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计上心头,既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何不将计就计,他这一次要为塔莎复仇。
“你认识我?”目光瞬间一怔,彦少卿犀利的目光肯定看向神色诡异的月也,从开始到现在,他的神色一直有些恍惚,看来自己和他必定熟悉。
只是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什么印象都没有了,脑海了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被抽去了,让他的心空空的,可却隐约的感觉到一丝痛楚。
“和本王回去,本王会将一切慢慢的告诉你。”月也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彦少卿,一切皆是天意,既然他不知道他是谁,他何不来一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之计。
本王?对于他的自称,彦少卿一怔,他难道是王爷,可他怎么会认识一个王爷?
面容上神色闪烁不定,努力的想抓住什么,可惜一切却是徒劳,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有什么把他的记忆都抹去了一般。
“王爷,您回来了。”庞龙见月也归来,立即恭敬地迎了上去,目光迟疑地看了一眼跟随在王爷身后的男人,他是谁?
“庞龙,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上.”月也径自将彦少卿领进了一旁的屋子,虽然他的相貌和神色酷似彦少卿,可他该如何让他发挥作用呢?
抿着茶水,月也凝眉苦思着,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一抬头,手惊恐的一晃动,茶杯里的茶水瞬间溢了出来。
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头发也整齐的束了起来,别上了精致的玉簪,那儒雅之态,犀利的眼神,神色淡漠的脸庞,竟然是颜少卿的翻版,他们真的太像了。连神态和不自觉之间流露出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相似。
不是知道彦少卿早已经死去,月也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彦少卿.
“王爷,可以告诉我了吗?”深邃的目光里隐匿下了疑惑,刚刚询问了王爷府的侍从,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居然是当今的皇子,现在的幽洲王。
不过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看向自己的目光里蕴涵着不易让人察觉的,看来他对这个王爷也要三分保留。
“坐吧。”月也敛了敛笑容,哀叹一声,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姓彦,自少卿,乃是月荛王朝的丞相,当年你年纪轻轻却一举跃上了丞相之位,而本王那时还是太子,我们虽名为君与臣,可却是相交的兄弟。”
丞相?彦少卿的身子一怔,他居然是丞相?可看向月也的目光里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镇静,不曾将自己的迟疑表露出来。
“是啊,你是丞相,我是太子,可我们如今却……”月也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神色悲哀,似乎压抑着莫大的痛苦。
余光瞄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彦少卿,月也忽然有些动摇,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吗?不过转念一想,他根本就是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是圆是扁还不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月也继续地说道:“月敖我的二皇弟,亦是你的好友,我们相信他如同相信自己一般,可谁曾想,我们的信任却换来今日的结局。”
想到宫里那悲痛的一幕幕,想到了塔莎自尽时的决绝,月也神色悲痛万分,看向彦少卿的目光里是不再掩饰的哀伤。
“二皇子?”彦少卿默念着,似乎有什么自脑海里一划而过,可惜快的让他什么都抓不住。
“是二皇子,如今月荛王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月也伤痛的神色慢慢的转为愤恨,冷声道:“那时和楼西的战争快要爆发了……”
月也静静的将从他和塔莎相遇到日后的相爱,到最后塔莎惨死在月敖的王宫里的事情皆诉说了一遍。
他的神色哀痛却真切,目光沉寂,语气连贯,不像是撒谎,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彦少卿暗自揣摩着,不知道眼前这个幽洲王话里真实有几分。
“他们为了疆土,为了权利,不惜背信弃义,举兵楼西,而这一战之中惟独你和本王竭力的反对,可惜他们不但不听从,反而封你为征西将军,统帅三军,却又暗中派人将军情泄露给了楼西,导致你在战场中被自己的部下追杀,生死不明,而本王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里被他们设计由太子之位贬为了现在的幽洲王。”
“原来是这样.”彦少卿低低的说着,平淡如水的嗓音里竟让人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感情,“他们为什么要害死我?”
