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千清大笑,英雄豪迈,帝王无情。“司空我们还能合作多久。”
“很久,久到走了的人再也回不来。”
…
[正文:第七十]
我趴在桌子上,手攥毛笔,面朝白纸。写点啥好呢?
“亲爱的悔悔…你想我吗?”哦,恶心,不写。
“敬爱的悔悔同志…你还好吗?”他又不是组织,不写。
“欧阳小王爷,臣在远方向您问候。”我拿起来对着太阳看看,这样写不够亲密。我们也算有过往事的亲密爱人,怎能感情倒带。
重新摊好张纸,细细琢磨。写什么好呢!“傻子无悔,你的疯牛病好了 吗?”我再看看,不好。万一他气死在战场岂不白白得个烈士威名。
诶呀!道地怎么写,才能突出我迫切传昭。
我盯着窗外的风景反复研磨,一株小草从我窗前飘过,我骤然茅塞顿开,提笔一挥:“无悔,你TM再不回来,老子灭了你…”恩,这感觉对味儿。
我奋笔疾书,争取在大家“睡觉”的时候把他呼回来。
“小逸。”娘推门进来,姿势优雅的闪过我扔的团团白纸。“你在做什么?”
“写信。”
“写什么?”她好奇的伸头要看。
我紧紧护住,老子早恋,不能让抓包。“丞相我想对你说。”
娘亲怀疑的看着我。“你和司空丞相能说什么?”
“工资太低,没钱没车没房子,年进三十没人跟。”
“胡吹。”娘好不吝惜打我。“你还想说那把椅子要换人呢。没边。”
“换人还不简单,弄不好下个上的是你外孙。”很有可能滴。
娘直接鄙视我:“如果那椅子上是我外孙,我这辈子肯定能长生不老。”
哦“用不用我为你青春永驻做贡献。”我很乐意牺牲。
“臭小子。”
还打,万一生出个傻子,肯定是你打的。
“娘过来告诉你,子墨回府了。”
“知道了。”我趴回桌子继续写。
娘探究道:“你为什么让子墨回府先向你报告。”
“我闲着没事呗。”
“娘问你正事,不准嬉皮笑脸。”
我听话的放下笔,坐正,聆听教诲。
娘搬张椅子做我面前:“四夫人,为什么被关禁闭。”
你问我,我问谁。“不知道。”我主张把她休掉的。
娘埋怨开口:“不准算计四夫人。”
切,谁有闲情算计她。讨厌她。
“你要是不满,一定要选对对象,四夫人在家不容易。”
又没休她。找我干嘛:“去和子墨说。”
娘抬手又打。“娘要是能找他,和你啰嗦吗!四少爷现在谁的房里都不去,闹的厉害的是他先前最得宠的侍妾。”
“谁呀?”我明天把她敢出去。
“别想坏事,娘今天只是提醒,别欺负陆素素。”
“我才是你女儿。”有没有搞错。
娘憋着火,狠狠杵我的脑袋:“你还有脸说你是女儿呀。”
我快速往后躲。“娘--”你要干嘛。
“不准叫,老娘现在看到你就上火。”
更年期了。
“你自己在家呆着,我去看看你云姨。”
走吧。“恭送老佛爷。”
娘立马回头揍我:“你想害死老娘。”
我狼狈逃窜。“我错了,我错了…”
“一天不打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我躲在桌子底下,冲她摇尾巴。“您老大量。”
娘歧视我,转身出屋。
我慢慢爬出来。把纸砸桌子上:“你TM一星期回不来,老子休了你。”
…
我一个人坐在礼部办事处,喝茶品食。公干就是好,轻松惬意,外面茫目的大叔们自动忽略。
“沈大人,这是你点的香乳糕。”
我指指桌子:“放那。”八点,点的九点才到,效率欠佳。
他放好,未出。
“怎么不走。”难道要看着我吃。
“大人还您还没给钱。”
他刚说完,王修仪赶紧掏出一张银票放他手里:“走。”
“小的告退。”他屁屁的跑开。
我对王修仪道:“有时间还你。”
王修仪谄媚的笑笑:“不用,咱们谁跟谁。”
也是:“有机会我会在皇上面前褒奖你的。”
“谢沈大人提拔。”
不客气。一会,几个人抬着一个木箱直奔我的办公室:“沈大人,沈老爷送来让你过目。”
我看眼木箱。什么东西。“知道了。”人群散去,我兴趣盎然的打开硕大的木箱。
哇!好多美女,美女照片,足有一百来张,张张摊开。
我拿起其中比较突出的目标:“好看。”我最喜欢樱桃小口。
再向下翻翻,拣起角落的一张:“这个也好看,五官清秀。”我要不要拿只红笔批几个尝尝。人只要有了好工作,美女的爹自然愿把美女送你面前。嘿嘿。
“沈大人,工部缺人手,让我们去帮忙,王大人让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我赶紧关上美女盒“有,你等我一下。”那地方有外块,当然有兴趣。
…迎着朝露,送走晚霞,看着太阳新生,又有月亮当空。瞄着老汉上山,现送老叟归园,没事看看美女,闲了调戏美男,自己小草问柳。外院迎春未开。
子墨竟然要娶高真新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早到的圣旨,很想用放大镜烤糊它,可惜天公不做媒,不过没关系。她进来了,我憋死她。
“今天下聘,三天后成婚。”厚脸皮已在准备大婚事宜。
“不是娶过一次了吗?”陆素素不够用吗!
