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亭走,这样要多花三天的时间,翻过黑风林才能抵达木渡城。”孟玄澈不解的望向一脸神秘的月敖,公子一直都很担心行程的,这次怎么会舍近求远?
收到月敖挫败的目光,彦少卿会意的拍了拍孟玄澈的肩膀,提醒道:“柳亭镇不是有玄澈的红颜之己—花想容吗?正好顺路去叙叙旧,玄澈大机概有三年没去过柳亭了吧?”
“知我者少卿也!”月敖赞赏的望向马背上的彦少卿,自小到大,惟有少卿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自己一个动作或者眼神,少卿就可以窥探出他的心思。
“花想容?”听到他们口中熟悉的名宇,孟玄澈神色尴尬的一变,“公子你就别再添乱子了。”
孟玄澈担忧的目光看向马车,从那次之后,灵儿就和他疏远了,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再交汇过,孟玄澈知道灵儿只是把痛苦积压在心中,可看着她如此痛苦的生话,孟玄澈只感觉无边的痛苦蔓延在心头,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息,他曾经是她的依靠,可如今灵儿却选择了独自去承担一切,她的世界从此和他再没有关联。
察觉到孟玄澈失神的眼光,月敖和彦少卿无奈的对望一眼,玄澈的痛他们何尝不知?可钟灵心中依旧落下了芥蒂,她甚至已经在柔弱的心中筑起了一道厚实的城墙,可玄澈只是默默的守候在一旁,等着钟灵自己走出心墙,他们这才不得不帮好友一把,让他及早的抱的美人归。.
穿过威严的城门,便是柳亭的街市,虽然没有江阴的繁华,可熙嚷中依旧可以看出柳亭的繁荣。
“你们今晚准备露宿街头吗?”看着错过一个又一个的客栈,钟灵困惑的问道,这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住店的打算。
终于等到了她开口,月敖淡笑回道:“小地方的客栈又寒酸又破旧,怎么能委屈我们的小姐们住下呢?要住也要选一个清幽别致的好宅子。”
钟灵转头怀疑的看向笑容灿烂的月敖,为什么她在他眼中看见了算计的光芒?“难道你们月家在这个寒酸的小镇上还有行馆。”
钟灵猜想着唯一的可能,可这也不对啊,这么普通的一个小镇,是不可能建造皇家的行宫的。
“钟丫头,这次我们可是沾了玄澈的光。”月敖感激的向孟玄澈投去一瞥,古怪的笑容中泛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诡异。
“原来是孟大哥在这里有宅子,这也难怪了?”曾依情认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曾依情恍然大悟的模样,钟灵挫败的叹息一声,人笨果真是没的救,别人她不了解,月敖的性子她还不清楚吗?若不是有什么算计,他会笑的那么的无害,沾了玄澈的光,指定是什么自已不知道的事。
钟灵探询的目光转向身后沉默不语的孟玄澈,“我没听说过你在这里有宅子啊?”
“那是玄澈一个朋友的家,不过等同与玄澈的家。”月敖急切的回答,暧昧的趴在孟玄澈的身上,笑的不可遏止。
“姓月的你什么意思?”钟灵心咯噔的怔了一下,姓月的笑的那么淫荡,拿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沉默片刻。
“这么说是玄澈在这里养了情人了,不知道有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啊?”略一思索,钟灵明白了月敖笑容里的涵义,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调侃的向目瞪口呆的月敖问道。
果真是语不经惊人死不休,月敖惊恐的看向钟灵,“钟丫头,就算是口无遮拦,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多少要含蓄一点吧?”
