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不行。如果攻击她的话,日后被发现就糟了。”别的同学都能用恶作剧带过去,但她不行,她会是丑闻。就像她不肯主动攻击我一样,一个公众人物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一定要干净的像白莲花,不管真实情况是如何,至少在表面上,我们都要像天使一样纯洁无暇,友爱世人。
热闹的说了半天,最后也没胆子实行计划,可能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想来点刺激的,我跟金妮最近常常混在一起讨论未来我们可能会遭遇的“不幸”,金妮说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家人反对,她将为爱私奔,而在她的口中,我的未来可能会被沉重的贵族家规给压迫到极悲惨的地步。
事实证明我果然不适合预测未来。
一个月后,在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赛上,我被一个连扫帚一起掉下来的击球手砸中,在一片黑白交错的颠倒中,我只感到手、脚、腹部和背脊以及后脑勺痛得厉害,转眼失去意识,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圣芒戈了。
睁开眼睛时是半夜,但治疗士瞬间出现在我眼前,喂我喝水扶我坐起来,不等我提问,他只简单介绍了下他的名字叫贝其利亚就飞奔而去,五分钟后我见到了风尘扑扑赶来的德拉科。
他夹裹着外面的风走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床前伏下身激动的亲吻我,声音不稳的说:“宝贝,你醒过来了。”
他的嘴唇还在哆嗦,强撑着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后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僵硬的微笑着想安慰他,他却捧着我的脸伏在我的肩头上微微颤抖着。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嘿,我没事。”我对巫师的医疗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视线像有质感般缓缓扫过我躺在病床上的身体。
我等他开口告诉我伤到哪里了,还要怎么治。
他却说:“一会儿我就带你回马尔福庄园。”
我惊讶的说:“……现、现在还不到四月。”我伤的有那么重吗?卢修斯出现在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提醒他的存在。
看到他来,我感到坐在我旁边的德拉科紧张了点,果然卢修斯走近后,他站起来挡在我面前:“父亲。”
卢修斯的手杖架到他肩上,这就像一个信号,我看着德拉科在卢修斯轻蔑的视线下让开。
卢修斯对我浅浅微笑了下:“贝比。”
我立刻看向他:“是的,先生。”
他坐下来简单的说:“你的伤没事,明天或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到时我或许没空过来,不过我想德拉科会过来送你回学校。”
德拉科想插话:“父亲……”卢修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德拉科,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有了危险就跑回家吗?”
我觉得这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德拉科不吭声了,卢修斯转头看我:“贝比,暑假时欢迎你来玩。”
也就是说现在不用想了。
卢修斯走了,临走时对德拉科说:“我只给你半小时。”
他走后,德拉科关上门又坐回来,抱着我半靠在床头,我仍然觉得很痛,好像伤口根本没治好还很重似的。
他平静的给我解释:“麻瓜不合适巫师的药,所以服药后会有很长时间仍然有疼痛感。这只是错觉,你的伤已经好了。可你的大脑或身体仍然记得疼痛,睡一夜,明天或后天你就不会有感觉了。在此之前你仍需要喝止痛的药。”他随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水晶药瓶打开递到我嘴边说:“喝吧。”
我浅尝一口,草莓味的。喝完拿着水晶瓶看,上面写着儿童用字样。
他抱着我半天不说话,虽然手轻轻拍着我好像在安慰我,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仍然愤怒的隐隐发抖。
我问道:“我伤到哪里了?”他冷笑:“你不如问你哪里没受伤。”
气氛紧绷起来,我又问:“……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他摸着我的脸说:“或许是意外。不过你要把它当成阴谋来对待。”他好像在教我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谨慎些,我还想帮你庆祝生日呢。”
我伏到他怀里,突然问:“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会选择格林格拉斯吗?”
他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脸上却仍是平静的微笑说:“……谁知道呢?”
