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孩子们到门口后她却没这个勇气了,弘晖不顾自己的话进屋后澜惠还下意识的紧忙收起那些破碎的衣服,连自己哭红的双眼都没有叫弘晖看见。她那时心里竟然满满都是对四阿哥的不舍,不舍得就这么离开这,不舍得四阿哥要承受孩子们的误解,不舍得永远见不到四阿哥。
澜惠意识到这些后就把弘晖撵走了,她要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想自己的心。
孩子们在外面焦急着自家额娘的状况,最终还是弘晖说道:“要不叫克罗妈妈来吧克罗妈妈来了额娘不可能不见的,说什么也要叫额娘吃点饭不是吗?”
弘昀也点头说道:“大哥说的是,这就叫张嬷嬷去请克罗妈妈吧”
珺瑶在一边听了忙跑到澜惠门口,拉着张嬷嬷就来到三兄妹聚集的小厅内。弘晖把请觉罗氏来的事交给了张嬷嬷,张嬷嬷听后为难了一下也就应了下来,她也是担心澜惠在里面出什么事的,虽说这种事不好告诉几个孩子,但叫老夫人来安慰一下应该是可行的,大不了福晋怪罪时自己这把老骨头出来承担罢了。
张嬷嬷应下后弘晖问道:“嬷嬷,您跟我们说实话,昨晚阿玛和额娘是不是吵架了?”
张嬷嬷刚要摇头就听弘晖继续说道:“要是没吵架的话阿玛怎么会半夜回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而且今个额娘生病的消息我已经叫人传回去了,但阿玛也一直没来。额娘现在又是这个样子,额娘就是生病也没有不见人的道理,你快说,到底是不是?”
张嬷嬷说不过弘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昨个夜里确实吵了几句嘴,但奴婢听着没什么大事,福晋也许只是想单独待会吧小主子别担心。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过几天就能好了。”
弘晖摇了摇头,一脸忧色的说道:“我看额娘的样子像是伤透了心,难道阿玛还能打额娘不成?嬷嬷,您给我们兄弟几个透个话,昨个夜里到底怎么了?”
弘昀和珺瑶手牵着手也一脸凝重的望向张嬷嬷。
张嬷嬷实在开不了口,这话怎么说,她琢磨了半晌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道:“老奴在外面也听不清里面的动静,但传出来的那一两句好似四爷并没打福晋,小主子们别胡思乱想,福晋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话张嬷嬷行了一礼也不打招呼就急匆匆的套马车回京了,她现在要赶紧把夫人找来,福晋受了这样的委屈,还有什么安慰能比得上自家亲额娘的呢马车一路上急赶慢赶的,好悬没颠碎了张嬷嬷的骨头,但即使这样张嬷嬷还是叫车夫尽快尽快的,等马车到费扬古府时,张嬷嬷身子骨都不利落了,她靠在来接她的小丫头身上直接就奔着觉罗氏的房间而去。
等觉罗氏听到张嬷嬷连嘘带喘的说了昨晚的事后,直接把茶杯子摔在地上,起身怒斥道:“这四贝勒敢这么对待我们惠儿,是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了。走,咱们这就去看看惠儿,我可怜的惠儿嫁进那么个吃人的皇家,还要受这种侮辱。”
张嬷嬷一听心里面总算有了主心骨,不顾自己被颠散的身子上前扶住觉罗氏就要赶回庄子看福晋,结果两人这一出了屋就见费扬古一脸疑惑的样子。
费扬古瞅着夫人气氛的表情,皱着眉问道:“怎么了?难道惠儿受委屈了。”不愧是连康熙都夸赞会看脸色的费扬古了,只是瞅了眼自家夫人和张嬷嬷的表情就猜出了大概。
觉罗氏看着屋门口的几个下人,松开张嬷嬷的手拉着费扬古就进了屋,两人说了什么外面的下人一句也没听到,只不过屋子里又传来的摔茶杯和拍桌子的声音叫他们一个个都紧绷起神经,看来主子心情不好,自己可要好好办差才是,别叫主子拿自己当了出气筒了。屋外的下人纷纷想到。
没一会觉罗氏和费扬古都走出了房间,费扬古一脸阴沉的对觉罗氏说道:“夫人去好好劝劝惠儿,爷找四贝勒‘谈谈心’去。”只见费扬古咬牙切齿的说完这话后就带着小厮扬长而去了。
觉罗氏这边也没担心什么,一叠声的叫奴才快去准备马车,等奴才们手脚利落的准备好后,觉罗氏就跟着张嬷嬷上马车往庄子赶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澜惠在泉眼那泡了一会,见身上的淤青淡了之后就闪身进了小木屋。只见她站在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两页后就扔到了地上,然后又拿起另一本继续同一个动作,很快澜惠的脚下就散散落落的堆了一堆书。
只听澜惠不停小声嘀咕道:“怎么没有?我记得看过啊该死的,早应该做个书目索引了,省得找本书那么麻烦呀,找到了。”说着澜惠把目光注视在一本打开的书上。
左手托着书右手指在上面的一行字上就念了出来:“爱是男女双方之间基于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相互倾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一种强烈的、纯真的、专一的感情。”
念完之后澜惠皱了皱眉头,嘀咕道:“男女双方基于共同的生活理想?我的生活理想是孩子健康长大,父母幸福长寿,我自己能活的开心痛快。至于四阿哥的…应该是取得皇位吧应该是吧?貌似我俩的生活理想不一样啊“算了,看下一句,在各自内心形成的相互倾慕?这什么话?我要不是不知道自己倾不倾慕四阿哥我用得着查书吗?
