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爷不想过早给孩子定亲,在他心中,自己的孙子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随便定了亲事那不是太过委屈了孙子?万一以后这孙子有宰相命呢?过早定了亲不是可惜了,于是不管谁推销自家孩子他都给挡过去了。
众人看景老爷态度坚决,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开始打定主意,以后要有事没事地多来景府走动,就算景老爷因为当初妾氏害嫡子的污事不易升官,但景皓宇官运顺利大有前途,与景府联姻真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两个孩子被奶娘抱出来时气氛可热闹了,在场的人都想看看孩子的模样,毕竟声名远播了嘛。
大姐儿与二哥儿比刚出生时白净了一些,眼睛黑黑的,姐弟二人均显得很精神,比刚出生时好比小耗子似的瘦小模样漂亮了不少,被抱出来给众人看也没哭,谁若是逗弄他们或是当场送他们小礼物,姐弟二人都会很给面子地笑,一时间众人连连夸小孩子不仅长得好还聪明。
景老爷笑得合不拢嘴,不仅儿子给自己争气,此时连刚满月的孙子都给自己在同僚面前长脸,人逢喜事精神爽,席间多喝了不少杯,最后醉倒了是被下人扶回房的。
高夫人因府中有事没在景府停留过久,放下礼物后待了会儿就向景夫人辞行了,临走时小声对景夫人说:“前些日子我身子不太爽利,大夫检查不出什么来,我娘家大嫂恳请与她交好的一名道姑来看我。这道姑本事很大,来没几日我的病便好了大半,姐姐有空就来我府上坐坐,听听道姑讲讲经文,对心情很有好处的。”
景夫人闻言点点头,对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的高夫人保证道:“妹妹放心,过两日待不忙了就去贵府拜访。”
“我等姐姐。”高夫人说完后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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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后悔
女人十月怀胎再加上做月子,近一年的营养加保养,身材前后的差别自会很大,想依然如怀孕前那般苗条简直做梦。
做完月子的莫芸溪看着自己鼓鼓的小腹外加粗了两圈的胳膊和腿欲哭无泪,一年内重了起码二十斤的身材简直令她郁闷得想撞墙,她一定要减肥!不减去这一身肥肉她誓不罢休。
“做什么捏肚子?”景皓宇对莫芸溪愤恨地捏肚子上的肉的行为表示不解。
“喝!”莫芸溪猛地抬起头,吃惊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走路都没声音?”
景皓宇忍着笑促狭地道:“谁说我没出声?是你太过专注研究自己的肚子没听到罢了。”
莫芸溪脸一红,羞愤交加地往景皓宇胳膊上一拧,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哎哟,轻点儿,我是你丈夫不是你仇人啊。”景皓宇嗷嗷直叫,拨开莫芸溪的手跳至一旁边揉着肩,眼神充满控诉。
想到自己捏肚子上“游泳圈”的画面被景皓宇看到,莫芸溪脸上的热度蹭蹭直涨,咬牙气道:“你在笑话我!”
“哪有?我笑话谁也不敢笑话我娘子啊!”景皓宇赶忙举起双手投降。
“哼。”莫芸溪别过头,“哼,瞧你那表情,不是笑话是什么?你就是嫌弃我变丑了,肯定是。”
莫芸溪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只是刚刚她那动作着实…难看了点儿,非常难为情,若她不以怒意掩饰尴尬的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挖个地洞钻进去。
瞟了眼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景皓宇,再想想自己此时圆滚滚的身材,莫芸溪心中愈发的不平衡,如所有女人一样,变胖变丑了的她在帅呆了的丈夫面前怎么都无法心平气和,总担心他会嫌弃。
景皓宇摇头叹了口气:“芸溪,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胖了些吗?胖了有何不好?多富态,以前太瘦抱起来不舒服,现在多好,无论是抱还是摸都舒服死了。”
一个枕头倏地向景皓宇砸去,没砸中目标掉在地上。
一声娇嗔响起:“我打你个不正经的!”
