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上,洛辰将搂在怀里,不知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管家在身后看着我突然停下脚步,便好奇的问着:“少主,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裴彻宇番外(3)
两人在断桥上有说有笑,那个女人在洛辰面前用着很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蹦蹦跳跳的样子仿佛看什么都新鲜,然后,洛辰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我,随即,她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我。
本以为她会当做把我当做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或者继续做作的装着她那副小奸细的样子,却没想到她居然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和她结下了多大的梁子一样。不就是赶她离开,让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吗?她只是一个傀儡,居然还会生气?
之后,管家对我说来杭州的人一起来寻我的人已经在官道上会合了,我最后一次瞟了一眼断桥上的那双喷火的双眼,含笑转身离开。
若她只是洛辰的一个女人,或许从此与她再不可能相见。如果她是洛辰的妻子或者是更重要的人的话,也许,某一天,在一些重要的场合上还能见几次。弄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回程的马车上,总是提不起神来,时常回望向杭州的方向。
为什么会觉得她特别?我是那种见到一个不太一样的女人就看上的人吗?我有那么庸俗吗?
回到扬州,因为即将换季,时间有些紧张,匆忙的将裴家生意上的事情弄好后便一家一家的巡查铺子。本来这些事情不用我亲自来看,但因为是前阵子有卖假货的情况,所以大家为了保险起见,都邀我去一家家的查看。
日子有些乏味,但十几年来,在父亲那里已将我培养成如此淡漠的习惯。自从幼年时见到那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后,梦里时常会出现一个白衣的女子,那背影时常在脑子里出现。所以这么多年,女人有过不少,却从来不留恋在某一个的身上。女人,对我来说只是生理需求。或许真的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的原因,他曾经说过,我的有缘人不在这个世界。但终有一天会到我身边,警告我不可以沾花惹草。
我裴彻宇是什么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吗?
在扬州大大小小的商铺巡查了十几天,在路过裴家药铺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一瞥,当回过神来再回头看的时候。哪里还有那身影,我嘲笑自己心头那荒诞的想法,真是可笑。难道七王爷在那女子身上下了什么毒不成?我居然会看到欢影?她明明和洛辰在杭州,怎么可能在扬州?
沁芳阁是裴家名下最大的一间青楼,在扬州赫赫有名,几乎无人敢比对。曾经这里也是我偶尔沉醉美人乡时的一大胜地,很久没有去了。接到兰妈妈的邀约后,将堡中事物处理完毕便到想沁芳阁转转。
这一转,竟然让我转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刚走进去,就看到一群人不像平常那样喝酒吵闹,而是围在为那些卖艺女子打造的高台旁边在看些什么。悠扬的琴声传来,让人略有些沉醉。走到人群边,看向中间的那的女子,我以为自己又眼花了。轻轻眨了几次眼,发现真的是她。
怎么这么粗鲁的女人也会弹曲子?要么是我眼花,要么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当她一曲做罢,对兰妈妈说话时,我否决了心底的想法。真的是她,人可以长的像,但不可以声音也这么像。她又哭了?刚刚没有注意,现在她站起身,看向兰妈妈时,我在这一边的角度才看清她的眼角微微有些发红。
她要进青楼!这是我躲在人群里听到的结果。她明明是洛辰的女人,看洛辰那么在意她,生怕她有个闪失的样子。可是,他怎么会放任她到青楼卖笑?
还是里边另有隐情?
暗自离开人群,我吩咐楼里的人传话给兰妈妈。没过多久,她就来到在沁芳阁里为我专设的房间,见到我的出现,有些惊讶。
“少主?我还以为您不能来呢!前几日听说您在忙,托人请你过来乐呵乐呵。过了好几天了,没想到您真来了。”兰妈妈笑着:“怎么跑进房里了?外边现在可热闹着呢,平常那么忙,没事找找轻松多好呀!”
