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哥有武功,叶蔷眉头一挑,疑惑的回想着昨夜到达的时间,已二哥的内力,即使抵制不了催情的春药,也不可能立刻和龙真如洞房。
目光黯淡下,叶蔷随即在屋子里仔细的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窗口下一小堆的余烬上.
苍白的脸色倏的一寒,气血翻腾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狠毒的用心,春药还不够吗?竟然还在屋子里焚烧了葛叶花.
这种花的气味如同现代的迷幻药一般,人喝酒后吸入葛叶花会产生幻觉,配着着春药,叶蔷可以想象的出为什么昨夜的动静那么大。
想到此,叶蔷只感觉心头一痛,咳嗽声再一次的响起,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呼吸不顺的咳嗽而憋的通红。
“蔷儿,你好了没有?”轻拍着门,听着屋子里一声高与一声的咳嗽,叶君寒死寂的双眸如同覆盖上一层寒霜,悔恨如同火舌般灼烧在胸口。
“二哥,咳咳,二哥我没事。”听到门外焦虑而低沉的声音,叶蔷随即站起身来,隐忍着忽然的晕眩,拉开门,对上叶君寒哀伤的双眸,“咳咳,二哥,我没事。”
“怎么还没换下湿衣?”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看着她苍白的脸,叶君寒心头一阵梗塞,身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压抑着心头满腔的愧疚和悔恨。
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女装,崭新的,一看便知道是龙真如带过来的嫁妆,叶蔷红唇翘起,将衣服塞回了叶君寒手中.
“二哥,不要穿她的衣服,拿你的衣服给我换了,还有,你自己也去隔壁的书房把湿衣服换下来,想像我一样吐血吗?”
话一出口,叶蔷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叶君寒的原本就已经灰败的脸在瞬间滑过浓郁的化不开的死寂。
“祸从口出。”懊恼的一拍额头,叶蔷刚要解释,却见叶君寒已经侧身进了门,去拿衣服。
“二 咳咳 ”该死的咳嗽,拍着胸口,叶蔷隐忍不住的咳嗽着,接过叶君寒递过来的衣裳,再次开口,却见他已然将门替她合上了,“换衣服吧,都湿透了。”
看着手中叶君寒的衣裳,叶蔷微微一笑,随后慢慢的换下粘在身上的湿衣服,干爽的感觉让叶蔷原本郁闷的心境微微的融化,打开门,“二哥。”
四周安静,叶蔷看了一眼,随即向一旁的书房走去,依旧安静的不见人影,脸色一黯,叶蔷快速走向后面的偏厅,看了一遍之后,怒火噌噌的涌了上来,让惨白的小脸在瞬间染上了火光。
叶君寒!竟敢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叶蔷挫败的瞪着眼,该死的混蛋男人,前一刻还说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现在就把她甩下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叶蔷兀自的生着闷气,忽然脚步声传了过来,面上一喜,抬头急切的喊道:“二哥。“
“呦,蔷儿妹妹怎么坐在这里了?“龙真如一声大红的衣裳,艳丽的脸上是招摇的得意,看着穿着叶君寒衣服的叶蔷,目光一冷,讥讽的开口,“蔷儿妹妹,怎么穿了郡驸的衣?该不会是嫉妒昨夜郡驸对本郡主的疯狂,特意淋湿了衣服,博取郡驸的同情。”
看着眼前风骚的女人,叶蔷冷然的扬起笑容,“郡主很得意吗?”
冷声笑着,目光里落满不屑,“我二哥当初在青楼里有不少的红颜知己,只不过在郡主身上发泄了一下欲望,郡主竟然得意成这样?”
