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随时垂手恭立在夕梨身旁的鲁沙法,她都会忍受不了的把眼睛转看。

最重要的是,聂芙特从来没有把夕梨当成一个贵族。

贵族指的是家世和血统,经过千百年来的流传,有时大贵族绵延数百年,就连皇族也要看他们的脸色。这代表的是年代的奠基。

夕梨,从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平民。正因为她是平民,她的学识、见识、胸襟、气度才会如此的吸引人。平民见到贵族会从心底来畏惧,而出现一个不会这样想这样做的,坦然无畏的夕梨才会如此的吸引人。

可聂芙特不是拉姆瑟斯或卡尔。她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贵族,虽然与其他贵族相比,她已经非常没有门户观念了,但实际上她还是有的。

聂芙特不认为夕梨可以与她平起平坐。就算她因为喜欢夕梨本身而不介意与她平起平坐,但这不代表聂芙特就愿意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与夕梨没有分别。

更何况是她的爱人,却成为了夕梨身旁的下仆。而夕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聂芙特愤怒了。但她有她骄傲与自制。是鲁沙法自轻自贱,是鲁沙法自认是夕梨的下仆的。是鲁沙法不要她的爱,不要站在她身旁。是鲁沙法……自已决定的。

想到这里时,聂芙特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她很清楚鲁沙法一直都不喜欢她。是她强迫他的。现在她又想以权势来诱惑他。而鲁沙法的做法却代表了他是一个不贪恋权势的人,一个坚定的人。

所以,错的其实是她。她自始至终都是错的。

聂芙特再次淡淡的微笑起来。自从夕梨来了以后,她都在保持着这样淡淡的微笑。如果不是夕梨来了,她可能还要做上好久的梦。快点清醒过来是件好事。

她与鲁沙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聂芙特。”

她回头,看到鲁沙法站在后面叫她,她下意识的淡淡的微笑起来。

这个微笑是她的武装。她会在鲁沙法,夕梨手中保护她的家。她绝不会输给西台。

鲁沙法远远看着拉姆瑟斯抱着聂芙特,两人亲密的笑着抱在一起。

他的心像被放在油里煎,像是被人用刀在狠狠的扎。

他知道在埃及兄妹是可以成婚的。

当拉姆瑟斯亲上聂芙特的脸,抱着她摇晃时,鲁沙法知道自己差一点冲上去,想要杀了拉姆瑟斯。他的理智提醒他,他在这里杀不了拉姆瑟斯,而且卡尔陛下现在需要拉姆瑟斯的帮助。

可他还是想杀掉拉姆瑟斯。

这段时间以来,应该是说自从夕梨小姐来了以后,像是头脑突然清醒了。他想起了他的任务,想起了他发誓效忠的卡尔陛下,想起了西台。

他在埃及过着自欺欺人的日子。他一天拖后一天的不肯去想要怎么才能回国。其实西台才是他的国家不是吗?其实他在这里只是一个俘虏不是吗?

他沉醉在聂芙特的真情里。已经忘记太多的事了。

夕梨小姐的出现打醒了他,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让他感到愧疚,他感到无地自容。他是西台的将军,他有并肩的战友,他有效忠的主人,可是他却流连在埃及。

这几天,他像是在自我惩罚,像是在赎罪,一直强迫自己跟在夕梨小姐身旁,像以前在西台那样。可是不行,他总是会想起聂芙特。一刻不停的想起她。

终于他受不了了,借着来请聂芙特去夕梨小姐那里用晚餐的借口他跑来见聂芙特,结果一来他就看见了拉姆瑟斯把聂芙特抱在怀里亲吻。

在那一刻他的心情他永远记得。

那是彻骨的杀意,纯粹的杀意。

就算是在战场上,他也是为了国家而战,为了荣誉而战,他为此感到自豪。

在为了卡尔殿下挥剑时,他是为了他效忠的主人。

他从来没有为了自己挥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缘故想要致人于死地。

想清楚这一点的他惊出一身冷汗。他赶快叫聂芙特,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只有真正把她抱在怀里他才感觉到安心。

刚才的一切像一场梦。可是鲁沙法却真正明白了自己对聂芙特的感情。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

被鲁沙法抱在怀里的聂芙特非常冷静的分析他拥抱自己的可能。

第一,是因为愧疚这几天冷落了她。

第二,是因为想要从她这里打开缺口,继续为了夕梨而说服她,再由她去说服哥哥,与西台皇帝秘密结盟。

聂芙特柔顺的伏在鲁沙法的怀里,像一只小羊,可她美丽的脸却显得那么冰冷。

因为现在的她,更相信第二个可能。

她柔声道:“怎么了?这几天我好想你……”这几天他一直都跟在夕梨身旁,不像以前日日夜夜与她寸步不离。

鲁沙法猛然把头低下来,双臂用力将她抱高,热情的亲吻她。

聂芙特仰起头,热情的回应他。可她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都没有火热起来。

真是悲哀,她现在连他的吻都无法相信了。

鲁沙法把她横抱起来,聂芙特表面顺从,却开口道:“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我正想告诉夕梨,今天厨师准备好了一只非常难得的菜,她一定没吃过。”