彦少卿一针见血的提出最大的疑惑,到底他还是没有相信,月也忽然有些懊恼,他明明就一个失忆的人,可为什么自己在无形之中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而且自己也是将事实转述了出来,只是将彦少卿和月敖的关系改变了一下,他们用和亲设计了楼西王,设计了自己,这都是最真实的事情,可为什么看向彦少卿深邃的眼神后,他竟然有些局促不安的感觉。
哀叹一声,月也沉声道,“这一切皆是因本王而起,他们知道少卿是本王最有利的支持,所以要扳倒本王之前,必定要先扳倒少卿,这也才有了楼西那惊险的一幕追杀。”
忽然感觉到彦少卿投射而来的眼神犀利的让他无处躲闪,月也敛了敛心神,继续道:“看来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再次相遇,少卿,你先去休息,日后本王会将详细的事情告诉你。”
彦少卿收回目光,对着月也恭敬地道:“是,王爷。”
修长的身子慢慢的走入了明亮的光线里,彦少卿蹙眉凝望着远方,虽然王爷说了那么多,甚至连语气神色都是那么的真切而悲愤,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到底哪里有异?彦少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让我去见王爷,”咆哮的男音里带着焦虑自不远处穿了过来。
“放肆,王爷身子不适,你一个小小的六品禁军统领居然敢如此的大不敬。”庞龙厉声的喝道。
“如今战事紧急,纵然是冒着杀头之罪,属下也要见王爷一面,皇上和太子还在锦官城等着属下的回复.”刘德安黝黑的脸上因焦躁而染上了怒火。
“放肆.”庞龙气愤的大喊一声,可惜却不及这个禁军统领的身手,瘦干的身子,竟然被他一个推桑,竟然踉跄不稳,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属下现在就要去见王爷。”见眼前的阻挡已经消失,刘德安大跨步的一个上前,和回廊里彦少卿打量的目光对个正照。
神色由错愕转为呆滞,“彦相?”
一声低沉的呼喊声让彦少卿目光愈加的阴沉,他到底是真的认识自己,还是王爷故意安排这一出戏,好让自己相信他的话。
“彦相,你居然还活着,这不可能,是属下亲自将你水葬的.”愣愣的直摇头,刘德安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可目光却像被沾住了盯在彦少卿高大的身影土,这不是彦相又会是谁呢?
彦少卿犀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看向震惊的刘德安,似乎要从他震惊的神色里看出些端倪,难道自己真的是丞相?
余光瞥见自远处走过来的月也,彦少卿忽然拔腿径自走了出去,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彦相?”脱口而出的唤声,让彦少卿的身子一怔,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步伐不曾停顿下来。
“你可以回去了。”月也走了过来,飘忽的眼神看向彦少卿的背影,随后对着刘德安阴冷地说道。
“王爷,皇上和太子还等着属下的答复。”瞥下心头的疑惑,刘德安跪着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收回目光,月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德安轻蔑的冷哼一声,“你就回去告诉我的皇上和太子殿下,就说本王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阴沉的语气里蕴涵着莫大的愤恨,他怎么会让他亲爱的父皇和皇弟失望呢,他一定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惊喜,绝对是又惊,又喜。
刘德安余光不安的瞄了一眼月也,只感觉有些不对,可却依旧恭敬的道:“是,属下这就回去复命。”
同一时间了,月荛和日照的战争已经防守转为攻击。
“将军。”铁忠肃杀的目光里蕴藏的不安,看向孟玄澈,沉声道:“城里的粮食最多只能食用十天了。”
“放心.”孟玄澈目光依旧停留在地形图上,自信的神色让四周的将军们都感觉到了无心的希望,和战争必定胜利的信心。
“太子殿下已经送来了好消息,粮草和饷银最多七日就可以运来,所以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一举拿下日照.”
众人皆振奋的对看一眼,黝黑而粗糙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随即和孟玄澈讨论起战局的部署。
月荛的皇宫里,月敖担忧的凝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自她溺水到如今已经三天,居然还不曾转醒过来,而宫里的御医皆束手无策的直摇头。
“水水,为什么不醒来呢?”
