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他的儿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卢修斯莫名其妙呛了下口水,怕吓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发呆的儿子,他忍耐了会儿,小声轻咳两声。
最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德拉科茫然回神,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扶着卢修斯坐下帮他拍背,奇怪的问:“爸爸?你怎么了?”他接过卢修斯手中的酒,喝酒呛到了?
卢修斯挥手推开德拉科,努力顺气。谁知道口水呛到会这么难受?他涨红着脸拉德拉科坐下。
父子面对面坐下后,德拉科担心的望着卢修斯。
卢修斯呼吸平顺下来后,缓缓气,开口问道:“……德拉科,男人是非常脆弱的。”
德拉科低头,卢修斯拍着他的肩还想再多说两句,德拉科低声道:“……爸爸,别说了。”
卢修斯闭嘴,耸耸肩,如果德拉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呆一会儿,那么他不会打扰他。他站起来走向书柜,翻出本书坐下默默读起来。如果德拉科需要,那他就在这里。
十分钟后,卢修斯从书本中抬起头,他想要点起一支烟,这本书很有意思。然后他看到僵坐在沙发上的德拉科肩膀在耸动,他在发抖。
“哦,天啊。”卢修斯立刻放下书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把他的儿子搂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的小王子,你怎么了?”
德拉科紧紧抓住卢修斯的衣服,捂住嘴哭起来,闷闷的哭声传出来。
卢修斯心疼极了,他拍抚着德拉科剧烈颤抖的背脊,直到他平静下来。然后他拿出手帕来让他擦脸,德拉科哭过一阵后,眼神仍呆呆的,却显得明亮,鼻子尖像他小时候那样一哭就发红发亮,脸色却泛着苍白。
卢修斯摸着德拉科的脸揉了揉,想起就是因为他这苍白的脸色,十岁前纳西莎甚至不许他骑扫帚。
他笑着对儿子说:“我的小鼹鼠,你这是怎么了?”小时候的德拉科穿着棕色的巫师袍,前襟有两条浅色的带子从领口到袍子下摆,他短手短脚在家中飞快跑过时,就像那地洞里的鼹鼠一样。纳西莎总爱这样叫他,因为他甚至没有他的膝盖高,这让他们在家中走路时总会特别小心,害怕他会突然从哪里冲出来。她给他起了很多的小名字。小王子,小鼹鼠,小蛋糕——因为他嫩白的皮肤和柔软的金发头发。
德拉科听到小时候的名字不好意思的偏了下头,他在父亲面前无所顾忌,甚至悄悄翻了个白眼。
他的心里轻松了点,揉着手帕不说话。
卢修斯等了一会儿,他一直在不停的摸着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虽然现在德拉科不喜欢钻到他的怀里或藏在他的袍子下面捉迷藏,可是在他的眼中,他仍然是那个需要他扶着才能向前跑的小男孩。
卢修斯学着德拉科一样将手肘架在膝盖上,弯下腰,用肩膀撞了下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像男孩之间聊女生那样问:“嗨,贝比怎么了?”
德拉科猛然偏开头。
卢修斯仍在笑:“她不高兴?”可是他的心中却燃起怒火!
这是他疼爱的儿子!一个麻瓜居然敢伤害他?那她将会见识到马尔福的愤怒!
德拉科两只手捂住脸,似乎很不愿意面对这一切。卢修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在卢修斯感觉中这至少有一小时或更久。甚至像一辈子。
德拉科艰难的说:“……我觉得,我强|暴了她。”
卢修斯用了一分钟去理解这句话,这让他的反应迟钝了不少,等他回神,发现德拉科正用一种脆弱的需要他来拯救的眼神看着他。卢修斯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在此时他说错了一句话,德拉科会受到无法想像的伤害。这让他加倍谨慎的思考了下后,小心翼翼的选了个不那么刺耳的方式来提问。
卢修斯觉得自己就是在魔法部制定法律条文时也没有这么字斟句酌。
他轻声问:“……她,伤的很重?”
卢修斯能猜到贝比是处女,因为她一看就是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女人。可能德拉科甚至是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所以在夜晚时,她可能会受伤,或许他们不会太顺利,但他却绝对想不到会让德拉科有这样的感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的反应似乎也很迟钝,他半天才明白过来卢修斯的话般说:“……我,我没注意。”然后突然站起来:“她会受伤?”马上又自问自答:“对!对!她应该会受伤!我不知道!梅林!该死的!”说着就要往外跑,卢修斯赶快拉住他。
他拉住像一头蛮牛般冲动的德拉科,觉得自己真跟拉住一头牛没什么两样。他几乎是花了一番力气来搏斗才让他安静下来。
“嗨,她没事!我保证。你妈妈会照顾她的。”卢修斯用他最大的善意来告诉德拉科。
“你确定?”德拉科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傻瓜一样不会思考了。
卢修斯哄劝着点头,按着他的肩把他拉回沙发,两人再次坐下后,卢修斯说:“当然,我保证她没事。”说着端起旁边一直没动的酒杯,冰块都快化了,递给德拉科,看着他一饮而尽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这回却没有加冰,看着他又喝下去,卢修斯给他倒了第三杯,然后盖着杯口盯着他的眼睛问:“要聊聊吗?”
