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一眼,改为去搂清悠,嘴里还调笑道:
“妹妹呀,咱们待会儿还要一块儿伺候门主大人,还请妹妹——”
耳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两个女子惨叫一声瑟缩到了地下,却是伸向清悠的两只胳膊齐齐折断。
玄翼脸色一寒,看来野种对身旁这个女人还真是看重,这样也好,他越是当做珍宝,被自己抢过来时肯定也就越痛苦。
当下后退一步,延请两人入内。
房间里还有两名同样无比美艳的女子,明显看到了方才一幕,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
玄翼暗恨,哼了一声,两个女子这才回神,忙强笑着迎上来,只是都规矩的很,再没有人敢动手动脚。
打量着房间内,清悠不由有些讶异:不是说那个什么第一世家家主是风雅之
人吗?怎么这一号雅间装饰的如此俗气?窗户上嵌着金条,椅子上镶着金边,便是那些画也是由金箔沾成…眼睛所到之处,真是一片金光闪闪。
玄翼却是一乐,看来自己投其所好投对了!这女人定是看到这么多金子高兴傻了吧?
“好好的伺候七少和小姐,公子我重重有赏——”玄翼当先走回主座,左右两边还有两个金光闪闪的桌子,很明显是清悠和玄羽的座位儿。
清悠抿嘴一笑,微不可查的冲玄羽点了点头,便在两个女子引导下往右首而去。
只是刚坐到位子上,便微微一怔——座位前正有一个漂亮的锦盒。
清悠沉吟了一下,伸手打开,神情一愕:却是满满一盒子大小均匀的粉色珍珠。而且看其光泽,竟全是纯天然的!
这样的珍珠,每一颗,恐怕都是价值连城!这一盒,可得值多少钱啊?怪不得那骚包家伙一副拽得不得了的样子!
注意到清悠一瞬间的僵愣,玄翼自得的一笑,这么一盒珍珠,自己管保任何一个女子都受不了诱惑!想到待会儿就能看到玄羽又羞又愧的狼狈样子,玄翼真想大笑三声。
心情一好,搂着怀里两个女子就亲了一口,扬声道:
“把咱们明月楼的特等席面送三桌来。”又冲陪坐在清悠和玄羽旁边的女子道:
“好好的伺候着,待会儿本公子重重有赏。”
“小姐,先喝口茶吧?”在清悠旁边伺候的女子恭恭敬敬道,似是又想起什么,“对了,小姐的帽子——”
“我这帽子怎么了?”清悠故作刁蛮的道,“我就是喜欢戴着帽子吃饭喝茶,不行吗?”
好吧,你们既然想演,那就陪你们乐呵乐呵好了。
玄翼皱了皱眉,果然是个无知粗鲁的女人!等她投靠过来还是赏赐给手下好了,没得让自己倒胃口。
心里这样想,神情却是温柔,给了清悠一个媚眼,慢声道:“绿如,一切听小姐的。”
“是。”绿如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递到清悠手里。
清悠接过茶杯,软帽下嘴角的笑意更浓——却是一同被塞到手里的还有一个纸条:
“美人儿,喜欢这盒珍珠吗?喜欢的话,就到哥哥这儿来,这盒珍珠就是你的了。”
看清悠始终没有做声,玄翼愈发得意。
眼看各种精美菜肴流水价一样送上来,清悠吃的真是尽兴无比——
实在是妓馆里的女子服侍起人来就是
不一样,清悠筷子刚刚一动,人家就把菜挟了送到面前,什么鱼刺了、骨头了全挑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大胃王。玄羽不禁失笑,能让丫头胃口大开,也算是一大收获吧!
玄翼心里的鄙夷却更加厉害,果然是上不了台面!放眼浮空山,哪个世家小姐敢在外人面前放开肚子吃这么多东西?这幸亏是戴着帽子呢,不然自己一定会倒胃口!
“唔——”清悠终于放下筷子,实在是太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接过绿如递来的香茗,美美的品了一口,忽然抬头对着玄翼脆声道:
“我说那个,大骚,哦,大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这家明月楼,值多少钱啊?”
