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豺狼,你们先互相竞争,最后再和狮子竞争或者结盟。
豺狼们敬畏狮子,同时也觊觎狮子的宝物。
可是里面还有豺狼的力量和速度的动物,但是他们没有豺狼那么凶残,可是也要被动地卷入争夺之中。
幸亏我不是那头狮子,是伪狮子。
伪豺狼,伪兔羊,什么都是伪的。
“独孤,你是父王的儿子,打算恢复玉姓么?”玉舒看着独孤道。
“都已经习惯了,而且为纪念我的母亲,打算一生用独孤的姓氏的。”独孤轻声道。
“独孤是藏疆的国姓也是最大的姓呀。”玉舒轻笑道,
“是,想必你也会知道,母亲本来是老藏疆王的女儿,不过因为很多原因来到江南。我们和那边早就没有联系了。”独孤简略地说着,算是解释。
“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随时可以回来继承父王的襄王王位。”玉舒轻笑道。
“那些都淡了,连父亲都没有实际意义,王位于我更没有任何意义。若不是他临终有命,我也不会来帮你。”独孤淡漠地说着事实。
“不管如何,都谢谢惟独。谢谢你的照顾。”玉舒扭头朝我笑。
“只是相互而已。”独孤轻声着然后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明天出发。”抬眼看我,黑眸深邃。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秋水坞ˇ
独孤一走,房间里顿时静下来。
玉舒淡笑若弯,凤眸清辉,隐在灯影里,如同那寂寞林中幽兰遗世独立。
烛火融融,火焰跳跃,风来乱红泪,长流无尽。
“若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管是谁,若是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定不要手下留情,强敌对决,生死一线,往往一招立判。”他扭头看我,眉色隐隐,眼波莹澈。
“我会的,记住你的话,也会照你说的去做。为你为自己。”站在门口看着柔黄光影里的他,那样近,如许远,在疏离和亲密中且行且试探。
“学会不要依赖任何人,必要的时候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何抉择,若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个人生最多只百年,便是仇恨不共戴天,其死也泯,但是个人恩怨不过是风中一片叶,对于整个森林,微不足道。如此,我亦如此。若凡,我们在惠州见。”
他微微眨眼,长睫如蝶投下暗影片片。
“你说的我都会听,但是今夜我要留在这里。”笑着看他。
“若凡,这样封住我的经脉,经过一夜,对我的身体可是伤害很大的。”他朝笑,“我答应你,今夜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柔声著,看我的眼神比柔黄的烛光还要温软。
“舒,终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轻轻叹气,走过去解他的穴道。
“若凡,瞒住你的并不是为欺骗你,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我自私一次吧。”他朝我笑,伸手握住我的手。
“可是我没有。”抬眼看他,不满地抬高声音,“对你没有秘密,对自己也没有。”我定定地看着他。
“若凡,试问一下,有几个人能如此坦荡荡地心底没有件怕人的事情?没有一丝贪婪的欲望?不过大义者可将自己的私欲忽略,而小欲者,即使一下重任压肩,他看到的也只是眼前自己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他伸手捋顺散乱下来的发丝,轻轻的拂到耳后。
“不要让我做个大义者,我可是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个自私的人。”看着他,只觉得心头莫名堵得慌。
“若凡,没有要你做大义者,不用为任何人任何事情牺牲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对于朋友敌人永远保持自己的自由心。”他伸手揽住我,轻轻亲吻我的脸颊,手上一用力,微微一震,他却轻笑,“若凡,今后对你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睛清亮如同月色里粼粼水面。
