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四个小美人,各有各的特色,虽然现在还有点土气,眼神有些畏缩,皮肤有些粗糙。可是底子好啊,如今换了好看的衣服,合适的发型,假以时日,营养再上去,那都是活脱脱的美女啊。
有钱是好啊,以后挣钱才是王道啊,可以划拉一群美女跟在自己身后。以后有机会凑成梅影十三钗,再找人教教她们武功,那她去那里玩就都不怕了。
呵呵,梅影想到自己做大姐头的造型,那不止是拉风啊,忍不住乐了起来。
“小姐,三公子来了。”娇荷急急的进来紧张的说道。
“怕什么,如今老娘是自由身了,呵呵,请他到前厅,本小姐马上就到。”梅影轻松的声音让娇荷放松了些,可是她还是很害怕。
“你啊,行了,不爱见他,你就后边和孙婶子她们去忙,我带她们几个去。”
梅影看娇荷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做人家的妾。要是真的成了谁的小妾通房,几次下来不是让大老婆吓死,也会那些同行害死。
“那,不行,我也去。小姐说过 ,我是小姐的丫头,又不是他陈家的,他管不到我。”娇荷看着梅影,挺了挺胸,咬牙说道。
陈瀚的暴戾狂怒,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本来就剩不了多少的爬床的心思,一下子就都没了,也是她下定决心跟着梅影的重要原因。
“嗐,他又不是猛兽,你怕什么。走吧,姑娘们,随我会会他去,看咱们娇荷姐姐眼里的猛兽,是不是三头六臂。”
梅影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率先出门,几个丫头连忙跟上。其实梅影心里也没底,她不过是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理论,硬着头皮上。
话说陈瀚怎么来了呢,这事还得从那天没接到梅影说起。
那天他气的七窍生烟的回到府里,才想起还得给杜府送信。还得给自己的爹回信,还要去见老祖母,要知道郑妈妈已经在梧桐苑,等了他多时了。
书房里的陈瀚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初一,你去杜府走一趟,就说少夫人已经回府了,都是误会。”
“公子,这个要是杜少爷回去说了怎么办?”
“让你去,你就去,那些不用你操心。”陈瀚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就是一阵烦躁。
他不担心杜浩维拆穿他,就冲他偷偷摸摸的去找梅影的情形看,他相信杜浩维为了维护梅影,只会偷偷去看梅影,而不会提起梅影的去向,给梅影找麻烦。
回来的初一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果真杜若相信他的说法。这足以证明,杜浩维回去后什么都没说。
“凝碧怎么样了?”陈瀚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头,有些不高兴。
“姑娘整天就是哭,不肯吃东西,还请公子去劝劝,这样下去,身子会熬坏的。”凝碧的丫头娟子,清甜娇柔的声音,传到陈瀚的耳朵里。
一身俏丽的鹅黄色春装,装扮精致的娟子,看着眼前英俊的主子,粉脸娇羞的垂下,刚好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
“你主子正在病中,你却打扮成这个样子,可见不是个细心的。青兰,过来一下。”
陈瀚沉着脸看了一眼娟子,当时就是她误导自己认为是梅影下毒,以至于发生了这些事情。
“公子,什么事情?”青兰一直都站在一旁。
“你再派个人去伺候凝碧,这个留在院子里吧,等少夫人回来再安排。”
“公子,我,”娟子瞪大描绘精致的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陈瀚,她不知道陈瀚的意思。
“下去吧,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去找青竹,先跟着她,其他的回头再说。”青兰看着娟子,也皱了下眉头,这那里是担心主子的病,这分明是来勾引人的。
然后陈瀚就随着郑妈妈来到春晖堂,一路上,他倒是问了郑妈妈,可是郑妈妈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悲催的他,不知道,老王妃和郡王爷,已经决定了他以后的路。
“祖母,我不想去,我想回国子监读书。”陈瀚坐在老王妃的身边,不高兴的说道。