“pass,下一句,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一种强烈的、纯真的、专一的感情?我有渴望四阿哥成为我的终身伴侣么?这个有些说不清,现在的生活倒是挺如意的,毕竟清朝这的男人里四阿哥算是好的了,呃…除了八福晋外,貌似我在皇子福晋里也算是满幸福的,总比太子妃不受宠强,呃…也比三嫂还有九弟妹家里一帮小妾瘦马强。还有比五弟妹七弟妹受侧福晋挟制强…这么说我还挺幸福的?
“就勉勉强强算是有些渴望吧可是这个强烈的、纯真的、专一的感情可谈不上。强烈的?我和四阿哥之间没啥强烈的感情啊一直平平淡淡的来着。纯真的?要不是为了孩子们我犯得着这么委曲求全么?纯真个屁专一的?我呸当后院那些女人是打酱油的啊?
“这么说我不爱四阿哥?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离开他就心里面难受呢?可是我要爱他的话这几年府里进人我也没有啥吃醋的感觉啊还不如前几年刚成婚时感觉强烈呢算了,一点用没有,这什么爱的定义也帮不到我。哎呀早知道上辈子谈谈恋爱好了,弄得现在啥是爱情都不知道。”澜惠说着把书扔在一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满面纠结。
正在这时澜惠听到空间外传来觉罗氏的声音“惠儿,额娘进来了”澜惠听到后立刻闪身出了空间,澜惠的‘凭空出现’把刚开门要进来的觉罗氏吓了一跳。
觉罗氏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快速跳了起来。
澜惠见额娘发现了,也没说啥,反正她正打算告诉阿玛额娘空间的秘密呢,要不然宝葫芦在哪种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澜惠快速的跑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就拉着觉罗氏来到床边,仔细盯着觉罗氏的脸,生怕额娘被自己吓出毛病来。
好在觉罗氏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悍,关键是她下意识的催眠自己刚才眼花来着,她可不想承认自己女儿是个‘妖怪’,还能这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
澜惠见觉罗氏神色平静下来了,于是小心的说道:“没有吓坏额娘吧女儿本来不想叫额娘这么知道这个事的,本想好好地心平气和的说出来的。”
觉罗氏听了这话免不了有些误会了,她盯着澜惠小声的问道:“惠儿,莫非你真是…?”
澜惠见觉罗氏要哭了,忙摇头说道:“额娘您想什么呢?女儿可是您十月怀胎的亲生孩子。只不过女儿生下来就有个神秘空间罢了”澜惠隐瞒了自己前世的事情,她也怕觉罗氏心里面有疙瘩,毕竟历史上的那位乌喇那拉氏才应该是她真正的孩子,而澜惠这个半路穿越来的严格算起来却不是。澜惠在这方面不想冒险,她自私的想受到阿玛额娘全部的爱。
觉罗氏听了澜惠这话下意识的问道:“神秘空间?”
澜惠点头说道:“是啊额娘,女儿带您去看看。”说着握住觉罗氏的手就闪身进了空间。这是澜惠第一次带人进空间,还好空间中并没什么变化,就像带动物进来时一样,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而觉罗氏只觉得眼前一亮,自己就从发暗的屋子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她吓得‘啊’了一声,直到澜惠在她耳边不停叫着‘额娘’的时候才慢慢的回过神。
澜惠怕觉罗氏有什么意外,忙把木屋中的灵液瞬移到手中,扶着觉罗氏原地坐下后就喂了她一口,觉罗氏闻到灵液的香味忙推开玉瓶,嘴上下意识的说道:“快省着点,以后你有什么事还要用呢”
澜惠满是感动的看了自家额娘一眼,硬是劝觉罗氏服下一口后才收起灵液,然后就对着有些‘懵懂’的觉罗氏说起空间来,她叙述道:“额娘,这个空间是女儿小时候就有的,它很神奇,不仅能让女儿自由的出入,而且里面很多药材灵泉都能改善女儿的体制,最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神奇的随身空间,女儿可以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像刚才给您喝的灵液就是女儿种的宝葫芦中的。来,女儿带您看看去。”
说着澜惠拉着觉罗氏的手就来到小木屋那,指着周围十几棵用灵液催熟后发芽的葫芦苗说道:“这些都是用这次成熟的宝葫芦籽种的,等十几年后咱们就能有这么多了,所以您不用担心灵液不够用,这东西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
觉罗氏这时还是有些木木的,耳边听着女儿的话,但是心里面的波动却一时缓解不了,这一切对她还说就像是神话故事,女儿竟然有这样的宝贝?这怎么可能?