亲吻还没什么,聂芙特就当牺牲了,反正她以前也不知道跟那些追求她的贵族男人亲过几百次了。不过到床上去却不行,她接受不了。提醒了鲁沙法他的女主人,看他还有没有那个兴致。

至于她说的那道难得的菜,到时让厨师随便做一个端出来好了,哪怕是沙漠中的豹子肉也没问题。

果然当她提起夕梨,鲁沙法眼睛虽然精光暴射,呼吸粗重急促,明显突然中止他也是很辛苦的。可他还是停下来了。

聂芙特羞涩的微笑着靠在他的怀里,小手弱若无骨的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轻轻挠着,说:“今晚……你回不回来……”马上鲁沙法的胸膛起伏的更厉害。一旦从迷恋中清醒过来,凭聂芙特游走贵族圈多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能耐,足以把没多少经验的鲁沙法整死。

憋不死他!聂芙特在心底低咒,打定主意今晚非跟夕梨喝个通宵不可!论酒量她在下埃及还没遇见这对手呢!!

于是聂芙特一边俏脸微红的再次被鲁沙法狠狠吻住,一边在心底得意的冷笑。

清晨,鲁沙法把喝个烂醉,话都说不清,却不肯停下酒杯的聂芙特抱回她的房间。

按说他应该先把夕梨小姐送回房间,可是当两个女人一起喝倒在桌子上时,他很自然的把夕梨小姐交给奴隶,抱着聂芙特回来。在路上他反应过来应该先送夕梨小姐回房,不过他最后仍是没有折回去。

他的脚不听话。

走进仿佛很久没有回来的房间时,他知道其实他才几天没有回来而已。

他再一次向自己承认,他已经爱上了聂芙特,比他能够察觉到的更早。

把聂芙特轻放在床上,用奴隶准备好的冷巾为她擦身,喂她喝水,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看她哼哼叽叽的挥手乱打,他上前抓住她的手,无奈的叹息道:“你可是答应我今晚会是一个热情的夜晚的呢……”

靠近她因为醉酒而变得晕红的脸颊,鲁沙法轻轻靠上去,热烫的肌肤,他忍不住亲上去。

“我等你醒过来。”鲁沙法坐在床边,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情,正完全包围着聂芙特。

聂芙特醒来,看到鲁沙法坐在窗前,夕阳金色的光洒下来,给他笼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聂芙特不争气的心有一瞬间的迷惑,不过很快她的理智把她的心拉了回来。她伸了个懒腰,提醒那个坐在窗前的男人,她已经醒了。

她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鲁沙法很快的过来,温柔的摸摸她睡乱的头发,失笑道:“已经是傍晚了,你睡了一整天。”说着弯下腰来亲亲她。

聂芙特屏住呼吸,怕她身上的酒臭味让鲁沙法闻了过去。不过马上恶意冒头,怎么他现在这么……热情了?以前可都是她去亲近他啊。难道他没有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吗?

聂芙特闻到过喝醉酒睡下后拉姆瑟斯身上的味道,差点没把她熏得晕过去。就算她与哥哥再怎么亲,当时她也是逃就一个字的。

聂芙特微笑着,故意伸手把鲁沙法的头拉下来,张嘴就狠狠亲上去。

熏死他!!让他再这样装模作样!!

然后就轮到聂芙特佩服鲁沙法了。抱着她亲了个天昏地暗,把她给亲晕过去了,还意犹未尽的啄吻着她的脸。

够狠!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值得他如此牺牲奉献!

聂芙特放弃熏死他这位坚强的战士了。

但在鲁沙法这边,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闻到。一切都是真情流露。

果然情到深处,一切缺点都可以人为的忽略掉。

换好衣服直接就是晚餐时间了。聂芙特不想再让鲁沙法留在她的宫里,拉着他去找夕梨。反正他不是离不开他家的小姐吗?