“要一辈子都对我是真的。”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掌心的温软,“若凡,保证我做的都是为你好。”他轻叹吻上我的额头,“我们去赏月吧。淮都城西有个湖,湖面碧波万顷,一望无际,接荷叶碧无穷,你会喜欢的。”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你受伤了,还是在房间里休息吧。”想和他湖边赏月,但是更希望他身体好好的,受伤的他看上去像苍白孤冷的鹤,一洗前几日的霸道阴冷,浑身一种淡淡的温润,阴柔过分美的容颜也变得如同笼雾的白莲,恬淡凝然。
“若凡,今夜是好好的,再好不过。你已经替我震住紊乱的内息。”他轻笑拉着我的手往窗边走。
“紊乱?平时也是如此么?”心下着急。
“没有,只有受伤的时候会这样,别胡乱猜测,不会骗你的。”他低头看我。
可是心头总觉得,人家不会骗你,其实就是在骗。
推开窗户,月色清莹。
一跃而出,携手踏月,将美丽留在心中。
淮都西方有个湖,名曰:烟凝湖。
因一年四季湖面都是笼纱笼雾样朦胧,湖中心有几座小岛,在层层碧烟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那片小岛叫什么?上面有人么?一定很漂亮。”坐在湖边烟柳柔枝下面,风行水面,银波闪闪。
“不如帮它起个名字,明日便告诉知府大人,让他给改过来。”玉舒的声音在柔风薄雾中,温软柔滑,如同碧风附耳。
“真的可以么?”扭头朝他笑,银色月光洒在他柔白的脸上,在鼻梁和眼窝处投下浓浓的暗影,凤眸却清亮如洗。
“当然可以,名满天下――嗯,即将名满下的蝶影门主,襄王的小夫人,还顶着紫鼎第一美人云弄影的皮囊,绝对有资格。”他揽住我的腰,细爽的笑声荡漾在我的耳边,如同碧风掠水,层层涟漪。
“那就叫秋水坞吧。”轻声道,曾经看过天龙八部,慕容家的人住在燕子坞,也是湖面万里,荷叶青翠。
“就叫秋水坞,”他的声音贴着我的发丝层层入耳,“把这片湖和秋水坞都送给你,等到繁华看尽,到满湖新绿,青莲灼灼的凝烟湖,住在秋水坞,不是神仙便似神仙。”他轻笑道。
“会和我一起的对么?如果没有你,既便是天下最好的都给我,又有什么意义?舒,不管你要做什么,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也不管是不是有什么瞒住的我,只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为我好,那么,舒,所有事情结束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看山,看水,游山,荡地,都陪着我,好不好?”转头看他,盯着他盛满莹澈月色的温柔眼。
“若凡,我答应你,会陪着你,如同拂耳低语的碧风,永远陪着你,看山看水,大江南北地逛,带你游历大好河川…”他的声音低低的,透过舌尖传入的脑中,碧波荡漾,情深意重。
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微微挣扎出来,理顺散乱的发丝,听到他戏谑的笑。被他握住手,站起来,“若凡,我们去看看月色碧烟中的秋水坞――你的秋水坞。”
清啸一声,他拉着我的手,提气跃上湖面,施展蝶影神功,踏波不沉,莲叶不晃。
开心地大笑不止,泪水却滚落胸前丝衣滴在凝烟翠碧的湖面,披着如水月华,乘着碧风淡淡,脚踩软湖碧叶,如同遁世的仙,感受晕眩。
他的手很温暖,他身上淡淡的冰香混凉雾荷香,丝丝入肺,清雅芳甜。
宛若雨燕穿梭,风行水面,如同蜻蜓水气踏过湖面,回望波光,荷叶靡靡。
我们站在最大的岛上。
袖笼鼓荡,扬手击上水面,如同抛出石子,跳跃在水面上,连绵不断。
满湖碎月摇碧,淡风含烟沁脾。
携手轻踏秋水坞上兰草软细,桃花荼蘼,香气四溢。
风吹过,荡起漫花雨,在碧风花雨中,他的吻带着让人沉沦的魅惑。
丝衣褪去的霎那,凉风习习拂过身体,他的唇带着薄雾的清凉,却印下火焰的灼热。
清月笼纱,浓雾披拂,他的身体如同淬玉的晶莹,在月色里闪烁柔和温软的光。
他的身体覆在我的身上,能感觉身下桃花片片碾碎,透出一股眩晕的香。
他的身体纤瘦清癯,可是蕴含的激情却让我迷失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冰爽的性感仿佛透过层层浓雾传入耳中,引起阵阵颤栗,却似在心头许久,久到自己都忘记前因后果。
风旋舞起来,卷起满满的花瓣在银色的月光里闪灿。
他的身体起伏如同碧波荡漾的水面,每次都带着直透心底的快乐。