澜惠见觉罗氏不语的样子也不敢说别的,只是把空间的事又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木屋中的书就叫澜惠都说成空间中原来带的了。她还把空间中和外面的时间区别也详细的说了出来,好叫自家额娘心里面有印象。
澜惠拉着觉罗氏四处走着,她有些不太敢这时候用瞬移了,她带着觉罗氏在小木屋周围走了一圈,然后又来到了泉眼那里,澜惠在地上铺了一张毛毯,搀着觉罗氏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她现在只能等自家额娘反应过来后再说了。
过了不知多久,觉罗氏把盯着泉眼的目光收了回来,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伸出手去摸了摸澜惠额头上的那颗红痣,嘴里喃喃的说道:“这颗红痣就是这个神奇空间么?我的女儿真是上天的宠儿,当年额娘生你的时候那场奇异的祥瑞就是老天赐你的宝贝吧”
澜惠搂着觉罗氏的胳膊,身子靠近觉罗氏的怀里说道:“能成为您的女儿才是老天赐我最大的福分。”
正在两母女说着话时只听外面声音又响起“克罗妈妈,额娘,宝宝送晚膳来了。”
澜惠听到后拉着觉罗氏又返回了房间,孩子们还小,而且和四阿哥感情深厚,她在告诉四阿哥空间秘密之前是不打算告诉孩子们的,毕竟叫孩子瞒着自己敬爱的阿玛,这种事对孩子们来说总是为难的,何况澜惠天天照顾着几个孩子,把空间中好的东西给孩子们偷偷用了也是一样的。
澜惠回到房间后转头向自家额娘望去,只见自家额娘一脸疼爱的瞅着她,于是放下心来说道:“宝宝进来吧”
弘晖在门外闻言后高兴的扬起笑脸,看来叫克罗妈妈来是对的,额娘已经见人了。他手上拎着食盒,打开门后就走了进来。
澜惠见状忙走过去接过食盒,对弘晖说道:“宝宝乖哦额娘和你克罗妈妈先用着,宝宝回去好不好?额娘等晚点再去看宝宝。”澜惠这会还没跟自家额娘说完话,所以想把弘晖先劝回房,等晚点再看他。
弘晖乖巧的点点头,嘴上叮嘱道:“额娘一定记得用膳,您一天没吃什么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澜惠揉着弘晖的光脑袋说道:“恩,额娘知道,宝宝放心吧”
弘晖出去后觉罗氏走过来拉着澜惠到床边坐下,掳起澜惠的袖子见除了手腕上有些发红的指印外其他的还好,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她想到女儿那受伤后快速恢复的体制,想到现在还有红印子在,不知道之前伤成什么样呢。
于是觉罗氏立刻竖起了眉头,恨恨的说道:“那个四阿哥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对待我的惠儿。惠儿,有什么委屈和额娘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头知道吗?”
澜惠听了觉罗氏的话后终于放下纠结自己一天的‘爱不爱四阿哥事件’了,迟钝的脑子又一次的想起了昨晚的事,她脸色瞬间变了变,扑到觉罗氏怀里紧紧的搂住自家额娘,心里面恨恨的想到:“什么爱不爱的?四阿哥都对我家暴了我还爱个屁,我就是再没脸没皮也不能到这程度。”
澜惠脑海中想着昨晚的事,突然她一个激灵,想到四阿哥临走时的那句话‘爷劝福晋以后还是和九弟保持距离为好。’四阿哥这话什么意思?她和九阿哥又咋了?难道四阿哥是因为九阿哥才做那种事的?