含蓄?钟灵嗤之以鼻的笑道:“你们男人都敢做了,还怕被别人说啊。”
原来从古至今的男人都没有一个个好东西,笑容有些僵硬,钟灵威觉一把无名的火在心头燃烧起来。
“灵儿,你别听公子的话。”越来越威觉到不对劲,孟玄澈急忙的向钟灵解释。
“不用了,孟大将军的风流艳事,小女子还没资格过问。”明明就知道是姓月的故意来刺激自己的,可钟灵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酸味十足。
“师傅,我们去前面逛逛,免得呆会碍了别人的眼,打扰了一对有情人,惹人嫌可就不好了。”气愤的拉着彦水水的手,钟灵三两步跨上前去,拉开和身后人的距离。
督见孟玄澈受伤的神色,月敖失笑道:“好了玄澈,钟丫头都吃醋了,这就说明她不如表面上的那样不在意,你该高兴啊,看来我们要下一剂猛药,彻底的让钟丫头正视自已的感情。少卿你说是吧?”
彦少卿看了一眼远去的两个身影,看来公子的这步棋确实走对了,以玄澈的含蓄内敛,想让钟灵从阴影里走出来,没有十年也要八年的时间,不过现在看来有了花想容的帮忙,一切或许就简单多了。
“可灵儿她?”孟玄澈懊恼的叹息一声,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拦在他们面前。
“放心了,有我们在,你还担心什么?”月敖信心十足的拍着胸脯.
“什么一心一意,执子之手都是骗人的鬼话,都金屋藏娇了,还装做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当漂小孩啊。”钟灵气嘟嘟的咒骂,心中早已经将孟玄澈骂了个狗血淋头。
彦水水失笑的看着醋味十足的钟灵,看来对症下药果真是有效了,月敖就是吃准了钟灵的性格,才会用激将法来逼出她内心的感情。
“钟灵,看开些,别说是三妻四妾的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哪个男人不花心,情妇都派成一个连了。”彦水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师傅,连你也这么说?”钟灵不敢相信的看着身旁云淡风轻的彦水水,严肃的道:“感情就应该是专一的,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老公,靠,我脑子就算是进水了也不可能做。”
见钟灵已经上当,彦水水再接再厉的反驳:“这里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十分平常,尤其是像玄澈这样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的达官显贵想把女儿嫁给镇北将军为妾。”
该死的古代,该死的孟玄澈,钟灵气急败坏的诅咒着,不甘心的回头凝望了一眼笑容刺目的孟玄澈,笑的这么惬意,看来他倒是满心期待着他的情人。
“怡澈居。”钟灵愤恨的瞪着门楼上书写的三个狂草大字,熊熊的大火恨不能将门牌给烧成灰烬。
“澈,你来了。”庭院里远远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如出谷黄莺般的悦耳动听。
花想容笑容款款的迎了出来,妩媚的容颜上带着巨大的喜忧望向孟玄澈,凝望中包涵着款款深情。
“想容。”孟玄澈在月敖的暗示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感觉身后一道犀利的目光已经在后背灼烧起来。
“这几位是?”花想容巧笑嫣然的对着孟玄澈服身行礼,随即轻柔靠在孟玄澈身旁看向站在门口的众人。
从没有觉得一个女人的笑会那么的碍眼,钟灵咬牙切告的回道:月公子和彦公子是孟公子的好友,我们是陪同伺候的丫鬟。”
“果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人,唉,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月敖惟恐天下不乱,一脸惊叹的赞美着,余光在瞄到钟灵快喷火的眼眸后,暗自笑了起来,钟丫头性子耿直,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表露在脸上,这样他的激将法才可以发挥作用,同样的办法若是放在了水身上,只怕水水会远远的离开,甚至在一旁默默的祝福。
“是啊,果真是狼才女冒!”豺狼加傻冒!钟灵低低的回道,不愿意承认,可孟玄澈的威严冷俊,配上花想容的妩媚柔弱,简直是碍眼的要死。
“冬位一路劳顿,先进去休息,晚上想容亲自下厨为冬位接风洗尘。”花想容丝毫不曾在意钟灵的态度,依旧笑容和煦的对着众人招呼,幸好她早一步收到暗影送过来的消息,要自己好好的演一出戏,也不枉费当年孟大哥的救命之恩。
众人闲坐在花厅中小憩,清淡的茶香弥漫在屋子里,看着他们谈笑的惬意,钟灵只感觉压抑的喘不过气,一个人闷闷的走了出来。
踏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体验着江南水乡的别样柔情,这个怡澈居确实是一所幽静别致的雅居,穿过回廊就是一个小巧的人工湖,假山堆砌在湖畔,四周环植着苍天的乔木,掩映下一潭湖水格外的清澈。