“外边那个要进沁芳阁的女人什么来头?”我喝了一口茶,径自问着我想问的话,没有答复兰妈妈的热情。她一向这样,没必要应酬她。
“哦?你说她呀?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刚刚硬是闯了进来,说是想赚钱。说卖艺不卖身,本来还不想信她能有什么绝活儿呢,却没想到她这小曲子弹的还真不错。”兰妈妈欢喜的笑着:“刚正谈卖身契的事情呢,她已经签了卖身契!看她那长相,绝对会红起来的,少主啊……”
“把她的卖身契给我,然后给她双倍的现钱,别告诉她是我吩咐的。你直接照办就可以了!”打断她的话,我有些烦闷的按了按额头。
“这……”兰妈妈似乎有些想不明白,却也没有拖塌,便将手里的卖身契递给了我。
将她打发出去后,我对着屋里淡淡的烛光看着那个女人的卖身契,越来越看不懂她。难道是七王爷不死心的将她安插进沁芳阁故意接近我?但是又不太像,既然已经被我识破,怎么可以还派她来?而且洛辰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到青楼这种地方?
兰妈妈说她是要赚钱……抹着下巴,依然想不出来是个什么情况。所情不想,且她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吧。一个值得研究的女人!
其实,她的歌还真的不错。这是我在她第一次出台表现时听到的,因为身份的关系,我暂时不得不站在略暗的角落里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我将自己这一切不寻常的举动当做是境界七王爷的人手,一次次的打着着那个在人群中的女人。她长的的确很漂亮,有一种与这个世界不太相符的气质,更难得的是,她唱的曲子竟是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词曲动人,人也动人,仿佛连不知是哪里飘进来的风吹在她披在肩上的发丝上时,都显的那么的切合。直到一曲结束,她似是发现了我的视线,猛然的抬起头来看向我。我向后躲开,知道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我,我却多此一举的往后退了退。我在怕什么?也许是怕她发现我是裴家堡背后的主人后,就没有好戏看了吧。
夜深了,最近几日住在裴家堡里,着实有些睡得不踏实。太吵闹,那些声音入在耳里,实在是让人燥热的难以入睡。
在沁芳阁一角坐着,感受着夜晚的凉风,也可以让自己静一静,却听到头上传来古怪的声音……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
什么声音?我警觉的抬起头,竖耳倾听。
“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密秘,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的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啦啦啦啦……”
扑哧!听着这不成调的“歌声”,我已经辨别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没想到,居然坐到了她的闺房窗下,很“巧合”的听到了她的练嗓之音,果然不同凡响。
在她惊讶的伸头脑袋向下看时,我不得不佩服一下她的耳力,竟然能听到我这么小声的轻笑。闪身躲了开,快步走到了大街上。好好的一个清闲的时间,又让她那古怪的歌声打破了。
想趁夜回裴家堡看看呢情况,在路上却时不时的在脑中响起她那惊人的歌词。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密秘,我是一条小青龙……
简直是绝了!
忍不住再次轻笑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回了裴家堡的门口。闻到一些肃然的气息,走进大门时却看到几位堡中的重量级人物正在商谈着些什么。
见我回来,他们连忙走过来将最近的事情告诉我。
原来七王爷那厮竟软的不成来硬的,想派杀手来将我带回京城。我不以为然,对于他们的紧张也没什么可去劝慰的。
见我如此,他们无奈之下也只能让我自己注意安全。七王爷会走这么一步,我早该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心中不禁怀疑起来,或许那个叫若惜的,真的不是七王爷派来的。
那她和洛辰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仅仅是在第二天,这个女人,我真的觉得她是无处不在!
“当然,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所以我特别喜欢狗啊!”在这么喧闹的街上,我难道也能产生欢听吗?
抬眼搜索着人群,不远处,看着她抱着一条白色的狗笑嘻嘻的在人群中穿梭。她嘻笑的逗弄的怀里的小狗,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走着走着,她停下脚步,有些呆楞的看着我。
和我那天在沁芳阁看到他时的眼神一样,惊讶,不相信,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怀疑。这样的相遇,也不知是应该叫什么。看她那眼神,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还是老朋友相见两眼泪汪汪?