走到中庭有奴隶来说拉姆瑟斯回来了。聂芙特只好带着鲁沙法到前庭去,一边猜测哥哥这离开一天一夜到哪里去了?见了谁?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抓住他好好审问一番。

聂芙特不知道自这天以后,鲁沙法算是长到她身边了,再也没有跟前几天似的跟着夕梨。特别是她去找拉姆瑟斯的时候,鲁沙法像长了狗鼻子一样,每次都能半道上截住她与她一起去。

聂芙特阴暗的猜测鲁沙法是想跑到哥哥那里去偷情报准备带回西台。

其实全错。

远远的看到拉姆瑟斯驾着马从前门直接冲了进来,跟不是回自己家似的。强盗一样闯进来,看得聂芙特直愣神。

哥哥一定受大刺激了。

聂芙特在中庭截住拉姆瑟斯。这才看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哥哥的身前,哥哥的一只手紧紧抱着她。

那个人全身上下包着黑纱,别提多严实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聂芙特很感兴趣的靠过去,却发现鲁沙法用一种判验的目光看着哥哥怀里的女人。她心中的弦绷紧了,难不成鲁沙法决定利用哥哥的这个弱点吗?

再看过去,奴隶上前迎接回来的哥哥,有一个奴隶跪在马前,以充当下马时垫脚的,哥哥从马上跳下来,把那个奴隶一脚踢飞,自己伸手把那个女人抱了下来。

聂芙特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喜爱一个女人。就算是哥哥快追成传奇的那个巴比伦的舞女也没有这么疼爱过。当时被热情冲晕了头的哥哥都打算在下埃及给她建一座宅院了。

可是,热情散去后,哥哥再也没有看过那个女人一眼。

但就算是在那一次里,哥哥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独占欲。

聂芙特看到拉姆瑟斯把那个女人抱下马来就没放到地上,而是一直抱在怀里。而鲁沙法正在一旁虎视眈眈。

聂芙特扬高声叫道,希望可以给哥哥提个醒。

拉姆瑟斯回头,看到她与鲁沙法站在那里,勾起一边嘴角,露出的笑容,直到最后聂芙特也没搞清楚,哥哥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当时她已经从对鲁沙法中的迷恋中清醒过来。而鲁沙法却爱上她。

当天晚上,拉姆瑟斯要求她留在房间里用餐,不用去陪夕梨。

聂芙特就当成哥哥可能有话与夕梨讲。很安分的留在了房间里。

当夜无事。鲁沙法没有回来。本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过他是不是会回来?如果他来了,她要怎么应付他?毕竟昨天夜里他不是很热情吗?如果他来向她求欢,她要怎么拒绝他呢?

不过她想太多了。鲁沙法没有来。她等到半夜,气呼呼的睡了。并咬着牙骂自己,太笨了!绝不能再相信他!!

发着毒誓睡着的聂芙特不知道的是,鲁沙法原本是想来的,只是夕梨把他留了下来,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晚宴过后,又一次被拉姆瑟斯逃过的夕梨咬牙恼怒起来。

她来了以后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但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拉姆瑟斯的态度。

如果说不愿意接受,却也没有意思要明确的回绝。

如果说愿意接受,却一直在回避表态。

可是她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其实她可以理解拉姆瑟斯的态度。现如今他正值壮年,而现在把持埃及朝政的皇太后早已是昨日黄花,法老也不足为惧。只要等到皇太后最弱的时候给于致命的一击,埃及他会手到擒来。

但到那时,西台可能就不适合开战了。

现在西台国内的气氛不太好。

自从阿尔华达陛下过世以后,卡尔虽然顺利继位,可是对于他的一些传言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尤其是在修达殿下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被阿尔华达陛下一旨御令留在卡涅卡。虽说有斥责,可是那样轻飘飘的罪过却要求他留在卡涅卡五年,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有不少贵族心中怀疑,人民也不时的有不平之言产生。这里面的主要原因就是阿尔华达陛下在人民的心目中是一个非常仁慈的国王,而被贬的修达殿下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也一直都是仁慈善良的。自幼长在哈图萨斯的修达一直以来留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那个面带羞涩微笑的少年。

人心是非常容易动摇的。当怀疑产生以后,就不容易消除。不管人民心中的卡尔皇子是什么样的,当阿尔华达陛下在战场去世,修达殿下被贬离首都后,卡尔的形象就受到了影响。

阿尔华达陛下过世以后,皇后,当时的达瓦安娜之位拥有者,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自尽殉葬了。于是现如今的达瓦安娜之位虚悬。

而在卡尔原本的设想里,在合适的时机,再让皇后把达瓦安娜之位交给她。在此之前,卡尔会将先王的皇后尊为达瓦安娜留在哈图萨斯。

可惜现在这个计划被打乱了。先达瓦安娜去世,却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继任者的话。而此时的她还不具有接任的资格。

虽然卡尔以她是战争女神的理由把第一神殿交给她,也因为她出现在那场战争中,而西台胜利了,所以把那场胜利也归到她的名下,希望可以尽可能的为她聚集人气。

可这仍然是不够的。

夕梨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人民已经忘记了她,只记得那个前太后,娜尼亚。天天站在神殿前祈祷,又于战前自焚献祭的她成为了人民心中新一任的精神领袖。

