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面有四个人,褚明锦眼光打了一转,有些疑惑,看起来最有身份的是一位穿着蓝色锦袍的白发老者,这人若是皇帝,怎么儿子那么年轻?
“相爷,这位就是做这两个菜的厨子。”李怀瑾的话解开了褚明锦心中的疑惑,却又更加不解了,这老者是方彤君的父亲?方彤君可是与自己差不多大,怎么父亲这么老了?
“你就是做这两个菜的厨子?做得不错。”方廷宣抬头看褚明锦,颇有些意外地道:“小哥儿好风采,怎么会做菜?”
看清楚方廷宣的相貌,褚明锦明白了,为何褚府里没有人传方彤君与兰姨娘相貌相似,原来方彤君长得很像方廷宣,看来兰姨娘与方彤君相貌相似,只是巧合。
“草民见过相爷,因嗜好美食,自己琢磨着整弄的。”褚明锦躬身见礼,也许是方廷宣与兰氏相似的相貌,也或是方廷宣温和儒雅笑容可亲,褚明锦看着颇生好感,言语间不知不觉带了恭敬。
李怀瑾唇角讥讽之意一闪而过,褚明锦与他初次见面,连行礼都不曾,第二次只微微拱手,想不到见方廷宣,却行了大礼,原来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老夫也是爱美食之人,小哥儿坐下,来,说说这菜是怎么做的,为何一样的材料,却比别的人做的特别的爽口。”
“食物讲究色香味,也即视觉嗅觉味觉三方面得到满足。相爷请看,像这道嫩炒三丝,先做足色字,红的肉丝,黄的白菜丝,白的香菇丝……”褚明锦也不拘束,在方廷宣身侧坐下,淡笑着介绍起来。
“有道理。”方廷宣细细嚼着,目中流露出赞叹之意,缓缓道:“看着便觉胃口大开,嚼起来柔韧鲜嫩,清脆香浓,小兄弟的掌勺功夫,也很不错。”
褚明锦陪着方廷宣聊美食的时候,经过一番激烈思想斗争的冯丞斐,正咬着牙朝相府而去。
冯丞斐准备顺从皇帝,先娶方彤君,登上帝位后把方彤君打进冷宫,再迎回褚明锦。
看着相府高大的两扇大门,冯丞斐双脚沉沉的抬不起步,真的与方彤君纠缠不清了,宝宝还是自己的吗?想起褚明锦决然离去的背影,冯丞斐霎地调转身,他连与方彤君假意往来都不想了。
“冯侍郎。”背后响起娇柔清脆的声音。
冯丞斐僵僵地转身,勉强挤出笑容:“彤君小姐。”
方彤君轻绞着袖子,抬眼么了冯丞斐一眼,羞涩地问道:“冯侍郎这是要上哪?”
刚才丫鬟跑来说冯丞斐在府门外踌躇不进,她急忙奔出来的。
方彤君追出来了,冯丞斐的决心崩溃得更厉害,没有虚与应酬的意兴,朝方彤君淡淡地拱了拱手,正想告辞。方彤君冲他背后低声叫道:“爹。”
“相爷。”冯丞斐回转身拱手,双手抬到一半,整个呆住了。方廷宣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怀瑾,一个赫然是褚明锦。
“格非,你过来了。”方廷宣乐呵呵道,颇有些欣喜之态。
褚明锦静静地看着,眼前真是一对璧人,方彤君娇羞地低着头,一袭烟霞色对襟宫裙,体态婀娜。冯丞斐穿的是暗光织锦缝制的衣袍,那衣服很宽大,典雅精致,衬得他本来绝美的容颜更是秀色无双,风采翩翩。
那双纯黑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眼里有震惊,意外,更有毫不掩饰的爱恋痴迷,褚明锦心头涌起难言的忧伤,头顶是炎热的夏日,她却只觉丝丝缕缕密密集集的凉意。
将心头的忧伤压下,平静漫上眼角眉梢,褚明锦漫声道:“好一对璧人,相爷,这是你的女婿?”
方彤君原来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方廷宣微有憾色,道:“不,这位是……”
“这位是京城鼎鼎大名的格非公子。”李怀瑾抢着道,截住方廷宣的话。他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一切,冯丞斐失魂落魄,痴迷失措的神情让他没来由的一阵伤情,情不由已便说出替冯丞斐掩饰身份的话。
褚明锦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拱手朗声道:“有礼了,格非公子。”
冯丞斐凝视着褚明锦,嘴唇轻动,喃喃叫道:“宝宝。”
虽然不是很大声,褚明锦却听清了,神情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冯丞斐,这么亲密的称呼,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
方廷宣拉着女儿说话没听到,李怀瑾听到了,不觉呆了,冯丞斐一惯的意态从容,淡然如闲云野鹤,何曾见他如此失态过?
