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开?”
“就是‘可以吗’的意思!”
项元奂这边还没有回答,那边项昕乐不高兴了,一把甩掉了手中的鞭子:“你这女人什么意思?我大哥怎么了?我大哥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凭什么不喜欢他?”
白千幻嘴角抽dong了两下。
刚刚某人还带着鞭子上门,让她不要喜欢她大哥,离她大哥远一点。
“那依郡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嫁给你大哥?”
“当然不是!”项昕乐眉毛打结:“但是…”
但是,她也不想别人那么说她的大哥,大哥明明那么好,是她最崇拜的大哥。
好矛盾。
正说话间,画眉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看到突然出现的项元奂和项昕乐吓了一跳。
“项亲王府的世子爷和郡主,说吧,怎么回事?”白千幻一句话解了画眉的疑惑。
“大小姐,世子爷,郡主!”画眉匆匆行了一礼,小声的冲白千幻说:“三小姐的脸突然变的很吓人。”
到现在画眉还心有余悸,幸亏白千幻提前察觉,没有把汤喝下去。
“画眉,去把我前两日定做的针包拿出来,我先去看看,你随后跟来。”
“是!”
项元奂和项昕乐兄妹俩对视了一眼,也没觉得在人家的家里乱晃很不礼貌,大摇大摆的跟在了白千幻的身后。
※
尚书府·菊园
孙姨娘以前是伺候白显仁的贴身丫鬟,是白显仁唯一纳的侧室,也是李明枝为了在怀孕期间怕白显仁会勾.引外面的狐狸精回来为白显仁纳的,十多年来,孙姨娘蠢笨、懦弱又内敛且听话,即使生了儿子,李明枝也没将她当回事。
白千幻却一眼看出来,孙姨娘是个表面看起来蠢笨,却极为聪明的主,这样才保全了她的一双儿女,多年的隐忍,成就了今日她的当家人身份。
白千幻到的时候,尚书府的王大夫刚从房里出来,孙姨娘连忙迎上前去。
“王大夫,怎么样?春苗她没事吧?”
王大夫摇了摇满头花白的头发:“唉,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症,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怎么会无能为力?王大夫,你的医术高明,求求你治好春苗,不管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付给你。”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白千幻从门外往卧室内望去,白春苗的一张脸红肿不堪,有的地方开始流脓,甚是吓人。
这就是花颜毒发的症状。
画眉跟来,递给了白千幻针包,接过针包,白千幻走到孙姨娘面前:“孙姨娘,三妹的病,让我试试吧!”
“你?”孙姨娘眼里有着质疑:“你想对我的春苗做什么?”
“就让大小姐试试吧!”项元奂缓缓的走了进来,俊美脸上是不羁的笑容,说话时,却是对着白千幻,随后走进来的是一脸嫌恶的项昕乐。
“世子爷,郡主!”孙姨娘惶恐的向二人行礼。“可是,大丫头她…”
“本世子保证,三小姐会没事!”
“大哥,你替那个女人担什么保?”项昕乐厌恶的表情更甚,已将白千幻列为头号嫌弃对象。
“那好吧,就让大丫头…试试吧。”孙姨娘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白千幻斜睨了项元奂一眼,责备他的多管闲事。
项元奂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她若是治不好白春苗,其他的他可就不管了。
18.亲自来接
她嗤之以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有内力吧?”白千幻的眼睛是看向了项昕乐。
“是又怎样?”项昕乐嫌弃的看也懒的看她一眼。
“有的话,就进来,让我看看郡主是否真的有内力,我可以答应郡主,以后我就再也不跟你大哥见面了,如何?”
这个好,项昕乐爽快的点头:“好,我进去!”
※
白春苗不同于白春燕,她规规矩矩、识大体、知进退,且曾在她刚入尚书府被白春燕欺负时,暗地里帮过她,这次,就当还了她的恩。
项昕乐心直口快,刚看到白春苗的脸,便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啊,她的脸真的好可怕!”