陈瀚昨晚上想了很多,他也知道这府里有人不想他好,不过不太想承认。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他很伤心,觉得自己很没用。后来决定这事情了结了,他就回国子监读书。
“孩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如今再去国子监,可是有信心超过治哥,可是有信心大考通过?”老王妃慈爱的摸着他的头说道。
“孙儿可以努力,应该差不多吧。”
陈瀚想起那个总是微笑着,疏离的异母大哥,当年的进士及第第十九名,如今的翰林编修。想起这些,他回答的有些迟疑。
“你这心是好的,可是你荒废的时日太多了。你如今已经是世子了,其实不需要这些了。可是世事变幻无常,祖母希望你还是去军营锻炼一下,毕竟这家里,你是唯一学过武艺的孩子,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优势。而且京畿营统领是你父亲的旧部,有了机会,很快就会升起来。”老王妃语重心长的和陈瀚,秘密谈了一个晚上。
“还有杜氏,你还是早点接回来,然后实在不喜欢,咱们可以把她送到咱们家的庄子上休养,这样放在娘家是不妥当的。”老王妃最后说道。
陈瀚默然的回到梧桐苑,他又去正三间看了看,看着简洁大方的房间,想起那个干瘦的小姑娘,想起刚刚老王妃的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今知道了祖母的打算,他无法再像傍晚在张家时候的理直气壮了。又想起在张家时候杜浩维愤怒的眼神,不知道他会怎么和他姐姐说,她能不能自己回来,回来时候,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会如何攻击自己。
第二天他用同样的说法,搪塞了陈留。好在因为雪姨娘身孕的喜悦,陈留并没有再责怪他,给了他思考这些事情的时间。
当他步出陈留的书房时候,他还是被通知,为维护朝廷社会的安定团结,一定要把梅影接回来过端午节。
如今这都初四了,梅影连影子都没有,杜家也没有任何声息。陈瀚很无奈,他到底没扛住青兰的劝说,早起就去想法接梅影去了。
窦蕊儿接连几天派人,在回梧桐苑必经的路上守着。可是陈瀚这几天也忙,天天都是早早的出去,然后天不黑是回不来的。可那个时候,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是不好过来的。
这样直接后果就是,梅影离开后她一直都没看到过陈瀚。那 因为梅影的消失而去的喜悦,也被看不到陈瀚的烦闷代替了。
这天的午后,青兰刚要到门口看看,少夫人回来没有。结果没看到公子和梅影,却看到窦蕊儿一行人过来。
青兰很不喜欢这位表小姐,总觉得这位那天不搞点事情出来,是绝不会罢休了。
这几天,早有好事之人来跟她说,窦蕊儿的丫头,总是在路上探头探脑的,明摆着是打探陈瀚的行程。
“给表小姐请安。”青兰忍着恶寒,迎上前恭敬的行礼问好。
“你家少夫人还没回来吗?”窦蕊儿来到大厅坐下后,看了看问道。
“回禀表小姐,公子一早就去接少夫人了,如今该是快到了。”青兰侍立在一边。
“我还以为表嫂回来了,特特过来看她。”窦蕊儿扫视了客厅一眼,微笑着说道。
“有劳表小姐了,等少夫人回来,奴婢会禀告少夫人的。”
“凝碧姑娘如今怎样了,可怜见的,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你们少夫人没在,我也不好过去看她,这个是好的阿胶,给她补身子吧。”窦蕊儿让身后的红梅递上一包东西。
“谢过表小姐,等凝碧好了,让她去给姑娘磕头去。”青兰接过来,然后递给旁边的小丫头。
“你去忙吧,这院里如今都靠你了,我在这里等等表嫂,几天没见,倒是想的慌。”窦蕊儿看着青兰不动,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说道。
“奴婢不忙,如今主子们都不在,奴婢伺候表小姐是应该的。”
陈瀚此时正坐在梅影的客厅中,他四处打量,本色的木质桌椅,没什么装饰物,简单大方。
今天一早,他在青兰和青竹的劝说下,憋屈的随着张二牛,来到田庄接梅影。当然他也好奇,梅影那样的人,有了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度过这几天。
所以当他看见梅影,一身蓝色布衣布裙的进来时候,有些解气,看离开了王府,她就是不能穿那些好看的衣服了吧。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闹。”陈瀚甚至嘴角都带了笑意,完全忘了梅影已经让他等了近一个时辰的事情。