“格非,大宝小兄弟厨艺甚好,本相想学习一二,一起来吧。”方廷宣推了方彤君回去,慈爱地笑着看冯丞斐。
“相爷,小王突然想起,要请格非帮小王绘一幅喜鹊登梅图,小王就不叨扰了,格非,咱们先走吧。”李怀瑾不等冯丞斐开口,拖起冯丞斐就走。
“年轻人与老人家的爱好不一样。”方廷宣笑了笑,对褚明锦道:“大宝兄弟,请。”
有情又似无情,多情不若无情苦。冯丞斐那声緾绵的宝宝一直在褚明锦耳边响着,褚明锦一颗心忽而被烘得暖洋洋,忽而被抛进冰水里冻得麻木疼痛。
方廷宣拿起菜刀,摆出切菜的架式时,褚明锦方稍稍回神,忙将偶遇冯丞斐带来的波澜压下。
“相爷,你也会灶台工夫?”褚明锦见方廷宣姿势熟练,惊奇地问道。
“本相平生别无所好,唯美食耳,岂能不会炒菜?”方廷宣笑容满面道,丝毫没有君子远庖厨的顾忌。
“草民也好美食。”褚明锦笑道,专心致志地与方廷宣一起侍弄吃食。
方廷宣让褚明锦教他炒菜,褚明锦口中指点着,双手有闲,随手拿起食材雕刻造型。
白色的瓜肉转出一大朵白云铺陈在五彩丝络盘上,红萝卜雕出的珠串盘旋周边,绿瓜皮刻了小鸟站在云端。
方廷宣炒出来芦笋鸡丁往盘里一装,碧翠莹润,鲜艳欲滴。
“妙啊!不仅是美食,还是一件艺术品。”方廷宣赞不绝口。
“格非,你这是怎么啦?”李怀瑾拉了冯丞斐到自己府里,看着整个人被抽去骨头般无力的冯丞斐不解地问道。
“君玉,我喜欢宝宝。”冯丞斐涩声道。
“宝宝?不就是褚大小姐吗?那可是你夫人,把人接回府,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有何难处?难不成你喜欢褚大小姐,又喜欢方小姐,两下为难?”
冯丞斐心中有苦难言,颓丧地闭眼,自己是皇子的隐情,不便跟李怀瑾说的。
李怀瑾也不知冯丞斐是皇子,他跟冯丞斐交好,光宗皇帝怕他知道冯丞斐也是皇子,暗中夺权拢人的行动受到交情影响,连他也隐瞒了。
皇帝压根也没打算过公开冯丞斐皇子的身份,只是要利用冯丞斐与郑家斗,把郑家削打得差不多了,推李怀瑾上位。
“格非,你为什么会喜欢褚大小姐?我没看出来她哪里比方彤君更好。”
“你觉得方彤君很好?”冯丞斐霎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向李怀瑾。
“是啊,纯真率性,娇媚可人。”李怀瑾笑道。在心中补上一句,起码比褚明锦那种趋炎附势,踩低攀高的商门女子好。他很介意褚明锦对方廷宣的态度比对他热络。
“君玉,那你多亲近亲近方彤君,把她娶回去吧。”冯丞斐大喜,他忘了自己要娶方彤君是为了得到方廷宣的帮助,只想着方彤君若是嫁人了,皇帝就不会对褚明锦不利了。
第二十八回
冯丞斐迫不及待要缀合他和方彤君,李怀瑾觉得好笑,漫不经心道:“格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方彤君虽然喜欢你,若是你对她不假辞色,她也不会对你苦苦纠缠,影响不到你和你的宝宝的。”
方彤君不会苦苦纠缠,可是皇帝不会放过他,冯丞斐抓住李怀瑾袖子,道:“君玉,你别管方彤君会不会纠緾我,你只当帮我的忙,尽快娶方彤君回去,可好?”