“你把我说成青楼里的贱女人!”龙真如脸色一阵阴郁,怒从心上起,看着叶蔷的目光迸发出火光来,寒声骂道:“不知道谁是青楼里不要脸的贱女人,一心想要爬上你二哥的床,果真是青楼里出来的骚货,看见男人就想要,本郡主告诉你,现在郡驸可是本郡主的男人,只有本郡主可以上他的床,蔷儿妹妹若是身子忍不住了,大可以再去青楼里卖身啊,相信那里有很多男人对蔷儿妹妹的姿色还是很满意的。”
“和你吵还真是贬低了我自己的身份。”看着恼羞成怒,恶言相向的龙真如,叶蔷站起身来,冷笑的自她身边走过,“郡主,好心的告诉你一句,你的郡驸离家出走了,估计郡主明天就会成为整个雀穰城的骄傲,大婚后就要独守空闺了。”
“叶君寒走了?”龙真如一愣,目光落在叶蔷身上,眼中冷光一闪,脚狠狠的踩在她过长的衣服下摆上。
不察有异,叶蔷继续向前走着,忽然一个踉跄,身子猛的向前跌了去。
“小心。“一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过来,将跌下的叶蔷揽进了怀抱里。
“将军大人。”没有预期的疼痛,叶蔷抬起目光,感激一笑,随后拽住被龙真如踩着的衣服。
“慕容将军,你来的正好。“龙真如冷冷的笑着,看着环抱着叶蔷的慕容毓,计上心头,“慕容将军,我还是劝你趁早休了这个从青楼里出来的贱女人,连自己的二哥都想染指,恐怕将军府里的男人只要一招手,蔷儿妹妹可就爬上了他们的床,这样低贱淫荡的女人,慕容将军要来做什么,给慕容将军暖床,本郡中主都觉的脏。”
“是吗?”慕容毓松开抱住叶蔷的手,向着龙真如缓步走了过来,面色阴寒,语调肃杀:“郡主以为何种女人才配的上本将军?”
看着龙真如笑颜如花的艳丽面容,和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兴奋,叶蔷无奈的摇了摇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一点都不错,她难道没看出来慕容毓眼中那隐忍不住的阴厉之色。
“自然是像本郡主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了。”看着渐渐走过来的慕容毓,龙真如妩媚一笑,扭摆着丰腴的身资,比起被叶君寒当成别的女人的替身,她更愿意和慕容毓这样威猛的男人一尝鱼水之欢。
看着龙真如那恨不能脱掉慕容毓衣服的急切样子,叶蔷一怔,冰清玉洁?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可惜引起了喉咙的不适,笑声转为浓烈的咳嗽。
“你这个贱人笑什 ”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龙真如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错愕的瞪着眼看着眼前面色阴沉如狂风暴雨般的男人,他竟然打她?
“下次,本将军再听到你口中任何一句侮辱蔷儿的话,担心你的舌头。”冷然的丢下话,慕容毓转过身,向着叶蔷走去。
“我是郡主,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里的贱女人,打本郡主。”后知后觉的龙真如总算回过神来,捂着疼痛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再次听到贱人两个字,慕容毓脸色一寒,忽然一双小手快速的拉过他的手,笑颜如花般纯净。
“将军大人,算了,我们走吧。”叶蔷拉住慕容毓的手,轻笑的向门口走去。
“叶蔷,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的假猩猩,今天我受的耻辱,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龙真如愤恨的咆哮着,阴冷的眼里是愤恨和羞辱交织的狰狞。
“感激?”叶蔷脚步停了下来,回眸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龙真如,脆声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善良,我是怕将军大人脏了他的手,你这种女人,不值得将军大人出手。”
慕容毓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笑意,她向来就不是善良软弱的女人,可听着她此刻的言语,冷寒的心中竟感觉到了一丝的甜蜜。
不曾察觉到慕容毓看向她眼神里的深意,叶蔷对着气急败坏的龙真如顽劣的一瞪眼,拉着慕容毓向外走了去。
回到叶蔷的院子里,雷奔却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一旁,“将军,药已经重新煎好了。”
点了点头,慕容毓看着身旁笑容渐渐敛去的叶蔷,眉宇挑起,却又在片刻间恢复了冷寂,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语调阴冷下,慕容毓端过一旁的药碗,“蔷儿,喝药了。”
