主子倒好,却说要送他礼物?
“花鼎——”清悠坐直了身子,神情严厉的一一扫过明明白白的写着和花鼎一样心思的齐风三人,厉声道,“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许找玄羽大哥的麻烦。否则,你们就不要跟着我,回妖界去吧!”
看清悠真生气了,几人吓了一跳,都不敢再说话。
“我和玄羽大哥的交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看几人听进去了,清悠语气终于缓和了些,“在我心里,玄羽就像我的大哥一般,所以他要娶谁,就尽可以娶谁,我只会开心,绝不会难过,你们明白吗?”
“嗷,我明白了——”花鼎恍然大悟的样子,“公主就只喜欢咱们落君上对不对?我就说嘛,玄羽那小子也太弱了些…”
被齐风几人一扯,忙又住了嘴,这才发现,他们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小脸早已羞得通红。
花鼎挠挠头,嘿嘿笑了下,对清悠道:“公主放心,咱们库房里多的是好东西,公主想送多少就送多少——对了,还有一套犀甲,要是公主用您的九阳神火再给炼炼,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花鼎
的语气又是骄傲又是得意,那九阳神火本是神界用来对付妖界的利器,却被自家公主收为己有,连火系神兽太邪都给烧死了!
“那,你选些好东西——”清悠想了想道,“把那黄金犀甲也带来——”
那玄翼想要给玄羽大哥难看,自己却偏要他风光无比。
到了日光城外,清悠的马车后果然跟了一辆装满了宝物的马车。马车虽普通,车中宝物却件件价值连城,特别是那黄金犀甲,清悠炼化时,又在前胸嵌入了一颗鲛灵珠,生生让黄金犀甲在凌厉的杀气之外,又多了股尊贵的气息。便是花鼎几个看了,也眼馋的不得了,纷纷嚷嚷着,让清悠得闲了也帮他们炼一套。
“咦,那个贱人也在——”花鼎眼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被前呼后拥着的玄雪莹。
玄雪莹的前面,正一字排开两辆车驾,一辆嵌金镶玉,豪华无比;另一辆古朴肃穆,特别是前面那高高昂起的凤头,端的是栩栩如生。
“咦,左边那辆不是玄羽家的吗?”花鼎一眼就看到不久前他们坐过的那辆凤车。
清悠也愣了一下,不会吧,难道玄羽大哥真的看上了那刁蛮无比的玄雪莹,不然,怎么会派那辆凤车来接?
“小姐——”玄光从豪华马车上一跃而下,轻蔑的斜了一眼同样走向玄雪莹的玄青,抢步上前,冲着玄雪莹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日光城玄光奉玄翼大哥之命,携香车宝马恭敬小姐大驾——”
“香车宝马?”围观人群一阵喧哗,“这玄雪莹小姐好大的脸面!”这香车宝马据说乃是第一任家主夫人的陪嫁,一代代传承下来,向来只有迎接最尊贵的客人时才会使用,相比而言,地门的凤车确实显得寒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