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据说他是性冷淡啊。”
“我绝对没有听错!”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穿了一身绿色裙子,身材还可以…但是绝对没有那个追叶医生的秦小姐身材好…”
“诶,小梅要伤心了,她总觉得叶医生对她有意思,还在幻想中。”
“小周也是啊,老说叶医生在偷偷看她…”
于是一个中午,各个科室的护士都在讨论叶医生,叶靳拓从食堂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护士站在电梯口咬着手绢看着他。
等叶靳拓过来,那个小护士鼓起勇气,羞怯又生猛地说:“叶医生,你觉得我怎么样?”
“嗯?”叶靳拓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小护士。
“我喜欢你很久了。”小护士红着脸,豁了出去,“我知道我不是医院里最漂亮,也不是最聪明的护士,你直接给我个答复吧,我有希望么???”
叶靳拓怔了几秒,淡淡道:“没有。”
“为什么?”小护士的心碎了一地,她特地在中午换上了粉色的超短裙,从老远的儿科赶过来。
“哦,我比较喜欢绿色的连衣裙。”叶靳拓看看表,第一次,他这个工作狂有点期待下班时间。
小护士愣在那里,一眨眼,叶靳拓已经坐上电梯,关了门,她粉嫩的两条腿在超短裙下软了软,哗啦啦,心碎了一地。
八卦传到了叶靳拓所在的科室。
老主任很风趣地试探:“小叶,你有喜欢的对象了?”
“嗯?谁说的?”叶靳拓笑。
“哦,我就是问问,你年纪也不小了,条件那么好,光我们科室就有一堆小护士喜欢你,你是不是在拿乔啊?”老主任的工作算是科室里比较闲的,关注年轻医生的八卦精神不亚于那些叽叽喳喳的护士。
“我?”叶靳拓垂眸,“我很直接的,喜欢上了立刻说出来。”
“哦?你真有喜欢的姑娘了?是不是我们医院的?”老主任赶紧放下水杯问他。
“不是。”
“那是怎么认识的?对方多大?你们相处多久了?”
不知为何,赵茗茗身上那抹绿色在叶靳拓脑子里飘啊飘,挠得他心痒痒的。
“还没成,在追求中。”
一句话惹得整个科室气氛高涨,啊,原来如此优秀,自信非凡的叶医生竟然是单相思。
傍晚,赵茗茗牵着叶展东的手出了幼儿园便看见叶靳拓的车子停在门口。
“叔叔!”叶展东小跑过去。
叶靳拓摸摸小侄子的头,抬头微笑看赵茗茗:“城西新开了家粤菜馆子,我们一起去?”
赵茗茗这才想起中午那会糊里糊涂地答应他的邀请,但这回又犹豫起来…
叶靳拓拍了拍小侄子的脑袋,给了他一个眼神提示:“那里有很好吃的冰激凌。”
叶展东一听冰激凌眼睛发亮,立刻抓住赵茗茗的手撒娇:“赵阿姨,叔叔说带我们一起去吃冰激凌!”
赵茗茗好气又好笑。
“去嘛,去嘛~赵阿姨去嘛~”叶展东使劲撒娇。
上了车,赵茗茗很习惯性地和叶展东坐在后面。
“嘿嘿,等会可以吃到冰激凌了!”叶展东想着想着嘴角流出口水。
未料到了粤菜馆,叶展东的脑袋伏在菜单上看了许久,没有冰激凌。
“没有冰激凌…”叶展东使劲翻着菜单,还是没找到冰激凌,又死不甘心。
招来服务员,服务员确认本店没有冰激凌供应,叶展东的脸彻底垮了。
“叔叔骗人。”叶展东嘟嘴。
“那么高脂肪的东西没有也好。”叶靳拓看了看小侄子两颊的肥肉,淡淡道。
一顿饭吃得波澜不惊。
“吃这个。”叶靳托将一块椰奶木瓜放在赵茗茗碗里。
“啊,谢谢。”不知是不是多虑,赵茗茗想到了木瓜有丰胸的益处,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胸。
抬头时发现对面的叶靳拓的目光也很沉着地往自己颈部下移…
“你看…什么?”介于小展东在一边,赵茗茗很小声问。
“没什么。”叶靳拓微笑,又夹了块椰奶木瓜到赵茗茗碗里,“多吃一点。”
…
新店新开张,每桌上有类似猜谜的游戏,一共有四个,都猜对可以获赠一盘特色菜。
不知是不是特意恶搞,赵茗茗发现纸牌上的谜语都很“儿童不宜”。
题目一:
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掰开两条腿,就往眼上搁(打一日常用品)
叶靳拓想了想后说:“眼镜盒。”
题目二:
男人小便(打一通讯工具)
叶靳拓很沉着道:“手提机。”
题目三:
新婚之夜(河南地名一)
叶靳拓答:“开封。”
题目四:
男人累死在女人身上(打一成语)
叶靳拓答:“不能自拔?”
