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有任何的逃避,他的唇攫住我的唇低声喃语,我却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似乎要昏迷,只有这样我的世界就只有他自己来过。

躺在水波上,风轻轻吹过,斜雨零落,他覆在我身上,托住我的身体,将我的腿环上他纤细的腰肢,当他进入的时候,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的是,“若凡,我爱你。”

那一声动情的呼唤带着勾魂酥骨的魅惑让我全然瘫软,攀附在他的身上,如同飘摇的小草。我的心晃晃悠悠,被他轻轻一推随即化成一汪春水,融进这斜风细雨,荡进这清清河水。

被他点燃的陌生情欲让我在他的柔情蜜意中软成蜜随着他的起伏宛若水中青荇随风摇曳,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汲取他的激情和温暖。

两情相悦让欢爱变成圣洁的甜蜜,荡涤内心的阴影,在他的温柔碰撞下我将身体慢慢打开仿佛进入一片美丽的所在,白莲花开,碧风细细。

他的身体清癯却有力,宛若白玉瓷雕,随着水波荡漾,将我的灵魂一同摇晃,用力向后仰头,任凭飘落的细雨钻进眼睛里,化成热泪流淌下来,被他轻轻的吮去。

那莫名的欢愉随着他的起伏宛若在空中飘浮,升一寸跌一分,如此跌跌宕宕,却跟着他声声动情的呼唤,随着他颤颤悠悠的魅人至极的我爱你,一直攀上云端顶峰,倾刻宛若春风化雨的喜悦再也承受不住,便是暴雨倾盆,一泻而下,却感觉身体里宛若火山熔岩喷薄而发,滚烫激烈足以燃烧一切…

他吻住我沉入水底,即使河水浅浅也足以没过。

我紧紧搂住他没有任何的挣扎让自己失去意识。

一觉醒来。

没有在他的怀里,而是小金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我。

我没理它,翻个身继续睡觉,他去弄吃的了吗?想起昨夜我又脸发烫,胸臆中激流涌过,只觉荡气回肠。

你不要发春呀!小金竟然又游过来瞪着我。

啊!我怒了,滚开!我瞪眼瞅它。

你们家王爷很奇怪吆,小金笑眯眯的样子。

滚,我骂它。

他知道出口为什么不告诉你?它却不依不饶爬到被上来,我刚要翻身刚好和它对上,啊啊啊啊!我喊着把它扔到地上。

以后不许上我的床!我坐起来指着它喊道。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不用勾引我。它瞥了我一眼。

啊!我连忙揪起被子,没有穿衣服。

以后不要爬到床上来,你在地上爬来爬去,也不洗澡,很脏的。我瞪它。

你歧视我们蛇!它也瞪我。

以后不许挑拨离间!我冲它喊。

我就是提醒你,你做不做不关我的事情。它回头,高傲地睥睨着我。

我拎起玉天舒的枕头就去扔它,结果它竟然凌空弹起将枕头抽回来,很不幸的是,枕头碎裂了,里面的鹅毛四散飞扬。

然后它很没有道德的嘶嘶它的毒牙,高傲地迈着它的蛇形步,游走了。

我坐在床上,按照玉天舒要求的,每天打坐,便觉得丹田处如同一层厚厚软软的气垫在那里非常充盈。

哇!好香,这么香差点让我走火入魔,当然可以有理由偷懒了,我立刻跳下床,趁着没有蛇影钻进衣柜找了衣服套上,穿了鞋子就跑出去。

什么这么香?竟然能透过这九曲回肠一样的通道!

我华丽丽地流口水了,他竟然在烤羊肉串!真的是现代那种羊肉串,一根长长的――我晕了不是铁丝,这里没有铁丝只有明晃晃的黄金,而那些似乎是早就备好的一条条长长的金丝条。

“你真的是玉天舒么?”我凑过去用力嗅嗅。

他扭头看我,轻笑,伸出食指划过我的嘴唇,“去洗刷。”

我脸上热热的,是不是发烧了?赶紧跑到河边,洗脸刷牙。

雨后的碧竹葱岭青翠,桃树上接了毛茸茸的桃子。

风穿林过,摇曳生姿。

匆忙洗刷过,反正也没有香皂,都是水洗,然后我都是用右手食指刷牙,每次玉天舒都笑话我,除了晚上我是用那个别扭的什么毛毛刺的牙刷,白天我都是手指头解决,而且刷的特白,对着水面呲呲牙,挺白的。

他穿着雪白丝衣,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额前的碎发被烟火熏烤出来的细汗黏在白玉一样光润的额头上。

他的侧面竟然没有一丝瑕疵,如同一副干净的画卷,淡然灵动。

这样一个人在马路边烤肉串,我无法想象,如果还得用他那动听性感的声音喊着,“正宗新疆羊肉串!快来买!”