月敖声音沙哑的自言自语着,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摩着彦水水苍白的容颜,若不是有轻微的呼吸声,他甚至已经她已经悄然的离他们而去了。
御医唯一的推测就是她的求生意识很弱,所以才会一直陷入了昏迷中,也就是说她不愿意活着,宁愿选择阴冷的九泉之下,难道这就是她对少卿的承诺。
月敖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伤痛,除了还她一个完整的少卿外,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可她为什还固执的活在少卿死亡的阴影里,甚至到不惜自尽也要陪着少卿而去。
“去睡吧,你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了。”不知道何时东方幽已经站立在门空,神色忧虑地看了一眼月敖后,随即心疼的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佳人。
这一次他们可以将她救了回来,那下一次呢,还有这么幸运吗?又或者往后的日子里,她随时都会离他们而去,他们还能那么及时将她自死亡边缘带回来吗?
叹息的摇摇头,月敖道:“我不累.”
若是可以让时间回转过来,他宁愿那个死在南源赫刻下的是自己,至少这样水水和少卿可以幸福地活着,而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不是天涯与海角的距离,而是生与死的永别。
“殿下,利德安在殿外求见。”德喜的声音低低的传进了屋子。
他回来了,不知道皇兄是否已经将粮草先运去边关了,这样可以让玄澈放心的打响这一战。
察觉到月敖眸子里的思索,东方幽沉声道:“你还是先去看看吧,这里有我守着。”
国事紧急,刻不容缓,月敖无奈地看了一依旧昏迷的彦水水,随即往殿外走了出去。
“属下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刘德安见到月敖过来,立即跪了下来行礼,只是心中还在思索看到底要不要将遇见彦相的事情说一遍,虽然那也只是一个酷似彦相的人,可他却总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起来吧,大皇兄如何回答的?”月敖心绪一直牵绊在屋子里那张容颜上,倒没有察觉到眼前侍卫的神色犹豫。
“王爷说定不会让皇上和殿下失望的。”
“那就好。”月敖连日来的思虑终于在这一刻舒缓下来,可当目光看见一旁的李德安,却见他欲言又止,随即又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属下…”李德安顿了顿,看向神色疑惑的月敖,“属下在太子殿下那里看见了彦相。”
“什么?”修长的身子倏的一怔,月敖震惊的看向李德安“你刚刚说什么?”
“属下在幽洲看见一个与彦相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可无论是从神态和动作,皆和彦相如出一撤,只是他却不认识属下。”
若不是因为军情紧急李德安必定会去探个明白,长相一样的人虽然有,可若是连眼神到声音都是那么的相象,简直就太匪夷所思了。
月敖神色忧伤的叹息一声,“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
少卿是他亲手送走的,若是他还活着该有多好,目光悠远的看向远处,水水到如今已经昏迷了三日,少卿若活着,他们至少可以相伴一生,此刻,月敖已明白,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怕也无法取代少卿的位置,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的容颜上展露笑容。
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玉阶上,照出席地而坐的两个人影,轻风吹过,吹散了四周弥散着浓郁的酒味。
“东方,把酒言欢,原来不用等到下辈子。”月敖扬起手中的酒壶,对着一旁已经微熏的东方幽郎然一笑,随即将酒倒进了口中。
“是啊,人生难得一知己。”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东方幽高声的说起。
“知道吗,今日有人告诉我看见了少卿。”忽然嘲讽的大笑出声,月敖晃动着身子,倒进口中的酒也因此晃动出来,洒落在他的衣裳上。
“他比我们都幸福。”想起那张冷漠的容颜,想起她坚决随他而的神情,东方幽笑道:“老天何其残忍,要这样折磨她。”
月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还不曾醒来,是因为太过于思念少卿吗,所以宁愿沉睡不醒,也不愿意面对一切。沉痛让他的面色更家的悲苦,倒酒的动作也轻微的晃动着。
“等一切都结束了,东方就要离开吗,有没有想过留在朝中。”
高处不胜寒,月敖忽然觉的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他而去了,也只有在这时他才慢慢的明白了父皇很多时候的做法,帝位一个令天下人羡慕的宝座,可同时又何尝不是一个囚笼。
东方幽诧异地看了一眼一旁月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提议,“我以为你该明白我断然不可能入朝为官的。”