我凑上去亲他:“快气疯了?”他就像一座将要爆炸的火山般。
他低声笑着,应和着我的吻,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伏在他耳边说:“帮我报仇。”
他看着我说:“当然,我的姑娘。”握着我的手誓言般亲吻着。
不管是不是格林格拉斯干的,我也要德拉科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我吻着他的下巴这样想着。
第 199 章
巴里奥·托马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在金妮和小精灵波波的帮助下,我绑架了他。
所以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站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你好,托马斯。”
他迷茫的抬起头,但很快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是松弛咒,虽然不像石化咒那样全身僵硬,可是这种咒语有它的好处。
他打量着我,表现的倒是很冷静:“……哦,我以为是谁?未来的马尔福夫人吗?我可以请问像您这样的淑女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痛快的说:“如您所知,在几天前我受了伤,住进了圣芒戈。”
他嘲讽的笑着说:“……当然,那是一可悲惨的事故,请允许我向您表示同情。”
我微笑:“谢谢,您真是一位可敬的绅士。”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费力的眨眨眼睛说:“请不要介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吻您的手来感谢您的称赞。”
我走近他,他向后缩了缩脖子,眼光阴狠的瞪着我。我说:“当然不会。”
我站在他面前,他飞快的转动眼珠看着我说:“那么我可以请问您将我请到这里来是有什么吩咐吗?”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当然,对于您当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而非常遗憾的是,我对此完全不知情。”他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如果可以,您可以向德拉科求证,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他斩钉截铁的说:“您可以放心!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我说:“这其实不重要。”
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是一个赫夫帕夫,所以说实话,我并不是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对手,哪怕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都要比我强。”
他笑了两声:“您真是太谦虚了!任何一个赫夫帕夫都不会像您一样成功的!”
我说:“我必须说明的是,对于我受伤的事,我的确十分生气!”
他敏感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不过我却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斯莱特林就像禁林一样,不是一个赫夫帕夫能够轻易靠近的地方。”
他得意的微笑着,眼睛好像在说‘你还算识相’。
我叹气:“但我仍是很生气的。所以我必须要报复一下!”
他紧张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看着他说:“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不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出真正的凶手,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个人来报仇了,你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除了您还有谁更合适呢?”
他哀号一声,愤怒的咒骂:“你这个愚蠢的麻瓜!愚蠢的赫夫帕夫!肮脏的泥巴种!”
我上去掐他的下巴,他虽然无力但仍是努力的闪开我的手,继续大叫:“等等!你也说这不公平!不是我干的!我甚至都没有去看魁地奇球赛啊!我根本不在那里!”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这一定跟斯莱特林的人有关!所以我只要找个斯莱特林的人报仇就行了!”我再上去掐他的下巴,他尖叫:“等等!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干的!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定是她干的!你去找她吧!”我白了他一眼,以他是一个傻瓜的语气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的。你很清楚。”
他剧烈颤抖起来,痛哭流涕:“不要!别这样对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喜欢你这样对我的!”我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哦,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折腾了一会儿,他死活不肯张嘴,我无奈的说:“真是的。我并不想使用暴力。”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两只大汤匙,掐着他的下巴把汤匙塞进他的嘴里压住舌头露出喉咙眼,然后从身后桌子上的书包中神秘又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打开盒子后拿出一个水晶瓶,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倒进他的喉咙。
他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青黑,我把汤匙取下来,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胃里可能暂时会有点难受,不过放心,它起效很快,你很快就不会觉得难受了,相反,它会让你觉得很温暖,或者会有些炙热。”
我收起书包悄悄离开,并体贴的将门关上,对他说:“别担心,咒语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解开了,你很快就可以动了。”
说完,我关上门扬长而去。
然后由秘道中转回去,躲在那个空教室的走廊附近,等着。
大约过了一小时又十几分钟,空教室内突然暴发出一声椅子倒地的巨响,然后是一阵手脚乱踢腾,像个大家伙在地板上打滚的声音,紧接着教室的门被撞开,托马斯先生冲了出来直奔医疗翼。
我窃笑着跟上去,比他稍稍晚了一两分钟才赶到,然后继续躲在旁边偷听。
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他诊治,我想这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果然一会儿后庞弗雷夫人安慰他道:“你没事,亲爱的,你很健康。”
托马斯停了一会儿才结巴道:“……真的吗?夫人,我必须要说的是我、我真的很不舒服!请再为我检查一遍吧!”他果然不敢对庞弗雷夫人说出实情,真是一个谨慎的斯莱特林啊。像赫夫帕夫总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实情而自己还不知道,而格兰芬多总会冲动的说出实情以证明自己的正义,拉文克劳在说出实情前会左思右想,斯莱特林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典型,他们永远不会说出实情,就是说,也会挑对象挑时机一句里搀半句谎言的说。
庞弗雷夫人可并不符合斯莱特林告密时的人选的选择。
庞弗雷夫人听他这样说就问道:“那么你是哪里不舒服?描述一下。”
我在壁画后看到托马斯捂住肚子,一脸青菜色的说:“……我、我胃里很凉,像吞了一桶冰一样。”
我捂住嘴在墙壁后笑得直不起来腰。
庞弗雷夫人笑了笑说:“这没什么。你是不是吃饭时冰淇淋吃多了?可能会拉肚子什么的,我给你开点药。”
托马斯连忙说:“它、它一开始很冰,现在又变热了!很烫!我都出汗了!”