澜惠的头有点混乱,她承认自己昨晚大意了,她在见到四阿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小心伺候着,估计要不是她愣神,四阿哥也不会做出那种事,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家暴总是不对的,要澜惠一时间原谅四阿哥,她实在没有办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费扬古的思量
费扬古骑着马直接赶往户部,叫他身边伺候的小厮脸色都变了,老爷已经很久没骑马了,虽然身子硬朗,可是这几年出门一直乘轿子来着,谁叫前几年老爷以病退休了呢这回竟然骑上马,可见真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厮们不敢松懈,连忙也骑着马跟紧老爷,直到费扬古到了户部衙门后,一众小厮才松了口气,好在老爷英姿不减啊骑术竟和早些年一样。
费扬古把马缰绳向身后跟着的人一扔,自己拿着马鞭子就进了户部,这叫小厮们心又提了上来,老爷不会是要拿着马鞭子抽四贝勒吧户部的那些官员见着原任步兵统领费扬古大人一脸阴沉的样子,也都识趣的没有上前招呼什么,由着费扬古直接赶往四阿哥的办公地点了。
四阿哥门口自是有人守着的,高无庸这时正愁容满面的站在那呢他现在都要愁死了,话说昨个晚上他也是在门口看着的,自己主子和福晋那点事怎么瞒得过他啊他见着主子从门里出来后就知道这事要不好办了,再加上主子回京那一路上的冷脸低气压,真是叫他这个伺候惯的人都受不了了。而且昨个主子回府后就把自个关到书房里,早上连早膳都没用就上朝了,之前听弘晖阿哥传来福晋生病的消息后,主子那更加冰冷的脸和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真是叫他恨不得自己替主子去哄福晋,瞧主子做的什么事嘛惹毛了福晋不说费扬古大人,就是府里那些个小主子们能消停?
高无庸正在门口替四阿哥纠结着,就见费扬古阴沉着脸走了来,高无庸苦笑一声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面上高无庸还是笑道:“您来了,奴才给您请安。”
费扬古压根没搭理高无庸,越过他直接推开门,看见里面埋头办公的皇子女婿,费扬古一声不吱的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马鞭也叫他随手放到了茶桌上。
四阿哥这时已经听到动静抬起头了,见到自家岳父来了他皱了皱眉头,心里一瞬间的闪过些不满,他以为是澜惠受了委屈就找娘家的了。可是他即使再不满,面对着这个岳父也不能发泄出来。谁叫他在军中没什么影响力,岳父虽然退休了,可是在军中还是有不少人脉的,比他这个从不参与军事的强,他在这方面还要多多依仗这个岳父的。
于是四阿哥眉头刚一皱起就松了下来,他站起身对费扬古说道:“岳父要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出门迎接才是。”说完这话四阿哥还冲着门外叫道:“来人,上茶。”
费扬古听了四阿哥这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茶就不必上了,老夫现在担心自家女儿还来不及呢,没工夫喝什么茶”
四阿哥听了费扬古这话心里也有气,他是皇阿哥,可是有骄傲的,但这时却受费扬古这般讽刺心里能没火气么?四阿哥也不接话了,直接坐到椅子上自己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比定力费扬古不比四阿哥差,他老人家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玩起马鞭子来了。
两人正僵持着,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四哥,今个弟弟到您庄子上去瞧瞧如何?咦?费扬古大人也在啊”
费扬古见十三阿哥来了,起身打个千说道:“奴才给十三阿哥请安。”
十三阿哥忙侧过身去说道:“快请起。”
四阿哥看的郁闷,刚才费扬古进来的时候可没说给他请安。现在十三弟来了他倒知道规矩了。
十三阿哥坐下后笑道:“费扬古大人怎么来了?倒是罕见的很。”
费扬古说道:“回十三爷的话,小女病了,奴才是来请四贝勒允许奴才带小女回家养病的。”
十三阿哥问道:“四嫂病了?严不严重啊?四哥,今个早朝时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四阿哥闻言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也是刚听说。”
十三阿哥见四阿哥和费扬古都冷淡的样子,想想说道:“四嫂即使身子不好也不用回娘家吧回府里养着不是更好,四哥也能照顾好四嫂的,再说小侄子们怎么办?不见四嫂那几个小的不得闹翻天啊”
费扬古没接十三阿哥的话茬,只是说道:“奴才离开盛京多年了,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请旨回盛京养老,相信皇上一定会体谅奴才恩准的。”
十三阿哥听费扬古无边无际的说了这么一句,心里面转个弯就知道原因了。四阿哥那边也郁闷,老丈人拿回盛京威胁自己,好么他们一家子回盛京了,是叫爷在武官那彻底没戏么?
四阿哥手里捏着扳指,冷淡的说道:“既然岳父想念福晋,那就把福晋接家去几天吧至于孩子们…”
费扬古说道:“有孩子们陪着相信小女病也能好的快点。”
四阿哥咬着牙说道:“既然这样就叫昀儿和珺儿去岳父那住几天吧过一阵爷派人接他们。”
费扬古起身冲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拱了拱手,拿起马鞭扬长而去了。
费扬古一走十三就问道:“四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四阿哥揉了揉太阳穴,半晌后才说道:“没什么,你来有事么?”