第三十八章裴彻宇番外(4)
她似乎和我一样,没有什么话要说,正当我想上前逗弄她一下时,李管家突然叫住我。回头再看了她一眼,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便笑着转身离去。
她刚刚抱狗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这是我今天对她的评价。
翌日。
“我愿与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我愿与你雪中泥红尘寸寸泥中血,冷暖相随悲欢同泪,朝朝暮暮相依偎,我是萍你是水,相逢相爱不是罪,地久哭天长泪,为你染红我的血,我愿与你双双飞我愿与你双双飞……”又是陌生的歌词,却凄婉无比,看着蒙着面纱的她在琴后妨若出尘的仙子一般,奇怪的歌,奇怪的曲子,甚至包括奇怪的衣服。
她一身雪白,支在那奇怪的白色衣裙上点坠白色的羽毛,仿佛是某一种仙子下凡,不仅仅迷惑了众人,甚至差一点也将我迷惑了进去。
“本少爷今天就是为了看美女来的,吟什么诗,统统给我起来!”正待所有文人墨客被她的曲子打动,将这沁芳阁渲染的颇有书卷气息时,一声有些耳熟,却流气流气的吼声从一边传来。
是肖天富,那个常常好惹事的贵公子,在扬州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好色,好好的一场文学盛宴就这样的被他的而打断。见他似乎有些想为难若惜的样子,我淡淡的叹了口气,看他那嚣张的情况,恐怕我若不现身,若惜一定是会吃些亏的。
毕竟是一个女孩儿家,况且还没有研究够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若真的有什么事,我不就没有好戏看了吗?
转身从窗外跳到沁芳阁外边,然后摇起扇子大摇大摆的往里边走。却在刚一进到门口时便听到那肖天富一派嚣张的话语:“你怎么对我怎么着?再跟我叫一个试试?小心我让我爹把你们这查封了!”
好家伙,也不听听沁芳阁是谁的地盘。现在就算不看在那个女人的份上,我也得出马了,在本公子头上动土,反了他了!
“出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要查封沁芳阁?”我装做一不小心走进沁芳阁的样子笑看着被人追赶到台子一旁满脸慌张的那个女人,我的出现,似乎将她吓了一跳,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
“这不是肖公子吗,站这么高做什么?下来和在下喝几杯如何?”不再看她,我将视线定在某个坐在桌子旁很悠闲的喝茶的男子,虽然看起来依然那么狂妄,看是自从我进来之后,就发现隐藏在他那皮相之下的锐气已经被打散。
“裴彻宇,我在这里闹事可与你裴家无干,你少来搀和!”肖天富有些不服的看着我,但是手里的茶杯有些不稳。
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的样子,我轻笑着:“在下只是来这里听听曲儿,恰好碰下这热闹场面!我听说这新来的若惜姑娘人长的美,曲儿唱的也好,特来听听。想必我是错过了点什么吧?不如肖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下来坐好,咱们再继续听曲儿!”
不出我所料,他乖乖的走下我放给她的台阶。但是略藏些微的不服,我无所谓的看着他那样,甩了甩扇子便看向那个今天的女主角,若惜姑娘。
事情渐渐有些变化,她从再次看到我的震惊中慢慢回过神来,甚至应那些公子们的要求,陪他们斗酒做诗。我有些怀疑她一个女子的才能,该不会是硬着头皮上的吧,我可是看得出来,她的确像那种人。
但随即她出口的诗词让我打心里不得不佩服一下,却在瞥到她眼里那丝狡桀时,我摇着扇子轻笑,果然,也不知是她从哪里弄来的诗词。不得不对她再次感到好奇起来,有那么多没有人听过的曲子,还有这么多没有人听过的词,但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她虽似多才,但这些绝对不是出自她之手。
“相思?”有人解释出来她某一诗中的意思,我略抬了抬眉,脑中突然闪现出来当日洛辰对她的呵护备置。
“也不知洛辰知道有人在这种地方相思他,而且那个人是曾经他极力想保护的女子,想必他现在一定会气炸,甚至接受不了现实。”冷冷的,我撇了一眼那个站在人群中央的女人。这种地方都来了,她还懂何为相思何为女人的情怀何为廉耻?