哈哈,月敖轻拍着东方幽的肩膀,笑了起来,眼神里有些苦涩,但却有着肯定的坚决,“我又怎么不会明白东方的心思,只是现在探个究竟,日后也好去寻东方,日日夜夜这样把酒言欢,也不枉人世走了一遭。”
“什么?”东方幽握着酒壶的手颤抖,迟疑的看向一脸落寞的月敖,“你要离开皇宫,那天下怎么办?”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把一切都还给皇兄,然后陪着东方兄畅意江湖,如果可能,我宁可现在就和日照停战,这一战若是打起来,怕是没有三年五载也停不下来。”
“不可能停战的。”东方幽肯定的回道,南源赫的禀性他明白,对于他而言,一切都只有两个选择,胜或者败,如同他对水水一般,爱或者恨,他永远不可能中途停手的。
“是啊,是不可能停战的,今日皇兄已经亲自押送着粮草和饷银赶往幽洲去了。”月敖无奈的摇头。
很多时候,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如同少卿的死一般,如同面对着昏迷的水水一般,他真的没有办法,除了默默的在一旁观看。
狼烟起,血成河。
“大夫,这边,快点,他就不行了.”急切的喊叫声里有着无奈的悲痛。
“大夫,我的腿,我的腿。”哀号声凄惨的响起,受伤的士兵捂着汩汩流血大大腿,面色痛苦地看着不停忙碌的大夫。
遍的都是受伤的士兵,而轻伤的人和侥幸不曾受伤的都去了不远处的营地里休息,这一战打的如此的艰苦,是南源赫不曾预料的。
孟玄澈,不愧为月荛的战神,用兵如此的厉害,竟让他先锋营地全体覆灭,损失惨重。肃穆的脸上冷结起了冰霜,南源赫向一旁的副将道:“此役死伤如何?”
“回殿下,此战先锋营轻敌,导致三千士兵悉数被杀,无一人返还,随后赶去支援的马将军部下,共死亡三百余名士兵,校尉两人,都尉和骑尉各三人,副将受了重伤。”
铠甲下的手紧紧的握紧,南源赫神色冷寒地道:“命令下去,三军退后二十里扎营休整。”
“报,禀报将军,敌军退后二十里,与风虎坡扎营.”脸上还挂着血迹,士兵恭敬的对着大帐里的孟玄澈回道,黝黑的脸上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们终于可以反攻了。
“好,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将士们好好休息,等待着下一轮的出战。”孟玄澈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轻松,幽洲王的粮草就要到了,只要他们一股作气,势必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收回被日照攻占的几个城池。
跟随着行军,彦少卿傲然屹立与马背上,而不远处的前方却是月也的身影,看着王爷连日里阴沉的神色,彦少卿却已经隐约的有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二皇子月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总是不经意间回响在脑海里,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背叛,才让他一直对与这个名字念念不忘。
他已经暗中打探了,月荛王朝的丞相确实是彦少卿,而且也与一个月前死在楼西的疆场上,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而且传言也是纷乱不定,可有一种却是和王爷说的一样,他是被自己的亲信出卖了,才让人有机会在背后刺了他一剑,难道当时他并没有死去,而是负伤离开了,可又怎么会辗转来到了幽洲,难道真如王爷所说,他负伤几乎致死,之所以逃往幽洲是为了寻王爷,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眉头紧蹙,似乎这就是事实,因为他已经检查了自己的后背,确实有一道刺透到胸口的伤口,若是两军交战,他又岂会后背受伤。
可看着王爷阴郁的神色,他总是在无形之中,感觉到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
“王爷.”大队人马忽然停了下来。
“臣元帜城刺使范毫拜见王爷。”随着范毫的动作,他身后迎接的一对人皆整齐划一的跪拜下来。
“起来.”月也跃下马背,随即问道:“此处距大军驻扎之地还有几日的行程。”
“回王爷,只要三日就可以抵达大军驻扎地了,元帜是最后一个城池,王爷还是请先进城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
“好,传令大军,进城休息。”月也冷声地道,目光皈依的看向远则的地方,孟玄澈,怕是死也想不到,他会带着这些粮草驻扎在元帜。
虽然他手中已经没有了兵权,可只要死守在元帜,坚持到孟玄澈粮草断绝之时,到时候无须他动手,南源赫就会攻破孟玄澈的大军。
二十万大军,若是没有了粮草,该如何面对日照的铁骑,即使他派兵过来夺诚,自己只有将所有的粮草附诸一炬,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冷寒的笑容里闪过一丝狠决,虽然隐匿的极快,却依旧没有逃脱彦少卿的眼睛,王爷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殿下,月也的军队已经押送着粮草到了元帜。”
“你说什么?”南院赫倏的走了过来,神色犀利地看着地上开始颤抖的士兵,“你刚说什么粮草?”