“杜氏梅影给三公子请安。”梅影头一次客气的给陈瀚行礼,倒是把陈瀚吓了一跳,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
“不必如此,那个你也玩了这几天了,如今要过节了,老祖宗让你回去。让丫头收拾一下,这就随我回去吧。”陈瀚看着大眼生生的梅影,觉得她如今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如今是天暖和了,梅影脸上手上的冻疮都消了,再加上张妈妈的刻意调养,现在她的小脸已经白净多了。人常说,一白遮百丑,本身梅影长的也不难看,不过是衣食不周造成的罢了。
“公子远道而来,梅影可以带公子四处走走,略尽地主之仪。这里就是我的家,怎么能随公子走呢。”梅影坐了陈瀚的对面,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胡说什么,闹了这几天,你也该够了吧,抓紧赶在城门关了之前进城。”
“我没和你闹,如今你我已经不是夫妻,我自然是不能和公子走的。难道公子忘记了,你那天给了休书的事情不成?”梅影一脸讶异的看着陈瀚。
这小子,还这么能装。好在,自己是摆脱了那个沉闷可怕的地方。
“那个,不做数的,是我一时之气。没有府衙的官印,那不过是废纸一张。”陈瀚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影儿虽然没进过学,可自小也知道,夫为妻纲,丈夫说话那就是律法,妻子是不能反抗的。”梅影酝酿了一下情绪,放下杯子,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顿时就红了。
“你既然知道这些,还不快收拾一下随我回去。”陈瀚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影儿如今是下堂弃妇的身份,和公子已经无任何关联,自是不必遵从公子的吩咐。”梅影有些哀戚的说道。
“那张休书不过是我气急之下,你不要介意,它没有官方的印鉴是无用的。”陈瀚看着眼睛红红的梅影,有些心虚。
“不会啊,它有官方的印鉴,公子请看。”梅影从怀里掏出休书,打开给陈瀚观看。
“怎么会这样,杜梅影,这是谁干的。” 陈瀚惊讶的看着那红彤彤的大印。
“不是公子说的吗,从此你我再无关系,以后各自婚配,两相欢喜吗。我自是遵从。我看公子好像忘了盖印,那时我还是你的夫人,自然以你为天,所以我就按公子的吩咐,含泪去盖了这个,最后一次遵从了公子作为我相公的命令。”梅影一脸忧伤而委屈的看着陈瀚。
“你,你这个臭丫头,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盖印了。”陈瀚怒道。
“夫为妻纲,出嫁从夫,这个我刚刚说了,你不要我,我自然是要走的,难道这不对吗,可是我娘就是这么教我的啊。”梅影红着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陈瀚。
“杜梅影,你大胆,你敢哄骗我,欺瞒我,哼!”陈瀚红涨着脸,一拍桌子说道。
“哈,我欺瞒你,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三公子,难道不是你休了我吗?三公子,休书难道不是你,为了一个通房丫头写的吗?开赏花会,选大家闺秀为正妻不是你吗?”
“你巧言令色,你妄自揣测,胡说八道。”
“好,那我问你,作为正妻,没拜宗祠的是我吧。公子,不要欺负我一个乡下来的孤女了。看在我曾经冲喜救过你的份上,麻烦你和我那个爹不要说这个事情,不 要让他来找我的麻烦。”
“你是早就做好的准备了?”陈瀚冷冷的看着梅影。
“还有我那个后妈,别急着想把我卖掉。当然她也没那个权力,我如今可是下堂妇人,再嫁由自身了。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会感激你,如此你我也两清了。”梅影一脸伤心的说道。
陈瀚气的脸色都紫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梅影会做的这么绝。他又想起祖母的话,感觉从来没有的憋闷,他定定的看着眼睛红红的梅影。
“呵呵,杜梅影,好,好,你,心里明白这些事情的对错得失。这回,小爷我认了。这可不是我薄情寡义,这是你自找的,哼,你放心,好汉做事好汉当,一切都如你的意思就是。”陈瀚怒气冲天的转身离去。
54、侯爷上门
梅影看着陈瀚气冲冲的离去,身子也一软,感觉后背都湿了。她其实也怕,虽然她听说,男人大多数不打女人。可是梅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陈瀚那个霸王的脾气,要是发起飙来,她怕自己吃亏。