玄翼怔了一下,这女人,爱钱竟然到了这样的境界吗!竟然开口闭口都是钱,还真是极品!心里虽越来越鄙夷,神情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姐问这家明月——”
话没说完却被清悠打断,“我是说,和这颗珍珠比起来呢?”晶莹如玉的掌心处正托着一颗发着粉色荧光的珍珠。
玄翼大喜,狠狠的点了下头,斩钉截铁道:“自然比不得姑娘这颗珍珠。”
清悠长长出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起身,径自走到玄翼面前,玄翼神情激动地伸出双手——看来自己计策成功了,美人儿这是来投怀送抱了!今天这顶绿帽子,那个野种是带定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让你好看(二)
清悠莲步轻移走到玄翼面前站定,晃了晃手里的锦盒道:
“这盒珍珠,是——?”
“喜欢吗?”玄翼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人骗上手了,顿时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这等价值连城的珍珠也就小姐这样的风姿才配拥有。”
说着,示威似的瞧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静坐一旁的玄羽,深情款款道:“似小姐这般绝世风姿,这世上何人能拒绝得了?这盒珍珠,怕是还辱没了小姐,小姐想要什么,尽管说与翼听,翼无有不从。”
“我,一定要收下?”清悠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当然。”玄翼笑的春心荡漾,估摸着下一刻,就能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了。
“这样啊,”清悠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收下算了。”
玄翼愣怔了一下,随即大喜,下意识的伸手,就想顺水推舟,把清悠带到自己怀里,却哪里料到前一刻女子还在眼前,后一刻人就已经飘远,自己却是连一点儿衣角都没碰到。
——好像有些不对啊,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收了珍珠,不是该投向自己的怀抱拼命的讨好自己吗?怎么就这样拿了东西大喇喇的走了?
耳边传来清悠揶揄的笑声,声音不大,却又能让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这人看着穿的挺阔气,人怎么这么小气?这样的珍珠,也好意思拿出手来?比你送给我的可差远了!怪不得我娘教我说,这人呢,可不能光看皮相,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学人家扮什么阔公子,我呸,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这么价值连城的珍珠都看不上眼,这女人该有多豪富呀?而且,竟敢对人人趋之若鹜的浮空山第一世家长公子弃如敝屣,即便攀上了地门门主,这胆儿也太肥了吧?那一众妓女看向清悠的眼神真是又羡、又惧、又恨。
玄翼的脸色则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这个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女人和那个野种给耍了!
只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自己可是人人称道的浮空山第一风流贵公子,哪个女人见了自己不是死命的缠过来?还是第一次放□份讨好女人,还是一个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捏着鼻子讨好了这么久,最后不但折了一盒价值连城的珍珠,还反被别人说倒胃口?
“别气,你的身份,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本是始终静默的玄羽终于开口。
“好吧。”没想到玄羽会回应自己,说话还这么恶毒,清悠笑的几乎暗伤,却仍是装模作样道,“我听大哥的。我娘也教我说,人不能和狗生气。我不气了,咱们走吧。”
也不管目瞪口呆
的众人,径自扬长而去。
狗?这贱女人不但贪了自己的珍珠,还敢骂自己是狗?玄翼气的几乎要晕过去,眼看两人就要离开,顿时急怒攻心,一脚踹翻桌子,飞身上前拦住二人去路:
“贪了我的宝贝,还想走——”
“怎么?”清悠停下,故作不解道,“大少也知道拿那次品的珍珠送人有些拿不出手,要再送盒更好的?”
“好,好——”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毒辣,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扫了眼被几人的动静惊动而一下聚拢过来的人群——能到明月楼用餐的人,自然都是浮空山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
臭女人,敢和我斗,今天就让你们瞧瞧,丢脸的那个会是谁!
玄翼扫了眼人群,冷冷一笑,忽然提高嗓门儿道:
“老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的女人想要首饰,买不起也就算了,何必到我这儿弄坑蒙拐骗抢这一套那盒南海珠子,可足足有一十六颗呢,你女人真想要的话,自家兄弟,大哥就是送她一粒也未尝不可,可要是全带走,即便你是地门门主,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
“南海珠子?”一个一身华衣的男子一震,神情激动无比,“大少,难道是南海阗意珠?”