赵茗茗大汗,一边的小展东一直拉着她问题目是什么意思,叔叔的答案又是什么意思…
服务员恭喜他们,说是可以赠送一盘新菜。
“你怎么都知道?”赵茗茗想叶靳拓常研究此类黄色谜语?果然男人是不可貌相。
“按字面上答就可以,这程度很简单。”叶靳拓淡淡说,又看了看赵茗茗,“你别把我想得不堪,男人这点智慧还是有的。”
的确,都说男人对那方面的话题反应很快…
新菜上来,竟然是“杞鞭炒驴肾”…
赵茗茗尴尬,这菜名也太生僻了,而且看这几样东西像都是带有一个功能:壮阳?
服务员的目光是热情中带着一点狡黠,明显是将这桌子三个人看成一家三口。
八点过后,粤菜馆户外的喷泉开放,叶展东吵闹着要去玩。
就在玻璃外面,随时可以看见小家伙的行踪,叶靳拓便也同意了他去玩。
剩下赵茗茗和叶靳拓两个人。
“记得在节目里你说过两年没有恋爱?”叶靳拓想起了《预见钟情》那会第一次见到赵茗茗的情景。
赵茗茗点点头:“的确两年多了。”
“为什么会分手?”叶靳拓问得很直接。
“大学里的感情本来就很脆弱,毕业后又勉强维持了一年,大家都觉得很吃力就分了。”赵茗茗说。
“他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叶靳拓笑笑。
赵茗茗想了想说:“算是比较阳光的,很有理想也很有冲劲…”
叶靳拓说:“听起来不错,那分手的理由是?”
“他有了更喜欢的人…”此刻赵茗茗提起那段比较难堪的感情倒不觉得多吃力,毕竟过去很久了。
“花心?劈腿?”叶靳拓笑。
“有什么好笑的?”赵茗茗试探道,“男人是不是都觉得一辈子该尝试不同类型的女人,这样才不算是枉了少年风流?”
叶靳拓垂眸想了想:“因人而异,有些人喜欢每日换不同的菜肴尝尝,可有些人一辈子就吃那么几样菜,赵小姐不应该一竿子打翻一艘船。”
赵茗茗脸微红,有些尴尬问:“你的意思是你很专一?”
“不能保证,有些感情倒后面给彼此的感觉就是疲乏和牵绊,又何必为了责任而苦苦维持?我从不反对离婚。”叶靳拓说。
“听起来你…很没有责任心。”赵茗茗心里有些不满。
叶靳拓笑笑:“赵小姐要这么理解那也可以。”
“你一定谈过不少次恋爱吧?”赵茗茗忍不住问。
叶靳拓伸出了修长的食指:“一次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偶素勤劳的小蜜蜂!
第二十一章 不三不四的问题(修)
“一次而已?”赵茗茗显然不相信,在她看来叶靳拓这样的条件早应该是情海高手,说谈过四十次都可以相信。
“只有一次。”
“是怎么样的…一段感情?”虽然知道挖掘对方感情私密的事情不礼貌,但赵茗茗不禁地好奇,弱弱地开口。
“大学里认识的,谈了…”叶靳拓想了想,“三年。”
三年?还是段不短的感情。
“那为什么分手?”轮到赵茗茗问他了。
“分手?”叶靳拓又想了想,“她出国了,感情也就断了,我一直不相信远距离的感情。”
“那她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赵茗茗发现自己的语调变得有些酸溜溜。
叶靳拓看看她,眼里含笑:“不是优秀的我也不会喜欢。”
…
赵茗茗低头喝了口汤,不去接他这个回答。
“怎么?你开始对我过往的感情有了兴趣?”叶靳拓问。
“我就随便问问。”
“我可以随便理解为,这是你对我有了兴趣吗?”叶靳拓问。
赵茗茗脸微微发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叶靳拓又动手夹了块椰奶木瓜给她,不动声色问:“那此刻有没有点喜欢我?”