看来孟玄澈出手很大方吗,这样一座宅子,没个十万八万的银子怕是买不回来,果真是温柔乡、英雄冢。
“呦,这不是钟姑娘吗?我做了一点糕点给大家尝尝,钟姑娘一起过来吧。”花想容微笑的扬起手中的食盒。
“不用了,我不饿。”钟灵瞄了一眼别致精巧的糕点,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大概就是说花想容这样的女人的,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居然做出了这么多看起来就可口的点心。
“钟姑娘很好奇我和澈的关系吗?”花想容凝望了一眼沉闷的钟灵缓缓开口道。
“无所谓,你和玄澈有什么都与我无关。”钟灵幽幽的开口,刚刚的气焰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连自己的思绪都理不清,又怎么去面对孟玄澈呢?
独自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花想容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静静的诉说着陈年的往事.
第四十九章 惆怅的往事
“那一年,我是十四岁,我爹噬赌成命,唯一的一点家产早就败光了,我娘也因此而郁结成疾,无钱救治,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花想容静静的沉溺在往事中,目光悠远的飘向了远方,“少了我娘这个药罐子,我爹更是没日没夜的混迹在赌场里,终于输的身无分文,他被债主打怕了,只好把我当去抵债。”
平静的面容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花想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涌上心头的苦涩继续道:“那是一个比我爹还要老十多岁的老头,我哭过,闹过,寻死过,可看着我爹被打断的腿,我最终还是去了,那一年,我甚至不知道外面还有阳光,后来老头子因为纵欲过度,死在了床上,大夫人说我谋害了亲夫,要把我移交到府衙,我苦苦哀求,他们终于答应放了我,那时我以为终于可以自由了,谁曾想竟被卖到了青楼。”
钟灵错愕的看着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的花想容,伸出手安慰的握住她的手,想把温暖传递给她。
回以钟灵一个放心的微笑,花想容慢慢的诉说着青楼里生不如死的悲哀,“生不如死,可若真的让人去选择,我还是选择卑微的话了下来,我们是下贱的女人,给男人暖床的工具,不论是谁,只要给了银子就可以肆意的蹂谑糟踢我们,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逃了无数次,捉回来无数次,也被打了无数次,后来我渐浙的学乖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强颜欢笑,卖身陪客,终于老鹄放下心来,而我也等到了再次逃跑的机会。”
花想容不自觉的抚摩着手腕上的一道伤疤,那是被火硬生生的烙下去的,她甚至亲眼看着那烧红的烙铁慢慢的靠近皮肤,近的可以感知到那炽热的高渴温,那一声尖叫,她咬破了舌头,手腕上泛着热气,依稀可以闻到血肉烧糊的味道,生不如死!她清楚的感觉到这四个宇的沉重和心酸。
抹去眼角渗出来的泪水,花想容望了一眼幽静的庭院,她终究是挺过来了,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可唯一的一次机会却还是失败了,我逃到了半路就被妓院的打手给追上了,当时我已经绝望了,只求一死,可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抬头,只望见一个如山一般沉着的男子傲然的屹立在马背上,风舞动他的长衫,飘逸中竟如见到了仙人一般的安定,他目光迥然犀利,清和中饱含着让人安定的光芒。”
“是玄澈救了你。”钟灵静静的开口,原来有很多人比自己更加的悲惨,望向花想容的目光里不由的多了份了解的同情。
“是他,若不是遇见了澈,我早已经死在了打手的刀下,澈不但救了我,还买下这座宅子,从此之后我有了安身之所,平日里写些曲子去歌妨换些钱,或者在绣庄接下女工,日子总算可以过的平淡而安稳。”花想容安静的诉说着眼前的生活,绝色的娇颜中染上了淡淡的却满足的微笑。
凝望着花想容的笑颜,那淡定的笑容中有着抛下红尘的感悟和释怀,钟灵沉默的低下头,看向一潭清幽的湖水,思绪飘向了远处。