想起陈瀚公开这件事情会引起的后果,梅影叹口气。其实她并不想伤害谁,只是不这样,她早晚会在这个异世界,那个府里送了性命。虽然不喜欢这里,可是她却不喜欢被动挨打。
“小姐,赶紧洗一下眼睛吧,时间长了,怕是不妥当。”机灵的琥珀上前扶起梅影。
眼睛还有点火辣辣的,梅影庆幸,还好她只是点了点蒜汁,而不是辣椒水。量少只够辣红眼睛,而不会流泪。现在过了那最初的劲头,这时候好多了。
“不用了,那个换条帕子就行了。折腾这半天,你们也累了,娇荷留下,其他都去歇着吧。”梅影摆摆手,她自己也疲惫的很。
“小姐,外面来了个公子,他自称是你的故人。他说他叫施南生,要见你。”还没等几个丫头下去,张妈妈匆匆的进来。
一身枣红茧绸袄子,青色缎面裤子的张妈妈,头上包着一块青色头巾,风尘仆仆的样子。
“妈妈,你回来了,东西都置办齐了吗,快坐下歇歇,琉璃,快给妈妈倒茶。”
刚刚还感到疲惫的梅影,看到张妈妈回来,人马上就精神了,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梅影现在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上了,这个快言快语的妈妈。
今个张妈妈一早,就和张老汉去了城里。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原来置办的都是简单的,如今梅影来了,很多东西都要重新置办。
“这是哪里的衣服,你怎么穿成这样?”张妈妈愕然的看着,蓝色布衣裙子的梅影。
“这个吧,嘿嘿,怎么样,好看吧。妈妈,这个很舒服啊。”梅影笑嘻嘻的转了一圈。
“娇荷,她们几个刚来,不懂小姐的性子,你怎么也由着她胡闹。还不快换了去,一会客人进来了,这成什么样子。”张妈妈有些不快的看向娇荷。
“妈妈,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得知公子过来,特意和孙婶子借的。”娇荷想起刚才那一通忙乱,又是衣服,又是蒜汁,不由的叹气。
她这个小姐,听说公子来了,不急着去见人,反倒让他们去找一身农家女子穿的衣服来。
衣服拿来后,她没嫌弃衣服不好,反倒张口就说“哈,孙家姐姐听说比我大一岁呢,怎么也有这样瘦小的衣服,娇荷,看来孙婶子家姑娘的身材,发育的也不咋的。”
还是水晶蔫蔫的说了一句“那是孙姑娘一起的衣服,如今她可是比小姐高很多了。”
娇荷看她家小姐,嘟嘟囔囔的换上衣服,再没说别的。她都不知道她家小姐的胆子究竟有多大,让堂堂的郡王世子等足了一个时辰。
刚刚小姐那一般应对,唱做俱佳,变脸变的那么的快,更让娇荷目瞪口呆。三公子离开这样生动伶俐的小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三公子来了,人呢?”张妈妈疑惑的看向四周。
“走了,妈妈,以后我不用再藏藏躲躲的了,妈妈也不用再和家人分开了。”梅影笑着坐到张妈妈那边。
“小姐啊,我的小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脾气怎么就这么犟啊。”张妈妈想起梅影的这几年,不由的眼圈又红了。
“好了,妈妈,我这样挺好的,那个你说的客人呢?”梅影可不想让张妈妈把她淹了。
“啊哦,还在外面候着呢。你先进去好生的收拾一下,我去请他进来。”张妈妈揉了揉眼睛,不满的看着一身布衣的梅影。
“我这样挺好的,如今我可是在农庄呢,穿成那样,干什么都不方便。不过这个我穿着不太合适,妈妈改天给我做一件吧。”梅影觉得这样挺好的,还不用小心刮坏了,或是弄脏了。
“唉,总是说不过你,好吧,屏风总是要摆的,你如今虽然不是在府里,可是也不该随意见外男。”张婆子想起外面的那个男人,一身的煞气,可不敢让人家久等。
梅影想想,反正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用屏风就用屏风吧,其实自己现在的样子,安全的很。张妈妈总是放不下她原来的身份,可以后她其实就是个农妇了,种地的人,怎么能不见人呢。
就这样,在一通忙乱后,施南生终于坐在了屋里的客位上。梅影坐在屏风后面,娇荷和琥珀侍立在她左右。
梅影心里很奇怪,不知道这个自称故人的到底是谁。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除了那两家极品,她还认识谁。
“冒昧拜访,施某唐突了。”施南生看着屏风,摸了摸下巴,这个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孩啊。
“这位先生,小女子杜氏,不知道先生上门有何事?”