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他倒了一杯魔药说:“那应该就没事了,你把药喝了就可以走了。”
托马斯明显没信庞弗雷夫人的话,他铁青着脸把药接过来灌进嘴里后,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冲出医疗翼。
我掏出活点地图,这东西德拉科已经还给我了,反正他又不在学校了,我用起来正好。
托马斯在地图上直接回了寝室,连晚餐都没吃,我看到他一直在级长卧室里,这可是个单间,他在里面转圈走来走去,我咬着三明治趴在床上看着地图中的名字。
九点后,他离开寝室向斯内普校长的办公室走去,我收起地图赶快赶过去,随手拿了魔药课本,我总是需要一个理由才能去找斯内普教授的。
我赶到的时候,他刚进去不到五分钟,保佑他还没说到正题上,我敲门,门旋即打开,托马斯正站在斯内普的办公桌前,而斯内普正阴森森的瞪着突然出现的我:“……进来,克林顿小姐,让我听听你有什么事需要在这么晚了来找我。”
比起托马斯的震惊,我几乎是轻快的走进去,亲热的对斯内普说:“我看到您还有一位客人比我先来,我愿意等他跟您说完。”斯内普打量了我一眼,冷笑了下就对托马斯说:“那么,既然小姐礼让,托马斯,你继续,刚才你说到之前学院里发生的什么事你并不知情?”果然,托马斯需要先把自己摘干净才能说,他不会一上来就对斯内普说我给他下了毒,那斯内普一定会问他我为什么给他下毒,这时他再说几天前魁地奇球赛的事就无法显得他的无辜了。
托马斯凶恶的瞪了我一眼,扬头说:“校长先生,我必须要说的是,这位赫夫帕夫在这里的话,对于讨论我们学院内部的事似乎显得不那么合适?”斯内普摊手看我,好像在看戏般,他高高挑起眉,好像在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我宽厚的对托马斯说:“请不要介意我。在我的眼中,斯莱特林是强壮的、无畏的、光明正大的!”我又加了一句:“我是很喜欢斯莱特林的。”
斯内普拖着长腔说:“啊,那托马斯先生,为了斯莱特林的光明正大,你就继续说吧。”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沉痛的说:“……作为一个级长,我是不合格的。我辜负了您和学校对我的信任。但我必须声明的是,对于这次发生在学院内部的事件,我是不知情的!我愿意为此接受任何考验!”他仰起头壮烈的说。
我掩口惊叹,一脸崇拜,像看偶像一样看着他。
斯内普撇了我一眼,我立刻立正站好满面恭敬。
托马斯从眼皮底下看了我一眼,好像我的怀疑和误会伤害了他伟大的人格。
斯内普平淡的说:“嗯,我相信你的话,那么继续。”
托马斯哀伤的说:“……可是,有一些人对我有一些误会,而他们残忍的伤害了我!”他捂住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冰冷的感觉。
我掩口惊呼:“这真是太过分了!简直令人发指!”
斯内普看我,我看托马斯,同情的说:“真让人难过!”