十三阿哥见四阿哥不说,也就没继续问,他说道:“弟弟刚整理好那几本账册,这不给四哥送来么。说起来四嫂说的那个表格还真方便。对了,四哥,嫂子身体真没事么?”
四阿哥皱着眉头并没搭十三阿哥的话,反而对外面的高无庸吩咐道:“去叫林太医到庄子上给福晋看看,看完来回爷。”
高无庸嗻了一声退下去了。
接下来十三阿哥陪着四阿哥说了几句话,见四阿哥精神不好的样子也就先回府了。虽然他也有些担心四嫂,可是见四哥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看望的话。
十三阿哥一走四阿哥就把高无庸叫了进来,他问道:“费扬古怎么知道消息的?”
高无庸刚才已经收到信了,闻言答道:“回主子的话,是弘晖阿哥派人请费扬古夫人来看福晋的,所以费扬古大人也就听到信了。”
四阿哥听了心里一松,看样子福晋还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受委屈就找娘家,说起来倒是弘晖这小子耽误事,可是这孩子不应该这么不稳重啊?难道福晋真的伤得很重?
四阿哥想到这忙问道:“福晋那怎么样?林太医回报没有?”
高无庸答道:“回主子的话,福晋的情况没传回来,只知道福晋今个一天没出房间,也没叫小主子们进去看望,连膳食都没吃。”
四阿哥听后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面担心不已,他现在有些对昨个的事后悔了,说起来他对福晋‘那样’之前也没问上一句,直接就做了那样的事,福晋应该是吓坏了吧都怪那个老九,胆子肥了敢那么盯着爷的福晋。四阿哥想到这沉声问道:“九阿哥那有什么消息?”
高无庸回道:“回主子的话,粘杆传来消息,九爷昨个回府后就招了前不久买的瘦马伺候,今个一早还按时上朝,并没什么异常。”
四阿哥挥挥手叫高无庸退下了,自己则揉着太阳穴半晌沉默下来。
澜惠这边费扬古亲自来接了,弘晖几个孩子见了都有些不安,但是叫澜惠和觉罗氏安抚一番也就跟着回去了。
澜惠也派了妥当的人把大格格三格格和弘时送回了四贝勒府,自己则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
澜惠回去后就和阿玛额娘在屋里一阵深谈,当见到空间时费扬古也淡定不起来了,到了是唬了一跳,不过没一会他就平静下来。
费扬古并没纠结空间的事,反而问道:“惠儿,你跟阿玛说实话,到底和四贝勒因为什么生气?”
澜惠说道:“一开始女儿以为爷是和八阿哥说什么不开心了,没想到爷能和女儿发火,不过爷走之前有提到九阿哥,看样子是和九阿哥有关。”说着澜惠把四阿哥说的那话重复了一遍。
费扬古听后皱着眉问道:“你跟九阿哥有什么私下接触么?昨天几位阿哥来时九阿哥和你说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让四贝勒误会的?”
澜惠摇头道:“女儿和九阿哥没什么私下接触的,就是之前九阿哥求女儿同他开铺子,女儿也没答应,后来我们爷叫女儿把开铺子的点子和管理什么的写下来交给了九阿哥,可这是我们爷吩咐女儿才做的。至于昨天九阿哥也只是和女儿说了几句话罢了女儿忙着弄烧烤伺候这一帮子人,哪有功夫和九阿哥接触什么啊”
费扬古问道:“开铺子?点子?”
澜惠点点头,随手把当初抄的那几本书瞬移到手中,然后就递给费扬古说道:“女儿就是抄的这上面的话,阿玛您看。”
费扬古翻了几页说道:“这些字怎么都缺笔少画的?算了,看的阿玛眼都花了,说起来你这空间真不错,不仅有地方,还有这么多有用的书籍。”
觉罗氏在一边急道:“老爷,您就别看这些个书什么的了?您看四贝勒为什么做出那种事啊?他现在不是正用到老爷么?”