不知道花想容是何时走的,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钟灵抬头失神的凝望繁星闪烁的天空,爸妈,你们好吗?是不是还沉浸在失去钟灵的悲伤中,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到爸妈身旁,可一想起孟玄澈,就心痛的无以复加,原来她可以坚定的告诉自己,为了玄澈,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如今话尤响彻在耳畔,可她的心却已经千疮百孔,她甚至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是谁说爱情让人勇往直前,让人变的坚强,为什么自己却爱的这么的悲苦。
“钟灵。”凝视着坐在湖畔的钟灵许久,彦水水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希望公子的计策可行,这样她心里的愧疚也可以减少几分。
“师博,你来了。”对着彦水水笑了起来,钟灵忽然觉得自己笑的是那么的苍白而无力。
“钟灵,你想知道我的过往吗?”彦水水沉默的目光转向了湖面,幽静的湖水朦胧的影射着自己孤寂的身影。
“师傅,你要告诉我吗?”钟灵愣愣的转过头,凝视着平静如昔的彦水水,可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出师傅情绪的波动,那会是一段怎么伤心的过往。
叹息一声,彦水水慢慢的回想着和冷风耀的记忆,“第一次我遇见了他,满身的鲜血我虚弱的倒在他怀中,昏迷前,我只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温暖的气息。”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彦水水幽静的眼中染上了幸福的光芒,虽然短暂的让人以为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我一直以为自已这一生了绝情绝爱,可不知道为什么却那样刻骨铭心的爱着他,没有理由的爱上了,或许是他的眼光太温柔,或者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温暖的让我舍不得移开。”
心倏的痛了一下,柔和的面容慢慢的被痛苦所代替,“他说要给我自由,给我一个安定的家,永远都没有杀戮和任务,那一夜,月色凄凉的美丽,他站在夜风中,温柔的凝视着我微笑着,目光里是可以感知的温暖。”
语气停顿了片刻,第一次,彦水水落泪了,晶莹的泪珠自她幽深的眼眸中滑落下来,无声的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下来,融进了身前幽静的湖水中。
“他温柔的望着我,手上的锦盒打了开来,那不只是一枚戒指,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承诺,比生命还重要的承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曾经的苦和痛都消融在他温柔的笑容中。”
钟灵哽咽的看着默默哭泣的彦水水,师傅到底背负了怎样的伤痛?
哭泣的容颜上染上了一抹哀怨而凄凉的笑容,彦水水继续道:“后来我终于发现这戒指原来是一个微型的发射器,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在我的手上,结束在我的幸福中,赤风盟毁了,所有的伙伴都倒在了鲜血中,死前的面容上是不相信的质疑,那一刻,我甚至连拔枪的力气都消失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曾经生死与共的亲人倒在了自己的脚下。终于我掏出了枪,对准了银火帮的帮主,可就在射击的刹那,我瞥见了他眼中的痛苦,手微微的颤抖,枪射向了他的肩膀,而冷风耀的枪口却对准了我的心脏。”
“师傅,不要说了。”钟灵心痛的握紧彦水水冰冷的双手,被自己挚爱的男人背叛,又死在了他的枪口下,师傅该有多么的伤痛和绝望。
“死亡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中深沉的伤痛和错愕,他许诺过要给我自由,书的,他做到了,灭了赤风盟,就再也没有组织可以和银火帮抗衡了,他真的做到了,可惜他忘记了,他许诺的自由我要不起的,所以我很卑微的选择了死亡,到如今我都清晰的记得他眼中那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直到我死去的那一瞬,他依旧紧紧的搂住我颤抖的身子,失神的用手捂住胸口上涌出的鲜血,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彦水水淡漠的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冷风耀一一这个曾经刻进了记忆里的名字再也不能占据她的心了,因为他们已经永不相欠,他给了她自由,而她也给了他自己的生命。
“钟灵。”彦水水忽然反握住钟灵的手,绝望的眼中泛出温暖的光芒,“好好的珍惜玄澈,除了生死是不能逾越的鸿沟外,一切都可以放下的,,不要沉浸在过往中,你该给玄澈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是让师傅心中的亏欠少一点,好吗?”