她瞪着我,宛如一只要爆发的母老虎。心中有些郁闷,却不知从何而来,我撇了几眼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不再理会,离开了沁芳阁。
在沁芳阁这种地方果然不是安全的,在角落的看着她唱曲儿跳舞了几日,我不仅有些乏味,也不过如此。或许真的是洛辰不要她了,所以她可能是操起老本行了。不然怎么可能对歌舞这些这么数量?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的姑娘都是在家里偶尔学些琴棋书画罢了,她却精通这些。或许我对她的暗中保护是多此一举了。
然,事情虽简单,但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特别是在……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像衣服却又根本谈不上是衣服,她的衣着让普通的姑娘看到都会脸红,我不仅有些发怒,她居然……身上大部分都露在外边,偶尔会有金色的穗子可以挡住她部分的腿,但在每一次舞动的时候,却总是会时尔的露出来,说不出的妖魅。我不想承认我被她这奇怪的舞蹈吸引了,也许是男人的天性使然。
她在一次次的跳着,转着,后来在眼神瞟向我所站在二楼的地方时,我看了出来,她差一点跳错,眼中闪现出惊讶,随即又被镇定取代。她转啊转啊,突然放任自己半趴在台上,似上需要人搀扶,似是软弱无骨,看着她用那魅人的的眼神扫着众人,我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牺牲自己的色相。以一个姑娘家来说,若是进入青楼,偶尔谈谈曲子罢了,也能赚很多钱。但是她似乎是很放得开,似乎在等什么……
终于,舞台边上的纱幔落了下来,将她曼妙的身子藏于其中,先是很静,然后竟然下边有人叫起了价……买她一舞……她竟然,她这样做等的就是这个吧。
眯起眼,有些怀疑的看着她。当肖天富再次出现在沁芳阁用着那一惯嚣张的气息说着要买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一丝惊慌。既然如她所愿,她还惊慌什么。我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她。
台下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蹦上舞台将若惜保护在身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看到她的眼里闪出泪光,在哀求那个男人。本以为他是想掳她走的,却发现他时不时的将她露在外边的身子向后挡。难不成是他的另一个男人?
事情有所变化,下边的一切全乱了套,兰妈妈派人和那个男人打起来,肖天富的人也其中,看着那个惊慌失挫的女人被肖天富挟持,漂亮的小脸被硬生生的打了个耳光,我握紧手中的扇子,隐忍的要自己不要冲动。现在局势有变,我突然出现会也许会产生更大的霍乱。
但是,当她被按在桌子上,那本就衣不避体的蓝色布料却肖天富一下一下的揭开时,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飞身到楼下一把将她浑身冰凉的女人抱进怀里,在所有人没有反映过来的同时,又将她抱回楼上。目前,二楼算是最安全的了。
她紧闭的双眼张开后,先是恍惚着,然后一楞,随即竟然爬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冷冷的对着楼下那群惊讶的人说了些话,我便将趴在我怀里那颗小脑袋向上抬了抬,轻轻帮她擦了擦泪水。却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展现这样的温柔……
后来,她推开我,眼里有着防备,有着脆弱,也有些与之相反的坚强,她擦着眼泪。对着那个想要带她走的男人说了些话,便转身要回房。
忽然想嘲笑自己干什么突然这么见义勇为了,她却突然转回身来对我一笑,那是感激的笑,我习惯性的抬起眉看着她,却发现她一脸的苍白,然后,在我的直视下,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她睡的似乎很不踏实,却在醒了之后不再回想她昏晕之前那一幕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泰然自若。这一天,我将我我是裴家堡的人的身份告诉了她,却独独不知道她的脑子其实是少了一根筋,她并没有因为我是裴家堡的人而觉得我是这里的主人,而是用着可怜惜惜的目光看了看我,似乎是觉得我只是一个侍卫或者管家什么的。我也不做解释,早知道她是这样神经大条的女人,我还何必多说。
“你还认为我是奸细吗?”想过千万字她会怎么说,却没想到她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似乎,很在意我的想法,或者说很在意我扣给她的这个头衔。
她居然让我还她清白,真是好笑,一个身处青楼的女子居然让我还她清白,虽然她所指的只是名义上的那句“奸细”,但是看着她似乎很是光明磊落的样子我真的很不舒服。于是狠狠的践踏了她的自尊,在她惨白着脸的同时,要求她为我唱一首曲子当是感谢。
其实,最后她落在琴上的那滴泪,我有看到,只是不想言明而己。
第三十八章裴彻宇番外(5)
一大清早的,便有人不请自来的推开我房门走了进来。一见是蓝衣,我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性子,淡淡的打着着她。这个蓝衣,三年前将她从街边救回来,就将她放在这沁芳阁里,至于她的芳心暗许,我怎会不知道。
“少主……蓝衣最近绣了一个新花样,想顺便给少主的衣服上也绣一个,不知少主是否喜欢?”说着,她柔媚的笑着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白丝帕拿了出来,欣喜的举到我面前:“怎么样?少主喜不喜欢?”