费扬古有些拿不准的说道:“也许是吃醋了吧回头问问宝宝吧咱们惠儿既然没注意,但宝宝一直没什么可忙的,应该有注意到昨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才对。”
觉罗氏听了忙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出去吧”
澜惠见费扬古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带着阿玛额娘瞬移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章 探病
三人出来后刚把弘晖叫来,还没等问呢就听门外奴才通报道:“老爷,林太医来给四福晋诊脉了。”
费扬古说道:“请林太医去偏厅稍等片刻。”
说完又吩咐身边的管家说道:“你去把泰敏叫来。”管家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没一会管家带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仆人走了进来,那女仆请安时都好似随时要晕倒一样。费扬古见了满意的点点头,叫人扶着泰敏去床上躺好,又围上厚厚的床帐,把泰敏的手伸出来用帕子遮好,吩咐她不许吱声这才忙罢弘晖在一边挽着澜惠的胳膊,见自家克罗玛法弄出的阵仗不厚道的笑了。费扬古见了摸了摸弘晖的额头,然后就对觉罗氏嘱咐道:“夫人在这看着点,要是林太医问什么夫人回答便是。爷先带惠儿和宝宝去后屋了。”
觉罗氏点头道:“老爷放心吧一会妾身把林太医打发走后就去寻老爷。”
不一会林太医在奴才的带领下进来了,觉罗氏见到林太医后一脸担忧的紧忙说道:“太医快给小女看看,小女病的好重,老身实在担心。”
林太医心里咯噔一下,不晓得四福晋到底怎么了,平时一向身体很好啊这如果是什么严重的病的话四爷那不好交代啊他来到床边跪在脚踏上就低头诊起脉来,越诊心里越惊惧,四福晋身子竟然亏损这么厉害?这可不好治啊觉罗氏在一边见林太医诊完脉在那低头沉思,不由‘焦急’的问道:“太医,小女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啊”
林太医见觉罗氏焦急的样子,不疑有他的斟酌说道:“四福晋是由于以往过于劳累而亏损了身子,这些平时不明显,但由于受了凉所以引发出身上的病根。病来的很凶险啊”
觉罗氏忙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林太医道:“这病来势汹汹,只能下猛药让四福晋先渡过难关,然后再用温补之药一点点补好身子里的亏损。”
觉罗氏听后说道:“那劳烦太医快去开药吧别耽搁了。”
林太医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觉罗氏等他退下后安排身边的心腹在这屋看着敏泰,然后自己就向后屋走去。
她来到后屋后把林太医诊脉的经过说了一遍,费扬古听后点点头道:“这事完了夫人就把敏泰调到身边伺候吧看着点她,免得传出去消息。”
觉罗氏应了下来,然后才问道:“四贝勒到底因为什么和惠儿发火?”
费扬古看了一眼女儿和外孙,沉声说道:“还不是九阿哥,好端端的总盯着我们惠儿瞧,四贝勒心里能没气么?”
觉罗氏听后琢磨了半晌说道:“四贝勒就是心里有气也不该发到惠儿身上,九阿哥惹出的乱子他自应该找九阿哥解决去,找我们惠儿算什么啊”
费扬古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说道:“惠儿就先在家待一阵吧不论如何四贝勒这事也有不对的地方,让他着着急请你回去才行。宝宝要进宫读书,晚上也回克罗玛法这住吧等你额娘回府后你再回去,你额娘不在府里克罗玛法也不放心。对了,平时言行多注意些,别叫人看出你额娘没病的事。”
弘晖自是应下,他刚才已经偷偷看到额娘手腕上的红痕了,自家额娘的体质他也是知道的,弘晖和觉罗氏想的一样,过了一天了还能看到痕迹,可想当初伤成什么样了。自家额娘身上就是受了一点小伤弘晖都是心疼的,所以这次他也坚决的站在额娘这边,先叫阿玛着着急吧等林太医把‘澜惠’的身体情况告诉四阿哥后,四阿哥是急得不行,以往劳累过度?身子亏损严重?没想到福晋身体好好地竟然有这么多隐疾,他平时怎么就不按时招太医给福晋看看呢只是见福晋身体很好就完全忽略了这些,哎昨个他还做了那样的事,还不晓得福晋受了多大的惊吓呢四阿哥想到这些就想去费扬古那瞧瞧福晋,可是看了看已经黑的天色,最终还是吩咐高无庸亲自去送了很多药材,他心里面有些抹不开面子,不晓得要怎么面对福晋了。
第二天一早弘晖就进宫读书去了,四阿哥趁着进宫禀报事情的时候特地去了趟上书房,把弘晖叫出来后就问了澜惠的情况。
只见弘晖苦着一张脸满是担忧的说道:“额娘这次病得很严重,克罗玛法怕儿子过了病气,都没叫儿子见几面,不过儿子见的那一面也吓了一跳,额娘面色实在不好,而且一时昏迷一时清醒的,儿子真的很担心。”
四阿哥听了一颗心沉到谷底,着急的不行,福晋怎么还昏迷了呢?该死的林太医昨个根本没禀报这事。
弘晖不敢露出破绽,也没抬头看自家阿玛的表情,只是继续担忧的说道:“昨个额娘就一天没用膳,晚上看过太医后更是没进几口饭食,整个人完全瘦了一大圈,就这样额娘见到儿子后还不忘问弟弟妹妹的情况,还有阿玛的事情呢”
四阿哥听了要愧疚死了,他这样对待福晋,福晋却还惦记着他,他当初怎么就能那么做呢四阿哥想到这对着弘晖说道:“你进去读书吧阿玛去看看你额娘。”说完转身就向宫外走去了。
弘晖面上满是担忧的望着四阿哥离去了,其实心里快乐开花了。他紧忙叫表哥身边的奴才回克罗玛法那先通个气,别叫阿玛捷足先登了。
费扬古这接到消息,忙叫觉罗氏去给澜惠化化妆,等一切收拾妥当后觉罗氏扶着脸色蜡黄精神不济眼圈发黑的澜惠躺在了床上,外面罩了一层床帐后才说道:“惠儿,一会你一定要少说话,眼睛也别挣得太大,样子装好了。等四贝勒来后也别表现出太生气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就行,适当的关心关心四贝勒的情况,把心里的火先压下来,坏人由阿玛额娘来做,你别惹四贝勒不快知道吗?”