想着我就笑道弯了腰,如果我和他作对烤肉串的夫妻,在路边摆摊也不错呀!

就怕到时候看他的人堵满大马路,还得麻烦交警疏通就不好了。

“你笑得那么贼,在打什么主意?”他扭头看我,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我没有概念了。

“中午。”回答言简意赅。

“啊?中午?我昏迷了那么久?”我跳起来。

他斜了我一眼,“不是昏迷,是累的,你也挺能折腾!”他脸颊微红,如同桃花一样艳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火熏得。

“什么?”什么我能折腾?我脸烫的厉害,估计可以给我串生肉烤烤了。

啊――不好,我记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在水底――嗯嗯嗯,小昏迷一下回到床上就好了。

后面的事情我主动选择性遗忘,以免放在我脸庞的生肉直接被烤成油。

“是什么肉?这里有羊么?”我讪讪地去看,他旁边放了一本书,我瞄了一眼――晕了,竟然是烤羊肉串指南!

“我说是羊肉了么?”他扭头瞥了我一眼笑道。

“那是什么?好香!”我伸手去拿。

“那边山上有很多的动物。”他的眼神看向那座葱茏翠黛的山峰。

可能把我关在密室的日子他都游荡遍了。

“吃完了带你出去散步。”他顺手递给我几串烤肉。

好香!我吃得眉开眼笑,一直崇拜地看着他,看来他的野外生存能力比我要强。

我只能说要么他是享受劳动的乐趣,要么就是为了给我吃,不管再好得食物他也吃得很少。

财宝,权势,美食,美女都不能让他动心,他到底要什么呢?

杀与不杀不由己

我以为很早,可是他说是中午了,反正也看不出时间。

顺着竹林里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往高处慢慢走着。

他牵着我的手,没有说话,我低头看小路,圆润光滑的石头肯定是有人一颗颗铺进来的。

竹林里光线黯淡,风吹飒飒,竹叶嗦嗦作响。

林中的鸟儿并不怕人,相互和鸣追逐。

由于久未踩踏,鹅卵石中间长出丛丛兰草,粘了湿湿露水,散发出幽然的青草芳香。

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头看视线便如同跌了势一样顺着蜿蜒下行的小道在竹林中极目。

“过几天就可以离开了。”他的手温润干爽,轻轻捏着我的手指。

“嗯。”我还无法从这一切中游离出来,在这里就如同是做美梦一样,如果离开就是梦醒。

外面其实于我无关,但是――我似乎有一个别人认定的身份,不管我承认与否我都是玉锦山庄的二小姐,是他们认定的事实。

也许他们以为我死了,如果我也将这个当作事实不是也很好么?

“如果我们出去了,你有什么打算么?”我抬眼看他,他的脸在竹林的暗影里,浅淡无光,但是那层苍白还是掩饰不住。

我问他,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打算,我希望可以一直跟着他,不管他做什么能够陪在他的身边。

“你呢?有自己的打算么?”他清凉的黑眸在暗影里依然璀璨夺目。

我却一愣,他问我,为什么问我?难道不想带着我么?

我想问他,他却伸手揽住我,轻声道,“若凡,你有几件事情要做,这个我代替不了。”

“什么事情?”我 抬眼问道,不会刚学了武功就给我压个大包袱过来。

“一统江湖!”他的声音细软落在耳朵里却是哄然雷鸣,一统江湖?我呢喃着,怎么这么象东方不败?