扫了扫那帕子上的花样,的确是我所喜欢的竹子的花样,但我却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没想到她连我的喜那都已经摸清,不好推托什么,毕竟是一个女人家。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淡的对待她,却很不幸的发现她居然想哭。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
若惜突然闯了进来,我在心中暗自一笑,来的真是时候,竟然好巧不巧的帮我解除了一个小小的“危机”。她却对我怒目而视:“姓裴的,你是不是欺负了我蓝衣姐姐了?你要找女人就随便找一个,如果蓝衣姐姐不肯的话,干吗要强迫她!”
似乎这一场小小的闹剧已经产生了些微的戏剧话,我不做声,冷眼看着那蓝衣也楞楞的看着若惜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谁惹到她了,一气儿的将我骂了一顿,然后又开始安抚蓝衣。敢情这丫头是把我当做强迫女人的花花公子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她长说一气儿,然后等她缓气儿的时候顺便叫蓝衣离开。
“你找我有事?”我故意找些话与她说。
只见她突然暗下脸来,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表情忽晴忽暗,便忍不住再逗弄他:“你可真是个古怪的女人!”
“我本来是想问你,我来这里的第一天,你是不是就知道我来了?”我应该夸她聪明吗?但是不可能,她很笨,居然来问我?难道自己不会想?
忍住想笑的样子,我摇着扇子继续“调戏“着这个可爱的姑娘,后来发现蓝衣在门外,她也收了口,就一楞一楞的接过我递给她的茶水,模样煞是可爱。
渐渐的,我突然发现,她特喜欢钱。偶尔在看到银子的时候还能在她的眼里看到精光一闪一闪的,虽可爱,却让人怎么看也不舒服。她一个姑娘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若真的只是一个庸俗的女子,我何苦大费心思的看着她,生怕她落入虎口。
某一天,悄悄推开她的房门,竟然看到她坐在角落里数着盒子里的财宝,极为小心的样子。我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走进房,冷声说:“你就这么在乎银子?”
“你怎么一声不响的进了我房间了?知不知道这样的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她瞪向我,仿佛我怎么样了一样,但是看着她紧抱着那盒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然后一天愤然的看着我:“要你管?!”
是啊,我干吗要管她。看着看她那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我真是看不惯,更何况,心里总有一些东西告诉我,她并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我裴彻宇这一生做过的事也许不一定会是正确的,但是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我想把这一切假像打破,索性掏出五百两黄金的银票递给她:“这些够吗,买你三天只为我弹曲唱歌!”
她被心儿画的明艳耀人的脸瞬间有些惨白,即使是那么厚的一层胭脂我也看得到她脸上的惊讶,和那隐藏不住的羞愤。当时,我真的很希望她可以很生气很生气的骂我一顿,说她不是这样的女人,说我侮辱了她的人格,说她不要这钱。
如我所愿,她说了。
“你知道我如果收下你这钱,代表了什么嘛!我仅有的这一点点的自尊啊,就这么一点点了,你也不能让我留下它嘛!裴彻宇,我真的好恨你,只要你在我面前,从来不让我有好日子过。现在,我只是单纯的只想挣些钱而己,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总要留些自尊的吧?人活着总要有自尊的啊,放过我,行吗?!!”