“可是我……”钟灵欲言又止的沉默下来。
“你失去的只是一层薄薄的处女膜,而你拥有的可以是一辈子的幸福,不要再折磨自己,也折磨玄澈了,当你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痛苦后,就会明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深深的叹息一声,钟灵释怀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厅,“他们是不是在把酒言欢啊?”
“钟丫头你这话可要更正,把酒言欢的是玄澈,可不包括少卿和我,再说了那是玄澈的红颜知己,我们去了也不合适啊?”
月敖悠闲的晃荡过来,对着彦水水打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随即继续道:“想当初花想容对玄澈可是死心踏地,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曾想玄澈忽然要绕道来柳亭,然后在辗转去晋洲。”
“你是说这不是去晋洲的路?”钟灵质疑的问向月敖。
“是也是,只不过多花三五天的时间罢了,唉,这几天玄澈如此的低迷,正所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不小心可就容易擦起火苗来。”
“姓月的,你到底要说什么?”钟灵越听神色愈加的难看,什么干柴烈火的,他是暗示玄澈和花想容有一夜情吗?靠,真当她是死人啊!
月敖暧昧的笑了起来,目光诡异的瞄了一眼身后的花厅,低声道:刚刚我见花想容在玄澈的酒里面不知道加了点什么,不过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迷药?“钟灵想也不想的回道,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想到此,钟灵面色刹那阴寒下来,除了迷药以外还有一种药,“春药!”
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钟灵面色铁青的握紧拳头,该死的花想容,枉她白天里还无比同情她的血泪史,居然这样算计她的男人,很好,如果连这点耐力都没有,没,孟玄澈也不配杂她钟灵的男人!
“大概是吧春药吧,你也知道花想容以前可是青楼里的头牌。”月敖猜测的点了点头,虽然那是他放在酒里的春药,不过看钟灵此刻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说为妙。
“想来玄澈和想容也三年没见面了,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彦少卿火上加油的浇了一句,彻底的点燃了钟灵勃发的怒火。
“孟玄澈你敢碰别的女人,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钟灵气愤的一跺脚,往花厅方向跑了过去。
第五十章 如若只是初见
烛火昏黄的摇曳着映射在墙壁上的身影,或许是酒入愁肠,思念瞬间如千丝万缕一般缠绕在孟玄澈的心头,长久以来的郁结铺天盖他的袭卷而来,让这个在沙场是叱咤风云的战神,此刻懊丧的如同被秋霜打落的残菊,淡定中是浓浓的哀仿。
“搽,酒多伤身。”花想容默默的凝望着面前这张冷俊的容颜,浓黑的剑宇深深的凝结在一起,每一次举杯,都是万般惆怅的咽下苦泪酒。
这就是她等了多年,盼了多年的人,她从不渴望可以嫁给他,只希望这一生可以陪伴在他左右,端茶递水默默的凝望着他的身影,就已经足够了,可到今天,她终于明白,这么虚幻的梦也该醒了,他不是不懂的柔情万分,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他的温柔,他的怀抱永远属于另一个女人。
“公子他们都回去了,你也回屋子休息吧。”幽深的目光望了一眼空荡的大厅,孟玄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惨然一笑,修长的身影上落满了风雪般寒冷的气息,就这个一个晚上,让他好好的醉一场,灵儿,这个刻进了他生命里的名宇,这个曾经笑的如花朵般娇艳的女子,却残忍的毁在了白己手里,是他的亲手打折了她的腰枝,让她在最美丽的季节里哀伤的凋零。
想到灵儿曾经那样无助的被人糟蹋,孟玄澈恨不得一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他算什么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山盟海誓,天长地久,是他亲手毁了他们的一切,亲手把灵儿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该死,该死!