“我没有这个野心,也没有这样的义务。”我抗拒道。

“若凡,当今天下,形势未定,江湖与朝廷盘根错节,这样的天下终究会大乱,从上一任蝶影门主失踪以后,江湖一盘散沙,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将之规范起来。你是新任蝶影门主,你自然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责任。”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可是,我不觉得我能够完成这样重要的任务,我只想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平静地过一辈子。”我伸手环上他结实痩削的腰肢。

“若凡,你要想这样,自然没有人能够逼你,但是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他的声音带着让我眩晕的魅惑,所以当他轻轻地细吻我的唇,我没有再拒绝,我说我爱他,所以愿意听他的,因为我对于江湖没有一点兴趣和概念。

温柔缱婘的时光在不知岁月的山洞里越发旖旎让人流连,我甚至希望如果一生都这样也是幸福的。

但是我不能自私地要求另一个人委屈自己象我一样,他说,“若凡,完成我们该做的,我们再回到这里,便是生生世世都不再离开。”

我只看到他凤眼清眸中的柔情蜜意,耳边只有他性感魅惑的我爱你,他的怀抱温暖有力,可是当他闭了眼眸,却又激情似火,那个时候他眉梢一闪而过的忧伤落在我的眼里,他的动作总是带着仿若最后一次的绝望,也许是我的错觉,当我融化在他的身下祈求老天可以让我一生都和他在一起。

林中岁月不知老,苍竹白云共君心。

风轻爽,带着丝丝凉意。

树林里露珠莹透,草香细密。

“快点,前面有只小鹿,好可爱!”我回头招呼走在身后的玉天舒,然后笑嘻嘻地看前面不远处那只漂亮的小鹿。

头上两只小小的鹿角,又大又圆的眼睛骨碌碌直转,抬起左前蹄挠挠嘴巴,然后又抬头看我。

它可爱的动作逗得我呵呵大笑,可是它却根本不害怕,竟然朝我走过来,我伸手抚摸它的脸颊头顶的小角,真是可爱。

它喵地叫,身上的梅花斑宛若浓墨淡彩画上去一般精致细腻,软软地毛皮温暖弹性。

“你快来呀,看它多可爱!”我笑着唤他,他的脸色却异常的白,在微暗的光影里宛若幽兰。

“若凡,过来。”他朝我伸手,我弯腰揽着小鹿嘻嘻呵呵地和它闹,他一会碰碰握的头,一会顶我的腿。

玉天舒伸手揽住我,我却不想放了小鹿,便抓着它。

“若凡,喜欢它么?”玉天舒笑问。

“嗯,你不觉得它很可爱么?我们领他回去养着它好么?”我抬眼笑着问他。

他揽住我的手臂微微颤抖,我听到他低低地声音,“若凡,杀了它吧。”

杀了它?我呆呆看着他!

“为什么?”我惊慌道,“它只是头小鹿而已!”我痛心不已,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杀了这只无辜可爱的小鹿?

“若凡,你以后会杀很多人,好人坏人,很多,你必须学会也必须适应杀戮!要记住,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的东西,否则受伤害的就会是你。”他的声音还是温柔魅惑,可是却带着丝丝残忍的清冷。

他一挥手它无声倒地,颤抖,却不能站起来逃走。

“天舒,我可不可以,不要杀人,至少不要无缘无故地杀人?”我哀求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怜爱轻柔,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心颤不已?

“若凡,事情都会有个开始,没有第一次永远都不会开始,就从它开始吧。”他揽住我的手用力,气息吐在我的耳边,竟然让我几乎半边身子麻木。

“不要从它开始好么?不要从这样柔软无辜的生命开始好么?”我抬头看他,声音颤抖眼神慌乱。

他低头吻我,“那么从我开始,若凡,总要有一个开始。”他的声音温柔地象风,却丝丝残忍地落在心头。

“若凡,你太善良,可是这会让你在风波诡谲的江湖中无法学会自保,与其那样,不如自己残忍起来。若凡,你知道我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他的吻温柔着霸道。

我使劲摇头,心脏剧烈地蹦跳,如果这样,如果要杀无辜的人我宁愿呆在这里不离开,我宁愿自己不会武功。

为什么不能时刻保护我?要离开我么?我心头慌乱不已。

他紧紧捧着我的脸,我不知道是自己摇头摇昏了还是被他吻得头昏,如果我对他不满,或者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不想和我吵架,不想我逃避他,他就会霸道地吻到我头晕。

我似乎愤怒了,我几乎是用全力推开他,然后我便看到他被我猛地推出去,撞在远处的山壁上。

他轻笑着看我,我重重地跪在地上,看着他嘴角流出的殷红。

“为什么,为什么!”我大声地朝他喊,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人,即使是一头小鹿,为什么要逼着我杀?