南海盛产珍珠,最贵重的是鲛灵珠,听说那鲛灵珠每一粒都有鸽蛋大小,能放出紫色的华光,最是养颜益容延年益寿,再其次就是阗意珠,颜色乃是粉色,和人拇指大小相仿,虽无法和鲛灵珠相提并论,却也是珍珠中的珍品,价值连城。
只是这两种珍珠皆是产自南海凶地,特别是那鲛灵珠,听说迄今为止,也就浮空山宗主府有一颗罢了,便是那阗意珠,也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前一段儿时间倒是听说浮空山第一世家得了些,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却是真的吗?
“是。”玄翼点头,神情沉痛,“若是其他物品也就罢了,唯有这一十六颗阗意珠,是我家族一位圣皇还有几位圣尊以性命换来的。家里老祖身体有恙,还要等这些珠儿来施救呢,玄羽,即便你是地门门主,即便你如何想要讨这女人欢心,也不可强抢家族的东西呀…”
早听说地门门主玄羽出身卑微,没想到还如此不识大体吗?怎么能为了讨女子欢心,连老祖宗都不顾?这种不忠不孝之人,也不知怎么会坐上地门门主这个位子?
八成是天门门主玄天帮儿子谋划的这个职位,什么武力值浮空山第二人,说不定,全都是假的。
众人心思复杂,看向玄羽和清悠的眼神也都充满了轻视。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清悠缓缓开口,心里忽然怒火万丈,直觉这混蛋,肯定经常这样陷害大哥吧?
“什么阗意珠?全是胡说八
道!这是大哥送我的珠子,可比你那狗屁阗意珠强一万倍。再说我真想要的话,何必让大哥抢?你一个小小的圣尊,本小姐眼里,就跟一只臭虫没什么两样,竟敢诬赖大哥抢你的东西?还真是够不要脸!”
“比我的阗意珠强一万倍?”玄翼神情悲愤,心里却暗暗冷笑,那匣子里明明是自己的阗意珠!这女人果然难缠,只是只要你拿了我的珍珠,今天玄羽的人就丢定了!
伸手一指玄羽道,“我好心好意让你见识一下阗意珠,你倒好,竟是仗着自己灵力高,强抢了去,阿羽,我们好歹也算是兄弟,我的老祖难道不是你的老祖吗?亏爹爹还一心想栽培你,没想到你竟如此——”
“你口口声声说我大哥抢了你的阗意珠,那要是我这盒子里不是阗意珠呢?”清悠不耐烦得开口,打断玄翼。
“不是阗意珠?”玄翼大惊失色,“你们已经把阗意珠换了去?”
神情颓然而痛苦:“阿羽,难道你真的如此恨老祖?竟是一粒也不愿意留下吗?”
“什么叫把阗意珠换了去?”清悠长长的叹息一声,要演吗?好,那就看谁更厉害!
转向玄羽,被软帽遮掩着的娇俏小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语气却很是悲痛,“大哥,你视这个人为兄弟,奈何人家却无法容得下你。到现在,你还要护着这个人渣吗?”
这个女人竟然骂自己是人渣!玄翼的脸涨得通红,还有玄羽那个野种,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大哥过?
那边清悠却不待玄羽作答,便霍然转过身来:“你确定,我这里面是你的阗意珠,或者替换了你阗意珠的普通珍珠?”
“或许是其他饰品?”玄翼神情苦痛,冲玄羽清悠忽然深深一揖,“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把那阗意珠还回来——”
“好深沉的心机。”清悠冷笑一声,“是不是只有我这里面的东西比你那阗意珠还要珍贵,你才会承认,是你卑鄙无耻,诬赖我大哥?”
比阗意珠还珍贵?开什么玩笑?!除非你那盒子里是鲛灵珠!玄翼眼里满是讽刺,当下脸色一沉:
“好啊,你倒是打开盒子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会比家族阗意珠还珍贵?”