德拉科的脸被酒熏得胀红,眼神发直迷迷瞪瞪的,听见他的话后一脸迷惑的盯着他看,好像他的脸上有答案。
卢修斯夺走他手中的杯子,知道两杯烈酒已经把他灌晕了,这下应该是问什么答什么了,聊完后他可以睡一觉,而卢修斯可以决定是去杀一个麻瓜巫师还是安排一个葬礼。
他扶着德拉科让他靠到沙发上,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被酒液烫红的脸疼爱的笑着轻问:“德拉科,贝比说什么了?”
德拉科脑袋昏沉沉的,听到这句话,突然嘴一撇,豆大的泪从眼眶中滚落。
卢修斯心疼得都快想拔出魔杖冲出去杀人了,他把德拉科拉到怀里,抱着他的头揉着他紧绷的背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睡一觉吧,我的小蛋糕。”
德拉科晃晃脑袋,含糊的说:“她,安慰我。”
卢修斯点点头,没仔细听。什么安慰你?
德拉科双手撑在卢修斯肩上支起身抬起头,呆怔的看着父亲,古怪的苦笑道:“她安慰我……”手在脸上比划着,“脸都是白的,泪都没擦,她就安慰我。”他咧开嘴艰难的笑了,“她说我很棒。”他一头栽到卢修斯怀里,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袍子像小时候躲迷藏一样往头上蒙,卢修斯按着他又开始颤抖耸动的肩,听着他闷声嘶喊着:“她根本就难受的发抖!她一直在害怕!她一直都在躲!”
卢修斯渐渐拼凑出了整件事,他接着就听到德拉科在嘶吼:“我强|暴了她!是我强|暴了她!”
“没有!!”卢修斯厉声打断他的话!吼道:“你没有伤害她!你们相爱!你们已经结婚了!!她爱你,而你也爱她!!你们是在做|爱!”他一把抓起德拉科,对着他的脸喊:“你没有伤害她!!别这样形容自己!”
德拉科像是被吼晕了,可也像被拯救了,他求证般的抓住卢修斯:“真的?我没伤害她吗?没有吗?”
卢修斯长出一口气,他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超出他的想像。德拉科居然会被贝比的一个反应打击到这种地步,他以前应该交过女朋友的。
卢修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全身心的去爱一个女人,这样疯狂。可是对比自己,他又觉得无话可说。
但这跟他与纳西莎不同。在他和纳西莎结婚时,直到之后他们彼此信任。这中间经历了很多事,他们曾经九死一生,最后才确定对方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在那个时代中,他和纳西莎只拥有对方,他们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不管是马尔福家还是布莱克家,唐克斯就不用提了,想起纳西莎的那个姐姐就让卢修斯恶心!
他们只有对方,所以卢修斯认为他跟纳西莎的感情这样深厚是跟他们经历过的时代有关,也是跟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有关。德拉科跟那只小老鼠不一样!他们都有各自的父母,德拉科有他和纳西莎,就是没有贝比他也不会是孤独一个人的。
卢修斯决定引导德拉科回忆起自己真正的身份来,他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迷恋一个并不优秀的女人。哪怕那是他的妻子。
他拍拍德拉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问起:“德拉科,你以前也交过女朋友的。怎么这次会这样?”
德拉科抬起头坐直,然后向后栽向沙发背,重重的靠上去后,按着抽痛的额头说:“……以前的女朋友?”