我伏在地上,撕裂地痛,可是却哭不出来,心头抽抽地刺,却有一股闷气围绕怎样都不顺。

感觉到他的手抚在我的背上,轻颤却温润,“若凡。”他轻唤着将我抱在怀里。

“那我替你杀,好不好?”他的唇冰凉,冰香中夹杂了丝丝腥甜气息。

“不要,不要”我抬眼死死盯着他,“不要杀它,它只是头小鹿,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害处。”

“若凡,并不是没有害处就不会为害,现在你只有杀了它,才会迈出自己那一步。”他面色伤痛,眼眸眯起,眉头缩成一团。

“天舒,不要让我恨你,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杀人,可以的,不要现在好么?不要在这里好么?”我死死抱着他,任自己的身体在他怀里抖成一团。

不要在这里,在这片我想终老的乐园,和他一起的幸福之地。

可是我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扬手然后它的血便洒满周边的青草,暗红腥浓。

它抽搐了一下,那双大大的水润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心头大恸,似乎什么在心底跑出来啃啮。

我摔开他大叫着跑开,它的眼睛,那双眼睛,那猩红的血,那日夜纠缠的恶梦,我以为我不用再做恶梦,我以为我可以在他怀里一生快乐。

我发疯似地跑,没有运功抵御,半人高的草叶犀利如刀,划破裸露地肌肤,丝丝抽痛,然后汇聚成遽痛扯心扯肺。

一块石头绊了脚,一个跟头跌在草地上,五脏六腑几乎是炸裂地痛,可是梗在喉咙里却如何都哭不出来。

那双流泪大眼,那些痛苦哀嚎的眼,那些流淌的鲜血,那些不堪的记忆…

玉天舒追上我,将我紧紧地抱住,他安抚诱哄的声音低低缠绵,可是我却如同疯掉了一样。

因为我不肯吃药,因为玉天恒要看我的眼泪,他在我面前让人将那个圆圆脸蛋,一双美丽大眼的宫婢活活地打死,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美丽的眼中流露出来恐惧,愤怒,痛恨,哀求…

她的眼泪和猩红的血深深刺痛我,我的眼泪流得汹涌,玉天恒笑得宛若春风,用力地吻住我的唇,撕裂我的衣服,在她垂死地哀泪中一次次发泄他的愤怒,即使我数次昏阙醒来却还是无尽地折磨。

可是他此后的刺激我却不肯流出一滴眼泪,只能死死憋在心里,憋到自己昏阙,眼泪就哽咽在胸肺之间再也吐不出来。

“若凡,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玉天舒低声耳语,轻轻地吻我的耳垂,温柔细腻。

我却用力地躲他,他的胳膊坚定有力,死死箍住我,“若凡,要恨就恨我,不要憋在心里,杀戮是必须的,但是没有人规定杀戮的人就是冷血的。若凡,不要憋在心里,哭出来,把你所有的委屈愤怒都哭出来…”他低低地诱哄,我却依然憋闷到几欲昏阙。

他的吻温柔,滚烫却又带着无可拒绝的霸道,滑过我颤抖的肌肤,他轻颤温暖的手指褪去我的衣衫,温柔地抚摸过我滚烫的身体。

温软的声音在耳边低低魅惑,声声爱语却似乎隔了崇山叠嶂,听不真切。

我只能辨别他是我爱的人不是玉天恒,可是我似乎又开始游离自己,他也是个会让我恶梦的人。

“若凡,让我爱你好吗?”他轻吻着我的脸颊,低低耳语。

滚热的身体覆上来,当他进入的时候,我便眼泪汹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终于哭了出来,却是仿若泄洪的水闸,关也关不住。

起初他还吮吻我的眼泪,后来却一直吻我的唇,侵入口中让舌纠缠。

他用他的温柔和热情霸道地让我连悲伤都不能自私地保留,将一切都赤裸裸地坦露在他的面前,软弱,心痛,彷徨,愤怒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的保留,随着汹涌的眼泪让他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