托马斯不理我。
我对斯内普急切的喊:“校长!托马斯先生居然受伤了!您快帮他检查一下!看伤得重不重!”这下托马斯看我了,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还有恐惧。
斯内普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拿着魔杖靠近托马斯:“这可真让人同情,托马斯。那么,我来为你检查一下。”托马斯紧张的站好,一片淡蓝色的烟雾笼罩了他,几分钟后,斯内普说:“以我看,你很健康。”
托马斯的脸苍白的就像死人:“……教授,连你也……”他没说完,斯内普挑眉看他。他语无伦次:“……不,我是说……健康,我很健康吗?”
斯内普回到办公桌后坐好说:“是的,在我看来,你没有受到任何已知的伤害。”
托马斯激动的大声说:“那未知呢?教授!我会不会受到了什么你无法检查出来的伤害呢?”斯内普不快的眯起了眼睛,声音却更加油滑,慢条斯理的说:“哦,既然你这么说,若是我都无法检查出来的……毕竟有很多失传的魔药或恶咒不是吗?所以托马斯,我倒真不知道这个学校里还有能够比我知道的恶咒或魔药更多的人!”他边说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低头看地板。
托马斯脸色惨白:“……所以、所以,我、我……”他恐惧的看了我一眼,乱七八糟的行了个礼后说:“我、我没事了,为了不耽误这位小姐的事,我先告退了,教授。”
等托马斯离开,我还没来得及笑,教授已经逼近我说:“那么,克林顿小姐,可以请问你带着课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希望你不会是学习到深夜后发现有问题不会,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请教我?”我正色道:“当然正是如此,教授。”我也没办法临时编出什么理由来啊,现在这个学校可是够安全了,虽然还有救世主在,可伏地魔已经挂了啊。
他冷笑:“很好!克林顿小姐的这种精神值得鼓励!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作为你的校长,我要求你立刻回寝室去!至于你的学习问题,明天我们可以继续讨论。”
我从校长室出来后倒是没有遇到托马斯,而第二天斯内普就把我抓去让我帮他挤蟾蜍汁,接着从那天起每一天下午他都能找到活让我干,包括不能使用魔杖帮他洗刷装魔药的水晶瓶。
而托马斯似乎也没闲着,从第二个星期起,斯莱特林每隔几天就有几个学生被送进医疗翼,虽然都是一些小伤,可几乎都是魔药或魔咒伤害,足够他们休息个一两个星期的,这场斯莱特林倒霉风气一直持续到了六月末放假前。
在这场风波中格林格拉斯倒是一直都安然无恙,可是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从五月份开始,预言家日报上开始报道关于格林格拉斯先生投资失败的消息,好像他最近几年投资的几项产业不约而同的都受到了重创,而甚至格林格拉斯先生本人和他一家也受到了某种伤害,据传是食死徒的报复,又有传言格林格拉斯先生一直是伏地魔的隐性支持者,他的一些纯血贵族言论也被翻了出来,言之凿凿。风波骤起之下,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声望一落千丈。
墙倒众人推,何况又是一面不怎么严实的墙。
我在报纸中发现似乎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也在不动声色的推波助澜,问金妮,原来格林格拉斯先生在战后因为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毕竟他不是支持或者明确支持伏地魔的贵族,所以在其他贵族都大创之后,他反而很快升了上来。他的野心不小,对韦斯理魔法部长也有很多意见,甚至想在魔法部和威森加摩插一手,他扩张的太快,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反感。
“他掉下来是迟早的事。爸爸说他就是一个暴发户。”金妮撇着嘴说,很看不起格林格拉斯先生似的,她说:“爸爸在家都叫他跳梁小丑。”
我满意的点头。
学期快要结束了,大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暑假。
托马斯来找我,其实我很惊讶他能坚持到现在才来找我。
他倒是一副准备好的模样,在霍格默德请我喝咖啡,然后交给我一卷羊皮纸,展开看是一串人名。
他指着名单说:“后面打过叉的我都教训过了,相信他们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继续留在病床上。不知这样尊敬的小姐是不是满意呢?”