夕梨需要立功的机会。

而前太后娜尼亚留下来的好名声,已经加到了修达殿下身上。虽然远在卡涅卡,修达殿下好名声却传到了哈图萨斯来。这种传言的真实性有多少尚不能下定论,但人民都喜欢听到,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如同世外桃源一样的幸福的卡涅卡。

一传十,十传百。

人心浮动。

为了转移西台国内的气氛,也是为了凝聚西台人心,卡尔必须马上与埃及开战,而且一定要赢。这样,才能赶在修达可以离开卡涅卡前,把西台整合到卡尔的手中。

战争一定要在四个月以内暴发才行。

夕梨下定了决心。

鲁沙法接到了夕梨小姐的命令,要求他偷来拉姆瑟斯的随身之物,放到神殿去。而夕梨小姐买通了神殿的下等神官和仆役,要他们假造一个拉姆瑟斯在此地偷情的假像。

如果可以成功,拉姆瑟斯必定会被下狱。

但事情却在清晨时发生了变化。

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鲁沙法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传言,拉姆瑟斯军营中的士兵假造手令只是为了溜出营地去会情人。他的情人是一个市集上的妓 女。

士兵被抓,他供出了假造拉姆瑟斯将军的手令的事。

他马上回来报告给夕梨小姐知道。虽然他们曾经也想过要在拉姆瑟斯的军营里做手脚,不过军营里的关卡太严,他们花了很多的功夫都没有成功在里面打出缺口来。所以才想在神殿中给拉姆瑟斯找麻烦。

但没想到原来法老王已经等不及了,也给拉姆瑟斯下了套。夕梨小姐马上要他把神殿已经准备好的一切都撤下来。

因为,接下来的事,他们只要在最后把拉姆瑟斯救出来就行了。前面的事,就交给法老了。

他们早就打听过,上埃及的皇太后和法老早就准备想要把拉姆瑟斯给捉起来了。不是为了杀了他,只是拉姆瑟斯虽然有带兵的才能,但他手中的兵太多,又站稳了下埃及,颇有异地称王的架势。

虽然现在的埃及离不开拉姆瑟斯和他的兵,但法老却不想让拉姆瑟斯变成无法掌握的棋子。

必须要削削他的锐气。法老想驯服拉姆瑟斯。而他却不敢轻易挑衅拉姆瑟斯。

然后夕梨小姐想的就是给法老一个借口,反正从下埃及到上埃及有一段距离,只要没进上埃及夕梨小姐就有足够的把握把拉姆瑟斯带出来。而对拉姆瑟斯来说,他被抓,却不能用他自己的兵来救他,因为如果他敢动兵,那就是谋反。反而给了法老更多的理由对付他。

现在的拉姆瑟斯,想得到埃及,他没有足够的立场,也缺乏合适的时机。

所以现在拉姆瑟斯就算被抓也不能反抗。

而夕梨小姐带着自己的人来,救完了人就离开埃及,不会留下任何问题。

而如果拉姆瑟斯不肯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他就一定会死在上埃及。或者,脖子上套着笼头,正式成为法老的走狗。

鲁沙法因夕梨的命令而偷偷溜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一直注意他的拉姆瑟斯已经知道了他溜出去的事。

拉姆瑟斯传话给聂芙特,告诉她:家里先交给她了。

聂芙特坐在床上,平静的点头。

她会在哥哥不在的时候好好保护家里的。

清晨,传来消息,哥哥军营中的一位士兵伪造了哥哥的手令,偷跑出营会情人。被人当场捉住。

而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哪一个营中的士兵都有偷跑出去的。这种事平常只是需要由这个士兵的队长来负责就可以了,这一次不同了。

法老的军营,法老的士兵,却以拉姆瑟斯的手令来偷溜出营。

拉姆瑟斯有不臣之心。

当地的官员飞快的把拉姆瑟斯捉住,准备押到上埃及。法老宽大的说,这一定是一个误会,把拉姆瑟斯带到上埃及,他会还拉姆瑟斯一个清白的。

摆出了一副会庇护拉姆瑟斯的样子。

却不知道,拉姆瑟斯不可能到上埃及去了。而且,拉姆瑟斯真正背叛他就是从这一刻开始。

拉姆瑟斯在早上从自己的家里被下埃及的官员捉走,他没有反抗。当时围观的下埃及的自由民,奴隶,异国商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交头接耳,指点不休。任来捉人的官员怎么驱逐也不肯散去。

聂芙特守在家中,约束家人奴隶不许外出。等于是双手把拉姆瑟斯送了出去。

在前门传来官员来捉人的消息的时候,聂芙特做为家中主人,出于“保护客人”的目的,告诉夕梨最好不要出来。

等拉姆瑟斯被带走以后,聂芙特善尽主人之责,到夕梨所住的院子里安慰“受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