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你们了,如果孤王得不到的东西,孤王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云飞妍本来只是拳脚功夫好了些,可是她对剑术几乎可以说是狗屁不通,顿时,云飞妍的目光看了看窗外,她眸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抱起飘飘便往窗外翻去。
嘶!!云飞妍痛得哀唤了一声,她滚落在地上,怀中抱抱飘飘,坚硬的地面,直撞得她身体生疼,她刚离开,便感觉到手臂泛着丝丝的痛,好像是刚刚她逃出来的时候,被朱康的剑不小心划到了一点。
来不及多想,云飞妍拉起地上的飘飘向着朝阳殿的拐角奔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下,她带着飘飘没命的向前逃着,一手拉着飘飘,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解药。
她的心口处却在这时,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如针扎似的疼痛,甚至那股疼痛袭卷了她的全身,另她疼痛难忍。
突然云飞妍忍不住身体的疼痛,蓦然跪在了地上,浑身因为疼痛还痉挛。
“你是逃不掉的。”如魔鬼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云飞妍的身后。
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你到底想要怎样?”云飞妍捂住钻心痛般的心口,抬头看着朱康的影子。
“背叛我的人,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朱康冷冷的道,王宫内的灯光透过朱康手中的剑折射至云飞妍的眼中一道刺眼的光芒。
云飞妍早在刚才就已经将飘飘推到了草丛中,希望飘飘可以躲过这一劫,看来她自己是躲不过了。
“朱康,我知道你还有人性,收手吧,做一个平凡的人,不好吗?”云飞妍用力喘着粗气,忍住浑身的疼痛劝导朱康。
恳“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夜空,四周的飞鸟被惊飞,翅膀扑腾的声音非常的清晰。
“不,你还是有机会回头的,只要你想回头就可以回头,你相信我。”
“我不会再相信你,你对我满口谎言,你嘴上答应要与我成亲,可是你最后又是怎么把我毁掉的?千杉国的大臣和战将全被你所毁,你也相当于毁了我,所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大骗子!”朱康再也不相信云飞妍所言。
让突然朱康诡异的俯身靠近了云飞妍,黑暗中,云飞妍依稀可见朱康那两排阴森的白色牙齿。
“可是你知道吗?你也中了我的毒,中毒的第二天会第一次发作,那种疼痛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三个月之内,你将会慢慢的被毒所侵蚀,然后死去,所以,我并不算吃亏。”朱康一字一句的嘲讽的道。
“你是什么下毒的?我都试过毒的。”
“你还记得你去看东方夜之前喝的那杯茶吗?其实那杯茶是没毒的,有毒的是杯沿,毒入水即化,所以你喝下茶的同时也将毒喝了下去。”朱康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云飞妍,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你真卑鄙!”云飞妍从齿间吐出咒骂,全身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她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的痛吟出口而让朱康得意,她以为是她算计了朱康,没想到朱康也早有准备,她真是百密一疏,还是被朱康算计到了。
“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这是我专门为你配的毒,是用十种毒花和毒草所配制而成,但是如果想解除这毒的话,就必须知道是哪十种毒花和毒草,所以就算你逃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朱康如魔鬼般的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暗夜下狂肆的笑着。
云飞妍的疼痛已经让她开不了口,只能抱紧了身子蜷缩在一起,但是那种噬心的痛,直痛进她的骨头里,她十指紧掐住自己的双臂,想用痛来缓解那种生不如死的难受。
“我说过,伤害我的人,一个个都要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朱康冷冷一笑,突然扬起手中的剑便向云飞妍挥去。
“不要杀我娘…”飘飘娇小的身子突然从隐蔽处窜出趴在云飞妍的身上,以自己的身子护住云飞妍抽搐不已的身躯。
“飘飘…”云飞妍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飘飘,只见寒光一闪,云飞妍脑中轰然一响,她用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抱住飘飘用力的滚到一旁处,那一剑险险的勾住了云飞妍的一缕发丝。
云飞妍急剧喘息,身体的疼痛已经支撑不住了,朱康的剑锋一转,再一次向她袭来,云飞妍无力再躲开,只能以身作盾,将飘飘圈在自己的怀中。
突然一阵利刃插进血肉中的声音刺激着云飞妍的耳膜,云飞妍的意识已经模糊,一手紧紧的抱着飘飘,另一只手仍紧紧的抓住了解药瓶,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和焦急的呼吸声。
“飞妍,飞妍!!”
飞妍?谁在唤她的名字?