“哈哈。”看着莫芸溪红得像猴屁股般的脸,景皓宇忍不住大笑,在被笑的某人羞愤交加到要跳起来时一把抱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被景皓宇一闹,莫芸溪那尴尬羞窘的感觉淡去了不少,心头暖暖的,她承认自己最近经常会小心眼儿犯脾气,不过这都是撒娇不是吗?谁让景皓宇宠她的,他对她越好,她便越会使小性子,就当是提升小两口的闺房乐趣,太过一板一眼的女人男人不一定会喜欢,偶尔撒撒娇使些小性子的女人反到会令男人一直觉得新鲜。
虽说景皓宇确实是不在乎莫芸溪变圆了的身材,但莫芸溪很在意,坐完月子后她开始控制饮食,平时没事时将丫环都支出去后就在房内做运动,胖起来容易瘦起来难,现在她也只是寄希望她的体质是易瘦体质,最好减得快些,否则得何年何月才能恢复成以前那苗条优美的身材。
景夫人向高府递了贴子,等将府内的事情都忙完后便着人带了些礼品去高府拜访了。
高夫人一大早便命厨房做了几道可口的糕点,又派下人去外面买来最新鲜的果物,府内收拾得干干净净,连高老爷平时都舍不得喝的茶叶也一并拿了出来,可见有多重视景夫人。
高夫人没有让管家或是管事婆子候着,而是亲自带着高清清在门口等,景夫人来后热情地迎接。
往大厅走时高清清笑嘻嘻地说道:“知道景伯母今日要来,我娘连早饭都没吃几口便去正门等着迎接了。”
“臭丫头说什么呢。”高夫人嗔怪地瞪了高清清一眼。
“本来就是嘛,我劝娘多吃几口,娘都不听,唯恐晚了。”
高夫人闻言尴尬地望向景夫人,叹气道:“我家玉儿被她爹宠坏了,瞧我说一句她就顶两句,让姐姐见笑了。”
“呵呵,这说明你们母女关系好,何况玉儿还不是因为心疼你这个作娘的吗?”景夫人说完后略带谴责地看着高夫人,“做什么非要亲自来等呢,吩咐下人等就行了。”
“这哪成,姐姐可是堂堂榜眼的娘,贵府金孙那般有福气,儿子孙子个个都有出息,能教出这般出色的儿子,说明姐姐不是一般人!再说我们姐妹投缘,玉儿又喜欢姐姐,妹妹不亲自来迎接哪成,我们娘俩儿恨不得半夜就起身来大门迎接姐姐呢。”高夫人笑着说了一筐好话,套近乎的意思很明显,直接以姐妹相称,还不忘将自己的女儿也拉进来。
听到母亲提到她,高清清羞红了脸不依地扭了□子吱唔了声:“娘,您提我做什么?”
景夫人喜欢听奉承话,高夫人一番话令她受用非常,笑得合不拢嘴,见高清清一脸羞意便笑着打趣道:“玉儿真是越大越美丽了,瞧瞧这脸红的模样真是好看得紧啊。”
“景伯母。”高清清脸更红了,双手捂住脸窘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出几分喜意。
高夫人将景夫人带到靠近荷塘的凉亭旁,那里水果糕点早已备好,将下人支开了几个,高清清还有心腹丫环留下了,说了很多好听的话,给景夫人戴了几顶高帽子,将其哄得喜笑颜开之时命人将在府上暂住的道姑请来。
“前两日妹妹跟姐姐提过,先前妹妹身子不爽利看过几名郎中都不见好,后来是道姑将妹妹的病治好的。”高夫人说完后向周围扫了一眼,而后贴近景夫人耳旁神秘兮兮地说,“姐姐有所不知,其实妹妹这次并非生病而是中了邪!道姑称是有天深夜去书房给我家老爷送参汤,不小心冲撞了…那种东西,随后便被缠上了。道姑做了场法事,将那东西请走后妹妹的身子立刻好了。”
“你生病,我都没听说,更别提来府上慰问了,真是…”景夫人一脸歉意地说道。
高夫人闻言眼睛闪了一下,随后笑道:“瞧姐姐说的,妹妹生病一事没让人传出去,毕竟是中邪,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现在告知姐姐实在是我们姐妹一见如顾,连玉儿都喜欢姐姐,所以没什么好瞒的。姐姐今日来拿了这么多东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挑姐姐的不是?”