白千幻的眉头也是一皱。
白春苗的脸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可见白春燕让人在汤里下的毒性有多重。
“大姐,我的脸还能好吗?”白春苗双眼含泪,无助的望着白千幻。
“放心,大姐会治好你的!”白千幻微笑的安慰。
接下来,她迅速打开针包,里面大大小小的银针,总共一百多根,一见那些针,项昕乐就咋舌了。
“这针好多!”她好奇的想把针拿过来把玩。
两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吓得项昕乐摸针的手缩了回去,再看向白千幻时,她清淡的目光如初,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煞气只是幻觉一般。
但是…好吓人,比父王的眼神还吓人,她的手不敢再伸过去。
白千幻让白春苗闭上眼睛之后,迅速拿起针扎在了白春苗的头部、颈侧,共扎了三十余针。
她每一针都下的奇快,项昕乐又被白千幻惊了。
当白千幻唤她的时候,项昕乐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按照白千幻的示意,聚起了内力,手掌在白春苗的身前转了一圈,再缓缓的催动内力,将白春苗身上一股气流沿着她的左手臂往下逼出。
伴随着白春苗“啊”的一声惨叫,一股黑稠的浓血从白春苗左手的中指被逼出到地上。
末了,白千幻再一根根将白春苗头上和颈间的银针一根根的拔除。
奇迹般的,方才白春苗脸上的红肿已经消褪了大半,几处流脓的地方,被擦去脓水,只剩下几个破痘的伤痕,白春苗自是对白千幻万般感谢。
白千幻让孙姨娘等人进来,孙姨娘看到白春苗的脸好了大半,王大夫一直在旁边啧啧称奇。
项昕乐也因此对白千幻的印象有几分改观。
闻讯赶来的白显仁,看了白春苗之后,命人彻查此次事件,又殷勤的留项元奂和项昕乐俩人在尚书府用晚膳。
※
晚膳在尚书府的花厅进行,下人们摆了满桌子的丰盛菜肴,白显仁入了主座,特地让白千幻坐在项元奂的右手侧和自己的左手侧。
特地盛装出席的白春燕在项元奂的左手侧坐下。
项元奂来了,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白春燕打算借机吸引项元奂的注意。
刚坐下,项昕乐就冷笑着站在她的身侧:“让开,我要坐这里!”
白春燕笑容僵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身侧:“郡主,请坐!”
“就凭你,也想勾.引我大哥?”项昕乐一针见血的指道,字字含着嘲讽。
“我…我没有!”白春燕咬紧下唇辩驳。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项亲王府一步。”
看白春燕惹了项昕乐不快,白显仁皱眉向白春燕命道:“春燕,你先回房吧,爹马上命人将你的晚膳送去!”
白春燕只觉难堪,脸瞬间惨白,爹居然不帮她,她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恨意满腔,她艰难的抬脚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了对话声。
“白世叔,我今儿个晚上打算留在尚书府,您不会反对的吧?”项昕乐甜甜的笑着向白显仁询问。
“这当然可以,世叔马上给你安排客房。”
“不必了,我就留在幻…幻姐姐的院子好了!”项昕乐拧巴的说了句。
“那就更好了,有什么事可直接找幻儿。”
门外的白春燕听了这话,面露阴险的离开。
项昕乐笑吟吟的向项元奂:“还要麻烦大哥回府跟父王说一声,今儿晚上我不回府了。”
项元奂一边喝了口茶一边凉凉的横过去一眼:“你是怕回去后被父王责罚吧?”
“你要是敢靠我的状,我就把你白天偷溜出府的事抖出
19.谋杀亲夫
夜已经深了,被白千幻派去伺候项昕乐的丫鬟回说项昕乐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因为白天一直跟着她和项元奂,折腾的太累了。
待那丫鬟离开之后,画眉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白千幻端坐在偏厅的椅子上,轻倚着扶手,手里端了杯茶。
“人带来了吗?”
“来了,快点,把她押进来!”画眉的手冲身后招了招,两名小厮将一名烧火的丫头押了进来,那丫头眼睛蒙了黑布,嘴里塞着布,两只手被绑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眼前突然亮起,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白千幻时,那丫头的目光忽闪。
画眉在白千幻的示意下,拿掉了丫头嘴里的布。
“大小姐,您为什么要抓奴婢?”
白千幻看也不看那丫头一眼,抿了口茶,淡淡的道:“画眉,告诉她我为什么要抓她。”
画眉从衣袖里拿了个纸包出来,丢在地上,纸包散开,里面是一些花颜的梗叶残骸。
一眼看去,与炖鸡用的香叶十分相似。
“认识那包东西吗?”