他教训的人比我想像的要多,粗略一查竟有二十多个,看来他应该是把稍稍有点沾边的人都算上了,宁杀错不放过。
我满意的点头,收起羊皮纸:“谢谢,这很好。”
他喝了口咖啡,笑了笑,紧张的握起手说:“那么,不知道尊敬的小姐是不是愿意解放你的猎手呢?”我笑着说:“德拉科会来接我,到时你问他吧。”
他点了点头后告辞离开,似乎对这个真正的主使人很满意。果然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要他相信一个赫夫帕夫四年级布下这一切,当然不如去相信是德拉科·马尔福干的。
假期到了,大家有坐霍格沃兹特快回家的,学校从去年开始就提供飞路网服务,学生家长都不愿意让孩子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也有通过壁炉亲自来接学生回家的人。
德拉科当然也来接我了,小精灵把我的行李送下来,托托接过后消失,先回庄园了。
我们正要走,托马斯走过来,我赶快捏了捏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亲热的迎上去拥抱了托马斯,我看托马斯倒是有点僵硬。
“哦,老朋友!见到你真好。”德拉科说。
托马斯僵硬的笑了笑,看了看左右,实在人太多,他凑近德拉科小声说:“不知道小马尔福先生对我的礼物满不满意?”
德拉科高傲的扬起下巴,把玩着蛇头手杖,轻蔑又潦草:“……嗯。”
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就这样轻轻嗯了声,托马斯倒显得更紧张了。
我站在德拉科身旁,他伸手亲密的揽着我,低头对我笑了笑说:“亲爱的,等急了吗?”我瞟了眼还在紧张等待的托马斯,看着德拉科说:“我听你的。”
他就扔下托马斯带着我走向壁炉:“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母亲准备了香甜的冰淇淋在等着我们,父亲还想快点听听你这个学期过得怎么样呢,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是故意把马尔福夫妇说出来的,这让原本想叫住他的托马斯迟疑了下。
我们站在壁炉前,托马斯终于又跟过来,哀求的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求你……”
德拉科把我推进壁炉,在一片绿色的火焰中我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对托马斯说:“托马斯,这件事不必着急,你可以来找我。我等着你。”
马尔福庄园里已经是一片盛夏的浓绿。
坐在一楼的夏室中,落地窗全部打开,微风吹拂轻纱窗帘。我坐在纳西莎对面,身旁是德拉科,而卢修斯站在纳西莎背后。
我捧着奶油冰淇淋,边吃边把陷害托马斯的事告诉他们。
纳西莎笑着问我:“你怎么会想到让他去做这件事呢?”我毫不隐瞒:“我不了解斯莱特林,所以与其亲自去做不熟悉的事,不如找个熟悉的人去做,这样更好。”也更简单。
纳西莎握着卢修斯搭在她肩头的手笑说:“卢修斯,你觉得呢?”
卢修斯眯细了眼睛微笑看我:“我更好奇的是,你给那个男孩喝了什么?或者德拉科从家里拿了什么东西给你?”他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立刻举着双手无辜道:“我可什么也没有拿给她,父亲。”
他们都看着我,我有点得意的说:“冰水。”
我给托马斯喝的是冰水,是让格兰杰帮我找的咒语,可以让水的温度变得很低却不会结冰,然后给水晶瓶中的水施咒,到时再拿出来。
只是冰水,所以不管谁去检查,都不会检查出他有任何问题。咒语造成的温度不会伤害他的胃,而一个小时也足够他的胃回温了,所以不管之后如何检查,什么也查不出来。
卢修斯叹息道:“真是……那个斯莱特林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什么都没喂给他,就像斯莱特林从来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有善意一样,他也绝对不会相信你没有下毒,会轻易的放过他。”
越是没有人能检查出毒药来,他就越会相信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每一点点怀疑都会被他无限放大,最后,就算我告诉他其实什么也没有,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那一瞬间灌到托马斯肚子里的冰水,冰冷刺骨,没有任何味道,他什么也不会发现,就会越来越害怕。
德拉科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满面的得意和自豪。
卢修斯让我们亲热了一会儿后对德拉科说:“或许明天那个男孩就会过来了,他既然是级长,德拉科,你要知道怎么对待他。”
德拉科在这一瞬间笑得无比奸滑:“当然,父亲。”
我怀疑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告诉托马斯那只是冰水,而他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