谁不愿意自己在别人心中分量最重?不管高夫人这话说得有几分真,但景夫人听了心头很是受用,笑眯眯地说:“妹妹身子不爽利时我没来看你,这次听说了自然要多带些东西,妹妹客气什么?”
高清清插口笑道:“我就喜欢景伯母,人好还年轻,我与景伯母站一起不认识的人会认为我们是姐俩呢。”
“瞧玉儿这嘴真是甜,来,吃颗葡萄。”景夫人更开心了,女人谁不喜欢被人夸年轻漂亮?一高兴,亲手剥了颗葡萄递过去。
高清清受宠若惊,惊喜交加地接过葡萄连声道谢。
这时,一个身着香灰色长衫手拿拂尘的道姑在下人的带领下款款而来。
高夫人赶忙站起身迎道姑入座,给两人介绍。
景夫人与道姑客套了几句,道姑是个不擅严辞的人,对什么话题都不感兴趣,只提起经文时才变得善谈起来。
起初景夫人觉得与道姑说话很无聊,后来聊到经文上,听道姑讲经感觉很有意思,于是与高夫人认真地听起经文来。
总的来说,景夫人的高府之行很愉快。
景皓轩已经回来三个多月,起初与纪梦洁夫妻二人相处得很好,最近常有口角发生。
刚回来时景皓轩一直宿在纪梦洁这里,最近常去碧莲那里过夜,为此两人常闹矛盾,矛盾最厉害的一次是景二老爷来信让景皓轩一个月后过去,想到没相处多久又要离别了,这次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面,于是纪梦洁不高兴了,言语中带了几分抱怨和不满,常拿碧莲出气,结果惹恼了景皓轩,两人吵了有半个时辰,摔碎了两个茶杯后不欢而散。
受了委屈的纪梦洁红着眼睛来找莫芸溪发牢骚,来时不巧景皓宇正好在,他与莫芸溪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在院子里逗孩子,彼此说笑着,偶尔的眼神交汇满满的都是情意,一家和乐美好的画面对刚刚与丈夫吵完架的纪梦洁来说刺激着实不小。
“梦洁来了,快给你们二奶奶上茶。”莫芸溪对着香茹道,自从有了大姐儿与二哥儿后,她与景皓宇都变了称呼,不再叫少爷、少奶奶,而是被称大爷、大奶奶,相对的纪梦洁便成了二奶奶,少爷的称呼落到了刚一个多月的景云阳头上。
纪梦洁强压下眼中的酸意笑道:“梦洁来得突然,不知有否打扰到大伯大嫂。”
“哪里,我们现在正好有空。”莫芸溪将大姐儿抱给奶娘,然后在纪梦洁对面坐下来。
景皓宇舍不得将儿子交给奶娘,于是任由莫芸溪去招呼纪梦洁,自己则抱着儿子一边亲一边逗弄。
莫芸溪发现纪梦洁眼圈有点红,想起最近下人们关于纪梦洁夫妇的传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对纪梦洁没有同情心,只是有些感慨景皓轩这个对纪梦洁爱慕了很多年的人婚后待发妻也不过尔尔。
“大姐儿和二哥儿很精神啊。”纪梦洁望着景皓宇怀中的景云阳说道。
莫芸溪闻言扬唇一笑,一脸母爱地说:“他们刚吃饱,还不困,于是就抱过来哄他们睡觉。”
看着两个孩子大眼骨碌直转的活泼样,纪梦洁难掩嫉妒地道:“大嫂真是好命,一胎生两个,一下子便儿女双全,多少人想一胎生两个都做不到呢。”
“还是别轻易怀两个的好,生产时太痛苦了。”虽然时间已过去一个多月,每当想起生产时的情景,莫芸溪都感到后怕。
景皓宇闻言身子猛地一僵,脸色发白,担忧地看了眼莫芸溪,收紧抱着儿子的双臂道:“以后不要怀两个,一个就好。”
莫芸溪不自觉地一笑回道:“龙凤胎哪有那么容易怀上,这次怀上也是巧合,以后想有还没机会呢。”
莫芸溪脸上的笑太过幸福、太过刺眼,而景皓宇体贴心疼莫芸溪的行为是那般毫不保留,刚刚在丈夫那里受了委屈的纪梦洁只感觉一股酸意蹭地一下自腹部冲向头顶,没忍住酸溜溜地说:“大伯大嫂感情真好,还有两个这般可爱的孩子,梦洁好生羡慕。”
“有何可羡慕的?小叔自幼便心仪梦洁,他待你不会亚于夫君对我。”莫芸溪没什么真心地安慰道。
纪梦洁想开口说景皓轩对她才不好,可是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于是忍住没说出口,但是一股子酸气闷在心口不散出去实在不舒服,看着莫芸溪圆润的身材,还有气色很好的圆脸,眼睛一转突然开口:“大嫂事事顺心,夫妻恩爱,还生了两个孩子,喜事一件接一件的,有句话叫作‘心宽体胖’,大嫂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看看现在,身子比一年前可…丰满了很多。”