······
千杉国新上任的国王三天意外丧命,各大臣也绝大多数丧命,至于新任的王后,据幸存者说,也已经丧命,因为一女流之辈,又身站高台之上,离门尚远,根本就无法逃脱,众说纷纭,具体是如何,却无人可知,只不过最令人迷惑的是国王的云妃竟也在当晚离奇死去,有人说是云妃为追随前国王,所以自杀而亡。
二王子当天上午赶去王宫处理事务,并在同时,宣布代理国王职位,直至新国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直登王位。
烈阳当空,马车在空旷的大路上晃晃悠悠而行,车夫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着粗布麻衣,手中挥动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马臂,大概是已经行了很远的路,所以青年男子已经明显有些疲惫,他不时的抬手打着哈欠,一双眼睛好像快睡着了般的半眯着,若是仔细着的人可发现那人虽然眼睛半眯着,但是目光却异常犀利,正洞查着四周的环境。
马车内十分宽敞,一张简介的床榻上,一名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安静的睡着,女子的脸色与白色的被单相映着,更显得她脸色苍白,她的唇角亦无血色,小女孩在她的怀中骨碌着大眼,只因女子的手箍得很紧,她根本就无法挪开身子。
小女孩眨着眼睛看着靠在车箱边假寐的俊逸男子,小脸上泛起了一丝光芒。
好俊美的男子呀,昨天晚上也是他救了她和娘,这么俊美的男人,如果她再大几岁的话,她一定倒追他,不过依情况来看,对方喜欢的还是娘,唉…
咦,飘飘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不是来过家里几次的那个叔叔吗?
东方定蓦然张开了眼睛,飘飘目不转睛的视线,恰好撞上东方定那双深邃的目光。
飘飘没有立即躲开,反而不怕人的笑眯眯的凝视东方定道:
“叔叔,你长得好好看呀。”
“你不怕我?”东方定颇有兴趣的打量飘飘,飘飘与云飞妍有几分相似,不过飘飘的目光纯净,毫无杂质,而云飞妍的眸底总是充满了一丝忧伤的神色,让人心疼。
“那你吃人吗?”飘飘不答反问。
“当然不吃。”东方定的额头上挂上了三条黑线,他的样子像是会吃人的吗?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他。
“那就行了,既然你不吃人,我又为什么要怕你呢?”飘飘笑吟吟的解释着。
东方定的表情诧异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飘飘这个小鬼灵精说的话,东方定那张平时便有些严肃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笑意。
“你真像你娘。”
“唉呀,不要说我像我娘啦,我是我,我娘是我娘,我叫飘飘,我娘可不叫飘飘!”飘飘瞪大了眼睛,立即反对,最近认识的人,老是把她和娘放在一起比较,还老是把她当成了娘,真是的…
“我知道你叫飘飘,对了,饿了吗?想吃什么东西?我让火风去买。”东方定了然一笑,唇角微勾,听到飘飘的肚子一阵咕噜,东方定不禁偷笑了一下。
飘飘的脸有些微红。
“唉呀,那个,我想吃炒粟子。”既然人家问了,飘飘便十分不客气的要求。
“好,火风,先把马车停到安全的地方,你去买些炒粟子回来,顺便再买一些干粮以备路途上之用。”东方定随即向掌车的火风吩咐。
“是,王爷。”
火风答应着便照做,马车不一会儿便停下,东方定也走出了马车说是想要透透气,飘飘也想出去,只因云飞妍的力道实在太紧,她挣脱不开,只得陪着云飞妍在马车中好生的躺着。
云飞妍迷迷糊糊醒来,脑中一片混沌,太阳穴处酸涨不已,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丝力气,千斤重的眼皮用力的张开。
“娘,你终于醒啦!”飘飘依在云飞妍的怀中,惊喜的小声唤着,小脸上写满了开心。
“飘飘!”云飞妍轻唤了一声,唇角勾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她的飘飘没事,双手下意识又搂了搂她,只觉手中有什么东西拿着,她蹙了蹙眉,低头看去。
一只小瓶子仍稳稳的躺在云飞妍的手心中。
那只小瓶子刺激着云飞妍的记忆,这只瓶子里的东西是要救东方夜的命的。
“娘,你没事就好了。”飘飘激动的扑进云飞妍的怀中。
“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是被定叔叔救的。”飘飘稚嫩的嗓音回答道,东方定的名字还是以前她偷偷从娘和他们的对话中听到的。
“东方定?”怎么会是她?那她们现在是在哪里?她握紧了瓷瓶,狼狈的爬出了马车,迎面便看到东方定惊喜的目光。
“你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不好意思,忠王,这里是哪里?”