“好。”接过碗,叶蔷一低头,却发现慕容毓右手上大片的红肿,烫的很严重,竟然起了回疱。
“将军大人,你的手怎么了?”放下碗,叶蔷关切的开口,随即向着一旁的柜子走,将烫伤药从众多的药瓶里找了出来。
“怎么烫成这样?”看着渗着血丝的手背,叶蔷目光一软,轻柔的用银针挑破了水疱,然后用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伤口上,抬起眼,责备的看着一脸冷漠的慕容毓,“将军大人,烫成这样,你竟然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一点小伤罢了。”心头温暖,看着在自己手上忙碌的一双小手,慕容毓忽然感觉心中净明,冷硬的脸色也软化下来。
“药已经凉了,你喝了再处理伤口。”慕容毓将一旁的药碗再次递到了叶蔷面前,看着她低头喝下药,笑容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嘴角。
“好苦,这大夫也不知道加一点甘草蜜糖。”一口喝完后,叶蔷枯涩的吐着舌头,苍白的脸因为俏皮的表情而在瞬间生动起来。
眼中眸光波动,慕容毓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忽然明白叶君寒为何会倾心与她?叶家?脸色一阵僵硬,慕容毓猛然想到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冷,手快速的从叶蔷手中抽回。
“啊?将军大人你做什么?”忽然的抽动下,慕容毓的手背同她的掌心大力的擦过,被烫伤的皮肤也在摩擦下噌破了皮。
“刚刚才上的药,现在又伤了。”抱怨一声,叶蔷固执的再次牵起慕容毓的手,看着被噌破了皮的手背,懊恼的叹息一声,更加轻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里不满的开口,“将军大人,你就爱惜一下自己的手,弄成这样,这几天,你不可以练剑了。”
“上完药,我们就回去了。”脸色冰冷,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慕容毓冷然的别过目光,不再看身前的叶蔷一眼。
嫣红馆,乃是南街秦楼楚馆里的一家,曾经是天香楼里的头牌名妓为自己赎身后,便在这里修建了嫣红馆,为名人雅士们抚琴陪酒,虽然依旧是卖笑的生活,却比青楼里要高贵许多。
而后来传言嫣红馆被人包了下来,不再对接客,众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不过几年时间,那名妓早已经年老色衰,风流才子们便渐渐的忘却了,依旧追捧着新起的头牌艳丽女们。
“她身子好了些吗?”几日的时间,却已经憔悴的如同另有个人,叶君寒低声开口,平日里总是染着笑容的和煦面容却被一层冷霜覆盖着,无形之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泯着茶,龙千越抬眸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叶君寒,朗声一笑,“放心,吃了几副药后,身子已经无碍了,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避着她不见?”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叶君寒死寂的双目此刻更加的黯淡,将手中的一枚戒指轻柔的放在了桌上,“王爷,你替我将这个送还给她。”
拿起银戒,龙千越仔细的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蔷儿手上似乎也戴着一只,只是叶君寒手里的这只银戒要小很多,看来是他们交换的信物。
目光闪了闪,龙千越将戒指收了起来,“你确定要归还?蔷儿这几日,火气似乎很大,这戒指若是送回去了,我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起叶蔷这两天那气鼓鼓的脸颊,龙千越不由的笑了起来,她倒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定会伤心欲绝,她倒好,谁提起婚礼,谁提起郡主和叶君寒,她就和谁杠上了,连慕容这几日都乖乖的回自己的院子里睡,惟恐被她的怒火给烧到,看的出,她气的不轻。
“劳烦王爷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龙千越掌心里的戒指,叶君寒心头是被撕裂的痛,他将会还给她一个自由的生活,不再被叶家所牵制,不在被慕容毓束缚,可他再也没有资格守在她身边了。
修长的身影转身走向院落里,秋风起,吹起他白色的长衫,那瘦削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龙千越目光一沉,竟有了一丝的愧疚。
慕容将军府。
“蔷儿,你吃这么多?”龙千越看着坐在阳光下大快朵颐的叶蔷,俊美的面容忍不住的纠结了一下,她这么纤瘦,竟然能吃下这么多糕点。
“没事,我发泄一下。“叶蔷继续塞着口中的食物,郁闷.