“是…是探子从敌营的军队里传来的消息,月荛的幽洲王已经押送着大批的粮草到了元帜,三日后即可抵达敌营。”
“哪里来的粮草?”难道是东方幽背叛了,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投向月荛,南院赫阴郁的目光沉重的凝望着,冷声道:“去,再探。”
“是。”士兵如同听到了赦免令一般,跌撞的跑了出去。
“殿下,该如何是好?”大帐里的将领皆神色担忧看向一脸肃穆的南源赫,难怪月荛忽然转守为攻,难道是因为知道粮草即将运到。
“今夜准备,在粮草运来之前,强攻敌军。”南源赫冷声地道,随即看向一旁的羊皮地图,他不能失败的,他一定要拿下孟玄澈大军,到时候即使他的粮草到了又如何,他南源赫是不会失败的。
第二日,鼓声擂响,日照士兵悉数出发,对孟玄澈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敌进我退,只防不攻,避开他们的锋芒。”孟玄澈冷静的命令道,看来南源赫是知道了粮草已经到达的消息,所以才想在三日之内强攻下他们。
“殿下,敌军不曾应战。”
“继续攻城!”南院赫阴鹜的目光看向城楼上高扬的战旗,他一定要在三日里攻下城池,而后直捣元帜。
杀喊声震天,无数的箭羽如狂雨一般向城下射了过去,无数的日照士兵一批接一批的倒了下去,云梯高高的驾起,可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却又被月荛的士兵攻克下去。
孟玄澈遥立在城楼土,凝视着城下的战局,看来南源赫已经沉不住气了,此乃兵家之大忌。
只有熬过三日,等粮草一到,而那时日照也因为三日里的强攻而士气萎靡,他只要一举出兵,定可以重创南源赫。
第二日。
战火照亮了天际,火光映衬下,无数的士兵如蝼蚁一般冲向了紧闭的城池,无奈固若金汤的防守却一次又一次的阻挡下他们的攻击。
“你说什么?”孟玄澈神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将军,敌军的攻击更加的猛烈了.”
“让第三分对前去城楼支援。”孟玄澈敛下心头的震惊,神色平静的对报信的士兵命令道。
“你说王爷的送粮队还停留在元帜,不曾出发?”孟玄澈质疑的目光看向一旁风尘仆仆赶回来报信的探子。
“是,不曾动过。”
他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军中的粮草也只能坚持四五日了,明明只有三日的路程,却为何不,难道?
孟玄澈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切的否定自己心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怀疑,不可能,他是幽洲王,断然不能背叛月荛,背叛皇上的。
“继续去探。”孟玄澈低声命令道,随即去桌边迅速的拿起笔写了些什么,随即交给身后的侍卫,认真地道:“记得一定要将这封信送个太子殿下,还有秘密出城,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属下遵命.”侍卫领命退了出去,孟玄澈这才愁丝不解的遥望着夜色,日照的攻击一波强与一拨,这个关键时刻,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惨重。
“来人。”沉思片刻之后,孟玄澈决定还是防患与未然,毕竟这二十多万的大军的性命是赌不起的。
“将军.有什么吩咐。”门外的听命官随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