悲伤席卷而来,孟玄澈愤恨的握紧手中的杯子,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手中的酒杯应声破碎,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一点点滴落下,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漾出一朵朵凄婉的红花。
“漱,你手流血了。”花想容关切的走上前去,眸中闪现出晶莹的泪光,悄然的蹲下身子,轻柔的用绢帕擦拭着他掌心的血迹。
“想容,你回去吧。”孟玄澈冷淡的收回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僵直在半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花想容面色慢慢的阴郁下来,他甚至连给她默默照顾他的机会都残忍的剥夺了。
“走吧。”孟玄澈低沉的催促一声,摇晃了一下越来越沉重的头,他喝了多少,怎么会这般的难受,似乎有一股热气要从体内迸发而出。
花想容抬起头,望向近在及尺的这张脸庞,平静中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而他的怀抱和笑容注定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这么多年了,她不是早就看请楚了吗?
可是月公子提议的时候,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窃喜,希望澈可以看她一眼,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花想容幽幽的站起身来,余光瞥到屋外越来越近的人影后,凄楚的容颜上扬起哀伤的笑容,就让她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好好的拥抱他!
花想容娇小的身子颤抖的依偎在孟玄澈宽大的怀抱中,“澈,就让我好好的陪你一夜吧。”
“想容,你这是做什么?”孟玄澈伸手要推开依靠在胸膛上的身子,却发现伸出的手竟软弱无力的垂了下来。
冷俊的脸色瞬间凝结在一起,看向花想容的脸上多了份阴郁,“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他素来是千杯不醉,而此时全身却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澈,就一夜好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就让我好好的陪你一夜吧”清冷的泪水自花想容的脸上滴落下来,抽嗫的嗓音里是软软的哀求。
“枉我将你当成朋发,滚!”威严的一声斥责,孟玄澈猛的积聚力气要推在如蛇一来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无奈残存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涣散,体内的欲火腾腾的燃烧起来,女人特有的幽香围绕在鼻息之间,让他竟克制不住的血液佛腾。
“澈,不要强压着了,想容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想容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默默的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为奴一碑,也无怨无悔.”
梨花一枝春带雨,如此可怜楚楚的娇颜,幽怨而期待的眼神,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尤其是在春药的作用下。
孟玄激愤恨的一咬呀,猛的一把推开花想容的身子站了起来,一手重重的锤在了墙壁上,巨大的疼痛从手背的关节处传来,拉回他已经越来越涣散不清的神智。
“澈,不用这样析磨自己好吗?这是坊间最厉害的情药,你是抵制不住的!”他如此决绝而阴冷的面孔刺痛了花想容的双眼,泪水扑朔的自眼眶中滚落下来。
花想容再一次的扑倒在孟玄澈的身上,哽咽的哀求道:“澈,就让我来吧,这求这一夜,日后老死不相见!”
伫立在门口,钟灵愤恨的目光射向漫子里缠叠在一起的身影,好一个只求这一夜?不在乎天长地久文,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到了千百年前的古代居然也如此的适用。
孟玄澈想也不想的推开花想容的身子,痛苦的压抑着充彻在五脏六腑的情欲,他不能对不起灵儿!