梅影透过缝隙看向外面,只是看到一个比较清瘦的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可是隔着屏风,怎么也看不清。
“小姐可还记得,四月初一广济道观,客院的后墙处?”
“你是?”梅影起身拉开那个碍事的屏风,仔细的看了看对面的男子。
“小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站在身后的娇荷琥珀,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在给客人倒水的张妈妈,更是疾步过来。
“
你们不要管我,这又不是府里,我如今可是自由身了,干什么用这劳什子。”梅影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制止了张妈妈要摆正屏风的动作 。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施南生含笑看着眼前,一身半旧布衣的梅影。和他见过的那天差不多,只是人好像是长大了些。
其他的都差不多,头上不过是一枚玉钗,脂粉不施,看着干净清爽的。巴掌大的小脸上,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还是那样的活泼率真。
“原来是你啊,你好了吗?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梅影眯眼看着施南生说道。
梅影看着身穿紫蓝色道袍,腰束深紫绣花腰带的施南生。认出了是那个从天上掉下来,吓跑了她的地龙的家伙。
又想起那声小侯爷,这个人在这样的时候过来,不会只是为了找她这个救命恩人吧,要知道这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可是他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找到自己呢。梅影一边应对他,一边思索这段日子的事情,可是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来。
“说起来,施某还未能和姑娘道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施南生起身一躬到底。
“公子多虑了,那不过是举手之劳,是人都会那样做的。”梅影侧身躲过,然后还了一礼。
“那日的事情,一言难尽。姑娘如今可好?”施南生又坐了回去。
他状似随意的扫了一眼梅影,这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有点意思。
想起他接到陈瀚过来的信,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急切的赶了过来。在出城后不远的路上就看到,陈瀚气冲冲的骑马狂奔的样子。
想起那个男子的表情,他不由的咧了咧嘴。显然是那个小男人,被这个鬼精灵的丫头给收拾了。枉自己还担心她吃亏,如今看来自己是白担了心了。
“还好,还好,公子也看到了,我还好。”梅影不知道他的来意,只好打哈哈。
“小姐,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出府时候看到的小侯爷,就是他。”站在梅影身后的娇荷,忽然凑到梅影的耳边说道。
梅影微微一想,这还真是真的。他说他叫施南生,那天提到也是这个名字。原来是他,这可是有意思了。看来自己还救了了个大人物呢。
先不说梅影在那里,和施南生打哈哈。且说陈瀚气冲冲的出来,话也不说,也不再坐马。冲过去拉过一匹马,就狂奔而去。
后面跟出来的初元和初一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陈瀚和梅影见面的时候,他们是男丁,不好入内,被安排在旁边的屋里等候。几个人面面相觑,赶紧坐车骑马的一路追了上去。
陈瀚纵马狂奔,很快就进了城。他越想越憋气,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被那个小丫头算计了。
回头一想,如何和父亲解释,休妻的事情就觉得头疼。忽然想起老王妃要他过了节,就去京畿营报到的事情。
觉得这些女人的事情太讨厌,还不如留书一封给父亲说休妻的事情,然后现在就去兵营,也省了解释的麻烦,反正老祖宗和父亲也都不满意他这个妻子。
决定了后,他一路冲回郡王府,一头扎进自己的院子。一边进屋,一边喊道,“谁也不许进来。”
“啊!”不多时,陈瀚的卧房里,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陈瀚惊讶的声音。
当青兰等人进来的时候,半躺在床上的窦蕊儿,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哀痛欲绝了。陈瀚不知道为什么半敞着衣服,站在床边。
“诶哟,小姐,公子把你怎么了?”窦蕊儿的丫头红梅尖声叫道。
“吵什么,还不扶你们小姐起来。青兰,怎么回事,表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一脑门官司的陈瀚皱着眉头问道。
他不过是想换件衣服,然后直接去京畿营去,可是当他刚刚脱了衣服,就听到一声尖叫。把陈瀚吓了一跳,然后他回头就看见床上有人,过去一看,竟然是他那个表妹睡在那里。
“红梅,你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吗?青竹,赶紧给表小姐穿好衣服。”青兰皱着眉头说道。
好在刚刚陈瀚说不许人进来,这屋里不过是她,青竹,和窦蕊儿的贴身丫头红梅而已。
青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过是被个小丫头找,出去处理了点小事,那个刚刚还坐在客厅里喝茶的表小姐,怎么就跑到了公子的卧房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