她为什么要这样难过?她已经赚了那么多,难不成真的是财奴?我竟然看到她本是冷漠且受伤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着我手里的银票。她还是想要的吧,我痛心的样。或许我真的看错人了……
她一边看着我手里的银票,一边大义凛然的说着她的自尊,呵呵,我真的很想撕裂她那虚伪的脸。如此贪财的女人啊!
“当一个女人将自己置身于青楼的时候,她的自尊早就随着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我一脸嘲笑的看着她脸上划落的泪水,哭了?为什么要哭?不是想要钱吗?
随着我的话,她的眼里越来越红,脸却越来越白,顺着那两行划下的泪,脸上涂着的粉底和胭脂一层层的滑落,滑稽的样子却有着无限的凄凉。我甚至再一次迷惑,或许她有苦衷呢?只要她今天宁可要自尊也不要这些黄金,我就相信她。
可是,她没有给自己机会,竟然走过来,将我手中那银票抽走了。
“裴彻宇,你真的够残忍!”她是这样说的吧……谁残忍?究竟是谁残忍?我残忍吗?
将突然闯进来的兰妈妈轰了出去,我拿过她房里的毛巾狠狠的塞到她的手里。看着那一张大花的脸,我实在说不清现在心里烦燥的感觉是什么?但是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双眼看着手里的银票,虽然紧紧的纂着,但是那眼神去是弃之如辟履。
无奈之下,顺着自己的心意,抬起手想帮她擦擦泪水。虽然她贪财,但是我在她的眼里突然看出了一种承担,一种说不出的勇气……还有绝望……
而那抹绝望,似乎是被我唤出来的一样,灵利的大眼此时被血丝与泪水覆盖,双眼黯然无视,却在我抬手碰触她有些发凉的脸时她猛然后退一步,打掉我的手:“别碰我!”
后来,她似是自己说服了自己,将那银票塞到了怀里,竟然顺从的自己走到琴边,用着冷硬的声问问我要听什么。
听什么?我哪里有心情听?她真当我只是为了让她为我弹三天曲子才花那些钱的吗?我只是想看到真实的她……不希望看她戴着面具……
在看着她红着双眼,黑发披在肩上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的飞舞时,我有些晃神。听到她在唱歌里的哽咽,便再也听不下去。抛开心中的疼痛,不能她唱完,便转身逃也似的出了她的房门。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看着她哭着受我气的样子?”我不止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答案是无解。
第二天,在街上与管家粗略的交谈,却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道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是蓝衣和若惜,不顾身后的人的汇报,我摇着走了过去。
“可是人家也只是想赚钱养家呀!”我听到若惜皱着眉对着这样蓝衣说着
“若惜,裴家堡的规定你不知道吗?”蓝衣随之出声。
看着她们身前的那个商贩,我有些明白了,便走过去笑说:“看来我得教教你!”
两个姑娘对我的出现很惊讶,蓝衣如往常一样,见到我就温婉的不像话,侧过身做大家闺秀状。这是女人必备的美德,男人说话时不许插嘴,可是却永远也提不起我的兴趣。
有趣的是若惜,她见到我像是见到鬼了一样,却还是有些不服输的和我辩解。虽想和她纠缠下去,却因生意上的事不得不先赶到一些铺子。便借口让蓝依自己先回去,当做没有看到她不依的目光,便拉着愤恨的若惜离开。真的应该找些方法教训她一下,只是一脸,她就又如同小猫一样的学会反击,一点也不像昨晚在她房里,那个坐在琴边流泪的女子。
但是说真的,我很喜欢她的“猫爪子”,或许这就是她的面具吧,真的很想拆下来看看真实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前世真的欠过你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后来,她很不情怨的在我身后嘟囔着。
脑中突然闪现出那个时常在我梦里出现的女子,那个一身的白衣,站在樱花树下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女子。口中随便的应合了一句:“也许吧!”