见莫芸溪脸色一变,纪梦洁心头大为舒爽,觉得莫芸溪也并非事事都顺心,起码现在身材的事是莫芸溪心头的一根刺,这下她陪着自己一起不开心,想到此纪梦洁脸上的笑容多了,这个笑当真是发自肺腑。
莫芸溪心头堵得慌,胖人不愿被人说胖,丑人不愿被人说丑,目前她最不爱听的话便是说她胖了,这是她的雷区!
景皓宇见莫芸溪脸色不好,立时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奶娘,来到莫芸溪身边坐下,不顾周围有好几个人在,伸臂将莫芸溪揽进怀中对她柔声说:“芸溪现在这样正好,以前觉得你太瘦,想让你长些肉结果都无法,现在总算如我所愿了,不知我有多开心呢,这说明你日子过得好。那些个瘦成干瘪样儿的人不仅难看,还不值得去羡慕,有句话说得好,心宽体胖,心不宽自是体难胖,相比那些个整日操心这操心那的干瘪瘦子来说,芸溪你此时的样子简直美极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身为你夫君的我表示很喜欢你目前这个模样!”
一边刺纪梦洁一边讨好莫芸溪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丫头还有奶娘均忍俊不禁,莫芸溪被说得脸通红,心情立时好了很多,因为纪梦洁的话而紧抿的唇角开始上扬,嗔了厚脸皮的景皓宇一眼:“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说这些,也不怕被笑话。”
景皓宇闻言睁大眼举起双手发誓道:“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呜。”
莫芸溪捂住景皓宇的嘴轻喝:“不许胡说!我信了还不行?”
拿下莫芸溪捂住他嘴的手,景皓宇得逞地笑道:“还是芸溪心疼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很默契地忽略了一旁脸色明显欠佳的纪梦洁。
周围的下人们早已习惯莫芸溪夫妻二人时不时上演的恩爱戏码,而纪梦洁则不习惯,不仅不习惯还非常不舒服,刚吵完架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恩爱戏码,她此时恨不得化身为魔鬼撒毁这对恩爱的夫妻!
“大伯大嫂你们忙,梦洁还有事先回去了。”纪梦洁近乎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院子,回房后将下人赶出去便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哭得委屈,自从与景皓轩关系出了问题,她心中那股不该有的想法便愈加清晰,明知不对但就是忍不住去想。
最近她总时不时地拿景皓宇兄弟做对比,越比越不开心。景皓宇现在官途顺利、待妻子极好、不纳妾,而景皓轩不能入仕、出门在外长期不归家、还纳妾,最令她心酸的是他对她远不及景皓宇待莫芸溪,无论是哪一点,景皓轩都远不及景皓宇。
奶娘吴氏听到哭声赶忙推门进房焦虑地问:“二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最亲近的人来了,纪梦洁的委屈更是铺天盖地而来,自床上爬起便扑进奶娘怀中痛哭失声,边哭边道:“奶娘,我怎么这般命苦!”
“哎呀二奶奶别乱说!你哪里命苦了?”吴氏心疼地搂着纪梦洁哄着。
“我怎么不苦?夫君又要出门了,结果不但不多陪陪我还总与我吵,最近总宿在碧莲房中,我便是想尽快有个孩子都不成!呜呜,看大伯对大嫂多好,奶娘你知道吗?方才大伯为了护着大嫂说我瘦得干瘪的样子难看。呜,夫君就不会护着我,早知今日我、我…奶娘我后悔了,后悔当年选的是二表哥啊!若我那时选的是大表哥该多好、该多好啊!”