皇帝暗里叮嘱过要李怀瑾讨好方彤君,想法子娶方彤君。李怀瑾笑着应下,冯丞斐大喜过望,顷刻间整个人活了过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李怀瑾拦住冯丞斐。
“去相府接宝宝。”冯丞斐神采飞扬,宝宝那么伤心,他要赶紧接了宝宝回来解释一下。
“去相府两下里一说话,你的身份就戳穿了。”
“我打算要和宝宝坦白的。”冯丞斐浅浅一笑。
“你那夫人的脾气,看起来可不小,你这样坦白了,不怕她一怒之下跟你要休书吗?”李怀瑾淡淡道,心中不知为何,不想看到冯丞斐与褚明锦和好。
李怀瑾细细剖析,将褚明锦可能有的反应一一列举,褚明锦在他口里,虽不是狮子老虎般凶狠,却也是无比悍猛的。
分析到最后,李怀瑾自己都有些疑惑,怎么才见过三次面,自己却好像很了解褚明锦似的,像认识了几辈子光景了。
冯丞斐沸腾的热血随着李怀瑾的说话慢慢冷却,李怀瑾说中他害怕的事,褚明锦每次提起他,左一句万人迷右一句薄情郎,嚼皮吃肉之意甚明,并且总骂他不下休书。
冯丞斐蹙眉苦思,稍停,唇角漾起一抹苦笑,褚明锦性情刚烈,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褚明锦从肌肉男口中探到的消息虽不多,却也不少。
褚玮伦翌日即命人调查,得到的消息让他微微变色。肌肉男是江湖中有名有色中饿鬼一一采花蝶闻人雄。
饶是褚玮伦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这个消息也让他心颤,女儿能从闻人雄手下逃出,着实侥幸。
褚玮伦欲重金托人,根除后患,除根之前,为防不测,不给褚明锦出府。
以褚家之财,闻人雄不敢明目张胆动褚家小姐的,褚玮伦的禁足令,表面是为了女儿安全,实则是为了试探冯丞斐。
褚明锦闷坐褚府里,她既不会刺绣,对胭脂水粉钗环服饰更加没兴趣,每日听三个妹妹不停地谈论冯丞斐,听得郁闷不已。
若不是褚玮伦每晚从商号回家,会拿一些生意上的事给她处理,她可能会闷得卧病床上了。
冯丞斐也快病倒了,那日褚明锦伤心离去,相府门口误会又没说清,冯丞斐心知褚明锦不可能主动去竹林小舍,派了家人在褚府后角门和正门两处守着,发现褚明锦外出,即刻禀报。
褚明锦一次也没外出,冯丞斐根本见不到了。
冯丞斐眼上挂上了两个黑圈儿,黑圈一天天重,神色一天天恍惚,书案上褚明锦的画像在一天天增加。
长夜萧瑟,沉静无声的屋子更显寂寥,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冯丞斐再也忍不住了。
“冯刚,传我的话给冯翌,差人到褚府接夫人回府小住几日。”即便不能说话,能背地里悄悄看一眼两眼,也是好的。
之前是送东西,禁足才五天,侍郎府便来人接女儿,褚玮伦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女婿看来是喜欢女儿的,两人偷偷的一直暗中见面。
傻的,正经夫妻搞得像偷情一般,褚玮伦暗骂了褚明锦一声,颇为难地对冯家来接人的婆子道:“锦儿生病了,大夫说宜静养,两位大娘回去跟女婿说一声,过几日再来接。”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道:“夫人是冯家人,若是生病了,更应该回冯家休养才是。”
这会儿知道他女儿是冯家人了,把人送回来时,怎么不想着是冯家人?褚玮伦暗暗冷笑,看婆子着忙的神情,显然女婿想见女儿之心甚切。
“实不相瞒,锦儿已多日水米不进,若不是女婿亲自来接,老朽是不放心给她回冯家的。”褚玮伦神色黯然,一副爱女心切的慈父样。
“老爷,你不是一直想给锦儿回冯家吗?这来人接了,为什么又不给接走?”冯府的婆子走了,褚陈氏不解地问道。
褚玮伦淡淡道:“轻易给接回去,女儿就不金贵了。”
这可是女儿新婚翌日被送回来后,冯家第一次来接人,能拿乔就要拿乔,需得逼冯丞斐亲自来接,女儿方能挽回面子。
“可是锦儿没生病,女婿看出来了怎么办?”褚陈氏忧色满面。
“你去给锦儿整整妆,弄出重病的样子来,再跟她说,女婿来了,要装出病重的样子。”
褚玮伦这日也不去商号了,在家中等着冯丞斐。
冯丞斐没有等到,褚玮伦等来了信王爷李怀瑾。
“褚老爷子,冯侍郎被父皇召入宫中议事,听说他夫人病了,托了小王过来探病,一并接冯夫人回家。”
褚玮伦瞠目结舌,再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事的。不过,不给李怀瑾把人接走显然是不行的,人家一个王爷,替冯丞斐来接女儿,虽于理不合,褚家也赚足面子了。
李怀瑾见到由翠竹翠屏挽扶着虚弱无力地走出来的褚明锦时,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褚明锦,你真的生病了?”
褚明锦给褚陈氏整弄得面色萎黄,本来作着西子捧心状,见到李怀瑾也不装了,站直身体,问道:“万人迷让你来接我的?”
“是,走吧。”
去探探冯丞斐的底细,设法拿到休书也好,褚明锦应下,朝褚玮伦和褚陈氏行礼道别,随了李怀瑾走了。
“老爷,锦儿怎么跟王爷很熟悉似的,还有,她连跟王爷行礼都不曾,王爷好像也没生气了。”
褚玮伦唔了一声,有些悲伤,换了芯的这个女儿,显然比自己的亲生女儿拔尖要强,女婿喜欢的,也许就是这个换了芯的女儿,看刚才的言谈,信王显然也颇关心女儿。
“你脸上弄的什么这么难看?”看着蜡黄的一张脸,李怀瑾连连摇头。
“生病了就这样。”褚明锦赌气道,也不擦了。
“真生病了?”李怀瑾呵呵一笑,道:“想谁想得生病了?”