“我们在回西临国的路上。”东方定非常诚实的回答,他一步步走近马车,目光深深的凝视云飞妍。
“西临国?不要,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惊悚的真相1
“你现在回去很危险,到时候你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会被拉去给朱康殉葬的。”东方定只得好言相劝,不让她去做傻事。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去,我现在还不知道胡盈盈她有没有把东方夜救出来,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如果你要阻拦我的话,你留下的只有我的尸首。”云飞妍突然拔出了马车上火风放在那里的剑抵在自己的颈间,冰凉的剑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冷戾的寒光。
“你这又是何苦?”
“忠王,你要不劝我,就算是我求求你,我一定要回去,他的解药还在我的手中。”云飞妍看着手中的瓷瓶,心中悲伤与心痛交加着。
恳“如果是解药的话,我可以让火风给他送去,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必须要先回国调养。”东方定依然还想要劝说着云飞妍。
“我一定要回去,忠王,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否则我会寝食难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请你也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火风风风火火的骑马归来,手中拿着一只麻袋,里面装着一些食物和水,看着云飞妍站在马车上,火风惊喜的唤着:
让“云姑娘,你醒啦?还有飘飘,这是你要的炒粟子。”火风热络的递给了飘飘一袋粟刚买的粟子。
待火风跳下了马背,这才发现,云飞妍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剑,那好像是他的剑耶,云飞妍手持着剑抵在颈间,东方定的目光深不见底,咦,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飘飘下意识的捉紧了粟子的油纸袋,另一只手捉紧了云飞妍的衣袖,一脸担忧的忘着她。
“叔叔,你就让我娘回去吧,我要娘…”飘飘心中一急,眼圈一红,泪水便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她出声向东方定乞求着。
东方定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本来是他救了她们,可是此时他好像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似的,云飞妍啊云飞妍,为何每次她总是要做出令他难以答应的决定?
火风站在原地如一根木桩一般,两只眼珠子来回的看着二人,只是主子说话,他只是属下,没有插嘴的机会,不过东方定会做出什么决定,他也已预料到了。
“回千杉国!!”东方定面无表情的突然喝令。
“是。”就知道是这样!
······
在千杉国国都城内最有名的医馆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有开门,医馆的一张病床上躺着几乎奄奄一息的东方夜,他紧闭着双眼,观色灰沉,在他的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满头大汗的为他换药,另有一名青年男子帮工打扮,便依着那名中年男子的吩咐在那里煎药。
“二少爷,爷还会不会醒来呀?”胡盈盈眼圈红红的,担忧的忘着榻上目光紧闭的东方夜,而在旁边站着的则是东方旭,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其实在胡盈盈刚见完了云飞妍回到杉村,便看到东方旭早已在大厅中等候她的回来,原来东方旭是得知了母妃会加害于云飞妍,以免消息走漏,所以才会选择亲自来千杉国,一路打听之下,终于遇到了在门前焦虑踱步的小蝉,这才找到了云飞妍的居住所在。
有了东方旭的帮忙,东方夜很容易便被救了出来,只是东方夜中的毒却依旧无法解,莫问一脸自责的坐在榻边,一双眼睛上有一圈浓浓的黑眼圈,眼眶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满脸写满了疲惫,在牢中,他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以免王爷遭人暗算,这样算来,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东方旭本来打算救出东方夜之后再去救云飞妍的,却没想到大殿被炸得粉碎,几乎没有人逃生,他顿时心灰意冷,以为云飞妍已经命丧黄泉,所以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东方夜,他只盼望着东方夜可以快些醒来。
“大哥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东方旭紧握双拳,那张平时淡漠如风的脸,写满了担忧,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东方夜的脉像很弱,他怕东方夜有可能会因此而醒不过来。
小胖依在小蝉的身前,双手紧抓住小蝉的双手,突然他推开了小蝉的手,奔到东方夜的病榻前,两只小手紧抓住东方夜的大手哭喊着:
“爹,你快起来,如果你不起来的话,小胖再也不理你了。”
小胖那么聪明,他只问了一次娘和妹妹什么时候会回来,东方旭回答他,说云飞妍跟妹妹两个去玩了,只要她们想回来,就会回来看他的。
小胖自从东方旭告诉他之后,他那顽皮的性子突然瞬间消失不见,所有的大人纷纷知晓,小胖一定是已经知道实情了,那么活泼的小胖,因为这突来的变故,突然变得脆弱不堪。
他想娘,也想妹妹,而爹爹现在也躺在榻上昏迷不醒,他好害怕,他害怕自己会突然变成孤独一个人。
小胖的哭喊声并没有唤醒东方夜,东方夜依旧紧闭双眸,胡盈盈站在榻边,只是深深的凝视东方夜,小蝉拿着手绢在墙角暗自抹泪,东方旭轻拍了拍小胖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为东方夜治疗的大夫,治到最后,浑身冷汗,只得扑通一声跪在所有人面前。
“让你为我大哥治伤,我大哥到现在怎么还没醒?”东方旭满脸阴鸷的质问面前的大夫。
“这位客倌,不是小的不想治,只是刚刚小的已经熬了几副解药给他喝了,可是还是不见起色,而且…”那大夫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下去。
东方夜再看去时,东方夜的脸似乎比刚才更加灰沉了。
可恶,那就是说解药都没用,这朱康不知道到底是下的什么药?