“澈,你不用强忍着了。”花想容呜咽的哭泣着,素白的双手柔弱的游移上孟玄澈僵直的身子上。此刻连她也不分不清,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假戏真做。
“滚!”她的撩拨让他的身体竟忍不住的一件战栗,刚刚隐忍下的欲望又燃烧起来,“滚!”孟玄澈厉声的呵责,摇晃着身子退后几步,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漱,我……”第一次她看见了他眼中的盛怒和鄙夷,花想容哽咽的捂住嘴己,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永远都是个低贱的女人吗?
“你这个女人给我滚开!”钟灵再也忍不住的冲了进来,一把推开花想容颤抖的身子,“离玄澈远一点。”用这么下流而卑鄙的手段想染指她的男人,有没有搞错!当真以为她钟灵是死人啊!
“灵儿?”孟玄澈瞬间错愕的看着近在眼身的身子,使劲的睁开被情潮席卷的双眼,确实是他朝思慕想的灵儿。
花想容幽怨的凝望着眼前只有彼此的两人,心头慢慢的泛起了万般苦涩的滋味,她不是早就看透彻了吗?可为什么心却依旧疼痛的厉害,似乎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她胸口下那颗破碎的心扉。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孟玄澈那冷酷的脸庞,他的温柔永远都是对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他的目光也永远都追随着她的身影,而忘却了曾经有一个女人,那样刻骨铭心的爱着他,默默的的等候着他的到来。
绝望的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顺着花想容惨白的脸颊落进她疼痛不已的心中,这一别,怕是永无相见之期了,深深的凝望着孟玄澈熟悉却逐渐陌生的容颜,花想容春恋的转过身,将他的身影锩刻在心中,人生如若只是初见该有多少!
“玄澈,你还好吧。”钟灵幽幽的转过身来,扶起他僵硬的身子,她自始至会众都明白玄澈对她的感情,可明白和亲眼看见却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孟玄澈痛苦的压抑着药效,钟灵哽咽的走上前去,拉起他受仿手小心的审视着,掌心早已经被碎片划开了几个口子,手臂的关节上也红肿成一片,渗着细微的血丝。
她的手带着魔力一来让孟玄激辛苦压抑下的情欲再也拍制不住的爆发出来,赤红的双目中染满了赤裸裸的情欲。
“灵儿,离我远点!”一把抽开被她握住的手,孟玄澈沙哑着嗓音连退后了好几步,他不是柳下惠,他可以威严的斥责花想容,却无法将目光自灵儿娇美的容颜上移开,她是他挚爱的女人,是他许诺要照顾一生世的女人。
全身的血液在钟灵到来的瞬间再一次的沸腾起来,喧嚣中是对她身体的渴望,孟玄澈强忍着欲望,被药效催情的身子一次次的颤抖着,空虚中他多么渴望眼前的人儿可以舒缓自己的欲望,可他不能,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拾他。
看着他强忍的欲望,若是在从前,钟灵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乘机诱惑她心爱的男人,可此时此刻,她脚下的步子沉重的迈不开,经历了那一次之后,她连踏出脚的勇气都失去了。
“玄澈,对不起。”
钟灵愧疚的低声道歉,幽怨的目光中泛起水光,看在孟玄澈眼中一阵心疼。压抑下安慰她的冲动,孟玄澈疼惜的摇头,沙哑着嗓音道:“灵儿,你先回去。”
他怕自己再也克制不住的冲上前,拥抱起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女人,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席卷而来,在孟玄澈僵直的身子里炸开无数个细小的情愫和欲望。
“可你……”钟灵怯弱的低下头,幽幽的问道:“你不会去找花想容吧?”虽然她很自私,可她是希望玄澈可以忍受住情欲的折磨。
“傻灵儿”闻言,孟玄澈宠溺的笑了起来,嘴角漾起温柔的弧度,镇定的目光紧紧锁住身前不安的小女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