澜惠说道:“额娘,女儿这样做会不会叫爷接回去啊?女儿现在是真不想见着他。”
觉罗氏安抚道:“没事,有阿玛额娘在呢保准叫你这头‘病好了’再跟四贝勒回府,惠儿放心吧不凉他四贝勒一阵阿玛额娘怎么能出气呢?”
澜惠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阿玛额娘岂不是要得罪爷?我们爷心眼可是很小的,别再记恨您二位,那女儿还不如直接跟他回去呢”
觉罗氏摸着澜惠的头发说道:“傻孩子,阿玛额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啥?再说只要女儿在四贝勒那能站稳脚,阿玛额娘这就没什么问题。四贝勒很多地方还用得着你阿玛呢你阿妈是有那个脸面能表达不满的,难道说四贝勒对自家女儿打骂了,你阿妈还要忍气吞声么?惠儿就放心吧按额娘说的做,不管你阿玛和四贝勒闹成什么样,你这头是要牢牢抓住他的。”
澜惠点头记下了。
不一会四阿哥到了屋外,只听费扬古在门外沉声说道:“还请四贝勒不要太打扰小女养病,看一会就出来吧”
四阿哥的声音澜惠没听到,只听到开门声后她就忙闭上眼睛,紧接着觉罗氏的声音也响起:“呦四贝勒还能踏足我们小小的费扬古府呢老身还以为四贝勒看不上我们家呢”
四阿哥这时已经望向床上了,可惜床边上蒙着纱帐,他只能隐约见到自家福晋躺在里面,更具体的就看不见了。不过老丈母娘说话了,四阿哥是要应答的,只听他道:“岳母说的哪的话,愧煞我也。”
说完走到澜惠床边,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就想掀开纱帐。觉罗氏在一边看了说道:“四贝勒还是请住手吧别叫外面的风吹着我们惠儿,我们惠儿的身子可是再经不得一点小病了。”
四阿哥闻言住了手,顺着朦胧的纱帐往里看去,隐约见到福晋消瘦蜡黄的脸,这心里面就一抽一抽的,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低声说道:“岳母,能不能叫我单独和福晋待一会。”
觉罗氏见了往澜惠那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行,惠儿这会正睡着,你看一会就出来吧别打扰惠儿休息。”
四阿哥说道:“我明白。”等觉罗氏退下去后四阿哥小声叫道:“福晋,福晋。”
澜惠这头给自己打打气后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四阿哥的鼻子头故作慌忙的起身说道:“爷怎么来了,您快出去,小心妾身过了病气给您。”说完故作体力不支的又倒在床上。
四阿哥见了心疼的不行,琢磨了一宿的那句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真没跟人道过歉,不晓得怎么说才好。
澜惠见四阿哥不出声了,心又提了上来,于是两人就此沉默下来。不一会四阿哥先开口柔声道:“这次的事、呃…是爷冲动了,福晋、那个、多体谅。一定要好好养身子,等病好后爷亲自接福晋回府。”
澜惠诧异了一下,她倒是第一次听四阿哥承认自己做错的地方,虽然对不起这三个字没说出来,但是整句话的意思也到了。澜惠又想起阿玛额娘交代的话,‘虚弱’的开口说道:“怎么能、咳咳、是爷的错呢都怪妾身、咳咳、不好,没注意、咳咳、爷的心情,爷别这么、咳咳、说了。”
四阿哥听了更加愧疚心疼澜惠,心想着自己那晚也没问问福晋九阿哥的事,就那么对福晋,一定把福晋吓坏了,没见从不生病的福晋都病的这么严重么哎我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有什么事焦急起来就不顾后果的,怨不得皇阿玛说我不够稳重,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念念佛经,磨磨性子才好。福晋也是千好万好的,出了这种事还把问题揽到她自己身上,她得多心疼爷啊四阿哥脑补完脸上又柔和几分,对着澜惠柔声的劝了好些话,什么好好养身子啊府里的事不用惦记啊想吃什么他去给张罗啊孩子们也不用惦记,岳父岳母会照顾好啊总之交待个遍后,见自家福晋‘精神不济’又‘昏昏欲睡’了,这才说了一句“爷赶明个再来看你”后走出了房间。
四阿哥出来后对费扬古阴阳怪气的样子也不气了,好好的说了几句后才回府。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忍功’进阶