“二少爷,那现在怎么办?”胡盈盈无辜的看向东方旭。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回祈国!”东方旭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不禁出声道,李大夫的医术那么高明,他一定有办法!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胡盈盈焦急的道。
“好,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回去,你去准备马匹!”东方旭吩咐完毕,便转身欲离开医馆。
“那他们呢?”胡盈盈突然指着医馆内的大夫和帮工道。
“啊啊啊,请你们饶了我们吧!”大夫和帮工二人同时跪了下去,颤抖的向东方旭求饶。
“他们也是无辜的,这样吧,你将他们打昏就行了。”东方旭仅淡淡的瞟了一眼,现在他还不想弄出人命。
“大侠饶命,饶命…”
二人慌张逃命中,只见胡盈盈飞快的追上出手击中二人的后颈,二人的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小胖一直紧拉着东方夜的手不放,小胖的小脸上泪水不断,小蝉泪眼婆娑的走上前去将小胖抱在怀中。
······
云飞妍等人乘着马车火速赶回国都,终于在午时三刻之前赶回了王宫外,打听之下,原来东方夜已经被人救走了,几人先回了杉村,杉村内早已空无一人,连行李也已经收拾了干净,云飞妍当即想到胡盈盈带着东方夜必定走不远,加上东方夜身上有毒,应该会在附近的医馆中。
云飞妍疯了一般的抓住了东方定带她到各大医馆中,然后四处问寻着东方夜的下落,他们找了一家又一家,终于在一家医馆的门口站定。
云飞妍打听到这家医馆的大夫是整个国都内最好的一家,云飞妍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了医馆中。
飘飘捉紧了云飞妍的手,看着那医馆的门大开着,云飞妍便走了进去,刚想要开口,却发现在柜台边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名大夫,飘飘走了两步,用手推了推那其中的一名大夫:
“喂…”
“飘飘!”云飞妍低斥着飘飘,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火风快一步上前去推了推大夫,然后用手在他们的鼻端探了探还有气,然后火风便走到旁边的水桶边上拿起水瓢往二人的身上泼水。
那名大夫一醒来,看到又来了一拨人,吓得差点又晕了过去,只得爬起来跪在几人面前: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能力不好,只是我根本就解不了他的毒!”
云飞妍的眸子倏的瞠大,以这大夫的口气来看,看来东方夜是在这里过了,可是放眼望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呀。
“你要救的那个人呢?”
“不是说去祈国了吗?”
云飞妍张了张嘴,抱起了飘飘转身往门口的马车奔去,东方定与火风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向马车的方向奔去,他们当然知道云飞妍的目的。
“去祈国,我现在就要去!”云飞妍对着紧跟在身后的东方定和火风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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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第一天,月票都到手了吧?今天都四更了,都砸过来吧,还有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文月底就可以结局了,不过亲们也很乖,没有问我啥时候结局的,比起别的作者,我幸福多了。
惊悚的真相2
“祈国?王爷?现在怎么办?”火风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旁的东方定。
东方定看出了云飞妍的紧张的担忧,云飞妍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真性情如云飞妍,在她倔强的时候也是最迷人的,云飞妍既然这么爱东方夜,为什么还要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她的美丽?深潭似的黑眸紧盯着云飞妍良久。
“去祈国。”东方定沉稳的回答了三个字。
“王爷!”火风脸色微变,王爷来到千杉国,做了这么多事,没有用过卑鄙的手段,对云飞妍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如果再顺从下去,东方定迟早还是要将云飞妍送到自己的情敌手中,那这么久的工夫不都白废了吗?