“我为什么要打开让你们看?”清悠动了动,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打开盒子时,忽然把盒子给收了起来,用一种近似于耍赖的语气道,“除非你看了后愿意承认自己卑鄙无耻,对了,再当众给我大哥磕三个头赔罪,否则,我才不会给你看!”
终于露怯了吧?以为让自己磕头就会吓住自己吗?玄翼愈发笃定,这女人典型的外强中干,虽是说的豪气干云,心里不定怕成什么样了呢!
生怕清悠
反悔,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众人举起手来,神情肃然:“只要你能把阗意珠还回来,翼做什么不可以?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若是你打开匣子,里面是比阗意珠还珍贵的东西,翼甘愿磕头赔罪。”
别说你一个小丫头,除宗主府外,放眼整个浮空山,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家族能拿出一件比阗意珠还珍贵的东西!
“那就,一言为定——”挤兑的玄翼答应了自己提出的条件,清悠终于伸出手,慢慢掀开上面的盖子——
玄翼上前一步,嘴角挂着冷笑:“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东西,会比——”
后半句话忽然咽了下去,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后面围拢过来的人群,也是只看了一眼,全都瞬间石化!
“鲛,鲛灵珠——”半晌,中间一个人忽然喃喃道,神情狂热无比,“是,是鲛灵珠,竟然是,鲛灵珠——”
清悠的心瞬间放进了肚子里。虽是方才说的大气,其实却是并不认识这是颗什么珠子,不过花鼎方才给自己传话,说是这颗比那阗意珠好玩多了,现在看众人的反应,自己肯定是赢了!
隐在一旁的花鼎却是翻了翻白眼,这颗珠子算什么,不过是妖界宝库里最不起眼的一粒罢了,就说这些人类没出息吧,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
“怎么,可能——”玄翼只觉的呼吸都好像停滞了,嘴里不住喃喃着,鲛灵珠啊,那可是,鲛灵珠。那盒子里明明是阗意珠呀,什么时候换成了鲛灵珠?而且,鲛灵珠不是只有宗主府里有一颗吗?怎么这粗野女子手里也有?
“什么不可能?”清悠厉喝一声,“想找借口吗?还不快给我大哥跪下磕头赔罪!”
其他众人也缓过神来,看向玄翼的眼神顿时换成了轻蔑:人家手里可是有鲛灵珠啊,会看上你的阗意珠?还以为这大公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原来竟是这般阴险狠毒吗?
玄翼已是恼羞成怒,本想让玄羽出丑,哪想到折了阗意珠不说,还平白惹了一身骚!推开身边的人群,扭头就想走,却听清悠凉凉道:
“想溜?花鼎——”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兔崽子?敢在我主子面前耍花枪?反了你了!”
玄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人头下脚上倒提了起来。
花鼎如同掂了个小鸡般一下把玄翼掼在地上,又抬起大脚丫子,摁着玄翼“咚咚咚”连磕了六个响头,然后抬脚一踢,玄翼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穿过酒楼的墙壁就摔在门前的硬地上。
玄翼“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狼狈的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瞧着清悠和玄羽:
“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付出代
价?”花鼎忽然仰天长笑三声,“是不是想那几个鸟圣皇了?小庭子——”
“哎——”玄庭应了一声,抱着一捆刀枪剑戟,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出来。
“给他!”花鼎很是牛气的一甩头。
“好嘞!”随着玄庭一扬手,那捆兵器迅疾分开,围着玄翼正正插了一圈,特别是那柄发着妖异红光的宝剑,不偏不倚,正扎在玄翼两腿叉开的地方!
玄翼惨叫一声,好险没吓晕过去,却在看清宝剑剑柄上一个骷髅印迹时,惊得魂飞魄散——
竟然是父亲派出的杀手中武力值最高的玄黄的宝剑!难道说,他们其实已经动手了?
而自己之所以没有得到消息,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恶女
“轰——”一声巨响后,明月楼在玄翼背后轰然倒塌。
“你,你——”看着步步逼近的玄羽,玄翼惊恐的往后缩着身子,“你真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毁了,家族基业?”