因为欢愉,让泪流满面,泪水顺着眼眶流进鬓发里,他身上晶莹剔透的汗滴,落在我的身上,沁凉如珠。
每次总是让我难以忘记,他带给我的极致的痛却也留下极致的爱。
他的唇流连在那道细密的伤口处,低低的吟从唇间溢出。
让自己融化在他激情的波涛里,理智在他火热湿润的唇舌间迷失。
告诉自己,不管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成魔成佛,不离不弃…
他抱着我一路返回客栈,将我送回房间,亲亲我的额头,“若凡,今晚就算告别。明日和独孤一起上路,路上照顾自己。”
“舒,放心,我会尽力的,但是你答应的事情,也不要食言。”看着他,清眸晶亮。
“会的,我答应你,永远陪着你,如风如雨…”轻轻吻住我的唇。
“舒,你若是骗我,便是上天入地,我都不会原谅你。”勾住他的脖颈,用力咬上他的舌尖,感觉他口中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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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独孤离开玉舒他们一行人,骑马往南。
一路上让人胆战心惊,却也深受历练。
自从朝廷公布支持举行武林大会,江湖惶惶不可终日。
密林草层,山路水边,随处可见厮杀,陷阱,暗器。
名门正派都互相告之约束弟子不能随意在江湖行走,不能随意与人争斗。
而江湖暗藏的宵小之徒开始四处流窜作恶,他们的力量已然非常壮大,手段毒辣,杀人如麻,毫不手软。
独孤尽可能多的给我讲个中复杂多变,诡谲混乱的江湖,让我对它有个大体的了解。
那些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即使身负绝世神功,也很可能会死在一个小混混手上,被人一刀捅死,或者一把毒药毒死。
即使是孩子,一边朝你嘻嘻地笑,也可能下一秒一刀刺过来。
我们一路非常低调,换普通的粗布衣服,脸上易容,我是个干巴痩黄的少年,他是个高大结实,满面胡须的青年。
越往南走,路上人愈发多,各种服饰,肤色各异,却都面上神色凝重,眼神犀利。
很多路口会有人设置暗卡,路上下毒,放暗箭,专门对付武林人士。
好在有独孤同行,有惊无险,但是却越发的觉得江湖一入深似海,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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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经过的白马镇休息。
白马镇因为古代一匹忠心护住的白马得名,将军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白马将垂危主人驮出敌阵,却死在此处。
后人为纪念它,取名白马镇。
那白马扬踢直身,仰长嘶,背上的马鬃似乎随风晃动,栩栩如生。
虽然是小桥流水的诗酒江南,文人骚客,文采风流。
但是因为从前的传说,所以白马镇有人专门从藏疆、青云等地来此贩卖好马,所以白马镇出千里马的名声并不比北国的冀州名气小。
我们先入客栈,然后决定明日去购买新马。
从出门以后,独孤一直和我一个房间,如果有的掌柜觉得好奇问起,独孤就会看看我,“他是弟弟,身体不好,夜里犯病需要照顾,我们从小如此,习惯了。”
一般人就多看两眼也不多话,可是今日掌柜却话恁多。
继续问,“何病如此顽固?”
“咳嗽。”独孤开始不耐。
为配合他,便故作病重地弯腰咳嗽,“咳咳…咳咳…”掌柜定位是得痨病,可是竟然也不怕传染,倒还关切地看。
“我们这里有个非常有名的大夫,壮士不妨去看看。”掌柜很好心地建议。
“不必。”独孤语气却越来越冷。
“壮士若…”掌柜还想多话,独孤眼睛一瞪,那掌柜便打个寒战住声不语。
然后上楼的时候能隐约听见掌柜嘀咕,“没钱就没钱,一股子酸气,还那么霸道。”
独孤肯定也听见了,他目视前方,不笑不语。
普通的木楼客栈,年岁久远,踩上去,地板知嘎吱嘎地响。
进了房间,关上那扇走扇地门,吱嘎地不锁住便会来回动,忙活半天想拿什么顶住,独孤看看,“让看看。”然后手把上门框看两眼,手拉住门扇晃晃,道,“桕槽处松了,托不住便走扇,挖下就好。”说着果真从腰里拔出匕首,蹲下身子这边挖挖,那边用手拍两下,再拿刀背顶顶敲敲,站起来,道,“好了。”说着将门关上,果然。
不由得佩服地看着他,“独孤,有什么你不会的么?”