赵茗茗觉得喉咙里卡了块石头,怔怔地看着叶靳拓。
“一点点总有吧。”叶靳拓自嘲地笑笑,“我的自尊心很少被人一次又一次伤害。”
赵茗茗低头,眨眨眼睛,要说自己心里没有丝毫喜欢这个男人,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在欣喜之外更多的是仓皇和害怕,这样一个男人,在她以往的生活中完全没有出现过的类型,感觉有点不那么靠谱也是自然的。
“那你喜欢我呢?有多少?会维持多少时间?”赵茗茗索性问出来。
叶靳拓摇头:“实话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能预测一段感情可以维持多久。”
赵茗茗当下心头有些痛,苦笑:“所以你不是我要找的类型,我希望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长相一般,经济条件一般,什么都一般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喜欢我一辈子。”
叶靳拓笑:“你怎么能确定他可以喜欢你一辈子?你又怎么能判定他是不是老实,我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很多皮相憨厚的男人其实一肚子坏水。”
赵茗茗不语。
“我从不擅长说甜言蜜语,要是我真正想骗你,大可以佯装成深情款款状,随口一句一辈子,哄得你开心,不是吗?可是我不愿意骗你。”叶靳拓淡淡说,“天长地久我没有想过,那太难,对于自己不能百分之百做到的事我不会去承诺。”
赵茗茗语塞,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找不到理由去驳斥他。
“你…这…可是…”
叶靳拓微笑:“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是我们价值观不同。”赵茗茗低头喝汤,不去看他。
叶靳拓又笑:“你这个倔脾气,又梦幻,早知道说些不切实际得来迷惑你。”
他竟然将迷惑二字随意晃在嘴边,赵茗茗一怔,抬头看他,在柔和的粉色光下他又俊美几分,坐在对面像个贵族,对她微笑,眼神,鼻子,唇部的线条,无一不在迷惑他。
叶展东玩得累了,小跑回来。
“叔叔,那个喷泉好好玩!”叶展东笑嘻嘻。
“一股汗酸味,别靠近我。”叶靳拓蹙眉,朝小家伙挥挥手示意他到赵茗茗那边去。
“赵阿姨。”叶展东撅起嘴巴,跑到赵茗茗那边,“叔叔说我好臭。”
“回去好好洗个澡。”赵茗茗用纸巾帮他擦汗,又对叶靳拓说,“回去你帮他洗,你自己洗不干净。”
叶靳拓揉揉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他最烦的就是给小侄子洗澡,通常直接剥光他,将之往浴缸一扔就算完事。
“叔叔才不会帮我洗呢!”叶展东抓起一块小点心往嘴里塞,“他总说洗澡时要和老婆一起洗的。”
赵茗茗尴尬,笑笑:“啊?是吗?”
叶展东重重点头。
不知为何,两人同时想到了鸳鸯浴三个字。
叶靳拓看着她,似笑非笑,赵茗茗脸色发红。
“你怎么和孩子说这个?”趁叶展东转身看吧台上一只异族风情的工艺品时,赵茗茗轻声责怪叶靳拓。
“实话实说,不是有句话叫作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吗?”叶靳拓很自然道。
赵茗茗汗,心想怪不得叶展东喜欢问一些身体部分大小,自己从哪里来的敏感问题。
用餐完毕,三人回去。
“赵阿姨,快上来!”叶展东很灵活地钻进后座。
叶靳拓将后门重重一关,直接对赵茗茗说:“坐我旁边。”
车子启动。
没过两分钟,叶展东便趴在后座流口水睡着了。
“好香。”叶靳拓微微眯起眼睛,侧头问,“是你身上的味道?”
赵茗茗想今天没抹香水啊,随口说:“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
“很香,很好闻。”叶靳拓对她迷人一笑,“我喜欢。”
赵茗茗低头,撩了撩头发,转移话题:“回去帮展东洗个澡吧。”
“小男孩应该早些培养独立习惯。”叶靳拓说。
赵茗茗好气又好笑:“你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很独立了?”
“那没有,我小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奶妈,追着喂我吃饭。”叶靳拓笑笑,“我比他淘气不知多少倍。”
“那你还好意思说他?”赵茗茗瞪大眼睛。
“我一向是自我要求松散,对他人要求严格,再说我那会比这小家伙聪明多了。”叶靳拓很厚脸皮地说。
“展东是个可怜的孩子。”赵茗茗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展东,她一直很心疼展东,父母离异早,双方都不要这个小包袱。
“他有叔叔我。”
“你?”赵茗茗看看“腹黑”的叶靳拓,心里觉得不靠谱。
“你自己问他,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买什么,每天可以看动画片,每周可以打游戏,吃穿不愁,也只有我这样的叔叔会对他这么宠爱。”叶靳拓笑笑,完全忽略时常欺负,捉弄小展东的事实。
“是吗?”赵茗茗将信将疑。
“你呀,总是怀疑我,觉得我不靠谱。”叶靳拓侧头对她笑,“我自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错过我,不要后悔。”
说是这样说,但叶靳拓心里打定主意不会让她错过。
赵茗茗又低头,不接话,蹙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