厚脸皮讨好我道:“高家小姐不一样,出身高贵。”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高贵。”我出身可不好。
“爹错了,爹的意思是他家族比陆家更有威望。”
“那就是嫌贫爱富喽。”
“爹是奉命行事…”
“高家和孙家有仇。”你想脚踩两只船。
厚脸皮慈爱一笑,却对子墨道:“你去准备,别误了时辰。”
子墨欲走,我使劲咄咄脚:“不准去。”
厚脸皮惊讶道:“十一,皇上的旨意不可违逆。”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我才不管是谁的旨意。
子墨收回踏出去的脚步,叹口气,进来哄我:“十一听话,四哥马上就回来。”
“不行。”一分钟都不行。
子墨无奈的笑,厚脸皮已山水欲来。
我忙提醒他句:“千清不介意那张旨。”你要敢骂我,你就惨了。
厚脸皮脸上再次染笑:“十一,现在是去下聘,一会再让子墨陪你好吗。”
“不好。”他今天都别想出屋。
“爹,让子元替我去吧。”闻言,我用脚后跟剁子墨脚掌:“你非要娶她。”丑不隆冬的,一点也不好。
子墨忍着痛,揉揉脚掌:“娶是肯定的,皇上的旨意怎能驳回。”
“我让他把这旨烧了。”他敢说不,我烧他家房子。
子墨向厚脸皮咬了几句耳根,厚脸皮看我片刻,先出去了。
“你和他说什么?”
子墨走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肩,严肃的看着我:“十一。”
不听。
子墨搬正我,目光坚定:“她--我一定要娶!”
话落,我一脚把他踹出去,--哐--!--哐--!关上门窗。娶你的女人去!
气死我了。
我在屋里咬牙切齿的摔东西。子墨站在外面,并未离去,但他也没收回让子元带下聘礼的队伍。
我--要--跳--河!我把桌子椅子拆散了往窗子上砸。
TNND你娶回来,我就把她杀了。
我憋屋里三天没出去,他站外面三天没离开。就这样我们罢工了…
中间厚脸皮告诉他,聘礼已到。他说:婚礼如期。
我--要--被--气--死--了--
离家出走,我让你结不成婚,我刚翻下窗户。子墨憔悴的站在窗外。
我生气的再翻进来。不理你,不过现在看起来,老子三天没吃饭比他还神采奕奕。心里稍稍平衡。其实,我这人满好说话的,无非就是我痛苦的时候,你比我更痛苦就行。
第三天,我准备好刀子做最后奋战,还未出门,听到小厮来报:“丞相大人亲自观礼。”
子墨意料之中的点点。
我放下藏好的刀子,苦肉计看来不能用了,丑谦那家伙决定能踏着我的尸体办婚礼,多没面子。
把刀子甩下。我打开关了三天的大门,子墨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我没看他。
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早已换好新郎礼服,刚才小厮帮他穿的,这是他第二次穿这身衣服,帅气就如当年。
我绕过他,仇视所有的人,原本笑嘻嘻的众人,看到不够友善的我,开着的口又合上。
我抬眼望望刺眼的血红。叫来总管:“颜色真难看。”
“啊?--十一少爷,大婚都用红色,这是传统。”
我目不斜视盯着大红花:“颜色很难看!”
“那--那--十一少爷就别看了。”
“不。以前我要不喜欢什么,皇上和丞相肯定会把他拆了,让我开心。”我还是看着它,你不给我拆了,我就不走。
总管满面踌躇。最后去请厚脸皮和子墨。
我在原地站着。站在大门中央盯着最刺眼的红。
“十一,又怎么了!”
“十一,四哥带你去吃东西。”他拉我,我甩开他:“给我把它拆了。”
厚脸皮道:“大婚之日,不能拆。”
我转头盯着他。
他躲开我的目光,坚持不想拆。“千清…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厚脸皮深吸口气,憋着火道:“马上换成粉色。”
“不,我喜欢灰色。”
“你--!”
“难道你想听我说白色,才换吗?”
厚脸皮立即吩咐:“换--灰--色。”
这样多好,我高兴你也高兴。
我笑笑,子墨却没有笑脸,我管你死活。
我走到门外,喜乐洋洋众奏。
“我不喜欢。”我指着吹的兴起的家伙们。
“换首曲子。”
“我近来喜欢听,颜笑楼的曲子。”
“不行,绝对不行。”
我掀开一直盖住的血红珠:“丑谦说,能管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用手慢慢的扶着它,它就是不响。
厚脸皮脸色铁青:“凑花乐。”
…
这样听起来多舒服。我伸伸懒腰,全家人都没了笑脸。但我笑了呀!领导好,才是真的好。
我站在门口抱着“募捐箱”等客人上门。
上书--没有千两黄金禁止入内,猪狗除外。
我听着花乐,看着灰花,心里总算踏实了。
丑谦慢悠悠的走来,小子真早,我家还没布置好呢。
丑谦看着如此阵势,并没有惊讶,他掏出银票塞我箱子里,看也没看。
有钱人呀!不过我就不信所有人,都有钱。
他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你怎么不把门口的炭火换成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