真的。也许吧,最近常常会把若惜的脸和那个梦中女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所以,她曾经的那些胡言乱语,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深思一下,应该是有些关联的吧。凡事有因必有果,若没有这个因,她怎么会说出那么多古怪的话?即使是骗人,也没有这样的。否则,不应该会出现洛辰,也不应该人有什么沁芳阁。
近几日,偶尔在看到她穿的一件很古怪的白色长衫时我都会楞一下,脑中偶尔会闪现一个名子,一个陌生的名子,叫“语儿”,有时,自己在梦中惊醒,发现手中并没有什么木偶娃娃,那个樱花树下的女子也没有。那是我却是一边流着汗,一边叫着“语儿”的名子醒来的。
磨蹭着下巴,我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那个依然是一脸愤慨的女人,若惜?语儿?应该没有这么巧吧!
第三十八章裴彻宇番外(6)
让她陪我走了几家店铺,早早就看出来她累坏的,偶尔还能听到她肚子里的叫声,想必是饿笑了。我忍着想笑的感觉,尽情的看着她的窘迫样,却又不得不正经的和裴家名下的店家商谈。最后,她似乎忍无可忍了,我也不再戏耍她,更带着她去吃些东西,却万万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埋伏在绝香酒楼里。
在看到她吃进去第一口菜的时候,我发现了这菜中的不妙之处,想阻止她吃进去,可她却真的饿还了,快速了吃了很多东西。我心里的确有些惊慌,连忙抢下她手中的筷子,在旁边埋伏的人眼皮底下抱起她便跳出了绝香酒楼,她很害怕,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她跟在我身边就这么死了,下辈子她都不会放过我吧?
她中毒了,我担心,却也无奈,只有先逃避那些黑衣人才行。便拉着她就跑,关键是有她这么一个累赘在,而且中了毒,不带她去看看怎么行?
“能不能再坚持会儿,千万别晕过去!”我只能这样近乎命令的看着她,她楞了楞,点了点头,便在我怀里温顺了起来。心头有一丝暖线涌过,却在黑衣人追上的同时瞬间冷却了下来。
低下头看着她几乎是要睡过去了,我心中一惊,连忙拍打着她,她不醒,狠了狠心,就打了她一巴掌,她睁开眼睛,怒视着我,我却笑了。还好没有睡过去!
“跑啊……”她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一双小手揪住我的胸前的衣服就低声说。
“今天跑不了了。”我浅笑着看着她,顺便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脉项,还好只是软筋散,竟然把我吓了这么久。即使现在没有顾虑,我和她似乎也逃不出去了。低下头将一粒药丸喂给她,便全心的应对那些缠人的黑衣人。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全都是七王爷的人,果然,软硬兼施!但我却觉得那七王爷越来越没有出息!将若惜有些虚弱的身子放到地上,我向前想去和那些黑衣人打一场,却还是有些不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看到了我眼里的不确定,但是,她的眼里却没有害怕。她在相信我?我心中一暖,不错。
我以为我可以打败这些人,毕竟这么多年学武,我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但是打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个纤绊,有两个黑衣人向若惜的方向砍去,我承认我慌了,使了些力气将于我相缠的人打到一旁,飞身过去却已来不及阻止。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然扑了上去帮她挡刀子。在身上一痛的那一瞬间,我给我自己的理由是,这事与她不相干,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他们在威胁,步步相逼,我是受了伤,似乎真的逃不出了。但是若惜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两我和她退到涯边时,我不想她真的牵扯进来,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跳下去会死么?”
多么吓人的字眼,她是个姑娘,是个女人,不怕死吗?这次追杀本就与她无关,可是她竟然宁可同我一起跳涯也不让我去屈服。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比三年内裴家堡都居在首富的位置上都高兴,比维护了裴家一切的声誉都高兴。但我不知道我高兴什么,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最后问了一次:“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