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又闪烁了一下,然后淡定自若的回答:“这只是炖鸡汤时,放在汤中的香叶而已!”
她明明把东西都倒进了潲水桶,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白千幻鼻中逸出一声轻笑,双眼倏的直视那丫头的眼睛:“我再问你一遍,那是什么?”
在白千幻的双眼望向自己的那一瞬间,丫头感觉到似乎在一股冷风迎面欺来,冷的她浑身瑟缩了一下,好强大的气场,那种能直探心底的目光,令那丫头不敢与她对视,慌忙挪开了视线。
“只…只是香叶!”丫头结结巴巴的小声又回答了一遍。
不说实话?
白千幻嘴角轻勾,眸底闪过冷意:“画眉,把那些香叶都喂她吃下去!”
丫头的双眼倏的瞠大,看到画眉拿着那包花颜的残骸靠近自己,吓的她连连摇头。
就在小厮捏住她的下巴,画眉准备把那些残骸塞进她嘴里的时候,丫头吓的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不要,不要,大小姐,求求您,不要让奴婢吃下这些东西,奴婢什么都招!”
白千幻示意了一下。
等画眉和小厮放开了自己,丫头吓的瘫软在地上。
“说!”白千幻淡淡的一个字,却已让丫头心惊肉跳。
“是…是张妈妈!张妈妈让奴婢这么做的!”丫头跪在地上哭求道:“大小姐,奴婢一时财迷心窍,才犯下这桩错事,奴婢承诺,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果然是白春燕!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白千幻冷冷的道,再也不想看那丫头一眼:“画眉,把她交给崔管事。”
崔管事是尚书府专门管理丫头和妈妈的,出了名的严厉。
“不要不要!”丫头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求求大小姐,不要把奴婢交给崔管事,求…”
话未说完,画眉又将布塞回她的嘴巴,只剩下‘唔唔’的声音,然后被带了下去。
看着画眉等人远去的背影,白千幻的心里想着,最近她刚好研究出一种毒,正缺一只试毒的白老鼠。
话说回来,这花颜并不是梁国所产之物,白春燕是从哪里弄来的?
跑了一天,她也很累,捏捏酸疼的腰走进了卧室。
才刚踏进卧室的门,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迎面扑来,她警觉的抽出了银针,欲制服对方,自己的手腕却先被对方握住。
腿立即往前顶,对方早有防备的躲开,下一秒,她被对方压迫后背抵住了墙壁,无法动弹。
温热的气息伴着邪肆的笑声吹入她耳中。
“幻妹妹,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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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出现在我客房的女人,是不是你?
单凭对方的动作,白千幻就已猜出对方是项元奂,一声‘幻妹妹’更让白千幻确认就是项元奂无疑。
白千幻故技重施,用力踩他的脚,当他闪开之时,迅速从他的手下挣脱。
“我不是你的妻,你也不是我的夫,何来亲夫?”白千幻点燃卧室的灯,另一边项元奂已经反客为主的在她的榻上躺下。
项元奂头枕着双臂,俊容邪魅如斯,痞痞的道:“今儿个晚上,我们俩在这里滚一晚上,不就是夫妻了?”
这个无赖。
她嘴角抽了抽,径自在桌边坐下。
“世子爷当真闲来无事吗?”
“爷我忙着呢!”昨天晚上丁远山那厮派快马把边关作战地图拿来给他,直到四更时分他才修正完了作战计划睡去,说着,他又困的打了一个哈欠。
要不是为了这次与梁国打仗的吴国将领手里,有他喜爱的一件宝贝琉璃金塔,他才懒的帮他修正作战计划,这不,一刻钟前丁远山派人传来打了胜仗即将回朝的消息,并将宝贝带给了他,他拿来打算送她。
本来他是打算等丁远山回来之后,逼丁远山吐出半月前那晚的女人是谁,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世子爷忙着戏弄人吧?”
“怎么?因为我弄黄了你的婚事,还在记恨我不成?”
这么说,算是承认是他在背后搞鬼了!
“世子爷您权高位重,我只是尚书府小小的庶女一名,哪里敢恨世子爷您?您上有项亲王,宫里还有您的姑姑贵妃娘娘和您的姑丈皇上,世子爷这样说,小女子实在惶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