玄羽拔出宝剑,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那宝剑仿若一条毒蛇,一点点啮噬着玄翼的心神: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可是你大哥,我是你大哥——”
“给那些老东西带个话,第一家族家主的位置,我,要了!”阳光打在玄羽的脸上,宛若镀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说不出的森严尊贵。
玄翼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玄羽已经手起剑落,玄翼只觉的头皮一凉,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杀人了——”那些本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吓得立时作鸟兽散。
玄庭却从人群外冲了进来,看着玄羽一脸的膜拜——自家门主大人果然霸气,就得这样收拾这帮兔崽子,看他们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来地门耀武扬威。
玄羽抬头,看着远方,神情微有些怔忡:“他们,走了吗?”
“是。”玄庭忙一躬身,“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他们准备了一辆新的车子。”
小心的觑了一眼玄羽,总觉得那几个人走的太匆忙,还有就是,门主可真是闷骚啊,表面上假装不在意,其实这会儿,八成心里跟猫爪似的…
“糟了!”玄庭想起什么,忽然一跺脚,神情懊恼至极,“我怎么忘了问问小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了…”
玄羽终于回神,淡淡的看了一下玄庭,嘴角微微上挑:“无妨——”
“什么无妨啊——”玄庭暗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家门主不是聪明绝顶吗?怎么在追求女人方面这么弱智?什么事都得自己提醒!
“你跑一趟醴陵山庄。”玄羽终于收回视线。
“醴陵山庄?”玄庭一愣,“门主让我去那里做什么?”
玄羽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儿,摩挲了片刻,终于递给玄庭:“把这玉牌儿,送过去。”
“玉牌儿?”心里却是有些奇怪,醴陵山庄不是浮空山第三大世家吗?门主让自己去那里做什么?只是看出玄羽的重视,玄庭忙双手接过玉牌,定睛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手里的玉牌却是门主家族发出的邀请信物,上面赫然刻着“醴陵山庄、玄雪莹”七个大字,下面还有另外一行小
字——日光城,冠祀节。
啊呀,对了。自己怎么忘了,下个月初六,就是一年一度的浮空山冠祀节,所有世家大族年满二十的男女都会前往日光城,参加盛大的加冠仪式。而这加冠仪式,每年便是由门主的家族来主持。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年满二十周岁的人都可以参加,只有真正的世家大族公子小姐才有这般殊荣。而由日光城玄家发出的这玉牌,便相当于邀请函的作用。
“门主,难道那位小姐是,醴陵山庄的,玄雪莹小姐?”玄庭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却又忽然顿住,有些迟疑道,“依醴陵山庄的排名,应该不会有这么强的实力啊…”
虽没见识那位小姐的实力,可花鼎那老家伙有多厉害自己可是领教了,虽不能具体说清楚到底有多高,可明显在门主之上啊!若醴陵山庄有这么强的实力,怎么甘于仅排在第三位次?
“让你送就送,操心那么多做什么?”以为每个人都和家族那些老家伙一样如此热衷名利吗?玄羽微微一哂,心里却又无比庆幸,幸亏,有小妮子落下的这枚玉牌儿…
“醴陵玄家?”玄翼本是合着眼躺在软榻之上,听到玄枋的话,一下睁开了眼睛,“此言当真?”
玄枋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就是借小人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少主啊!”
也是赶巧了,自己正好卡在明月楼坍塌的废墟空隙里,把玄羽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是玄羽亲口所说,说那个女子就是醴陵山庄的玄雪莹。”
“我道多大的来头呢,竟不过是醴陵山庄的小姐?”玄翼眼中闪过一阵冷意,早听说醴陵山庄家主是个张狂的,原来竟是攀上了玄羽那个野种吗?怪不得她手里会有鲛灵珠,八成是玄羽那个野种送的!
只是有鲛灵珠又怎样?野种就是野种,永远上不了台面。
本来自己只想借那女人羞辱一下玄羽罢了,没想到那女人却弄得自己如此狼狈,还差一点儿死在玄羽手里。
玄雪莹是吗?本来不过想玩玩罢了,这次倒好好好谋划谋划,怎么着也要把那女人娶到手,再得到玄羽送她的鲛灵珠,让那玄羽人财两失。
到那时,再让玄羽和玄雪莹那两个贱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