吴氏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捂住纪梦洁的嘴慌道:“二奶奶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到,以后这种话千万别说了知道吗?”
刚刚只是委屈过头,想抱怨,是以才口无遮拦地说了那番话,现在经奶娘提醒,纪梦洁头脑立时清醒过来,后怕得止住眼泪,担忧地扯着吴氏的袖子急道:“奶、奶娘,刚刚我说的应该不会被人听到吧?啊?”
“别急,我出去看看。”吴氏也很担心,安抚了下纪梦洁匆匆出门,片刻功夫,笑得一脸褶子地回来道,“二奶奶放心,外头没有人。”
“谢天谢地。”纪梦洁虚脱地瘫坐在床上,再也不敢哭诉了。
这对情同母子的主仆光顾着庆幸,孰不知老天有意耍人,就在纪梦洁哭诉自己为何当初选的不是大表哥时,屋外正巧站着个一脸阴霾的人,并非别人,正是她口中那个后悔嫁了的二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月事情多,串亲戚啥的,这十来天都没怎么更新,怪不好意思的,自今日起猫恢复更新哟,抱抱等文的亲们。
俺觉得在这里要谢谢那些个给俺扔地雷票的亲们,这都是对猫的支持啊,感动得哇哇的,爱乃们!还有个给俺扔手榴弹的亲,乃真够意思,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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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秘密
秘密
纪梦洁与景皓轩的关系日渐生分起来,纪梦洁不只一次地主动示弱讨好,想改善一下夫妻间的关系,无奈无论她做什么,景皓轩都冷眼旁观,将她当成陌生人看待,偶尔她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与恨意,虽然只是瞬间的事,但她敢肯定自己没有眼花,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何事惹得他如此反感了?为何要恨她呢?
眼看景皓轩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纪梦洁急了,不顾及面子去找景皓轩,问他自己是做了什么导致他如此讨厌她,不仅夜里不再去她那里,平时见面连话都不想跟她说。谁想景皓轩一听到她的问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眼带冰霜、表情阴霾地瞪着她,纪梦洁吓坏了,哪里还敢再问。
纪梦洁整日愁眉不展,想找碧莲发脾气都要考虑再三,景皓轩对她正处不满中,若是对碧莲发了脾气那自己也落不了好,景皓轩不会袖手旁观的。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纪梦洁思索再三后去了景夫人那里,边哭边委屈地诉说着最近的事。
她是拿着京城最新流行的几样首饰来的,所谓拿钱好办事,为了让景夫人使力不惜花下血本,反正自己财产颇丰,不在乎这一点钱。
看到纪梦洁送来的东西,景夫人很高兴,忙让下人收起来。
景府现在的日子比最拮据时好过多了,那一年景老爷没有俸禄,在观察时期也没有油水可拿,于是府中众人日子过得较为紧张,下人们打赏的钱也拿得少了于是怨声一片。一年过去了,景老爷重新拿起了俸禄,而且外人见景皓宇入翰林前途广阔,在人情来往上都大方得很,于是一点点的,府上的日子又好了起来。
只是好也有限,何姨娘事件过去不久,景老爷做事还须小心谨慎,油水他还不敢揩得太过明目张胆,于是比起其他官员们府上的奢侈,景府算是比较拮据的,身为景府的当家主母,景夫人自是不能大手笔花钱,首饰等物不敢多买,现在纪梦洁一下子送了好几样新款饰物,她想不高兴都难。
“母亲一定要帮帮梦洁,夫君都快走了呜呜。”纪梦洁眼睛红红的,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泪。
“夫妻间哪有隔夜仇的?家和才能万事兴,你放心,我会找皓轩好好说说。”景夫人拿了好处比较好说话,语气温和得很。
“母亲忙着管家,结果梦洁还给您添麻烦,真是不该。”
“一家人嘛,再说了你们小夫妻间出了事,我这个作母亲的哪能不管。”
说得好听,若非自己拿了首饰来她会这么说?自己与景皓轩冷战十多日,被传得沸沸扬扬,景夫人都没有关心一下,现在说这些也不怕脸红!