“谁也不想,还不许人生病?”褚明锦懒懒道,不想细说,闭了眼歪到车厢壁上。
慵懒的微带抱怨的声音钻入耳中,李怀瑾突然被骚得心尖有些发痒。
掩饰地咳了咳,李怀瑾道:“格非想见你。”
“你到底是替万人迷来接我?还是替人作伐?万人迷不是与你交情甚厚吗?”你这么着,不是给万人迷牵线搭桥找绿帽子戴吗?褚明锦睁开眼,大眼明白地将疑惑表达。
李怀瑾有些同情冯丞斐了,褚明锦显然不容易糊弄,不知冯丞斐这戏要怎么唱下去?
冯丞斐本来想把褚明锦接回侍郎溪府,偷偷摸摸看几眼的,听得婆子的回报,灵机一动,使了李怀瑾帮他接人,这回是要接到竹林小舍了。
马车停了下来,李怀瑾笑道:“到了,我就不下去了。”
车帘被掀开了,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褚明锦的视线里,才几日不见,冯丞斐线条优美柔和的下颚有些尖削,微微泛青,原来润如珠玉的脸透着冰雪般的苍白,一双纯黑的眸子幽深沉暗,在看到她时,瞬间如映满星星的池水,明澄晶亮。
褚明锦本来噎着一肚子气,见到这么模样的冯丞斐,气儿泄了大半,冯丞斐低低的一句宝宝喊了出来,褚明锦的火气跑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走下马车,怎么进的院子,又是怎么随着冯丞斐走进房间的,褚明锦都遗忘了,牵着她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看着她的那个人目光迷离,将醉酒般的热度从有形无形的地方密密地印到她心尖上。
柔软的微凉的东西贴在自己嘴唇上,褚明锦有些无措地闭眼,轻触上来的红唇分外的鲜嫩清新,极轻地贴在自己唇瓣上,小心翼翼地辗转着。
热度在升高,微凉的唇变得火烫发麻,身体本能地渴求更多,冯丞斐傻傻地触碰着,从胆怯的轻触到有些抑制不住的重压,褚明锦嘤咛了一声,微微伸了舌尖出去,饥渴地舔过抵着自己的两瓣嫩叶般清新水润的唇瓣。
“宝宝……”冯丞斐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宝宝,也伸了舌尖出来,轻灵地一挑,勾住褚明锦的舌头。
两条舌头甜腻地纠緾打着旋,冯丞斐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捎刮着褚明锦的舌面,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亲昵的不留半分缝隙地紧贴着。
第二十九回
阳光从雕花格子窗的缝隙,肆无忌弹地钻进屋里,金色的光芒笼罩住纠缠得分不清两个并作一个的身体。四周很安静,两根舌头在无声地深入浅出交緾,交緾出无声的烈焰。
颤抖的一双手揉搓许久后,一手停住不动,紧紧地按着褚明锦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到衣裳里面,抖索了一阵后,迷迷糊糊往上面探索,蓦地擦过褚明锦轻颤的一粒红樱。
“格非……”褚明锦身体颤悠。
宝宝似乎很喜欢!再来一次。
冯丞斐像求知若渴的稚子发现了有趣的游戏一般,离开又擦上,一次又一次,后来,轻浅的碰擦渐渐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也不知哪来的意识,他的大手整个地罩住褚明锦的浑圆,褚明锦哀吟了一声,身体软了,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个人往大床倒去……
宝宝软软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冯丞斐陶醉在这个温柔的梦幻一般的事实中,双手像开发宝藏般到处游戈揉摸……白玉般的脖颈,让他惊奇的两团雪白柔嫩的肉团……
随着他的动作,褚明锦的身体更热更软,宛若无骨般软倒在冯丞斐怀里,冯丞斐的呼吸变的沉重起来,身下的欲-望隔着薄薄衣裳顶到褚明锦身上。
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一物,褚明锦很是惊讶,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却没有挣扎,羞涩地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
半敞的上裳从肩膀滑落,露出里面微挺的双峰,粉嫩的两团肉不盈一握,小小巧巧,顶端两颗粉红的樱桃坚硬地凸起,像雪白的梨花间粉红色的花蕊。
冯丞斐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和吸引,恰如一个无知小儿在摆弄刚得到的玩具,颤抖着不停地揉弄,把两团软肉往中间挤压,往上托,按成一个鼓鼓的包子,抑或把两拉樱红捏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