卢修斯闲聊般说:“对,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四年级舞会后你跟一个拉文克劳的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在一间空教室里有过一个小小的约会。”
德拉科捂住嘴,闭着眼,陷入半睡半醒的迷蒙中,脑中却自然而然的回忆起当时的事,口中答道:“是七年级。”
卢修斯并不在乎那是个几年级的女生,他是想要德拉科回忆起他曾经也有过别的女人这件事。如果贝比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其实他并不会阻止德拉科再交个别的女朋友。
他点头微笑引导着德拉科继续回忆:“哦,我记得你说过,她有一头漂亮的灰色头发。”
灰色头发?德拉科在回忆中努力寻找,他想不起来了。他有过两次跟女生深入约会的经验,按说舞会上这一次应该是最深刻的,他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深夜中回味,一个成熟的大女孩。
可是现在这份回忆在他的记忆中单薄的像一片快要风化的羊皮纸。
他不记得那个女生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她的模样,甚至她说话的声音和名字。
记忆只剩下几个片断,昏暗的教室空无一人,窗外透进来外面草坪上的灯光和焰火,舞会的乐曲声远远传来。
木头课桌吱哑响,灰尘飞扬在空气中让人不快。
那个女生仰躺在他的身下,一条腿支着地,一条腿紧紧锁着他的腰。他厌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混和着美发剂、香水和口红一类的化妆品的浓烈香味,跟汗水、灰尘混和在一起,她的脸被垂下来的乱糟糟的半散开的发髻遮住大半,涂着厚厚的唇膏的嘴唇半张,很难看。
他尽量挺直腰,手中还记得她穿着的丝绸袍子的触感,然后是她的声音,像哭又像笑。
他只记得他按着她,然后用力。然后他坚持了很久,可能有二十分钟或更长时间。
结束后,女生扑上来说他很棒,还说想继续跟他约会。
他却是施了几个清洁咒后冷笑着推开她迅速从空教室离开,觉得自己像打胜了一场战役。但他不想再理她了。
回忆结束,德拉科捂住脸,不耐烦的说:“那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场游戏,就像在寝室里跟其他人赌牌,或者比赛喝酒喝到吐一样。一场游戏。他当时接受那个女生的约会只是因为他对性有兴趣,认为年纪大的女生有经验,感觉会好。
那跟昨天和贝比在一起不一样。德拉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支着下巴目光无神的投射在地板上。
他想让贝比快乐,他想让她从他这里得到快乐。当他拥抱她的时候,是希望能给她什么的。
但他失败了,彻底失败了。贝比明明害怕不安,他却坚持着做到底。他应该停下来,另找一个更好的时间,让她更放松,让一切都更自然的发生。
德拉科搓了搓脸,撑着腿站起来:“谢谢,爸爸。”
卢修斯还没反应过来,说道:“……不必客气。”看他走向门口,叫住他:“德拉科,你想明白了吗?”
德拉科回头说:“是的,下一次我会做得更好。”
卢修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他只是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说:“德拉科,你可以放松一下,去找一找朋友,喝杯酒什么的。”他加了句:“放松心情会有好运气的。”
德拉科点头,离开。
穿过走廊,他回到贝比的房间,推开门,阳光下贝比正穿着睡袍趴在沙发上,他走过去,从睡袍敞开的领口看到她后脖子根那里的一片青紫,他僵硬的坐下,轻轻把手盖在上面捂住。
我惊醒,刚才也没真的睡着,抬头看,德拉科坐在我旁边,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我扯住他的袖子问:“你干什么去了?”早上起来脸色就很奇怪,在床上吃完早饭后陪了我一会儿,我睡着了,他不见了,中途醒过来时没看到他,我接着睡,现在他回来了。
很奇怪,今天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要他时时刻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我才能安心。其实也没多少话要说,只是想让他在这个屋子里别离开。
他微笑,在阳光中几乎像圣母一样慈爱。我眨眨眼,确定自己是看错了。
他说:“我去找爸爸,我可以有一个假期。你不是说麻瓜有个叫蜜月的东西吗?结婚后的夫妻都会有一个蜜月。你想要吗?我可以带你去,不管这个蜜月在哪里都行。”
我笑:“蜜月不是东西。我们可以去玩。”
他顺从的点头:“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玩?”
他居然这么好说话?我六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他基本上接管了马尔福家一半的生意,在卢修斯顶着个食死徒的名声时,他就是马尔福家健康向上的形象大使。他根本忙得不得了,哪里会有功夫陪我出去玩?
他的手揉着我的肩,我不自觉的抖了下,他立刻缩回手,我回头看,他仍在笑,两只手却好好的放在膝盖上。
我抓过他的手搂在怀里,他微笑倾身迁就我。
我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他这个样子就跟上回骗我时一样,这样温柔体贴的根本就不像德拉科。
他脸上的的温柔几乎可以满溢出来,一点都没生气,轻轻拔着我的头发说:“爸爸答应了,我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工作他都会接过去,你想去哪里玩,玩多久都行。”
有没有这么好啊?我觉得卢修斯根本不可能这样慷慨,说不定就是德拉科在钻他爸爸话里的空子。不过这是个好机会,我也想好好玩一玩。
我想了下说:“正好是夏天,我们去海边吧。”
他笑着说:“好。”抽回手就向外走,“我去安排一下,明天或后天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他可真积极。我惊讶极了。
又过了一天,我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德拉科说他安排了一个完美的蜜月。早餐结束后,他离开去给我准备车。卢修斯笑着说:“好好玩一玩,贝比。”
他这次真这么大方?事到如今我也不敢相信,听见他的话后微笑点头:“谢谢,爸爸。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
卢修斯笑:“哦?你邀请了别人跟你一起去蜜月?是金妮吗?那就一起玩的开心点,我来为你们付账单。”
我微笑:“谢谢。”回过味来,他的话怎么这么别扭,我怎么会邀请金妮加入我的蜜月旅行呢?想起德拉科之前理解蜜月时的问题,我怀疑卢修斯可能根本不知道蜜月是什么东西。
那他也可能不知道跟我一起去蜜月的人是谁吧?