纪梦洁低下头掩住眼中流露的不满与鄙夷,吸了吸鼻子强装感激地道:“梦洁谢过母亲。”
“行了,你且先回去,等皓轩哪日心情好时我将他叫来,到时我们聚在一起吃顿饭,让老爷出面调和一番,皓轩听老爷的话不会再与你置气的。”景夫人难得好心地说道。
纪梦洁闻言大喜,有景老爷出面最好了,不是没想过亲自去求景老爷,只是她怕景夫人知道后会多心对她产生不满,于是只能来找景夫人帮忙,既然景夫人说要找景老爷调和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谢母亲。”纪梦洁欢喜地对景夫人屈膝一拂,这次是真心地道谢。
“呵呵。”景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日,景皓宇夫妇及景皓轩夫妇都去上房用晚饭,景老爷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不太高兴,而景夫人则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对景皓宇等人说话语气极好,破天荒地对莫芸溪笑了好几下。
不寻常啊!莫芸溪看着景夫人的样子如是想。
“难得今日老爷晚上没有应酬,大家可以一起吃顿饭,皓轩还有几日就要出门了,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今日我们要高高兴兴的,酒多喝些无妨,今晚允你们醉,当然喝酒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沾酒。”景夫人笑着说道。
菜都上齐了,众人漱完口擦完手后便开始动筷子用起饭来,这顿饭因何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景老爷心情不好一直沉默着,景皓宇及莫芸溪不便开口也不愿开口,于是用饭期间都无人说话。
纪梦洁心中很是忐忑,时不时地偷瞧景老爷一眼,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用眼角余光瞄着身边景皓轩,她很担心,既怕景老爷说不通景皓轩,又怕景皓轩会怪她多事,心事过多于是没有一点胃口,味同嚼腊。
景皓宇与莫芸溪心无旁物,专心地吃饭,知道今晚没自己什么事,于是就如平时在自己房里一样,吃得比较轻松。
“你们到是喝酒啊。”景夫人望着只低头吃饭,滴酒不沾的父子三人。
景皓宇及景皓轩闻言抬头齐齐望向沉默的景老爷。
景老爷动作顿了下,随后淡淡地道:“喝些吧,别喝醉,一会儿还有事要谈。”
“是。”“知道了。”兄弟二人齐声道。
气氛有些僵,就算喝起酒来也很安静,三人谁也没劝酒,谁想喝就自己倒一杯,一点都不热闹,由于景老爷不想教育晚辈时有下人在,所以饭厅内没有下人伺候,夹菜倒酒都自己做。
气氛所致,三人都喝得很少,待吃得差不多时景老爷放下筷子开口了:“皓轩还有十天就要出门,随行人选定好了吗?”
景皓轩闻言放下酒杯恭敬地道:“选好了,还是当初那些人。”
纪梦洁闻言身子一僵,大眼急切地望向景老爷。
景老爷收到纪梦洁的眼神求助,眉一挑望着景皓轩:“可是有碧莲那丫头?”
“…是的,碧莲是母亲挑出来的人,很能干人也伶俐,路上有她张罗着,儿子能省下不少心。”景皓轩平静地回望景老爷,无视身旁正盯着自己看的纪梦洁。
纪梦洁脸顿时白了,倏地低下头握紧拳头,眼中含了泪,果然他对碧莲上了心。
“哼,你对碧莲到是很上心啊!”景老爷脸色很难看,双目含冰地望着景皓轩。
景皓轩眼皮一跳,启唇道:“母亲眼光独到,将手巧懂事的碧莲给了儿子,碧莲针线功夫好,爹您知道,儿子出门在外一直东奔西跑,衣物难免有破的时候,这时候最少不得的便是针线功夫好的人在身边,儿子时刻记着爹的教诲,不敢奢侈。”
景夫人不悦地看了景皓轩一眼,不满他回话时将她给抬出来。
景皓宇及莫芸溪均鼻观眼、眼观心,低着头规矩地坐着,这时他们不宜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