恳东方定可不是那种会让别人占他便宜之人,可是在云飞妍的问题上,东方定太过优柔寡断。
“去祈国!”东方定没有生气,定定的看着云飞妍声音微抬高吐出了三个字。
“是。”火风只得答应,在心中却直叹气,只为东方定不值,煮熟的鸭子,还要放飞掉。
让云飞妍紧紧的抱着飘飘坐在马车内,对东方定那灼热的目光视若无睹,抱着飘飘的十指微微收拢,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
东方定对她如何,她自然是知晓,可是一个人的心里如果已经装下了别人,是很难再装下另一个人的,东方定是个好男人,如果不是她早就已经爱上了东方夜,也许她已经爱上东方定了,东方定对人细心又温柔,不过在爱情里始终是有先来后到的,她注定要负了东方定。
“娘,好疼!”飘飘委屈的抬起了小脸看着云飞妍,一双大眼清澈而澄净,里面氲氤了一丝雾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好飘飘!”云飞妍自知是自己的力道捏疼了飘飘,赶紧松了手,低头心疼的揉了揉飘飘的手臂。
火风挥着马鞭,喝令了一声,马车突然动了,云飞妍诧异的发现这次东方定没有进到里面来坐,她下意识的掀起了车帘,远远的望见东方定落寞的高大身躯稳稳的落在马背上,正在马车后跟着,云飞妍的目光不期然的碰上了东方定的视线,她连忙有些慌神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并拉下了窗帘继续紧紧的抱着飘飘。
既然是她给不了的东西,她也不可以给她希望,到时候受伤的不止是一个人,心里转念想到一身是伤的东方夜。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依照那医馆大夫的描述,东方夜应该是昏迷不醒的,不然她在这里,他是不会让人带他离开的。
她现在人虽然还在千杉国内,可是她的心早就已经飘到了遥远的祈国。
她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踏足祈国境内一步,可是现在为了东方夜,她不得不再一次回到那片曾经让她伤心的土地。
春末夏初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刚才还是晴好的天空,现在天空中却突然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了一大块乌云,看起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
第二天晚上,白天下了一场雨,晚上的天空格外清朗,皓月当空,它肆意的将它的光亮洒在大地上,如此美景,莫问等人却无暇欣赏。
莫问等人快马加鞭便抵达了祈国护城河,护城河上的护城桥高高的吊起。
莫问在护城河外大声叫喊着,城楼上的兵将认得东方旭,知晓是王爷回国,哪有不从的道理?当下便放下了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了莫问等人的马车通行。
马车晃晃悠悠直接进了奕王府,奕王府的守卫一见是莫问等人,连问也不问,便直接打开了大门,并有守卫连滚带爬的跑进去通报: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那尖锐的嗓音飞快的传遍了奕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穆玉莲本来已经睡下,听到汇报时,立即醒来,急着让春兰和柳絮服侍她更衣。
莫问催着马车直达药房外,东方旭背起了东方夜,小蝉紧拉着小胖的小手跟在其身后,莫问更快一步的跑过去敲药房的门,胡盈盈跑在了莫问的身后。
子时已快过,李大夫等人早已睡着,听到拍门声,仅套了件外衫便急忙的跑来开门。
“谁呀?”李大夫微粗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唤着。
门刚找开,莫问已经迫不及待的撞门而入,东方旭依着熟悉的路线将东方夜背到病榻上。
“李大夫,王爷中毒了,您快看看到底要怎么救她?”胡盈盈焦急的拖着李大夫的手臂往病榻的房间内扯去。
“什么?”李大夫诧异的呆了一下,忙又跑上前来,一边点着了屋内的三盏油灯,一边坐在榻边,右手的手指轻搭上东方夜的脉膊。
李大夫的表情异常严肃,东方旭坐在东方夜的头边的榻上,莫问焦急的站在病榻的另一边,眼睛不时的在东方夜和李大夫二人的脸上徘徊,胡盈盈紧张的在屋内来回走动,小蝉站在门口,小胖站在她的身前,两人的双手交握着,两人关节皆有些发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同样等得心焦。
李大夫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数道皱纹,明显已经有些老态现出现,可是他对奕王府还是一往如既的忠诚。
“怎么样?”良久也没见李大夫收手,胡盈盈终于忍不住回到李大夫身后紧张的问。
莫问的眉头一皱,冷目斜向胡盈盈,投给她一个警告的目光,胡盈盈只得闭口。
时间在众人的紧张中悄悄度过。
终于李大夫收了手,东方旭第一个焦急的问:
“李大夫,王爷的毒,您能解吗?”
“王爷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是噬心毒,十天之内将会毙命,可解药中需要有天兰草,可是天兰草十年才得一株,天下很难寻得到,上一次我看到天兰草是三年以前,可是那天兰草被别的人先得到,我去晚了一步,如果想要再再得一株必须要等到七年以后…”
“什么?”胡盈盈气恼的出声: