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求饶。这就显得更有价值。
他就像以前的修士,以痛苦的折磨自己的修行来服侍上帝。
干嘛这么自虐?女人好奇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脸。
他猛的睁开眼睛瞪着她的手,好像那手是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女人平静的说:“你会死。”
男人不为所动。
女人也像并不在乎:“你不肯告诉我名字,不肯告诉我来历,甚至不肯告诉我救你的办法。可是你的伤一直不停的在加重,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不过看起来应该要不了几天了。”她伏低身,诱哄道:“哪怕为了让我能在你的墓碑上刻几个字,你最少要把名字告诉我。”
男人毫不在乎的说:“你可以把我扔出去。”
女人冷笑:“这个要由我来决定。”她转身离开。
晚餐时她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的汇报,批阅着文件。
电话响起,她接了后说:“奎茵·玛杰斯特。”
半晌后她放下电话,陷入沉思,秘书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奎茵?你在想什么?”秘书更想问:该谁倒霉了?
奎茵看着秘书,突然说:“我生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秘书倒退三大步捂着胸口说:“奎茵!虽然我领你的薪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一个深爱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奎茵站起来慢慢走向前,秘书几乎要夺门而逃,最后无奈的坐到沙发上说:“……好吧,你最少让我跟我的妻子告别一下。”
奎茵说:“别胡说,我没看上你。”
秘书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侮辱,他大喜而泣:“太好了!”然后他好奇的问:“能告诉我哪位男士得到了你的青睐吗?我要去祝贺他。”祝贺他被恶魔看中,并告诉他最后赶快预定一块墓地,因为他很快就会需要了。
奎茵就像只黑寡妇,她曾经结过五次婚,而每次丈夫都会在一年内去世,身为她的秘书,他十分确定奎茵没有做任何手脚,她该死的正直,她不屑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因为她更喜欢光明正大的用,她该死的认为自己做一切都是正确的,而更该死的是没有人能管得她,因为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国王或总统也是靠钱堆出来的。
奎茵·玛杰斯特,她的钱也该死的多。
奎茵没有理她的秘书,这个秘书十分能干,她暂时不想炒了他,为这她愿意忍受他偶尔的八卦特性。
她回到那个男人住的房间,这里摆满了医疗设备。几个月前她独自跑到深山里去露营,当然更多人叫这种行为“找死”,不过她总是喜欢刺激的事。
当她沿着血腥味捡到这个男人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叫来雇佣军带着急救设备开来汽车把他从丛林中救走,并以直升机将他带回来进行医治,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的伤口跟他的嘴巴一样顽固,一道贯穿他后背的古怪伤口正在缓慢消耗他的生命力,就算集遍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医生和医疗手段也无能为力。
这个男人很快会死,而他甚至不愿意为了救自己而作出一点努力,他唯一愿意提的要求就是:“离我远点!”
奎茵不理他,站在他的病床前看着戴着呼吸器插着点滴戴着心电监护的模样足有十分钟后,扯着医生出去。
“他还有性|能力吗?”奎茵问。
医生的眼镜掉了。
奎茵更详细的说:“他还能勃|起吗?我不知道像他伤的这样重的男人还能不能做得动,医生,他还能撑得过一场不那么激烈的性|爱吗?”
医生回神后结巴着说:“……不、不提倡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激烈的……运动……”
奎茵不满的眯起眼睛。
医生定了定神继续说:“……不过,他能不能勃|起要看他……就是说,他有没有兴趣?我的意思是,一场性……爱是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可能会有点累,紧张或激动也可能会让他昏迷过去,不过他的心脏十分强壮,我认为不会有事。”他艰难的在奎茵锐利的目光下把话说完。
奎茵满意的点头,然后越过医生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护士都被赶了出来,大家不解的问医生:“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让我们出来?”医生擦着满脸的冷汗说:“……我要忏悔,我需要神父,上帝,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并没有说谎。”
他看着管家说:“……我是不是应该报警?”这里将发生犯罪行为。
管家平静的看着他说:“您更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请等在这里,或者一会儿里面会需要您的协助。”
医生冷汗直流。
管家致电律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不过您能立刻赶过来吗?”
“有什么事?”
“……还没有发生,不过我希望您能在这里。”
“……我立刻过来,你能先劝一劝奎茵吗?”
“不能。”
“我马上过来。半小时后见。”
管家挂断电话,医生问:“他什么时候来?”管家说:“半小时后。”
医生吩咐护士:“准备强心针,我们没有时间了。”
房间里是另一番景象。
奎茵关掉顶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显得柔美了些,男人看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柔软的一面,平常她简直像是用精钢浇铸般的坚硬。
她慢慢靠近,带着微笑摸他的脸,这次他没有躲开。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让我离开。我能救自己,只要能找回魔杖。”
奎茵摇头轻声说:“我没有见过什么木棍。”
他说:“我知道,可能是我丢在森林里了,我会回去找回来的。”
奎茵说:“你哪里都没法去,你连从这里走到楼下都不可能。”
他沉默下来,这是事实,他的伤越来越重,虽然这个女人用了麻瓜所有的医疗手段也无法治好一个巫师的黑魔法伤口。
他可能会死。
奎茵像在闲聊:“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肯让我联络你的朋友,你就像一个隐士一样。”
男人像以前每一次那样说:“……我不认识任何人。”
他不相信任何人。奎茵能感觉到他真正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期待死亡,可是也不在乎立刻死掉,甚至不介意有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哪里,有没有墓碑鲜花或吊唁。
这个男人……矛盾的可爱……
奎茵微笑起来,慢慢掀开他的被子,拔掉他的点滴,拿掉心电监护器。
男人狐疑的看着她,她问:“你能坚持半小时不咽气吗?最好也不要失去意识。”
男人冷笑:“你想拷问我吗?”可是他却不认为这个女人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秘密,她只是一个跟巫师毫无关系的麻瓜。
接着他的眼睛瞪大了,他无意识的半支起身,看着慢慢跨到床上来的女人,而她的内裤就扔在床角,她叉开腿坐在他的腰上,撩高的裙子下是一双光|裸诱人的长腿,奶油般滑润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尽情抚摸。“……你想干什么?”他第一次后退,撑着床向后蹭,可惜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那种弱小的女人,她甚至比女巫更邪恶。
她撩起他身上的病号服,这种衣服根本只是一个套头罩子,齐膝长,她伸手一推就把衣服推到他胸上缘,露出他不着寸缕的……
“下去!!”他伸手去推,可惜在没有魔杖的前提下,他只凭久病的双手的力气无法战胜这个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大吼。
“你快死了。”奎茵说。
他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吗?“这跟你这样做有什么关系?”他阴冷的瞪着这个仍然平静的像坐在餐桌前的女人。
奎茵说:“我找不到救你的办法,你会越来越虚弱,可能几天后就会死。”
他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所以我没有时间了。”奎茵说完这一句就下手去抓握他跨下的那根东西,还说:“你是自己硬起来,还是我来帮忙?”他冷笑:“……我还以为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做完呢。”
奎茵抬脸一笑,手指探到下面去,他紧张的绷紧身体问:“……你想做什么?”奎茵满不在乎的说:“我碰巧知道有个办法能让男人硬起来。”
一分钟后,奎茵满意的说:“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忙了。”
一刻钟后,奎茵喘息着说:“……还不错,只是你能不能轻一点?怎么像个半大的毛孩子似的不知轻重?”
半小时后,奎茵被侧放在床上,腰下垫着枕头以方便侧伏在她身旁的男人能够得着她,他明明喘得气都快断了,可是那双阴冷的双眼仍然很有精神,他的腰也很有精神。
一个小时后,奎茵伏在男人怀里,摸着他的脸说:“……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的,在你躺进坟墓以前,我每天都会在夜晚躺到你身旁,所以你完全不必这样拼命……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这辈子都没用过那个地方似的有劲?你到底积多久了?”
男人仍在努力向上耸动,他的双手托住奎茵,闻言吸口气冷笑道:“……我怕没有下回了。”
奎茵啪的一掌挥到他脸上,骂道:“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胡说什么!!”
他一句话都没说,把奎茵的头按到肩头,向上狠狠一顶,射在里面后翻身将她压下去。
奎茵捧着他悬在上方的脸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至少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字。”
他没有回答,伏到她的肩头架高她的双腿,深深插在她的里面用力抽|动。
黑夜笼罩下的世界,他站起来披上睡袍,床上的奎茵已经熟睡,他坐在床头看着她,然后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第 185 章
八月桂花飘香时我回了家,巫师界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波特在魔法部的安排下高调出现在预言家日报和广播中,一再的向巫师们保证和平已经真正到来了,在他的光环下我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安全,告别了马尔福夫妇的殷切款待,我回到了紫丁香小区阔别两年的家中。
推开家门,首先听到的是婴儿的哭叫声,我放下行李奔到屋内,在厨房的地板上有一块被安全围栏圈出的空地,铺着柔软的毛毯,堆着各种小玩具,两个粉嫩可爱的半大婴儿正在里面软手软脚的互相踢打。
这一定就是我的弟弟或妹妹了。我洗过手脱下外套后抱起他们亲热了一番,他们并不认生,哭叫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被我抱在怀里扯着我的头发咿咿呀呀的叫。
厨房里多了很多巫师的东西,家具上有防尘咒,火上还炖着肉汤。
我叫道:“波波。”
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在我身旁,它抱着比它还要高的衣服站在我面前,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尖叫:“小姐!!”
我怀中的小宝宝看到它出现后立刻嘻笑着伸手要它抱,它赶快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接过我怀里的宝宝,变出一个粉红色的桃心圆球给他玩。
它说:“小姐回来了!这可太好了!”它好像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抱着宝宝原地转了两圈后才想起来把他放回围栏中,指着两个宝宝说:“粉红色衣服的是芮丝,黄色衣服的是芬,她们都是女孩子。”
都是妹妹啊,我凑过去自我介绍:“嗨,我叫贝比,是你们的大姐姐哦。”两个宝宝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抓着我的手使劲摇啊摇。
波波疼爱的看着她们。
小精灵把我推坐到沙发上,飞奔着给我端来蛋糕和红茶后,又跑到客厅里把我的行李扛上楼,再跑回我面前说:“小姐中午想吃什么?波波愿意为小姐准备任何食物!”
这我相信,哪怕我说想吃最新鲜的海鲜它都有办法弄来。
我问:“爸爸和妈妈呢?”他们不能出去,应该在家,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们。
波波说:“他们还在睡觉。”
我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看了眼钟表:“……现在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他们还没有起来?
波波倒不觉得奇怪,它把衣服堆到外面院子里的桶中,衣服自己搓洗起来。
它说:“当然,贵族老爷夫人上午都是在床上吃的早餐。他们会在午饭前起床,真正的社交生活是从下午茶开始的。”
这是什么腐朽的生活方式。我无奈放下茶杯,问:“他们在家里住得惯吗?”在家里关两年,我真害怕他们被关出毛病来,这回家中解了禁后,我想着是不是要带他们出去旅游一下散散心,或者换个街区住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波波又给我端来小甜饼:“当然,老爷和夫人都很健康。”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您的第四个兄弟正在夫人的肚子里呢!”噗!我喷出口中的茶。
“你说什么?!妈妈又怀孕了?”我跳起来尖叫!
厨房里的两个宝宝咿咿呀呀的欢呼着,她们应该还不到半岁吧!妈妈居然又怀孕了?难道被关在家中无事可做就不停的怀孕生孩子玩?
波波高兴的说:“是的!明年的这个时候您又会有新的兄弟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小精灵真是喜欢家庭生活啊,可我不能这样想啊,算一算妈妈已经四十岁了,这算高龄产妇吧?我担心的说:“……这样对妈妈的身体不好吧?她年纪大了啊。”
波波拍着胸脯保证道:“请小姐放心!波波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身体的!一定会让她健康的生下孩子活到一百岁!我每天都熬药给夫人喝,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中午时妈妈慢吞吞的从楼梯上挪下来,揉着眼睛说:“波波,给我热奶茶……”然后她尖叫道:“贝比!!天啊!!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快回来了!”她以与她的身材极不相称的速度从楼梯上扑向我,吓得我赶紧上去接住她。
“亲爱的,小心点!”跟在她身后下楼的大块头男人呼喊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的爸爸,他绝对超过三百磅了!
爸爸,你的消遣就是吃东西吗?我欲哭无泪。
午餐桌上,我们一家人挤在一起,餐桌被波波用魔法加长加宽加大了,上面摆满丰盛的美食。
两个小宝宝被波波关照着放在魔法小椅子上,她们的面前有一张小桌子,上面盘子中盛着炖得稀烂的菜,这么小的孩子能吃菜吗?不是要等一岁左右才添辅食吗?
波波解释说:“她们喜欢跟大家一起吃饭,就像一场好玩的游戏,这样对小孩子好。”边说边又给她们添了一勺半温的菜汤,我想我能明白它的意思,这两个宝宝不是吃饭,她们是在玩,不但把两只手全插在盘子中拍菜汤溅得满身都是,还像洗脸一样把菜汤糊到脸上去,一边嘬手指一边左顾右盼。
这样很难清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带孩子是个辛苦活,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日后我也需要波波帮忙,这是我最重要的一个想法。
而当我转头看向餐桌时,爸爸正拿着半只烤鸡啃着,一只大约四五磅重的鸡他一个人好像能吃完的样子,我看着他把一整只鸡啃得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又拉过油汪汪的意大利肉酱面给自己叉了大半盘子,然后拼命往上倒起司酱。
我结巴道:“……爸爸,你……胃口真好……”
他呵呵笑着,说:“哦!都是波波的功劳!它的厨艺是真好!”
波波兴奋的脸发红,尖声说:“波波感到十分荣幸!!”
不用太荣幸,你快把他喂成两个爸爸了。
整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爸爸干掉一整只鸡后又吃了半盘子的意大利面,又吃了好多沙拉,又吃了两块蛋糕做饭后甜点,最后他捧着比妈妈更大的肚子意犹未尽的说:“哦,我想念波波你上回做的榛子巧克力冰淇淋,跟草莓冰淇淋一块吃是多么美味的东西!”
波波保证晚餐一定会有这道冰淇淋!我胃痛。
妈妈吃完饭后坐到客厅里,两个宝宝抱到她身旁,我不知道孩子应该多少时间断奶,不过这两个小家伙洗干净午餐的菜汤后一坐到妈妈身旁就往她胸部爬,爸爸在一旁摇着小鼓为她们加油:“快!快!胜利就在眼前了!!”
趁着两人不在,我溜到厨房告诉波波不能再让爸爸这样吃下去!他会生病的!我说普通人不像巫师那样,他们吃多了会生很多病!波波诚惶诚恐的回答我:“小姐请放心!波波都有小心的!肥胖症不会困扰老爷的身体!饭菜都是托托精心烹调,老爷绝对不会因为吃了波波的饭菜而生病的!”
听它这样说,难道家养小精灵有什么魔法或者秘方能避免这种情况?
回家的第一天十分混乱,我几乎没有什么真实感。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把爸爸和妈妈硬拖起来塞进久不使用的汽车内要把他们带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不过汽车实在太久不用了,我们只好放弃它叫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一见爸爸就吹了声口哨。
艰难的把爸爸塞进汽车里,他坐得有些难受,我不能让妈妈跟他挤在后面,于是我跟他挤在后面,下车时我觉得自己最少薄了三英寸。
医生看到爸爸时十分惊讶,开了一长串的检查单,但看到检查单后更惊讶:“哦,你健康的可以去斗牛了!!”
我松了口气,拖着妈妈去妇科检查,医生听说她刚生下两个孩子不到半年又怀孕后十分紧张,但检查过后却温柔微笑道:“孩子现在刚十二周,是个健康的小家伙!你会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的!”