叶君寒!竟然五天了,他连个脸都没有露,不要让她见到他,否则她一定毫不客气的扁他一顿,搞什么?她还没有走,他竟然自己先溜了!
“蔷儿,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看着继续吃糕点的叶蔷,龙千越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上的戒指递了过来。
“咳咳 ”看着他掌心里的戒指,叶蔷一阵猛烈的咳嗽,糕点悉数卡在了喉咙里。
咳的眼泪横飞,面色绯红,叶君寒!心里诅咒了一声,叶蔷痛苦的咳嗽着,不要让她找到他,否则他就惨了!
“蔷儿?“看着满脸泪水的叶蔷,龙千越眼中一痛,快速的将茶水递了过来,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好点没有?“
“他在哪里?“终于咽下了卡在喉咙里的食物,叶蔷气呼呼的抬起眼,咬牙切齿的开口,潮红未褪的脸上是怒火中烧的诡异,他竟然敢把戒指退回来!叶君寒,他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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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意乱情迷 第五十六章 被卖青楼
“蔷儿,你冷静一点?”看着怒火中烧的叶蔷,龙千越默默的为嫣然馆的叶君寒哀悼一声,蔷儿看来真的发怒了。
“笨蛋叶君寒,等我逮到他的时候,他就惨了。”咬牙切齿的低咒着,叶蔷狠狠的将手上的糕点塞进口中,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声惨痛的响了起来,捂着嘴巴,叶蔷痛的直跳脚,一滴血从指缝间渗透出来,殷红的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怎么了?“慕容毓疑惑的开口,快步的走了过来,拉下叶蔷的手,目光落在依旧渗着鲜血的嘴唇上,冷寒的脸上一阵纠结,对上叶蔷痛的含泪的眼光,无奈的开口,”怎么不小心一点,咬破皮了。“
“好痛!”呜咽着,叶蔷刚要抬手擦掉嘴上的血迹,却见慕容毓手指轻柔的擦过,代替了她的动作。
可惜咬的太重,刚刚擦去血的伤口依旧渗透着殷红的血滴,慕容毓疼惜的看着叶蔷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手指按上了她唇瓣上的伤口,“先按一下,止住血。”
“还是很痛。”含混不清的开口,叶蔷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对上龙千越嘲笑的眼神,眉头一皱,一把拉下慕容毓的手,“王爷,很好笑吗?不就是咬破了嘴唇,有什么可笑的。”
“我有嘲笑吗?”对上叶蔷气的皱成一团的小脸,龙千越摇了摇头,果真是孩子天性,不知道她见到叶君寒会火成什么样?
“漱漱口,看血止住了没有?”拉过叶蔷的身子,慕容毓将一旁的杯子递了过来。
“还是将军大人最好了。”调皮的对着龙千越一瞪眼,叶蔷接过杯子将唇上的血迹给漱干净,随即举起手,准备擦掉嘴上的水渍,再次被慕容毓给拦了下来。
“不用要手背擦。”低沉的话音落下,慕容毓手指轻轻的抬起,将她嘴角的水渍悉数擦掉,“晚上不要吃辣的东西。”
“恩。”乖巧的点了点头,叶蔷感激一笑,“将军大人,我先回院子里去了。”
不等慕容毓回答,叶蔷径自的向碧落院走了去,经过龙千越身旁时,忽然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诡异一闪,脚快速的抬了起来,重重的跺在了龙千越的脚上。
“啊!你还是女人吗?“吃痛的收回脚,龙千越挫败的看着扬长而去的叶蔷,她力气竟然这么大!
嘴角不由的勾勒起一抹淡笑,慕容毓看了一眼手指上残余的血迹,她的唇好软,碰触之下,竟然让他的心在瞬间波动起来。
叹息一声,龙千越收回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盯着自己手指的慕容毓,瞬间明白了什么,低声道:“慕容,你被她吸引了吗?”