我笑道:“……爸爸,我跟德拉科会好好的度蜜月的。”
他客气的笑,张开嘴,我等着听他说什么,他又闭上嘴了,似乎在思考,不笑了,严肃的问我:“……跟你一起去蜜月的是德拉科?”
我思考了下,决定回答得痛快点简单点:“我不会跟别人一起去度蜜月的。”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提一个建议:“你可以邀请别人。”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瞪过来,我招架不住他恐怖的眼神立刻解释道:“……蜜月是新婚夫妇一起去游玩的意思。”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所以才叫‘蜜月’。”
他仰头,跟着我复述:“甜蜜的……”他不吭声了,好像不怎么愉快。
我开始担心德拉科扔下的工作到底有多少了,居然让卢修斯这样为难。但为了有一个蜜月,只有我跟德拉科两人的旅行,我谨慎的闭上嘴巴,决定漠视卢修斯可能会有的悲惨遭遇。
他可能会在未来的两个月里忙翻,因为德拉科好像安排了一个非常漫长丰富的假期,预定表有三张羊皮纸,我怀疑他想来次环球旅行。
结果到了出发的那天早上,卢修斯和纳西莎居然也站在马车旁。
德拉科一脸惊讶:“爸爸,妈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卢修斯挥着蛇头杖微笑:“昨天才知道夫妇都有一个叫蜜月的东西,我跟纳西莎还没有试过。”
纳西莎已经提起裙摆上了马车,在里面对我招手:“快进来,贝比。”
德拉科似乎跟卢修斯有话讲,两父子站到一边去了。我上了车,纳西莎拉着我坐到身旁,摸着我的头说:“贝比,这两天跟德拉科顺利吗?”
我想了下,点头说:“顺利。”转头看向马车外似乎在争执中的德拉科。
应该,顺利吧?
第224章
马车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车厢内我们四人对坐,纳西莎在欣赏窗外美景,卢修斯戴着副眼镜在读书,德拉科在玩牌,我跟他赌大小。
“又输了。”我扔下牌说。因为我说不会玩牌,所以干脆就直接赌五张牌加起来的数字大小,可是我几乎是十赌九输,就是只碰运气也不至于这么惨。
德拉科抬眼笑看我,再发牌,这一局我就赢了,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我拿着四张国王一张王后,他拿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连个骑士都没有。
他丢下牌,摊手对我笑道:“这下你赢了。”
明知他是让我,反倒更让我开心。在他洗牌时我问他:“你很会玩牌吗?”
他挑眉得意笑,邪气四溢。卢修斯放下书说:“我想德拉科在学校寝室里应该常常玩这个。”
德拉科没接话,似乎在上马车前他们父子之间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卢修斯伸手,德拉科看了他的手一眼,很孩子气的无奈撇嘴把牌递过去。卢修斯取下眼镜后,修长的双手帅气的开始洗牌,一副牌在他手里像被线牵的木偶般滑来滑去。
我不免被吸引了视线,发出捧场的惊呼,还没等我夸两句德拉科的手摸到我的手,等我把视线转到他那边后,盯着我的眼睛很情圣的握着手拉到唇边吻了下,然后露出一个笑。
我的注意力就又全回到他那边去了,正在无声胜有声,纳西莎开口说:“看来你也没忘了怎么玩嘛,不如大家来赌一局?”
卢修斯笑:“有什么不可以?”
我看德拉科,他仍拉着我的手,看着纳西莎和卢修斯说:“没问题,我跟贝比一边。”
我扯他,他倾身,我伏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可是一点都不会玩。”
他笑:“没问题,都交给我。”
牌局开始,其实我根本连规矩都没弄懂,发到手中的牌就立刻拿给德拉科看,轮到我出的时候也是他抽出来替我出。纳西莎倒是把牌攥手里不给卢修斯看,真真假假的笑着一会儿就哄着卢修斯跟她也小小赌一把,赌注是几条纳西莎看中的麻瓜裙子。跟以前我听说过的赌注相比,这个赌注真的够小。
几局过去后,有输有赢,慢慢的变成德拉科跟卢修斯好像在争什么输赢一样,纳西莎倒是握着一把牌好像在趁机占便宜,只有我茫然四顾无所事事,手中的牌好像摆设一样。结果德拉科专注跟卢修斯对战,我这边就有些捉襟见肘,等我手中还剩下两张牌时,卢修斯微笑对我说:“怎么样?贝比,要不要跟我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