“有。”他说着将匕首插回去。
“是什么?”好奇,因为相处的日子没有看他为什么愁眉苦脸过,就连洛遥很多的小玩具他都能修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却笑道,“不知道。”
天色尚明,但是房间的采光不是很好,已经影影绰绰,室内暗淡下来。
拿出火折子去点灯,却被独孤叫住,“闻闻灯罩外面什么味道?”他站在窗口推开窗子,伸头向外看。
低头使劲闻闻,客栈看似很破,灯油倒是清冽淡香,难道是菜籽油?“倒不是煤油味道,有点甜呢!”看着独孤道。
“这家客栈很古怪,我们要小心。那个灯油有毒,香点着我们就会昏迷。”说着他将窗户支开,这样能看见对面以及外面院子。
“有毒?”惊道,还真是处处暗藏杀机,我们不过是扮作普通人,也许他们想抢劫。
“没事,点起来吧。”独孤说着又去整理床铺,从床垫到床幔,床底都看个遍,“…。”对他的话,自然相信起来,他是离恨宫宫主,使毒都是下第,怕什么?虽然基本没看过他使毒。
点亮油灯,灯芯圈淡紫色,幽幽若若,透出一股子诡异,慢慢地那甜淡的香气开始散发出来,入鼻却觉得浓重。因为吃过金妃蛇丹,自然不怕。
而且独孤可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毒。
无聊地坐在吱嘎作响的椅子上看着他,整个房间细细看个遍,每次他都如此,入客栈如同警犬一样,展开地毯式检查,确定无事才坐下来。
“独孤,找到什么宝贝么?”朝他笑,然后顺下头发上掉落下来的发丝放在油灯里烧,丝丝冒出一阵白烟,发出烧皮毛的味道。
“宝贝没有,但是找到好多小虫子,暗器毒物之类。”他轻笑着走到门后头去洗手。
听见水哗啦啦响,他的声音淡淡的,“若凡,以后若是自己住店记得仔细检查,现在这样的时候,非常危险。若是像庙里或者破败的宅子,有很多人在,只要找个能够坐的地方,确保周围一丈之地干净就好。”
“知道,我会的。”独孤每日里会给我讲识别毒物以及敌人放毒手段伎俩,他这些东西比高深的武功更加可怕,防不胜防。几日里他讲我听,还会示范,倒是学了不少。
“烧发丝,是要发明新的什么药物么?”他笑着走过来,在对面坐下。
“这样弄过有味道,那下毒之人必不敢贸然进屋,肯定以为我们是不是也放什么毒呢!”笑着去端茶壶给他倒水,“别动!”不等握上把手,便被他拉住手腕,“茶壶有毒,这个倒是看出来了。不过想看看是不是能毒倒我,吃过一个金妃蛇胆,据说百毒不侵。”
朝他一笑,继续伸手去抓茶壶。
他便也放开手,道,“毒物之毒都不必怕,金妃蛇丹都可解,但是蛊毒,还有种人为炼制的卿心毒,不能解。”
“卿心毒?什么毒?”端起茶杯帮他倒水,普通的劣质茶水,茶末碎屑,茶色较深,但是看过却知道下毒之人将毒抹于茶壶茶杯外壁,透过肌肤渗入,茶水中却无毒。
“卿心毒,顾名思义,便是情人之毒。其毒无色无味,令人产生幻觉,看见相爱之人,缠绵至死。曾经有很多人就是死在这种毒药上。”独孤傲轻叹,端茶轻呷。
“那若是对无情之人或者不曾动情之人便没有用吧?”看着他问道,“无色无味,那不是没有办法抵挡么?”这毒也太霸道吧?
“拥有此毒的人据说已经死,也是死在卿心毒上,但是确信这种毒没有绝迹,也许这次武林大会会有人用也说不定。”他眸色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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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武林大会,又觉得心头沉重。
“为什么还没有开大会他们便已经开始厮杀?”问独孤。
他挑眉冷笑道,“武林中成千上万的门派,不可能全部参加,而且朝廷也有意如此,除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以及江湖公认的八大高手,其他的只放出200块牌子,如果没有牌子不允许进入场地,所以他们自然要互相残杀,首先以尽可能的减少敌人保存自己为目标,等到全部只剩下实力强大的敌人之时,就需要凭真本事夺牌子。”
“武林大会就那么有诱惑力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拼命参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觉得无法理解。
“不是他们,不理解他们的欲望,就如同那些拼死都要挤进朝廷的人一样,伴君如伴虎,可是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挤破头也要踏进皇门。参加武林大会,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和那个差不多。权力,名望,金钱,地位,对于他们的诱惑是永无止境的。”独孤的声音清醇凝清透,衬上副虬髯,那眼睛却愈发的清亮。
“经过此役,武林会安定很久,朝廷也会比较放心,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朝廷即使不掌控武林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至少不会被武林反控制。”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