身子瞬间一怔,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冰冷,慕容毓抬起目光,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龙千越,眼中冷光闪过,“这样的结果不好吗?”她会爱上他,她会替盈盈偿还所有的痛苦,这才是他的目的。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角落里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叶蔷离开的方向,阴冷的笑了起来,眼中寒光闪烁,却是隐隐的杀机。
第二日,风和日丽,嘴上的伤经过一夜便好了,可心里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雨秋,我出去买糕点,你不用跟来了。”叶蔷看了眼温暖的日头,不由想叶君寒的眼中的暖暖柔情,二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出来见她?
雀穰城最大的酒楼。
“那不是六王爷的女儿真如郡主?”角落里,两个壮汉低声交谈着,目光探询的看着身材妖娆的龙真如,“听说真如郡主蛮横无礼,嫁到叶家的第二天,新郎官就跑了。”
“真有这事?”瘦瘦的男人夹菜的手一怔,震惊的看向一脸高傲的龙真如,低声笑道:“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说什么也要在床上纠缠三天三夜。”
“你傻啊。”高个的男人一把拍向瘦男人的肩膀,暧昧的笑了起来,“叶家二公子可是雀穰城风流倜傥的人物,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喜欢一只母老虎才怪,再说了,不是洞房第二天才走的吗?说不定着郡主在床上像死鱼一样,还不如去天香楼抱头牌姑娘。”
龙真如愤恨的握紧拳头,该死的混蛋男人,竟然敢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眼光一沉,龙真如快速的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碟子,猛的砸在了高个男人的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顷刻间,高个男人的脸上布满了血迹。
“你?“高个男人身子晃了晃,愤怒的一把抹去脸上的鲜血,阴冷的面容看向趾高气昂的龙真如。
“看什么看?“娇声一喝,龙真如眉头一挑,一巴掌甩在了高个男人的脸上,冷声淬道:”竟敢在本郡主面前说三道四,吃了豹子胆了你?打你怎么了,今天本郡主就让你横尸当场!”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草菅人命。”身子一个颤抖,高个男人结巴的开口,底气不足,带血的脸上因害怕而染上青白。
“贱命一条,本郡主还不看在眼里。”龙真如冷声笑着,手一挥,“阿大,阿二,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奴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议论本郡主的是非。”
“是,郡主。”随着龙真如的一声令下,守在暗处的两个保镖随即走了过来,一把揪起颤抖的高个男人,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脸上。
却见本已经惨不忍睹的脸上,瞬间血水从口中喷了出来,高个男人吃痛的喊叫一声,一口喷出鲜血来,三五颗牙齿也随着血水掉了地上。
“竟然说我家郡主的不是,”阿二眼一横,一脚踹了过去,狠狠的跺在高个男人的胸口上,冷声凶残道:“记得了,郡主的身份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说的。”
话音响起,脚再次的踢了过去,酒楼一旁的人皆不忍的别过目光,惊恐的目光带着怨愤看着高傲凶狠的龙真如,毒如蛇蝎,莫过如次,怪不得叶家二公子第二天就离家了。
“救命啊 ”一阵拳打脚踢后,高个男人如破碎的稻草人一般,蜷缩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惨白的脸上被血水覆盖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哼,我们走。”冷睨了一眼,龙真如这才解恨的向一旁走去,忽然停下脚步,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寒声警告道:“以后本郡主再听到任何污蔑本郡主的话,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丢下话,龙真如高傲一笑,领着两个侍卫向着门口走去。
“唉呦,你瞎了眼睛了竟敢撞本郡主。”刚出门口,却猛的被一个小丫鬟给撞倒,龙真如脸色一寒,一巴掌甩了过去。
“郡主饶命。”撞人的小丫鬟身子一个颤抖,害怕的跌跪在地上,低着头,怯弱的讨饶着,也避开了龙真如的巴掌,“郡主,饶命,是我家夫人在前面等着奴婢,奴婢才会一时不察,撞到了郡主。”
“你家夫人算什么东西?”龙真如看着不停讨饶的小丫鬟,冷嘲的开口。
“回禀郡主,我家主子是慕容将军的夫人,这几天夫人心情不好,正在南街的果脯店等着奴婢买的糕点,郡主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叶蔷!”目光里闪过阴寒,想着刚刚在酒楼里侮辱,龙真如亮丽的脸狰狞的纠结在一起,既然一个人出来了,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阿大,阿二,我们走。”冷声开口,龙真如快步的向着南街走去,身后跟着魁梧壮硕的阿大和阿二。
叶蔷悠悠的闲晃着,望了一眼果脯店,径自的迈开步子,二哥什么时候和龙千越走到一起了,难道他现在在龙千越的地方?