四阿哥一走澜惠就掀开帘子向外看去,不一会送四阿哥的费扬古和觉罗氏就回来了,两人见着澜惠眼巴巴的样子纷纷笑了起来。
费扬古笑问道:“看你那小样子,快躺回去,这几天就别出门了,阿玛和额娘来看你就行,要是闷了就进空间溜达溜达。”费扬古还是很谨慎的,怕府里有外人的眼线再知道自己女儿装病,那样的话四阿哥那可不好交代了,所谓做戏做全套么直接叫女儿躲在屋里得了,反正女儿有空间,也不怕闷。
澜惠自然应下了,她可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四阿哥的粘杆,传说那玩意无孔不入的。
觉罗氏这边更着急女儿和四阿哥相处的情况,于是一见费扬古问完自己也马上问道:“惠儿,刚才怎么样?没叫四贝勒看出来吧你有没有照着额娘和阿玛教的话说啊?”
澜惠听了把刚才四阿哥来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费扬古抚着胡须呵呵笑道:“做得好,就应该这样,阿玛额娘虽然能帮你出口气,可是这事不好闹得太过,让四贝勒心疼你就刚刚好,等你回府后四贝勒只能更疼爱看重你,这事就揭过去了。”
觉罗氏赞同道:“是啊四贝勒一个皇阿哥刚才能在你阿玛面前赔笑就很难得了,再过了他那骄傲也不允许,这样,四贝勒来看你,你就温温柔柔大大方方的,至于额娘和阿玛就继续冷脸对他,你阿玛损人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一定为你消了这口气。”
澜惠听了有些失笑的说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吧”
费扬古说道:“惠儿这词形容的好,哈哈,这个女婿还是得好好调教一番,不能叫他以为我们惠儿是好欺负的。”
澜惠感激的看向阿玛和额娘,说道:“女儿有阿玛额娘处处护着,心里真是暖暖的。”
费扬古和觉罗氏笑而不语,从小宠到大的乖女儿被这么欺负了,这两口子怎么能干?
接下来几天四阿哥真是像澜惠说的一样享受了一番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了。每次来看福晋时都能感到福晋如微风拂面的温柔,但出门进门时见到的老丈人就不阴不阳了,那张嘴皮子没少数落四阿哥,偏偏四阿哥刚要生气见到澜惠时就心疼了,看福晋身体虚弱的样子,还不忘处处关心他,叫他怎么记恨岳父岳母啊这还不止,府里面弘时每天哭着喊着要嫡额娘,叫四阿哥头都大了,府务也有很多事是福晋亲自执手的,现在福晋不在,府里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后院佟佳氏和乌雅氏就忙着争权夺利的,那佟佳氏把手都伸到弘时那去了,要不是澜惠身边的奴才看着,佟佳氏还真要成功在自己儿子身边插人了。四阿哥想到这心里就一阵阴狠,不知所谓的佟佳氏,爷的儿子也是你能碰的,要是把孩子教坏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么一来钮钴禄氏可是着了四阿哥的眼了,四阿哥私下里观察,发现倒是只有这个新进府的格格没暗地里动什么手脚,倒是个知道分寸的。
而澜惠这边的‘病’在四阿哥纷纷来看望的情况下也逐渐好转了,叫四阿哥心底升起不少期望,心想着自己就快能把福晋接回来了,自己终于要解脱了,这阵子边忙着在户部对账,边要帮着福晋处理府里的事,真是忙的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现在四阿哥也知道以往福晋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没想到府里的事竟然这么多,怪不得福晋累得身子都虚了,看来以后要安排点人帮帮福晋了,嗯…那个钮钴禄氏就不错,让她帮着福晋分担点也好,福晋可不能太累着,还得养好身子陪着爷呢澜惠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病’竟然帮了那个劲敌钮钴禄氏,她这功夫正陪着到盛京查庄子刚回来的大哥新宁说话呢只见这个妹控新宁一脸气愤的说道:“那个四阿哥是怎么照顾妹妹的,竟然叫妹妹病成这样,真是太可恨了,他不知道哪辈子攒的福分娶了爷这么好的妹妹,还不知道照顾好了,竟然叫妹妹累得生病了,不行,哥哥得跟四阿哥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