妈妈的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她年纪大了又怀了孩子,可是医生说从检查单上看她健康的就像个十八岁的产妇。
“恐怕十八岁的产妇也不会有她这样健康,请问你平常都吃些什么?是怎么安排食谱的?你的身体没有缺任何一种微量元素,实在是太完美了!”医生赞叹道。
妈妈开心的笑着说:“哦,我什么都吃,从不挑食!我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
回到家后,妈妈抱着波波转了一圈,在它脸上亲了口说:“我家的波波是最棒的!”
波波晕陶陶笑着退下,差点撞到墙上,午餐更加丰盛!一只硕大的鱼头摆在餐桌上,只这一盘菜就占去了整张餐桌!然后我有幸看到我家的餐厅拉长变大,原本只坐五人的小餐桌也拉长成了供十五人坐都坐得下的大餐桌!
……所以现在我家也是间魔法屋了?
我告诉了爸爸和妈妈现在外面已经不再危险了,他们可以出门了,我问爸爸还要去工作吗?爸爸摸着头发说:“……其实我觉得在家挺好的,只是炒炒股的钱就够用了,家里几乎不花什么钱,波波什么都能变出来。”
妈妈却立刻就打算出门,她要去买衣服:“我的衣服都过时了!”她雄心万丈。爸爸劝道:“你现在买了也穿不上啊?你要穿宽松的衣服。”
可是这也无法阻止妈妈想要去逛街的迫切心情!
从第三天开始我就陪着妈妈去逛街买衣服,任何各种各样的衣服,她喜欢了就买给我,反正我的身高也跟她差不多。回到家第五天她就强烈要求我洗掉身上的颜色:“我都看不到贝比漂亮的脸蛋了!你干嘛把自己染得这么脏?像没洗干净似的!”
无奈之下我洗退身上染的颜色,当从镜中再一次看到白皮肤浅稻草色头发的自己时觉得格外陌生。
妈妈可能因为自己不能穿衣服化妆,所以热衷于打扮我,她要求波波给我染成金发,然后挑染红色,她拿来时尚杂志上的模特给波波,波波手可真够巧的,它给我染得竟然分毫不差。
妈妈又教我如何化妆,怎么涂腮红眼影,怎么选择适合自己肤质的护肤品,波波隆重推荐了巫师界无化学污染的产品,但我想到里面可能是什么老鼠尾巴蝙蝠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妈妈却很淡定的告诉我:“不要问配方比较好。”看来她已经找到了使用巫师产品的好办法了。
时间过得很快,八月中旬霍格沃兹新学年的书单寄过来了,我却拿着书单去见爸爸妈妈,征求他们的意见,因为我想干脆在家复习半年后,直接参加考试,或者去上预科学校。
爸爸和妈妈说:“我们早就考虑过这件事,贝比,这个要由你自己来决定,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爸爸说:“贝比,你的人生已经不是我和你妈妈能够了解的世界了,你也不能在此时完全抛弃巫师世界的一切,你需要重新考虑你的决定,虽然你可能并不打算做一个巫师,但事实上你的确是一个巫师,不要轻易否认自己的才能和过去。”
我还以为他们会举双手赞成我离开巫师世界的决定呢,这让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妈妈握着我的手把我抱到怀里说:“亲爱的,你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不要让我们影响你的判断。就算你是一个巫师,你也是我们的女儿,你并不需要抛弃一边才能得到另一边。”她捧着我的脸说:“你不需要否认你身为巫师的那一部分。”
我否认自己身为巫师的那一部分吗?
妈妈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就算我在战时回到了巫师界,为了金妮和德拉科重新走进那个世界,可是在我的设想中,一旦有机会,我是要像普通人那样生活的。不会在巫师界找工作,不会在那里买房子。我会生活在普通人中间,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我不会在生活中使用魔法,我出门会坐公交车而不是用飞路粉,我做饭会用天然气电磁炉而不是用魔杖,我会穿牛仔外套而不是巫师袍。
夜里,我躺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中。
我简直像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