正想着,忽然角落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大,阿二,你们从后面去把那个贱女人给我打晕,然后卖到天香楼里去,记得,要把她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搜走。”
龙真如这个蠢女人,这么大的声音,当她是聋子吗?叶蔷挫败的摇了摇头,把她卖到青楼里去?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天字楼的人联系了,铁盈盈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正好借这个机会去天香楼里转悠一下,顺便把那个躲起来的二哥给逼出来。
笑容染上眼眸,叶蔷脚步轻快的向前走着,自巷子口晃过,却听见身后脚步声轻微的响起,一掌随后劈在了叶蔷的脖子后。
“带走。”龙真如奸诈的笑了起来,冷眼瞅着昏厥的叶蔷,忽然冷声道:“等等。”随即拔下手中的簪子,面色阴狠的走了过来。
闭着眼,叶蔷思虑着,都打晕了,她还想怎么样,正想着,忽然感觉脸上一阵轻风,该死!被利器滑过的刺痛从脸颊上传了过来。
叶蔷一阵挫败,僵直的身子硬是没有移动分毫,龙真如,她们的梁子结大了。
“郡主,脸划成这样,估计天香楼不会收了。”阿大一愣,呆滞的目光落在叶蔷染着鲜血的脸上,郡主还真下的了手,这样国色天香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你们易了容再过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老鸨留下这个贱女人。”看着毁了容的叶蔷,龙真如毒辣的开口,随即一扭身子,得意的向着一旁走去。
叶君寒,还有慕容毓,这样一个被毁了容,而且在青楼里被无数男人践踏过的下贱女人,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还当她是块宝?
阿大、阿二架着昏厥的叶蔷,一个纵身,随即消失在巷子里,在他们纵身跃起的瞬间,一个银色的戒指从叶蔷手上快速的飞射而去,准确的落在果脯店的门前。
“雨秋,夫人还没有回来?”慕容毓将手中的公文放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渐浓,她去哪里了?
“是,夫人白天说出去买糕点,不准奴婢跟着,可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雨秋低声应着,看了一眼慕容毓,眼神一闪,敏锐的将他的担忧之色收进眼中。
“雷奔,派个人去叶家,看夫人回去了没有?”慕容毓冷声开口,目光不安的看了一眼四周,少了她的卧室,竟然让他心神不宁,甚至连审阅公文也静不下心思。
“掌柜的这里有枚戒指。”收着铺子,果脯店的小厮随即捡起落在地上的戒指,染着血,眉头不由一皱,将戒指递到了掌柜的面前。
“这戒指?”接过来,掌柜的仔细一看,是那位夫人的!她常来,人不但漂亮,而且和气,每次买了梅子都要将他的店夸奖一番,所以掌柜的影象深刻,她手指上似乎就戴着这枚戒指。
“掌柜的,你认得这戒指?”看着如有所思的掌柜的,小厮疑惑的开口。
“恩,是那位夫人的,暂且收下,定是她走过店前面时掉下来了,等她来店里时,再物归原主。”掌柜的低声开口,将戒指收了起来。
慕容将军府。
站在门口,冷风吹起了慕容毓黑色的长衫,可颀长的身影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等候着,她虽然桀骜,可每天天黑,却准时归来,难道去找叶君寒了?
想到此,慕容毓脸色一寒,阴郁的目光凝重的看向夜色外,片刻后,雷奔一声冷喝,勒停了骏马,利索的翻身下来,“将军,夫人不曾回到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